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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贵州省遵义航天高中高考语文四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宋词中,词人频频以水入词,传情达意,主要是因为水与词的特质相通。

    词“以清切婉丽为宗”,水的运用使得这一盛行于秦楼楚馆的文体洗尽铅华,增添了一分清婉、灵动和含蓄。“诗庄词媚”,词较于诗有更多儿女情长、爱恨相思的描写,文入词更侧重内心对恋情的执着与迷惘,借助水这一意象,既突出恋人的柔情和恋情的纯洁,又显得含蓄蕴藉、缠绵悱恻。

    婉约词主言情,尚含蓄,涓涓细流恰可将那些要眇之情、凄迷之境娓娓道出,并将其表现得欲露而不露。即使是豪放词,也宜表达得沉绵深挚。流水恰可进行一种缓冲,使之于豪壮中更显沉咽缠绵、刚柔并济。

    水具有流动性和传递性,视线随着流水放射出去,心中百感也随之生发、释放。范仲淹的《苏幕遮》由天到地,由黄叶到秋水,接天连地的一江秋水,在带动词人视线移动的同时,更将思乡之情、羁旅之倦吟唱出来。

    水的绵绵不断常常带动着忧思情感的传递,水又是没有约束性的,象征着情感的一发不可收。“离思迢迢远,一似长江水。去不断,来无际。”(欧阳修《千岁秋>)流水缠绵、源源不绝,激发人绵绵不断的情思,离人的目光、伊人的相思,都可以顺着流水延续千里。流动的水连接两地、贯通两心,分离的人可以以水传情,可以思接千里。

    古代交通不便,横亘于前的江河湖海是词人与恋人、友人的阻隔,也是与家乡、亲人的阻隔;同时,水也可以代指无法逾越的抽象意义上的阻碍或心灵隔阂,如故国、亡人、无法企及的爱情、对往昔的追忆等。

    山遥水远,音信难托,水的阻隔性令牵挂、思念无法传递,郁结于心,只有将这份怅惘诉诸流水,“望极蓝桥,但暮云千里。几重山,几重水”(张先《碧牡丹》)。于是,常借助飞翔的大雁、水中的游鱼来逾越流水的阻碍,传递思念,“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晏殊《清平乐》)。

    水的流逝还极易引起词人的忧伤与感怀。淡烟流水,轻寒漠漠,心思纤密之人生无端闲愁;逝者如川,春秋代序,多愁善感之人感时伤怀,叹流年似水易逝,红颜如花易陨;滚滚江水,淘尽英雄豪杰,淘尽兴衰荣枯,豪放悲悯之人思接千古,叹世易时移,生故国之思。

    缪钺《论词》指出,词体的生发因其与自然之境界、人心之情感相应和,文章的体格、意象的选择都折射出作者的修养和品格。宋代士人经常通过描写开阔澄净的水面、晴朗空明的月色,来映衬自己的高洁人格、旷达胸襟和俊朗风神。在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中,正是一句“表里俱澄澈”,道出了士大夫的气节一一高洁傲岸、冰清玉洁。与此同时,当文人士子仕途偃蹇、报国无门时,静水流深也恰能抚慰他们失落受伤的心灵。

    有宋一朝,一方面士大夫过着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风雅生活,另一方面,积贫积弱的国情、险恶多变的仕途以及丈人柔弱敏感的情思,令他们有着无尽的慨叹,而水,恰以它的特点触发、传递和排遣着这些情思,作为一种独特的媒介频频出现在词作中。宋词也因此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最湿润的一卷。

(摘自《思与格:宋词水意象的情感解读》,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让盛行于秦楼楚馆的词得以洗尽铅华,增添了清婉、灵动和含蓄之韵,这得益于“水”这一意象的运用。 B、文人词更侧重内心对恋情的执着与迷惘,借助“水”这一意象,既可突出恋情的纯洁,又显得含蓄蕴藉、缠绵悱恻。 C、“涓涓细流”可将要眇之情、凄迷之境娓娓道出,并将其表现得欲露而不露,这很符合婉约词“尚含蓄”的特征。 D、水具有流动性和传递性,视线随着流水放射出去,心中百感也随之生发,范仲淹《苏幕遮》中的情感正是因“水”而生。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水既可代指具体的与恋人、友人、亲人、家乡的阻隔,也可代指抽象意义上无法逾越的心灵隔阂。 B、牵挂、思念难以传递,郁结于心,因此可以逾越流水阻碍的大雁、游鱼就成为词人常用的传递思念的意象。 C、水的流逝极易引起词人的忧伤与感怀,虽说感怀的内容不尽相同,但都会给人以沉重而悲戚的感受。 D、意象的选择,能体现作者的修养和品格,如从“表里俱澄澈”中就能让人感知到张孝祥高洁傲岸的人格。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出自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作者借“水”这一意象将感情表达得沉绵深挚。 B、“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和“离思迢迢远,一似长江水”有异曲同工之妙,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情感的触动、生发、郁结于心。 C、流动的水可以连接两地,贯通两心,分离的人可以以水传情。如“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D、“水”是宋词中的高频意象之一,“水”的特征暗合了词体清切要眇的特质和宋代士人的高洁情操,也与宋词抒情的特点相通。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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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科学对人类社会的改变,人们对科学的力量越发信奉,进而发展成科学主义思潮。20世纪初,哈佛大学教授、“科学史之父”乔治•萨顿提出的科学与人文的分裂,引发社会空前关注,也使科学与人文的分裂与融合日益成为学界讨论的热点。

    科学主义思潮视科学研究为认识世界、人类社会和人自身的唯一正确方法,认为科学技术是万能的。科学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引发了广泛的社会变革,在将人从自然的奴役下解放出来,创造出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同时,带来价值危机,使人在精神上感到焦虑和无所适从。

    科学的负面效应必然引起传统人文主义者的批判,他们呼吁用人文引导科学的发展,以人文的“善”为科学的“真”保驾护航。而人文主义发展到现代及后现代阶段,涌现出唯人文主义者,他们在认知世界的方式上表现出极豉非理性,完全否定科学价值。这种非理性主义哲学思潮可以追溯到叔本华,其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将世界的本质归属为意志,开启了非理性主义的先河。后现代非理性主义的共同特征,就是完全否认科学的客观性,否定人的理性存在,主张只有通过直觉、信仰、意志等非理性因素才能认识世界。这在无形中加剧了科学与人文的对立和冲突。

    面对愈加剧烈的分裂、对立和冲突所带来的弊端与危害,人们积极寻找出路,但均忽略了生命对于科学和人文的原点意义。生命是客观实在和主观建构的有机结合,是理性存在和感性体验的统一。作为生命主体认知世界的方式,以生命为内核的生命文化表现在精神、价值和方法等方面。就精神而言,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是生命精神的两种不同表象,最终都归属于生命精神。科学文化富有求真精神,人文文化也蕴含客观和真实。在这个意义上,生命文化对于调和科学与人文的冲突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在面对环境破坏、生态失衡和社会失调时,人们谴责科学技术,实际上谴责的是唯科学主义思想和在科技活动中起主导作用的人的因素。就方法而言,随着学科交流和渗透,学科间范式相互借用,科学与人文的分化与融合不断演化,形成新的学科,如科学哲学、科学技术史、科学社会学等都是这种融合的产物。

    如果说生态文化是针对人与自然扭曲关系的梳正与表达,那么生命文化则是以生命为基点,聚焦于人生命的真善美的文化,是面向自然、社会和人类关系的学说。它从个体和群体两个层面要求科学和人文的调和,解决现代社会人性的蒙蔽和对科学技术的迷思。在个体层面,要求协调科学和人文,正确处理生命个体与群体、社会、自然的关系。在群体层面,生命文化要求正确处理生命群体与自然、社会、宇宙等的关系,同样要求科学的发展充满人文关怀、人文的发展不缺科学的理性。在当代,生命文化要求走出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的藩篱。一旦物质主义、消费主义与科学主义相勾结,就会导致主体失去生命自主意识,更不可能诗意地栖居。生命文化昭示富有人文关怀的科学和充满科学智慧的人文,在生命文化的引导下,科学和人文将会相互交融而又彼此独立,人与自然、社会和谐共处,生命体和非生命体妥善共存。

(摘编自江文富、邱龙虎《生命文化:科学与人文的和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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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末,散文创作空前繁荣。其中最火爆、最活跃的散文形式呈两极化发展:一方面是思辨化、大型化,即所谓“大散文”,如文化散文、思想随笔等;一方面呈情感化、软化、细化趋向,即所谓“小散文”,特点是侧重表现都市生活的细微感受,关心世俗红尘中自身的瞬间体验。“小散文”把散文的自由、随意和飘洒发挥到极致,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精深的生命探求,消解了文学的审美性,而呈现出一种所谓“散文的消费性格”:短短的篇幅,甜甜的语言,浅浅的哲学,淡淡的哀愁。也有人把它归纳成一种模式——温馨感人的小故事,娓娓倾谈的小情调。加上模糊不清的小感悟,给那些在快节奏、重功利、轻人情的现代生活中奔走的人们一种廉价的抚慰。同样属于这一类型的,还有所谓“明星写作”。它因作者本身的广告效应、读者的好奇心理和对于成名的期待与想象而拥有巨大的读者市场。不过,就整个发展趋势看,“小散文”也好,“明星写作”也好,轰动的热潮都不会维持很久。相反的,那些体现着浓重的人文精神,体现着审美意识与历史感,深入人的心灵境域,抵达人性深处的思想随笔和文化散文,倒是有着长久的文学生命力。它们或者采用平实、自然的语体风格,抒写达观智慧的人生经验,使人感受到冬天炉边闲话、夏日豆棚啜茗的艺术氛围;或者表现为对传统文化的审视与反思,流露着一种浓酽的文化乡愁;或以理性视角、平常心理和世俗语言表达终极性、彼岸性的话题。

    文化散文的兴起,有其现实的、社会的根源。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面对全球化的浪潮,加上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艺术的影响,人的主体意识、探索意识、批判意识、超越意识大大增强,审美趣味发生变化,人们的文化观念、生活观念发生了重大变革,文学艺术的含义与功能随之也发生了转换。文学观念趋向多样与宽容,各种文学话语、理论话语逐步呈现出表现自我的自觉性,放弃以往散文创作过于直白的政治功利目标,摆脱商业时代物质主义、金钱至上的价值取向对文学的扭曲,致力于新的表现领域与抒写方式,终于使散文以自由的心态、优雅的格调、深刻的人生思考走近读者,从而实现了创作主体与接受主体的精神对接。由于文学环境的宽松、心态的自由和生存方式的转换,作家也好,读者也好,存在着回归文学本体、张扬人文精神、重视生命体验,从而获得较高的美学品质的审美期待,这构成了今日散文繁荣兴盛的基础。

(节选自王充闾《文学创作与生命体验》,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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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儒墨两家措意最深的话题之一,它把罕言乃至不言“爱”的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同儒家、墨家区别开来,也把言“爱”心曲不尽相合的儒墨两家区别开来。孔子由“仁”说“爱”,“爱”只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以“兼爱”为其学说的主导取向。而“兼”以“爱”之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从墨子与孔子在“爱”上的这一微妙差异,大致可窥见儒墨两种教化何以终究会各趋一途。

    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清末民初以后的学人多以“兼爱”之所爱不分亲疏厚薄而赞许墨家,并以此贬责主张“亲亲”而爱有差等的儒家。立足于平等对“兼爱”和“亲亲”做褒贬之判,这在上个世纪的许多年中已被人们视为当然。但如此认同“兼爱”而厌弃“亲亲”,却在更大程度上出于人们对平等和爱的关系的误解。平等属于权利范畴,它只在权利的意义上构成一种值得人们肯定的价值;爱是一种情感,由衷的“爱”原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单就爱的情愫尚应向更广博处推扩而言,墨子的“兼爱”当然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在从“爱人”的一角度上指点他所谓的“仁”时,却也未尝不曾教诲人们“泛爱众”。“泛爱”并不比“兼爱”爱得偏狭,所不同的是儒家的“泛爱”毕竟连着“亲亲”的根蒂;这由“亲亲”之爱到“泛爱”之爱固然显出爱的差等来。然而,却正是对爱的差等的认可表明了儒家比墨家更懂得作为一种情而不是作为一种理的“爱”。

    《礼记·礼运》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由“情”说“爱”,意味着“爱”在先秦儒者这里达到了怎样的自觉。对“情”的反省可使人悟出一种“理”,但“情”并不直接就是“理”。墨子以“兼爱”立论,无论他出于怎样好的动机,事实上在他这样做时却是把“情”作为“理”来推证或辩说了。“爱”在儒家学说中从不曾像墨家著述中那样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爱”既然终是被儒者视为一种“情”,而情的可贵又首先在于它必是出于自然而非强制,那么,它在儒家这里便永远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而决不至于被直接以理相称。

    基督教把“要爱你的仇敌”作为教义写在福音书里,那“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墨家学说的“兼爱”的训示在被要求的意味上似乎不像基督教那样决绝,但“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的说法显然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如果说儒家的“爱”是出于人之自然的心性发动,因而可勉强以“自律”之“爱”相称的话,那么,墨家所倡说的“爱”则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自律”之“爱”——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不染涉利益,不权衡得失,因此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是超功利的,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摘自黄克剑《儒墨之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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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包括新疆在内的中亚史前考古的一系列重要发现,随着史前时期东西文化交流研究的深入,外来文化因素的不断输入对中国早期文明形成所起的作用,逐渐受到学术界的关注,进而拓宽了中华文明起源研究的视野。

    首先是史前青铜之路概念的提出和确立。青铜冶铸技术随着西方人群向东方的迁移,距今4000年以前进入新疆,在东天山地区与东来的彩陶文化碰撞与融合,创新出了具有中国西北原始萨满文化特质的青铜器群。新疆东天山地区形成的青铜文化,很快向甘青地区传播,在甘青地区快速发展起来。学术界早就注意到偏居西北的甘青,史前青铜器群出现年代比中原早,冶铜技术发展到相当高度。有的学者认为这里是中国早期青铜技术发展的孤岛,有的学者直言不讳地说它们的出现与史前东西文化交流有关。中国西北系青铜器群形成后即向北向东传播。北向的一支,主要是沿着黄河,传播到长城地带和中国北方的其他地区,肇夏商之际中国北方系青铜器形成之始。东传的一支,很快进入华夏文明诞生的核心区晋南和豫西一带。

    其次,是小麦的东传。至少从距今4000年的夏代或更早的时候开始,北方黄河中下游区域,突然开始种植小麦,并快速普及,改变了中国北方地区以种植粟类农作物为主的农业生产的结构。新疆罗布泊的孔雀河古墓沟墓地、小河墓地以及东天山地区的考古发现与研究表明,在不迟于公元前2000年,新疆天山地区古代居民已经广泛种植小麦。中原地区突然在夏代或略早开始普遍种植的小麦,当由西方传入。另外,中原地区小麦普通种植还引发更深层的学术问题。因为小麦是需要灌溉的农作物,小麦的大面积种植,需要公共管理系统对水源进行分配与调节。由西方引进的小麦种植及相关的灌溉制度,与中原夏代文明机制的不断成熟是否存在内在关系,值得深入思考。

    其三,器物交流的背后,反映的是人群的迁徙,甲骨文学家胡厚宣认为,甲骨文提到的“土方”为夏民族。西域史学家余太山进一步说明,夏禹所统治的“土方”族群,实际上就是吐火罗人,他们曾生活在豫西和晋南。欧美多数学者和中国部分学者认为,吐火罗人的一支在夏代或更早的时候迁居天山,罗布泊小河墓地那些保存相当完好的人类干尸,为吐火罗人的遗骸。这里,如果胡厚宣论证的“土方”为夏民族可信;余太山所论禹治下的“土方”就是吐火罗不虚;小河干尸是吐火罗人遗骸之说也能成立。那么,吐火罗人为什么在夏代突然出现在黄河中下游区域,它们的到来又对夏文明的最终形成起到过什么作用?由此引发中华早期文明形成过程讨论中更多、更深层的问题。

(摘编自刘学堂《拓宽中华文明起源研究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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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晚唐时期怀古题材的篇什大量涌现。诗人们面对昔日繁华一时的古迹,或者那些历史上称雄一时的帝王陵寝,联想到唐王朝盛世不再,都不禁生发出无限的感慨。当然,中晚唐诗坛上之所以怀古诗发达,其深层的原因更在于诗人对社会现实的深切感受。当年歌舞喧天的繁华城阙,如今却荒草离离。诗人用自己的眼光、体验,来烛照历史的情境,使历史和现实沟通起来。在历史中映出现实,在现实中反观历史。

    诗的意境都是以时空形式存在,而诗中的时空,又未必是自然客观的,甚至也非纯然心理的,而是将现实时空、心理时空以意象化的方式绾合在一起的审美时空。“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陆机语),便是形容诗的时空张力。怀古诗在时空感上给人以强烈的冲击,诗人多将现实和历史糅合在一起,两重时空并置叠映,使人们既能穿越于时间的隧道,在眼前呈现出当年的光影;又能感知于当下,创造出身临其境的实感。刘禹锡的《石头城》尤能体现此种双重时空特征,其诗云:“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山、城、潮汐,既是眼前之景,也是旧时风物。当下的时空是眼前景,过去的时空隐含于其中,深邃的历史感寓含于诗境。

    时空并置只是一种分析模式,而如果要在审美上感受到这种张力,并且获得对于历史的感怀、对于当下的省思,必以意象或意境的直击心灵才能生发出强烈的审美效应。中晚唐的怀古诗,为了表现世事的沧桑陵替,往往以意象为焦点进行转换,绾合古今,使读者往来于古今之间。如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通过“堂前燕”的流转,寓含人世之沧桑。朱雀桥,乌衣巷,在六朝时都是大士族的聚居之地,而今却成了寻常人家。“堂前燕”作为枢机,联结古今。如果说,怀古绝句多数是以一个意象来绾合古今,那么,律诗则是以若干意象来联结古今,构成了整体组合式的双重时空。

    时空的并置与绾合,通过意象的呈现而获得审美魅力,而诗人的观照方式也起着重要作用。韩林德先生曾说:“一个民族持何种观照世界的方式,是持直线式的‘焦点透视’,还是持曲线式的‘流观’,归根结底,受该民族的哲学思维和美学思维支配。”(《境生象外》)“流观”似乎是中国画的观照方式,其实诗中也多用之。从中晚唐的怀古诗来看,诗人往往从多个视点上来观照古今的迁替,通过几个不同的意象表现盛衰之感。中晚唐怀古诗中的时空是融为一体的,时间的纵深也就是空间的展开。怀古诗的审美魅力,可以从时空的向度上得以理解。

(摘编自张晶《时间绾合的中晚唐怀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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