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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山东省滨州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回忆陈寅恪先生

季羡林

    我同寅恪先生的关系,应该从六十五年前的清华大学算起。我于1930年考入国立清华大学,入西洋文学系。西洋文学系有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必修课规定得有条有理,完完整整;但是给选修课留下的时间是很富裕的。除了选修课以外,学生还可以旁听或者偷听。教师不以为忤,学生各得其乐。就在这个时候,我旁听了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寅恪师讲课,同他写文章一样,先把必要的材料写在黑板上,然后再根据材料进行解释,考证。他的分析细致入微,如剥蕉心,愈剥愈细、愈剥愈深。他仿佛引导我们走在山阴道上,盘旋曲折,山重水复,最终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把我们引上阳关大道。读他的文章,听他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无法比拟的享受。

    我在清华四年,读完了西洋文学系所有的必修课程,得到了一个学士头衔。现在回想起来,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我从这些课程中收获不大。给我留下深远影响的课反而是一门旁听课和一门选修课,前者就是寅恪师的“佛经翻译文学”;后者是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

    有时候,在校内林荫道上,在熙往攘来的学生之流中,会见到寅恪师去上课。他身着长袍,朴素无华,肘下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讲课时用的书籍和资料。不认识他的人,恐怕大都把他看成是琉璃厂某一个书店到清华来送书的老板,绝不会知道,他就是名扬海内外的大学者。他同当时清华留洋归来的大多数西装革履、发光鉴人的教授,迥乎不同。在这一方面,他也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印象,令我受益无穷。

    离开了水木清华,我同寅恪先生有一个长期的别离。我在济南教了一年国文,就到了德国哥廷根大学。到了那里,我才开始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在我一生治学的道路上,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我从此告别了歌德和莎士比亚,同释迦牟尼和弥勒佛打起交道来。不用说,这个转变来自寅恪先生的影响。

    1945年,在我来到哥根廷十年之后,得知寅恪先生在英国。我连忙写了一封长信,向他汇报我十年来学习的情况,并将自己在哥根廷科学院院刊及其他刊物上发表的一些论文寄呈。出乎意料地迅速,先生回复了一封长信,并说想介绍我到北大任教。我真是喜出望外,谁会听到能到最高学府去任教而不引以为荣呢?

    这一年的深秋,我回到了阔别十二年的北京。按北大当时的规定,从海外得到了博士学位回国的人,只能任副教授,在清华叫专任讲师,经过几年的时间,才能转为正教授。我当然不能例外,而且心悦诚服,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然而过了大约一周的光景,文学院院长汤用彤先生告诉我,我已被聘为正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的系主任。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还有一件事,也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回忆。在解放前夕,政府经济实已完全崩溃。到了冬天,寅恪先生连买煤取暖的钱都没有。我把这情况告诉了已经回国的北大校长胡适之先生。适之先生想赠寅恪先生一笔数目颇大的美元。但是,寅恪先生拒不接受。最后寅恪先生决定用卖掉藏书的办法来取得适之先生的美元。于是适之先生就派他自己的汽车,让我到清华陈先生家装了一车关于佛教和中亚古代语言的极为珍贵的西文书。陈先生只收了二千美元。这个数目在当时虽不算少,然而同书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在这一批书中,仅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词典》的市价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

    在我同先生来往的几年中,当然会谈到很多话题。我们谈到当代学术,他当然会对每一个学者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几乎没对任何人说过贬损的话。对青年学者,他更是只谈优点,一片爱护青年学者的热忱,真令人肃然起敬。就连那一位由于误会而对他专门攻击,甚至说些难听的话的学者,寅恪先生也从没有说过半句贬损的话。

    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正当众多的老知识分子兴高采烈、激情未熄的时候,“华盖运”便临到头上。运动一个接着一个,针对的全是知识分子。从那以后,直到老师于1969年在空前浩劫中被折磨得离开了人世,将近20年中,我没能再见到他。现在我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他在世的年龄5年,算是寿登耄耋了。现在我时常翻读先生的诗文,每读一次,都觉得有新的收获。我明确意识到,我还未能登他的堂奥。哲人其萎,空余著述。我却是进取有心,请益无人,因此更增加了对他的怀念。

    我现在是“后已见来者”,然而却是“前不见古人”,再也不会见到寅恪先生了。我心中感到无限的空寞,这个空寞是无论如何也填充不起来了。掷笔长叹,不禁老泪纵横矣。

(有删改 )

(1)、简要概括陈寅恪先生的形象特点。

(2)、赏析文中画线句子的表达技巧及表达效果。

他仿佛引导我们走在山阴道上,盘旋曲折,山重水复,最终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把我们引上阳关大道。

(3)、本文的题目是“回忆陈寅恪先生”,但花了不少笔墨来写“我”,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4)、在学术方面,陈寅恪先生“对每一个学者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几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贬损的话”,甚至包括专门攻击他的学者。对陈先生的这种做法,你怎么看?请结合文本联系现实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职业教育的先驱——黄炎培

    1903年春,川沙小学举行开学典礼,这是黄炎培教育生涯的发端。作为校长,黄炎培只尽义务,不领薪水。他还亲自上讲台,每天讲课3小时。在他的努力下,这所小学办得如火如荼,人们以自己的孩子能入川沙小学为荣。

    1906年,黄炎培创办了浦东中学。从设计蓝图到监督施工,黄炎培都冲在第一线。所有教师的遴选、聘用,都由他把关、拍板。黄炎培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提出了“勤、朴、诚”人生修养三要点。革命家张闻天、文学家叶君健、物理学家王淦昌、翻译家卞之琳、教育家夏坚白、会计专家潘序伦、历史学家范文澜、导演谢晋以及蒋介石的两个儿子蒋经国、蒋纬国,都曾就读于浦东中学。该校在当时享有“北南开,南浦东”的盛誉。

    辛亥革命后,黄炎培任江苏省教育司长,在充分的调查研究基础上,拟出了科学、严谨、可行的《江苏今后五年间教育计划书》,全力以赴进行落实,使得江苏省很快成为中国最有成就的省份,为教育界树立了楷模。

    黄炎培从中国的实际需要出发,在国内外进行多方考察。1914年2月,他以《申报》记者身份在安徽、江西、浙江考察教育,历时95天,写成《黄炎培考察教育日记》第一集。同年9月,他又到山东、北京、天津考察教育,历时36天,写成《黄炎培考察教育日记》第二集。1915年,他又随中国实业考察团在美国考察了25个城市52所学校,历时三个月,广泛接触各界人士(包括总统威尔逊、大发明家爱迪生),尤其注重考察美国的职业教育。1917年,他还到日本、菲律宾考察,历时两个月。黄炎培由此获得了“中国教育界的徐霞客”的美誉。

    黄炎培考察的重大收获是更加肯定了职业教育的战略意义,他下定决心要在中国大力推行职业教育。1917年5月6日,中华职业教育社在上海正式成立,黄炎培担任办事部主任。职教社诞生以后,逐渐形成一个完整、宏大、有机的体系,它的触角伸展到许多领域,成果之丰硕,实属罕见。光是一个中华职业学校,从1918年创立到1952年被轻工业部接管,培养毕业生多达7000人以上,其中不乏名人,包括数学家华罗庚、社会活动家徐伯昕、经济学家顾准、演员秦怡等等。

    在长期致力于职业教育实践的基础上,黄炎培不断地发展、深化着自己的职业教育思想。

    黄炎培于1913年发表《学校教育采用实用主义之商榷》,批判封建教育脱离生产的弊病,提倡教育与学生生活、学校与社会实际相联系,倡导重视实物教学、直观教学。这篇文章是黄炎培对于自己教育主张的第一次系统阐述,成为黄炎培职业教育的理论雏形。

    后来,在实用主义基础上,黄炎培进一步提出了“大职业教育主义”,即办职业教育必须联络沟通教育界和职业界,参与全社会的活动和发展,积极地寻求职业教肓对于外部环境的适应。至此,黄炎培的职业教育思想基本成熟。

    黄炎培的教育思想散发着浓厚的平民气息。他认为,社会的组成,以人民为基本和主要的力量。要使社会健全,必先注意人民的教育。

    黄炎培崇尚简朴生活。他从不添置家产,卧室就是会客室。国难当头之时,黄炎培要求职教社同志勤俭节约,不浪费一滴水一度电,用过的信封还要使用背面。抗战胜利后,职教社总社迁回上海,由于国统区物价飞涨,民不聊生,黄炎培不得不卖藏书、字画以资生活。杜月笙听说了,送来两千大洋资助他,黄炎培却把这笔数目不小的钱全部捐给了职教社,自己依旧卖字。

    黄炎培的朋友江恒源,曾经用“侠骨慈肠、锦心绣口”一语评价他。对此评价,黄炎培当之无愧。终其一生,他淡泊从容地面对人世沧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他的心中居于重要地位的永远是国家、人民、职业教育。他用一生的执著追求和光辉事业,完美地诠释了“利居众后,责在人先”八个字。

【相关链接】

①黄炎培始终如一地将爱国主义灌输于日常教导之中。中华职业教育社章程的第一条是:“同人认此为救国家救社会唯一方法,矢愿相与始终也。”

②黄炎培始终秉持一个坚定的志向:拒不做官。北洋政府两次任命他为教育总长,他坚辞不就,矢志不渝,埋首教育事业。

③黄炎培先生的爱国思想、民主思想和教育为国家建设服务的思想,贯串在他一生的业绩之中,是很值得传诸后人的。(孙起盂1988年l1月6日题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特立独行潘光旦

    潘光旦性格活跃,喜好运动。早年在清华学校念书时,一次跳高,他由于右脚用力过猛,着地后挫伤了膝盖。因为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最后只好截肢。虽是独腿,但潘光旦不自卑、不气馁。相反,他坚持不懈地练习架拐走路,到后来行动敏捷,如常人一般。周末郊游散步,几乎从不缺席。此外,他还经常和朋友一起进行野外调查。他的爱好是旅行。

    潘光旦一度将自己的书房定名为“胜残补阙斋”。顾名思义,“胜残”就是要战胜残疾,“补阙”就是要弥补缺陷。好友闻一多特意为他篆刻了一方“胜残补阙斋藏”的印章,以示道义上的支持和才智上的赞许。

对于做学问,潘光旦自己总结说:“除了需要一部分天才外,只有四个字——‘抓住不放’,铢积寸累,自然会有豁然贯通的一日。”潘光旦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名家,除了天资出众、勤奋过人之外,与他实事求是、独树一帜的治学态度是密不可分的。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民委把研究土家族是不是单一民族的任务,交给在中央民族学院任教的潘光旦。潘光旦通读史籍,博览方志,深入研究,写出了《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的巴人》一文,初步确认土家族是一个单一的民族。为了检验结论,潘光旦亲自实地调查。土家人居住的地区到处是崇山峻岭,在崎岖的山路中跋涉,对一个身体健全的人来说都非常艰苦,潘光旦却毫无怨言。他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拄着拐杖,历时65天,走访了18个县市,行程1.4万公里,做了几十次个人访谈,广泛收集各种资料。中央有关部门根据潘光旦的报告,正式确认土家族是一个单一民族。

    潘光旦是仁者。他爱人类,爱国家,爱民族,爱学校,爱同事,爱学生,爱家人。

    对于学生运动,当事人钱伟长回忆说:“他做教务长,做缓冲的人,保护青年的人。”而鲜为人知的是在军警包围清华园时,戴中(黄葳)曾带别的学生一起藏在他家的天花板上。

    作为教育家的潘光旦,他爱校如家。1935年他在清华教务长任上,严守校规,不徇私情。安徽省主席刘镇华写信给潘,想让其两个儿子到清华旁听,他婉拒:“承刘主席看得起,但清华之被人瞧得上眼,全是因为它按规章制度办事,如果把这点给破了,清华不是也不值钱了吗?”14年后,潘光旦又接到同类托请。时任最高法院院长的沈钧儒,转托高教会对清华指令办理其孙旁听事宜,潘光旦认为这是“违例之举”,“于法绝对不妥”,并细数种种“不利”。其实,当时潘光旦已经不负责清华教务,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清华的制度,并且说服当事人,也不顾虑因此开罪于人。

     1946年1月,闻一多、李公朴被暗杀后,他成了暗杀的对象,不得不与费孝通等进步人士借昆明美领事馆避难。未几,他出版新著《自由之路》,发表对建设新中国的设想,表达了对实现以民主化理念建国的强烈渴望。

生活中的潘光旦具备“温、良、恭、俭、让”等诸多传统美德,但他不会畏首畏尾,不会明哲保身,不会趋利避害。

     1921年,清华辛酉级和壬戌级学生支持京城八校教员索薪,举行“同情罢考”,潘光旦便是一个积极分子。事后,清华校方勒令罢考学生一律上交“悔过书”,别人屈服了,潘光旦却坚决不写,宁愿为此丧失出国留学的机会。

    在光华学校教书时,潘光旦的同事罗隆基因在校外发表言论过多,学校当局要撤去罗的职务。潘光旦对此极为不满,强烈抗议光华大学校长的擅权恣肆,并愤然辞去了文学院院长的职务。

    当朝权贵孔祥熙自称是孔子第75代孙。这位炙手可热的政客希望潘光旦能够撰文帮他证明,潘光旦的答复却没有留任何回旋余地:“山西没有一家是孔仲尼的后人。”要想让潘光旦在专业范围内公然撒谎,门儿都没有。

    潘光旦的嘴上常叼一支竹根大烟斗,斗腹上的铭文是:“形似龙,气如虹;德能容,志于通。”这12个字,是潘光旦的自勉,也是他为人的传神写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屠呦呦:用一株小草改变世界

    1930年12月30日,屠呦呦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开堂坐诊的父亲摘引《诗经》中的一句话“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为她取名。“苹”指的是蒿类植物,人们惊叹于从取名开始,屠呦呦的命运注定要与这棵神奇的小草连在一起。

    受父亲影响,屠呦呦从小就喜欢翻看医书,对中草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树立了治病救人的理想。带着这个理想,1951年,屠呦呦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医学院药学系。

    大学四年,屠呦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被分配到中医研究院工作。1967年5月23日,我国紧急启动“疟疾防治药物研究工作协作”项目,代号为“523”,屠呦呦被任命为“523”项目中医研究院科研组长。项目背后是残酷的现实:由于恶性疟原虫对以氯喹为代表的老一代抗疟药产生抗药性,如何发明新药成为世界性的棘手问题。要在设施简陋和信息渠道不畅通的条件下,短时间内对几千种中草药进行筛选,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由于实验室没有配套的通风设备,加上经常和各种化学溶剂打交道,屠呦呦很快就患上了结核、肝病等多种慢性疾病。但这些看似难以逾越的阻碍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通过翻阅历代本草医籍,四处走访老中医,甚至连群众来信都不放过,屠呦呦终于在2000多种中草药中整理出一张含有640多种草药、包括青蒿在内的《抗疟单验访集》。可在最初的动物实验中,青蒿的效果并不出彩,屠呦呦的寻找也一度陷入僵局。

    在查阅了大量文献后,屠呦呦在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发现了对青蒿治疗方法的描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屠呦呦意识到可能是煮沸和高温提取破坏了青蒿中的活性成分,她改用沸点较低的乙醚进行实验,尝试在不同摄氏度的条件下制取青蒿提取物。在失败了一百九十次之后,1971年10月4日,屠呦呦终于如愿以偿地从第一百九十一号样品中获得了抗疟效果达到百分之百的提取物。1972年,屠呦呦和她的同事们在青蒿中提取到了一种分子式为C15H22O5的无色结晶体,他们将这种无色的结晶体物质命名为青蒿素。为进一步完善这种新型特效药物,屠呦呦还率队历时六年,排除干扰,克服困难,成功开发出了一种抗疟疗效比青蒿素高十倍,但复发率却极低、用药剂量更小、使用起来更方便的抗疟新药物,即双氢青蒿素。1990年3月,双氢青蒿素一举通过了技术鉴定,成为人类抗击疟疾的“有效武器”。

    当年大协作的“523”项目以“胜利完成”而告终,“523”项目的科研成果鉴定会最终认定青蒿素的研制成功“是我国科技工作者集体的荣誉,6家发明单位各有各的发明创造”,在这个长达数页的结论中,只字未提发现者的名字。然而贡献的归属却在后来的几十年中争议不断,屠呦呦则被很多人认为“不够淡泊名利”“个性执拗”。

    2004年,泰国玛希敦奖将5万美元和一枚奖章颁发给了青蒿素研发团体,大多数青蒿素研究参与者赞成将这笔奖金捐给盛产青蒿的四川酉阳地区的中学。这时,屠呦呦提出,必须先明确她个人应该享有50%以上奖金的份额,然后,由她以个人名义捐给酉阳。2009年,屠呦呦编写的《青蒿及青蒿素类药物》一出版,就因为引文署名的细节而招致批评:未能充分肯定其他研究小组和研究成员的作用。反对者认为,屠呦呦夸大了自己在“523”项目中的作用。

    2011年9月,81岁的屠呦呦登上了拉斯克医学奖的领奖台,斩获临床医学研究奖,那是彼时中国生物医学界获得的世界级最高奖项。在拉斯克奖评审委员会的描述里,屠呦呦是一个靠“洞察力、视野和顽强的信念”发现了青蒿素的中国女人。拉斯克医学奖认为,屠呦呦是第一个把青蒿素引入523项目组,第一个提到100%活性,第一个做临床实验,这三点中的任何一点都足够支撑她得这个奖。可见这个奖项注重科学发现的思维,而不在乎是谁做的。

    四年后,2015年诺贝尔奖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这位中国女科学家,以表彰她发现青蒿素,显著降低了疟疾患者的死亡率。并不认可集体成就的诺贝尔奖,把奖项颁给了在青蒿素研究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个人。

    青蒿,南北方都很常见的一种植物,郁郁葱葱地长在山野,外表朴实无华,却内蕴无穷的魔力。屠呦呦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植物化学研究人员,但作为一个在中国医药学宝库中有所发现,并为国际科学界所认可的中国科学家,她感到自豪。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陈翰伯:文化的先行者

    中国出版界有一位重要人物值得记忆。他重要的标志,不但在后30年,也在前30年;不但在政治上,也在文化上。他不但是一位政治的执行者,也是一位文化的先行者。他,就是陈翰伯。

    20世纪30年代,陈翰伯就读于燕京大学。他曾与姚依林、黄华、黄敬等人一起,参与领导“一二•九”学生运动。那时他们经常在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客厅中聚会,讨论时势与未来,陈翰伯也因此与斯诺结下友谊。他曾经陪同斯诺夫人尼姆•威尔斯到延安,拜见毛泽东、朱德,为他们当翻译。1936年7月,从燕京大学毕业后的十余年间,陈翰伯作为一位“潜伏”的红色报人,用笔名王孝风、梅碧华等,写了许多好文章。他的公开身份是记者、编辑,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他需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在报纸上登载国民党政府不愿意登载的消息,撰写社论、时评,婉转地策略地宣传共产党的主张。他不可能不暴露左派的面目,因而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

    1958年8月,陈翰伯奉命出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他十分注重文化传承的力量。

    他上任后首先跑到上海,找寻老商务留下的资料,恢复商务印书馆种种出版建制,延续“百年商务”文化香火。有趣的是,陈翰伯的这一份苦心,竟然在他文革时期写的一份检讨书中,清晰地表达出来。“我是复活旧商务的罪人,……我一九五九年在上海办事处查了很多材料,这些材料以后都运到北京,我请胡愈之等人做了馆史的报告,后来就设立了馆史研究室,举办展览会和六十五周年的纪念。与此同时,我在报纸上发表了很多消息,到一九六二年,在我的招魂纸下,旧商务这具僵尸,已经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散发臭气,毒害人性。”这样的文字,读来让人心酸。

    接手商务印书馆后,陈翰伯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了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我们该奉献什么,我们能奉献什么。此后8年,可谓功勋卓著。汪家熔曾详细罗列出那个年代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重点图书项目:社会科学经典395种;经济学著作115种;政治学著作,不算大量提供给中央理论小组的,有93种;历史和历史学66种;工具书,包括修订《辞源》,编写《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和《俄汉大辞典》等;此外,还有英、法、德、日、西、阿拉伯、越南、印尼等外语方面的词典、语法书和其他读物。正是这些图书的出版,托起了陈翰伯作为出版家的历史地位。

    说到先行者,是说他做了许多开拓性工作,是一个时代的启蒙者与引路人。略举两例:

    其一,为国家开列辞书建设的书单。1972年,遭受迫害的陈翰伯从干校调回北京。1975年,着手制订周恩来总理在病榻上批准的“中外文辞书出版十年编辑规划”。那时,很少人相信这个规划能够实现;但是翰伯却固执地认为它可以实现,因为有人民。陈原回忆那段历史时写道:“1975年,翰伯抓住这个机会,要进行一项规模宏大的基础工程。……13年的实践,证明这项基础工程对于国家现代化有多么巨大的意义;13年的事实,也证明翰伯的信心来自人民,是现实的。”

    其二,创办《读书》杂志。《读书》创刊号发表了李洪林的文章《读书无禁区》。在叫好声中,也引起了数不清的质疑。1981年4月,陈翰伯在亲自撰写的社论《两周年告读者》中,对这篇文章给予很大支持。文中写道:“我们重申我们赞成‘读书无禁区,的主张。‘四人帮’垮台后,风沙虽然已过,不敢重开书禁的还大有人在。当时我们针砭时弊,喊出‘读书无禁区’,深受读者欢迎,我们非常感激。”《读书》就是这样,触摸时代最尖锐的问题,在社会大势中保持了自己的领先地位,成为一面旗帜。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陈翰伯(1914﹣1988),中共党员,新闻家、编辑出版家、国际问题评论家。解放后曾任商务印书馆总编辑兼总经理、人民出版社领导小组组长、文化部出版局局长、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代局长、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席等职务。(摘自“百度百科”)②在政治运动中,一批学者和翻译家被划为“右派”,丧失了从事研究工作的权利。陈翰伯曾冒着很大的风险,卷着铺盖到北大“蹲点”,按照拟定的学者名录一个个寻访。众多“靠边站”的专家学者如朱光潜、贺麟、王以铸得以出山,担当古典名著的翻译工作。这段经历当时虽未给陈翰伯带来大的影响,但在“文革”中,陈翰伯没能躲过打击,被批判为“招降纳叛”。(摘自吉祥《陈翰伯是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雨后青山铁铸成

吴为山

    中国画坛一代宗师潘天寿先生,历晚清、民国和新中国三个历史阶段,在社会动荡、政权更迭、战争频发、文化冲突中度过一生。

    适逾而立之年,潘天寿便对“书画同源”古训有着不同以往的理解并践行于创作中,形成极富个性张力的艺术风格。熊秉明先生将此风格称为“基于楷书的静态造型美学”。楷书可谓最具儒家气质的文化符号,其中刚毅之道德意味和执着之生命情态恰与儒家的人格精神同构。元代以降,主流绘画的审美品格一直属于道、禅一路,而潘天寿意在表达“道力苍茫”的美学特质,正应和了晚清以来中国画重拾儒家美学的文脉走向。儒家知识分子的自强、弘毅、历史感和使命担当,则成为他“强其骨”的精神支撑。

    纵观潘天寿的艺术思想和实践,其儒家风骨主要体现为三个方面。首先,潘天寿从不认为绘画是闲暇的遣兴之举,而将其视为可比肩立德、立言、立功的不朽事业。在潘天寿看来,中国画能够保存民族精神、体现爱国情绪、彰显国家实力,甚至发挥“救赎”功能。其次,潘天寿始终抱有强烈的自主意识和自省意识。在上下求索的艺术征程中,潘天寿理性地审视着自己的探寻方向和方式,以对图式的极端性钻研考究,日益纯化绘画语言,使画面秩序丝丝入扣,图式与思想渐臻统一,在深刻的省思和勇猛的实验过程中形成独具一格的矜重超迈。最后,潘天寿笔下的花鸟草虫作为人格之投射,远远超出普通玩赏范畴的审美意蕴。他独辟蹊径,运用如椽之笔开启巨幅花鸟画创作的先河。可以想见,当画家面对擎天立地的画幅,屏息敛神,挥斥方遒,将不起眼的花鸟草虫放大到令人惊骇的地步,若非有雄视千古的大格局、海纳百川的大胸襟、俯仰天地的大观照、澄怀味象的大体悟、悲悯众生的大境界,绝不能为之也!

    他创造性地融合“奇美”与“壮美”两个审美范畴,既拓展了中国传统“阳刚之美”的内涵,也确立了中国审美文化史上的新视觉形式。潘天寿作品中的“奇美”,虽源于八大山人、石涛等前贤大师,却没有他们的悲情愤懑,而是充满了“思接旷古而入于恒久”的高华古意和“至大、至刚、至中、至正”的浩然之气。古意,是对时间的纵深度与秩序性的表现,或言对宇宙感和历史感的传达。浩然之气,则是由创作主体存、养、充、扩而直通于天地之间的凛然生命力。两者涵映生辉,与“壮美”共同玉成了人格符号的价值取向。

    画品源于人品,技艺进于大“道”。潘天寿还从似断非断,似续非续,似曲非曲,似直非直的指画线条和斑驳烂漫、凝重浓郁的指画墨色中,窥见指画生拙的审美品格与自己朴崛的人生情调之间的深层对应。当艺术选择经由人生态度的萃沥,自然可以从中得到深刻的哲性感悟。因此,潘天寿钟情于笔情指趣的相互参证,显然是其“运笔为常,运指为变”观点的外化,助他切身体会“常中求变以悟常,变中求常以悟变”的辩证关系,进而将中国传统指画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透过一幅幅雄肆苍古的指画作品,我们看到画家“使墨如使指,使指如使意”,在身体直接面对纸墨并与之扑搏的过程中意参造化,左右逢源,通过积、泼、冲、破,点、涂、勾、勒,把本真自我最大限度地融化于无蔽的世界,更加直观地用生命去体悟大“道”的深湛节奏。

    潘天寿的一生,凭悲悯之心参悟世相,借理性目光洞彻人间,恃非凡天赋铸就艺魂。面对来自西方、来自现代的冲击,他坚持发乎内心的真诚选择,坚信民族艺术的普遍意义,以对传统精华的自觉自给,对造化生活的拳拳之心,身体力行,守经达权,在集大成的基础上摧陷廓清,创造出极富生命意志的心灵图式,用匹配时代的陈述方式完成了从古典向现代的转化。如今,当我们再次面对他那些极具创造性和启示性的作品,必将重见澄澈的内心世界,又闻深沉的文化心语,复感刚健的人生意识,再品高蹈的人格理想,使生命退场之后的精神力量穿越时空暌隔,在新的历史语境中为我们回归精神家园指明方向!

(选自2017年5月7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潘天寿一生的奋斗,正与西方美术思潮对中国美术的起伏冲击同时,他认为中外美术的混交,可以促进美术的灿烂发展,但他自己的创作却毕生坚持从传统自身求出新,不伸手向外来因素借鉴。”(选自人民网评)②潘先生始终置身于社会上的因循守旧和学院的西化倾向的双向涡流之中,感受中国画学传承与出新的重任。一方面,他研究历史后得出了对于外来文化结合的肯定;另一方面,他对中西混交的态度又逐步趋向审慎。他在对域外绘画流入中土分期考察之后指出:“原来东方绘画之基础,在哲理;西方绘画之基础,在科学;根本处相反之方向,而各有其极则。”进而尖锐地指出:“若徒眩中西折中以为新奇;或西方之倾向东方,东方之倾向西方,以为荣幸;均足以损害两方之特点与艺术之本意。”在那样一个时代,处在艺专的氛围中,这种识见无疑是振聋发聩的。(选自许江《立最高峰 唱大江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江平:法学家的思与痛

    江平在人生80岁时,相信胡适的话:不降志,不辱身,不追赶时髦,也不回避危险。他说,中国知识分子在特定的政治环境下,能够做到这样也就可以了。这“四不”他可以说是做到了。

    1996年,江平在中国政法大学执教40周年,写过一篇《终生不悔·四十年执教有感》的文章。其中这样说:原先不明白为什么传统美德“礼仪廉耻”中不写“勇”而写“耻”,后来知道,得耻者,不足也。勇有匹夫之勇,知耻之勇是最大的勇。

    他在《沉浮与枯荣·八十自述》中说,只服从真理,只向真理低头。真理是没有阶级性的。不能说无产阶级必然掌握真理;下级可以服从上级,但并不能说真理必然掌握在上级手中;少数服从多数,也不等于真理必然在多数人一边。

    树在划痕处生长出新芽,人的受伤处生长出思想——这些话语源于他的切肤之痛。江平一生中最难以磨灭的记忆是1957年被划为右派。那种撕心裂肺的精神疼痛,如一把钝刀磨砺于皮肉包裹的内心深部,并且前后折腾了20年。

    在1957年他被派去苏联学习之前,他自以为戴着桂冠回国,就可以步步高升、万事如意了。但是回国后等待他的却是一顶冰冷而沉重的右派帽子。在27岁风华正茂之年,他从天堂跌入地狱。

    接着,感情甚笃的新婚妻子,迫于政治压力与之离婚。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没过多少天,她又结婚了。“我正被过去的恩爱所折磨,她却表现得如此无情无义。”

    1960年,他和一个朋友为了弄个护碾子的铁栏,去铁路上偷钢丝,却意外地被火车卷到车轮底下,轧断一条腿,几乎丧命,最终落下残疾。这三件致命打击,连续发生在两三年内。

    他是这样评价“反右”的:可以说是“知不敢言,言不敢尽,言者有罪,闻者动怒”。他曾经在反右20年后的1977年写下《反右20年感言》,深感“强闭喉舌”和“欲诉无门”就是20年心情的写照。他意味深长地说:“好在两年后,终于圣朝出现并给予了彻底平反。”

    大起大落,跌宕起伏。历史的玩笑开得精准和过分,并且总是与愿望恰恰相反,无法预料,也避之不及。

    这不仅是个人的命运故事。经过岁月和时局,当大历史的潮涌终究回归于正常的轨道,作为个人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30~50岁,他把一个法律工作者人生最好的20年,当做历史的牺牲。而他的牺牲,与隐匿于历史布景中的无数牺牲者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他在序言中说:“我近30年来的学术成就与两人有密切关系。”一位是李慎之先生。一次李慎之先生对他说:你们搞法制的,最终会发现法制的困惑在于政治。法制离不开政治,中国现有的政治制度,你们是绕不开的。“这句话促使我关心宪政,关心国家的政治制度改革。政治制度的改革,是中国改革的核心之核心。”另一位是吴敬琏先生,他赞同“对私权的侵犯,主要来自公权力的滥用”。江平说:“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两个品质:一个是独立的精神,不屈服于任何政治压力,敢于独立思考;一个是批判的精神,以自己的学术良心,敢于批判现实。”

    他努力超越无法改变的宿命,总记得灾难经验中的美好部分。他的学生贺卫方留政法大学任教,有机会听江平聊起过去。“他语气平缓,反而是一些体现人性美好的细节让他刻骨铭心。”他没有被摧毁,或者被磨圆。相反,愈挫愈奋,常语出惊人,刀刀见血。

    “文革”结束后几年,被誉为“政法二才子”之一的江平成为稀缺资源。他突破法律禁区,一上来就讲《罗马法》和《西方国家民商法》两门课,把私权利的观念引入了国内,让禁锢多年的思想和国际潮流接轨。

    这期间,他主持制定新中国第一部民事法律《民法通则》,这部划时代意义的法律首次肯定中国人的私权,被国外誉为“中国民事权利宣言”。

    这是一个讲求利益和娱乐的时代。在利益面前,理想主义者的初衷渐渐迷失。在利益面前牺牲品质和原则,似乎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但他知道,在理性的层面,只有把被颠倒的颠倒回来,他的命运悲剧才可能被彻底释怀。他相信那些浮沫和喧嚣是一种外部装饰,终归会归于沉寂,而他的使命是直抵社会问题的核心。他要在刀尖上工作。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我最近两本书都用了“呐喊”这个词,我为什么选择了“呐喊”这个词?我觉得选择“呐喊”,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形势越来越严迫,也就是说外面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了。我想用“呐喊”这个词,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既要敢于斗争,又要善于斗争。我觉得在现今中国法治建设的情况下,要把这两个东西很好地结合起来。(江平《沉浮与枯荣:八十自述》)②江平教授不但弟子满门,且学术名气蜚声海内外。古有“以天下为己任”、特立独行的“国士”,今之江平教授,亦堪称敢于秉持正气、坚持真理的“公共知识分子”。(郭道晖《只向真理低头的法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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