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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实验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书生大使的抗战外交

李满星

    早在1915年,胡适在美国留学时,日本威胁中国政府签订《二十一条》,海外学子响应国内发动抗议运动。唯独胡适主张镇静处之。一时间,胡适招致非议颇多,许多同道好友甚至发誓和胡适断绝关系。无奈之下,他在《中国留美学生月报》上发表公开信亮出自己的观点:在目前的条件下,我们拿什么来作战……所以出诸至诚和报国之心,我要说对日用兵论是胡说和愚昧。我们在战争中将毫无收获,剩下的只是一连串的毁灭、毁灭和再毁灭。

    这封公开信发表后,胡适并未得到当时热血的留学生认可,反而被认为是“木石心肠不爱国”。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东北三省沦入敌手。胡适悲愤不已。他在这一天的日记中写道:“此事之来,久在意中。”

    1937年盛夏,庐山显得比入年更加热闹。胡适胸佩“五老峰”徽章,心事重重地从北京辗转来到庐山,应邀出席“庐山谈话会”,共商国是。

    早在1928年4月7日北伐全面胜利、南北一统之际,胡适就曾到过庐山浏览。那次,胡适心情愉悦,访古探幽,兴味盎然。游览陶渊明故里的陶公祠后,胡适还戏作《陶渊明同他的五柳》:

    当年有个陶渊明,不惜性命只贪酒。

    骨硬不能深折腰,弃官回来空两手。

    瓮中无米琴无弦,老妻娇儿赤脚走。

    先生吟诗自嘲讽,笑指篱边五株柳:

    “看他风里尽低昂,这样腰肢我无有。”

    这次,是胡适二上庐山。他既没有第一次上庐山时的闲适,也无重游名胜访古探幽的雅兴,而是心事重重。

    7月14日,蒋介石请胡适喝茶一叙。胡适历陈北方的民情激愤和中央不能放弃河北的原因,谈得慷慨激动,蒋介石为之动容。7月31日,蒋介石发表《告抗战全民将士书》。这天中午,他请胡适以及梅贻琦、张伯苓等人吃饭。席间,蒋介石宣布对日作战的决定。张伯苓头一个慷慨陈词,举手赞成。就在这一天,胡适忍辱避战的是彻底动摇了。

    8月13日,上海淞沪战事爆发。至9月初,上海战事持续一个月,胡适看到军民抗日士气之高涨,思想开始发生很大转变,认为避战只是梦想,不抵抗所得的只是“敌氛日深,受逼日甚”。从此,胡适抛弃了避战求和的梦想,认为“和比战难百倍”,思想开始走向苦撑待变。

    8月17日,国民政府国防最高会议在南京召开。会议决定国民政府与日本一战到底,并决定委派胡适出使美国,争取援助。

    1937年9月26日10时,胡适飞抵旧金山。一下飞机,胡适便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此次中日战争,已暴露日方兵力上之弱点。”午餐后,他立即到大中华戏院发表《中国能战胜吗》的演讲,他以“算盘要打最不如意的算盘,努力要做最大的努力”来勉励侨胞。30日,他又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演说。在演说中,胡适表示对侵略战争是不能退让的,要阻止战争只能用战争来消灭它。胡适还大胆预言美国将会被迫卷入这场战争。

    到达华盛顿后,胡适去拜访罗斯福总统。胡适早年留学哥伦比亚大学时,和罗斯福是同学,加上当时胡适的声望和魅力,罗斯福视其为上宾,关切地询问中国军队能否支持到过冬,胡适予以肯定的答复,并动情地说:“中国需要美国的支持,我想总统很快会以明快的眼光判断是非!”

    到1937年11月底,胡适创下五十一天行程一万零六百英里,演讲五十六场的纪录,累得四十六岁的胡适在当年年底就心脏病发作而住院休养。

    胡适的努力一直没有中断,至第二年7年,他走遍了美国、加拿大各大城市,会见各方知名人士,揭露日本的侵华暴行,表明中国抗战的决心。一个外交使节,在所驻国四处巡游距离之长,演说次数之多,而目的就是鼓动所驻国参战,堪称世界外交史上的一个奇观。

    1938年9月17日,蒋介石任命胡适为新一任驻美大使。此时,日军铁蹄已蹂躏大半个中国,开始进攻广州、武汉。胡适可谓率命于危难之间。1938年10月5日,胡适第六次到美国,但这次身份变了,他这次代表的是四亿五千万人口的大国。

    自此,胡适出任驻美大使后的抗战外交开始了。10月27日,胡适向罗斯福总统递呈国书。他全无政客的深沉和韬晦,而是以诚实与公开的态度,赢得罗斯福的理解和信任。所以,人们赞誉他为“书生大使”。

(节选自《胡适:书生大使的抗战外交》,有删改)

(1)、下列对材料理解和分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

A、文章插入胡适第一次上庐山以及写作《陶渊明同他的五柳》的相关内容,使读者对胡适有了更全面的认识,从而丰富了传主的人物形象。 B、胡适两次上庐山在文中形成对比,第一次在北伐胜利、南北一统的背景下,浏览庐山,心情愉悦;第二次是在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的背景下,为商国是,心事重重。 C、蒋介石于1937年7月31日发表《告抗战全军将士书》,当天又宣布了对日作战的决定,是因为受到胡适陈述北方民情和中央不能放弃河北时慷慨激昂情绪的影响。 D、从全面抗战爆发后出使美国,到日本侵占中国大半领土之际临危受命担任驻美大使,胡适身上始终体现着一个知识分子在国家在存亡时应有的担当与责任。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正确的两项是(    )

A、对于日本威胁中国签订的《二十一条》,留学海外的学子纷纷进行抗议,只有胡适镇静处之,这使得他的好友要和其断绝关系,并被他们认为是“木石心肠不爱国”。 B、国民政府国防最高会议决定委派胡适出使美国,争取援助,一方面是因为此时胡适抗战态度最为坚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具有巨大的声望与魅力。 C、胡适作为新一任驻美国大使,奉命于危难之间出使美国,因为他和美国总统罗斯福是同学,故赢得了罗斯福的理解与信任,取得了良好的外交效果。 D、到美国后,胡适一心放在对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积极宣传上,四处巡游演讲,创造了世界外交史上的纪录,自己也由于过度劳累而心脏病发作。 E、胡适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所做的演说,不但阐明了他对侵略战争的鲜明态度,而且对美国将会卷入战争做出了预言,显示出了他对国际形势的洞察力。
(3)、这篇传记重点记述了胡适走上抗战的心路历程,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其思想变化的过程。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梅汝璈:孤寂的大法袍

   有天晚上,北京顶银胡同停电。梅汝璈枯坐在家中吱吱作响的藤椅上,黑暗中他轻轻地哼起了清华学校早年的校歌:“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立中央。东西文化,荟萃一堂……”这一幕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初。今天,梅汝璈的儿子梅小璈回忆自己的父亲时,一下就想到了这一幕。他对记者谈起父亲的晚年时,有些唏嘘。他用了这样一个形容词:“孤寂”。

   梅小璈说,虽然上世纪60年代初,父亲尚不足花甲之年,可他心知肚明,属于他的那个“东西文化,荟萃一堂”的时代已经逝去了。新中国在学科建制上完全照搬“老大哥”苏联,全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所大学保留了法律系,且讲授的内容都是苏联的社会主义法学。这让毕业于清华学校、留学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在芝加哥大学获法学博士学位的梅汝璈常常感到无所适从。他努力按照党对“旧知识分子”改造的要求,虔诚地学习俄语,试图不被形势甩下。据梅小璈说,现在他家还能找到父亲当年抄写俄文单词的小本。在苏联法学教材上,还有父亲留下的铅笔批注。

   作为一个留美法学博士,梅汝璈曾执著坚持的那些法学信念渐渐失去了依托——三权分立,司法独立……这是法国哲学奠基人孟德斯鸠奠定的理论,又在杰斐逊等人的实践中加以完善的。显然,这一切已不合时宜。“文革”中,梅汝璈在一份“检查”里写道:“我实际上只是一本破烂过时的小字典而已。”

   “其实,他个人的小环境还是不错的,起码在物质上。如果以季羡林的《牛棚杂忆》为参照系,他并没有受太大的罪。”梅小璈在解释父亲晚年的孤寂心境时如是说,“但他的学科没有了,他的学术没有了。”

   在那个年代,“梅汝璈”三字变成一个空洞的符号。充盈其间的,不是这个人的赤子情怀和渊博学识,而是一个随“形势”沉浮的抽象指称。有研究者曾这样评价这位外交部前顾问:“梅汝璈名字出现的频率和受关注的程度,基本上是中日关系的晴雨表。”在上世纪整个50年代和60年代初,一旦中日关系出现“问题”了,他就会被邀请出面撰写文章;而中日关系“良好”时,他的名字则不愿被各方的人们所提及。

   但梅汝璈注定名垂青史。这位晚年“孤寂”的大法官,曾书写过现代中国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1946年3月19日,受命担任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法官的梅汝璈博士离开上海,远赴东京。当日,《中央日报》等中国最权威的媒体,同时在显著版面刊出标题:“清算血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官梅汝璈今飞东京。”

   东京帝国饭店,盟军最高统帅部中国联络官为梅法官举办接风宴会。宴会上,时任国民政府教育次长兼国立中央大学校长的顾毓琇,将一柄装饰华贵的宝剑赠予梅汝璈。梅汝璈深深鞠躬,双手过顶接剑。他说:“红粉送佳人,宝剑赠壮士。可惜我非壮士,受之有愧。”顾毓琇说:“你代表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民和千百万死难同胞,到这侵略国的首都来惩罚元凶祸首。天下之壮烈事,以此为最。君不为壮士谁为壮士!”听罢,梅汝璈拔剑出鞘,动情地表示:“戏文中常有‘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如今系法治时代,必须先审后斩。否则,我真要先斩他几个,方雪我心头之恨。……对这些战犯必予严惩,非如此,不能稍慰千百万冤死的同胞。我既受国人之托,定将勉力依法行事,断不使战争元凶逃脱法网!”

   这位“壮士”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这场历时达两年半之久、人类司法史上所罕见的大规模审判中,受审的28名日本甲级战犯,除两名病死狱中,1名因精神病终止审判外,东条英机、广田弘毅、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武藤章、木村兵太郎等7人被判处绞刑,梅津美治郎等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判处有期徒刑者2人。今天,由梅汝璈亲属捐赠的东京审判判决书底稿和梅汝璈当时身穿的法袍,已被收藏于国家博物馆。

   这位慷慨激昂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大法官,曾经的一席话至今在我们耳边徘徊不去: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


相关链接:①东京审判中,一些法官们不赞成处以死刑,甚至有人主张以国家犯罪不应追究个人责任等原因无罪释放25名战犯。梅汝璈根据审判过程中两年来收集的日军暴行,主张对南京大屠杀主犯松井石根必须处以死刑,并全力争取将几个侵华首恶判决死刑。最后,表决结果以6票对5票的微弱优势,终于将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七名罪恶累累的首犯送上绞刑架!②在“文革”期间,由于极左意识形态操纵,高中历史课本都不记入南京大屠杀。当时梅汝璈写的《关于谷寿夫、松井石根和南京大屠杀事件》遭到了莫须有的指责,被扣上煽动“民族仇恨”“鼓吹战争报复”,还有人甚至从截然相反的方面指责文章夸耀侵略者的勇猛,为军国主义张目。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梁启超面面观

    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

    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的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的著作中最有名的是《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部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极其广泛,他的著作涉及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

    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中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的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竟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服已无可能,便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便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了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粱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地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的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多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始合终分,与孙中山合作又对抗,对袁世凯先拥后反。梁启超晚年对自己的学生说,他是有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的,绝不是望风转舵、随风而飘的投机者。郑振铎认为,梁启超最伟大之处,最足以表现他的光明磊落的人格之处便是他的“善变”。他的“屡变”,他的变不过是他变他的方法而已,他的宗旨、他的目的并未变,那就是爱国。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严歌苓: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金涛

    从柏林回到北京,严歌苓的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了。在国外,她会经常到森林里走一走,很幸福,很享受;每天读两个小时书,一星期在家看两三部电影。一回到国内,读书和看电影的时间都没了。“就晚上睡觉前读一会儿书,很糟糕。”严歌苓说。

    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在严歌苓的电脑桌上,经常放着一本李商隐的诗集。电脑开机前的空闲里,严歌苓会翻开诗集读上一段,虽然她和李商隐的语言风格有很大差别,但严歌苓觉得这可以使她进入一种很美的意境。“平常读好的语言,包括英文,总是在给我营养。作家要不断地被陶冶,学的语言越多越好,别人语言中总会有自己语言中没有的养分,也可以从古文和现代文字中吸取大量养分。”

    作为一位非常高产的作家,严歌苓说自己的创作就是厚积之后的瞬间爆发。“依靠谷歌、百度,现在人人都可以一分钟变成学者,但这样了解知识很害自己。想了解西方文化,就要读原著,不一定是看小说,还可以看一些政论、哲学书籍等,然后去思考。这样知识就在血液里生长,一旦有知识长进生命中,看问题,想故事,进而表述这个故事,和临时抱佛脚的知识是完全不一样的。创作要厚积薄发。”

    严歌苓小说讲述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中国,但她却有着国际视野。“在更广阔的坐标上去看,哪怕是一个小村庄的故事,可能都会不一样。”在小说《金陵十三钗》中,她讲述了一个救赎的故事。“风尘女子在拯救女孩子的同时,还在救赎自己。一种柔弱生命对一种更柔弱生命的保护,一种被世俗认为低贱的生命通过这样一种保护变得宝贵。”改编成电影后,原著的基本精神依然没有改变。“这种精神是普世的。”严歌苓说,现在国际上非常重视中国的文化现象,《金陵十三钗》一下子就卖了20多个国家的版权。

    创作时是支燃烧的蜡烛

    作家出版社最近推出了严歌苓的新作《陆犯焉识》,书中有很多是关于严歌苓爷爷的。“陆焉识的前半生就是我爷爷的影子。我从小就对爷爷很着迷,他是我们家的骄傲。那么年轻就出国留学,16岁上大学,会多种语言,博闻强记,25岁读完博士,40岁自杀。这个人对我来讲太精英了。这样的精英好像是活不下来的。但后来我发现他可能跟我一样有狂躁症、忧郁症,因为燃烧得特别快,不能睡觉,创造力极高,很多时候都在写作、都在工作、都在思考,然后高到浪峰的时候哗一下就跌下来了。因为到浪峰的时候基本是一个蜡烛有很多捻子在燃烧,很多夜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发生化学转换,产生很黑暗的东西,感觉就完了,开始厌世……”

    为了写好这本以爷爷为原型的书,严歌苓从美国国会图书馆找出了爷爷在美国读书时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还看了当代人的传记。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严歌苓也非常爱读。“特别厚的两本。下册讲辛亥革命后的历史,特别好。看了这些东西以后我知道爷爷当时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在严歌苓的记忆中,爷爷的故事依然支离破碎,少之又少。因此她写小说,必须要靠大量的想象力去添枝加叶。“我这个人还有一种病态,疯狂地想象,特别是只有这么不多的几篇素材时,要把它们黏合起来、丰富起来、立体化起来,对我来讲非常开心。如果讲的太具体了,我就觉得被绑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不能把发现自己当成第一主题

    写历史是严歌苓小说一个共同的特点,而对于现实生活,她似乎无暇顾及。“我做不到把当今的个人生活、把发现自己当成写作的第一主题。我的脑子已经被太多重大的、还没搞清楚的历史上的追问所占据,我还在一直追问,在不依不饶。我写出来的东西,西方人必然要经过一道语言的翻译,再经过一道文化背景的翻译,还要经过当时特定历史环境的翻译,有好几层,难怪人家翻译不好。”

    不过,严歌苓觉得中国当代年轻的作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看来,现在的作家像韩寒、郭敬明,已经不再有他们那一代人的负担。年轻作家关注个人的生命、个人的成长、个人的苦闷,个人就是一个宇宙,这个宇宙是全世界都会共同关注、都会懂得的宇宙。“他们写作的优势在于对个人的探索与发现。这个主题是全世界的同龄人都在做、作家都会有的共同命题。年轻的作家不去讲‘文革’、三年自然灾害,外国人不懂那个时期生活形成的特定术语。现在青年作家考虑的问题如就业、购房、环保等正和西方青年作家逐渐靠拢,相似的环境下产生了类似的文学命题,这也造成他们情感表达的接近,文学不与世界接轨也得接轨。所以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幸运的一代人。”

    文学不应高高在上。

    严歌苓天生对故事敏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民间的故事。 “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和细节,编造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所以有时我会搜集这些东西。《第九个寡妇》是我听到的故事,《小姨多鹤》也是我听到的故事,都是朋友给我讲的。”

    但严歌苓并不苛责听故事或看故事的人。“现在人们大概只能集中注意力一两分钟,小说很容易失去读者。所以故事怎么写、怎样进行、怎样开端,需要一定技巧,不能说读者素质太差根本看不进我的书,这种傲慢对今天的读者是行不通的。要运用最好的文字写故事,把自己的见解和超越故事的信息传达给读者。”

(摘选自2011年11月29日《中国艺术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郑哲敏院士:给力中国力学学科建设与发展

孙自法

    为中国力学学科建设与发展不遗余力、倾尽全力的著名力学家郑哲敏院士,是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美国工程院外籍院士、中国爆炸力学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中国力学学科建设发展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他给力祖国,祖国给予他国家最高科技奖的殊荣。

    1943年,郑哲敏考入西南联合大学电机系,次年转入机械系。1946年,郑哲敏所在的工学院回到北京清华园。同年,钱伟长从美国回国到清华大学任教,在他的课上,大四的郑哲敏首次接触到弹性力学、流体力学等近代力学理论,钱伟长严密而生动的理论分析引起了郑敏的极大兴趣。1947年毕业后,郑哲敏留在清华大学做钱伟长教授的助教。多年后,郑哲敏回忆,钱伟长重视数学和物理等基础学科对自己影响很大,使他确定研究力学的道路。

    1948年4月,在钱伟长等人推荐下,郑哲敏获准入学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一年后成为钱学森的博士研究生。在加州理工学院,郑哲敏深受钱学森所代表的近代应用力学学派影响:着眼实际问题,强调严格推理、表述清晰、创新理论,开辟新的技术和工业。

    1955年,郑哲敏与钱学森师生俩相继回国。郑哲敏回国前夕,钱学森特地跟他谈心: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1956年1月,钱学森回国后,创建中科院力学所,郑哲敏成为力学所的首批科技人员之一。任弹性力学组组长。在钱学森指导下,郑哲敏建立起爆炸力学学科。1984年2月,郑哲敏接过钱学森的接力棒,出任中科院力学所第二任所长。

    郑哲敏最早期科研生涯主要从事热弹性力学和水弹性力学的研究,回国后曾根据国家的需要从事地震响应等方面的研究工作。后因国家科研布局调整,郑哲敏选择高速高压塑性动力学研究方向,并于很短时间内在爆炸成形方面取得完整、深入的研究成果,从而拉开爆炸力学研究的序幕。

    郑哲敏在爆炸力学方面的主要贡献包括:一是提出流体弹塑性体模型,促进形成完备的爆炸力学学科体系;二是建立爆炸力学的基本研究方法,为武器设计与武器效应评估提供崭新的力学基础;三是开辟爆炸成形、爆炸筑堤等关键技术领域,并发展水下爆炸及其与结构相互作用的理论,解决了重大工程建设核心难题。

    郑哲敏还通过对瓦斯突出的机理研究,认为瓦斯突出的动力来源于煤层瓦斯中含有的机械能。与此同时,作为中国力学学科建设与发展的组织者和领导者,郑哲敏参与和主持制定了一系列重要力学学科及相关科学规划。他总体把握中国力学学科发展方向,积极倡导、组织和参与热弹性力学、水弹性力学、材料力学行为、环境力学、海洋工程、灾害力学等多个力学分支学科或领域的建立与发展。

    在材料力学研究中,郑哲敏提出的硬度表征标度理论,在国际上有重要影响并被广泛引用,还以他与合作者的姓氏命名为C-C方法。引领中国力学发展的郑哲敏为促进中国力学界与国际力学界的交融、提升中国力学国际地位等做出重要贡献。

    当前中国科技发展水平虽然有很大进步,但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仍有不小差距。郑哲敏认为,学术界浮躁的风气是制约发展的重要原因。“科研需要耐心。现在,一些人都急于求成,沉不下心来坐冷板凳,这样做出的最多是中等成果,很难有出色的成果。有的人急于要实效;不重视基础理论研究,最终会极大地制约整体科技的发展。”在郑哲敏眼里,现代科学精神的精髓就是古希腊时代传承下来的自由探索的精神。纵观中国自身的历史发展和文化传承,自由探索精神相对薄弱,这也是造成中国科学创新不足的核心问题。要真正激活科技界的创造力,自由探索不仅仅是一种科学精神,也应成为一种人生目标。

    郑哲敏指出,中国当下的青年科研人员压力很大,各种评奖评审、项目申请等,把人搞得很浮躁,东迎西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年轻人急功近利,必然影响到他们从事科研的决心。他呼吁尽快给青年科研人员减压,把他们从浮躁的包围圈中解放出来。

    已89岁高龄的郑哲敏仍然活跃在科研一线。近年来,他将研究重心转向海底天然气水合物开采技术与安全性等方面,带领相关研究团队为国家海洋安全和海洋资源能源的开发作贡献,并指导有关课题组继续进行爆炸与冲击动力学研究。

(选自《中国新闻网》2013年1月18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被打“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宗璞:且将秃笔长相守

李冰

    何谓“南东西北”?宗璞四卷本《野葫芦引》系列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是也。宗璞本名冯钟璞。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冯友兰是众所周知的大哲学家。宗璞上世纪5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60年代后长期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中外文化的滋养使得她“腹有诗书气自华”。宗璞的作品有小说和散文,还有童话和译著。她算不得“多产作家”,却是“多奖作家”,曾获茅盾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散文(集)奖等。

    宗璞住在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冯友兰先生的老屋内。这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号“三松堂”。如今,房舍虽旧,仍能看出当年的格局:院中三棵松,室内万卷书。宗璞生活在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群中,接触了众多的文化名家、巨匠,因此,知识精英是她创作的独特对象。抗战时期,她随父南迁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八年。这便是反映中国知识界抗日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的丰厚生活基础。她在书中生动塑造了一批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形象,深刻细腻刻画了他们的人格操守和情感世界。

    说起创作,宗璞着实不易。写《东藏记》时,她已病痛在身,写了七年,与疾患抗争了七年。她曾有感而发,作了一首散曲:“人道是锦心绣口,怎知我从来病骨难承受。兵戈沸处同国忧。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钵随缘走。悠悠!造几座海市蜃楼,饮几杯糊涂酒。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这亦正亦谐的散曲正是她心境的写照,反映了作家的生命价值、灵魂皈依和坚强意志。

    一天,宗璞住院了,她穿着病号服倚在床头,因高血压脸色潮红。她忙着赶写《北归记》,累着了,血压高,头晕。朋友劝她不要太拼了。她说:“放不下,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在脑海里翻腾,挥之不去,不写完睡不着觉。”

    去年春夏时分,宗璞突然脑出血,这次病得危急,在重症监护室里熬了两周,又住了三个月院。当时,宗璞曾悲观地认为自己无法再继续写作了。可是当身体稍有好转,她又重操旧业,开始像蜗牛一样缓缓地爬在格子里,恢复了每天早晨的写作。写一会儿歇一会儿,头晕就去吸氧。有人问她,抱病苦耕的动力何来?她回答:我有责任把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所想、所为记录下来,呈现给现在的读者。

    宗璞不止一次视网膜脱落,几经手术右眼保留了0.3的视力,左眼几乎失明。她戏称自己是“半盲人”,“用放大镜也只能看清拳头大的字,写得很苦,进度很慢”。她说:“现在每天只能写一二百字。不是手写,是口述,别人帮助记下来,然后念给我听,我再修改。”也就是说《北归记》的写作全由宗璞口述,记录后由助手反复念,她反复改,这样一段一段、一章一章磨出来。她这是用生命在苦吟炼句啊,每天百余字在腹中推敲,用写诗的功夫写小说。宗璞曾说过:“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差事。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她还表示:“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要干这一行。”

    创作出传世精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和美国著名女作家海伦·凯勒都是从小就刻在我们心里的最受尊敬的人。中国作家群中也不乏这样“身有疾、志弥坚”值得我们敬佩并为之骄傲的作家,宗璞是一个。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宗璞曾说,她走上文学之路,得益于父亲冯友兰。冯老虽是哲学家,于文学却颇有造诣,能写旧诗,很有文采,常常对文艺有独特见解。宗璞自小耳濡目染,受益匪浅。《南渡记》出版后,冯老曾勉励道:“百岁继风流,一脉文心传三世;四卷写沧桑,八年鸿雪记双城。”(徐小斌《清静淡泊的宗璞》)②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读《东藏记》和《紫藤萝瀑布》这样隽永而精致的作品,真是受益又享受。(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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