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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厦门外国语学校2017年高三语文适应性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雨后青山铁铸成

吴为山

    中国画坛一代宗师潘天寿先生,历晚清、民国和新中国三个历史阶段,在社会动荡、政权更迭、战争频发、文化冲突中度过一生。

    适逾而立之年,潘天寿便对“书画同源”古训有着不同以往的理解并践行于创作中,形成极富个性张力的艺术风格。熊秉明先生将此风格称为“基于楷书的静态造型美学”。楷书可谓最具儒家气质的文化符号,其中刚毅之道德意味和执着之生命情态恰与儒家的人格精神同构。元代以降,主流绘画的审美品格一直属于道、禅一路,而潘天寿意在表达“道力苍茫”的美学特质,正应和了晚清以来中国画重拾儒家美学的文脉走向。儒家知识分子的自强、弘毅、历史感和使命担当,则成为他“强其骨”的精神支撑。

    纵观潘天寿的艺术思想和实践,其儒家风骨主要体现为三个方面。首先,潘天寿从不认为绘画是闲暇的遣兴之举,而将其视为可比肩立德、立言、立功的不朽事业。在潘天寿看来,中国画能够保存民族精神、体现爱国情绪、彰显国家实力,甚至发挥“救赎”功能。其次,潘天寿始终抱有强烈的自主意识和自省意识。在上下求索的艺术征程中,潘天寿理性地审视着自己的探寻方向和方式,以对图式的极端性钻研考究,日益纯化绘画语言,使画面秩序丝丝入扣,图式与思想渐臻统一,在深刻的省思和勇猛的实验过程中形成独具一格的矜重超迈。最后,潘天寿笔下的花鸟草虫作为人格之投射,远远超出普通玩赏范畴的审美意蕴。他独辟蹊径,运用如椽之笔开启巨幅花鸟画创作的先河。可以想见,当画家面对擎天立地的画幅,屏息敛神,挥斥方遒,将不起眼的花鸟草虫放大到令人惊骇的地步,若非有雄视千古的大格局、海纳百川的大胸襟、俯仰天地的大观照、澄怀味象的大体悟、悲悯众生的大境界,绝不能为之也!

    他创造性地融合“奇美”与“壮美”两个审美范畴,既拓展了中国传统“阳刚之美”的内涵,也确立了中国审美文化史上的新视觉形式。潘天寿作品中的“奇美”,虽源于八大山人、石涛等前贤大师,却没有他们的悲情愤懑,而是充满了“思接旷古而入于恒久”的高华古意和“至大、至刚、至中、至正”的浩然之气。古意,是对时间的纵深度与秩序性的表现,或言对宇宙感和历史感的传达。浩然之气,则是由创作主体存、养、充、扩而直通于天地之间的凛然生命力。两者涵映生辉,与“壮美”共同玉成了人格符号的价值取向。

    画品源于人品,技艺进于大“道”。潘天寿还从似断非断,似续非续,似曲非曲,似直非直的指画线条和斑驳烂漫、凝重浓郁的指画墨色中,窥见指画生拙的审美品格与自己朴崛的人生情调之间的深层对应。当艺术选择经由人生态度的萃沥,自然可以从中得到深刻的哲性感悟。因此,潘天寿钟情于笔情指趣的相互参证,显然是其“运笔为常,运指为变”观点的外化,助他切身体会“常中求变以悟常,变中求常以悟变”的辩证关系,进而将中国传统指画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透过一幅幅雄肆苍古的指画作品,我们看到画家“使墨如使指,使指如使意”,在身体直接面对纸墨并与之扑搏的过程中意参造化,左右逢源,通过积、泼、冲、破,点、涂、勾、勒,把本真自我最大限度地融化于无蔽的世界,更加直观地用生命去体悟大“道”的深湛节奏。

    潘天寿的一生,凭悲悯之心参悟世相,借理性目光洞彻人间,恃非凡天赋铸就艺魂。面对来自西方、来自现代的冲击,他坚持发乎内心的真诚选择,坚信民族艺术的普遍意义,以对传统精华的自觉自给,对造化生活的拳拳之心,身体力行,守经达权,在集大成的基础上摧陷廓清,创造出极富生命意志的心灵图式,用匹配时代的陈述方式完成了从古典向现代的转化。如今,当我们再次面对他那些极具创造性和启示性的作品,必将重见澄澈的内心世界,又闻深沉的文化心语,复感刚健的人生意识,再品高蹈的人格理想,使生命退场之后的精神力量穿越时空暌隔,在新的历史语境中为我们回归精神家园指明方向!

(选自2017年5月7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潘天寿一生的奋斗,正与西方美术思潮对中国美术的起伏冲击同时,他认为中外美术的混交,可以促进美术的灿烂发展,但他自己的创作却毕生坚持从传统自身求出新,不伸手向外来因素借鉴。”(选自人民网评)②潘先生始终置身于社会上的因循守旧和学院的西化倾向的双向涡流之中,感受中国画学传承与出新的重任。一方面,他研究历史后得出了对于外来文化结合的肯定;另一方面,他对中西混交的态度又逐步趋向审慎。他在对域外绘画流入中土分期考察之后指出:“原来东方绘画之基础,在哲理;西方绘画之基础,在科学;根本处相反之方向,而各有其极则。”进而尖锐地指出:“若徒眩中西折中以为新奇;或西方之倾向东方,东方之倾向西方,以为荣幸;均足以损害两方之特点与艺术之本意。”在那样一个时代,处在艺专的氛围中,这种识见无疑是振聋发聩的。(选自许江《立最高峰 唱大江东》)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潘天寿的艺术风格被称为“基于楷书的静态造型美学”,这体现了他对“书画同源”之古训的理解与实践。 B、晚清以来,儒家美学成为中国画所追求的一种重要审美品格,潘天寿的创作正应和了这样的文脉走向。 C、与八大山人、石涛等前贤大师不同,潘天寿的作品充满了宇宙感、历史感及通于天地之间的凛然生命力。 D、潘天寿并不否认中西文化结合的意义,但他在创作中仍恪守中国画传统,对中西混交的态度逐步趋向审慎。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潘天寿从未把绘画当作遣兴之举,他的作品也远远超出玩赏范畴,笔下的花鸟草虫皆体现其爱国情绪,悲悯情怀,发挥着“救赎”功能。 B、潘天寿作品中的高华古意与浩然正气涵映生辉,构成了其作品“壮美”的审美内涵,玉成了其人格符号的价值取向。 C、指画的审美品格符合潘天寿的人生情调,这使他选择笔画指画相互参证,深谙其间的辩证关系,意参造化,左右逢源。 D、面对来自西方和现代的冲击,潘天寿在集大成的基础上摧陷廓清,以极具创造性和启示性的作品完成了古典向现代的转化。 E、东方绘画与西方绘画的基础存在本质不同,中西融合会损害两方之特点与艺术之本意,因此潘天寿反对社会上的西化倾向。
(3)、在文化冲突的涡流中,潘天寿毕生坚持从传统自身求出新。请结合材料,谈谈他的艺术创作是如何在继承中创新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叶嘉莹: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

       大学时的诗词习作已被老师顾随惊叹“青年有清才若此”,到得中年,更获得文史大家缪钺“实大声宏,厚积薄发,迥异于前代诸女诗人者矣”的揄扬;至于学术成就,顾随在她23岁时已经断定“截至今日,凡所有法,足下已尽得之”鼓励自立门派,而她将西方理论引入古典诗词研究的大胆尝试,引得缪钺主动来信盛赞“继《人间词话》后,对中国词学之又一次值得重视的开拓”。她,就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叶嘉莹。

       倡导以吟诵为主、对儿童进行古诗教学成为这位自感“老之已至”的学者的重点工作,她为儿童编写古诗读本,亲自读诵吟唱,乃至上电视亲身示范,“只希望在传承的长流中,尽到我自己应尽的一份力量。”

       叶嘉莹认为,古诗词教育能使孩子们与古典文化相通:“关键在于选入教材的是不是精华之作,老师能不能把其中的精华讲解清楚。选的是糟粕的话也没什么用。选的是精华,老师能把精华讲出来,才算达到目的。”“好的老师应该把诗词里的生命教出来,让诗词有一种兴发感动。”叶嘉莹说。

诗教是古代的教育传统,而这个时代的诗教,对她而言,就是让诗从抽象变为具体,使今人也能体会当时诗人的感情、心智、意念、理想等,使诗词活起来。

       她曾在加拿大为幼儿园的孩子们讲古诗词,一出手就用杜甫的绝句:“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学界往往以为杜诗沉郁顿挫、意蕴丰富,非经人世者难解其中况味,乃至历代对其的阐释、集注都有上百种。但叶嘉莹认为,不能看低小孩的智能而让他们读浅近的诗歌,“要选择真正好的作品,只要老师讲的明白,他们一样会理解,一样能背下来。让小孩子学骆宾王的《鹅》并不合适,这不能算一首好诗,只是骆宾王小时候的习作,对孩子们学诗、作诗没有意义。”

       叶嘉莹先用了杜甫的画像让孩子们认识这名诗人,再用地图让孩子了解杜甫颠沛流离的生活境况,最后回到诗歌本身,向孩子们讲解这首诗是杜甫出外散步,看见春天的美景而作。叶嘉莹讲完一句,就画一幅图以加深孩子们理解,全诗讲完后,再带领他们背诵、吟唱,孩子们由此对古诗饶有兴味,学得非常快。

       当时她给孩子们留了两句诗 “门前小松鼠,来往不惊人”当作业。有一个小朋友续出了“松鼠爱松果,小松家白云”这样饶有意趣的句子。

“诗不是抽象的东西,”叶嘉莹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诗是感情的活动,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小孩子学诗,就是让他们对天地草木鸟兽、对人生的聚散离合都有关怀的爱心。”

       但现在的一些做人方式令她不能理解。生于“燕京之旧家”,叶嘉莹“提倡弱德之美,要求自己在艰难困苦中亦能持守;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也就是待己严待人宽;日三省吾身……这样的性格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在这种文化里强调人的弱德,而非当一个强取豪夺、不择手段的强者。”

       现在的“读经”让她有点看不懂。她看到报纸上说,一些读经班单让小孩背书,老师不讲解内容,唱歌一样带着孩子们背,孩子连字都认不全,只能跟着老师唱。“误人子弟。”叶嘉莹评价,“读书当从识字始,字都不认、道理都不懂,背来有什么用?”

       叶嘉莹认为,应该以“兴道讽诵”的方式,老师先让孩子认字,告诉他诗里写了什么,让他明白诗人的感动何在。而“道”,则在于以讲解来引领.“教小孩是要一步一步来,现在的情况是老师都不懂,学生乱背,错字别字都不通,背得再多有什么用?”叶嘉莹反问。

      在古与今、中与西、传统与现代之间,作为一名学者,叶嘉莹以辩证眼光观之。近体诗与现代诗,在她看来“各有所得,各有所失”,都有上品与劣作。但与古典诗歌强调内心的兴发感动不同,现代诗更侧重于机智、技巧、安排、造作,看得出制造痕迹,它的根基与美感更来自西方,“接受外国传统、受到外国诗歌影响。”

    “胡适的白话诗如果用白话说出来,就没有诗的意思了,所以只能变个花样、加入技巧,制造一些艰难。而古诗用古诗的方法说有意味,用白话说,同样也有意味。”叶嘉莹说。在她看来,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去用它寻找光明”)是很灵巧的句子,但如果用于儿童教育,“小孩不见得有什么体会”。

【相关链接】

①叶嘉莹,号迦陵,1924年生于北京书香世家。从1945年辅仁大学国文系毕业担任中学教师开始,叶嘉莹至今未中断过她的古诗词教学。11950年代起在台湾大学、淡江大学、辅仁大学任教,1960年代开始担任哈佛大学客座教授, 1969年定居加拿大,任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也是加拿大皇家学会唯一华裔院士。1979年开始每年利用假期回国讲授古诗词。

②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叶嘉莹历经丧乱,晚年丧女,诗词给她力量,叶嘉莹借诗度过忧患,获得疗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教我如何不想他

    ①鲁迅曾这样比较过同为“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的刘半农与陈独秀、胡适的区别:“如果将韬略比做武器仓库的话,陈独秀的风格是仓库门大开,里面放着几只枪几把刀,让别人看得清清楚楚,外面则竖一面大旗,旗上写着:‘内皆武器,来者小心!’胡适的做法,是库门紧关,门上贴一张小纸条,说‘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两位都是高人,一般人见了,望而生畏,不上前。可刘半农没有什么韬略,他没有武库,就赤条条的一个人,冲锋陷阵,愣头愣脑。所以,陈胡二位让人佩服,刘半农却让人感到亲近……”

    ②的确,读时人回忆刘半农的各类文章,其性格之诙谐幽默、不拘小节跃然纸上。

    ③刘半农在巴黎留学时,正值一战后,欧洲经济萧条,货币贬值。留学生的日子难熬,刘半农便将书房命名为“化子窝”。好友赵元任夫妇曾前往看望,临别时拍全家福留念,刘半农竟指挥众人,坐在地板上,伸出手来做乞讨状。

    ④归国后,刘半农从事民间文学研究。他在报上刊出启事,广泛征求方言中各种骂人的话,赵元任和钱玄同见报后联袂登门拜访他,分别操中国各地方言,把刘大骂一顿。骂过后,彼此抚掌大笑。

    ⑤刘半农爱好音乐,他曾与赵元任合作,由刘做词,赵谱曲,创作出上世纪30年代最为流行的歌曲《教我如何不想她》。

    ⑥一日,刘半农前往赵元任家饮茶,适逢不少青年学生也在赵家小聚。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憨态可掬的土老头就是刘半农,遂有失态之举。刘半农便当场作了首打油诗,自我解嘲道:“教我如何不想他,可否相共吃杯茶?原来这样一老朽,教我如何再想他?”

    ⑦于是,时人评品这个“矮个子,方头颅,生气勃勃”的江苏人,送其一字“浅”。

    ⑧“浅”有二意,一为:“胸无城府,浅如清溪。”出国留学前,昔日上海滩文友在酒家宴送,席间对诗,满是卿卿我我的词藻。他无法忍受,讽刺道“真是一群鸳鸯蝴蝶”。酒宴遂不欢而散。

    ⑨还有一次,时任《世界日报》总编辑的成舍我向刘半农约稿。刘半农问,我写的都是骂人的,你敢登吗?成舍我回道,只要你敢写我就敢登。刘半农便写了一篇《南无阿弥陀佛戴传贤》,直斥考试院院长只念佛不做事。戴传贤看到后大为光火,又不敢拿刘半农出气,只好将《世界日报》停刊3天。

    ⑩刘半农之“浅”,还在于其所学颇杂。其专业是实验语音学,但也从事语法研究、汉字改革;作为诗人,他著有《瓦釜集》和《扬鞭集》;作为散文家,著有《半农杂文》;他还客串翻译,出版过《茶花女》《国外民歌译》及《法国短篇小说集》;也从事民间文学研究,搜集民谣,编纂《中国通俗曲总目稿》;他甚至还是摄影家,参加中国最早的摄影社团“光社”,并写有专著《半农谈影》,被誉为中国现代摄影理论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

    ⑪刘半农治学半生,最为“出格”的举动,便是采访名妓赛金花。其时,身为北大著名教授,前去采访一个名声不佳的妓女,被市井传得沸沸扬扬,但刘却不为所动。通过多次采访,结合研究历史,刘半农拂去了蒙在赛金花身上的历史迷雾。刘半农去世后,赛金花一袭黑衣,专门前往追悼,一时传为奇谈。有后人评论:“……五四那一辈,认真者往往认真过分,只认死理;潇洒者又往往难有所成。像刘半农这样的人物,实在教人无比怀念。”

    ⑫1934年6月下旬,为了调查蒙古族牧区民俗,刘半农远赴塞外,夜宿百灵庙一间乡村草房。其他人都睡在土炕上,而他自备一行军床,于房中支架独卧,故作僵硬状,开玩笑说:“我这是停柩中堂!”听者大笑,却不料一语成谶。考察途中,刘半农被虱子叮咬,染上回归热,回京后耽误了治疗,于当年7月中旬离世。

    ⑬在众友吊唁的挽联中,以刘半农生前挚交赵元任的最为贴切。多年来,赵刘二人一个作词,一个谱曲,珠联璧合,而今,斯人已逝,赵元任伤感地写道:“十载唱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数人弱一人,教我如何不想他。”

注:刘半农(1891—1934),又名复,江苏省江阴县人,曾任北京大学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于敏:愿将一生献宏谋

陈海波

    1926年,于敏出生于天津,青少年时代历经军阀混战和抗日战争。在那屈辱的年代里,于敏看到的是“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的国殇。喜欢读唐诗宋词、历史演义的于敏,崇拜诸葛亮运筹帷幄的智慧,向往其鞠躬尽瘁的精神,倾慕岳飞的精忠报国。

    1941年,在耀华中学读高三的于敏遇到了两位恩师,深受启发。语文老师王守惠讲解古诗文时,必会把每一篇作品置于一个大的时空中,将写作背景、文学渊源和价值以及作者的家事讲得透彻明了。数学老师赵博研讲课时喜欢讲授数学题的各种解法以及不同解法的来由。

    1951年,于敏研究生毕业后,受到核物理学家彭桓武和钱三强器重,调入近代物理研究所,从事原子核理论研究。当时,国内没人懂原子核理论。不过,他很快就掌握了国际原子核物理的发展情况和研究焦点,对原子核物理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站在了国际前沿。后来,钱三强告诉于敏,决定让他作为副组长领导“轻核理论组”。于敏虽然当时的原子核理论研究正处于可能取得重要成果的关键时期,但他忘不了“童年亡国奴的屈辱生活”带给他的惨痛记忆,毅然走上了氢弹等核武器研制的道路。

    1960年到1965年初,“轻核理论组”在于敏等人的带领下,对氢弹原理和结构做了初步探索,并解决了一系列热核材料燃烧的应用问题,产生了六十多篇论文,但均作为秘密文件保存。1965年9月底,于敏率领研究人员赶在国庆节前夕奔赴上海华东计算技术研究所,利用该所假期间空出的J501计算机完成了加强型原子弹的原理到构形基本完整的氢弹理论方案。当氢弹原理的方案传到北京后,邓稼先第二天即飞到上海,听完于敏的汇报后十分兴奋,请大家吃了一顿螃蟹。该原理一突破,大家斗志昂扬,恨不得立马就造出氢弹。但是,氢弹原理还需经过核试验的检验。接下来的一年,于敏他们忙于氢弹原理试验准备工作。次年12月,氢弹原理试验取得圆满成功。于敏看着蘑菇云翻滚而上,仍不觉得圆满,直至听到测试队报来的测试结果时,才脱口而出:“与理论预估的完全一样!” 1967年6月17日,又成功进行了全威力氢弹的空投爆炸试验。爆炸成功后,氢弹需根据实战降低过早“点火”几率等作了优化设计,并定型为我国第一代和武器并装备部队。

    尽管在氢弹研制中居功至伟,但对于别人送来的“氢弹之父”称呼,于敏并不接受。“核武器的研制是集科学、技术、工程于一体的大科学系统,需要多种学科、多方面的力量才能取得现在的成绩,我只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氢弹又不能有好几个‘父亲’。”他说。

    1986年,于敏对世界核武器发展趋势作了深刻分析,认为美国很可能会加快核裁军谈判进程,全面禁止核试验。于是向邓稼先建议上书中央,希望加快热核试验进程。果不其然,1992年,美国提出全面禁止核试验的谈判。1996年,全面禁核试条约签署。那次上书为我国争取了10年的热核试验时间。因此,于敏又被视为我国核武器事业发展的战略家。

    于敏毕生信奉诸葛亮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这种“宁静”使于敏在子女的记忆中是失声的。儿子对父亲的唯一记忆就是一个字:忙。女儿总算找到了一个“声音”,听着很好笑:有一天,小于元淘气跑进爸爸房间,听到他正对别人说ρ(音近“肉”),高兴地跑出来对妈妈说:“今天有肉吃了!”

    于敏倾慕文天祥的威武不屈。“文革”期间,于敏成了被批判的对象,但他无悔:“如果我说假话,我可以轻松过关,但我经受不了历史和真理的考验。我宁愿现在挨整,绝不说对不起历史的话,不说违背真理的话。”

    于敏,在这个世上大多“沉默无闻”,但他从未抛弃“献宏谋”的一片丹心。

(摘自《光明日报》2015年1月10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与往年科技奖励大会上最高科技奖获得者致辞不同,于敏没有做获奖答词。因为他始终认为,我国氢弹等核武器事业的成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最初他都不同意自己报名评奖,说要把机会留给更年轻的人。(陈海波叶乐峰《2014年度国家科技奖励大会速写》)②在氢弹的理论探索中,于敏几乎从一张白纸开始,依靠自己的勤奋,举一反三。克服重重困难,自主研发,解决了氢弹研制中的一系列基础问题。他一生只有两次公开露面,一次是1999年,国家为两弹一星元勋授奖;另外一次是2015年1月9日,国家最高科技奖颁奖。(百度百科)③离乱中寻觅一张安静的书桌,未曾向洋已经砺就了锋锷。受命之日,寝不安席,当年吴钩,申城淬火,十月出塞,大器晚成。一句嘱托,许下了一生;一声巨响,惊诧了世界;一个名字,荡涤了人心。(感动中国颁奖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侯宝林:一个极其严肃的人

薛宝琨

    我第一次和侯先生见面时,他既热情又略带矜持地告示我两句话:一是“曲艺是个金饭碗,你一辈子也吃不完”,一是“别看你是北大高材生,搞这行还得从头学起”。从此我谨遵师教,不仅越发仰视他,而且越发仰视曲艺和相声。

    日前一家电视台要我提供侯宝林笑话,他们拟创办一“逗你玩”栏目,要求从头到尾笑声迭起。我哑然,在我大脑的映像里,除去舞台上侯宝林那幽默智慧的喜剧形象而外,在任何一个群落里他从不“耍活宝”,也不“逗你玩”,他的精神和灵魂世界不仅是严肃的甚而是伤感的。他在学艺时绝少说熊话或贱话——在他打钱的钱板子上是从来没有“您就当我是逗您一笑的欢喜虫”,以及猫儿狗儿之类自侮的语言。

    1940年他在天津走红,不是凭着丑化自我,而是靠他传神动听的说唱、清新洗洁的语言、略带儒雅的风度而在白天一场《空城计》夜晚一场《改行》的当天一炮打响。是他坚定了相声在剧场与其他曲种同论并列的地位,并由“倒二”递升至“大轴”。于是他第一个蓄起了分头穿上了西装,在街上碰见同行,这位朋友不屑地说:“嗬!说相声的穿西装——人啦。”侯宝林立即抗争说:“人啦怎么着,说相声的就不是人吗?”

    “他的相声文明”,这是侯宝林在天津一待五年的赫赫战绩,也是天津观众对他最贴切的评价。悲剧的内容,喜剧的形式,这是社会和时代为他提供也是侯宝林为自己找到的有力武器,于是他把严肃的感情和轻松的形式结合在了一起。侯宝林“文明”的另一表现就是舞台风度“派头”,在台上不卑琐油滑、不贫里贫气,他的自尊和自信、平稳和谦和、轻松和亲切给了他一生无休无止的“人缘”。建国后,时代赋予了他展示才华的天机。侯宝林的名字几乎成为中国相声的符号,他使相声这门艺术不仅老少咸宜,并且走出国门享誉国际。

    但是,就在他从干校归来“还原为人”不久——1979年7月,侯宝林“正式宣布退出舞台,专门从事相声研究工作”了。他的这一决定立即引起社会反响,他不是说过“一个演员若脱离了舞台,他就等于失去了生命从而成为行尸走肉了吗”?

    侯先生说,他艺术的高峰时期已经过了。他不愿像有的戏曲大师那样为了证明自己的个人魅力,把一个残缺不全老态龙钟的形象留给观众。他说他如今的心力体力都不比从前。他不愿意凭着名声让观众可怜他。虽然在录像里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神采飞扬,但他告诉我,那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他对我说:“不知怎的就是高兴不起来。”我当时认为,或许是他老了——他已然六十开外了。在这之前或而后,他总是向我提及《牛虻》,“那位主人公痛苦着身心还要充当马戏团小丑逗人们发笑,这是怎样残酷和无法忍受的践踏及扭曲!”我们同时都沉默着,我联想他当时或许就是被这种情思折磨吧。“文革”所钩沉的不仅是时代的垃圾,同时还深及几千年的民族劣性,这或许才是他开心不起来的真正原因。他满怀深情地说:“我现在特别需要严肃,需要自尊,需要在尊严中度过余生。”其实我已察觉到他对那些戏称他“侯宝林儿”的人们,不管是好意还是无知、谑称,只要“林儿”字一出,他就顿时神情严肃阴沉下来。轻则装作听而不闻,重则面带愠怒。

    1979年下半年,侯宝林开始案头工作,陆续在报刊上发表了《相声的表演》《相声溯源》等有关文字,如今汇集成册的《侯宝林谈相声》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他说:“只是为了填补空白,绝不会成为盖世奇文;只要能够铺路,为别人的建树打下基础,哪怕是有人驳辩、批判,也算是我们的功劳。”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侯宝林的人生和艺术哲学是“留有余地,恰到好处,宁可不够,不可过头”。他始终认为艺术的魅力在于富余,一一唯富余才能心到神到手到眼到,获取创作和表演的自由。(摘自《侯宝林的相声艺术及文化史意义》)②侯宝林12岁拜师学习京戏,三个月后开始街头卖艺。这挣饭的本事在侯宝林看来并不高明,“其实还是要饭的,只不过折着跟斗要饭而已”。他认为所出卖的与其说是技艺不如说是自尊。(摘自《侯宝林评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代儒宗马一浮

郭继民

    学者刘梦溪曾以“高人逸士”评价马一浮。马一浮幼年时的“本是仙人种,移来高士家”的诗句似乎预示了其高人的走向。

    马一浮幼年时即智慧过人。初始随母亲学文,母丧后,他的父亲请名仕郑举人来教。后举人辞馆,理由是这孩子才智超老师。父亲从此不再延师,听任自学。马一浮一生阅书无数,且过目不忘,被喻为中国20世纪的“读书种子”。青年马一浮在赴美期间,广泛涉猎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哲学、社会学等著作。后转赴日本学习日文和德文,并携德文版《资本论》回国,是将《资本论》原版引入中国的第一人。

    中国当时的世界地位及西方人对中国的歧视促其写下了“沦海飘零国恨多”“国命真如秋后草”的诗句并最终东归。回国后,马一浮依旧热衷西学,翻译了《堂吉诃德》《政治罪恶论》等著作。自1906年起,他正式转向国学,并在广化寺潜心读书。三年内,他读完了36400余册的“四库全书”,并做了大量笔记,为其日后的国学研究夯实了基础。

    马一浮的诗歌造诣极高,从11岁的神童诗到临终的绝笔诗,皆融入其性情与学问。他11岁即能依照限韵作出好诗。临终作《拟告别亲友》诗虽短短四十言,但集儒、释、道为一体,诗歌情感真挚,非有真性情者不能作出。熊十力早年曾评价说:“马一浮的学问,能百家之奥。其特别之表现在诗,后人能读者几乎等于零。”

    马一浮的书法亦精纯,他擅长草书,精于篆隶,风格凝练,法度谨严。书法家沙孟海曾说:“展玩马先生遗墨,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史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卓越,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

    1907年他曾表达了这样的心愿:“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记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自此之后,他以传承儒学、“续接圣贤血脉”为己任,不为时局、世俗所动,终成一代醇儒。梁漱溟评价他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

    蔡元培曾请马一浮去北京大学任教,因不同意北大反孔、废经的教学理念,马一浮婉拒之。抗战期间,他为了保留一点儒家的种子,以传统儒家礼教的模式创办了一所书院﹣﹣复性书院。他提倡精英教育,纯然以求学问道、传承圣贤血脉为目的,并不考虑学生是否能因此“谋职”或就业。此主张与熊十力产生了分歧。马一浮研儒,不在于义理,而在于复“性”。马一浮尝言,“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可谓其志坚性醇的体现。

    马一浮认为,儒学的真谛在于“指归”自己。他真切指出:圣贤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真儒者在于切身践行居敬存诚、涵养察识的功夫,而不在于言说。如果学人不能实下工夫、自治病痛、向上提持、自显性德的生命进路,那么多学何益,多说何益?

    他的学术要旨就是“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他认为,“六艺皆史”的主张“流毒天下,误尽苍生”,“学者须知,六艺本是人性分内所具的事,不是圣人旋安排出来的”。若把六经堪称史学甚至是考据学,那么心性之学就将蜕变,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马一浮所说的“统摄”,指融会贯通之义,它不仅仅是发生于六艺之间,即所谓《易》统《礼》、《乐》,《春秋》统《诗》、《书》等,而且六艺还可以统摄西学。“西方哲学所说的真、善、美,皆包含在六艺之中。《诗》是至善,《礼》、《乐》是至美,《春秋》是至真……若是西方有圣人出,行出来也是这个六艺之道,但是名言不同而已”。虽然其观点值得商榷,然而,他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马一浮终生追求并践行《易经》中“语默动静,贞夫一也” 的境界,纵观其洁净精微的人生历程,他已进入化境之中,正可谓:“性醇智商,道深行逸。默然不说,其声如雷。斯人已逝,精义常存。一代宗师,千古国粹。”

【相关链接】①马一浮除精通诗、书外,亦精于篆刻艺术,通于画理。沙孟海评价其印风:“朴茂高雅,纯用汉法……古意新姿,韵味无穷。”至于绘事,马一浮虽少践行,但也提出了卓然洞见。他认为,绘事需要有两种准备:一是对艺术史的考察,二是对艺术理论的理解。作为“游于艺”的绘事最终应“归于仁”,以达到“以胸中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之丑恶”。②他为我们树立了一种气质清明的文化典范,一个不沾尘俗、彻底刊落习气的纯粹学者的典范。他在纷乱的时代开启了一种文化境界,这就是“语默动静,贞夫一也”的境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连环画家贺友直

    1980年,贺友直先生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教学,他说自己是1937届的,学生们纷纷猜他是1937年毕业于比利时或巴黎的美术学校,他却回答是小学毕业。面对哄堂大笑,他正色道:我是没有什么文化的,所以我珍惜现在学习的环境及展示的舞台。我就是一直没有放弃,才能在64开小本上,在方寸小框框里一步步提高。

    如今若问先生一开始是如何走上艺术道路的,他只记得自己从小就喜欢画。

先生是宁波镇海人,5岁丧母,由于父亲无法独自抚养他,就将他托付给乡下的姑妈。他所就读的小学校舍设在庙里,里面有个戏台,周围画着《三国演义》中的场景,先生迷上了那些传神的画----他一次次细心地去描摹、比照、思索、修改,凭着这些“瞎折腾”性质的实践,他的美术成绩在小学里遥遥领先.1980年,贺友直先生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教学。

    虽然姑妈待他不错,但家境贫困,早年失学的先生开始了做学徒当小工的日子。彼时的生活体验,对身边人群事态的观察,成就了他记录民生万象最原始的积累----或缅怀,或嘲讽,或旁观,尽将老上海的风貌人情绘成一幅幅连环画,过去连着现在,短暂连着永恒。先生说过,他来自民间,所以他懂得升斗小民关心啥。

    2004年出版的《贺友直画三百六十行》中,先生画了卖报童、那摩温、黄包车夫、裱画师傅、白相人、兑币黄牛、押宝人等,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劳动者们,都从尘封的老上海记忆里走出来,陈旧而鲜活,简单而深刻。这三百六十行的连环画也被誉为老上海社会文化记忆中的珍宝。

    先生曾感慨道:“大环境不一样了,我们那时画连环画是当作饭碗的。1996年我在美术馆举办一个连环画展,我给它取名为《谈情说爱》,情就是我对连环画的感情,爱就是我爱上了这碗饭,当时真的非常投入,画什么像什么,现在画什么都不像了,因为没有了那个生活底子。”

    他坦言:“现在艺术浮躁得很,不少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谈到现在绘画界追赶潮流的风气,许多作者的作品缺乏对受众接受度的考虑----“有些画,我们画画的人都看不懂,更有甚者,动不动就炒作,自封名家大师”。对此先生严肃批评道:“什么是大师,那是开一代风气的人,如今真正称得上大师的人没有几个。”

    先生认为艺术应与生活相联系,艺术是要“引导人,引导社会风气的,是关系到民族文化积淀的”,他呼吁每个艺术家心里都应该有个标杆。当初,先生这一辈人画连环画都秉持着主流的信念,那就是按照延安文艺座谈会的精神,把作品画好,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艺术家们创造一本本作品不但是积极用心的,而且是无功利的,“如果存在功利思想,好作品就出不来了”。

    说到当年的那种信念,先生觉得,现在不少艺术的出发点就是市场,“现在就坏在两个‘M’上,一个是市场,一个是钱。”他眼中的好艺术家,必须要有把自己从事的艺术当成宗教来对待的信念,以虔诚之心去待人待己。

(有删改)

相关连接:①贺友直(1922--2016),我国著名连环画家、线描大师。自学绘画,1949年起开始画连环画,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他从事连环画创作50多年,共创作了百余本连环画作品,对我国的连环画创作和线描艺术作出了重大贡献。(百度百科)②1959年,上海人美社派贺友直去画反映农村搞合作化的作品《山乡巨变》。接到任务后,贺友直就奔赴湖南下生活。一去几个月,犁田、耕种、舀粪,与农民保持“三同”。久而久之,老乡们都夸他“内行”。后来,他带着学生下生活时说:“知识分子要真正做到和农民打成一片,谈何容易?能做到像个农民就很不错了,至少不让人家对你生厌。”

(《连环画界泰斗贺友直逝世:从底层而来,带着大观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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