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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揭阳市普宁华美实验学校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魏景超:用心守护植物健康成长

    魏景超(1908~1976),我国著名植物病理学家、农业教育家。1930年毕业于金陵大学园艺系。1933年。他参加清华大学公费留美研究生考试,名列全国第一。1937年获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博士学位,后回国任职,在水稻病害研究、真茵分类学及植物病毒学研究上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魏景超幼年目睹农民颠沛、饥寒交迫,深感只有振兴农业,才能解决民生问题。立志于兴农的他,大学毕业后就以优异的学习成绩获“金钥匙”奖,并成为“斐陶斐”学会会员。在美国留学期间,他利用可利用的时间和设备,放弃节假日休息,参加暑期学校学习、参观实验室和农场、访问老教授,以获取知识,汲取经验和新的见解。在学校里,他更是抓住学校资源,勤奋刻苦。图书馆里,他埋头钻研;实验室里,他观察切片、制作标本,孜孜不倦。爱恩、善学、勤问的他。努力摄取国外新知识、新技术,汇集大量的宝贵文献与读书笔记。可惜的是,回国正值抗日战争期间,魏景超积累了四年的书籍、笔记随交运的美国轮船一起在日机轰炸下沉于太平洋底。

    回国后执教于金陵大学的魏景超,面对国内农业教材与国际水平的差距,边执教边精心编写讲义、教材。外出采集标本、调查农作物病虫害情况、拍摄照片、绘制讲解图表等,身体力行。他先后讲授过普通和高级植物病理学、作物病害、真菌学、细菌学、植物免疫学和病毒学等课程。出版有《普通植物病理学》《植物病理学实验指导》《真菌重要目、科、属分类检索表》等优秀教材、书籍。

    魏景超十分注重课前准备工作,细致地整理授课内容、思路,并结合当时最新研究成果的讲解以扩充学生的知识面,确保课堂的高效授课。课堂上,他条理清晰、深入浅出;实验室里,他仔细观察每个学生的操作,及时指正规范;野外实习时,他认真传授观察作物病情和采集标本的知识。对学生循循善诱的他更注重因材施教,对低年级学生侧重基础知识的把握,对高年级学生侧重独立探索、学习的能力培养。对跟随他研究学习的十几个学生,他按各人的进修计划进行个别指导,耐心细致,诲人不倦。抗日战争期间,他常到外校兼课,将其所得资助家在沦陷区或家境困难的同学,竭力培养农业人才。他要求年轻助教作充分的课前准备,上课时还经常跟班听讲,对缺点加以指正,给予必要的示范。严谨的态度、躬亲的姿态,用“心”教学的魏景超对学生和其他老师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水稻病害方面,魏景超先后发表8篇重要的学术报告及论文。他实地调查试验,足迹遍布江、浙、沪、闽、粤、桂、皖等近10个省市地区。他编写了《水稻病原手册》,详细记载了我国已发现和国外报道过寄生于水稻的约250种微生物,对重要病原菌简要说明其诱致的症状、发病因素和防治方法。该书作为诊断稻病的工具书,多年来为国内外同行所采用或引用。

    在真菌分类学上,魏景超亦有卓越贡献。1948年,魏景超重新鉴定了番茄漆腐病的病原菌,更正了其所属类别,还澄清并鉴定了豇豆和大豆叶斑病病原茵。晚年的他辗转在病榻与书桌之间,曰夜辛劳长达6年,完成了《真菌鉴定手册》,填补了我国真菌鉴定工具书的空白。

    在植物病毒学研究方面,魏景超历来重视科学研究解决生产实际问题。早在上世纪40年代初期。他在成都附近调查烟草和番茄病害。之后又致力于华东地区十字花科蔬菜花叶病的考察、研究,阐明了常见病害的症状、病原、寄主范围及防治方法。尤其在油菜病毒研究方面,总结出油菜远村育秧、避蚜防病毒的有效措施。

    晚年身患重病的魏景超,仍心系国家。1956年江苏省昆山县油菜田发生严重病害之际,他在同志们搀扶下仍然在田间跋涉,观察油莱病情,同行者无不感动。

    “以振兴中国农业为己任”,上下求索,魏景超用躬行的一生诠释了践行者的姿态。

(摘编自李姝昱《魏景超:用心守护植物健康成长》)

【相关链接】①分类研究并非易事,寻找理想标本,往往需要连续追索数年。有时能获得满意的结果,有时也会发生错误甚至失败,但魏景超坚持实事求是的精神,有错必纠,从不灰心丧气,总是再接再厉地干下去。(摘编自“魏景超纪念馆”)②一想到祖国多灾多难,倍受帝国主义的欺凌,他便忿然而起。他想自己是中国人,又是公费留学生,一定要刻苦学习,为国家争光,为民族争气。(摘编自《科普中国·科技名家风采录》)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魏景超素质超群,参加清华大学公费留美研究生考试,名列全国第一;大学毕业后获“金钥匙”奖,成为“斐陶斐”学会会员。 B、魏景超曾到多个地区采集标本、考察研究农作物病虫害情况,田间跋涉,身体力行;晚年带病辛苦工作6年,著作颇丰。 C、魏景超四年留美期间带回的资料因日机轰炸而随美国轮船沉于太平洋底;任职金陵大学期间,他边执教边编写讲义教材。 D、在分类研究中,魏景超也经历了失败,但他不气馁,鼓足劲头继续干;对出现的错误,他以实事求是的态度进行纠正。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魏景超留美期间,深感振兴农业才能解决民生问题,利用可利用的时间和设备,抓住学校资源,埋头钻研,努力摄取国外的新知识、新技术。 B、水稻病害研究方面,魏景超发表8篇重要文章,在近10个省市地区实地调查试验.他编写的工具书《水稻病原手册》,多年来为同行所重视。 C、真菌分类学研究方面,魏景超重新鉴定了番茄漆腐病的病原菌,澄清并鉴定了豇豆和大豆叶斑病病原菌;晚年填补了真菌鉴定工具书的空白。 D、植物病毒学研究方面,魏景超调查了烟草和番茄病害,同时考察研究了华东地区十字花科蔬菜花叶病,尤其在油菜病毒研究方面取得了有效突破。
(3)、本文突出了魏景超多方面的宝贵品质,请结合全文概括,并就其中一个方面结合文本进行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超越自我到贡献大美

张焱 刘亦凡

    1961年,刚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德语专业毕业的叶廷芳留任助教,三年后,又随恩师冯至从北大调任社科院外文所。

    在外文所,叶廷芳第一次从内部发行刊物上读到了在当时被视为“毒草”的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包括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的作品。

    “我看了这些‘颓废派’作品,觉得它们并不颓废啊,里头甚至还有些很健康的东西。”对当时主流定性的怀疑,促使叶廷芳萌发了翻译、研究现代派作品的念头。

    “文革”结束恢复工作以后,爱好诗歌的叶廷芳曾一度将德国诗人海涅作为研究重点,拟定了一份详细的提纲,请时任外文所所长的冯至给予指点。

    冯至浏览提纲后,向叶廷芳传达了一个令他耳目一新的信息:时任社科院院长的胡乔木希望研究人员能研究一些新鲜的、没有研究过的问题,不要总是做“研究的研究、死人的研究”。

    火花在叶廷芳的头脑中瞬间点燃:“卡夫卡、迪伦马特对于大家来说不是比较生疏吗?大家对他们的作品甚至还有误解。”他思忖再三,决定放弃从少年时代就钟情的诗歌领域,转而关注小说与戏剧。

    1978年,叶廷芳在国内率先翻译了迪伦马特的戏剧代表作之《物理学家》,很快被上海的《外国文艺》发表,并迅速被上海戏剧学院采用,交给表演系毕业班排练、演出,引发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应。叶廷芳花费两个月时间,洋洋洒洒挥就一万多字,将介绍与小说一起,发表在1979年的《世界文学》第期上。

    叶廷芳认为,卡夫卡艺术上的深刻不仅在于敏感地觉察到了20世纪之后世界文学与哲学的潮流和走向,更在于怀揣着自身的负疚意识,写出了人性当中的多重可能。而后者,正是中国当代文学创作所缺乏的。

    叶廷芳认为自己与卡夫卡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层面,而是更深层次的“精神相遇”,是生命体验的一种“共振”。

    “比如说《变形记》里,格里高尔本来是家里得力的生活来源提供者,后来他病了﹣﹣‘变形’是病的一种喻意表达﹣﹣不能再给家里提供生活来源了,家人对他的态度也慢慢变了。中国有句俗话叫‘久病无孝子’,一个人病久了,对家里没有好处了,家人与他的关系也就慢慢淡漠了。”

    《变形记》里的情节时常让他感怀于年少时自己在家中的处境。1936年,叶廷芳出生于浙江衢州农村的一个中农家庭。叶廷芳十岁那年的一次贪玩,断送了一条左臂。

    致残后,父亲对叶廷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有不高兴的事情就拿他来出气。家里的兄弟姐妹看见父亲的表现,也慢慢改变了对待他的态度。“我在家里落到了最底层,谁都可以随便来骂我、歧视我。”叶廷芳说。

    像卡夫卡一样,叶廷芳越来越害怕父亲,畏父情结加上社会歧视,造成了他一度的自卑心理,同时又孕育着他的某种叛逆情绪。

    自卑心理转变的契机,是一次违抗父命擅自“逃家上学”的举动。

    1949年初,小学毕业后,叶廷芳并未像其他同学那样考虑升中学的事,因为当时社会对残疾人还抱有普遍的歧视态度,公立中学不可能接收他。

    解放后,考虑到自己以种田为生确有困难,叶廷芳决定去报名处一试。可是,老师看到叶廷芳的身体状况后连连摇头,拒绝他报名。叶廷芳在走廊里转了几个来回,心里不服气,就去问老师:“不是都说共产党和国民党不一样了,怎么对待我还是一样的呢?”这一问让对方愣住了,说:“让我们重新讨论一下。”讨论的结果:“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考。”

    叶廷芳终于走入了梦寐以求的课堂。此后的十余年,虽有挫折,叶廷芳再没有放弃过对学业的追求,一路读到中国的最高学府之一﹣﹣北京大学。

    从初中起,叶廷芳就利用寒暑假组织村里的年轻人,为缺乏文娱生活的乡亲们建起了一个戏剧班子,叫“农村剧团”,利用当地流行的越剧曲调来填词,义务为大家演出,很受欢迎。改革开放以来,在德语文学研究之外,他更多地关注公共事务,并尝试通过传播来启悟民众。例如在圆明园复建的问题上,叶廷芳曾连发数文,主张保持圆明园遗址的历史原貌和“废墟之美”,强烈反对复建。他认为拼命花钱修旧如新、大拆大建,是对文物的破坏而非保护。

(有删改)

【相关链接】我一直都在努力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会做可能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还是要努力去做,因为这对于一个人所追求的精神境界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叶廷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化传承——冯其庸的人生主线

柴剑虹

    一个人的命运,总是和民族荣辱、国家兴亡密不可分的。冯其庸先生的幼年、青少年时期,正是外寇疯狂侵侮,内乱动荡不止的年代。他目睹河山破碎、国破家亡的惨象,从小立志,追求强国富民之梦。他以自己非凡的成就为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传承、发展、繁荣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一个人的成长,与家庭抚育、学校教育关系极大,与文化传承息息相关。他生长于贫穷的“稻香世家”,自小要种田、挑担、车水、养蚕,干各种农活,艰苦生活的磨练成为他“人生第一步的教育”。同时,作为文化传承重要因素的良好家教也为他创造了学习文化知识的条件,上学、辍学、自学,像一颗良种在书的丰沃土壤里生根发芽成长,经过小学、私塾、中学、无锡工业专科学校和名校无锡国学专修学校的培育,又参与中国人民大学的教学实践,以及文艺界、学术界多位名师挚友的扶助、影响,终于成为根深干直、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一个人的成就,虽离不开环境的熏陶和师友扶助,但更取决于自身的奋发图强。他自小生长于逆境,道路曲折坎坷,历经风霜雨雪,磨炼出发愤自砺的品格。1964年10月他被派到陕西长安县参加农村“四清”运动时,为深入了解古代历史文化,居然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利用有限的节假日时间,带领同事去实地考察周边的周秦汉唐文化遗址,并且撰写了一篇符合考古专业要求的调查报告,不仅留下了一份难得的珍贵资料,也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可贵的文化担当精神。特别是冯老自年逾花甲到古稀耄耋,居然十赴新疆、三上帕米尔,探求玄奘东归之道,又穿越罗布泊,进楼兰,过白龙堆,进入玉门关到敦煌,可谓艰苦跋涉,虽苦犹乐,创造了一个年迈学者深入西部边陲实地考察古代文化遗址的奇迹。

    一个人的性格,也必然会影响其一生的作为。他是“悲天悯人”的性情中人,爱憎分明,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每辨是非曲直,决不退让、苟同、盲从,而有时却不免也会因同情而轻信;既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又豪情满怀,率性自律,独立乱流,不失方寸。这些看似矛盾,却是融汇统一于“以天下为己任”的通达人生观。尤其在身处逆境之时,他顽强、达观的性情,往往可以化解艰难险阻,走上顺畅之通衢。他对《红楼梦》作者的家世考辨、版本研究,曹雪芹故居、墓石的考证,以及项羽不死于乌江的考订等,便是这方面很典型的事例。自传中述及他和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梦》研究中见解不同,尤其是1984年赴列宁格勒考察并洽谈影印苏藏《石头记》抄本之事,二人产生若干矛盾。其实,许多人并不知道,正是因他当年的主动推荐,周汝昌才得以参与此行。自传中没有提及此点,正说明了他的宽大胸怀。

    在冯老心中,关心民生与重视文化传承密不可分。1999年,我所在的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的学术集刊《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四集“吐鲁番专号”出版经费欠缺,具体负责编辑该集的荣新江教授颇为焦急,我向担任学会顾问的冯老报告此事,他马上将自己刚得到的数万元稿费捐给学会,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据我所知,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有人假冒慈善组织要冯老捐字画。冯老出于对灾民的关切与赈灾热心,未加思索一次就应允捐出书画数十幅之多,为此他不顾疲倦连日写字作画,因累而病住了医院。

    现在,拜读了冯老的这本口述自传,了解了这位文化艺术巨匠的风雨历程,我们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文化传承的艰苦卓绝,进一步认识文化自信对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性。

(选自《中国教育报》2017年2月24日第4版,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冯先生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确定了走历史文献考证和地面遗存调查相结合的学术道路,一辈子也没有放弃这种坚持。因此在进入曹雪芹家世研究领域的时候,他十分重视文献史料的发现考证与遗存实物的发现调查相结合。(张庆善《红楼内外的冯其庸先生》)②冯其庸先生的口述自传《风雨平生》2017年初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自传里引述了一首诗:“《红楼》抄罢雨丝丝,正是春归花落时。千古文章多血泪,伤心最此断肠辞。”这是他在抄家毁书的“文革”期间于190多个夜晚冒着生命危险抄成《瓜饭楼抄庚辰本石头记》后写的。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代通儒顾炎武

    顾炎武从科举制度桎梏中挣脱出来后,便一改旧习,自誓“能文不为文人,能讲不为讲师”,力倡“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为了一抒山河壮怀、广交天下贤哲,也为了摆脱纠缠,躲避豪绅叶方恒的陷害,他以游为隐,将家事稍作安排,便只身出游。最初往来于山东、北京、江苏、浙江之间,自康熙元年起,其游踪扩至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以友人所赠二马二骡载书自随,南北往返,风尘仆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著述事业。顾炎武每到一处,必考察当地风土人情、山川地理,如与平日所闻不符,便打开书卷验证。旅途中则在鞍上默诵诸经注疏,偶有遗忘,就翻书温习。据他在《书<为顾宁人征天下书籍启﹥后》回忆,自己曾临泰山,谒十三陵,登恒山,抵太原,“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他把所搜集到的地理文献资料一分为二,将有关水利、贡赋、经济、军事部分,编为《天下郡国利病书》;有关地理沿革、建制、山川、名胜部分,则编为《肇域志》。

    《日知录》是顾炎武的一部读书札记,最能代表他的严谨笃实与学术创新,也反映了他一贯不愿“速于成书,躁于求名”的治学品格。全书共三十二卷,以“明学术,正人心,拨乱世,以兴太平之事”为宗旨,体现了他的学术、政治思想。康熙九年初刻八卷本刊行后,他又不断增改,至康熙十五年,已得手稿二十余卷。顾炎武在该书的题记中说,他从小读书,“每有所得,辄记之。其有不合,时复改定”。一旦发现前人著述中已有类似论说,一律删去。积三十余年,编成此书。取《论语》子夏之言,命名为《日知录》,供后人研讨。

    顾炎武把《论语》中的“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作为自己的治学宗旨和处世之道,虚怀若谷,严于律己,注重友情。在他看来,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难成。交友是益学进道的重要途径,古人学有所得,未尝不求同志之人,所以,寻友交友构成他为学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为学交友过程中,他始终推友之长,虚己待人,以友为师,其高尚品格足为后世楷模。他晚年所撰《广师》,从学术视野、学术贡献、博闻强记、文风雅正、治学态度等方面,对同时代的十位“同学之士”加以称许。其弟子潘耒在《日知录》序中,盛赞其师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天下贤豪长者。天下无贤不肖,皆知先生为通儒。

    顾炎武一生,始终关注“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早年奔走国事,中年谋求匡复,即使暮年独居北方,依旧念念不忘“东土饥荒”“江南水旱”。直到逝世前,病魔缠身,他仍然以“救民水火”为己任。他主张,天生豪杰必有所任,“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正是自己的责任。顾炎武对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关注,有其特定的原因,今天看来固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对于一个旧时代的思想家和学者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面对明清交替的现实,顾炎武从历史反思中得出结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后世学者将他的这一思想归纳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颇有道理的。

(摘编自陈祖武《顾炎武评传》)

【相关链接】①顾炎武(1613-1682),明清之际思想家、学者。初名绛,字宁人,学者称亭林先生。江苏昆山人。遍游华北,所至访问风俗,搜集材料,学问广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漕、兵农以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晚年治经侧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反对空谈“心、理、性、命”,提倡“经世致用”的实际学问。著作有《日知录》《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音学五书》《顾亭林诗文集》等。(摘自《辞海》第六版)②我生平最敬慕亭林先生为人……深信他不但是经师,而且是人师。

(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梨园中人”谭元寿:江河不择细流

    2014年12月20日,纪念叶盛兰诞生100周年演唱会,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三代谭派传人同台演绎经典剧目《定军山》。那应该是谭元寿最近一次登台,那一年他已经86岁,孙子谭正岩35岁。

    直到2017年春节,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角儿来了之百年谭派》节目中,更多的谭迷才再一次见到谭元寿,听到他的声音。

    “父亲总想把最好的形象留在观众心里。”谭元寿的儿子谭立曾悄悄对我们说。

    真正的艺术家难免爱惜羽毛。尽管谭元寿是当之无愧的当代京剧大师,但他一辈子都反对别人称呼他为“艺术家”。他常挂在嘴边的是,“我只是一名普通演员”。二十多年前,谭元寿在上海电视台录制节目,现场有青年演员问他,何时成的名?他的回答是,“我一辈子也没有成名”。那是先生的谦虚,却有着“梨园世家”的自信与旷达。

    作为京剧创始人之一谭鑫培的玄孙、“四大须生”之一谭富英的儿子,谭元寿的降生给这个家族带来一份重重的期待。谭元寿在幼年时就经常看京剧大师杨小楼的表演。每次见面,杨小楼都会把他高高举起,放在肩上,逗着说,快长大,把戏唱,成好角,名天下。“杨小楼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崇拜者。”谭元寿说。

    童年时,谭元寿就常随父亲去余叔岩家里学戏,看余叔岩先生向他父亲传授余派唱腔。听着听着,他就在余老夫人的怀抱里睡着了,睡梦里都是余派唱腔。所以,“直到现在,我最喜欢的还是余派唱腔。”

    后来,谭小培仿照当年谭鑫培将谭富英送到富连成坐科,把谭元寿送到富连成第六科 “元”字科。入富连成科班学艺的第一天,肖长华先生给他取名元寿,从此戏班里就有了个谭元寿,在富连成学了7年,谭元寿学演了近百出戏。60多年后,谭元寿回忆起这难忘的7年,总结了富连成的“三件法宝”:一是严格教学,不分亲疏;二是注重舞台实践,全年只休息两天,没有一天不上课,没有一天不练功,没有一天不演出;三是教学中“文武昆乱”并重,“文武昆乱”兼学。

    谭先生讲的一件事让人印象极为深刻。出科之后,他崇拜李少春,想拜李少春为师。父亲谭富英不仅十分支持,还对他说:江河不择细流,泰山不弃细壤。谭派哪里来的?就是吸取各家之长才形成的。“我的曾祖、祖父、父亲和我的儿孙六代人,都是科班或者戏校坐科才出道的。没有一个是全靠家学,每一代人都拜有好多老师,这就是转益多师。”

    京剧成为国剧的初期,谭鑫培创下了“无腔不学谭”的历史,这一方面源于谭派的声腔之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谭派没有门户之见,能够采众家之长,后学们也饮水思源,以艺为大。

    一个家族,七代人从事同一门艺术。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鲜见而宝贵的,在京剧自身的魅力之外,一定有一条强韧的精神纽带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我们去求证,谭先生笑笑说:“父亲谭富英的人品对我一生影响最大。他总教育我做人要忠厚,唱戏要高调门,做人要低调门。要学会吃亏、让人。对别人厚才有自己的道,才有后代子孙的道。”

    家族的巨大声望,戏曲界乃至国家的厚望,在谭元寿的人生里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创业难,守业更难。作为谭派第五代的谭元寿,全面继承谭派表演艺术,守本纳新,拓宽戏路,“做了谭派艺术忠诚而富有成效的守护者”。

    因为这样的梨园人生,谭元寿才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京剧,关心京剧的未来。

    他常说,“艺术家是唱出来的,不是任何人可以馈赠的”。尽管他唱过演过的戏有二百多出,在今天看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数字,但他一直强调自己与前辈的差距。他几乎能唱各种老生戏与武生戏,他说程砚秋先生花旦、刀马旦、泼辣旦、昆腔戏什么都唱,所以希望人们不要狭隘地理解流派艺术,希望青年演员在继承流派的同时,一定要多学、多演、多看,不断拓宽自己的戏路。

    他说,京剧这门艺术就是口传心授,看录像谁都能看明白,但里面的内涵是看不会的,很多诀窍必须口传心授,“京剧都是这么传下来的”。所以,他从来没有门户观念,一直对登门请教的戏曲界人士敞开大门,年届九十还亲手指导中国戏曲学院的研究生。他最担心的也是京剧,“最怕走样了,失传了。梅先生有句话富有哲理,'移步不换形’。

    我们要跟着时代,但不能为了追时代就丢了本来的样子。”

    人们说,有人才有戏,有戏才有派。因为一代代戏曲人的砥砺前行,才有京剧两百年的辉煌。无数个体的追求最会塑造出时代的模样。但如果我们都习惯了追随时尚,在新奇芜杂的各种话语中摇摆不定,而无视自己的历史和传统,我们时代文化的准星和标尺又在哪里?(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谭鑫培是我国著名京剧老生表演艺术家,其创建的谭派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京剧艺术流派。他亲手培育了杨小楼、梅兰芳、余叔岩三位京剧大师。此外,他还主演了中国的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北京青年报》)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我所认识的约翰·纳什【注】

沈诞琦

    ①我必须写写我所认识的约翰·纳什,可我难以下笔。

    ②我入学那年他已经八十岁了,不常在校园里走动了。我是在大一的尾声才第一次见到了约翰·纳什。大一末的某天偶尔在路上走,迎面走过来两个老人,男的高大而干枯,女的矮胖而臃肿,他们穿着正装,大约要参加什么仪式。我认出了男人是纳什,很兴奋地推推边上同行的朋友。他说,“早看到啦。”我又问边上的女人是谁,“还有谁?当然是他老婆。”我心里又吃了一惊,这形象与詹妮弗·康纳利饰演的美丽妻子实在相差太大。朋友看我怔怔的,便半是劝慰半是嘲讽,“年轻的时候大约挺漂亮的,现在老了嘛。说起来,《美丽心灵》里讲得他们如何神仙眷侣,其实他疯了不久后她就要求离婚,直到2001年拍了电影,他们才又复婚。”两位老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步履蹒跚,一声不吭,他们间是那么疏离,既像是陌生人的疏离,又像是熟识无睹太多年的疏离。《美丽心灵》在我心中营造的那个关于爱的奇迹的泡沫就这么被戳破了,我只是看到一个寻常老人的卑琐晚境。

    ③大二春天我阴差阳错地当选了普林斯顿数学俱乐部的主席,这个俱乐部一年也就搞三次大活动:夏天派队去参加国际大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秋天组织面向高中生的普林斯顿数学竞赛、春天组织数学教授和本科学生同乐的正式聚餐。我新官上任没几天,就要办正式聚餐,前任指点我说:“你就在海报上写,‘想见见约翰·纳什的真身吗?来参加数学俱乐部的聚餐吧!’保准无数人跑过来看热闹。”我照办了,果然很快就有许多同学报名。

    ④聚餐那天是五月的第二个周末,我们包下了数学楼最高层的大厅。赴宴的学生还一个未到,我们正在摆放器皿和食物,就看到电梯门一开,出来三个人,正是约翰·纳什还有他的妻儿。我慌慌张张地去迎接他。“你是发邮件的沈小姐?”“是,是我发的邮件,我叫Lily。”“沈小姐,你好。约翰·康威会来吗?我听说他会来。”“康威教授的确回复说会来,他还说要为聚餐致辞呢。”

    ⑤聚餐开始了,康威教授没有到。我打电话去他家,他妻子说,“太不好意思了,他彻底把这事忘了。”“沈小姐,约翰·康威会来吗?聚餐已经开始半小时了。”纳什教授又问我。我说,不会了,他忘记了这事。“是吗。”纳什有些失落,于是我也有些失落,不过同学们个个欢欣万分,不少人在去拿吃食时故意从纳什身边经过,腼腆地打个招呼。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在纳什一家坐的一桌坐下来。聚餐快结束了,纳什那桌剩下的七个位子仍然孤零零地空着。他的儿子趴在桌子上,他的妻子板着脸叉着手端坐在那里,而纳什默默地极缓慢地吃着一片肉。我看着这番景象,自责却无计可施。

    ⑥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子走到纳什面前,结结巴巴地说:“纳什教授,我能和你合影吗?我真的——我觉得——你真伟大!”纳什愣了愣,点点头。她站在约翰·纳什身后,甜甜地合了影,然后拿着相机,奔向自己的朋友,笑呀嚷呀,像是做了件顶了不起的事情。大家受了感召,纷纷站起来,走向约翰·纳什,自觉排起了队。突然,我同桌的数学系毕业生也站了起来,他平日里总一副愤世嫉俗、据傲不羁的姿态,这时他手里竟然也有个照相机,他自嘲似地辩解:“我在数学系天天被恶心的证明题虐,到头来连张纳什合影都没有,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了?”

    ⑦我想告诉你,那个晚春的傍晚所有男生都穿着衬衫和西裤,所有女生都穿着花裙子。我想告诉你,数学楼是全校最高的建筑,数学楼最高层的大厅360度都是没有间隔的观景玻璃。透过玻璃看出去,校园美丽如画:卡耐基湖上荡独木舟的游人正在悠悠地往回划,研究生院的塔楼下几只大肥鹅笨头笨脑地在聊天,教堂和美术馆前还有很多人在拍照,而布莱尔拱门下晒日光浴的孩子们正收起毯子准备回家,那些遍布校园角角落落的几千只灰色和黑色的松鼠们呢,它们恐怕又在忙活着筹备寒冬的一场盛宴,或许能从这个食堂偷一只甜甜圈,从那个寝室偷一块巧克力……我们排着队等着和纳什拍照,顺便透过观景玻璃张望着校园的一草一木,而夕阳也张望着我们,大家的脸上身上都覆盖着玫瑰色的光晕。我想告诉你,《美丽心灵》里那让人动容的授笔仪式完全是导演的杜撰,可是,那个傍晚,在数学楼顶层排着队等着和纳什教授合影或谈话的年轻人们,他们的结结巴巴、推三搡四,难道不比那个子虚乌有的授笔仪式更让人感慨?“纳什教授,我真的——我觉得——你真伟大!”

    ⑧纳什教授已经从疯癫康复了;或者说,自诺贝尔奖和《美丽心灵》后,不再有人觉得他的不正常是件非纠正不可的事情。而他还是孤独的,学生们不敢和他讲话,更别提和他一桌吃饭。但是,那个晚春时节为纳什排起的长长队伍,还有诸多类似于这样的温暖的轶事,大概就足够支撑着他保持淡泊平和,度过自己的晚年。

    ……

    ⑨上周二,约翰·纳什教授在我所选的博弈论课上做客座演讲。“我想讲讲纳什均衡的历史。”四十分钟里,他一直在讲他所写的几篇论文,太深奥了,恐怕学生中没一个能听懂。可是这不妨碍整个教室坐满了听众,不但有选这门课的学生,还有旁听者闻讯而来。

【注】约翰·纳什,著名经济学家、博弈论大师。他提出的纳什均衡理论于1994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其传记被改成电影《美丽心灵》。2015年5月24日,约翰·纳什夫妇遭遇车祸逝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白寿彝的通史情缘

    白寿彝(1909—2000)是著名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在中国通史编纂领域建树颇丰。近代以来,撰写中国通史始终是众多中国史家矢志不渝的崇高追求。白寿彝先生总主编的多卷本巨制——《中国通史》将这一事业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1962年,白寿彝先生参加了巴基斯坦举办的国际史学大会。国际友人向中国代表表达了希望看到新中国史学家编写的历史著作的心声。作为历史学家,他深受感动和鼓舞,决意要在有生之年抓紧时间撰写一部中国通史。1972年,周恩来总理提出要编写中国通史的任务,相关部门曾两次组织写作班子,但都没有成功。此时,白寿彝撰写中国通史的信念依旧坚定不移:“我们这么大的国家,有这么长这么丰富的历史,我们不能满足那么简单的几本小书,这跟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不相称。”白先生将撰写中国通史作为历史和时代赋予的神圣使命,提升了自身的精神境界。

    1974年,白寿彝再次访问巴基斯坦,国际学者纷纷打听中国历史新著情况。白先生无言以对,心里很难过。虽然距离上次访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但中国仍处于“文革”时期,不可能拿出新成果来。

    白寿彝从1977年组织精干力量编撰小型中国通史。1979年,他将30万字的《中国通史纲要》交付出版社。该书一经出版就受到了学术界的欢迎,发行总数逾百万册,并有英、日、德、法等多个语种版本问世,美国有些州甚至还将其作为学校的教材。

    1980年,《中国通史纲要》完成出版后,白寿彝就开始了大型中国通史的编撰工作,而此时的他已年逾古稀。一个学者已经走过了70年的人生道路,还能实现编撰《中国通史》这个夙愿吗?这是一个严峻的挑战。白寿彝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挑战。他说出了一句平实却也极不平凡的话:“我70岁以后才开始做学问。”

    20年的时光在历史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瞬,然而对于一个70岁的老人而言,却意味着他生命的全部。1979年,年届古稀的白寿彝雄心勃勃,腰板挺直,步履矫健,笑声朗朗,全无老年人的暮气。但1400万字书稿的修改与审定,以及纷繁复杂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组织协调工作,耗去了他整整20年的光阴。1999年,当人们欢欣鼓舞聚集在北京庆贺白寿彝先生九十华诞和《中国通史》全部出版之际,他却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位睿智的老人,为了编纂这部巨著已罄尽了所有。

    在《中国通史》长达20年的编撰过程中,仅主编就有20多位,作者达500位之多,而一个耄耋老人毫无怨言地承担下了所有的组织协调工作。

    从1975年,白寿彝提出编撰《中国通史》的倡议,得到了众多响应,到1983年《中国通史》编纂课题被定为国家重点科研项目。整整八年,没有科研经费的支持,完全靠着白先生的人格魅力和个人学术威望开展工作。

    白寿彝不放弃任何机会孜孜不倦地工作,包括四次住院手术和去北戴河疗养的日子。他每次都把病房当作工作室,资料书稿堆满了整个房间。在双目几近失明的状态下,他凭借顽强的毅力,采用耳听口述的方式,完全通过思维能力组织文稿的写作和审定。在审稿过程中,白先生非常认真,遇到任何疑点,一定要核实。

    就这样,白寿彝坚持将1400万字的书稿审阅、修改完成。1999年3月,由他总主编的12卷22册1400万字的《中国通史》全部出版。

【相关链接】在《中国通史》众多的主编和作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白寿彝相交多年的挚友,如考古学家苏秉琦,甲骨文专家胡厚宣,科技史专家王振铎,语言学家季羡林,历史学家周一良、何兹全、韩儒林、史念海、王毓铨、陈旭麓、韩国磐、陈光崇等等。著名史学家侯外庐担任全书编撰工作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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