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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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4年江苏省常州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散文,完成下列各题。

湖畔夜饮

丰子凯

       ①前天晚上,我舍不得这湖上的春月,向湖畔散步去了。柳荫下一条石凳,空着等我去坐。有客来访,名叫西谛,住在葛岭饭店。家人告诉他,我在湖畔看月,他就向湖畔寻我去了。我想,西谛寻我不到,一定回旅馆歇息,当夜我就不去找他,管自睡觉。第二天早晨,我找他未遇,留了名片,请他正午或晚上来我家共饮。正午,他没有来。晚上,他又没有来。

       ②到了八点,我正独酌酩酊之余,西谛来了。阔别十年,身经浩劫,他反而胖了,年轻了。他说我也还是老样子,不过头发白些。略略寒暄后,我问他吃夜饭没有。他说在湖滨吃了夜饭,﹣﹣也饮一斤酒,﹣﹣不回旅馆,直接来看我的。我留的名片,他根本没看到。我说:“我们再吃酒!”他说:“好,不要什么菜蔬。”窗外有些微雨,月色朦胧。宜于在灯前和老友共饮。

       ③家人端了一壶酒和四只盆子出来,酱鸭、酱肉、皮蛋和花生米,我和西谛就对坐饮酒。墙上正好贴着一首我手写的数学家苏步青的诗:“草草杯盘共一欢,莫因柴米话辛酸。春风已绿门前草,且耐余寒放眼看。”有了这诗,酒味特别的好。我觉得世间最好的酒肴,莫如诗句。而数学家的诗句,滋味尤为纯正,直落明白,天真自然,纯正朴茂,可爱得很。樽前有了苏步青的诗,桌上的酱鸭、酱肉、皮蛋和花生米,味同嚼蜡,唾弃不足惜了!

       ④我和西谛共饮,另外还有一种美味的酒肴!就是话旧。阔别十年,他沦陷孤岛,我奔走于万山中。可惊可喜、可歌可泣的话,越谈越多。谈到酒酣耳热之际,话声都变了呼号叫啸。谈到我的子女阿宝、软软和瞻瞻﹣﹣《子恺漫画》里的三个主角,幼时他都见过的。阿宝和软软正在厢房里和弟妹们练习平剧,我就喊她们来“参见”。西谛用手在桌子旁边的地上比比,说:“我在江湾看见你们时,只有这么高。”她们笑了,我们也笑了。这种笑的滋味,半甜半苦,半喜半悲。所谓“人生的滋味”(A),在这里可以浓烈地尝到。西谛叫阿宝“大小姐”,叫软软“三小姐”。我说:“那些画,都是你从我的墙上揭去,制了锌板在《文学周报》上发表的。你这老前辈对他们小孩子又有什么客气?依旧叫‘阿宝’‘软软’好了。”大家都笑。人生的滋味(B),在这里又浓烈地尝到了。我们 就默默地干了两杯。

       ⑤我回忆起二十余年前的一件旧事,有一天,路遇西谛。他拉住我的手说:“子恺,我们吃西菜去。”我说:“好的。”我们走到晋隆西菜馆楼上,点了两客菜,外加一瓶白兰地。吃完后,服务生送账单来。西谛对我说:“你身上有钱吗?”我说:“有!”摸出一张五元钞票,把账付了。于是一同下楼,各自回家﹣﹣他回闸北,我回江湾。过了一天,西谛到江湾来看我,摸出一张拾元钞票,说:“前天要你付账,今天我还你。”我惊奇而又发笑,说:“账回过算了,何必还我?更何必加倍还我呢?”我定要把拾元钞票塞回去,他定要拒绝。坐在旁边的同事刘薰宇,过来抢了这张钞去,说:“不要客气,拿去吃酒吧!”大家赞成。于是号召了七八个人去吃酒,直到烂醉。此情此景,憬然在目。这岂非人世难得之事!我们又浮两大白(注:痛饮两大杯。)

       ⑥夜阑饮散,春雨绵绵。我留西谛宿在我家,他一定要回旅馆。我给他一把伞,看他高大的身子在湖畔柳荫下的细雨中渐渐地消失了。我想:“他明天不要拿两把伞来还我!”

三十七年(1948年)三月廿八日夜于湖畔小屋

(材料出自《静观尘世》)

(1)、第③段说“有了这诗,酒味特别的好”,作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2)、丰子恺的散文语言如同其漫画,往往寥寥数笔,生动而富于情趣。请简要赏析下列句子的妙处。

①柳荫下一条石凳,空着等我去坐。

②我想:“他明天不要拿两把伞来还我!”

(3)、第④段两处提到“人生的滋味”,含义有什么不同?

(4)、本文题为“湖畔夜饮”,却在第⑤段写到二十余年前的一件旧事。请结合全文分析作者这样安排的原因。

(5)、对文章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把诗、酱鸭、酱肉、皮蛋和花生米、与朋友话旧,当作和西谛共饮时的美味酒肴,情真意切。 B、第①段中“正午,他没有来。晚上,他又没有来”,表明作者热切盼望和焦急等待故友来访的心情。 C、第④⑤段末尾说“默默地干了两杯”“又浮两大白”,写出了老友相逢、把酒话旧时情绪越来越悲伤的情形。 D、全文浓墨重彩地描绘了月色、潮水、微雨等景致,为故友重逢夜饮营造出自然、温馨、诗意的氛围。
举一反三
阅读文章,回答文后题目。
                                                                                                                            那夜,那对盲人夫妻
        ①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悲怆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平和,变得快乐。因为一声稚嫩的喝彩。
        ②那是乡下的冬天,乡下的冬天远比城市的冬天漫长。常有盲人来到村子,为村人唱戏。他们多为夫妻,两人一组,带着胡琴和另外一些简单的乐器。大多时候村里唱戏会很晚。在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那是村里人难得的节日。
        ③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些粗糙的表演,而是他们走路时的样子。年幼的我常常从他们笨拙的行走姿势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卑劣的快乐。那是怎样一种可笑的姿势啊!男人将演奏用的胡琴横过来,握住前端,走在前面。女人握着胡琴的后瑞,小心翼翼地跟着自己的男人,任凭男人胡乱地带路。他们走在狭窄的村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面前永远是无边的黑夜。雨后,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洼,男人走进去,停下,说,水。女人就笑了,不说话,却把胡琴攥得更紧。然后换一个方向,继续走。换不换都一样,到处都是水洼。在初冬,男人的脚,总是湿的。
        ④那对夫妻在村里演了两场,地点在村委大院,两张椅子就是他们的舞台。村人或坐或站,聊着天,抽着烟,跺着脚,打着呵欠,一晚上就过去了。没有几个人认真听戏。村人需要的只是听戏的气氛,而不是戏的本身。
        ⑤要演最后一场时,变了天。严寒在那一夜,突然蹿进我们的村子。那夜滴水成冰,风像刀子,直接刺进骨头。来看戏的人,寥寥无几。村长说要不明天再演吧?男人说明天还得去别的村。村长说要不这场就取消吧?男人说,说好三场的。村长说就算取消了,钱也是你们的,不会要回来。男人说没有这样的道理。村长撇撇嘴,不说话了。夫妻俩在大院里摆上椅子,坐定,拉起胡琴,唱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
        ⑥加上我,总共才三四名观众。我对戏没有丝毫兴趣,我只想看他们离开时,会不会被冰的水洼滑倒。天越来越冷,村长终于熬不住了。他关掉村委大院的电灯,悄悄离开。那时整个大院除了我,只剩下一对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唱戏的盲人夫妻。
        ⑦我离他们很近,月光下他们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悲伤。然后,连那声音都悲伤起来。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那唯一的一盏灯已经熄灭,可是我肯定他们能够感觉出面前的观众正在减少。甚至,他们会不会怀疑整个大院除了他们,已经空无一人呢?也许会吧,因为我一直默默地站着,没有弄出任何一点声音。
        ⑧我在等待演出结束。可是他们的演出远比想象中漫长。每唱完一曲,女人就会站起来,报下一个曲目,鞠一躬,然后坐下,接着唱。男人的胡琴响起,女人投入地变换着戏里人物的表情。可是她所有的表情都掺进一种悲怆的调子。他们的认真和耐心让我烦躁。
        ⑨我跑回了家。我想即使我吃掉两个红薯再回来,他们也不会唱完。我果真在家里吃掉两个红薯,又烤了一会儿炉子,然后再一次回到村委大院。果然,他们还在唱。女人刚刚报完最后一首曲目,向并不存在的观众深鞠一躬。可是我发现,这时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⑩我突然叫了一声“好”。我的叫好并不是喝彩,那完全是无知孩子顽劣的游戏。我把手里的板凳在冻硬的地上磕出清脆的响声。我努力制造着噪音,只为他们能够早些离开,然后,为我表演那种可笑和笨拙的走路姿势。
        ⑪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好像他们不相信仍然有人在听他们唱戏。男人飞快地擦去了眼泪,然后,他们的表情变得舒展。我不懂戏,可是我能觉察他们悲怆的声音正慢慢变得平和,变得快乐。无疑,他们的快乐,来自于我不断制造出来的噪音,来自于我那顽劣的喝彩,以及我这个唯一的观众。
        ⑫他们终于离开,带着少得可怜的行李。一把胡琴横过来,男人握着前端,走在前面,女人握着后端,小心翼翼地跟着,任凭男人胡乱地带路。他们走得很稳。男人停下来说,冰。女人就笑了。她不说话,却把胡琴攥得更紧。
        ⑬多年后我常常回想起那个夜晚。我不知道那夜,那对盲人夫妻,都想了些什么。只希望,我那声稚嫩的喝彩,能够让他们在永远的黑暗中,感受到一丝丝的阳光。
        ⑭尽管,我承认,那并非我的初衷。

阅读下面的议论文,完成下列小题。

最苦与最乐

梁启超

    人生什么事最苦呢?贫吗?不是。失意吗?不是。老吗?死吗?都不是。我说人生最苦的事,莫苦于身上背着一种未来的责任。

    人若能知足,虽贫不苦;若能安分(不多做分外希望),虽失意不苦;老、病、死,乃人生难免的事,达观的人看得很平常,也不算什么苦。独是凡人在世间一天,便有一天应该做的事。该做的事没有做完,便像是有几千斤重担压在肩头,再苦是没有的了。为什么呢?因为受那良心责备不过,要逃躲也没处逃躲呀。

    答应人办一件事没有办,欠了人的钱没有还,受了人的恩惠没有报答,得罪了人没有赔礼,这就连这个人的面也几乎不敢见他;纵然不见他的面,睡里梦里都像有他的影子来缠着我。为什么呢?因为觉得对不住他呀,因为自己对于他的责任还没有解除呀!不独是对于一个人如此,就是对于家庭,对于社会,对于国家,乃至对于自己,都是如此。凡属我应该做的事,而且力量能够做得到的,我对于这件事便有了责任。凡属我自己打主意要做一件事,便是现在的自己和将来的自己立了一种契约,便是自己对于自己加一层责任。有了这责任,那良心便时时刻刻监督在后头,一日应尽的责任没有尽,到夜里头便是过的苦痛日子。一生应尽的责任没有尽,便死也是带着痛苦往坟墓里去。这种苦痛却比不得普通的贫、病、老,可以达观排解得开。所以我说;人生没有苦痛便罢,若有苦痛,当然没有比这个更加重的了。

    翻过来看,什么事最快乐呢?自然责任完了,算是人生第一件乐事。古语说得好,“如释重负”;俗语亦说的是,“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人到这个时候,那种轻松愉快,直是不可以言语形容。责任越重大,负责的日子越久长,到责任完了时,海阔天空,心安理得,那种快乐还要加几倍哩!大抵天下事,从苦中得来的乐,才算是真乐。人生须知道负责任的苦处,才能知道有尽责任的乐处。这种乐循环 , 便是这有活力的人间一种趣味。不尽责任,受良心责备,这些都是自己找来的。一翻过去,处处尽责任,便处处快乐;时时尽责任,便时时快乐。快乐之权操之在己。孔子所以说 “无入而不自得”,正是这种作用。

    ……

    有人说:“既然这苦是从负责任生来,我若是将责任卸却,岂不就永远没有苦了吗?”这却不然,责任是要解除了才没有,并不是卸了就没有。人生若能永远像两三岁小孩,本来没有责任,那就本来没有苦。到了长成,那责任自然压在你头上,如何能躲?不过有大小的分别罢了。尽得大的责任,就得大快乐;尽得小的责任,就得小快乐。你若是要躲,倒是自投苦海,永远不能解除了。

                                                                                                                                                                                              (选自《饮冰室全集》)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银牌得主与伟大土壤

张佳玮

     ①有一种遗憾,叫做历史的银牌得主。或者可以这么表述:“B先生实在很了不起,可惜遇到了同时代的A先生……”

     ②南宋一朝名将,几无可与韩世忠媲美者,除了比他年轻、比他悲壮、可是恰好与他同时代却远比他更有名的岳飞。类似的绝代双骄论,当今足坛C罗的那些球迷会感叹:如果世上没有梅西,C罗将拥有六座金球奖;当然,没有C罗,梅西现在的金球奖也有七座了。

     ③每次遇到类似事儿,我们总得感叹:生不逢时,可惜可惜……再细一想,唐宋八大家,宋朝那六位差不多是一个时代,还都彼此认识。概率学上而言,这也太巧了吧?敢情伟大人物都是论茬出的?所以,“既生瑜何生亮”其实还有一个解释:“时代给了天才们舞台,可天才们在没有土壤的时代却出不来,赶上一个有土壤的时代,便挤着出来了。”

     ④实际上,任何一个领域的大宗师,通常都是赶着一个繁盛的时代,成群结队出来的。偶尔有天才孤星般闪过,但大多数时候,大师们是金字塔的尖,下面的基础厚着呢。比如《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三部是明朝出来的。但这三部可不是凭空而来:明朝小说除了这三部,还有三言二拍、《三遂平妖传》《金瓶梅》《封神演义》《东渡记》《西洋记》这样的土壤衬着呢。有土壤,有种子,开花结果,理所当然。

     ⑤事实是,大多数的伟大人物,身边都有许多银牌、铜牌得主,因为他们脚下,是积累极厚的土壤。拉美文学并不是因为马尔克斯、略萨等少数几位大师出现而繁盛的,而是因为有了文学氛围,有了阿斯图里亚斯,有了鲁尔福,有了科塔萨尔,有了博尔赫斯这些非凡的前辈们,才能让拉美文学腾飞。

     ⑥比起“期待着挖掘出下一个天才来做榜样,好振兴XXX”的做法,扎实地培养土壤,从头做起,才是正确的繁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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