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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山东省滨州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回忆陈寅恪先生

季羡林

    我同寅恪先生的关系,应该从六十五年前的清华大学算起。我于1930年考入国立清华大学,入西洋文学系。西洋文学系有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必修课规定得有条有理,完完整整;但是给选修课留下的时间是很富裕的。除了选修课以外,学生还可以旁听或者偷听。教师不以为忤,学生各得其乐。就在这个时候,我旁听了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寅恪师讲课,同他写文章一样,先把必要的材料写在黑板上,然后再根据材料进行解释,考证。他的分析细致入微,如剥蕉心,愈剥愈细、愈剥愈深。他仿佛引导我们走在山阴道上,盘旋曲折,山重水复,最终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把我们引上阳关大道。读他的文章,听他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无法比拟的享受。

    我在清华四年,读完了西洋文学系所有的必修课程,得到了一个学士头衔。现在回想起来,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我从这些课程中收获不大。给我留下深远影响的课反而是一门旁听课和一门选修课,前者就是寅恪师的“佛经翻译文学”;后者是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

    有时候,在校内林荫道上,在熙往攘来的学生之流中,会见到寅恪师去上课。他身着长袍,朴素无华,肘下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讲课时用的书籍和资料。不认识他的人,恐怕大都把他看成是琉璃厂某一个书店到清华来送书的老板,绝不会知道,他就是名扬海内外的大学者。他同当时清华留洋归来的大多数西装革履、发光鉴人的教授,迥乎不同。在这一方面,他也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印象,令我受益无穷。

    离开了水木清华,我同寅恪先生有一个长期的别离。我在济南教了一年国文,就到了德国哥廷根大学。到了那里,我才开始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在我一生治学的道路上,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我从此告别了歌德和莎士比亚,同释迦牟尼和弥勒佛打起交道来。不用说,这个转变来自寅恪先生的影响。

    1945年,在我来到哥根廷十年之后,得知寅恪先生在英国。我连忙写了一封长信,向他汇报我十年来学习的情况,并将自己在哥根廷科学院院刊及其他刊物上发表的一些论文寄呈。出乎意料地迅速,先生回复了一封长信,并说想介绍我到北大任教。我真是喜出望外,谁会听到能到最高学府去任教而不引以为荣呢?

    这一年的深秋,我回到了阔别十二年的北京。按北大当时的规定,从海外得到了博士学位回国的人,只能任副教授,在清华叫专任讲师,经过几年的时间,才能转为正教授。我当然不能例外,而且心悦诚服,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然而过了大约一周的光景,文学院院长汤用彤先生告诉我,我已被聘为正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的系主任。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还有一件事,也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回忆。在解放前夕,政府经济实已完全崩溃。到了冬天,寅恪先生连买煤取暖的钱都没有。我把这情况告诉了已经回国的北大校长胡适之先生。适之先生想赠寅恪先生一笔数目颇大的美元。但是,寅恪先生拒不接受。最后寅恪先生决定用卖掉藏书的办法来取得适之先生的美元。于是适之先生就派他自己的汽车,让我到清华陈先生家装了一车关于佛教和中亚古代语言的极为珍贵的西文书。陈先生只收了二千美元。这个数目在当时虽不算少,然而同书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在这一批书中,仅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词典》的市价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

    在我同先生来往的几年中,当然会谈到很多话题。我们谈到当代学术,他当然会对每一个学者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几乎没对任何人说过贬损的话。对青年学者,他更是只谈优点,一片爱护青年学者的热忱,真令人肃然起敬。就连那一位由于误会而对他专门攻击,甚至说些难听的话的学者,寅恪先生也从没有说过半句贬损的话。

    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正当众多的老知识分子兴高采烈、激情未熄的时候,“华盖运”便临到头上。运动一个接着一个,针对的全是知识分子。从那以后,直到老师于1969年在空前浩劫中被折磨得离开了人世,将近20年中,我没能再见到他。现在我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他在世的年龄5年,算是寿登耄耋了。现在我时常翻读先生的诗文,每读一次,都觉得有新的收获。我明确意识到,我还未能登他的堂奥。哲人其萎,空余著述。我却是进取有心,请益无人,因此更增加了对他的怀念。

    我现在是“后已见来者”,然而却是“前不见古人”,再也不会见到寅恪先生了。我心中感到无限的空寞,这个空寞是无论如何也填充不起来了。掷笔长叹,不禁老泪纵横矣。

(有删改 )

(1)、简要概括陈寅恪先生的形象特点。

(2)、赏析文中画线句子的表达技巧及表达效果。

他仿佛引导我们走在山阴道上,盘旋曲折,山重水复,最终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把我们引上阳关大道。

(3)、本文的题目是“回忆陈寅恪先生”,但花了不少笔墨来写“我”,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4)、在学术方面,陈寅恪先生“对每一个学者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几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贬损的话”,甚至包括专门攻击他的学者。对陈先生的这种做法,你怎么看?请结合文本联系现实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尼采——伟大的漂泊者

    一百年以前,一位当时默默无闻的德国哲学家,携带一把绿色的小伞,一个笔记本,漂泊于南欧的山巅海滨。他的文字,钟山水之灵秀,清新而隽永;他的思想,抒内心之焦渴,激烈而唐突。然而,世界几乎把他遗忘了。直到他生命的最后岁月,他才小有名气,这个人就是尼采。尼采在一首诗中写道:“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如今,漂泊者早已倒下,他的影子却笼罩了整整一个时代。1844年,尼采生于德国东部吕茨恩市附近的勒肯村。他的祖父是一个写有神学著作的虔诚信徒,父亲和外祖父都是牧师。未满五岁时,父亲病死,数月后,年仅两岁的弟弟又夭折,幼年的尼采深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无常,因而变得孤僻敏感。小学毕业后他就读于普夫达中学。1865年,二十一岁的尼采,在波恩大学攻读了半年神学和古典语言学之后,断然决定放弃神学,专修古典语言学。对于一个牧师世家的子弟来说,这不啻是一个反叛的信号,后来他果然成了基督教的死敌——“反基督徒”。与此同时,这个曾经与同学们一起酗酒、浪游、殴斗的青年人,突然变得少年老成起来。他退出了学生团体,离群索居,整日神情恍惚,冥思苦想。

    这是尼采生涯中发生的第一次精神危机。难道人生是一番消遣,或是一场按部就班的课堂考试吗?他心中酝酿着一种使命感,要为自己寻求更真实的人生。他偶然的在一个旧书摊上购得了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他发现在他之前也有人受同一问题的折磨,并且用哲学的语言表达了对人生的同一悲观看法,便顿有觅得知音之感。他从叔本华那里受到启示,也认为世界的本体是生命意志。叔本华的阴郁色彩从此永久地印在尼采的思想中。

    1868年秋,尼采在莱比锡结识了他仰慕已久的音乐大师瓦格纳,一见面两人就久久谈论着共同喜爱的叔本华哲学。可是,他渐渐发现瓦格纳歌剧中的那种歇斯底里的激情,过度亢奋的敏感,对神经和官能的刺激,集中体现了时代的颓废症。这使尼采深感压抑,渐渐产生对抗心理,最终二人决裂。

    1869年,尼采二十五岁,在李契尔的推荐下,到巴塞尔大学任古典语言学教授。仅仅两年以后,尼采出版了他的处女作《悲剧的诞生》,这本以全新的眼光研究希腊悲剧起源的小册子引起了轰动,既受到热烈的赞扬,也遭到激烈的攻击。在正统语言学界看来,一个语言学家不好好地去琢磨柏拉图古典语言的精妙,却用什么酒神精神批判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全然是荒诞不经。1879年,尼采结束了十年教授生涯,从此开始了他的没有职业、没有家室、没有伴侣的孤独的漂泊生涯。靠着微薄的教员退休金,尼采度过了10年的漫游和创作黄金期。

    1883年,尼采著成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部惊世骇俗之作。这本书卖了四十册,送给朋友七册,只有一个人表示感谢,没有人称赞这本书,没有哪位哲人如此孤单过。尼采借查拉图斯特拉之口提出了“超人”理想。他认为,生命的本质在于不断地自我超越,人也是“一种应该被超越的东西”,尼采的人性观以肯定人的生命本能为前提,以主张人的超越性为归宿。他之所以否定旧道德,正是因为旧道德同时否定了这前提和这归宿。他认为“善恶的创造者首先必须是破坏者,他必须摧毁一切价值观念”。朋友们眼中,这完全是一部怪异的作品,这让尼采倍感孤独。他又开始了漂泊浪迹的生活,他坚持写作,最后将创作的箴言、警句、辞条汇集起来,组成了两个集子《善恶的彼岸》和《道德的谱系》,在书中他呐喊着摧毁旧道德,为超人的道德开拓道路。在1899年,长期不被人理解的尼采由于无法忍受长时间的孤独,在都灵大街上抱着一匹正在受马夫虐待的马的脖子,最终失去了理智。1900年8月25日,这位生不逢时的思想大师与世长辞。在摧毁中创造,在孤独中思考。一颗敏感的心,太早太强烈地感受到了时代潜伏的病痛,发出了痛苦的呼喊。可是,在同时代人听来,却好似疯子的谵语。直到世纪转换,时代更替,潜伏的病痛露到面上,新一代人才从这疯子的谵语中听出了先知的启示。或许对他的理解富有争议,但尼采是现代思想的里程碑和德国散文的巅峰,使人们对过去一直认为理所当然的制度和观念进行了反思。他的思想就像闪电穿透乌云一样穿透了一个时代。

(节选自周国平《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有删改)

链接: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1844~1900)德国著名哲学家。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同时也是卓越的诗人和散文家,现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和哲学家之一。受叔本华哲学影响,提出“权力意志论”、“超人学说”等,尼采猛烈揭露和批判传统的基督教道德和现代理性。尼采哲学所表达的正是现代西方人在传统价值崩溃时代的迷途的痛苦和寻求的渴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许渊冲:在功利与道德境界之间

(一)

    8月22日,外文局礼堂,中国翻译协会为获得国际翻译家联盟“北极光奖”的他举行了盛大的授奖仪式。这一天,他或许等待了一辈子。

    作为和傅雷、钱锺书同时代的资深翻译家,许渊冲已经出版了120多本译作和翻译理论,涵盖中英、英中、中法、法中4种类型。“精通这3种语言,能够互译,而且有作品出版。能做到这点的,全世界绝无第二个。”这是他平生最为得意、屡屡自夸的一点。他翻译《楚辞》 《诗经》《西游记》 《唐诗三百首》 《宋词三百首》等经典,被誉为“20世纪下半叶中国典籍翻译历史上的丰碑”。

(二)

    授奖一周之后,记者前往他在北大的家中拜访。他兴奋地拿起手中的《李尔王》英译中手稿:“朱生豪和卞之琳的译本有他们的优势,但他们翻的没有玩笑味儿,而且卞之琳太强调对等。比如这句‘那篱雀养大了杜鹃鸟,自己的头也给它吃掉’我翻成‘麻雀喂大了小鸟,小鸟要咬它的头’。李尔王养大了女儿,现在女儿却要来对付他。只有翻出‘小鸟’才能表达这个意思啊!”

    多年来,他是翻译界的“少数派”。他的“过度”意译风格长期不被人接受,甚至被斥为“乱译”;倡导译诗要押韵,也和国内多年流行的分行散文诗译背道而驰。

    率性、张扬的个性,也让他在崇尚低调的翻译圈子里“独树一帜”。他在自传《追忆逝水年华》中大方罗列出国内外对他的各种赞誉;在散文自选集里称“三美”“三化”理论达到了西方对等论无法达到的高度。即便是翻译界的泰斗傅雷,他也认为并非不可逾越:“可以拿我的《约翰•克里斯托夫》和他的比,整本水准绝对高过他。你随便摘十段出来,我不怕。”

(三)

    他在回忆录中不吝笔墨地描述母校西南联大。

    外文老师叶公超讲《生活的目的》时,先要学生朗读。学生念得太慢,他就冷嘲热讽,叫人哭笑不得。许渊冲在别人念时没听,只顾准备下面一段,所以念得非常流利,满以为不会挨骂了。不料叶公超却问:“你读得这么快干什么?你说生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就批评我只重形式,不重内容,这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教训。”许渊冲诚恳地自省。

    1978年初的诗歌译坛仍然是分行散文一统天下。许渊冲把毛泽东诗词的译文和译论一同寄给朱光潜请教,后者在信中说:“意美、音美和形美确实是作诗和译诗所应遵循的。”这给了他很大的鼓舞。

    为了诗词翻译中的问题,他曾屡次写信向钱锺书请教。后者都不吝回复点拨。钱锺书回信第一句,就把汉诗西译称为“壮举盛世”,给了许渊冲无穷的动力。

    但钱把传真看得重于求美,认为翻译不是创作,这和许渊冲的意见不同。

(四)

    夫人照君说,吃完早饭,他就开始翻《莎士比亚全集》,晚饭散步回来以后就“来劲”了,继续翻译,直到深夜。“有时他会半夜里坐起,打开电灯,把梦里想到的东西写下,生怕第二天忘记了。”

    “我现在也不用功啊,一天才1000字,只是觉得有趣才干。”许渊冲轻描淡写地说。他心里时刻怀揣着“赶英超美”、希望中华文化成为世界文明主流的焦虑。他认为:“若中国人的英法文居然可以和英法作家比美,这也可以长自己的志气,灭他人的威风了。”

    他一直铭记老师冯友兰提出的“四重境界”:“我现在,应该是在功利境界到道德境界之间吧。什么时候,道德境界变成自然,那就是天地境界了。可是,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节选自《南方人物周刊》2014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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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做事,可能只是顺着他的本能或其社会的风俗习惯……他所做的事,对于他没有意义,或很少意义……就是我所说的自然境界。

    一个人可能意识到他自己,为自己而做各种事……对于他,有功利的意义……就是我所说的功利境界。

    还有的人,可能了解到社会的存在……他就为社会的利益做各种事……他所做的各种事都有道德的意义……就是我所说的道德境界。

    最后,一个人可能了解到超乎社会整体之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整体,即宇宙……他就为宇宙的利益而做各种事……这就是我所说的天地境界。

(摘自冯友兰《人生的境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叶圣陶在四川

    1940年初夏,叶圣陶来到成都,在四川省教育厅教育科学馆工作。他白天去办公,晚上教儿女们写写文章。常常在晚饭之后,把油灯移到桌子中央,至善、至美、至诚就凑着光亮,认真地听父亲讲解。有时候,儿女们也和父亲热烈讨论。他们每人每星期交一篇文章。叶圣陶一向主张作文要说自己的话,要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对儿女们的作文,他也从来不出题目,随他们写去。这也是他们一天中最感兴味的时刻。叶圣陶一边看他们的文章,一边问:“这儿多了些什么?这儿少了些什么?能不能换一个比较恰当的词儿?把词儿调动一下,把句式改变一下,是不是好些?”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就问孩子们:“原来是怎么想的?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表达不出来?怎样才能把要说的意思说明白?”他问得十分仔细,简直就是严格的考试,同时也是生动活泼的考试。孩子们都乐意参加这样的考试。

    但是,对于叶圣陶,到了成都以后,使他格外高兴的事,却要算和朱自清的朝夕相见了。几十年来,这两位作家亲似手足。朱自清曾写过《我所见的叶圣陶》《叶圣陶的短篇小说》等文章。1931年8月,朱自清由北平动身访问欧洲,就是在叶圣陶鼓动下,才写出了《欧游杂记》的。朱自清在这本书的“自序”里,曾提到叶圣陶帮助“设计”“题字”“校对”等。叶圣陶曾写过《与佩弦》的散文,讲述他们之间的友情:

    促膝谈心,随兴趣之所至,时而上天,时而入地;时而论书,时而评画;时而纵谈时局,品鉴人伦;时而剖析玄理,密诉衷曲……可谓随意之极致了。这当儿,名誉之心是没有的,利益的心是没有的,顾忌欺诳等心也都没有,只为着看出内心而说话,说其不得不说。其味甘而永,无所不领会,真可说彼此“如见其肺肝然”的。

    现在,很难得他们同处一地,又在一起工作,还先后合编了《精读指导举偶》和《略读指导举偶》,作为中学生学习国文的课外读物,列入“四川省教育科学馆丛书”出版。

    为了浇灌《中学生》这块抗战时期青年的精神家园,叶圣陶1945年9月离开成都到重庆,住在螃蟹井开明书店那个局促的小楼上。看稿编辑,和作者、读者书信联系,甚至校对都由他自己动手。他热情、认真、宽容,一心一意为作者和读者服务。来稿只要有可用之处,他就诚恳地提出修改意见。赵景深在《文心剪影》里说:“他的复信措词谦抑,字迹圆润丰满,正显出他那谦和而又诚实的心。”正如当年他主编《小说月报》曾精心培育了一大批后来成为新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时那样,他那公而忘私的精神和工作态度,给予年轻一代的教育、鼓舞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当时《中学生》杂志一位年轻编辑后来回忆说:“他是实际的教育家,但不是取教训态度的老师,而是取辅导态度的顾问……他是热忱的事业家,在编辑部不是做官当老爷,而是脚踏实地、以身作则,放手让青年编辑在实践中锻炼,有合理的建议欣然采纳,对可用的稿件热诚支持,有忽略的地方及时提醒,有弄错的地方予以纠正。”这就是真正的教育者的榜样。在他身上似乎更多的是儒家思想,从他为自己的儿女取名至善、至美、至诚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境界。但是,他又能把握时代的潮流而有所取舍,不断前进。

(选自《叶圣陶和他的世界》第九章,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魅力外交家  人生好榜样

    2008年4月底,外交学院院长,学校的师生自发送给他一本荣誉证书。上面写的是:魅力外交家,人生好榜样,我们的好院长。

    对于“魅力”一词,吴建民的通俗理解是:老百姓对你有好感。“我搞了一辈子外交,跟很多人打过交道,有的人长相并不怎么样,但讲出的话有意思,有思想,值得你思考,你就会对这样的人有好感。” 

    吴建民觉得人活在世界上总要跟人打交道,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何跟人打交道是一门学问。在任外交学院院长期间,他开的一门课就是交流学。于右任说过两句话:“造物所忌者巧,万类相感以诚。”吴建民非常欣赏,并以之为“交流”准则。 

     “我们要讲真话,讲假话的人是不会有魅力的啊!”吴建民坐在外交公寓的办公室里对本刊记者说。他不喜欢外交官的“面纱”,他更愿意大家看到“真面目”。早在2003年7月,他在结束中国驻法国大使任职的报告上就提出一条建议:要揭开蒙在中国外交上的神秘面纱。在已经卸任的驻外大使中,很难找出像他这么活跃的人,在许多媒体和公共场合出现,发出自己的声音。

    吴建民的外交经历让许多有外交官梦想的人羡慕。

    自北京外国语学院法语系毕业后,从1965年到1971年,吴建民给周恩来总理做法语翻译,这给他的外交事业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总理给我的影响很大。在这段时间,我看到他很多做法,比如大小国一律平等,无论多小的国家,都很尊重,一丝不苟。这种尊重让别人感觉是真心的,不是做出来的。”1970年,周恩来总理会见刚果的外宾,从晚上11点一直谈到早上5点,吴建民连续翻译了6个小时,连厕所都没上。这让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年轻时就给周恩来总理当过翻译的吴建民,深得周总理的言传身教。过去周总理常说“外交无小事”,每每在大节和细节上都尽善尽美,以君子之风、大国之风、政治家之风卓然立世,在国际上享有极为崇高的声望。吴建民以周总理为楷模,几十年如一日地锻造着自己,如今钢铁早已炼成,他早已跻身中国最优秀的外交家行列。通过儒雅的个人魅力,他在各国政要间交了许多朋友,利用这些优势为国家和人民服务。

    他最耀眼的外交经历是9年的驻外大使生涯。他做过中国驻荷兰大使、驻日内瓦联合国办事处及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驻法国大使。“9年驻外大使的经历让我逐渐学会如何做一个高级外交官。”

    卸任驻法大使之后,他在外交学院做了5年院长。他对学生培养很重视,注重强化外交学院的教学质量,提高国际声誉。在担任院长期间,他亲自参与教学案例、教学方法以及教学用书的制定,培养出了一代中国外交人,许多都已经进入外交部并担任了关键职位。

    吴建民还身兼两个政要级别的职务:连任两届的国际展览局主席,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兼新闻发言人。2003年,刚卸任的国展局前主席诺盖斯说:吴建民是一位“有智慧、有远见、知识渊博的优秀外交官”,他接掌主席职位后,将会给国展事业带来新的推动力。吴建民当选国展局主席,创了国展局的三个第一,这是第一位中国人、第一位亚洲人、第一位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人士担任这一重要职务。2007年年末,吴建民两届国际展览局主席任期已满,在国展局第148次会议上,他被推举为国展局名誉主席。

    坐在记者面前的他一身运动打扮,比电视上的西装革履更让人觉得有亲和力。事实上,他温润如玉的形象已深入人心。直到68岁的时候,爱好运动的吴建民才停止了每天倒立3分钟的习惯。“年轻时觉得运动就是要打破一种常态,每天倒一倒,蛮有好处的,年龄大了,大夫反对,老婆也反对,只好听从他们的意见。”他笑着说。

    吴建民给人的印象是:脾气好得出奇。他说人是逐渐形成的。几十年过去了,每个时间段中的吴建民是不一样的。因为,“世界变了,中国变了,自己也变了。”

(选自《南方人物周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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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学院的校训是由周恩来总理向我国外交人员提出的“站稳立场、掌握政策、熟悉业务、严守纪律”的“十六字方针”构成的。很多同学说,看到吴院长就想起了校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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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怀小传

李家春  戴世强

    1909年,郭永怀出生在胶东半岛荣成县的一个海边小村——西滩郭家村。在中学里,郭永怀废寝忘食地钻研学问,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在自然科学方面开始显露才能。抗日战争开始之后,郭永怀随校迁往昆明西南联大。这时他的兴趣从光学转向力学。1940年9月出国开始了留学生涯。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期,国外航空工业蓬勃发展,已具有相当高的水平,其标志之一就是飞行速度不断提高,达到每小时700公里。可是,当人们尝试进行跨声速飞行时,却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1945年,郭永怀完成了有关跨声速流动不连续解的出色论文,获得了博士学位。钱学森的评价是:“郭做博士论文,找了一个谁也不想沾边的题目,但他孜孜不倦地干,得到的结果出人意料。”

    郭永怀在跨声速领域里的学术成就博得了世界公认。值得指出的是:他和钱学森一起提出了上临界马赫数的概念。这是一项重大发现,为解决跨声速飞行的工程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由于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共同努力,人类终于在1948年突破了“声障”,跨声速飞行获得了成功。郭永怀的研究成果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1956年11月,郭永怀毅然放弃了在美国已经获得的荣誉、地位和优裕的工作、生活条件,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祖国。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人类进入了空间技术时代,一些发达国家正在积极开展巨型导弹与火箭、人造卫星的研制。这时飞行器的速度已经接近或达到摆脱地球重力所必须的第一宇宙速度,于是,高超速空气动力学自然地成了力学研究的前沿阵地。

    看准了这一方向之后,郭永怀毫不迟疑地从理论研究和实验研究两方面组织队伍开展工作。由于郭永

    怀的出色组织和指导工作,在高超声速气体流动力学的理论研究方面,取得了丰富的成果。

    在高超声速领域里,由于飞行器周围空气的强烈压缩和摩擦,造成了摄氏几千度的高温环境,普通材料制成的飞行器必定会烧融成一堆废物,因此,“热障”就像当年的“声障”一样,成为力学工作者和工程师们必须逾越的障碍。郭永怀很早就认识到,必须在飞行器表面涂上防热材料(烧蚀材料),并且坚定地认为,与理论研究同时,必须大力开展烧蚀材料的实验研究。我国洲际导弹的试制成功和人造卫星的返回,标志着我国科学工作者在克服“热障”方面迈出了可喜的一步,而这里面就凝聚有郭永怀同志的一份心血。

    1980年1月,钱学森同志在《郭永怀文集》后记中写道:“郭永怀同志归国后奋力工作,是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的主要学术领导人;他做的比我要多得多(因为钱已把主要精力用于国防科研事业——笔者注)。但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工作,1957年初,有关方面问我谁是承担核武器爆炸力学最合适的人,我毫不迟疑地推荐郭永怀同志。郭永怀同志对发展我国核武器是有很大贡献的。”事实确实如此。作为国防科研事业的忠诚战士,郭永怀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为我国核武器研究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由于他和同志们的共同努力,我国核武器的水平在短时期内迅速接近于世界水平。在学术问题上,郭永怀以严谨著称,从不容许含糊其词、模棱两可,更不容许草率从事,滥竽充数。他生前兼任《力学学报》主编,有一次对力学界一位权威的来稿发生了分歧,审稿者提出了肯定的意见,有一位青年人却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为此郭永怀特意组织了一次学术讨论会,倾听各方面的意见,结果发现基本方程有误,郭永怀就坚决支持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小人物”的意见。

    1965年,郭永怀曾经讲过:“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特别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员,衷心希望我们这样一个大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早日建成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国家,来鼓舞全世界革命人民。”他为实现这个宏伟

    的目标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摘自《中国当代科学家传(第一辑)》,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曾国藩传

朱东安

    曾国藩从小就有很高的志向,无论读书还是做事,都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这与他父亲的教导有关。

    其父曾麟书自知天分有限,没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给儿子,可从几十年的经历中,他悟出一条真理:“有志者事竞成!”为此,曾国藩青少年时代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刻苦读书,百折不挠。

一天,曾国藩在家背书,可有一篇文章就是背不下来。这时有个贼正潜伏在他的屋檐下,准备等他背完睡觉后动手行窃。可曾国藩国一直背不下来,就不去睡觉。贼等不及了,跳起来大怒道:“你这个笨蛋,背了这么多遍还背不下来,我都听会了!”说完,那个贼果然背诵一遍,然后扬长而去。

    还有一回,曾国藩和妹妹一起跟着父亲外出。父亲看到路边有棵“狗尾草”,马上出了一句上联:“狗尾草!”妹妹马上回答:“鸡冠花。”一会儿,他们经过一座桥,父亲又随口出一句上联:“观风桥。”兄妹俩都没有对出。三天后,曾国藩突然跑去对父亲说:“听月楼。”父亲一听,对儿子的执著大加赞赏。

    为激励自己,曾国藩还给自己取了个号:涤生。

    他在日记中是这样解释的: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也。

    “涤生”就是“见善思齐,有过则改”的意思,可见曾国藩时刻不忘自己的远大志向。

    后来他的父亲把他送到涟滨书院和岳麓书院学习。在名师的指点和自己的刻苦努力下,曾国藩在学业上实飞猛进。1834年,曾国藩24岁,参加乡试中第三十六名举人。

    这年冬天,曾国藩独自北上京城,参加次年春天的礼部会试,结果名落孙山。然而,进取不止的曾国藩依然高唱着“匣里龙泉吟不住,问予何日斫蛟鼍”!

    1836年参加恩科会试,曾国藩还是没有被录取,但他没有灰心,他相信自己还年轻,仍有机会。放榜后,曾国藩收拾行装,搭乘运河的粮船南返。

    会试虽然落榜,却使这个生长在深山的“寒门”士子大开眼界。他决定利用这次回家的机会,做一次江南游,实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宏愿。这时曾国藩身边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路过睢宁时,遇到了知县易作梅,也是湘乡人,他与曾国藩的祖父、父亲非常熟悉,与曾国藩也相识。在交谈中得知曾国藩会试未中,但从其家教以及言谈举止中,易知县看出这位老乡是个非凡之人,前程无量。当曾国藩开口向易和县借钱做路费时,易作梅慷慨应允,借给曾国藩一百两银子,临别还给了他几两散银。

    经过金陵时,曾国藩看见一部精刻的《二十三史》,爱不释手。一同价格,曾国藩大吃一惊,恰好与他身边所有的钱相当。但他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部书买下来。曾国藩心中暗自盘算:好在金陵到湘乡全是水路,船票既已交钱定好,沿途就不再游玩了,省吃俭用,所费也很有限。这时已是初夏,随身所带的皮袍冬衣也穿不着了,干脆送去当了,勉强还可凑足回家的盘缠。

    于是曾国藩把一时不穿的衣物,全部送进了当铺,毅然把那部心爱的《二十三史》买了回来。

    回家以后,父亲曾麟书得知他当了衣服借了账,花了上百两银子买回一堆书,非但没有责备,反而鼓励他说:“尔借钱买书,吾不惜为汝弥缝,但能悉心读之,斯不负耳。”望着慈样的父亲,曾国藩暗暗立下誓言:“嗣后每日点十页,间断就是不孝。”

    功夫不负有心人。1838年,曾国藩终于得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至此,曾国藩走完了自己的科举之路,实现了“学而优则仕”的志向。

    这位远居山村,出身寒素的偏强小伙子,从此由“田舍郎”一跃而进入了“天子堂”,实现了少年时代就立下的远大志向。此时的他感觉前途无限,便产生了一定要做一个屏藩国家的重臣的志向,他把自己的名字由“子城”改为“国藩”。就是“为国藩篱”的意思。从取号到改名,少年时代的理想又升华了。

(节选自《曾国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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