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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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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徐州市2018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摸底)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草根画家

张虎生

①初见虹先生作画,是在南艺后山坡的香樟树下。午后的春阳,温煦可人。香樟树高大丰茂,嫩绿的新叶,层层叠叠伸展开来,翡翠般灿烂。周围围着不少人,几个石墩,一块大石板,权作画案,中央端坐着的,便是久闻大名的虹先生。看客总是抑制不住兴奋,又正值各种植物传递春信的当口,尤其头顶这棵香樟,招摇的香气,靡靡洒洒,迷人到醉。虹先生却入了禅定,唯见一支画笔,游走在一柄阔不盈尺的宫扇上,细细沙沙,旁若无人。虹先生的笔端,蘸上了一点点的红,非灯笼的艳,也非辣椒的火,而是红里晕着些微藤黄,似有似无,有点日出时那份辉煌。朱砂啊!有人低声道。话音刚落,老干虬枝,嫩蕊点点,一枝雪里红梅,亭亭玉立,于空渺的洁白处,盎然地妙曼地生长出来。自然又是一阵惊呼。有数人同时请教:此画可卖?虹先生没搭话,持着扇柄,反反复复地揣摩,这才落款、钤印,印不大,仅一个字:虹。

    ②“舒服了!”画家自言自语道

    ③自此,看虹先生作画,就成了我期待的享受。虹先生五十开外,素朴少言,随身一只极普通的塑料袋,盛着他心爱的文房四宝。衣香鬓影的大街上,薄裳轻履,提着塑料袋的虹先生,是如此不合时尚,一副三四十年前小厂会计的模样。的确,不但衣着,连内心,虹先生都秉持着逝去甚远的老旧格调,譬如远离烟酒,甚至连茶都不碰,再隆重的场合,也永远是清水一杯。无疑,幼时父辈们遭遇的冲击,成年后供职单位的散落,铸成了一道坎。然而,正是诸种不幸,将少年的朦胧憧憬,孕育成长达三十多年的水墨浸染。虹先生一路拜得诸派名师,积下满腹画稿,才有了今日出手便得的古雅和磅礴。

    ④前几日,我随众人去东郊虹先生的一间大房子,那里,桌子大,纸笔大,自然气势也大。上午,旭日东升,满室堂皇,铺纸濡墨后,虹先生案前立定,手握毫管,目视远方,那凝思运筹的架势,如同一位出征将军,即将跃马万重关山。众人屏息,只见虹先生指尖一抖,再一沉,三下两下,画面右下处,一块巨石悄然出世。下面将发生什么,还是个大大的悬念,但以石垫底,这画,就有了足够的底气,有了坚实的依傍。果然,说有河,就有了流觞曲水,说有山,就有了叠翠峰峦,然后,光也来了。光明,一个古今向往的词,在虹先生的笔下,在远山的峰巅,隐隐绰绰的,露出一个不大的半圆。毫尖墨本就不多,虹先生再伸进笔洗里轻濯一番,澹淡的水墨,化作云漪,渐次晕散开来,连绵不绝如缕,而先前留着的辐条状三两束空白,陡然的,就直射下来,分明是佛光乍现。众人掌声响起,都眼巴巴地望着虹先生,盼着他继续演绎眼前的天地塑造。虹先生沉默不语,双眉微锁,几乎一寸寸地在画上扫描 , 检验作品的姿态,真如古板顶真的会计,熟悉他的人都在等待那一句“舒服了”。

    ⑤千百年来,山水写意,云闲人淡,貌似玩物怡情,实则是心神运化:点染勾勒间,现实的种种块垒顷刻消融,若化作林中月石上泉,便更成就了无眠梦中的壮阔波澜。

    ⑥虹先生签着几家画廊,还是几家画院的艺术总监,但于他,唯有画画,才实实在在得要紧。画廊的画卖了,虹先生得随时提供作品,他戏称四处赶活为“补墙”。有人为他抱屈:人家画廊老板几年工夫,就有房有车了。他答道:人家老板也难的。朋友约请,社区相邀,他一律慷慨应允,非但分文不取,而且及时周到……这样干净的人,我生怕带给他哪怕一丝的烦扰。每次看虹先生作画,我都默不作声;每次同行,我都故意落后几步。望着人流中他清朗的背影,不知怎的,想起罗大佑的一句歌词: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1)、下面两个句子分别表现了虹先生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①“舒服了!”画家自言自语道。

②虹先生沉默不语,双眉微锁,几乎一寸寸地在画上扫描。

(2)、文中第④段画线部分描写虹先生作画的情景,请分析它的表达特色。
(3)、请简析文中“我”对虹先生这一形象刻画的映衬作用。
(4)、请探究虹先生这一形象的深刻意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余光中:中国文字的炼丹人

    1928年重阳节那天,余光中出生于南京。余光中从十二岁开始跟从父亲和舅舅学习古文。《谏太宗十思疏》《留侯论》《赤壁赋》《阿房宫赋》这些经典文章,他都特别喜欢。他觉得文字有一种力量,“我愿意跟着它走”,“我将来一定要当作家”。整个青年时代,余光中都在寻找着“精神上的家人”,屈原、李白、杜甫、苏东坡、济慈,雪莱、王尔德等都是他的“家人”。1954年,他的“精神家人”又增添了一大批。余光中与钟鼎文和邓禹平等人共创了“蓝星”诗社。他们经常聚会,讨论诗歌,勤奋创作,不是一首一首的写,而是一辑一辑的写。

    毕业没几年,余光中被派去美国爱荷华大学留学。那时,台湾和美国的现代化程度差别很大。余光中虽然热爱西方诗歌,但一想到美国人瞧不上台湾,心里就觉得委屈。加上那年家里也发生一些大事:母亲去世,自己同妻子新婚才两年,大女儿刚出生,还没看清孩子的脸,他就匆匆地出发了。每一个孤寂的长夜里,他都想回到台湾,回到“蓝星”诗社,和朋友们一起为中国的现代诗奋斗。

    1964年,三十六岁的余光中回到台湾,他质问自己,怎么都已经三十六岁了?拜伦、徐志摩,都在这一年结束生命;王勃、济慈,不到这年纪,便合上了诗集,竖起了石碑。那一年余光中唯一的儿子出生仅三天就夭折了。丧子之痛加上诗人对于“我是谁”的质问,使他心力交瘁。好在美国的音乐,在一定程度上使他获得救赎。

    余光中非常喜欢美国西部的民歌,南部的蓝调以及新生事物摇滚乐。特别是摇滚乐,甚至影响了他一个时期的创作风格。他在散文集中大量介绍了摇滚乐,并将西方音乐的节奏融入诗中,借此抒发心中的很多不平。连余光中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诗歌被杨弦拿去谱了曲,继而引发了台湾的第一波校园民谣风潮。“给我一把吉他和一肩风里飘飘的长发……”当时杨弦被余光中这些极富旋律感和节奏感的文字所打动,将《江湖上》等诗改编成歌曲,如今最为海内外读者所熟知的《乡愁》也是其中之一。

    1971年至1972年间,余光中在台湾写下了《乡愁》。他回忆说,当时二十分钟一气呵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为离开大陆二十多年,这种感觉在心里也就酝酿了二十多年”,后来《乡愁》在大陆被选入教科书,电视台也用,很多人都会背。

    1988年,古稀之年的余光中出版了第二卷诗集。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余光中说,“以前所想到的能入诗文的题材比较少,以前我主要写自己——你不知道你是谁,你忧郁;你知道你不是谁,你幻灭;你知道你是谁,你放心。”现在,余光中已经脱离这三个情况了,写作的题材全凭缘分。

    2009年,导演陈怀恩接拍余光中传记纪录片《逍遥游》。片中除了日常工作生活状态外,导演还安排余光中带着夫人到垦丁——余光中在台湾唯一写过游记的地方——故地重游。余光中一路为夫人解释景物,还在海边童心大发,打起了水漂,并传授诀窍——石头要扁,形状要圆,出手要快,脱手要平稳而飞旋——出水为鸟,入水为鱼。

    台南小学教科书收录了《雨,落在高雄港上》一诗,导演安排余光中去高雄三民小学听小学生读书。不料那天余光中的女儿遭了车祸。行程既定,余光中无法随夫人赶往医院,心情郁闷。怎料一听小学生读诗,余光中竟然又开心起来,还教他们该怎么念这首诗,拍摄完后还乐呵呵地给他们签名。最后陈怀恩就片子定名为《逍遥游》一事征询余光中的意见,他幽默地说:“我哪敢说同不同意?庄子同意就行了。”

    说到幽默,余光中自有一番论调。他认为,所谓幽默,就是不正面迎敌,绕一个弯子去排解误会与痛苦。比如看牙医这样痛苦的事情,也能被他写成诗。再比如,从“马屁诗人”到“文白之争”,李敖似乎一直在逗余光中和他对骂,但余光中就是不理他,还幽默地说:“李敖天天骂我,说明他的生活不能没有我。”在余光中的经验中,幽默其实要比愤怒有用。

    除了写诗,翻译也是余光中今年热衷的一项工作。如今,已经八十五岁的余光中依旧笔耕不辍。他目前正在翻译济慈的诗,此时的感觉定与年轻时的不同吧。

(摘自《名人传记》2014年第3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以前写诗,他喜欢把中国文字压缩、锤扁、拉长、磨利,把它们拆开又并拢,拆来又叠去。如今他却争取写、改、誊一次完成。散文的话,每页纸最多改一两处地方。尽管外文系毕业的他用英语写论文都不成问题,但他说自己在写诗和骂人这两件需要抒发情绪的事情上,是非得用母语不可的。②深入生活越多,就越需要清净和一张干净的桌子。当生命走到暮年,对于“我是谁”的问题,诗人余光中早已不再质问,而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闲读梧桐

    梧桐就在我们住的那幢楼的前面,在花圃和草地的中央,在曲径通幽的那个拐弯口,整日整夜地与我们对视。

    它要比别处的其他树大出许多,足有合抱之粗,如一位“伟丈夫”,向空中伸展;又像一位矜持的少女,繁茂的叶子如长发,披肩掩面,甚至遮住了整个身躯。我猜想,当初它的身边定然有许多的树苗和它并肩成长,后来,或许因为环境规划需要,被砍伐了;或许就是它本身的素质好,顽强地坚持下来。它从从容容地走过岁月的风雨,高大起来了。闲来临窗读树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某日,母亲从北方来信:寒潮来了,注意保暖御寒。入夜,便加了一床被子。果然,夜半有呼风啸雨紧叩窗棂。我从酣梦里惊醒,听到那冷雨滴落空阶如原始的打击乐。于是无眠,想起家信,想起母亲说起的家谱,想起外祖父风雨如晦的际遇。外祖父是地方上知名的教育家,一生两袖清风献给桑梓教育事业,放弃了几次外聘高就的机会。然而,在那史无前例的岁月里,他不愿屈从于非人的折磨,在一个冷雨的冬夜,饮恨自尽。我无缘见到他老人家,只是在小舅家读到一张黑色镜框里肃然的面容。我不敢说画师的技艺有多高,只是坚信那双眼睛是传了神的。每次站到他跟前,总有一种情思嬗传于我,冥冥之中,与我的心灵默默碰撞。

    浮想联翩,伴以风雨大作,了无睡意,就独自披衣临窗。夜如墨染,顷刻间我也融入这浓稠的夜色中了。惊奇地发现,天边竟有几颗寒星眨巴着瞌睡的眼!先前原是错觉,根本就没有下雨,只有风,粗暴狂虐的北风。这时,最让我“心有戚戚”的便是不远处的那株梧桐了。只能依稀看到它黛青色的轮廓,承受着一份天边的苍凉。阵风过处,是叶叶枝枝互相簇拥颤起的呼号,时而像俄罗斯民谣,时而像若有若无的诗歌。不知怎的,外祖父的遗像又蓦然浮上眼帘,似与这株沉默的梧桐有种无法言喻的契合。不求巨臂擎天的闻达,但也有荫庇一方的坦荡。

    次日醒来,红日满窗,竟是大晴。

    惦念的是那一树黄叶。推开窗棂,读到的树,竟是一个显山露水的甲骨文字。没有昨日那遮天蔽日的叶子,剩下的是虬枝挺干。我的心像是被谁搁上了一块沉重的冰,无法再幻作一只鸟,向那棵树飞去了。这一夜的风呵,就凋零了满树的生命!而风又奈你其何,坠落的终要坠落,无须挽留,你还有一身傲骨与春天之前的整个冬季抗争!

    于是,我读懂了梧桐的寂寞。不是慨叹韶华流逝的漠然,不是哀怨人潮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禅意,一种宁静和虚空的玄奥。服从自然又抗衡自然,洞悉自然又糊涂自然,任风雕雨蚀,四季轮回,日月如晦,花开花落,好一种从容淡泊的大度!不禁又感慨起外祖父的英年早逝、悲哀起他屈从天命的无奈、悲哀起那个年代里的人们。

    又是一阵熟悉的树叶婆娑的沙沙声响,亲切地叩击着耳鼓。俯目望去,一个红衣女孩雀跃在那黄叶覆盖的小径,那模样似乎每一片叶子都在为她青春的步履伴奏。此刻,我的窗台上,扑进一阙蓬松的阳光,洒在案前昨夜未曾合上的一卷旧书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黑人兄弟的礼物

刘成章

    我居所的后院,杂草之隙,花方种,树初栽,此情势虽然时时引人憧憬,但自知一两年之内绝不会风光醉人。院子的三面是院墙,由一片片竖置的木板连接而成。因为长年累月的日晒雨淋,木板已由黄变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败不堪,遇上刮大风的天气,那些破败的地方有时还会“啪啦啦”作响。

    墙那边是我们的邻人,这儿的老住户,从他家的房子和汽车看,生活并不怎么富格,可是他非常注重庭院的美化,各种花卉姹紫嫣红。他沿墙根种了好多树木,枝梢已隐约闪出墙头。那些树冠就像一包包深绿、浅绿以及紫红 的汁液,全都泼在墙头上了,汁液涌动欲沿墙下流。好一个郁郁葱葱的墙头!

    后来我发现,那碧绿的墙头,播出了淡淡的清香。扁圆的绿叶丛中,绽开了许多星星一样的小白碎花。这棵开花的是什么树呢?是橙子树吗?不敢断定。半个月之后,小白花变成了小果,豆粒似的,通身绿色。随着小果的长大,渐渐地,我认出了:它的确是橙子树!

    到了秋天,橙子熟了,颗颗都像宝石雕成的球体,浑圆,凝重,笑呵呵地在枝头挂着。挂在墙的这边,挂在墙的那边。这边,那边,都有一样的色彩和分量,都闪着光,都把树枝压弯了。作为一个少壮年华已逝的风霜之人,面对如此美、如此灿烂、如此硕果累累的橙子树,我欣然,羨然,甚至有点儿忌妒。

    这期间,我常常看见邻人采摘果实,有时还看见他们登上梯子,去够高处的、树梢上的橙子。好多日子过去之后,他们不再摘了,但他们并没有摘完。我发现其中似有用意,因为一树金橙,墙那边已是光光的了,一片空白;但墙上方和墙这边的,竟悉数留了下来。难道这橙子是留给我的吗?想到此,我一怔,心里有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感动。不过又想:邻人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意思呢?我又困惑了。然而岁月的河水滚滚奔流,一个月的浪头过去,两个月的浪头过去,整个冬天的浪头都过去了,第二年春天的浪头也过完了,橙子又开花了,星星一样的小白碎花又缀在枝叶间,那几十颗金光耀眼的橙子,却依然高悬在墙头、枝头、我的心头。

    结论,终于明白无误地摆在美利坚四月的天空之下了。

    谢谢你了,我的芳邻!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礼轻仁义重。你的情意是比洛矶山还要重的,我们全家感谢你!

    不过我只是这样在心里念着,嘴上一直没有说出。而邻人也一直没有向我们表示过馈赠之意。但是可以完全肯定的是,双方的意思互相都明白了。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心照不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境界。浓浓的情意,是无须点破的。

    邻人是地道的黑人,我们的黑皮肤的兄弟。我对自己曾经听信了关于这个族裔的一些偏颇说法感到愧疚。在人性严重扭曲异化的当今世界,黑人兄弟身上保留的这种古朴民风,使我想起了信天游永在山间飘荡的家乡。

    一个周末的上午,大概十点多钟了,一颗橙,一颗熟透了的橙,忽然“咚”地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了春风的屑和阳光的屑。但我顾不上细想这些 , 我注意的只是我6岁的小孙子捡起这颗橙子,要给邻人送去。我毫不犹豫地拦了他,说:“孩子,这是黑爷爷送你的,你剥开吃去吧。不过改曰,咱们要一起去给黑爷爷送套中国茶具。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冒出一句诗,那诗像我们两家人的友谊一样质朴、洁净。诗曰:“那边的全摘了,这边的永远留着。”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块红布

游睿

    起风了。

    小伙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一团乌云正缓缓靠近,天色阴沉下来。小伙加快了步伐,沿途的柳树、房屋,纷纷被小伙抛在了身后,穿过青石板的小巷,在大杨树下,一边努力掩盖自己的喘息声,一边喊道:红儿,红儿。

    小伙的嗓音穿过杨树的树梢,飞向树下那三间瓦屋。一条小花狗翻滚着扑倒到小伙脚下,一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一边用嘴撕扯小伙的裤腿。小伙摸了摸小狗的头,继续喊着,红儿,红儿。

    风掠过树梢,小伙看见,杨树的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绿的、黄的、红的,整块整块的布,像飞天仙子身上的彩缎。

    小伙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手机没话费了,这不一放假,我就赶过来了。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小伙狡黠地笑了一下大声喊道,起大风了,你就不怕风把布刮跑了么?

    这时门咯吱一声,一辆轮椅出现在门口。轮椅上的姑娘黑发如瀑布,她低着头,双手缓缓转动着轮椅。

    小伙赶紧上前,推着轮椅后面的扶手。姑娘转过身,眨了眨葡萄一样的眼睛,然后用力地将小伙的手从扶手上甩开。

    这是怎么了?小伙赶紧绕到姑娘身前,半蹲下身子,望着姑娘略显苍白的脸。

    姑娘别过脸,不看他。

    小伙慌忙取下背包,迅速取出一块巧克力说,专门给你买的,算我赔个不是。

    姑娘却把脸别得更远了,轮椅也跟着转动起来。小伙起身去看姑娘的脸,他顿时愣住了。

    哭了?怎么了红儿?谁欺负你了?小伙手足无措。

    姑娘啜泣着,轻声说,你走吧,不要来了

    为什么啊?小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都怪我的破手机,我真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姑娘抬起手拭了一下眼睛说,不是这样,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小伙重新蹲下身子说,又来了,又听谁说了什么不是?小伙说,这样的话,你早点给我起来,轮椅让给我。

    胡说什么啊?姑娘连忙打断小伙的话。

    哎哟!小伙又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佯装痛苦地蹲下身子。

    姑娘迅速用双手撑起身子,差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怎么了?

    小伙指了指心口说,这里,这里让人给弄疼了。

    姑娘破涕为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边抡起手频繁地捶打着小伙,一边说,你真逗。

    小伙捉住姑娘的手说,又帮你妈妈染布了吧,你看指甲上还有染料。

    姑娘抬手指了指杨树上的布匹说,那些,都是我染的。我希望这些布将来能做一些花花绿绿的裙子,穿在一些漂亮的女孩身上。

    小伙也顺着姑娘的手看去,又一阵风正吹过来。杨树上的那些布变成了钟摆,来回舞动。

    快下雨了,得把这些布收下来。小伙说着,转身向杨树跑去,准备爬上树。

    姑娘咯咯地笑着说,不用爬树,树旁边有根竹竿,挑下来就是了。

    小伙甩了个响指,很快找到那根竹竿。小伙仰着头,那根竹竿就绑着姑娘的目光在树枝上轻轻挑动。不一会儿,姑娘的腿上就叠了厚厚的一叠布。

    最后,树枝上只留下一块红布。小伙抖动着竹竿说,太高了,不好挑。

    姑娘仰望着,用一只手把轮椅往前滑了一段说,要不,你站到轮椅上?

    那可不行,我怕伤着你,我自有办法。说着小伙轻轻一跳,那块红布总算被挑动了。忽然,小伙手中的竹竿微微抖动了一下,红布在空中悄然滑落。那块布不偏不倚,正好向姑娘头上落去。

    姑娘的眼前立刻就红艳艳的一片了。

    姑娘静静地坐着,她挺直了身子,明显感觉到小伙就站在自己的跟前,她听得见小伙的呼吸声,听得见他砰砰的心跳声,若不是有风,甚至都怀疑世界静止了。姑娘就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候着。

    此刻小伙也静若雕塑,他静静地看着红布里的姑娘,同样纹丝不动。

    又一阵风吹来,姑娘睁开了眼,发现红布依旧罩在自己头上。

    为什么不把我头上的红布拿开?姑娘小声地问。

    我舍不得,小伙说,现在你多像……

    那,就不要拿开。姑娘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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