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西藏拉萨中学高三下学期第五次月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一代名士张伯驹

    张伯驹,河南项城人,生于官宦世家,与张学良、溥侗、袁克文一起称为“民国四公子”,是我国老一辈文化名人中集收藏鉴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的文化奇人,堪称“中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

    张伯驹7岁时被过继给其伯父长芦盐运使张镇芳。当时科举刚刚废除,新式学堂方兴未艾,但张镇芳沿用旧式家塾教育,请来名师为张伯驹启蒙。他从《三字经》《千家文》等学起,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记忆力和领悟力:9岁时,一部《古文观止》倒背如流;3000多卷的《二十四史》20多岁时已读了两遍;354卷的《资治通鉴》可以从头讲到尾,如数家珍;唐诗宋词,更是脱口而出。

    良好的家世和深厚的文学文化底蕴使这位翩翩公子能够悠然自得的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摒弃世俗,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中:填词作诗,写字作画,学唱京剧……凡是喜爱的事情,他都一心钻研,并且做到极致。

    张伯驹天资超逸,利用闲暇时间,写下了大量古体诗词和音韵、戏曲论著,主要著作有《丛碧词》《洪宪纪事诗注》《丛碧书画录》《素月楼联语》等。另外,张伯驹对中国书法艺术的研究,造诣颇深,著有《中国书法》一书;他本人亦擅长书法,其书法源学王羲之《十七帖》,融真、草、隶、篆于一炉,晚年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用笔飘逸,如春蚕吐丝,被人称为“鸟羽体”。

    张伯驹在京剧艺术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自幼喜爱京剧,后跟李佩卿学戏,从钱包森、王福山习武工。学习期间,他严守传统,苦下功夫,吊嗓子、打把子、文武昆乱无所不学,只一年就能登台演出,1930年与李石曾、齐如山、梅兰芳、余叔岩等组织了“国剧会社”。

    张伯驹的生活被人形容为中国现代最后的名士生活。由于他对世俗生活相当淡薄,在他人眼里,张伯驹的言谈举动便十分“怪异”,不循成规。高朋满座之时,众人谈笑风生,他若觉得话不投机,就坐在一边摸下巴颏儿,一根一根的拔胡子。他生活在政治大家族里,却始终与各派政治势力保持一段距离。身为盐业银行董事、总稽核、老板,他对“毛票换大洋”的生意经丝毫没有兴趣,完全是个甩手掌柜,总经理有事来问,他不住点头说“是,是,是;好,好,好;可以,可以,你看着办吧。”虽然拥有偌大一份家业,但张伯驹在生活上朴素得令人难以置信,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穿丝绸,也从不西装革履,长年一袭长衫,而且饮食非常随便,有个大葱炒鸡蛋就认为是上好的菜肴了;他对汽车的要求是只要有四个轮子而且能转就行了。因为这些,朋友给他起了外号叫“张大怪”,张伯驹每有呼必欣然应允。

    也许,正是这份狷狂和洒脱,促使他后来用尽毕生精力,散尽毕生财力来收藏古字画,成为“天下第一收藏家”。

    民国时期,中国政局混乱,许多古董商唯利是图,致使大量国宝流落海外。张伯驹对此甚为痛惜,所以为了收藏古字画一掷千金,哪怕变卖家产或借贷也在所不惜。他曾花4万大洋买下中国传世最古墨迹西晋陆机的《平复帖》;变卖了自己最喜爱的宅院甚至妻子潘素的首饰,用110两黄金收藏范仲淹的《道服赞》;以240两黄金保住了中国传世最古画迹隋展子虔的《游春图》……尽管此后他债台高筑,但是直至后来,即使他被绑匪绑架,生命堪虞时,犹称“宁死魔窟,绝不许变卖家藏”。经他收藏的书画字迹有118件之多,建国后,这些名贵的收藏大都被他捐给了故宫博物院和吉林博物馆,为此,时任文化部长的沈雁冰专门为其夫妇颁发了褒奖令,这纸褒奖令被他悬挂在家中屋顶靠近房梁的地方。

    文革期间,张伯驹被诬陷,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一度失去了北京户口,也失去了工作,只能靠变卖家中残存家当度日;但张伯驹照样上香山,爬鬼见愁,游西安访古人遗迹,吟诗填词,不改其乐。著名画家黄永玉为此称赞他:“富不骄,贫能安,临危不惧,见辱不惊……真大忍人也!”

    张伯驹博雅通脱、坦荡超逸的一生,浓缩了近现代中国的风云变幻,也书写了一代名士的大德懿行。“他折射出来的那种文化及人格力量,足以穿越历史的尘烟,绽放一种耀眼的光芒,也温暖着一代中国人的文化记忆。”

(摘编自任凤霞《一代名师张伯驹》)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良好的家世和深厚的文学底蕴使张伯驹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并能摒弃世俗,悠然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B、民国时张伯驹痛惜国宝流失,为了收藏古字画一掷千金,尽管后来债台高筑甚至生命堪虞仍坚守所藏,建国后他却几乎倾囊而捐,书写了一代名士的大德懿行。 C、张伯驹自幼喜爱京剧,曾师从名家学戏,进步很快;后来与梅兰芳、齐如山等人组织“国剧会社”,他在京剧方面造诣很高。 D、文革期间,张伯驹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失去了北京户口和工作,日常生活都难以维持,但他却并不在意,依然自得其乐。 E、本文通过记述张伯驹博雅通脱、坦荡超逸的传奇人生,旨在展现近现代中国风云变幻的历史,也展现他动人的文化和人格力量。
(2)、文章从哪几个方面表现张伯驹“堪称中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的?请归纳概括并作简要分析。

(3)、作者为什么要写张伯驹在名士圈中被朋友称做“大怪”?请简要分析。

(4)、“趣味”“品格”是造就“一代名士”张伯驹不可或缺的条件。请结合传主的人生经历,从中任选一个方面,谈谈你的认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原来我是这样一个人

    冯骥才今年74了。他说:“是不是人到了我现在这个年龄,都特别想着明白自己?”

    问他到底看明白没有呢?他回答说,看明白了。几十年里,他一直在各个领域来回穿梭,刻意或随性。到了这时,他终于觉得,这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原来我是这样一个人。

    采访他时,他说起什么来都高兴,惟独讲起那些正在消失的文化遗产和村落来,表情就变得格外严肃。

    “我想我的岁数大了,我更希望年轻人接着做下去。”他对我们这些在座的年轻人说。

    1994年、1995年前后,冯骥才在大众心目中还是一个传统的作家、艺术家。那段时间,他写出了一批“俗世奇人”的故事,共18篇,都是天津卫的奇人奇事。也是在那时,天津这座他常年居住的城市面临一场旧城改造的风波。为了“抢救”这座600年老城的文化遗产,他邀请了诸多专家进行文化栗风乖地毯式考察,编成《旧城遣韵》一书,还建议副市长建一座城市文化博物馆。

    法国前文化部长安德烈•马尔罗曾提出“大到教堂,小到羹勺”的口号,在全法国做了一次文化普查。冯骥才觉得,中国56个民族的文化遗产也需要这么一种全面考察。他当时也提了一个口号,叫做“大到村落,小到荷包”。他还在两会上提议说,中国也应豫欧洲那样有自己的文化遗产日。后来提案通过,国务院确定每年六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为中国的文化遗产日。

    2003年,61岁的冯骥才受法国文化基金会之邀去了一趟巴黎,在那里住了两个月,研究了法国大量的文化资料。回国后,就开始着手做田野调查工作。

    从木板年画、唐卡到口头文学、文化传承人名录,冯骥才和他的团队开始了规模浩大的“抢救”工程。民间艺术文化的分类、使用方式、工具材料、制作方法、传承谱系等都以文字、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并梳理清楚。冯骥才把这叫做“模家底”。十多年过去,“国家级的‘非遗’是1372项。”冯骥才脱口而出。

    但他担心的是,日韩等其他画家“非遗”虽然相对少,每一项却有学者回队支持,而中国80%的“非遗”项目都处于自生自灭的境地,“丢失了就丢失了,丢失了也不知道”。因此他希望中国的知识界能“到田野里去”。

    时隔十年,2013年,71岁的冯骥才又去了一次巴黎,给法国人作了一场演讲,回顾这十年来中国在文化遗产保护方面做的工作。但这却并没成为一个收束性的成果展示会,反而又成了一个起点。他游览了欧洲几国的乡村,惊讶地发现那里“像童话一样”。“牛在山上吃草,篱笆上编着花,人过着如诗如画的生活,几百年来没有变化。”而中国的村庄,不少已濒临瓦解和空心。

    从欧洲回来,冯骥才又发起了传统村落认定保护的工作,他认为,“世世代代居住的乡村承栽着民族精神文化的DNA”。从去年开始,他和他的团队对传统村落进行全面调查,希望能先尽快建立出档棠来。似乎,他又要忙上若干年了。

    坐在研究院敞亮的会客厅里,聊起小说来,冯骥才依然是滔滔不绝,“我现在写东西的感觉一丁点儿都没有丢。”去年,《收获》出版社交代他续写《俗世奇人》18篇,他一下子写超到21篇,只好把3篇“收回”。

    冯骥才说他收集的本地奇人素材足足有一百来个,在脑袋里“闹腾”,他还说起自己最近有灵感一现,想写一个“会吃鱼”的美食家。 “不定哪天,想写的话,半天就写出来了。”

    但问题是即使“半天”也不是个容易事。《俗世奇人》的前18篇和后l8篇之间隔的20年,正是他把工作重心转向文化遗产保护的20年。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铒作时间越来越少。他已远离作家的光环,出现在媒体乖公众面前谈论的也都是古村落保护。

    然而当了许多年的作家,冯骥才不能完全放下。他有一个“苦恼”,就是“做文化遗产抢救的时候,无法拥有小说家的纯虚构式的思维。写小说“有段时间一定要活在虚构里”,但他已经无法获得一个完全离开现实的纯虚构环境。比如几天前河北定州的一位82岁老传承人告诉他说,当地的一个民间戏快要灭绝了。“他一呼叫,我就得从虚构的世界里出来。”《俗世奇人》这样的故事很短也好写,每篇大约2000字左右,冯骥才称它为“超短篇”。

    “只能写这样超短篇的小说了。想写的太多,不知有没有时间。”冯骥才说,却是一副释然的样子。“我随缘,看上帝给我多少时间。”

(选自2016年1月22日《北京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汉学家叶嘉莹

上官云

    5月10日,海内外各界人士齐聚天津南开大学,共贺叶嘉莹先生九十华诞。温家宝致信祝贺,称先生七十年来孕育桃李,从事研究,为传播中国丈化作出重大贡献。在致答谢词时叶先生说:“如果人有来生,我还愿做一个教师,我仍然要教古典诗词。”她是当今世界最负盛名的汉学家之一,著作等身,精研古诗词,培养无数学生,被称为“大师的老师”。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旧北京一个传统世家,1924年,那时的叶家奉行儒学,恪守礼仪。闲暇时,父亲与伯父会声情并茂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也会各执一册诗词双双研读。受此环境熏陶,叶嘉莹开蒙很早,六七岁便诵读《论语》,十几岁能写格律诗词.1941年,她考入北平辅仁大学国文系,师从诗词名家顾随,打下深厚的古典诗词功底。

    她容貌端丽,天资聪颖,是典型的民国“闰秀”。直到今天,叶嘉莹仍然打扮得十分齐整:留着纤长指甲、佩戴粉边眼镜,仪态优推。或许是出于天然的气质,辅仁读书期间几乎没有人敢随便跟她讲话,“直到毕业时同学道别,我才听说有男同学编排我‘孤芳自赏’‘我行我素’。很多人说我爱情诗讲的那么好,长的又不难看,但事实上,我真地没有感情方面的经验。”

    叶嘉莹的一生几乎与中国近现代史同步,她也经历了那个时代的幸与不幸:1937年扰战爆发,父亲随公司迁往后方,杳无音讯;17岁刚刚考取辅仁大学,母亲因病去世;24岁婚后随丈夫迁至台湾,遭遇白色恐怖入狱……在屡次磨难中,叶嘉莹丢掉了衣服、行李,却始终贴身携带恩师顾随的授课笔记。“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天地之间,除了这些笔记,再也没有记录老师讲课的东西,是他把诗丰富关好的生命传达出来,所以,拼尽一切,我也要把这些东西带出来。”在恩师影响下,对古诗、古典文化的热爱与研究一直伴随叶嘉莹的生活,包括“白色恐怖”时期。“放出去后我没有工作,甚至没有桌子床铺,先生仍在监狱,身边带着吃奶的孩子。我放弃研究还是没有放弃过?"叶嘉莹自问自答,怅然叹息,“或许当时我内心仍然热爱着我的古诗,但在生活中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生活非常困苦,但是我还会背诗啊。”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叶嘉莹远赴哈佛教授中国古典诗词,并与人合作做古诗词研究。那段时光,让她受益匪浅的是哈佛大学图书馆丰富的藏书。“我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二楼上与我合作的美国教授为我提供很多方便,他告诉图书馆的人:“你们五点钟闭馆,但是叶先生可以一个人留在里面看书。”为了尽可能节约时间,她每天很早起床,一杯咖啡、两片面包做个三明治,带到图书馆算作午餐,然后去馆外的推车买个三明治当晚餐,一直工作到天黑。

    叶嘉莹逐渐在古诗词领城取得成就,于1990年被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称号,她是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2008年,还荣获了首届“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单看文学领城的成就,很难把这位学者跟柴米油盐联系起来,而她将二者平衡得很好。虽然投入诗歌会忘记一切,但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不会因为能够读一点书就骄傲,在家里,媳妇儿就是媳妇儿。”在北美教书时,为了节约开支,她“算计”租房地点:要离教书的学校近、离女儿学校近、离莱场近。“我白天带了三明治上班,背着大书包下班先到莱场,抱着一堆纸袋子里的菜回家,洗菜切菜,洗米做饭,包括吸尘扫地都是我来做。”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几十年。在台湾,女儿刚出生,她甚至会亲手洗涮尿布。在外甥眼里,舅妈就是洗碗做饭、伸手掏水沟的居家媳妇。直到他去加拿大,才知道这位常常蹲着洗尿片的女人竟然是大学教授。

    “事实上,就算我一直教书,我也不是好为人师。”她说,“我的‘好’是‘好为人弟子’。我喜欢学习。除了教书以外,虽然很忙,我仍然去听外文系的诗歌或诗歌理论的课程,我是下了工夫去学习的。”此前一直两地奔波讲课的她说,“回想我这一生,实在是幸运的。现在南开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就是在中国!”

(节选自2014年11月6日中新社刊文,有州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小题。

冯士筰:符号数字皆诗情

    出生于天津一个书香世家的冯士筰,从小就刻苦好学。清华读书时,更是出了名的“苦行僧”。他大学的同窗好友孙文心教授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冯士筰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从图书馆或者教室回宿舍的。回来后,饿了还会抱着冰冷的窝窝头啃几口。1964年,他在深入研究了当时享有盛名的物理海洋学家Munk大洋风生环流模型的基础上,找出该模型未考虑热盐因素的不足,建立了大洋风生——热盐环流模式。正当他准备发表关于这一模型的重要论文时,文化大革命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冯士筰被关了牛棚,但幸运的是他和赫崇本先生关在了一起。白天他们一起劳动,晚上赫先生不仅会给他讲海洋科学的历史和前景,而且还鼓励他不要因暂时的困难而气馁。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冯士筰的心总是热乎乎的,对未来也充满着期盼。

    1970年,在周恩来总理的过问下,我国风暴潮研究起步了。冯士筰从牛棚里被解放了出来,接受了这一极有挑战性的课题。

    风暴潮是发生在海洋沿岸的一种严重自然灾害,一次大的风暴潮可能使几万甚至几十万人丧生,经济损失可达几亿甚至几十亿元。我国是风暴潮高发国家之一,从历史资料看,几乎每隔三四年就会发生一次特大的风暴潮灾。世界主要海洋国家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经开始了风暴潮的预报研究工作。而我国直到20世纪70年初还对风暴潮理论和我国风暴潮的实际状况几乎一无所知,风暴潮研究在我国基本处于空白状态。冯士筰的研究面临着极大的挑战:没有资料、没有实践、没有理论。

    为了获得风暴潮的第一手资料,1970年冯士筰等人环绕渤海湾进行了两次实地考察,足迹遍及渤海周围数省的40多个县市,行程4000多公里。其中的2000多公里完全是徒步跋涉的。他们走村串户向渔民、农民和盐民了解风暴潮的一般常识;走访当地政府、查阅当地县志,寻找有关记载;他们还反复到水利部门和验潮站搜集有关数据。冯士筰终于获得了国内第一批关于风暴潮灾害的珍贵资料。

    要从本质上认识和最终解决风暴潮,当然首先要探讨其机制,因为只有弄清风暴潮的发生机制,建立一定的模式,风暴潮预报预测才能科学准确。研究中冯士筰发现:在南方风暴潮多有强台风引起;而在北方,寒潮也能在渤海掀起风暴潮。虽同为风暴潮,但二者的动力源和引发机制并不尽相同。冯士筰的这一发现,不仅具有深远的理论研究意义,而且具有相当的应用价值。1975年,冯士筰及其合作者一连发表了数篇论文,系统论述了风暴潮的概念、理论和数值预报的力学模型,建立了独特的超浅海风暴潮理论。1982年,冯士筰将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撰写成《风暴潮导论》一书,这是国内外第一部关于风暴潮的理论专著,它标志着我国对于风暴潮的研究已经进入世界风暴潮研究之林,也标志着冯士筰已经跨入我国一流物理海洋学家行列。

    1983年,冯士筰作为高级访问学者,飞抵美国旧金山,同美国相关单位进行为期一年的合作。这次合作又使他的科学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拉格朗日余流及长期物质输运。

    “拉格朗日余流”是当时学界最有争议的前沿课题之一。冯士筰和他的合作者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解析了欧拉余流理论的缺陷,深入分析了拉格朗日余流和欧拉余流的本质差异,提出了一种拉格朗日余流和长期物质输运的理论模型,导出了一个全新的长期物质输运方程。该方程一问世,立刻引起了国内外同行们的重视。回国后,冯士筰在对该问题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开始了从根本上改造近海或河口环流传统理论的研究工作。此后十年,他建立了以拉氏时均速度的最低阶——近似物质输运速度来体现浅海环流速度基本场的新理论框架,导出了浅海潮生——风生——热盐环流基本方程组,建立了一种新型的长期的输运方程。此理论在中国陆架海环流研究中起到了指导作用。冯士筰的这一研究成果,为近海污染物理自净、悬浮质输运、海洋环境预测和近海生态系统动力学等诸多方面,提供了海洋环境流体力学基础。

    工作之余,冯士筰是个爱好比较广泛的人。冯士筰很爱作诗,这既是他陶冶性情的方式,也是表达内心情感的途径。“心系大海连天碧,符号数字皆诗情”,这两句对仗工稳的诗句,正是他一生孜孜不倦追求的真实写照。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各题。

百年锐思周有光:老藤椅,慢慢摇

王道

    2013年1月23日,我第一次走进位于北京后拐棒胡同的周有光先生的书房。周有光先生刚过108岁生日不久。书房不大,墙旧旧的,书橱也小。令我意外和惊喜的是周老的精神。原以为茶寿的老人,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说话不清楚了,但周老神智清晰,双目有神,安坐在略显逼仄的书屋里,接待着一拨又一拨的来访者。

    周老是语言学家,每次与他交谈,他的话题都离不开自己的专业。由于各地方言不同,推广普通话就成为必然。“1956年,成立推广普通话工作委员会,陈毅当主任,我是成员。别人笑话说,你们自己都不会说普通话,还推广。但话不能这么讲,因为先要有标准,才能学好普通话。”周老说。

    从2014年下半年到2015年上半年,周老遭遇几次病患,几次住院治疗,甚至出现过“病危”,但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用老依旧很精神,思路清晰,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地说,很有条理。说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先生告诉我,我的身体不太好,但人都是要死的。说这时他一脸的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谓看淡生死。

    保姆小田说:奶奶(张允和)在的时候,他们经常晚上一起吃点东西,喝杯牛奶,说说话;上午和下午都会喝一杯红茶或咖啡,还互相碰杯。这就是所谓的“举杯齐眉”吧。奶奶走后有半年爷爷心里很不痛快,半年后他开始恢复,但生活方式简单多了。

    2014年冬,周有光的好友、妻弟张寰和在苏州去世,这个消息瞒着周有光。稍后我去拜访周老时,周老向我问起,他学着保姆的叫法说:“五舅妈(周孝华)好吗?五舅舅(张寰和)好吗?”我只得回答说:“好,都好。”

    2015年夏,周有光的妻妹张充和在美国去世。张充和是周有光和张允和的“红娘”。当年在他们的婚礼上,张充和高兴地唱起昆曲《西厢记》。周老至今不知道张充和去世的消息。

    但是一个更意外的消息牵动了周老的心。当时尽管他还在医院,但隐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因为儿子晓平已经好多天没来陪他了。周晓平于2015年1月22日去世,享年82岁。此前几天,他还在父亲周有光的110周岁生日会上忙碌着。

    很多拜访过周有光先生的人都知道周晓平,他儒雅。温和,热情,负责,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我国著名的气象学家、中科院大气物理所研究员。

    周有光与张允和育有一儿一女,即晓平、小禾。抗战时期,小禾随父母到重庆居住,突患疾病夭亡,成为周有光夫妇的人生之痛。不久,晓平又被流弹击中,幸亏美军医院及时为其手术,才得以生还。

    在周有光先生108岁生日时,晓平说:“这段时间记者写文章,说我爸抗战时中了流弹捡回一条命,其实是我中了流弹,搞错了。”说起往事,晓平一脸轻松,父母身上宽容的基因,传承到他身上。

    说起父亲对自己的教育,晓平说:“父亲从不硬性规定我读什么书,各种书都可以看,四大名著要看,而且要看懂,还要看各国的名著。”周有光不太喜欢收集字画,他说艺术虽然很重要,但过多地沉溺其中不值得。他认为读书一定要读真正能够获得知识的书。或许正是这样无意的引导,让晓平走上了科学之路。晓平说:“父亲晚年生活中我陪伴他的时间较多,不知不觉中我和他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父子关系。我妈说我们是‘多年父子表兄弟’。”

    在拜访周老的那天,我去见了沈从文的长子龙朱,龙朱是代表家属去接周老出院的。晓平去世的事龙朱当时很为难,但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周老。当着一众小辈的面,龙朱介绍了晓平的病情和住院情况,希望尽可能以一种老人能够接受的方式说明晓平的离世。没想到周老很平静,似乎他心里早已知道,但是在得知儿子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独处时,他还是黯然神伤。

    犹记得较早那次拜见周老前,我预先打印了关于合肥张家纪事一书的两个预选书名,请周老定夺。先生手持放大镜仔细地看,然后慢慢斟酌。周老为我题字“历史进退,匹夫有责”,“要从世界看中国,不可从中国看世界”,书名定下,他还为我的书题写书名《流动的斯文》。

    从“斯文”说到孔孟之道,晚年的周有光先生主张儒学的现代化。他认为,儒学的历史任务是维护帝王政权,建设稳定而繁荣的封建社会,在两千多年中做出了伟大的成绩。儒学不仅能为封建专制服务,也能为现代社会服务。儒学中有跨越时代的至理,“孔子、孟子在两千多年前就有许多高明的说法,非常了不起。”他说。

    2013年9月又去拜访周有光先生,我特地带了一段视频,录的是张寰和先生对周有光先生的问候。当时周老饶有兴趣地看着平板电脑,还用手触模了下屏幕,接着像是报告新闻般介绍,上个周末这个东西卖了六十万台,不得了哩。我吓了一跳,因为这条新闻是新近发生的,周老随看随记随用,对新鲜事物时刻关注,真是“闻道”到家了。

    犹记得周有光先生对我名字的解读:“你的名字好啊,王道,中国儒家讲究王道,不搞霸道那一套!”

    2015年7月29日我去拜访周老,见他脸色渐渐红润,精神正在恢复,不禁欣然。保姆的一句提醒更让我惊喜——他的头上长出了一些黑发,有些白发正在消退。我跟先生开玩笑说这是“返老还童”,对先生说的关于“人的死亡与否”等话,我说他是“童言无忌”,先生哈哈大笑,像个可爱的孩子。

相关链接:因为写作关于合肥张家纪事的书,作者多次采访著名语言学家、文字学家、经济学家周有光先生,最近一次是2015年7月29日。2015年,周老已110岁高龄,依旧精神矍铄,口齿清晰。周老对自己住院治疗并不忌讳,他侃侃而谈,有种“视死如归”的平静和坦然,周老的豁达和开朗,促使作者动笔,还原这位可亲可爱、渊博睿智的人瑞学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后面题。

演员于是之

    于是之在选择角色的时候,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演员们不想演的角色并不一定是配角。比如老舍先生的《青年突击队》,我就喜欢演那个只有十几句话的吕若冰,而不喜欢演那个队长刘海清……”,于是之曾在《我们所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一文中写道。

    在《骆驼祥子》中的表演,至今仍是于是之的“绝唱”之一。在那部戏中,于是之扮演配角老车夫老马。老马累计出场时间不过十分钟,第一次出场,主要动作是在风雪夜进屋,踉跄昏倒。第二次出场甚至没有台词。

    于是之一上场,似乎就给能坐上千人的首都剧场带进一股寒气。他头上扎着破旧的白毛巾,花白的眉毛、胡子上似乎带着霜。进门踉跄两步,打着寒噤,上牙碰下牙,唇口已然冻木……

    演配角,于是之的功夫一点也没少下。他说过,为演老马,他写的申请的字数比老马的台词还要多。更重要的是,他懂老马。早年,穷苦人冬天出门没有棉裤,把报纸一层一层地裹在腿上,外头罩一条单裤。裹了报纸,关节的灵活度受限,步子发僵。于是之演老马,步态如何趔趄的依据就是打这儿来的。“他没让你看到报纸,但他的表演已经把报纸和报纸后面那一片生活概括在内了。”1961年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跟于是之同台演过戏的林兆华说。

    在老马之前,于是之经历过冰火两重天。演《龙须沟》里的程疯子让26岁的于是之尝尽成功的喜悦,而演《雷雨》里的周萍又让他跌入自卑的深谷。

    于是之和程疯子投缘。“我爱我这角色……照我现在的生活经历和政治水平,我还不能有胸襟去爱许多人,许多角色。第一遍朗读剧本,剧情便把我带到生我长我的地方……我的杂院生活,叫我体贴我的角色,同时也给我一种责任:他们要我替他们打抱不平,替他们诉苦……倘若我是一个对人生漠不关心的人,我就一辈子也别打算成为演员了。”于是之在《我演程疯子》中写道。

    为演好程疯子,于是之看《立言画报》《名伶百影》,咂摸旧艺人的表情;向侯宝林、“白派”京韵大鼓代表人物白云鹏请教;上茶馆、钻胡同,寻访单弦艺人、京剧二路角儿;从朋友眼角的鱼尾纹“化”出程疯子的眼神;从白云鹏说话用手指头点三下以示强调的习惯动作里“长”出程疯子的手势……

    “形”之捕捉与“神”的建构同时进行。老舍先生说,程疯子“原是有钱人,后因没落搬到龙须沟”,于是之将程疯子精确定义成庶出的旗人子弟,没落之后曾唱单弦为生。为了从内在上准确把握角色,于是之写下了六千余字的《程疯子传》。在这篇文章中,白描手法被时年26岁、正式学历仅到初中的于是之运用得得心应手。

    在《龙须沟》攒下的“家底儿”到了《雷雨》却全无用处。少年时,同龄人让于是之看《少年维特之烦恼》,于是之冷冷地说:“我没有少年。”那时,于是之已经失学,在日本人的仓库里做“华人雇工”,每天从破败的宣武门下走过,感觉自己的少年“叫宣武门给吃了”。正如当年无法理解维特“还烦恼什么”一样,于是之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周萍在豪宅里的苍白生活和他怎样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

    在《雷雨》里饰演周萍的惨败,让于是之自卑、苦闷了很长一阵子。从1954年到1957年,于是之的表演停滞了两三年。

    1956年秋天,于是之听老舍说:“我写了一个新戏,主角的台词几百句,从小演到老。”于是之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憋着劲儿要演这个“从小到老”,有“几百句”词的主角了。这个“主角”是《茶馆》里的王掌柜。

    有人认为《茶馆》里的王利发不好演,如果演不好,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大龙套。于是之没有让王掌柜成为龙套,而让他成为了自己当之无愧的代表作,成为了中国话剧舞台的不朽经典。

    “在茶馆里,我为人沏茶送水的动作比较多。虽然不经常被人注意,但我总要认真去做。因为我尝到了其中的好处,在一个小的真实上,丢掉了信念,就会影响随之而来的主要的戏,叫你失去了大的真实……”这是于是之在《茶馆》中悟到的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摘编自石岩《演员于是之,领导于是之》)

相关链接:①于是之(1927~2013),话剧表演艺术家,在《龙须沟》《骆驼祥子》《茶馆》《洋麻将》等剧中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舞台艺术形象。他的表演风格本色自然、含蓄深沉且富含诗意。(摘自百度百科)②究竟怎么演?一字一泪,哭腔哭调地演,还是另外的演法?研究一下生活吧。王利发这时一定不愿意哭,他要控制住自己,并在亲人面前装作轻松,当儿孙们欲哭时,他甚至还要申斥,为的是要他们迅速逃出这灾难的虎口。因此这个悲剧的小片段,就不能直接去演那个“悲”,而要多演那个对“悲”的“控制”,甚至强作欢笑。这么演就可以较含蓄些,也可能更感人些。(摘自于是之《演“王利发”小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连环画家贺友直

    1980年,贺友直先生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教学,他说自己是1937届的,学生们纷纷猜他是1937年毕业于比利时或巴黎的美术学校,他却回答是小学毕业。面对哄堂大笑,他正色道:我是没有什么文化的,所以我珍惜现在学习的环境及展示的舞台。我就是一直没有放弃,才能在64开小本上,在方寸小框框里一步步提高。

    如今若问先生一开始是如何走上艺术道路的,他只记得自己从小就喜欢画。

先生是宁波镇海人,5岁丧母,由于父亲无法独自抚养他,就将他托付给乡下的姑妈。他所就读的小学校舍设在庙里,里面有个戏台,周围画着《三国演义》中的场景,先生迷上了那些传神的画----他一次次细心地去描摹、比照、思索、修改,凭着这些“瞎折腾”性质的实践,他的美术成绩在小学里遥遥领先.1980年,贺友直先生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教学。

    虽然姑妈待他不错,但家境贫困,早年失学的先生开始了做学徒当小工的日子。彼时的生活体验,对身边人群事态的观察,成就了他记录民生万象最原始的积累----或缅怀,或嘲讽,或旁观,尽将老上海的风貌人情绘成一幅幅连环画,过去连着现在,短暂连着永恒。先生说过,他来自民间,所以他懂得升斗小民关心啥。

    2004年出版的《贺友直画三百六十行》中,先生画了卖报童、那摩温、黄包车夫、裱画师傅、白相人、兑币黄牛、押宝人等,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劳动者们,都从尘封的老上海记忆里走出来,陈旧而鲜活,简单而深刻。这三百六十行的连环画也被誉为老上海社会文化记忆中的珍宝。

    先生曾感慨道:“大环境不一样了,我们那时画连环画是当作饭碗的。1996年我在美术馆举办一个连环画展,我给它取名为《谈情说爱》,情就是我对连环画的感情,爱就是我爱上了这碗饭,当时真的非常投入,画什么像什么,现在画什么都不像了,因为没有了那个生活底子。”

    他坦言:“现在艺术浮躁得很,不少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谈到现在绘画界追赶潮流的风气,许多作者的作品缺乏对受众接受度的考虑----“有些画,我们画画的人都看不懂,更有甚者,动不动就炒作,自封名家大师”。对此先生严肃批评道:“什么是大师,那是开一代风气的人,如今真正称得上大师的人没有几个。”

    先生认为艺术应与生活相联系,艺术是要“引导人,引导社会风气的,是关系到民族文化积淀的”,他呼吁每个艺术家心里都应该有个标杆。当初,先生这一辈人画连环画都秉持着主流的信念,那就是按照延安文艺座谈会的精神,把作品画好,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艺术家们创造一本本作品不但是积极用心的,而且是无功利的,“如果存在功利思想,好作品就出不来了”。

    说到当年的那种信念,先生觉得,现在不少艺术的出发点就是市场,“现在就坏在两个‘M’上,一个是市场,一个是钱。”他眼中的好艺术家,必须要有把自己从事的艺术当成宗教来对待的信念,以虔诚之心去待人待己。

(有删改)

相关连接:①贺友直(1922--2016),我国著名连环画家、线描大师。自学绘画,1949年起开始画连环画,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他从事连环画创作50多年,共创作了百余本连环画作品,对我国的连环画创作和线描艺术作出了重大贡献。(百度百科)②1959年,上海人美社派贺友直去画反映农村搞合作化的作品《山乡巨变》。接到任务后,贺友直就奔赴湖南下生活。一去几个月,犁田、耕种、舀粪,与农民保持“三同”。久而久之,老乡们都夸他“内行”。后来,他带着学生下生活时说:“知识分子要真正做到和农民打成一片,谈何容易?能做到像个农民就很不错了,至少不让人家对你生厌。”

(《连环画界泰斗贺友直逝世:从底层而来,带着大观而走》)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