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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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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实验中学分校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6月月考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市长爱吃面

吕啸天

    南方的冬天,有时也出奇的冷。市政府召开扶贫工作会议结束时已是正午12时,三位路远赶不回去吃午饭的镇长抖着冻得有些发僵的双脚嚷着要市长李民起清吃狗肉。

    李市长爽朗一笑说:“行,就当是吃一顿工作午餐,但不是吃狗肉,去吃面。”

    “吃面?”三位镇长对望了一眼说,“是老字号,很出名的?”李市长却卖了一个关子说:“新开的,那里的老火汤羊肉面、牛肉面做得很筋道,我吃过两回了,越吃越想吃。”市长的司机轻车熟路把几个人送到了城区朝阳街朝阳面馆。面馆不大只有五张桌,客人也少,只有三位.见多识广的镇长心中起疑:这样的面馆肯定是徒有虚名。

    面馆的主人叫老朝,是位四十出头男人,人显得老实本份。见到李市长带着一批客人前来,老朝有些惊慌,不安地搓着手:“市长,您来了?”李市长却一笑说:“你不用招呼我,去厨房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这三位镇长嘴刁得很。”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不想扫市长的兴,当五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时,见汤是煮全羊的,浓稠味鲜,几个人吃得直咋舌,说做得不错。吃完,李市长掏出了40元付面款,老朝推让着不肯收。李市长说:“不收不行,市长吃东西不付钱那不是等于吃霸王餐?”隔了两天,市政府召开经济工作会议,结束后,市最大的龙光企业集团公司总经理老潘说要请李市长吃顿饭。李市长爽朗一笑说:“好啊,去吃面。”“去吃面?”老潘惊愕地说,“我在这里办公司已有三年了,请李市长吃饭,每请一次被拒绝一次.这次你好不容易答应了,不到五星级的云海大酒店就不能表达我的诚意,而且云海大酒店也有公司的股份,吃完还要请市长题字呢。”“免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李市长还是爽朗一笑说,“时下我就爱吃面”。市长的司机轻车熟路把几个人送到了城区朝阳街朝阳面馆。三大海碗老汤牛肉面吃完,老潘结账听说只要30元,很不安地说:“这是我用最少的钱请最有来头的人吃的一顿饭。”

    李市长说:“虽说钱不多,我却吃得很饱,”接下来,凡是有人要请李市长吃饭,他都说去吃面。有时,没有人请他,他就和司机一起去吃。李市长的车牌号码尾数是002,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车停在面馆旁边成为面馆一景.也引来很多猜测.有人说,市长常来朝阳面馆吃面,看来这家面馆做的面条不错,于是,有不少顾客慕名而来。渐渐的,知道朝阳面馆的市民越来越多,朝阳面馆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有时,李市长来吃面见到面馆坐满了人,他就会心一笑悄悄跟着吃面的人一起排队。

    这一天傍晚,车牌号码尾数002的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面馆门口,不久有三名身穿制服的男人闯了进来。三人一进来就问:“哪一位是李民起同志?”

    “李市长今天没有来!”司机站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三个男子一脸严肃地说:“我们是省纪委的,最近有群众反映说李民起市长利用职务为开面馆的亲戚做活广告谋私利,经初步证实这两个多月来,李市长的车子停放在面馆门前有30次,在群众中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司机很着急地说:“误会了!”

    李市长来吃面确实是因为老朝开了这家面馆。老朝原是一家大厂的工人,后来工厂改制,他成了下岗工人。老朝的妻子在街道做环卫工人,一个月只有1000多元。用这笔钱养家,家里有一个上中学的儿子和一位常年卧病的母亲,日子过不下去,老朝一家成为扶贫对象。老朝不愿成为政府的包袱,他利用市里给他的扶贫贷款和借的几千元开了这家面馆。老朝早年在一家有名的面馆做过学徒,面馆吸引顾客很多时候靠的是老字号老招牌,朝阳面馆既是新开的,地头又偏了一点,开了一个月,光顾的人奇少,连店铺租金都没挣到,老朝的心凉透了。在一个市长接待日,他来找市长,请求帮忙把面馆转让出去,要不再这样下去,最后面馆会亏到一文不剩,到那时扶贫贷款他也无法还了。“放心,没有人去吃,我去吃。”李市长爽朗一笑说,“我还会带上我的朋友来吃,市长带头吃面,来吃的人自然会多一些,面馆会旺起来的”,老朝半信半疑走了,他只当市长是在找话安慰他。没想到,李市长还真记住了这事,一回回来吃面,果真把面馆的生意带旺了。

    司机有些难过地说:“李市长是南方人,他是不爱吃面条的,为了老朝叔的面馆他吃了,连日来,李市长忙着筹集扶贫资金的事累病住进了医院,他还记挂着老朝叔的面馆,今晚,他住院后就要我把车开来这里作招牌。”

    “李市长心里有咱!”下岗以来日子过得再难从没掉过眼泪的老朝这一回竟哭了起来,三位省纪委干部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选自《小小说大世界》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见到李市长带着一批客人前来,老朝有些惊慌,不安地搓着手:“市长,您来了?”。说明店主和市长是亲属关系,这也说明群众反映说李市长利用职务为开面馆的亲戚做活广告谋私利是事实。 B、老朝不愿成为政府的包袱,他在市长接待日找市长,是为了尽快偿还扶贫贷款。 C、文章运用大量语言描写塑造了李市长这一人民好干部的形象,他勇于打破常规,暗自布局,心系下岗工人,形象丰满。 D、小说结尾处,下岗以来日子过得再难从没掉过眼泪的老朝这一回竟哭了起来,是因为面馆生意红火、生活条件得到改善而欣喜落泪。
(2)、小说以“市长爱吃面”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使圆成方

【美】欧·亨利

    自然界的事物是循圆周运动的,人为的事物则沿直线行进。孩子的圆眼睛象征天真,女人卖弄风情时眯缝成一条线的眼睛就说明矫揉造作。

    在大城市里,本性丧失得最快。大城市的街道和建筑的直线,法律和社会风俗的拘泥古板,人行道的循规蹈矩,城市生活方式的严格、冷酷和沉默,毫不通融的规则——这一切都冷漠而鄙夷地对自然界的弧线表示轻蔑。

    这个数学气十足的引子揭示了肯塔基州两个家族之间的世仇的前因后果。

    这个世仇是在坎伯兰山岭的福维尔和哈克尼斯两个家族之间形成的。冤仇的第一个牺牲品是比尔·哈克尼斯的猎狗。哈克尼斯家立刻杀掉福维尔族的头儿作为赔偿。福维尔的亲属急于报复,又让比尔·哈克尼斯跟随他的猎狗到了另一个国度。

    四十年来,这两个家族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哈克尼斯家的人一个个地被枪杀,福维尔家族的成员也给一枝一枝地砍掉。两个家系的树枝经过这样修剪之后,都只剩下一个成员。卡尔·哈克尼斯也许领悟到了什么,便突然离开了坎伯兰山岭,避开了福维尔家族最末一个后裔山姆的报复。

    一年后,山姆听说那个冤家住在纽约市,于是整装准备出发。他从梳妆台抽屉里找出一把老式而可靠的科尔特左轮手枪。在城市里干冒险和复仇的勾当,这把手枪似乎是最好的武器了。山姆把它放在毡提包里。骑上骡子,向火车站进发。

    山姆到纽约时天色已晚。他的行动和生活仍旧遵循着自然界自由的圆周运动,看不到大城市隐藏在黑暗里的可怕、无情、好动、凶恶的手段,准备向他圆形的心脏和头颅包拢过来。一辆马车飞快地把他送到一家同他的靴子和毡提包相称的旅馆。

    第二天早晨,福维尔家硕果仅存的后代向那个掩护哈克尼斯家最后一个子弟的城市发起了突袭。他把科尔特手枪藏在上衣里面。他只知道这两个情况:卡尔在这个城市里驾驶运货马车,而他自己,山姆,要来杀他。山姆踏上人行道时,眼珠变红了,心头升起一股世袭的仇恨。

    但是一小时过去了,卡尔没有出现。中午时分,山姆站在城市里两条笔直的大动脉互相交叉的地方。人们形成直排熙来攘往;可怕的喧嚷和轰响把他吓懵了。

    山姆靠在一座石头建筑的尖角上。在他身边经过的人何止千万,可是没有一个转过脸来向他看看。

    一个胖子从人流中滑了出来,站着等汽车,离他只有几步远。山姆挨到他身边,在嘈杂声中嚷着对他说:“兰金斯家喂的猪比我们的肥多啦,不过他们那边的猪草也比我们这边的好——”

    胖子神气活现的样子有所收敛,他走开去买炒栗子,以便掩饰自己的惊惶。

    山姆感到需要喝一点山间露水。对街的人们在弹簧门里进进出出。隐约可以看到门里一个金光锃亮的酒吧和酒吧上面的装饰。这个复仇者穿过街道,打算进去。人为的事物又在这里挤掉了熟悉的圆形。山姆找不到门的把手,连大头针那样小的捏手的东西都找不到。

    他手足无措,羞红着脸,伤心地从这扇没有用的门前走开;坐到石阶上。一根警棍戳戳他的肋骨。

    “另找个地方去遛遛吧。”警察说,“你在这里闲荡得太久啦。”

    在下一个拐角上,一声锐厉的口哨直刺山姆的耳朵。他赶快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满面怒容的恶狠狠的家伙,在热气腾腾的堆着花生豆的机器后面朝他直瞪眼睛。他穿过街去。一辆庞大的、不用骡子拖的车辆,发着牛吼似的声音和冒烟的煤油灯似的气味,刷地擦过他的膝盖。

    一个马车夫用车毂撞了他一下,还训斥他;一个电车司机使劲踩铃叫他闪开;一个穿着走样的绸坎肩的胖太太用胳臂肘撞他的背脊;一个报童不慌不忙地朝他扔香蕉皮:“我不愿意这样干,可是看到我的人得让路!”

    卡尔干完了一天的工作,存好运货马车,从一幢房屋旁边拐出来。他在三码开外的地方,在一群匆匆忙忙的行人中间发现了那个仍旧活着的、不共戴天的、世世代代的仇人。

    他猛地站住,犹豫了片刻,因为他身边没有武器,情况又那样突然。山姆锐利的山地居民的眼睛也在人群中发现了他。

    来往的人流中间突然跳动了一下,起了一个漩涡,山姆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啊,卡尔!我见到你真高兴!”

    在百老汇路、五马路和第二十三号街的交岔口,坎伯兰山岭的世仇握手言欢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刘庆邦

    有个姑娘叫守明,十八岁那年就定了亲。定亲的彩礼送来了,是几块做衣服的布料。

媒人一走,母亲眼睛弯弯的,说:“给,你婆家给你的东西。”

    “谁要他的东西,我不要!”

    “不要好呀,我留着给你妹妹作嫁妆。”

    妹妹跟过来,要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守明像是捍卫什么似的,坚决不让妹妹看,她把包被放进箱子,啪嗒就锁上了。

    家里只有自己时,守明才关了门,把彩礼包儿拿出来。她把那块石榴红的方巾顶在头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她的脸红通通的,很像刚下花轿的新娘子。想到新娘子,不知为何,她叹了一口气,鼻子也酸酸的。

    按当地的规矩,守明该给那个人做一双鞋了。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把那个人的鞋样子放在床上,张开指头拃了拃,心中不免吃惊,天哪,那个人人不算大,脚怎么这样大。脚大走四方,不知这个人能不能走四方。她想让他走四方,又不想让他走四方。要是他四处乱走,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办?她想有了,把鞋做得稍小些,给他一双小鞋穿,让他的脚疼,走不成四方。想到这里,她仿佛已看见那人穿上了她做的新鞋,由于用力提鞋,脸都憋得红了。

    “合适吗?”

    那个人说合适是合适,就是有点紧。

    “穿的次数多了就合适了。”

    那个人把新鞋穿了一遭,回来说脚疼。

    “你疼我也疼。”

    那个人问她哪里疼。

    “我心疼。”

    那个人就笑了,说:“那我给你揉揉吧!”

    她赶紧把胸口抱住了。她抱的动作大了些,把自己从幻想中抱了出来。摸摸脸,脸还火辣辣的。

    瞎想归瞎想,在动剪子剪袼褙时,她还是照原样儿一丝不差地剪下来了。

    第一次看见那个人是在社员大会上,那个人在黑压压的会场中念一篇稿子。她不记得稿子里说的是什么,旁边的人打听那个人是哪庄的,叫什么名字,她却记住了。她当时想,这个男孩子,年纪不大,胆子可够大的,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念那么长一大篇话。她这个年龄正是心里乱想的年龄,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和那个人联系到一块儿去了。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对象,要是没对象的话,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有一天家里来了个媒人,守明正要表示心烦,一听介绍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做梦的那个人,一时浑身冰凉,小脸发白,泪珠子一串串往下掉,母亲以为她对这门亲事不乐意,守明说:“妈,我是舍不得离开您!”

    媒人递来消息,说那个人要外出当工人,守明一听有些犯愣,这真应了那句脚大走四方的话。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还,她一定得送给那人一点东西,让那个人念着地,记住她,她没有别的可送,只有这一双鞋。

    那个外出的日期定下来了,托媒人传话,向她约会。她正好亲手把鞋交给那个人。约会的地点是村边那座高桥,时间是吃过晚饭,母亲要送她到桥头去,她不让。守明把一切都想好了,那个人若说正好,她就让他穿这双鞋上路——人是你的,鞋就是你的,还脱下来干什么。临出门,她又改了主意,觉得只让那个人把鞋穿上诚试新就行了,还得让他脱下来,等他回来完婚那一天才能穿。

    守明的设想未能实现.她把鞋递给那个人时,让那个人穿上试试.那个人只笑了笑,说声谢谢,就把鞋竖着插进上衣口袋里去了。直到那个人说再见,鞋也没试一下。那个人说再见时,猛地向守明伸出了手,意思要把手握一握。

    这是守明没有料到的。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从来没有碰过手。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着头把手交出去了。那个人的手温热有力,握得她的手忽地出了一层汗,接着她身上也出汗了。那个人大概怕她害臊,就把她的手松开了。

    守明下了桥往回走时,见夹道的高庄稼中间拦着一个黑人影,她大吃一惊,正要折回身去追那个人,扑进那个人怀里,让她的那个人救她,人影说话了,原来是她母亲。怎么会是母亲呢!在回家的路上,守明一直没跟母亲说话。

后记:我在农村老家时,人家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那个姑娘很精心地给我做了一双鞋。参加工作后,我把那双鞋带进了城里,先是舍不得穿,后来想穿也穿不出去了。第一次回家探亲,我把那双鞋退给了那位姑娘。那姑娘接过鞋后,眼里一直泪汪汪的。后来我想到,我一定伤害了那位农村姑娘的心,我辜负了她,一辈子都对不起她。(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鉴宝

聂鑫森

    在夕阳西下时,五十岁出头的阳欣走出了他下榻的北城宾馆。他的鼻翼有力地翕动了几下,分明嗅到有饭菜的芬香自西边的一条小街飘来,心中一喜:那儿该有个好吃处!

    阳欣是个著名的文物鉴定家,供职于南方的一家省级博物馆。他的强项是古瓷鉴定,已有十几本专著问世。他之所以来到这北地小县,是该县博物馆邀请他来看一看历年库存的一批古瓷器,帮忙“掌掌眼”,以便向公众开放展览。

    阳欣还是个美食家,不但会吃,而且会做,没事时喜欢琢磨各种菜品的制作。家中小院种着许多花草,芙蓉花、晚香玉、马齿苋、荠菜、小青竹……随手采来便可成为菜肴的原料。比如用芙蓉花和豆腐做成“雪霁羹”,洁白的豆腐上飘着淡红的花瓣,真如雪后飞霞;小笋子出土时,拔几根洗净去皮,切成细段,下油烹炒后,再打两个鸡蛋,煎出黄中泛翠的“金镶玉”。至于各种禽兽之肉,他都有妙法烹饪。朋友称他是“儒厨”,因为他做的菜既有书卷气,也有诗的想象,调和五味,管领水火,一般的烹饪师难以比肩。

    他七弯八拐走进了这条小街,从油烟味中知道这些小饭馆多以牛羊肉为主要菜料。北地多牛羊,取之方便,但不知烹饪的怎样。他喜欢清静,便走进了街尾的一家门脸很小厅堂很小且没有一个客人的“习均羊肉馆”。刚到门前,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迎了上来,殷勤地说:“先生,里面请。”

    阳欣看了看小伙子,眉清目秀,周身上下也干干净净,就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厅堂,挑一张桌子,坐下来。小伙子手脚麻利地泡上茶,然后递上单薄的菜单。阳欣猜测,这小饭馆的名字应该是小伙子的名字,这冷清劲说明生意不好,只好老板、厨师、跑堂一肩挑。

    阳欣扫了一眼菜单,说:“我先点个焦酥羊肉,来二两酒,好吗?”习均喊声“好咧”,进厨房去了。随即,厨房里的刀、砧、锅、勺也响了起来。过了一阵,一大盘焦酥羊肉端了上来,还有一把小酒壶和一只小酒杯。阳欣斟上酒,不忙着喝,先举筷夹了一块焦酥羊肉放进口中,细细品嚼,嚼着嚼着,他眉头皱起来了,然后把筷子重重一搁,叫道:“小习,你来!”

    小习慌忙跑出来,毕恭毕敬地站着。

    “这不行,焦过头了,有糊味;却又不酥,咬着粘牙,你得重炒!”

    小习和气地说:“先生,对不起,我重炒,您稍候。”焦酥羊肉再次端上来时,阳欣又尝了尝,依旧说:“难以下咽,谁教你的活?”

    “一个乡下厨师,还花了两千元拜师钱哩。先生,我再炒一次试试。”

    阳欣叹口气,说:“你是个老实厚道人,就别浪费材料了。你到街上去买几个小秋梨来,今儿我反正也没事,教你几招。”

    习均飞快地去买了梨来。

    阳欣系上围腰,走进了厨房。厨房很洁净,各种菜料、配料、调料摆放得井井有条,这让有了一种“技痒”的感觉。

    先炒焦酥羊肉。阳欣取一块肚条羊肉,去骨,烙取残存的毛后用温水浸泡一阵,再刮洗一净,升起猛火,放入锅里烹煮。煮熟后捞出来又清洗一遍,装入盆内(皮朝下),放入盐、糖、拍破的葱和姜,还有桂皮、料酒……

    阳欣接着做梨丝爆羊肉。习均记住了,切条的羊肉爆炒到快出锅时,才将洗净切好的粗梨丝放入,铁铲搅拌几番,赶快入盘,又香又脆,这条街上没有这道菜。

    习均特意寻出一瓶茅台,一老一少,坐在小厅堂里边吃边聊。

    临走时,阳欣搁下五百元钱,说:“你不要推辞,先放下。庖厨虽小艺,却不可不读书明理。你先把这两道菜推出去,准火!明天傍晚我再来,再教你做两道菜。”

    四天过去了。第五天的傍晚,阳欣没有来!习均想:只知道这个人叫阳欣,住在北城宾馆,是那里的大厨师吧?明天上午一定去找找他。

    北城宾馆没有叫阳欣的厨师!习均却从住房登记册上看到订房间的单位是县博物馆,便又赶快去了那里。

    年轻的馆长听了原委,哈哈大笑。

    “习均,你遇到高人了。他是文物鉴定专家,不到一个星期,把馆里的古瓷都鉴定了一遍。还会鉴人,说你是个可以造就的厨师,所以要帮帮你。”习均楞了,然后问:“阳先生呢?”“他家里有事,匆匆回南方去了。他给你用宣纸写了个匾额,又用小楷字写了一叠菜谱,托我交给你,还嘱咐我们,如上馆子就到你那里去。制匾的钱,他也留下了。”

    习均展开了一张四尺宣纸,上写六个隶字:一街香羊肉馆。落款是:湘人阳欣。

    习均的手抖动起来,泪水涌出了眼眶。

阅读《品质》片段,完成各题。

(一)

      那座店房有某种朴素安静的特色,门面上没有注明任何为王室服务的标记,只有包含他自己日耳曼姓氏的“格斯拉兄弟”的招牌;橱窗里陈列着几双靴子。……那几双靴子太美观了——有一双轻跳舞靴,细长到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地步;那双带布口的漆皮靴,叫人看了舍不得离开;还有那双褐色长筒马靴,闪着怪异的黑而亮的光辉,虽然是簇新的,看来好像已经穿过一百年了。只有亲眼看过靴子灵魂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靴子——这些靴子体现了各种靴子的本质,确实是模范品。我当然在后来才有这种想法,不过,在我大约十四那年,我够格跟他定做成年人靴子的时候,对他们两兄弟的品格就有了模糊的印象。因为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我总觉得,做靴子,特别是做像他所做的靴子,简直是神妙的手艺。

(二)

      后来,我再去他那里的时候,我很惊奇地发现:他的店铺外边的两个橱窗中的一个漆上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也是个靴匠的名字,当然是为王室服务的啦。那几双常见的旧靴子已经失去了孤高的气派,挤缩在单独的橱窗里了。在里面,现在已缩成了一小间,店堂的楼梯井口比以前更黑暗,更充满着皮革气味。

(三)

      一个星期以后,我走过那条小街,我想该进去向他说明:他替我做的新靴子是如何的合脚。但是当我走近他的店铺所在地时,我发现他的姓氏不见了。橱窗里照样陈列着细长的轻跳舞靴、带布口的漆皮靴,以及漆亮的长筒马靴。

      我走了进去,心里很不舒服。在那两间门面的店堂里——现在两间门面又合二为一了——只有一个长着英国人面貌的年轻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金络渡

聂鑫森

    这条奔流在湘东大山中的河,叫野马河。嵌在野马河中段南北相对的两个小渡口,都叫金络渡。金络渡的摆渡人,叫钟水生。

    钟水生五十好几了,身板宽厚,挺直。他怎么也想不到,高中毕业后当了四年海军,转业时本可以在城里安排工作,却回老家来摆渡,一口气到了三十年的“河军”!

    这块地方偏僻,还穷,又最冷清,不可能花大钱去架一座钢筋水泥桥,但河两岸总有人要来来往往,于是就有了摆渡人。摆渡人是由镇政府聘请的合同工。三十年前,钟水生每月工资七十元,眼下也就每月一千元。但每年全镇评“五好家庭”,钟水生的家总是上红榜。他的爹娘、老婆和孩子,都把农活、家务活包揽了,让他一门心思当好摆渡人。每早出门,爹总是嘱咐他:“当好摆渡人,带我们全家去的。”他听了都会落泪,连连点头。

    又是草长莺飞的春天。

    又是莺飞草长的春天。

    野马河上的雾气渐薄漸淡,太阳逐渐露出热情的笑脸。渡口,这时候静了下来钟水生看了看手表,上午十点钟。他用拖把开始擦洗船头上、船舷上、船舱里的泥巴脚印。野马河河滩一年四季潮乎乎的,人们都得走过这段河滩路,才能上船。从早上六点钟到现在,渡船穿梭来往,船上留下了许多泥巴脚印,但上年纪老人和学生伢的脚印都不会沾上泥巴,因为是他一个一个背上船的。

    钟水生除了寒冬穿套鞋外,其余季节都打赤脚。人们上船后,他洗干净脚上的泥巴,在船尾操起双桨,高喊一声:“坐稳了哟——开船了!”渡船便离开渡口,稳稳地驶向对岸。

    这一幕旷日持久,又平常真切。

    老人说:“水生呀,我的儿孙都没你这样耐得烦。”

    小学生说穿再漂亮的鞋子,也不会弄脏,谢谢钟爷爷。”

    钟水生灿烂地笑了,说应该的。我小时候上学和回家,都是由摆渡人背来背去的,我是比着他的样子学哩。”

    有人问:“那个摆渡人是谁呀?”

    “我叫他宫大爷。”

    “你已五十出头,宫大爷该过九十了?”

    “他老人家不在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春天,野马河发大水。他为救一个坐船不慎落水的妇女,卷进了一个大旋涡里……那个被救起的人,就是我娘。那一年我正在当兵。”

    钟水生把渡船弄得干干净净。阳光下,他又想起了他两中毕业后去参军,转业的时候,爹对他说你回老家来吧,当摆渡人。人家嫌这工作不赚钱,又苦又累,镇政府着急找不到合适的人。为了死去的宫大爷,为了过河的父老乡亲,你必须做这件事!”

    钟水生说:“我愿意。”

    钟水生知道,他也会有划不动船的那一天,好在他有两个儿子,都在本乡本土做泥工、木工,都很乐意做摆渡人。想到这里,钟水生不由得仰天打了个哈哈。

    河岸上忽然有人喊:“摆渡的,我要过河!”

    钟水生抬眼一望,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手提大公文包,西装西裤一色白,黑衬衣上系一根红领带,一双黑皮鞋贼亮贼亮。他站在河滩那一端,头昂得高高的。

    “要过河?走过来上船。”

    “我是去镇政府谈投资的,这烂泥巴路怎么走?麻烦你背我过去,我付钱就是了。”

    钟水生说:“你既是来这里投资的,虽不是老人、小孩,我破例背你一次。”

    钟水生赤脚下船,走过河滩,背起年轻人。离船还有四五米远时,年轻人嘀咕了一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话音未落,钟水生双手一松,腰一挺,把年轻人丢在烂泥里,火爆爆地说:“背人上船,我从不收钱。你有钱,去找鬼推磨吧!”

    年轻人跌得一身泥,气得大喊大叫。

    这时候,河对岸有人招手、喊话,有人要到南岸来。

    钟水生抄起桨,划着空空的船飞快地过河去了。

    一河波浪,在阳光下闪着金子般的光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地球的红飘带(节选)

魏巍

韩洞庭指着渡口,对丁纬吩咐说:“这里是佯攻方向,你们就在这里架桥!”

正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一颗迫击炮弹落在附近,在雨雾里升起一团浓浓的蓝烟。接着又是一梭子哒哒哒的机枪声,茅屋旁边的一棵大树落下不少枝条来。

“敌人发现我们了!”韩洞庭说,“快分头干吧!”过了不大工夫,杨米贵就领着十几个战士,出没在竹林里,砍竹子,捆竹子,背竹子,忙个不停。他们的身上湿漉漉的都是雪水。杨米贵真的像是造船司令似的不断提醒着人们一些注意事项,而且具有鲜明的原则性:“同志们,请注意,不要把公竹子砍光了!”

“什么公竹子?杨二郎,难道还有母竹子吗?”人们一片笑声。

“莫笑,莫笑,确实有公竹子、母竹子的!我小时候干过的。”杨米贵一本正经地说。接着,他领着人们指看什么是公竹子,什么是母竹子,说:“我们把公竹子或者母竹子全砍了,这片竹林以后就不存在了,那么老百姓怎么办?就是土豪的,以后还要分给穷人嘛!”

“对,杨二郎说得有理!”人们纷纷说。

“所以,咱们要隔几棵砍一棵,留下公的,也要留下母的!”

人们砍下竹子,他又指导编竹筏。竹筏编成,他又喊:“不成,不成,船头上还要烤一烤,让它翘起来,不然阻力大,走不好。”

这样,到了中午时分,就编起了一只漂漂亮亮的翘着头的青青的竹筏。

当这只竹筏出现在韩洞庭、黄苏、金雨来的面前时,他们乐得眉开眼笑。他们这里捅捅,那里摸摸,然后对着造出最新产品的造船司令,看了又看,笑得很甜。韩洞庭转过头问金雨来:“过江的人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金雨来说,“报名的不少,我先挑了八个,过不过得去,让他们先试一试。”“这样好。”黄苏先肯定了,“把他们带来吧!”

不一时,七名战士由一名排长率领,跑步赶来。在他们面前站成一排。韩洞庭一看,来的人虽然武装整齐,可是八个人有四个穿便衣的,七长八短,还有一个穿长袍的,一个戴礼帽的,心中就有几分不悦。真是,还不如中央苏区的游击队整齐!但转念一想,出发两个多月了,天天走,没有得到一点补充,也只好如此。再看那八个人精神还好,在首长面前故意表现出执行艰巨任务满不在乎的神气,也就释然了。

“你们都识水性吗?”黄苏问。

“他们都是赣江边长大的。”金雨来笑着说。

“我看这条江还没有赣江宽哩。”那个戴礼帽的显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

出于政治委员的责任感,黄苏望着大家严肃地说:“同志们的责任很重呵!如果我们过不去乌江……”

“这个我们知道!”“请首长放心吧!”人们纷纷说。

韩洞庭挥了挥手:“那就开始吧,我组织火力掩护你们。”

他们把竹筏抬到江边。韩洞庭和黄苏在坡坎后面隐蔽观察。此时山谷中依然云雾迷蒙,雨雪霏霏,北风挟着惊涛,发出动人心魄的咆哮声。

随着敌人的射击声,红军的马克沁重机枪,也以准确的点射封锁着对岸堡垒上的枪眼。那八个穿着杂色服装的红军战士,精神抖擞地把竹筏推到江水中,然后上了竹筏,用竹篙、木棒开始向江中划去。他们刚刚进入江流两三丈远,就被一个急浪卷了出来。那几个战士不得不再度跳下竹筏,将竹筏推入江流。韩洞庭不断地皱皱眉头。等到竹筏离岸有了一段距离,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紧接着,竹筏一时被浪涛吞没,一时又吐露出来,两个指挥员的心,也是一上一下,正像惊涛中的竹筏一般。

竹筏渐渐进入中流。韩、苏二人的精神更加紧张起来。他们看见竹筏好像停滞不动,无力进入的样子。只见几个人站立起来,经过一番紧张的搏斗,竹筏才像疾箭一般地进入激流。

“不好,人落水了!”黄苏忽然惊叫了一声。

韩洞庭定睛一看,只见竹筏几乎直立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突然卡住似的一动不动,周围激起一堆雪白的浪花。他赶快举起望远镜细看,竹筏上光光地没有一个人影,只是附近有七八个时浮时沉的黑点。说话间,竹筏已经被激流冲向远处,而那几个黑点却仍在浪涛中沉浮。再看时,只是黑魆魆的波浪和霏霏的雨雪,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糟了!”黄苏颓然地说了一声。韩洞庭放下望远镜,看见政治委员拿望远镜的手在微微颤抖,红星军帽的帽檐下,都是汗水。自己的身上也觉得湿漉漉的,大约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他们没有过得去。”金雨来从那边坡坎下跑过来,神色懊丧而又有几分羞愧。韩洞庭和黄苏没有作声。

“竹筏还有,我们接着过吧!”金雨来以为团首长心中不悦,又说。

“不用,晚上再说。”韩洞庭望着政委。

黄苏点了点头,感情沉重地说:“派几个人到下游村庄里看看,看他们八个人还能不能回来……”

雪愈下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北风也更加峭厉。对面那四座尖尖的山峰已经消失在浓雾里。江面上混沌一片,乌江显得更加宽阔也更神秘莫测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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