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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师范大学附属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题。

本文时间与故事时间

    在叙事文学的话语结构中,时间是一个基本要素。叙事作品中时间的特征是它的二元性:一个是本文时间,即阅读作品本文所需要的实际时间;另一个是故事时间,即在故事中虚构的时间关系。这两种时间有时可以重合,比如在叙事电影中的一个镜头、古典话剧的一幕,便是如此。但就整体而言,本文时间和故事时间不仅性质不同,长短与顺序也不同。两种时间的矛盾关系形成了叙事结构中的节奏性,主要体现于时序、时长与频率中。

    叙事作品中的时序是本文时间序列与故事时间序列相互对照形成的关系。通常人们相信,“自然”的叙述顺序应当是本文时序与故事时序一致。编年史式的故事(如典型的史传文学)明显地体现出这种一致性来:叙述的前后从整体上来说便显示出故事的前后顺序。情节性强的故事突出的是逻辑顺序,而根据“前为因,后为果”的习惯观念,逻辑顺序应当同时间顺序是一致的,人们把按照虚构的时间或逻辑顺序进行的叙述称作“顺叙”。

    本文时序与故事时序之间还存在种种不协调形式,即一般所说的“逆时序”。古罗马诗人贺拉斯对逆时序的叙述方式极为推重,他向人赞扬荷马的叙述方式:“他写狄奥墨得斯回家不从墨勒阿格尔的死写起;他写特洛亚战争也不从头写起。他总是尽快地揭示结局,使听众及早听到故事的紧要关头”。荷马这种从中心事件开始然后倒叙起源的做法实际上成了西方古典叙事的一种传统结构。

    时长是指一段连续时间的长度。故事时间的时长是确定的,尽管有的叙述因缺乏时间标志而变得暧昧不清。本文时长只有一段文字的阅读时间,然而阅读时间不是千篇一律的,谁也无法测量出标准时长来。我们无法对两种时长进行量化比较,但可以假设一种“匀速叙事”,即故事时长与本文时长的关系始终保持均衡状态的理想叙事作为参照点,从而比较出各种叙事作品中的速度与节奏特点来。

    叙述频率是指本文话语与故事内容的重复关系,重复包括两种基本类型:事件的重复与话语的重复。前者是指某一类型的事件反复出现;后者是指对一个事件的反复叙述。

    严格地讲,生活中不会有完全重复的事件,太阳终岁常见而光景常新。但在叙述话语中却可以抓住两个事件中的相似特征而形成重复,从而提示出一种恒定的意义或产生某种象征意蕴。如20世纪美国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中,重复出现同大鱼搏斗的事件,这一事件成为一个恒定的母题,启示人生的一种永恒意蕴——无尽的渴望与追求。

    话语的重复是指对某一事件反复讲述若干次。事实上叙述一个事情的话语原原本本地反复插入故事中,这在叙事中是很少的。典型的话语重复是反复讲述同一件事,但每次讲述的角度、层次等都有不同,从而使一个事件的意义得到多方面的展示。

(摘自童庆炳主编的《文学理论教程》,有删减)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时间是叙事文学话语结构的一个基本要素,时序、时长和频率是体现叙事结构节奏性的三个要素。 B、编年史式的故事使用的是“自然”的叙述顺序,本文时序和故事时序一致,叙述过程时刻显示出故事的前后顺序。 C、时长指一段连续时间的长度,包括故事时长和本文时长。“匀速叙事”是故事时长与本文时长的关系始终保持均衡状态的理想叙事。 D、叙述频率包括事件的重复和话语的重复,事件的重复是指某一类型的事件反复出现。严格地讲,生活中没有完全重复的事件。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人们把按照虚构的时间或逻辑顺序进行的叙述称作“顺叙”,情节性强的故事突出的是“前因后果”的逻辑顺序。 B、荷马从中心事件开始然后倒叙起源的做法成了西方古典叙事的一种传统结构,可见,在西方“逆时序”比“顺叙”更为人看重。 C、为了比较各种叙事作品的速度和节奏特点,可以假设一个“匀速叙事”作为参照物,来解决故事时长和本文时长难以进行量化比较的问题。 D、叙事中很少反复出现叙述一个事情的原话,如果典型话语重复,文本也会从不同的角度和层次进行讲述,让一件事情的意义得到多方面的展示。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时间和故事时间有时可以重合,有时却表现出不同的性质、长短和顺序。因此,就形成了叙事结构中的节奏性。 B、贺拉斯十分赞赏荷马采用的“逆时序”叙述方式,认为他快速揭示结局,让读者了解故事紧要关头的做法是可取的。 C、虽然有的叙述因缺乏时间标志而模糊不清,但故事时间的时长是确定的。而本文时长则是难以测量的。 D、作者认为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中重复出现老人同大鱼搏斗这一事件,是为了揭示“渴望与追求”这一永恒的人生意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简陋的石器到高精尖仪器,从茹毛饮血到各式精致菜肴,从原始粗糙的石洞到豪华的别墅,人类改造和利用自然的强大能力当让天地惊叹畏惧。最初的人类,食物和住所没有稳定的保障,面对经常的频繁迁移,天然住所成为他们最好的选择,洞穴、树木都是躲避天敌的良居。当满足了吃穿这些身体基本需求之后,人类开始致力于打造一个舒适的栖息环境。于是,农耕取代了狩猎,天然的洞穴变成了巧手搭建的房屋。随着建筑技术不断更新,人们开始按照设计好的方案建造房屋。从木石合用的点式建筑,发展到规模宏大的宫殿建筑群和寺庙建筑群。到了现代,房屋建造从根本上发生了变革。人工材料取代了天然建材,结构更加稳固,外观愈加独特美观。钢筋水泥打造的城市群从某种意义上宣告了人类社会文明的进步。

    当人类为自身驾驭自然的能力信心满满时,生态的反作用力也开始困扰我们。工业社会的经济体系建构在亚当·斯密“利润最大化、产量最大化”的理论基石之上,而对能源开发利用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有所失虑。高发展带来的是高消耗、高污染与二氧化碳的过量排放。如果说,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破坏的只是局部的生态系统而导致区域性的文明衰败,那么工业文明、城市化进程破坏的则是整个地球生态系统,大面积与大规模的建筑消耗了大量宝贵而有限的资源。文明在经过数十世纪的成长与进步之后,正在面对“拐点”到来的可能。

    除了高楼,我们还能住在哪里?低碳,正成为解救地球危机的一把重要钥匙。低能耗、低污染、低排放,充分利用太阳能、风能、水能……低碳重构着人类未来的生存发展。几年前的上海世博会宣扬了“和谐城市”的理念,以回应“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诉求。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国家都认识到了低碳经济和低碳生活对人类生存发展的重要意义。其实,人类过去和现在的一些住宅,似乎也可以与和谐的城市理念遥相呼应。成本低廉、环保节能的草屋,冬暖夏凉的窑洞,结构简单、远离喧嚣的穴居,默然回归自然的极地冰屋,像鸟儿一样搭建的树屋,就连海上货运划时代的产物——集装箱也可以变身循环经济住房……这些并不是哗众取宠或所谓的行为艺术,它们能与钢筋水泥建筑物并存,体现了一种对文明的尊重态度,是人类善待地球的最亲近方式,一种认知抑或精神上的享受。

    在这样的房屋面前,我们不再以征服者的面目出现并对自然发号施令,而是充分尊重并善待自然,维护环境的稳定与和谐。住房的回归、维持与创新,迈出的是一小步,对人类文明进程而言却是一大步。

(摘编自贾欣、孟睿《除了高楼,人类还能住在哪儿》,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叙事传统主要指相沿成习的故事讲述方式。讲述方式之所以世代相传,是因为信息在传播时会形成一定的“路径依赖”——一旦按照某种糢式或套路讲述故事成为习惯,一代又一代的故事讲述人便会自动沿袭这种习惯。这种“路径依赖”后面的机制并不复杂,以故事中主要行动的重复次数为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刘备三顾茅庐和刘姥姥三进大观园都是“以三为废”,二打或四打白骨精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对国人来说还是“三”打白骨精更符合预期和习惯。

    叙事即叙述事件,而事件又是由行动构成。如果说中国的讲述方式比较强调时间中的行动,那么西方的讲述方式更多关注空间中的行动。中世纪的《十日谈》《堂吉诃德》等离不开四处游侠、上天入地、流浪跋涉;18世纪的鲁滨逊、格列佛等风尘仆仆地到处旅行;19世纪的歌德、雨果等喜欢以闯荡、放逐、游历为主题。讲述方式关乎性格与经历,西方人主要是牧人、猎户、渔夫与海员的后裔,旅途奔波、路上风景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他们来说是生活中的常态,因此其叙事更多涉及空间的移动。相比之下,农耕生活导致国人较为留恋土地和家园,出门在外必然造成有违人性的骨肉分离,在安土重迁意识的影响下,离乡背井的出游成为了有违家族伦理的负面行为,远方异域的故事自然也就没有多少讲述价值。《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名义上出国到了西天,沿途的风景人情却与中华故土大同小异。

    中国的叙事传统根植于农耕时代,蕴藏着大智慧。中国故事关乎“中国”,不独《三国演义》,古往今来所有的中国故事,只要涉及分合话题,都在讲述“合”是长久“分”为短暂,“合”是正道“分”为歧途,“合”是福祉“分”为祸殃。中华民族用故事把国人紧密地“编织到了同一个社会的网络之中”。家国团圆是最为人喜闻乐见的故事结局。而历史上许多民族一度以自己为主导发展成规模极大的群体,后来却因内部噪音太多而走向分裂。

    全球化时代的国人必须学会并追应与更多的陌生人和更为广阔的外部世界打交道。根植于农耕时代的叙事传统亟待改变。以标志性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为例,历届获奖的长篇小说甚少涉及国门之外的事物,作家们更多描绘的还是国门之内的“这边风景”。这样的生产状况无法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温饱无虞的国人已开始向往远方和异域。“诗与远方”成了互联网上的高频词,许多人都在谈论“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实现“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愿望。在社会变革日益加速的当下,我们的文学不能无视这一现实,摆在当代作家面前的一项重要任务,便是讲述好由“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过渡的中国故事。

    中国文化要想真正“走出去”,一方面要摒弃“外面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的心理,另一方面要更多讲述“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故事。讲好时代变局中的中国故事是当代人义不容辞的使命。

(摘编自傅修延《一时代有一时代之叙事——关于中国叙事传统的形成与变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国学中的自由,是儒家责任里的闲情,是道家朴素中的安然,是法家理性下的游弋,是士人重压时的释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社会层面提出的第一个价值取向,就是“自由”。自由,在国学里也是随处可见的。

    道家的生命理想最接近自由的状态,老子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要“道法自然”,意思是说:大道之行,既是要仿照大自然的规律法则,又是要效法事物本身自然而然的状态,顺其自然,这就是道之所在。而把道家思想与个人生命形态结合得更为紧密、更为艺术的庄子,对自由的感受也更为强烈。一篇著名的《逍遥游》,其实描写的正是庄子心灵的驰骋和思想的放飞。《逍遥游》中描述的那个叫做“鹏”的大鸟,能够扶摇直上九万里,能够背负青天激越云间,上能飞天,下能入水,自由往来于天地间。其实,庄子哪是以如此瑰丽的笔墨来仅仅描写一只鸟的行为呢?那“鹏”正是庄子自己的心,正是一颗开阔六合、含纳古今、超越世俗、纵横时空的心。心的自由,才是一个人真正的自由。人力所及永远是有限的、人生环境永远是有遗憾的,然而,心的开阔可以超越现实局限,助你自由翱翔在无边无际的精神世界。

    儒家学派里,孔子曾称赞得意门生颜回说:“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箪食瓢饮的清贫生活,人人都不堪忧苦,只有颜回不改其乐——他不改其乐的,也许是身在陋巷、心在书香的精神享受,也许是身在平凡、志在高远的修身过程,也许是身虽未动、心已远行的超越眼前的卓越见识。

    可见,在中国文化里,无论是入世有为的儒家,还是出世无为的道家,无论他们的生存环境和行为特征有何不同,但在内心和精神层面,他们都同样拥有自由的灵魂。无论是脚踏实地的儒家,还是仰望天空的道家,他们不同的人生信条只是对生活哲学的探讨。而对生命状态的存在,他们都毫无异议地认为,不管在朝堂、闹市,还是在山林、陋巷,都可以也都应该自由而活。

    甚至,提倡法制、法度严明的法家,也不与自由的本质相矛盾。自由突显出秩序,在有形的层面,所有的自由都有其边界,法度之内是令行禁止,那么相对应的法度之外就是行动自由。而有秩序的自由才是有保障的自在,无秩序的自由只是野蛮的乱象。所以,法家的“明法度”其实更好地规范了“享自由”。

    如果在现实社会的严格秩序之内,一个人的灵魂依然能充分体会到自由,那么这样的灵魂才真正具有力度,甚至具有艺术性。中国古代的士人就是如此。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当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受案牍之劳形、受朝堂之艰险、受宦海之沉浮、受宵小之倾轧而感觉受到待遇不公、受到制度禁锢、受到官场奴役、受到志向束缚的时候,他们释放自我的方法,往往不是逃避到山林隐逸而不问世事,不是投降给世道艰难而躲避退缩——他们总认为,遁入世外不是读书人的理想抱负,“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在负重前行中锻炼出一颗豁达自在的隐士之心才是真正的人生自由。所以,他们在任何困境里都努力自我调节,他们写诗、作画、弹琴、读书、品茶、赏花、雅聚、清谈……这些构成了他们快乐纵横的自由王国。

    自由,从来不在远方的乌托邦,而就在当下的轻安自在;自由,从来不依靠他人的给予,而全在自我的获得。因为,没有任何一种形式的自由抵得上心灵的自由强大有力。

(选自曹雅欣《国学中的自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用什么支撑我们的精神大厦

贾梦雨

    我们平时所说的“精神亚健康”,是指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精神追求方面失去正确标准,缺乏价值支点,种种消极甚至扭曲的思想意识占据主导地位,并体现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其实,“精神亚健康”的症状在很多人身上都或隐或显地存在着。

    “精神亚健康”的症状多种多样,但归纳起来主要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一是对事业缺乏激情,精神萎靡,庸碌无为;二是对生活缺乏热情,对他来说,活着的意义仅仅在于活着;三是对他人缺乏感情,淡漠、疏离,甚至于防范、欺骗;四是对社会缺乏责任感,社会的冷暖对他来说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总体来说,陷落于物质的汪洋之中,沉沦于享乐的迷茫之中,浮躁而无信仰、无敬畏、无追求。正如南师大中文系教授贺仲明所说:“精神亚健康的重要表现,就是公众无法从精神涣散的日常生活中获得安宁;理想和信仰丧失;浮躁的心灵被物所累,排斥关怀和诚信。”

    是什么导致了“精神亚健康”的弥漫呢?全球化浪潮汹涌澎湃,“地球村”可以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它也无时无刻不在拉远人们之间的距离,造成新的疏离。全社会消费思潮迅速膨胀,在这种后现代的炫目泡沫下,大众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费主义的狂欢陶醉。被牵着鼻子走,人变成了“经济人”、“时尚人”,永远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着你,让你无法脱身,并且身不由己。此外,我们过分重视外在的所谓“成功”,整天追求的都是那些“看得见的东西”:房子、汽车、锦衣玉食、无休止的享乐,而且,我们渐渐迷失在这些“身外之物”中不可自拔。物质日益强大而膨胀,而精神的萎缩状态正在加剧,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夹击之下,我们被裹挟其中,身心交瘁。

    理想、激情,一个人的精、气、神,这些其实都应该是我们的追求,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支点。而现在,从心灵层面来说,价值的支撑点,人生的追求目标,对幸福的感受等渐渐处于错乱状态。从生存状态来说,如何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如何处理爱情、家庭、事业等之间的关系,这其中充斥着扭曲。

    物欲主义和消费主义,目前正借助经济、文化和人员流动的全球化大潮,向全世界蔓延,也深刻影响到当代中国人的精神生活。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在市场经济的大发展和全球化大潮中,世俗化大潮开始侵蚀到人们的精神生活领域。

    因而,我们都应该有一定的精神追求。我们应该解决好自己的归宿感问题。这就要求一个人加强免疫力,实现内心的真正强大,面对诱惑超然,面对挫折泰然,并在对时代的正确认识中增强责任感。另一方面,我们应该创造一个更加和谐的环境,真正关心人的精神追求。在文化多元的基础上,更好地创造文化的和谐,从多方面创造以人为本的文化生态。

(选自《新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宋诗和它之前的唐诗相比,确实有不同的味道。

    唐诗充满了激情。经过唐以前的中国诗的种种探索,激情从唐代开始得到了完全的表现,至少李白、杜甫是这样的。但是宋诗却不同,激情的尽情表现,被作为孩子气的夸张而加以避免。因此,悲哀被抑制了。这是因为悲哀最容易成为表现激情的素材。再者,抑制了激情,也就抑制了作为激情的表现的华丽辞藻。不仅是辞藻,在诗中经常引人抒发感情的自然风景,使感情的表现华丽多姿,这是使唐诗华丽的因素之一。

    这就是周弼《三体诗》中所谓的“虚”“实”交错;用其他批评家的话来说,就是“情”“景”交错。但是宋诗却不同。它不像唐诗那样,通过点染感伤的“景”,使感伤的“情”更为华关;而是甚或用“情”来填满整首律诗,一句也不触及“景”。

    以上所说的,也许可以概括为:宋诗是作为对唐诗的反题而出现的。唐代的韩愈、自居易就已经认识到,激情的表现,至唐代的李、杜,已臻于极致,无以复加了;到了宋人那里,这种认识便更为坚定了,他们故意要另辟蹊径。就诗歌历史本身而言,这可以说是一种发展。所谓另辟蹊径,就是与其凭激情作诗,不如经常保持冷静来作诗。再者,宋代的诗人们——以欧阳修、苏轼、王安石为上述特点的代表——大都是国家大臣。

    在宋代,实现了中国自古以来要使政治担当者与文化担当者合二为一的理想,这可以作为上述特点的外在原因。身为政治担当者的诗人,过分吐露热情的言辞,便会使人对其作为政治家的冷静抱有怀疑。用冷静来抑制热情是必要的,因为这也关系到他们的身份。

    就这样,比唐人冷静得多的宋人的诗,积极地提倡一种新的美——冷静的美。因而,具有更多的知性、更多的精细观察,尤其是更富于对日常生活的观察,这作为宋诗的又一个特色,在此就不细说了。这里想指出的是冷静产生的结果之一,是往往导致了从一旁审视自己的态度。

    而且,被审视的自己,往往是作为流转的世界中的一物而被审视的。说起来,把自己看作是流转之物,其实并不悲哀。把人生视作流转,是中国诗中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感情,汉魏六朝诗中的悲哀,大都是由此产生的。不过,说起来,抑制悲哀的宋人的情况却不是这样。流转并不是仅仅作为可悲的现象被意识到的。也许,人生中真正的大欢乐是没有的,但是,小欢小乐则在人生的各个部分都有。仿佛使人感到,人生就是在小欢小乐上的流转。

    由此,我们可注意到另一个可称是宋诗特色的东西。宋诗中确实没有爆发的激情,但是另外有种东西也是可贵的,这就是在流转的人生中经常被保持着的平静的激情,尤其是人对人的激情。

(摘编自吉川幸次郎《中国诗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主流文学一般而言更加关注现实和历史,而科幻文学关注的是未来。所以在文学手法上,科幻更多的不是去反映、隐喻或批判现实,而是把作家的思考投射到未来。此外,在读者群上,主流文学背靠学院正统,在其身后存在一个庞大而悠久的评价体系。相比之下,科幻文学则更依赖于市场和读者的肯定。

在科幻界还有一种说法,即“科幻是最大的一种现实主义”。因为所谓“未来”,正是必将到来的“现实”,是现实在靠前的时间轴线上的投影。科幻文学同样可以带入问题意识,去探讨主流文学正在涉及或未曾涉及的领城,并通过在时空上拉开距离形成陌生化的效应。

其实科幻文学也和中国梦产生了莫大关联。有人认为,科幻是唯一可以直接描写出中国梦的文学题材——因为其他文学类型都只能聚焦于未完成的当下,科幻小说却可以直接描摹出中国梦成为现实的绚烂图景。在这种意义上讲,科幻文学的确是一种最具现代感和现实性的文学类型。

不仅主流文学,任何文学类型的创作都要求作家足够洞悉世界、生活和人本身,科幻也不例外。但对于科幻文学,只深入生活是不够的,还需要作家了解科技前沿,寄托思考和想象,尤其要发挥创断能力。我认为,科幻文学是创新意识最强的一种文体。科幻文学的兴盛,将会对建设创断型国家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科幻文学是一种让想象力得到驰骋与磨砺的文学体裁,无论创作还是阅读,都是对想象力的锻炼,而它与科技的内在关系,也使我们能够重新审视科技在当代社会的地位。自然,科幻文学并不能直接授人以科学知识,但它通过对想象世界的描写和对科技社会的预言,足以激活我们的创造力,也激发出指向科技领域的强烈兴趣。事实上,有许多最终走上研究之路的科学家,都曾经受到过科幻文学的影响。

(取材于刘慈欣《让科幻文学推动创新》)

材料二:

吴言:对于科幻文学评论您有什么建议?

刘慈欣:现在文学界对包括科幻在内的类型文学的评论,都是套用主流文学的评论语境和框架。不可否认,所有文学体裁都有共性,但不同的文学类型也有自己的规律,套用主流文学的评论方式来评价类型文学不是恰当的评论方式,如果用这样的标准和语境来评价,包括我的小说在内,相当一部分国内和国外的科幻作品将一无是处。比如说,传统的文学评论认为,文学是人学,由此推论包括科幻文学在内的类型文学中的那些类型元素,如科幻中的科幻创意、侦探中的推理等,都只是提供了一种背景、平台和工具,最终目的是用来表现人性的。事实上不是这样,这些类型元素就是类型文学本身的目的,比如在科幻小说中,环境和作为一个整体的种族,都可能成为与人物一样的独立的文学形象。有许多主流文学作品都有大量的科幻元素,比如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冯尼古特的《五号屠场》、戈尔丁的《蝇王》、奥威尔的《1984》等,这些都是很经典的作品,但一般不被当成科幻小说。

(取材于《星空的奥妙——刘慈欣访谈》)

材料三:

在人们开始带有某种乐观的倾向去关注中国科幻创作时,我们更应该反思那些制约中国科幻发展的不利因素。这些因素其实是多方面的,此如,一直以来我们对科学技术在社会和人类发展过程中积极作用的认识不够全面,在与科学技术相关的人文关怀方面有所缺失,可能是其中重要的制约因素。

从科幻的社会教育意义来说,《三体》仅是其中的一种类型。近年来国内科幻界为数不多的较高质量的科幻作品中,像更关注科技伦理问题的王晋康等人的一些科幻小说,也是颇为值得重视的。科幻作品对科技伦理问题的深入探讨,也是未来中国科幻创作另一个值得鼓励的发展方向。

(摘编自刘兵《〈三体〉现象与中国科幻》)

材料四:

由于长期以来中国本土科幻原创力量的薄弱,作者无论从质量还是数量都很有限,大部分中青年作者又长期陷于(科幻世界)杂志体系,造成科幻文学一定程度的小众化和边缘化。缺少或没有专职作家,这个问题也普遍存在于中国其他的类型文学。以校园在读学生为主体的青年作家在刊物上成名较早,但到了而立之年又大部分因为生活、工作等压力销声匿迹。中年作家“留守”的寥寥无几,“留守”的作家刘慈欣以一人之力用一个大部头作品将中国科幻提升到了世界水平,但却由于中国科幻力量的体量小和结构性失衡而形成后继无人的窘境。

(摘编自《中国科幻图书出版的初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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