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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深圳市沙井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李泽厚自传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去世,家境困顿。做小学教师的母亲为供我兄弟二人上学,惨淡经营,备尝艰苦。当时有人说,等儿子长大,你就可以享福了。母亲回答:“只问耕耘,不求收获。”此话今犹在耳,却不幸竟成谶语。每念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不免泫然涕下。每当年春节,亲戚家大鱼大肉,热闹非常;而我们母子三人,冷冷清清,相依为命。鲁迅说:“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我初中时所以酷爱鲁迅和冰心,大概也与自己的家境和母爱有关。鲁迅教我冷静地、批判地对待世界;冰心以纯真的爱和童心的美给我以慰藉和温暖;而母亲“只问耕耘”的话语,则教我以不求功名富贵,不怕环境困苦。我最近讲,搞美学应具备两方面条件:清醒的思辨能力和比较敏锐的感受能力。我放弃中学时代成绩一直很好的数理化,而搞上了美学,不知是否也应追溯到自己那个孤独的、清醒的、感伤的少年时代?

     1945年秋,我初中毕业,考上了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那个时代进步学生运动风起云涌,时局日趋动荡,学校却充满复古气氛,死气沉沉,保守到连《大公报》都少见。我只好每星期天,到城里的书店站上一整天,饿着肚皮贪婪地翻阅着各种杂志、书报,其中主要读物就是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新书。我的社会科学基本知识,就是在书店里站着读、在课堂上偷着读、甚至冒险读着“禁书”得来的。也许正因为这样,比被动灌输的东西印象要深得多。在这样的阅读中,我逐渐培养和增强了判断是非和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不喜欢人云亦云,比较注重科学上的争议、论辩,这恐怕要追溯到自己的这个时期。

    1950年,我考上北京大学哲学系。大学时期,我生活仍然非常穷困;加上得了肺结核,我便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读书和写文章上了。我独住在宿舍顶楼的一间“阁楼”里,利用藏书极为丰富的北大图书馆,翻阅、抄录和整理了许多原始资料。我1979年出版的《中国近代思想史论》,还利用了当年所作的资料卡片。

    我虽已发表不少文章,但面临的环境压力很大,非议颇多。下乡劳动和工作,我是单位里时间最长的一个,身体上、精神上所受的折磨也是最多的一个。这使我抑郁和孤独的性格一直延续下来,但也让我学会了思想不受外界影响。我沉默而顽强地坚守自己的信念,走自己认为应该走的路。毁誉无动于衷,荣辱在所不计。“文革”时我在干校,读书非常困难,只能偷偷阅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1972年回家后,我便利用在干校时偷做的笔记暗暗写起来。因为我坚信政治灾难终会过去,只要一念及“只问耕耘”的话,我就会坚持干下去。1976年发生地震,我就在条件简陋的“地震棚”里写完了《批判哲学的批判》一书。

    有人说,在《批判哲学的批判》和《中国近代思想史论》里,我的好些思想远没有充分展开,只是点到为止。其实,“语焉不详”的还包括我的美学著作《美的历程》、《美学三题议》等。因为我喜欢先画一个“粗”线的轮廓和框架,等有时间和机会再去“工笔细描”。“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可夺也”。我也曾搞过“小”的试验,结果愈积愈细,不能自拔,与我的兴趣、个性颇不合。治学之法有多途,各人宜择性之所近。“见木不见林”和“见林不见木”虽都有偏颇,但毕竟要有所偏重。科学事业需要大家分工合作,不能一人独揽,不妨各就性之所近,发挥所长。

    也有人说我“杂”,说我又搞中国思想史,又搞外国哲学,又搞美学等等。今天固然不可能再出现像如亚里士多德那样的百科全书式的学者,科学分工愈来愈细。但也要看到,如今边缘科学方兴未艾、各科知识日益融合。社会科学亦然。中国文史哲素来不分,就是好传统。当今学界主要问题,恐怕也不在于杂。古今中外,第一流的哲学社会科学名家都是知识极为广博,能多方面著书立说的。取法乎上,仅得乎中,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节选自李泽厚《走我自己的路》,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吾友黄振中,治中国哲学有年。其于并世之学人,独服膺于李泽厚,且誉为半世纪以来,气象最博大之学人。每问余之意见,吾则以为不然:夫李氏者,乃思想界之陈涉也,非学术界之项王也。

——选自困学纪闻、荆楚风云《与友人论李泽厚》,来自李泽厚的博客

②李泽厚是中国大陆当代人文科学的第一小提琴手,是从艰难和充满荆棘的环境中硬是站立起来的中国最清醒、最有才华的学者和思想家。像大石重压下顽强生长的生命奇迹,他竟然在难以生长的缝隙中长成思想的大树。

——选自《二十四名学者眼中的李泽厚》之刘再复评论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李泽厚放弃了中学时代成绩一直很好的数理化而选择从事美学研究,他少年时代的家庭环境和母亲的言传身教起了决定性因素。 B、李泽厚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读书期间,时代已在变化,而学校的教学仍笼罩着死气沉沉的复古气氛,教学方式仍是灌输式的。 C、李泽厚是单位里下乡劳动时间最长的一个,身体上、精神上所受的折磨也最多,这反而使他成为中国最清醒、最有才华的学者和思想家。 D、有人说李泽厚著作里的思想没有充分展开,而是点到为止,李泽厚承认这固然有“见木不见林”和“见林不见木”的偏颇,但却认为是科学分工的不同。 E、有人认为李泽厚的治学特点是“杂”,可李泽厚认为自己追求的是“博”,他把知识广博的第一流哲学社会科学名家作为自己的理想目标。
(2)、李泽厚的治学观念主要有哪些?请简要分析概括。

(3)、本文作为学术性质的自传,在语言表达上有什么特点?请简要回答。

(4)、李泽厚是我国著名学者,根据全文,分析哪些因素影响了李泽厚的治学道路。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量子世界的“中国神探”

                                                                                     万玉凤

    首次从实验上观测到量子反常霍尔效应,这一世界基础研究领域的重大发现,让薛其坤以国际著名实验物理学家的身份进入公众视野。

    荣誉背后,是每天早上7点到实验室,夜里11点才离开,这个作息时间薛其坤保持了20年。

    在学生眼里,薛其坤乐观,幽默、充满活力,大部分时候都很和蔼,还经常买好吃的“贿赂”他们。但对实验技术与科研训练,薛老师的要求却近乎苛刻。

    写报告,一个标点符号的错误,他都会挑出来;操作仪器,是按顺时针还是逆时针,他都要求学生养成习惯,做到闭着眼睛都能操作无误。

    薛其坤说,不能让学生为了发文章、好找工作而来做实验,而是希望他们志在把某个科学问题搞清楚,并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他们科研的基本技能,让他们学到从科研执行者到指挥者的方法和路径。

    “练好‘童子功’,科研机会来了,你就能抓住它。”学生常翠祖就尝到了甜头。他在麻省理工学院做博士后期间,凭借在薛其坤科研团队打下的扎实功底,成功帮助麻省理工重复实验并验证了量子反常霍尔效应。

    要想真正进入科学殿堂,“童子功”只是第一步。薛其坤也是在国内做了5年基础研究,又在日本、美国留学,经历了近乎“魔鬼式”的科研训练之后,才渐入佳境。

    在美国物理学家霍尔发现反常霍尔效应130多年后,2013年3月,薛其坤带领的团队实现了反常霍尔效应的量子化,这是中国科学家从实验上独立观测到的一个重要物理效应,也是世界基础研究领域的一项重大科学发现。

    薛其坤将攻克量子反常霍尔效应的秘诀,归结为“团队攻关十高超的实验技术”,相比于积累了近20年的实验技术,他更看重团队攻关的力量。

    薛其坤深知,要想真正实现协同作战并非易事,特别是在实验物理领域,就像一台机器,只有每个零部件都能发挥最大作用,才能运转良好。

    “这不仅要明晰大目标,还要确认每个人的攻关重点,理顺彼此之间的关系,加之基础研究本身的不确定性,随时可能遭遇挫败。”薛其坤说。

    在攻克量子反常霍尔效应的4年多里,除了经常组织篮球赛、羽毛球赛营造和谐的团队文化外,他还常常和团队成员一起“泡”在实验室,在生长和测量样品的过程中,启发他们明白团队协作的重要性,学会怎么做高水平科研。

    可每次得奖,薛其坤却“往后缩”,把年轻人推上去,并注重平衡每个人的机会。在周围的人看来,也只有薛其坤才能凝聚起这么多力量去做这项研究。清华大学物理系前主任朱邦芬院士评价他:“不仅智商高,情商也高,总能找到顶级的合作伙伴,并让每一个人都发挥很好的作用。”

    “现在,我国在科研重大发现上,已经有了‘点’和‘线’的突破,下一步期待‘面’上的突破。”薛其坤认为,这离不开高校的人才培养。

    薛其坤说,我们曾经经历了特殊的时期,像他这代人接受正规的系统科学训练已经很晚,所以需要比别人更加刻苦弥补这个差距。他把更大的希望寄托在学生一代身上。

   “国家连续多年来对基础科学领域的投入都大幅增长,这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比较成熟的研究方法和研究习惯传承下去,让研究少走弯路。”薛其坤说。

    他凭借自己对国际科研发展趋势的敏锐把握,在制定学校科研工作规划时,在交叉学科布局、跨学科研究团队建设等方面,都进行了很好的设计。

但薛其坤时刻都能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责任。不管做教授,还是做科研、管理科研,他都要求自己,“必须把功夫用到”。

回国十几年来,薛其坤几乎没有休息过一个假期和周末,每天平均工作15个小时,每年工作时间在330天以上。

 “科学来不得半点马虎,人才培养也要循序渐进。”面对“钱学森之问”,薛其坤认为,解决的关键在时间,“中国科学大发展才搞了20多年,再有10年、20年,这个问题或许就不难解决了。”

                                          (摘编自2015年《中国教育报》)

相关链接

 ①2012年10月12日晚10时35分,薛其坤院士至今清晰地记得这个时刻。“我从实验室回家刚把车停好,就收到学生常翠祖的一条短信:‘薛老师,量子反常霍尔效应出来了,等待详细测量。’”

 这一刻,距离美国物理学家霍尔提出反常霍尔效应已经过去133年,反常霍尔效应的量子化终于在中国实验室里得以实现。为了这一刻,薛其坤和他的团队已经努力了4年多。(《薛其坤院士:微观世界里的魔术师》)

 ②回国十多年间,无论在中科院还是在清华,他都保持着“7 - ll”作息。清华大学物理系前系主任朱邦芬院士说:“我曾与其坤一起出差,晚上12点回到北京,他仍坚持要去实验室再看看。”(《“科研的快乐让我停不下来”》)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季羡林自传

    我于一九四五年秋,在呆了整整十年之后,从哥廷根到了瑞士,等候机会回国;在瑞士Fribourg住了几个月,于一九四六年春夏之交,经法国马赛和越南西贡,又经香港,回到祖国。先在上海和南京住了一个夏天和半个秋天。当时解放战争正在激烈进行,津浦铁路中断,我有家难归。当时我已经由恩师陈寅恪先生介绍,北大校长胡适之先生、代理校长傅斯年先生和文学院院长汤锡予(用彤)先生接受,来北大任教。在上海和南京住的时候,我一点收入都没有。我在上海卖了一块从瑞士带回来的自动化的Omega金表。这在当时国内是十分珍贵、万分难得的宝物。但因为受了点骗,只卖了十两黄金。我将此钱的一部分换成了法币,寄回济南家中。家中经济早已破产,靠摆小摊,卖炒花生、香烟、最便宜的糖果之类的东西,勉强糊口。对于此事,我内疚于心久矣。只是阻于战火,被困异域。家中盼我归来,如大旱之望云霓。现在终于历尽千辛万苦回来了,我焉能不首先想到家庭! 家中的双亲﹣﹣叔父和婶母,妻、儿正在嗷嗷待哺哩。剩下的金子就供我在南京和上海吃饭之用。我于一九四六年深秋从上海乘船北上,先到秦皇岛,再转火车,到了一别十一年的故都北京。从山海关到北京的铁路由美军武装守护,尚能通车。到车站去迎接我们的有阴法鲁教授等老朋友。我们终于到了北大的红楼。我暂时被安排在这里住下。按北大当时的规定,国外归来的留学生,不管拿到什么学位,最高只能定为副教授。清华大学没有副教授这个职称,与之相当的是专任讲师。至少要等上几年,看你的教书成绩和学术水平,如够格,即升为正教授。我能进入北大,已感莫大光荣,焉敢再巴蛇吞象有什么非分之想! 第二天,我以副教授的身份晋谒汤用彤先生。汤先生是佛学大师,暗想在他领导下工作是一种幸福。

    我曾多次提到,在印度学领域内,我的兴趣主要在印度古代及中世佛典梵文上,特别是在“混合梵文”上。然而做这样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专业的专著和杂志。哥廷根大学图书馆和梵文研究所图书室是具备这个条件的。在哥廷根十年,我写论文用了上千种专著和杂志,只有一次哥廷根缺书而不得不向普鲁士国家图书馆去借,可见其收藏之富。反观我国,虽然典籍之富甲天下,然而,谈到印度学的书刊,则几乎是一片沙漠。这个问题,我在离开欧洲时已经想到了。我的所谓“思想斗争”就是围绕着这个问题而开始萌动的。

    我虽少无大志,但一旦由于天赐良机而决心走上学术研究的道路,就像是过河卒子,只能勇往向前,义无反顾。可是我要搞的工作,不是写诗,写小说,只要有灵感就行,我是需要资料的,而在当时来说,只有欧洲有。而我现在又必须回国,顾彼失此,顾此失彼,“我之进退,实为狼狈”。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余,想到祖国在灾难中,在空前的灾难中,我又是亲老、家贫、子幼。如果不回去,我就是一个毫无良心的、失掉了人性的人。如果回去,则我的学术前途将付诸东流。最后我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先接受由Haloun先生介绍的英国剑桥大学的聘约,等到回国后把家庭问题处理妥善了以后,再返回欧洲,从事我的学术研究。这实在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想出来的一个办法。

    一回到祖国,特别是在一九四七年暑假乘飞机返回已经离开十二年的济南以后,看到了家庭中的真实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我立即忍痛决定,不再返回欧洲。我不是一个失掉天良的人,我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必须承担起来。我写信给Haloun 教授,告诉了他我的决定,他回信表示理解和惋惜。有关欧洲的“思想斗争”,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新的“思想斗争”又随之而起。我既然下定决心,终生从事研究工作,我的处境已如京剧戏言中所说的:“马行在夹道内,难以回马。”研究必有对象,可是我最心爱的对象印度古代混合梵文已经渺如海上三山,可望而不可及了。新的对象在哪里呢? 我的兴趣一向驳杂,对好多学问,我都有兴趣。这更增加了选择的困难。只因有了困难,才产生了“思想斗争”。这个掂一掂,那个称一称,久久不能决定。我必须考虑两个条件:一个是不能离开印度,一个是国内现成的资料不够充足。离开了印度,则我十年所学都成了无用之物。资料不够充足,研究仍会遇到困难。我的考虑或者我的“思想斗争”,都必须围绕着这两个条件转。当时我初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对时间的珍惜远远比不上现在。“斗争”没有结果,就暂时先放一放吧。

相关链接:季羡林,著名的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早年留学国外,回国后担任北京大学教授等。精通12国语言。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季羡林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摘自百度百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马君武评传

唐志敬

    马君武初至日本,常写文章投寄各报刊。1902年2月,梁启超在日本横滨主编《新民丛报》,马君武成为撰稿员。不久,梁启超赴美游历,他代理主编职务。但由于他如饥似渴地阅读资本主义理论书籍,学习近代科学知识,他的思想逐步发生了变化,这表现在他于《新民丛报》发表的10篇译著中。他通过歌颂法国爱国女英雄贞德(《女士张竹绮》附诗)和菲律宾的爱国者(《茶余随笔》)及其它文章,表达了强烈的爱国思想。他初期的“保国”同“保皇”的联系不存在了,“维新”“勤王”“圣君”等字句不再在他的诗文中出现了,相反他推崇反抗专制的英国浪漫主义大诗人拜伦、由保皇党转向反对专制与教会的法国大作家雨果。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是马君武从保皇维新到民族革命彻底转变的关键一年。是年初,浙江人章炳麟再次到达日本,马君武立即受到他强烈革命情绪的感染。章氏在东京发起“支那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马君武即为该会十名发起者之一,在行动上已加入革命的行列。不久,他参加了兴中会横滨分会。9月,孙中山自河内抵横滨,马君武经人介绍见到孙中山,听取他的革命主张,对孙佩服之至。经过比较之后,马君武对人说:“康、梁者,过去之人物也;孙公,则未来之人物也。”第二年春节,各省留日学生千余人在东京举行新年团拜,欢迎清廷派赴日本考察的官员。马君武根据孙中山的事先嘱咐在团拜礼毕后,即登台演讲,声泪俱下,慷慨激昂,满座掌声,清吏失色。这标志着马君武与维新派及其思想的彻底决裂,也在海内外产生了极大的革命影响。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七月,马君武考取日本京都帝国大学,攻读应用化学,成为广西第一个自费出洋留学的学生。他除了学习功课外,还博览斯密、李嘉图、穆勒、马歇尔等名家的经济学著作。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六月,孙中山自欧洲来东京,筹建中国同盟会,马君武积极响应,参加草拟章程。十月二十日(11月26日)同盟会机关报《民报》正式创刊,马君武任主笔之一。

    归国后,他应聘为新创办的上海中国公学教务长,兼教化学。该校为同盟会进行革命活动的据点与联络站,很快就引起了清两江总督端方的注意,准备逮捕马君武。幸而得到了两广总督岑春煊的帮助,岑春煊打电报和广西巡抚张鸣岐商量,以官费生资格保送马君武去德国留学。赴德途中,他又写下了《去国辞》《自上海至玛赛途中得诗十首》等诗。1907年秋,他进柏林工业大学学冶金专业。虽功课至为紧张,但他利用“夜间余暇”,还翻译了《矿物学》《平面几何学》等书。1911年夏毕业,得学士学位。

    国民党人举行宋教仁追悼大会,马君武代表孙中山致祭并讲话,他说:宋教仁是死于“官僚派”(指袁世凯)之手,宋死后,民国是否与之俱死,在于能否战胜“官僚派”,他希望国民党人竭尽心力,与“官僚派”斗争,坚持共和政治。自此马君武追随孙中山,投入到了反对袁世凯、保卫资产阶级共和制的斗争当中。二次革命失败后,马君武已感到自己“不宜于政治生活”,便和中华书局签订为期三年的译稿合同,凭着这笔稿费,在1913年冬赴德,翌年入柏林大学研究院研究农业。1916年以蚕丝7种元素之分析论文毕业,获工学博士学位,为我国留德学生获此学衔之第一人。

    马君武自1922年5月辞去广西省长后,感到“政治生活,真不是我所能过的”,而下定决心“再不从事政治生活了”。但作为一个真诚爱国者的他,是时刻将祖国的兴亡挂在心头的,他有“本位救国”的思想,但在工农业极端落后、政治腐败、战乱频仍的旧中国,他这个工学博士,实难觅得用武之地。1924年9月,厦门大学部分因学潮离校的学生,在一些教授的支持下,于上海创办了私立大夏大学,他们仰慕这位曾任过中国公学教务长的人的名望,敬请他担任校长,马君武在该校校董会及师生的热忱欢迎下,于11月24日就职。自此,他转入了教育界。后来,他相继担任北京工业大学等大学的校长。

    马君武终究是中国、尤其是广西近代史上一个有影响的人物,周恩来称他为“一代宗师”,《救亡日报》在他逝世后第三天发表的《悼马君武先生》的社论中指出:“作为一个政治家,马先生可说是纯正而清廉,作为一个学者,他更是沉潜而渊博。”说他的“亮节高风,可以称得上是近代中国文人中一个可贵的典范”。

相关链接:①马君武原名道凝,字厚山,改名和(又名同),号君武,后以君武行世。1881年7月13日出生,祖籍湖北蒲圻。(摘编自华成《马君武传略》)②马君武以其改造中国的封建教育体制、力推现代高等教育的理念奠定了他在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的地位,与主张“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蔡元培同享盛名,誉为“北蔡南马”。(摘编自何岸《教育界马君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任继愈:大师风范 空谷幽兰

    2016年4月2日,春日里的国家图书馆古籍馆,已有15年历史的“文津讲坛”,在这里第815次开讲。像以往的800多个周末一样,读者从四面八方会聚到临琼楼二层的报告厅,聆听名家高论,享受文化的滋养。只是,最近的七年间,人群中少了那位拄着拐杖的敦厚长者——任继愈。

    任继愈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望族,他的名字包含了“继承韩愈”之意。

    “七七事变”爆发,正在北京大学哲学系读书的他随校南迁,参加了“湘黔滇旅行团”,这次历时68天、徒步1300多公里的“长征”,让他目睹中国的现实并叹服于这个伟大民族的坚韧:农村破败,旧屋紧闭。轿夫们吸得起鸦片戒不起——买盒鸦片1毛钱,戒烟一个月不能工作,没饭吃。他的人生理想和学术方向由此转变,“我深信研究高深的学问,不能离开哺育我的这块灾难深重的中国土地。从此,我带着一种沉重的心情来探究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哲学”。

    任继愈师承汤用彤、贺麟、熊十力等名家,长期在北大哲学系任教,创办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学术研究卓有成就,但他最大的功绩,是竭力保存中华文化的薪火。

    在生命的最后30年,他却把学术工作一压再压,投入到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之中。 他认为,中华文化是有生命力的、活着的文化,它支撑着中华民族几千年间屹立不倒。文化的再次繁荣不是等来的,要靠长期的积累。本着这种文化自觉,他组织和主持了《中华大藏经》《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中华大典》和“二十四史”点校本及《清史稿》修订等一系列国家大型文化工程。

    这些多是绵延十几年难以完成的浩大工程,每一项,他都会亲力亲为,从不做挂名主编:点将选人、选题、写提纲、审阅点校,动辄写六七百字的编辑意见。拿《中华大典》来说,这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文化出版工程,1990年国务院批准,至今尚未完成。它参照现代图书分类方法,对先秦至1911年中国优秀文化典籍进行梳理汇编,共分24典,含110余分典,收书2万多部,总字数8亿,规模是《永乐大典》的两倍。任继愈不仅担任总编辑,还兼任《哲学典》和《宗教典》的主编。

    1987年5月,任继愈就任北京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馆长。国家图书馆就此恢复了知名学者担任馆长的传统,任继愈也开启了守护中国传统文化的新程。

    任继愈清楚地知道,图书馆收藏的目的是为了流通。他大事着眼,小事用功——设置专藏阅览室,关注图书编目工作,收集名家手稿,开创文献缩微事业……发现大量普通公众进入国图仅仅是借阅普通书籍,他敏锐意识到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不平衡,遂在当选为人大代表期间不断呼吁和建议发展社区公共图书馆。2002年,国图出版社将镇馆之宝《永乐大典》劫余卷帙161册仿真再版;2005年,他又呼吁将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影印出版,嘉惠学林。

    任继愈力主开设“文津讲坛”,不但自己亲自登台,还以90高龄之身不辞劳苦地策划选题,亲自邀请红学家周汝昌、历史学家张岂之、经济学家厉以宁等担任主讲人,使文津讲坛成为推广优秀文化的重镇。任继愈积极支持“部级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曾三登讲坛,主讲《中华五千年的历史经验》《关于道德经》《今日看易经》。

    2009年,93岁的任继愈辞世。斯人已逝,但风范长存。

    《中华大典》办、中宣部出版局伍杰说,1988年任老接受《中华大典》总主编的聘任时,没有一分钱的报酬,他却义不容辞,他主编的《哲学典》是最先完成的。21世纪初,国家投资了一些钱,给他一些报酬他不要。后来给他一张补助卡,告诉他可以领取补贴工资,他笑了笑说:“我不要。”将卡退回到办公室放着,始终没取过一分钱。

    国家图书馆编审曹月堂回忆说,《中华大典》有关儒学部分,出清样后编者和出版方发生分歧,任老当机立断:返工重审。出版方急于出版,说最好赶在任老90大寿前出版,任先生毫不客气地说:“我从来不考虑做寿的事!”几个人又做了4个月。与任老相交20年,“想到他,就不感到孤独;想到他,就对自己有要求”。

    子夏说君子,“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任老为学为人的特质,如空谷幽兰,让人难以忘怀。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作者张稚丹,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任继愈的胞弟、中国工程院院士任继周说:家兄认为“儒佛道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他用毕生精力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嫁接在一起。“文革”前他因质疑日丹诺夫对哲学的定义被称为修正主义,险划右派;“文革”中不参与“批儒评法”让江青光火;“文革”后他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坚持又被当成左的靶子。但他坚信,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反复论证的观点是正确的,“世间没有纯学术。但有一点可以说,我写的,完全是我想通了的”。②任继愈坚信在未来二三十年中国将迎来有史以来又一轮新的文化高潮。我们这一辈人最应该做的是文献整理工作,给后人、给文化发展高峰打基础。

(国家图书馆馆长韩永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王忠诚院士:当个好医生不容易

    1952年,王忠诚从朝鲜战场回到天津。碰巧国家卫生部在天津筹建神经外科培训班,他毫不犹豫地申请加入,成为新中国第一批神经外科医生。

    “人脑就像豆腐一样,很软,一捏就坏了。里面集中了人体20%的血液,神经纤维比头发丝还细,线路非常复杂。”王忠诚上大学时解剖课曾考满分,可学习脑神经外科还是明显感到有难度。“大脑是人的生命、思想、行动的中枢系统。神经系统一旦患病,通常表现都较严重,轻则瘫痪、痴呆,重则往往有生命危险。”

    那时,学习科研条件艰苦。王忠诚白天上班,晚上学习。由于西方对中国实行封锁政策,他和同事只能靠着少得可怜的翻译材料进行摸索。一年后,王忠诚首次为脑部肿瘤患者实施手术,获得成功,这极大地鼓舞了他的信心。当时,中国能初步掌握的脑部疾病诊断办法是气体造影,这种方法有2%~3%的危险性,且病人要承受头疼欲裂的巨大痛苦。此时,国外已有较先进的脑血管造影技术,危险性降至0.1%~0.3%,病人基本感受不到痛苦。

    为此,整整一个夏天,王忠诚和同伴泡在医院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反复在尸体上进行研究和试验,终于自主成功掌握脑血管造影技术。又经多年临床实践和不断完善,他于1965年出版了《脑血管造影术》。这本专著被视为标志中国神经外科划时代的进步,使中国神经外科诊断技术同世界先进水平缩短了30年。

然而,由于那时隔离防护措施较差,王忠诚长期几乎是完全暴露在放射线中,他的白血球数降至3000多,不及正常人的一半。为此,他特别怕感冒发烧,曾先后八次患肺炎,两次险些丧命。可他说:“豁出去了!外国人能做,我们也一定要想办法研究出来。”自此,数不清的病人受益。

    2001年9月16日,在悉尼召开的“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第12次国际大会”上,王忠诚被授予“最高荣誉奖章”。

    几十年如一日,始终面对脑部造影和手术台,会不会觉得乏味?王忠诚说:“人的情况太复杂,每个病例都不一样,都是全新的挑战。每天都在进步。”

    20世纪80年代,CT技术、显微手术等引进中国,王忠诚的神经外科医疗技术也日臻完善。他曾是世界唯一完成开颅手术逾万例的医生,这个数字曾被国外同行误以为多写了一个零,王忠诚也因此被誉为“万颅之魂”。

    王忠诚又向一直被国际医学界视为手术禁区的“脑干”进行探索。脑干是人的生命中枢,在这里“动刀子”,被称作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存亡。经过十几年攻关,王忠诚终于循序渐进地突破了这个禁区。1995年11月,他在悉尼召开的国际神经外科大会上作了题为《脑干肿瘤250例》的学术报告,震惊了世界同行。到2010年,他做了600余例脑干肿瘤手术,数量之多,死亡率之低,始终保持世界第一。

    “所谓‘好医生’,不是不犯错,而是不断总结成功经验,吸取失败教训,尽可能少犯错。”尽管手术死亡率已经是全世界最低,但王忠诚仍然说,人的实际情况太复杂,每个案例都不尽相同,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即使非常小心有时也难免出错。说起从事一生的事业,王忠诚皱着眉头说:“当医生太不容易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所以,他总是告诫学生,“下诊断永远别说百分之百。”

    “病人也对我们的成长做出很大贡献。”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次手术后,王忠诚总是不放心,总想去看看,或者打电话询问病人的康复情况。他说:“我们不但要把人救活,还要让他能活蹦乱跳才行。”他还强调,对于医生而言,一重技术,二重品质,“没有好的医德,再好的医术也发挥不出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吴文俊的数学世界

    吴文俊小学时成绩平平,也没有显示出独特的数学才华,初中时数学甚至得过零分,高中时最喜欢的是物理而非数学,但他从小就对读书有浓厚兴趣,初中时国文成绩一直不错,尽管高三时物理得了满分,但教物理的赵贻经老师却看出了他的数学潜力,力荐他入数学系。正始中学决定,吴文俊必须报考数学系,才能得到每年一百块大洋的奖学金,加之他父母又不放心独子离开上海,吴文俊就进入了上海交大数学系,所谓“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吴文俊向来是以兴趣为先导来读书的,因为他对物理有兴趣,甚至一度想要转系。是大三时教数学的武崇林老师帮助他摆脱了专业上的困惑,使他认识到数学的巨大魅力。

    1940年,吴文俊从交大毕业,先后在育英中学、培真中学担任数学教员,直到1946年见到了影响他一生的恩师陈省身,他才由一个普通的中学数学老师成为数学研究所的专业研究员。对于吴文俊的数学研究,他的学生高小山总结说:“吴先生做拓扑研究,一下子就能抓住核心问题,为代数拓扑学的兴起作出了影响深远的贡献。他从事机器定理证明也是这样,极其敏锐地看出了信息时代数学的发展趋势,他的研究受到中国古代数学的启发,汲取了中国传统数学的养分。使用吴先生的方法,几乎所有数学定理的证明,都可以由计算机来完成,从而让人类把精力放到更加宏观的层面上去思考问题。”

    对吴文俊来说,虽然最初选择数学是被动的,但综观其一生,数学已逐渐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从事数学研究,吴文俊特别强调数学思维。他说:“要创新,就要独立思考,就不能总是跟着人家亦步亦趋,当然开始的时候参考借鉴也是必要的,牛顿就说过,他之所以获得成功,因为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远,所以不能忽略学习,可是除了学习之外,还要能够独立思考,这是创新的必要条件。现在摆在中国面前的是,数学就要靠下一代、下下代在创新方面取得巨大成功,中华民族才可以得到复兴。”吴文俊自己的经历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在数学上的一系列成就,特别是他运用机械化思想来考察数学,发现了数学的不同侧面,并建立了新的模式,这全得益于他的独辟蹊径。

    对我国的数学基础教育,吴文俊也颇有心得。我国中学生多次在国际奥数竞赛中获奖,被当作我国数学教育成功的证明,但吴文俊更赞同丘成桐的观点:“奥数应该是一种建立在兴趣之上的研究性、高层次学习,中国的奥数学习过分关注海量题目,直接与考试、竞赛挂钩,对系统学数学不利。作为基础学科,应着重引导学习的兴趣,不应当过分追求功利。”吴文俊同样清醒认识到:“竞赛获奖固然可贵,但也不能看得过重,因为它不能代表学生对数学的深度理解,也不能有效地训练数学思维。”他认为,数学教育更重要的是培养数学的思维方式。

    有人曾揶揄数学家迂腐,吴文俊不但不迂腐,而且兴趣广泛,内心充满童趣,他说:“我是个想怎样就怎样的人,想玩就玩,想工作了就会安安静静地工作,从不多想。”他喜欢看电影、读历史小说,也喜欢看围棋比赛。老伴说他“贪玩”,他却说:“读历史书籍、看历史影片,帮助了我的学术研究;看围棋比赛,更培养了我的全局观念和战略眼光。”

    吴文俊37岁时就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四十多年后,他再次获得国家最高科技奖。如此长的学术生命,在数学界是非常罕见的。当记者提出疑问时,吴文俊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保持这么长的学术生命?”在他看来,学术生命是能够终生保持的,很多人做不到,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应该自我反省。他特别强调研究数学要下扎实的功夫。他说:“外国许多数学家,尽管有的我非常佩服,可是我并不认同他们靠所谓巧思妙想研究数学的办法。应该根据客观实际具体分析,一切以事实为主。这是我主要的想法。”

(摘编自柯琳娟《吴文俊传》)

相关链接:①1974年,吴文俊转向中国数学史研究,从中得到启发,开创了具有中国传统数学特点的数学机械化之路。他提出的“吴方法”,继承和发扬了中国古代数学基于“计算”的传统,与通常基于逻辑的方法根本不同,首次实现了高效的几何定理自动证明。国际机器证明研究领域的权威人物S.穆尔说:“在吴文俊之前,机械化的几何定理证明处于黑暗时期,而吴的工作给整个领域带来光明。”(黄婷、邱德胜《数学大师:华罗庚、陈省身、吴文俊》)②一般说来,吴教授的工作,都是独辟蹊径,不袭前人,富有创造性的。(陈省身为吴文俊颁发杰出科学家奖时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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