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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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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市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①那天下午6点多,该上公交车的人早已上了车,唯独有个小女孩,在车门边来回徘徊。眼看着司机就要开车了,我在想,这小女孩肯定是没钱上车。

    ②“小姑娘,上车吧,我帮你交车票钱。”当看到我为她刷完卡后,她随即上了车,说了声“谢谢阿姨”,一时脸蛋儿全红了。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小女孩左侧脸上有颗小痣。几天前的一幕不由浮现眼前——

    ③送走远方的朋友,我从火车站迎着风雨赶到就近的公交车站台,已是下午5点多。这时正是下班高峰期,来了几辆公交车,我总也挤不上去。

    ④雨还在急速地下着,人还在不断地涌来。当又一辆10路公交车驶来后,我和许多人一起先往前门挤,但挤不上去。等司机发话后,才从后门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内人头攒动,人满为患。这人贴人的,身体若要移动一下都难。正感叹着,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一件事还没做。是什么事呢?哦,对了,没买车票。本想挤到前面去交车钱,可大伙儿都好像没事人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挤不过去。见此情形,司机也没说什么。这样,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和大家一样坐了一次免费的公交车。

    ⑤再转乘5路车,前门又开不了,我只好再次从后门挤上车。和10路车一样,车内不是鼻子顶鼻子,就是脸靠脸的,甚至连身体和湿雨伞挤在一起,也得忍着。“阿姨,请帮传一下车钱吧。”正当我心里想着又要享受一次免费的“午餐”时,突然身后一个浑身湿透、年龄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碰了一下我肩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女孩左手两指夹着一元硬币伸了过来。“好的。”我伸手接过一元硬币,似乎感觉到这钱好烫,仿佛有一股电流一下子通遍全身,脸也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我赶紧将这一元钱向前面的人递了过去。随后我也飞快地拿出了自己的钱包,找到一元硬币给前面的人:“朋友,再帮我传一下。”这时,站在后门的乘客,也都不约而同地向我一样,纷纷掏出自己的钱包,找出一元钱,递给前面的人。

    ⑥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不知咋的,冥冥之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与我说话。“你要再给一元钱。”那人说。“我不是已经给了吗?为什么还要再给啊?”我极力争辩。“别人都给一元钱,为什么要我给两元钱呢?”“你就是要再给一元钱。”那人紧催不止。

    ⑦“一元钱虽小,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多给吧?”我与之评理,“我多给一元钱,人家非但不会说我好,弄不好,反而有人会说我是傻子呢。没理由的钱我不能给。”前面一个拐弯,一辆10路公交车在我乘坐的5路车前横行而去。看到这辆公交车,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⑧想到了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裤袋的钱包中,很费劲地取出一元硬币,让人帮忙传递着投进无人售票车钱箱。

    ⑨一周之后的一天傍晚,我又乘坐5路公交车。夜色中,一个小女孩来到我的面前:“阿姨好,还你车票钱。”事隔那么久,小女孩还念念不忘还我一元钱。为了还我一元钱,我估摸她天天都在这人海茫茫之中寻找着我。还好我今天来了,否则,为了还我一元钱,她不知要在这儿等候多久。透过这枚硬币,我似乎看到了小女孩那颗金子般的心。

    ⑩在小女孩面前,我为自己深感惭愧……

(1)、城市公交车是城市文明的窗口,本文通过简述一个发生在公交车上的故事,折射出了人们不同的精神品质。请你用简洁的语言概述这一故事内容。
(2)、“我”与故事中的小女孩有三次相遇。这三次相遇按时间顺序概述,分别是:

(3)、“一时脸蛋儿全红了”这是文章开头对小女孩因受“我”帮助后的表情描述,从而暗示了她当时的心理状态和性格特征。请结合文意分析这句话暗示了小女孩当时怎样的心理状态并概括其性格特征。
(4)、请你为这篇文章拟一个题目。
(5)、现今大多数的公交车都是无人售票,没有了售票员的监督,有的人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一元两元的车票,却总是能逃则逃。逃掉了车票,也丢掉了做人的基本品德。文章中的“我”最后之所以“深感惭愧”是因为深深意识到了这一点。请你以此对“我”说几句话,以示对其人格的肯定和宽慰。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火车上的相遇邓迎雪

    大二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像一幅乱七八糟的调色板——逃课、喝酒、玩网游、谈恋爱。很忙,但都与学业无关。

    颓废、不求上进,他自己并不是没有警醒,只是计划容易,执行好难。他还是会隔三岔五地玩个通宵。

    暑假,他原打算在学校补补功课,再打份工,可是朋友又邀他参加同学们的假期游。无奈,他只好再次搁置计划,登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

    正值暑运,车上人满为患,他们只买到两张卧铺票。大家只好轮换去休息,余下的就在硬座车厢里打扑克,玩得不亦乐乎。

    列车在他家乡停靠的时候,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听着浓重的乡音,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起了在家务农的父母。每次打电话,他们都说一切都好,让他放心。他于是也就真的放下心来,不再惦记……想到这里,他有些走神,直到有人催促他发牌,他才又沉浸到游戏中。

    凌晨三点,他带着浓重的困意去卧铺车厢休息,人太多,走道里挤满了困倦不堪的人们,有好多农民工模样的人头枕在编织袋上。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在一节车厢的连接处,小小的空间里,人们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他忽然像针扎一样,大声叫起来,只见他的父亲蜷在角落里,背倚着包裹,微仰着脸睡着。

    世界很大,有时却又很小,他竟会在这里和父亲相遇。

    父亲看见他也大吃一惊。父亲说,他是去郑州的建筑队干活,农活忙完了,正好出去转转。望着父亲皱巴巴的汗衫,乱蓬蓬的头发,黝黑苍老的脸,他知道父亲故作轻松的话语,是不想让他担心。

    父亲问他去哪里,他嗫嚅着说出行程。父亲却鼓励他,年轻人就该这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想到亮红灯的功课,他不敢看父亲的眼睛。

    他劝说父亲不要再出去做工,父亲说,劳动惯了,闲不下来。父亲从不在他面前诉说生活的苦,他也很少想过父亲的付出。现在,在这个拥挤不堪的列车上,看着年老的他背着行李外出做工,他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酸涩。

    那晚,父亲在他的卧铺位上睡得很香。送父亲下车后,他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200元钱,两张皱皱巴巴、浸着汗渍的钞票,让他觉着沉重、烫手。

    他忽然就没有了出游的兴致,那场旅行,他的眼前老是晃动着父亲满是皱纹的面容。

    从风景区回来时,他在父亲打工的城市下了车。天闷热得像个大蒸笼,暑气滚滚,空气里冒着干渴的味道。

    在郊外的建筑工地,他见到了正在忙碌的父亲。工地刚施工不久,楼房才建起一层多高。在机器的轰鸣声里,父亲正踩着用木板搭起的脚手架,叮叮当当地捆扎钢筋。看见他,父亲急忙从脚手架上下来,心疼地责备他大热天里来工地做什么。看着父亲湿透的汗衫,被暑热熏得黑红的脸膛,他直觉着嗓子发堵,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他脸上滑下,流进嘴里,咸涩的苦。

    正说着话,有工友从身边走过。父亲自豪地介绍:“这是俺上大学的儿子。”那工友又问在学校学的啥。“念的是计算机,开学就大三了。”父亲大声回答,又侧头看看他,一脸欣慰的幸福的笑。

    他心里五味杂陈,想想那两门挂科的功课,无地自容。

    他在工地呆了两天,才知道,那天父亲在火车上把仅有的钱都留给了他,现在的生活费是拿工钱代扣的。天气那么热,每天强体力的劳动,简单、粗糙的饭菜就是父亲全部的生活内容,他苦劝父亲回家,他留下来做工。父亲有些生气:“俺是干庄稼活的,这点累算啥,这哪是你读书人呆的地方,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比啥都强。”

    这些年,他变得浮躁无比,忘记了自己的来处。如今,父亲烈日下的汗水,一滴一滴溅在他心里,唤醒了他沉睡的心。

    那个暑假是他最难忘的一个假期,他感觉突然长大、成熟了许多。从此。他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好自己的路,和从前顽劣的他判若两人。

    多年后,当他和父亲聊天,还常常会提到那年夏天。只是,他没有告诉父亲,如果没有那次火车上的相遇,他不知还要挥霍多久的时光。

(选自《青年文摘》2013年第3期)

阅读《最美人瑞这阵走来》一文,回答小题。最美人瑞【注】这样走来
    ①早在做同事之前,在东四头条的社科院宿舍大院,我和杨绛先生就做过邻居,按“翰林院”(中国社会科学院)不成文的规矩,作为小字辈的我,要按其本名,尊称她“季康先生”。
    ②初见时,季康先生年过半百。精瘦娇小,举止文静轻柔,但整个人极有精神,特别是两道遒劲高挑而又急骤下折的弯眉,显示出一种坚毅刚强的性格。她的衣着从来都整齐利索,即使在家不意碰见来访者敲门的时候。她始终保持着西洋妇女那种特定的“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的习惯。
    ③在公共场合,季康先生从来都是低姿态的,她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谦逊的微笑。她总是把自己的语言压缩到最少。
    ④在我见到的大家名流中,钱、杨二位先生要算是最为平实,甚至最为谦逊的两位。季康先生虽然有时穿得雍容华贵,神情态度却平和得像邻里阿姨。
    ⑤但这个看似低调谦恭的阿姨,也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时候,且这个时候出现得无比不合时宜。“文革”之初,他们被造反派揪出来,挂了牌子押上批斗会。可杨季康对“天兵天将”的推推搡搡公然进行了反抗,而且怒目而视。要知道,不少老战士都没有一个敢于如此维护自己被践踏了的尊严的。
    ⑥“文革”后期,钱、杨二位先生尚未获得平反,有家回不了,四处流转。但对于这群甚至未能为他们说句公道话的晚辈,他们以极高的涵养、含蓄内敛且从不显于言辞的方式予以理解、宽容和无私帮助。
    ⑦有一次,我家因额外开支经济上一时告急,杨先生得知后主动支援了我们几百元钱。以后每月都资助我二十元人民币。后来我还获知,研究所里每月不落地从先生那里得到接济的竟有十多个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且持续了好几年。经历了人生的磨难,却能如此悲悯,如此退让,如此宽厚慈祥,如此菩萨心肠,这是我在“翰林院”所见到的唯一一例。
    ⑧先生施恩于后辈,大部分无法用金钱计算。20世纪80年代初,我访法归来写的两本书准备出版,因考虑到之前有前辈权威的横眉冷对,我特地在前言中恭敬写明“抛砖引玉”。当然,敬赠给钱、杨二位先生,抱的心态自然不同。很快,杨先生回信了,还是一贯的低调谦恭与幽默:“假如你抛出一块小砖,肯定会引来大堆的砖头瓦片,但是珠玉在前,砖就不敢出来了……天气酷热,多多保重……杨绛八月十三日钟书同候。”
    ⑨先生过百岁大寿时,深知先生君子之道的我,自然不敢上门叨扰。当电话里听到老太太爽朗清晰的声音时,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依然如喝了冰水那样舒心畅快——只是多少也有几分伤感,因为不可能有“钟书同候”了。(选文有改动)
【注】人瑞,常指百岁以上德高望重的人。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的药费

    老母亲病后,药费开支越来越大,我在机关上班,挣的也是有限的几个钱,每月为母亲买药已成了不小的负担。

    那天,乡下的大哥进城来了。他主动提出要与我分担母亲的药费。我一听就急了,当年为供我上大学,大哥多次忍痛放弃了当兵、招工的机会,自愿留在老家务农照顾二老。如今,我整天体面地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享福,大哥却像头老黄牛一样在老家默默地劳作,替我尽孝。再让他分担老人的药费,我怎能心安!

    大哥见我急了,红着脸喃喃道:“俺如今也有钱了……”没等大哥说完,妻子抢过话头:“你有钱是你的,俺有公费医疗本,买药不用花自己的钱……”听到这话,大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月末,我回家给母亲送药,到家后母亲对我说大哥已给她买药了。我埋怨母亲怎能让大哥花这个钱,母亲含着泪朝我摆了摆手:“唉!你们都是孝子啊…那天你大哥从城里回来后,找人打听清楚了公费医疗是怎么回事了。你不愿让他花钱是好心,可你想过没有,对老人尽孝的事,大哥的落到兄弟后面他该是什么样的心呀……”

    为了不让大哥负担母亲的药费,同时也解除他的内疚心理,在妻子的建议下,我拿出了2000块钱交给母亲,向她说出了妻子的“计谋”,母亲含泪点头。

    第二天早晨,在我回城前母亲强作欢颜将我和大哥叫到床前,说:“那年俺有一对值钱的手镯,这年头也不时兴了。前几天俺托人卖了2000块钱,给俺买药先用这钱,往后你俩也别给俺买药花钱争执了……”母亲的话没说完,大哥将嘴角的劣质烟猛吸了两口,脸庞上滚落下两颗硕大的泪。

    回到城里,我脱下外衣到洗漱室洗脸,听到外屋的妻子一声惊叫。原来她从我外衣的口袋置提出了一大把面额不等的票子,我接过来数了数,整整500元。闻着票子上那熟悉的劣质烟味,我泪如泉涌,这是大哥偷偷放进我口袋里为母亲买药的钱呀……

(作者李燕翔,有删改)

 阅读材料二、三完成任务。

材料二

养蜂人老胡

李晓东

老胡可以说是掉源村里最难找的人了。

    老胡是荣贵的上门女场,金花的丈夫。可老胡很少住在村里,而是住在樟源岭下的铁皮屋里,看管屋外老掉树下的一百多只蜂箱。老胡还经常转场,哪里鲜花盛开,便去哪里放蜂,每到秋天,老胡就会开着汽车,从外省把蜂箱运到樟源岭下,然后搭建铁皮屋,开始喂养蜜蜂,让蜜蜂平安过冬,当然,老胡平时也卖蜜。到来年三四月问,他又转场,运着蜂箱去外省放蜂,老胡养蜂二十多年,就像迁徙的大雁,春去秋归,浪漫而又神秘。

    这年秋天,我回源村看望父母,远远望见老胡的铁皮屋,果然,老胡回来了。屋外的空地上摆满了蜂箱。老胡头戴斗篷,脸套纱罩,正着腰在一只蜂箱前忙活着。他蹲在一只蜂箱前,少则十分钟,多则半个小时,不知是在割蜂,还是倒蜂蜜。

    我站在路边,想买两瓶蜂蜜,老胡扭头看到我,忙点点头。良久,老胡笑着走过来,把我带进铁皮屋里,只见里面放着好几桶安,还摆看一张木床,很拥挤,不用说,他晚上就住在里面。

    我敬上一支烟,老胡不接,说养蜂不抽烟。

我问老胡:“你除了卖蜜,还卖蜂王浆吗?”

老胡点头,说还卖蜂胶、蜂花粉、蜂膏、蜂蜡等,其中最贵的要数蜂胶,说着,老胡要让我看蜂胶。这时,我猛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不少小红疤,正然是被蜜蜂叮咬过。

“你干活为什么不戴手套呢?”我问,

老胡摇头,说戴手套做事不方便,就算让蜜蜂叮了也无大碍。

望着老胡黄中透黑的脸,我问:“你一年大约能赚多少钱?

“也就勉强混口饭吃,年景好时能赚个十几万吧,”

我说:“收入不低,就是辛苦点。”

“我只会养蜂,改行干别的还真不行。”老胡笑道,“前几年还有妻子打下手,去年妻子去城里儿子家了。”

    “你一个人养蜂,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真寂寞呀!”我感叹着。

老胡说:“早习惯了。”

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转场?”

    “看情况吧,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肯定要出省去放蜂。”老胡一边说,一边去摇蜜。取来一块蜂脾,用刀子切割蜂房上的蜂蜡盖,把蜂脾安放在摇机的框架上,再快速动摇 , 动作娴熟而优雅

    “你转场最远到过哪里?”我问道。

    这时,一束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老胡仰着脸,眯着眼,说:“这个真说不准,我去年到内蒙古放蜂的。”

    我说:“你得收个徒弟,找个帮手啊。”

老胡摇头,说:“年轻人吃不了这苦,没有人愿跟我去放蜂了。”

    起风了,我闻到了屋外山坡上来的阵阵花香。几只蜜蜂也飞进了屋里,粘在老胡的手背上,老胡感觉痒痒的,却懒得驱赶。不久,老胡的手背上又凸起几个小红疤。

    养蜂的日子单调而又辛苦,老胡早已习惯了随着李节变迁漂泊四方。

    转年清明,我回乡祭祖,顺路去樟源岭下买蜂蜜,却惊异地发现老胡的铁皮屋拆了,摆放在那棵老樟树下的蜂箱也搬走了。老胡准是又带着蜜蜂们去追赶花海了吧。

    老胡何时离开,又何时归来,大概只有蜜蜂知道。

    又是一年春天,樟源岭上映山红开遍,我来到山中,无意问看到一处悬上大片黑乎乎的东西,走近细看,原来是成千上万只蜂聚在一起。我愣愣地望着,此时有一群蜜蜂嗡嗡地闹着,朝我这边飞来,不用说,那悬崖上肯定有很多纯天然的岩蜜,真是太诱人了。

忽然,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有空来爬樟源岭?”

……

材料三

猎户(节选)

吴伯箫

    小时候,在离家八里地的邻村上学。寄宿。晚上吃完了从家里带的干粮,等着念灯书的时候,总爱到学校门口尚二叔家去串门儿。尚二叔是打猎的,兼管给学校打更。不知道他的身世怎样,只记得他一个人住在一问矮小的屋里、孤单单地,很寂寞,又很乐现。他爱逗小学生玩儿,爱给小学生讲故事。当时我很喜欢他门前的瓜架,苇蒿圈成的小院子和沿苇种的向日葵。我也喜欢他屋里的简单陈设:小锅,小灶,一盘铺着苇席和狼皮的土炕:墙上挂满了野鸡、水鸭、大雁等等的羽毛皮,一张一张,五色斑斓。最喜欢当然是他挂在枕边的那杆长筒猎枪和一个老得发紫的药葫芦。

    跟着尚二叔打猎,在我是欢乐的节日,帮着提提药葫芦,都感到是很美的差使。尚二叔打猎很少空着手回来,可是也不贪多。夏天的水鸭,秋天的雉鸡,冬天的野兔,每次带回不过两只三只。打猎归来是一种地地道道的凯旋,背了猎获的野物走在路上,连打猎的助手也感觉到有点儿将军的神气。猎罢论功,我的要求不高,最得意是分得一枝两技雉鸡钥。可是在邻村读书只有半年,新年过后就转到本村新办的启蒙学校了。打猎的生活从此停止。

(节选自吴伯箫散文集《北极星》中《猎户》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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