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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淮南市2020届高三语文二模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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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环境卫生,对于防疫至关重要。在殷商甲骨文中有大扫除的记载。《礼记》《治家格言》《周书秘奥造册经》中均强调了保持居室清洁卫生的习惯,同时指出屋宇干净就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

    熏烟蒸洗也是我国古代传统防疫方法。《周礼·秋官》记载有用莽草、嘉草等烧熏驱蛊防病的方法。根据出土的竹简我们可以看到,秦时期,凡入城,其车乘和马具都要经过火燎烟熏以消毒防疫。在敦煌石窟中保存着一幅“殷人洒扫火燎防疫图”,描述了殷商时代以火燎、烟熏方法来杀虫、防疫的情景。两汉时期是古代瘟疫记录最多的时期,《博物志》中特别讲到有一次长安大疫,宫中皆疫病,汉武帝焚烧弱水西国所贡香丸一枚“以辟疫气”,“长安中百里咸闻香气,芳积九月余日,香由不歇”。《伤寒杂病论》中详细论述了多种传染性疾病在不同时期的各种治疗方法,熏香便是其中一种防抗和辅助疗法。

    空气消毒药方的出现在晋代。葛洪认为,通过熏烧药物的方式,可以预防疫病;他在《肘后备急方》中首先提出了空气消毒法。“其后,唐代孙思邈继承和发展了这种防疫方法。明代李时珍常使用蒸汽消毒法。这个方法在清代也有记载,贾山亭《仙方合集·辟瘟诸方》说:“天行时疫传染,凡患疫之家,将病人衣服于甑上蒸过,则一家不染。”

    佩藏口罩能阻挡细菌、病毒、灰尘和有害气体对人体的侵害。古时候,宫廷里的人为了防止粉尘和口气污染而用丝巾遮盖口鼻。3至8世纪时流行一种出行帽子,主要用来遮蔽容貌及身体,以避免路人窥视。流行初期男女均可以穿戴,到了隋唐时主要为妇女使用。唐代从或则天时期开始,妇人出行开始使用帷帽。帷帽具有短小、轻便的特点,长仅至颈部,面部也能稍微显露,帷帽的帽裙由纱网制成,也具有透视的功能。它们的功能是遮阳蔽沙,也具有一定的卫生防护效果。宋代宋慈《洗冤集录》记载:用麻油涂鼻,或作纸摅子油,塞两鼻孔;仍以生姜小块置口内;遇检,切用猛闭口,恐秽气冲入。这是讲验尸官验尸时必须采取适当的防护措施,与现代医用口罩防护观念相同。马可·波罗在《马可·波罗游记》记载:“在元朝宫殿里,献食的人,皆用绢布蒙口鼻,俾其气息,不触饮食之物。”这样蒙口鼻的绢布,也就是原始的口罩。

    1910年至1911年,我国东北大鼠疫中,全权总医官伍连德坚持认为这场鼠疫不是腺鼠疫,而是肺鼠疫,可通过呼吸传染,人际传播是主要渠道。所以他大规模开展了隔离防疫,并且强制要求佩戴口罩。他用两层纱布包裹着一块长方形吸水棉而制成了“伍氏口罩”,防疫效果明显。

(节选自陈昀《文物见证抗疫史》,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熏烟蒸洗防疫法最早出现在西周,《周礼·秋官》记载用药草烧熏驱蛊防病做法。 B、两汉时期是古代瘟疫最多的时期,《博物志》就特别讲到汉武帝时期的长安大疫。 C、葛洪认为熏烧药物可以预防疫病,他在《肘后备急方》中首先提出空气消毒法。 D、唐代孙思邈继承和发展了蒸汽消毒法,明代李时珍经常用空气消毒法预防疫病。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熏烟蒸洗法、空气消毒法等陈述,其意在说明中国古代的防疫方法多种多样。 B、从古代丝巾遮盖口鼻到元朝绢布蒙口鼻的陈述,解证口罩可阻挡病毒等侵害。 C、《洗冤集录》与《马可·波罗游记》的记载,表明中国口罩产生的历史较悠久。 D、本文论述中国古代防疫时大量引用历史文献,论证结构呈现鲜明的层进特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一些古代书籍强调保持居室清洁卫生,指出屋宇干净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 B、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熏香是各种史料和医药典籍中最常见的驱瘟防疫方法。 C、空气消毒法在晋代就已经出现,此法清代贾山亭《仙方合集》上也有记载。 D、伍连德为防止鼠疫传染,大规模开展隔离防疫工作,并且强制要求戴口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告别“庸俗的消费主义”

    “车奴”“卡奴”……“奴”字头新词,几成文化现象;“裸婚”“裸活”……“裸”字头新词,展现另一个向度。从“奴”到“裸”,两级之间的过山车,启示我们思考:如何走出“心为物役”,告别“消费异化”?

    消费是现代社会满足人们生存所需的必要手段,也是经济社会繁荣发展的催化剂。然而,如果把一切都消费化,搞消费崇拜,唯消费是从,甚至用物质填满心灵,就必然生出一种“庸俗的消费主义”。

    流风所布,消费就背离了“满足生存和发展所需”的本真价值,而是为了满足不断被制造出来、被刺激起来的欲望。琳琅满目的商品就像阿里巴巴的山洞,成为触发购买欲的引擎,个别人甚至要卖肾购新“苹果”。其实,拥有再多,也永远渴望货架上的下一个。超前、攀比、奢侈、炫耀的消费,让生活被消费裹挟,不仅无法在物质得失面前从容淡定,甚至会走上一条“通往奴役之路”。

    对于个人而言,如何消费是一种自主选择,但如果庸俗的消费主义成为生活方式、群体选择甚至社会风尚,那就值得警惕。

    庸俗的消费主义,实质上是一种拜物主义。手袋并非用来装东西,而是用来装腔调;手表也不仅用来显示时间,更是用来显示身份。在一些人眼里,对物质的消费和占有,成为能力的唯一标志、成功的最高象征、社会地位的集中体现、精神生活的不二依托。庸俗消费主义的狂欢,让人们沉浸在享乐主义的盛宴。从物质到精神,无物不可消费,无处不可出售,买卖关系成为存在方式,等价交换成为社会哲学。

    社会如若被这样庸俗的消费主义所席卷,在“消费优先”“物质至上”的步步紧逼之下,理想、信仰、道德难免步步退却。于是,有人宁愿在宝马车里哭,把情感当了筹码;有人上网炫耀“干爹牌”豪车,以尊严下了赌注;有人把职位官阶明码标价出售,用信念做了交易……蝇营狗苟成为“成功的正道”,不劳而获成为“幸福的捷径”,消费主义的流行病,极易导致荣辱观念颠倒、是非观念迷失,社会风尚也因此遭到侵蚀。

    告别庸俗的消费主义,我们或许可以走进更丰盈的人生。大学生司占杰放弃优渥生活条件帮助麻风病患者融入社会,冲出等价交换的牢笼,收获的是充实、快乐与感动这些无法用数字计算的财富。告别庸俗的消费主义,社会或许可以走进更深沉的文明。“理性经济人”不再是对人性唯一的预设,物质财富也不再是对成功唯一的判定,多元的标准、多样的观念、多维的思考,消费行为才能远离“异化”的危机。

    告别庸俗的消费主义,不是为了缅怀“理想主义的贫穷”,限制人们享受物质的快乐,重新回到“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窘迫时代。而是要警示我们,生活水平提高,但不能沦入物欲的陷阱;经济社会发展,更不能陷进物质的泥淖。这是一个转型社会的心态涵养,也是一个现代社会的价值回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是一种理性的动物,但人对作为理性的核心成分的逻辑的了解还十分有限。正因如此,逻辑不是被戴上神秘、深奥、抽象的光环,被敬而远之,就是被轻蔑地视为虚无、刻板、教条、缺乏活力。很多人没有受过基本的逻辑训练,任凭外部刺激指导自己的行动。但对人类历史发展真正起作用的人来说,观念的力量尤为重要,而观念的运作正是一种逻辑运作。可见,具备良好的逻辑素质和批判性思维能力,对于应对复杂多变的世界,进而提升现代生活的人文精神非常重要。

    逻辑不仅是一门独特的科学,还是一门奇异的艺术。科学在知的方面使理性臻于完善,艺术在行的方面使理性臻于完善。从这一意义上讲,逻辑的目的就是艺术的目的。然而,除非逻辑既是一门艺术,同时又是一门科学,否则这一目的是不能达到的。人类理智的本性就是要成为理性。对于人来说,理智生活是一种发展着的东西。理性并非意味着不会犯错。人类理性的活动是推演性的,而推演活动又是一种生产性的或构造性的,理性并不保证它在生产或构造或构成中不会出错,相反,它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定义或划分,推理会出现瑕疵,思想会产生混乱。自在的理性需要一种逻辑的力量来克服它的这种先天的不确定性,从而使理性的德行臻于完善。从这种意义上说,逻辑是一门科学,又是一门艺术。

    逻辑不仅仅是科学,是艺术;还是一种精神,一种理性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激发、促进、鼓舞和驱使人们将人类的思维得以运用到最完善的程度,并尽其所能地去探求和确立已经确立的知识的最深刻和最完美的内涵。公理化的逻辑体系表达出人类对臻至完美的理论所应当具有的形态的认识和向往。其中逻辑公理的选择体现出人们对理论本身的最深思熟虑的判断和洞察力。逻辑规则和定义体现出人们为追求无可置疑结论而对推论施加的严苛条件。推理链条的环环相扣反映出人们对思维编织的精细严密的要求。从公理出发,一些简单的定理立刻就能得到证明,这些定理进而成为那些更深奥的定理的基石。这样一座精美的大厦就严密地建立起来。可以想象,如果一个理论将其中所有的论证一一抽出,那么这一理论就会因只剩下一堆描述性语句而坍塌,理论的结构性力量和活力由此丧失净尽。而一个确立了逻辑有效性的理论意味着它获得了一种逻辑的品行。它因逻辑而变得简洁、精美、严格、强大,内部和谐、外部精巧、经久耐用。

    逻辑能力是存在于人的大脑中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在人的成长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由于这种能力是通过对世界的领悟内化而成的潜在逻辑,因此它具有某种“自然习得”,甚至“与生俱来”的性质。但它同时也具有模糊性、直觉性和不确定性,要使这种潜在的逻辑发展成为一种具有深刻性、确定性、批判性和反思性,在语言表达上具有清晰性、规范性、一致性和相干性的显逻辑,就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强化逻辑训练。

(节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1月30日第14版,作者朱建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近日,中央美术学院开展百年校庆活动,中国美术学院90周年校庆北京系列活动也拉开了序幕,随着一北一南两大美术学府的庆典盛事,我们也深思民族美育的历史和未来,这其中包含了一个重要问题的探讨,即中国美术史的本土化写作。

    这一问题的探讨,与20世纪初以来中国美术史的学科创置与学理研究共生并行。古代美术史研究述评结合,研究的对象以中国画为主。梁启超“新史学”开始倡导兴建文物和艺术的专门史。20世纪中国美术史的撰写开始关注文化史上各种图像和考古材料的价值运用。

    20世纪初美术史写作大致可分为四种模式:一是参照日本学者撰写的著作翻译和重编,如陈师曾《中国绘画史》;二是借鉴欧洲的艺术史撰写经验,以滕固《唐宋绘画史》为代表;三是紧依画史上的一系列问题,或把它们融于典型人物和具体作品的分析中,如傅抱石《中国绘画变迁史纲》;四是兼顾历史分期与朝代迭进,提炼画史深度问题,并延续国人惯于接受的叙事方式,如郑午昌《中国画学全史》。

    美术史写作的根基在于“资料”和“观念”。这四种写作模式,在材料来源上大略相同,主要是传世的画学文献和当时可见的美术实物,其区别体现在不同学人对美术史的认知态度和写作观念上。在核心思想层面,它们体现出一定程度的共识——中国的美术史写作必须坚守本土立场。而如何将民族优秀文化因子深植其中,是最值得探究和实践的。

    当前的美术史写作,也呈现两种现象:一是高度强调传统画学与现代美术史的皎然之别,热衷靠近西方艺术史的撰写形式,进而升发为美术史写作的“全球视野”。树立国际意识自然无可厚非,但若过度强化与世界的同调同规,不免走向另一个极端。二是着意突破传统美术史写作“以绘画为中心”的思维模式,不仅增加了书法、工艺、建筑等单元,还将中国各宗教美术、国际美术交流等纳入其中,从某种角度上说,已从原初的美术史写作演变为美术文化史写作。过于注重美术与宏观文化的关系,反而容易消弭传统绘画的自律和深度。对于前者,应理智反思20世纪前期具有学科奠基价值的若干美术史著作中彰显的本土立场。对于后者,通过深读画学文献,自会明晓古代美术之最大宗也最具代表意味的门类即是绘画。

    当前,各方都在企盼能有更多展示本土立场和中国品格的优秀美术史著作出现。这样的写作必然是导源于画学传统和民族文化的深层,又时刻不离当代的格局和意识,既勇敢迈进国际艺术史撰述的对话空间,也高举充分的信心来讲述中国美术与世界美术的殊然不同。

(节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飞花令”本是中国古代一种喝酒时用来罚酒助兴的酒令。不过,它比“五魁首,六六六”之类的民间酒令高难多了,没有诗词基础的人根本玩不转它。

    追根溯源,“飞花”一词出自唐代诗人韩翃《寒食》诗中“春城无处不飞花”一句。最基本的飞花令诗句中必须含有“花”字,而且对“花”字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例如:花开堪折直须折,第一字是花;落花人独立,第二字是花;感时花溅泪,第三字是花……以此类推。这些诗人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现场吟作。行令人一个接一个,当作不出诗、背不出诗或作错、背错时,由酒令官命其喝酒。此外,还有另外一种行令方法:行“飞花令”时,诗句中第几个字为“花”,即按一定顺序由第几个人喝酒。

    酒令的历史由来已久。春秋战国时期的饮酒风俗,就有所谓的“当是歌诗”“即席作歌”。从射礼转化而成的投壶游戏,实际上就是一种酒令。由此形成的“投壶令”,一直延续到明清时代。到了秦汉之间,承袭前人遗风,文人们亦在席间联句,名之日“即席唱和”,用之日久,作为游戏的酒令也就产生了。“酒令”一词,最早见于《后汉书·贾逵传》(贾遵)尝作诗,颂、诔、连珠、酒令凡九篇。”这里提到的酒令,即是行令的令辞。魏晋时,文人雅士整日间饮酒作乐,清谈老庄,游心翰墨,作流觞曲水之举。这种有如阳春白雪的高雅酒令,已不仅是一种罚酒手段,更因作诗这种高逸雅事的参与而不同凡响。最著名的一次“流觞曲水”,当时,王羲之与众人所作诗篇,荟萃成名传千古的《兰亭集序》。唐宋时,酒令又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大诗人如孟浩然、王维、元稹、李商隐、杜牧、皇甫松等,为我们留下了大量描写饮酒行令的诗篇,为酒令文化增添了浪漫色彩。

    中国历史上的酒令虽五花八门,品类繁多,但大致可分为雅令和通令两大类,其中又以雅令最受欢迎。行雅令时,必须能引经据典,当场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令者既要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例如,宋人《苕溪渔隐丛话》中记载,唐朝使臣出使高丽,宴饮当中,高丽有一人行酒令曰:“张良与项羽争一伞,良日‘凉伞’,羽日‘雨伞’。”唐使即席应对曰:“许由与晁错争一瓢,由曰“油葫芦”,错曰‘醋葫芦’”。此令中名对名,物对物,唐朝使臣应对得体,同时也可以看出高丽人对中国文化之熟识。

    雅令中最文的还要算诗酒令,这是文人墨客把酒令与诗结合在一起的一种文字游戏。好的酒今不但令人赏心说目,也能道出行令人的心境。明朝国子监祭酒陈询因得罪权贵被贬谪,同僚为他送行,酒至微醺,行令是必不可少的游戏。陈询说:“轟字三个车,余斗字成钟,车车车,远上寒山石径斜。”朋友对:“品字三个口,水面字成酒,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陈询又答:“矗字三个直,黑出学成黜,直直直,焉往而不三黜。”人生失意莫不酸楚,但能和同道之人借酒切磋,也算是苦中作乐,有所安慰吧!

    毋庸讳言,酒令是我国古代流传至今的酒文化中一朵别有风姿的奇葩,是劝酒行为的文明化和艺术化,可称为酒席间的“笔会”。自然,为健康计,饮酒还是不醉为佳,不过这就是另外的主旨了。

(选自张梦泽《“飞花令”与中国古代酒令文化》,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中国诗歌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重视“兴”的作用。所谓“兴”的作用,在中国诗歌传统上可分两个方面来看。

    从作者方面而言就是“见物起兴”。《诗经》上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雎鸠鸟“关关”的叫声,引发君子求得配偶的情意,就是“兴”的作用。但宇宙间不只草木鸟兽等种种物象能引发我们的感动,人世间种种事象也能引起我们的感动。《诗经》“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是写对时代动荡不安的感慨,这也是引起人感动的一种重要的因素。

    “兴”的作用,不但作者有之,读者亦有之。只要你在读李白、杜甫的诗歌时也能产生与他们同样的感动,那么你也就有了与李白、杜甫同样的诗心。不过,诗在使人感动方面有很多不同的层次。第一层次是一对一的感动,就是闻一知一,不产生更多的联想。陆放翁和他的妻子分离之后又在沈园相遇,他写了一首《钗头凤》,千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为陆放翁的悲剧和他的感情所感动,这就是一对一的感动。

    可孔子说“诗可以兴”的感动则不仅是一对一的感动,更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感动。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孔子回答:“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于是子贡就说:“《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诗经》里所说的是璞玉的切磋琢磨,与做人本不相干,可子贡却从中悟到做人的道理,这正是“诗可以兴”的感发。由此可见,诗的作用不仅是使作者有一颗不死的心,而且也使读者有一颗不死的心;不仅有一对一的感动,而且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兴”的感发。

    同样,西方文学理论中也有类似“兴”的说法。接受美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就是“读者反应论”,认为读者的兴发感动是十分重要的。他们认为读者可分成不同的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普通的读者;读明月就是明月,读清风就是清风,只从表面去理解。第二个层次是能深入一步的读者:他们能够从艺术的表达、文字的组织、形象的使用等各方面去欣赏作品。第三个层次是“背离作者原意”的读者:他们对作品的解释可以不必是作者本来的意思,而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引发。只有这第三个层次的读者,才是最能感悟生命的读者。

    南唐中主的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王国维从中看到了什么?看到一种“众芳芜秽,美人迟暮”的悲哀和感慨。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写的是相思爱情,王国维说这是成大事业大学问的第一种境界!王国维的这种感发正是中国诗歌中让人心不死的“兴”的作用。

(摘编自叶嘉莹《什么是好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情志是中国古代诗学范畴的概念,是诗歌的内在本质要素。史传文学的“志”体现在以一字寓褒贬的春秋笔法中,在叙事中蕴含着事理,抒发史官的政治抱负。“情”表现为史官在书写历史时“发愤著史”,融入自己的心灵感悟,饱含深情。用诗学范畴的“情志”来研究史传文学,有助于进一步深化对史传艺术本质的认识。

    先秦时期,史官掌管祭祀、占卜、记事、典册等一系列国家大事。这些人知识渊博、地位崇高,不仅担负记录历史的责任,还要向君王谏言、献策,有时还会陷入政治斗争的旋涡中。史官个人的荣辱成败与国家兴亡是分不开的,他们同其他臣子一样肩负励精图治的使命。这也就是史官要在史传中表现“志”的原因。

    史官在记史时抒发意志,因为他们不仅是历史的记录者,还是历史的参与者。孔子慨叹:“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史记·孔子世家》)如果是秉笔直书,只是客观记录历史,孔子何以想到后世“罪”他?深层原因还是他在《春秋》中融入了自己信奉的价值观念和伦理道德标准。这种价值观念并不是作者个人狭隘的主观取向,而是认识历史的一种参照系统。

    史传在对事件和人物做点评时,往往会追加一个点评的主体。这样就将历史事件和人物品评区分开来,不会混为一体,不至于影响史实的客观真实性。对事件的看法借“君子”“仲尼”等之口表达,实质上是借他人之口抒心中所想。这样的叙事技巧,既保持了历史的客观真实性,凸显了史学家的公正,也在字里行间暗含了作为一个当局者的态度——史官并不是看客,而是切身为国家兴衰存亡忧心忡忡的正义保卫者。

    钱钟书言“史蕴诗心”,史传亦是史官的心灵史。这一点在司马迁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尽管一直秉持据事直书的信念,但在司马迁看来,史传不仅是对历史的整理和记录,也是对现实的态度,是体现价值观的一种途径。他以诗性叙述,展示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展示了历史强大的生命力。例如,《史记·刺客列传》中饱含深情地刻画了刺客这样一类人物,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高渐离,一个个有血有肉、肝胆相照,淋漓尽致地诠释了“士为知己者死”的价值观、人生观。

    历史记录的本质是对人类文明痕迹的捕捉,史官的伟大之处在于他要与历史人物进行心灵的对话,他的使命就是饱含着深情把已经逝去的人物写出生命,把已经发生的事件写得生动,最终呈现出鲜活的人物、鲜活的历史,让跳动的生命气息绵延不绝。

    史传作者的“情”不同于抒情诗人的“情”。诗人多聚焦于一时一刻的客观世界和主观意志;史官有更加广阔的胸襟,不仅关注当代,也关注过去的人和事,在动态的社会和人生中表情达意。诗歌的情是静中显情,史传的情是动中传情。诗歌字里行间传递着诗人的情感;史传则是表面上有意避之,实则处处传情。

(摘编自魏玮《史传文学的“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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