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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天津市南开区南开中学2019-2020学年下学期高三语文第四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大约进入21世纪以后,技术早已不再是社会发展的“工具”和“手段”,而成为人类自己为自己制造出的一个强大对手。自从 Alpha Go与 Alpha Zero相继诞生,人们开始对于技术的自我增长产生了普遍的恐惧。人工智能——人的这个创造物战胜人的神话正在从科幻小说中走出来,变为现实,哲学家也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对科学技术的挑战。

    人类生存的每一次危机都需要哲学家的关注。哲学,虽然是一种爱智慧的学问,但却根本上以关注人的生存为己任。技术,原本作为一种人类知识力量的外化形式,曾是帮助人们更好地生活的手段。因此,当年法国哲学家笛卡尔那句尽人皆知的“我思故我在”,其所设立的不仅是哲学的第一原理,也为知识以及科学和技术设定了第一原理。从此科学研究就可以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任意驰骋,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笛卡尔的哲学原则告诉我们,人(我思的主体)成为了整个世界的理论根据,人作为世界主体,人也就成为了世界的上帝。

现代社会就是人这个上帝创造出的一个人化世界,如今这个上帝正在制造一个自己搬不起来的石头,于是终于开始恐慌,仿佛这一境遇是人类从未遭遇过的挑战。其实,今天人工智能对人类存在造成的危机与二战期间原子弹爆炸所带来的恐慌并无二致。它所表达的都是技术对于人类生存构成的威胁。在哲学上,我们可以用知识论与存在论的对抗性关系来概括这一危机。技术本质上是哲学知识论的必然后果,其基本的诉求是试图将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进行形式化的抽象,也就是说,将一切都还原为抽象的数字,从而适用于可计算性。而存在论,则意味着对于人自身的关照,其中人的情绪、情感成为了关照的重心。那些对于人工智能充满信心者,以及那些对于人工智能所产生的威胁忧心忡忡者都不过是知识论的拥趸:而大部分的哲学家们都可能会立足于存在论,而对于人工智能所带来的威胁不以为然。原因不难理解:人工智能能够完全替代人的玄想之所以能够成立,关键在于你将如何看待人的属性。如果你认为人的本质就是一个可以被还原为一组组数字,如同一部巨大机器上的零部件,他每一时刻的行为都是被规定好的,他未来的每一种可能性都可以被计算出来,那么你当然会觉得人可以被人工智能所替代。但如果你认为人生就是偶然性事件串联在一起的一场戏剧,其间上演着的毎一分钟都包含非确定性,它的精彩是不可预期的,那么你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一部机器可以完全替代你的存在。

    人工智能在今天社会所带来的恐慌,一方面源自于资本的诉求,其有意制造话题,以便敞开新的利润増长点,另一方面,则源自于人的生活越来越多地被知识论的抽象原则所操控。比如人有了身价,成为了可买卖的商品,人的工作时间十分固定,以至于一天的生活与一个月每一天的生活毫无二致。这在哲学家看来是一种典型的非人的存在样态。人工智能所代替的,也只能是非人之人,而非人本身。

正是人工智能的迅猛发展,产生了一个契机,它让人可以突然越来越自省于这样一个事实:我们人类活动当中究竟有多少是不可计算的部分,以便将我与机器区分开来。是的,正是人工智能,让我们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了“人本身”。

(作者:夏莹,系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有删改)

(1)、下面对“我思故我在”相关内容的理解与原文观点不相符的一项是()
A、法国哲学家笛卡尔针对技术是人类知识力量的外化形式,也是帮助人们更好地生活的手段,提出了尽人皆知的观点,“我思故我在”。 B、“我思故我在”不仅是哲学的第一原理,也是知识以及科学和技术的第一原理。 C、因为“我思”的主体是人,人就成为世界的主体,也就成为了世界的上帝,所以人类科学研究就可以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任意驰骋。 D、随着以 Alpha Go与 Alpha Zero为代表的人工智能的发展,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哲学原则也不可避免地要面对科学技术的挑战。
(2)、下面对文章内容的理解与原文相符的一项是()
A、技术不是社会发展的“工具”和“手段”,而是人类自己为自己制造出的对手。 B、Alpha go与 Alpha Zero相继诞生,使人们对技术的自我增长产生了普遍的恐惧。 C、二战期间人类制造的原子弹就是人这个上帝制造的一个自己搬不起来的石头。 D、人工智能让我们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了“人本身”。它所代替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类活动中那些不可计算的部分。
(3)、下面对文章内容的理解与推断,不正确的一项是()
A、资本诉求和人的生活越来越多地被知识论的抽象原则所操控这两大因素导致了人们对人工智能发展的恐慌。 B、对人工智能所产生的威胁忧心忡忡的人认为未来的每一种可能性都可以被计算出来。 C、哲学家立足于存在论,认为人生的精彩是不可预期的,任何一部机器都不能完全替代人的存在。 D、人工智能的发展虽然给社会带来一定的恐慌,但也促进了人类更加深入地认识自身。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董仲舒之“数”

王传林

    ①“数”作为哲学概念早在先秦时期就已出现,并被《周易》《老子》《荀子》等作品予以理论化。时至秦汉,《吕氏春秋》与《淮南子》等作品对“数”与“数字”也颇为钟情,董仲舒更是将“数”与“数字”大胆地运用到人伦、社会与政治领域,从而赋予其与众不同的哲学意蕴与伦理价值,值得多维探寻。

    ②“数”作为存在,是一切存在之定在的敞开与涌现。当“数”成为人感知与思考的对象时,它便有了被抽绎与量化的可能,从而使其与存在本身相分离,继而成为一种理念或思想。

    ③继轨前人,董子提出“五音比而自鸣,非有神,其数然也”“人之形体,化天数而成”等。在他看来,万物之中存在“数”,天亦存在“数”。或曰,“数”作为存在拥有物自体隐存的幽暗与形上之天所涌现的神秘,由数至数字的过程则是试图摆脱幽暗与神秘并使之明朗与清晰的过程。在董子眼中,数字是最纯净、最明晰和最抽象的定在,从而凡物皆成可度量、可重复或可显现的图式;同时,数字作为一种哲学语言拥有言说的力量,拥有建构理论世界的力量。简言之,“数”作为存在之定在向人揭示宇宙的图景与结构,其中蕴含着天道、善与美的敞开与涌现。

    ④人是“思”的主体,“数”是“思”的对象;人在思时通过数字符号面向存在。董子以“气”为载体,以“一”为原点,以阴阳变化为路向,由“一”推演出“二”(阴阳)、“四”(四时)、“五”(五行)与“十”(十端);同时,他又以“五行”配“五常”,以“四时”配“四政”。值得指出的是,董子认为“十”具有圆满性、人伦性与道德性。由“一”至“十”,“数”完成符号化推演。数的符号化意义则在于数字被引入人伦、社会与政治领域,董子意在为现实伦常制度与政治制度的建构寻找形上依据并试图解决其合法性的来源问题。

    ⑤董子语境中的“数”之于一切存在是一种尺度——价值尺度。董子认为人伦、社会与政治领域的一切规则皆有定数,而且不可违反;否则,即便是皇帝也会受到“天谴”。在董子那里,“仁义制度之数,尽取之天”,因此,“数”成为“君权天授”理论的凭证。可以说,数的存在使天、人、政三者之间有了同质与贯通的基础,也使得王者可以按照数的尺度去看待一切客观存在,进而得以完成伦常制度与政治架构的设计。

    ⑥董仲舒用数与数字来解构一切存在(包括人自身),他建构了系统的数字诠释学,提出了颇为典型的诠释范式。其中,以数释天是形上依据,描绘的是自然图景;以数诠经是理论源泉,描绘的是历史图景;以数解人是基本环节,描绘的是身体图景;以数统政是理论旨归,描绘的是政治图景。

    ⑦“以数统政”是理解其数字诠释学的关键。董子认为“王者制官”是通过“条天之数”与“备天数以参事”来实现的,其要旨是“天之数,人之形,官之制,相参相得”。简言之,通过“人副天数”与“官制象天”,“天数”得以向“人”与“制”扩展。或曰,现实政治制度的内在理性应该源于天数,否则将缺乏合法性与合理性。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其政治伦理思想可以概括为“仁学”。“仁学”的主体内容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忠恕”思想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思想。关于“仁学”的基础,《论语·学而》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可见,孔子视孝悌之亲情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孝悌通过“能取近譬”,将爱父母、爱兄弟、爱妻子扩展为爱君主、爱国家及爱一切人。的确,从人伦关系的角度来看,亲情无疑是人之生存的基本条件,由亲情、爱情、友情,推而广之到一切道德情感,从而构成“仁学”政治伦理思想的依据。休谟的同情原理也认为,父子间的同情是最易发生的。黑格尔一方面认为修身是成为抽象的人的基本条件,“正是这种反省意识,使一个人真正地走向了主体阶段”,另一方面认为实现抽象的人的理念必须要在伦理阶段,而“在伦理的阶段,最自然、最直接的便是家庭”,同样看到了亲情在政治伦理实现过程中所起到的基础作用。

    然而,不同于西方思想家以基督教为背景的平等地“爱一切人”,孔子的“推己及人”,其对象是有限制的。仁爱等道德品质是区分小人和君子的标准,是“君子”(有德有位者)的专有物,小人(无德无位者)则往往与仁爱背道而驰。正是在此基础上,孔子对于道德情感的适用对象给出了较为明晰的界定,仁爱不仅包括爱“好人”,即爱“君子”,而且也包括恶“恶人”,即恶“小人”。

    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政治伦理思想,创立了“义”学。孟子“义”学的主体是“不学而能”之“良能”、“不虑而知”之“良知”的性善思想和“先立乎其大”、“养吾浩然之气”之“求放心”的道德修养思想。如果说孔子仁爱思想的根据——亲情,是一种事实根据的话,即通过客观描述父子之间的亲情来推衍人与人之间的道德感情,那么,孟子所官“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的仁义思想的根据——性善,便是一种价值根据,即通过对人性进行善恶评价来引导道德主体自我实现其先天的性善。亲情是父子这对道德主体之间的情感互动,而性善则是道德主体的自我呈现。与孔子相比,孟子将政治伦理的希望全部压在单个道德主体的身上,政治伦理思想的实现,是道德主体存养扩充先天的、本真之性善的结果。

    孟子既然设定人性本善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本条件,其政治伦理思想的方方面面都自然要以性善为基点。然而,“性善”虽然能够满足政治伦理思想基础的普遍性条件,但孟子本人也意识到性善的原初性不充分,如其所言:“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孟子认为一定的物质生活财富对“民”之道德观念的形成具有条件性,性善就不再是绝对基础了。

    与孟子一样,荀子也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政治伦理思想,其政治伦理思想可以概括为“礼”学。“礼”学的主体是性恶思想,“积善成德”的道德修养思想,以及“化性起伪”的道德教化思想。荀子认为,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是人性之恶,礼义道德是基于人性之恶而人为(“伪”)产生的,是用于制约和改造人性之恶的产物。一方面,道德之善就是“伪”的结果;另一方面,“性恶”是“伪”的前提。以此为基础,道德主体自身才要“积善而全尽”地进行自我修养,社会才要以“礼”来规范和教化百姓。

    综上所述,孔予以道德情感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孟子、荀子以人性善恶为基础,分别建立了自己的政治伦理思想体系。先秦儒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大都不出这两类。

(摘自王乐的《先秦儒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题。

本文时间与故事时间

    在叙事文学的话语结构中,时间是一个基本要素。叙事作品中时间的特征是它的二元性:一个是本文时间,即阅读作品本文所需要的实际时间;另一个是故事时间,即在故事中虚构的时间关系。这两种时间有时可以重合,比如在叙事电影中的一个镜头、古典话剧的一幕,便是如此。但就整体而言,本文时间和故事时间不仅性质不同,长短与顺序也不同。两种时间的矛盾关系形成了叙事结构中的节奏性,主要体现于时序、时长与频率中。

    叙事作品中的时序是本文时间序列与故事时间序列相互对照形成的关系。通常人们相信,“自然”的叙述顺序应当是本文时序与故事时序一致。编年史式的故事(如典型的史传文学)明显地体现出这种一致性来:叙述的前后从整体上来说便显示出故事的前后顺序。情节性强的故事突出的是逻辑顺序,而根据“前为因,后为果”的习惯观念,逻辑顺序应当同时间顺序是一致的,人们把按照虚构的时间或逻辑顺序进行的叙述称作“顺叙”。

    本文时序与故事时序之间还存在种种不协调形式,即一般所说的“逆时序”。古罗马诗人贺拉斯对逆时序的叙述方式极为推重,他向人赞扬荷马的叙述方式:“他写狄奥墨得斯回家不从墨勒阿格尔的死写起;他写特洛亚战争也不从头写起。他总是尽快地揭示结局,使听众及早听到故事的紧要关头”。荷马这种从中心事件开始然后倒叙起源的做法实际上成了西方古典叙事的一种传统结构。

    时长是指一段连续时间的长度。故事时间的时长是确定的,尽管有的叙述因缺乏时间标志而变得暧昧不清。本文时长只有一段文字的阅读时间,然而阅读时间不是千篇一律的,谁也无法测量出标准时长来。我们无法对两种时长进行量化比较,但可以假设一种“匀速叙事”,即故事时长与本文时长的关系始终保持均衡状态的理想叙事作为参照点,从而比较出各种叙事作品中的速度与节奏特点来。

    叙述频率是指本文话语与故事内容的重复关系,重复包括两种基本类型:事件的重复与话语的重复。前者是指某一类型的事件反复出现;后者是指对一个事件的反复叙述。

    严格地讲,生活中不会有完全重复的事件,太阳终岁常见而光景常新。但在叙述话语中却可以抓住两个事件中的相似特征而形成重复,从而提示出一种恒定的意义或产生某种象征意蕴。如20世纪美国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中,重复出现同大鱼搏斗的事件,这一事件成为一个恒定的母题,启示人生的一种永恒意蕴——无尽的渴望与追求。

    话语的重复是指对某一事件反复讲述若干次。事实上叙述一个事情的话语原原本本地反复插入故事中,这在叙事中是很少的。典型的话语重复是反复讲述同一件事,但每次讲述的角度、层次等都有不同,从而使一个事件的意义得到多方面的展示。

(摘自童庆炳主编的《文学理论教程》,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非常重视人物风度的清俊爽朗之美。《世说·容止》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又载:“骠骑王武子是卫玠之舅,俊爽有风姿。”这里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用了“爽朗清举”“俊爽”等词语,大致都是清俊爽朗的意思。当时玄学盛行,上层人士往往把超脱尘俗、神游物外当作雅人雅事,他们认为清俊爽朗的风度是一个人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的标志。《世说》等书关于风姿、风神的记载都是针对人物的外部风貌说的,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针对思想感情呈现为作品的外部风貌说的,二者特色都是“清”。可见文学批评中“风”的概念是从人物品评借用而来的,而且借义同原义仍相吻合。

    至于品评人物的所谓“骨”,是指骨相、骨法而言的。《赏誉》载:“王右军目陈玄伯垒块有正骨。”《轻诋》载:“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注引《说林》曰:“范启云:韩康伯似肉鸭。”“垒块”原意指众石错落突兀,这里借指人的骨骼挺拔。陈玄伯骨骼挺拔,故王羲之评为“有正骨”。韩康伯肥胖臃肿,有似肉鸭,骨骼为血肉所掩,故被人评为“无风骨”。肥胖使人体好像无骨,借用到文学批评方面,则肥辞使文无骨,故《风骨》说:“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

    让我们再来考察一下六朝画论中的风骨论。人物画评论中关于风骨的概念,是直接从当时人物品评的言论中得来的。顾恺之《论画》一文中多次运用“神”“骨”等词品评古画,南齐谢赫《<古画品录>序》认为画有六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气韵生动即指风,骨法用笔即指骨。谢赫把气韵生动、骨法用笔放在六法第一、第二位,可见他对风骨的重视程度。画论中风、神、气韵等词,都指人物的神情风貌在画中表现的生动性而言;骨、笔迹、骨法用笔等词语,则指人物的骨相形貌在画中是否被勾勒得遒劲有力而言。人物品评、画论中风骨连称,除二者都很重要外,还由于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

    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和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比起和人物品评的关系更为接近,因为文论、画论二者都是文艺理论。画论中的风骨论产生时代较文论中的风骨论要早,文论中的风骨论,或许主要是从画论移植而来的,从画论中的风骨论发展到文论中的风骨论,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画论中首先强调气韵生动,借用到文论,刘勰也强调“风”在作品艺术表现中的首要地位,他在《风骨》中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其二,画论中也很强调骨法用笔,移用到文学创作上,骨法用笔犹如端直劲健的语言。在绘画上,骨法用笔和随类赋采在步骤上有先后之分,即先勾勒轮廓,再施色彩;在写作上,端直劲健的语言和美丽的辞藻在运用上却是不可能划分为先后两个步骤的。

    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三者的评论对对象虽有不同,但风骨概念的基本特征却没有改变,“风”均指清俊爽朗的风貌,“骨”均指端直劲健的骨骼。

(节选自王运熙《从<文心雕龙·风骨>谈到建安风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艺是一种表现而不是一种卖弄。表现的理想是文情并茂,“充实而有光辉”,虽经苦心雕琢,却是天衣无缝,自然熨贴,不现勉强作为痕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像一个大家闺秀,引人注目而却不招邀人注目,举止大方之中仍有她的贞静幽闲,有她的高贵的身份。

    艺术和人一样,有它的品格,我们常说某种艺术品高,某种艺术品低,品的高低固然可以在多方面见出,最重要的仍在作者的态度。品高的是诚于中,形于外,表里如一的高华完美。品低的是内不充实而外求光辉,存心卖弄,像小家娼妇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眉挑目送的样子。

    文艺的卖弄有种种方式。最普遍的是卖弄词藻,只顾堆砌漂亮的字眼,显得花枝招展,绚烂夺目,不管它对于思想情感是否有绝对的必要。从前骈俪文犯这毛病的最多,现在新进作家也有时不免。

    其次是卖弄学识。文艺作者不能没有学识,但是他的学识须如盐溶解在水里,尝得出味,指不出形状。有时饱学的作者无心中在作品中流露学识,我们尚不免有“学问汩没性灵”之感,至于有意要卖弄学识,如暴发户对人夸数家珍,在寻常人如此已足见趣味低劣,在文艺作品中如此更不免令人作呕了。

    过去中国文人犯这病的最多,在诗中用僻典,谈哲理,写古字,都是最显著的例。新文学作家常爱把自己知道比较清楚的材料不分皂白地和盘托出,不管它是否对于表现情调、描写人物或是点明故事为绝对必需,写农村就把农村所有的东西都摆进去,写官场也就把官场所有的奇形怪状都摆进去,有如杂货店,七零八落的货物乱堆在一起,没有一点整一性,连比较著名的作品如赛珍珠的《大地》,吴趼人的《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之类均不免此病,这也还是卖弄学识。

    第三是卖弄才气。文艺作者固不能没有才气,但是逞才使气,存心炫耀,仍是趣味低劣。像英国哲学家休谟和法国诗人魏尔兰所一再指示的,文学不应只有“雄辩”(eloquence),而且带不得雄辩的色彩。

    “雄辩”是以口舌争胜,说话的人要显出他聪明,要博得群众的羡慕,要讲究话的“效果”,要拿出一副可以镇压人说服人的本领给人看,免不掉许多装模作样,愈显得出才气愈易成功。但是这种浮浅的炫耀对于文学作品却是大污点。一般文学作者越有才气,也就越难避免炫耀雄辩的毛病。

    从前文人夸口下笔万言,倚马可待,文成一字不易,做诗押险韵,和韵的诗一做就是几十首,用堂皇铿锵的字面,戏剧式表情的语调,浩浩荡荡,一泻直下,乍听似可喜,细玩无余味,这些都是卖弄才气,用雄辩术于文学。爱好这一类的作品在趣味上仍不很高。

(选自朱光潜《文学上的低级趣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2018年2月,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英文版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将分九卷陆续出版,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又一大事。中国人有“侠”情,且认为“侠”可以超越文化边界。西方文化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以及风靡当下的银幕上的超级英雄,在我国都有“侠”缘。

    但是,侠不是骑士,甚至不是武士。不管是骑士,还是武士,都是某种权威——往往是封建领主给予的一种身份。而侠,非身份,亦非职业。侠,其实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事方式。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太史公的看法,其实太过理想主义。在笔者看来,侠不见得真有如此伟大,反倒是韩非子的话更为直接,“侠以武犯禁”。侠,是一种无视“禁忌”的(“禁忌”有好有坏,这种“无视”也自然是双刃剑)直接、狂放的行事方式。

    侠讲究的是豪放不羁、快意恩仇。这种“豪放不羁”,如《笑傲江湖》所描绘的,不贪高位,不惧追杀、不恋亲情,只愿与知己合奏一曲《广陵散》。侠的“快意恩仇”,如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洪七,他收了贫女一个鸡蛋后,冲入王府杀了一众刀客,为贫女的弟弟报了仇,自己则在交战中被削掉一个手指。洪七是侠,他做事的原则不是“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而是,做这事,心里是否“痛快”。相比之下,《史记·刺客列传》中所载诸人,虽勇猛如聂政,忠义如豫让,慷慨如荆轲等,都算不得“侠”,因为他们把做事看作一种工作,而工作讲究的是按劳取酬。

    侠讲究的是一份担当。在徐克电影《七剑》中,被清兵追杀,身受重伤的傅青主,对无助的村民们说,“上天山,找帮手!”为什么天山上的剑客要帮助素不相识的傅青主和村民们?因为他们是有担当的侠。电影《佐罗》中,迭哥代替遇刺的好友前往南美行总督之职并化身蒙面侠佐罗行侠仗义,解救被欺压奴役的殖民地百姓,也是一种担当。

    侠,其实很少存在于武侠小说所热衷描绘的江湖门派中,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地下政治组织”,而不是“豪侠”的聚集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与其说是武侠的宏愿,倒不如说是野心家的梦想。如果说《鹿鼎记》《书剑恩仇录》中的帮会还有个“反清复明”的宏大目标,那《笑做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纷争,则更是把“江湖”这个会党互相倾轧的修罗场,揭露得淋漓尽致了。武侠小说虽妙,但其对大众的影响力显然还是不敌武侠片。可惜的是,近年来,中国武侠电影势头亦渐弱。西方之侠,却风头正劲,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神奇女侠……一众奇侠不仅在各自电影中大显神通,更时不时地联合作战,《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等等,让观众应接不暇。

    其实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文学、电影艺术作品中的侠士,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他们,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代表着善良,勇敢,不畏强权,不不慕金钱,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勇气和责任感。他们能为人们所不能,解救弱者于危难之中。他们身上,寄托着人们善永远打败恶、正义永远主宰世界的希望。

(摘编自王伟滨(中国武侠走进英语世界》,《光明日报》2018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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