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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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湖北省宜昌市枝江县八校联考七年级下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不写信

      ①同学拿出家信给我看,一行亲切的字映入眼帘:“亲爱的孩子……”感动之余不禁想起了自己千里之外的父亲。父亲从来没给我写过信。

      ②父亲是个民办教师,在记忆中,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在他臂弯里、脊背上撒娇的幸福。父爱,在我童年的回忆中一片空白。每当看到别的孩子在他们自己父亲怀里尽情玩闹时,我幼小的心灵里总有说不出的失落,但慢慢地我也习惯了这种弃儿般的生活。“父亲”仅仅意味着两个冷冰冰的汉字。他永远是威严的,话很少,冷峻的脸上很难见到笑容。他没打过我没骂过我也从没对我表示过一点亲昵,不表扬我不批评我也不约束我。我总感到自己和他很疏远,在他面前总是一阵阵的紧张,我怕他。由于怕,我总是有意地远离他。

      ③直到有一天父亲打开啤酒给我也倒上一杯时我才意识到,在他眼中我已经长大了。然而我们俩之间的话仍然很少,往往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他不问,我便不语。我们在一起常常是长时间的沉默,我隐隐感到一条无形的、深深的代沟已经横亘在我们父子之间了。

      ④我读高三那年,母亲去世了,本来就不大宽裕的家庭变得更紧巴了。偏偏那年我又没有考上大学,心情坏到了极点,父亲并没说我什么,只是话语更少了。一天中午,他忽然给了一沓钱:“你去复读吧。”我奇怪哪里来的钱,但终究没问他。后来才发现,那头跟了我们家多年的毛驴没了。从此父亲更加艰难地挑起了家里所有的担子,从那年起,他的白发我再也数不清了。

      ⑤我把泪咽进肚里,苦读了一年。一年后当我把通知书交到父亲手上时,他也并没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只记得他喝了许多酒,过后他看着地图自言自语地说:“兰州,到底远了点。”我分明看到 他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慈祥的伤感,但很快他便忙着给我打点行李,到处借学费去了。

      ⑥我临走时正赶上父亲要去市里的一所师范进修,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说:“到时候我就不送了,你自己去吧,大学生了,还能丢了吗?”我也笑一笑,但不知怎么,一开口鼻子却酸了。

      ⑦没想到在我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却风尘仆仆地从百里之外赶了回来(这时他才去了两天),“老觉着不放心呢,回来看看,看看!”看着父亲那一头汗淋淋的灰发,泪,在我眼里打转。夜里,父亲说:“到了兰州给家里回句话。”我应着。沉默了一阵子,他又说:“用钱就言语一声,一个人在外头,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让人家瞧不起,家里怎么也好对付……”

      ⑧我没让父亲送我,一个人登上了西去的列车。二十年了,当我第一次离开家,才真正懂了父亲﹣﹣那是平静水波深处的激流啊!

      ⑨大学里我常给父亲写信,告诉他我生活得很好,告诉他学校里的一切。没别的,我只想让他高兴,让他知道儿子没有忘记他。父亲从不给我写信,我理解他,他是个不善表露感情的人,再说他也很忙。去年寒假回到家,邻居对我说:“你每来一封信,你爸都乐得像个孩子似的,给这个看给那个看。”蓦地,我心头一震!

      ⑩妹妹来信说:哥,爸爸每天看完新闻联播总要看兰州的天气预报,他整天看石家庄至兰州的铁路线,我说:“爸爸,您老惦记着哥吗?”他说:“不惦记,你哥这孩子,让人放心……”

      ⑪泪光中,我又看见了父亲那冷峻的面孔。父亲,您这句话顶得上千万封信了。

(1)、读第②段,说说“我”为什么感到和父亲“很疏远”。

(2)、第⑤段中写“他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慈祥的伤感”,结合上下文,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3)、第⑧段中“平静水波深处的激流”的含义是什么?“我”对父亲的这种认识是通过哪些具体的事例得来的?

(4)、结尾“这句话顶得上千万封信”与文章开头的哪句话相照应?为什么说“你哥这孩子,让人放心”这句话“顶得上千万封信”?

(5)、第⑨段中“蓦地,我心头一震”,此时,“我”会想些什么呢?试用第一人称描写。

(6)、积累链接:有人说父爱如山,你认为父爱是什么?请用一组排比句歌颂父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母亲的三句话
                                                                                                        周华诚
      母亲没什么文化,也没出过远门,几十年只在小山村里跟着日升日落忙活。然而,母亲常常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话来。在心中,我牢记着母亲的三句话。
       小时候,每年冬天都要下好大的雪,漫山遍野白雪皑皑。为了让家里养的两头猪能在年前卖个好价钱,母亲每天都要把它们喂得饱饱的。尽管下了雪,母亲也每天都要到白雪覆盖的地里去砍一担白菜回来。有一次我跟母亲到地里去,空旷的田地北风呼啸,刮得皮肤生疼。我们从雪层下扒出白菜,只一下两下,我的手就冷得刺骨,似万箭穿心。偷偷看母亲,却见她一点也没有冷的意思,“哗啦哗啦”地扒开结冰的雪层,拔出已被冻结的白菜,扔到雪地上去。我又扒了几下,实在忍受不了,便袖手站在一旁,问母亲不冷么。母亲答道,不冷。见我很惊讶的样子,母亲继续说,“对自己说不冷不冷,也就不冷了。”
      我一下怔在那里,忽然觉得懂得了母亲。我学母亲的样子弯身下去,扒开厚厚的雪,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我都咬着牙对自己说:不冷,不冷。
       从此每当我遇到困难时,都会记起雪地里母亲的话,它伴我走过人生中一个又一个冬季。
       读小学时的一个黄昏,我把牛从5里外的邻村牵回家。那时,我只会在前面远远地拉着牛绳走。然而这牛却跟我作对——我牵得紧,牛却偏要走得慢。我用力拉,它使上性子就是不肯迈步。这牛脾气!我只好一边骂牛一边心急。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沿路村庄里昏暗的灯一盏盏都亮了起来。我心一急,就从路旁折了一根荆条,绕到牛屁股后面狠狠地抽了它一下。这下可好,牛一惊,挣脱了牵在我手中的缰绳就向前狂奔起来。当我没命地跑了半个多小时赶上牛的时候,牛正悠闲地在村口的路边吃草。母亲也站在那里等我。当我把牵牛的事一说,母亲反倒笑开了,母亲说:“你把绳子牵得太紧,牛鼻子疼了,它当然不会跟你走了!”我恍然大悟。
      18岁那年的高考,由于我思想压力太重,平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我竟失利了。后来母亲跟我说:“别把考大学看得跟命一样重。想起你小时候牵牛的事了么?绳子牵得太紧,牛反倒不跟你走了!”
      第二年的夏天,我终于以优异成绩被江南一所著名大学的中文系录取。离家上学那天,母亲送我到村口,眼睛红红地对我说:“你现在长大了,我不能把你永远拴在身边……”
      毕业后到一企业里工作,因对工作不很满意,心里觉得很委屈。两个月后的一天,老板批评我整天板着脸孔并要扣我奖金时,我一时火起,跟老板吵了几句,气得他拂袖而去。
      正好那几天母亲到城里来看我,知道这件事后说:“孩子,一头牛不可能永远拴在一个桩上,你也不会永远待在一个地方,但是干什么都要尽量干好。你不顺心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有事儿没事儿时,你就小声唱歌。”
      我记起来,小时候和母亲一起下地,母亲总一边干活一边在嘴里小声地唱歌。在母亲的歌声里,那些繁重而枯燥的农活儿不知不觉被我们一样一样地干完了。
      后来我养成一个习惯,不管是骑车上班,还是工间休息,我都轻轻地哼着歌。尽管我从小缺乏音乐细胞,但我相信,母亲从小教我的那些旋律,定然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
      这,就是母亲给我的财富。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玉兔”自述
      大家好,我是“玉兔”号月球车。终于从着陆器肩膀上走下来跟大家见面,心情很激动呢。听说江湖上有很多关于我的疑问,今天就由我来一一解答好啦。
      A.是不是只“胖兔子”?
      大家都很关心我的长相。我有1.1米高、1.5米长、1米宽,体重嘛,是140公斤。虽然看起 来分量不轻,但我并不是一只“胖兔子”,为了节约燃料,也为了轻柔着陆,我跟小伙伴着陆器都辛苦地进行了“瘦身”,没有一丝“赘肉”。跟其他国家的月球车兄弟相比,我也是非常精致轻巧的。前苏联的“月球车一号”足足有756公斤重,美国有人驾驶的“巡行者1号”重量也超过了200公斤。虽然是只兔子,但我有一对漂亮的翅膀。不过这对翅膀不是用来飞的,而是获取和保存太阳能的帆板。到达月球表面后,我就张开翅膀,不断地吸收着太阳能。翅膀前面,是我的两只“前爪”,可以钻孔、研磨、采样。我的脑袋上还有一个定向天线和几个太阳敏感器。跟其他兔子不同,我有六只“脚”——六只小小的轮子;我还有四只张望月球的眼睛:一对导航相机,一对全景相机;最丰富的是我的肚子,里面装着红外成像光谱仪、避障相机、机械臂、激光点阵器……
      B.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跟我们国家研制的其他航天器相比,我最大的特点是能走动。虽然叫做兔子,但我没有能耐跑得像兔子一样快。很惭愧,我的移动速度基本上是“龟速“,每小时平均走200米。不管去哪儿,我都得分几步才能到达。走之前要看路、选路,可是导航相机只有在10米的范围内才能看得准,所以我每一步最远也只能走10米。路上遇到的小障碍我不怕,因为我除了可以接受地面的遥控操作外,还可以自主处理图像,识别障碍,甚至还能规划路径。说起来,我也算是一只小型化、低功耗、高集成的机器人——哦不,机器兔子。专家说,走得不快不要紧,只要能顺利“翻山越岭”,我就是机智灵巧的“越野兔”。我的活动范围目前设定是10公里。据说除了美国“阿波罗号”的三辆载人月球车外,前苏联的月球车1号和2号也被留在了月球上。这里还有“嫦娥一号”英勇撞月留下的痕迹。虽然我也很想去看一看这些几十年前就来到月球的朋友们,但是月亮太大了,恐怕很难跑过去跟它们打招呼了。     

月读雷抒雁《生命的选择》一文,完成下列各题。

       ①在我住的这一栋楼的前边,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这片向阳的地方,从早晨太阳一升起,地上便红地毯一般,铺满了霞光。中午,一直到傍晚,太阳被西边的高楼遮挡之前,空地上都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②多好的一块空地。花工们便将这里设计成一座小小的花园,四周栽种上一些秋季会抽出茸茸的花穗的纤草,拥围着一个圆圆的花坛。种些什么呢?见花工们细细地松软着花坛的湿土,人们猜测着。自然是蔷微①了,花工们说。

       ③不多日子,油黑的蔷微叶子便密密地遮蔽了黄土;似乎这期间,不过一阵、两阵小雨,人们一如既往匆匆走过那花坛,忙各自的事情。突然一日,有人惊奇地喊了一声:“多好的玫瑰!”

       ④人们好像一下子被那花惊醒了。红的、黄的、粉的,一时间各色玫瑰,竞相绽放开来,惹得人眼里一亮一亮。有一些美丽的花朵装点生活,日子平添了些色彩、滋味和乐趣。大人、孩子,过路时总会留住脚步,欣赏一番。大楼里常年不曾搭话的领居,此时也都能找到共同的话题。坚硬的生活,顿时变得柔软多了。

       ⑤人们夸奖那些花朵、花工之后,便要说太阳明亮的照耀,才使花朵有了色彩。不过,谁也说不清是花朵选择了太阳,还是太阳选择了花朵。

       ⑥可是有一日,有孩子突然提醒大人们,到楼后去看看,说那里也有花。

       ⑦楼后?怎么可能呢?那里的阳光,结结实实被这楼房遮掩着,而且还有一些高大的槐树,枝丫互相勾扯着,地上是永远的潮湿和阴凉,甚至还有一些灰尘和垃圾被风卷到那里。春天,当所有的地面上都干干的、亮亮的,惟独楼后肮脏的残雪还迟迟不肯化开。那里怎么会有花呢?

       ⑧拗不过孩子的拉扯,就到楼后看看去吧!这时已是傍晚,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人们果然看到白花花的一些已绽放的花朵。粗粗的、长长的花朵,挺在硕大的绿叶上,倒像是插了满头玉簪、银簪的古代仕女。庄重里透着一些羞怯,没有人能叫出那花的名字,只是花开得雪白,单纯而圣洁,让人燥热的心头有被一股清凉清凉的水洒洗过一般舒坦。

       ⑨第二天,赶快去问花工,回答说:“那是白玉簪,性喜阴凉潮湿,花开得高洁得很哩。”

       ⑩于是,这栋楼美丽了。楼前,阳光下,姹紫嫣红;楼后,月光下,洁白如雪。随即,也就有人告诉自己的孩子:你看,生活的路多宽!有阳光,就去做玫瑰,开得热烈、大方些;没有阳光,也别怨天尤人,白花照样可爱。

        ⑪对了!这才是生命的选择。生命的伟大也正在于这选择的正确。

(原文有删改)

阅读《唯有垂杨管别离》,回答下面小题.

唯有垂杨管别离

    ①病房里的岳老师和那个小病号原本互不相识,他们一个是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但那所小学已经关闭多年,岳老师事实上好多年都没当老师了;一个是只有七岁的小男孩,三岁就生了骨病,自此便在父母带领下到处求医,学校,他一天都没踏足过。

    ②在病房里,岳老师和小病号首先是病人,其次,他们竟然变作老师和学生。四十多岁的岳老师,早已被疾病和疾病带来的争吵、伤心、背弃折磨得满头白发。可是,当地将病房当作课堂以后,某种奇异的喜悦降临了,她那终年苍白的面容上竟然现出一丝红晕。每一天,只要两个人一输完液,她马上就开始给小病号上课。虽说从前她只是语文老师,但在这里她却什么都教,古诗词、加减乘除、英文单词……

    ③每当病人和陪护者挤满病房之时,便是岳老师一天中最神采奕奕的时候一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出许多问题来考小病号。如果小病号能在众人的赞叹中结来考试那简直就像是有一道神赐之光破空而来,照得地通体发亮。但小病号生性顽劣,只要病情精好,就在病房里奔来跑去,岳老师的问题便经常答不上来。比如那两句诗,上句是“长安陌上无穷树”下一句,小病号一连三天都没背下来。

    ④这可伤了岳老师的心。到最后,小病号也愤怒了:“我反正活不了几年了,还背这些干什么?”小病号问完,岳老师借口去打开水,到了走廊,就开始大哭。说是大哭,其实并没有发出声音—她用嘴巴紧紧地咬住袖子,一边走,一边哭。走到开水房前,她没有进去,而是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继续哭。她心想;“小病号,首先是个病人呀!”

    ⑤自此之后,岳老师没有罢手,反倒是教他更多,甚至,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更多。她跛着脚,跟在小病号后面,给他喂饭,让他喝水,还陪他去院子里,采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回来。小病号的病更重了,要转院去北京。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夜夜难眠。

    ⑥深夜,借着走廊上的微光,她坐在长条椅上写写画画。她要在小病号离开之前,给他编一本教材。这本教材上什么内容都有,有古诗词,有加减乘除,也有英文单词。

    ⑦微光映照下的地,让人感慨:无论如何,这一场人世,终究值得一过。死亡是人人都无法逃脱的命运,但是你至少要留下抗争的痕迹。面对厄运,唯有抗争才能体现生命的意义。

    ⑧小病号转院去北京的那天早晨,他跟病房里的人一一道别,自然也跟岳老师道别。可是,那本教材,虽说只差一点点就要编完,终究还是没编完。岳老师将它放在小病号的行李中,然后捏了捏他的脸,跟他挥手。如此,告别便潦草地结束了。

    ⑨几分钟后,有人在楼下呼喊着岳老师。开始,她全然没有注意,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不发一语。突然,她跳下病床,跛着脚,狂奔到窗户前,打开窗子。于是,全病房的人都听到喊声,是小病号。他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竟然是一句诗:“唯有垂杨管别离!”可能怕岳老师没听清楚,他继续喊,“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喊了一遍,再喊遍,“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⑩离别的时候,小病号终于完整地背出了那两句诗。岳老师没有应答,却清楚地知道小病号已经理解了自己的心意。她又开始大哭如既往,她没有哭出声来,而是用嘴巴紧紧地咬住袖子。除了隐忍的哭声,病房里只剩下巨大的沉默。似乎人人都知道,此时此地,哭泣,就是她唯一的垂杨。

(作者:李修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各题。

孤灯小卷

包利民

    ①我记得小时候,总停电,那时就喜欢看书。常常在晚上,在自己住的小屋里点一根蜡烛 , 然后捧一本薄薄的书,倚在枕上看。或者是课外的作文书,或者是借来的小人书,虽然没有什么厚重的名著,可是在摇曳着微黄的烛光里,每一个字都生动得像要开出花来

    ②仿佛在那样的夜里,只剩下一盏灯,一本书,还有我明亮的眼睛。不同于普通夜读的意味,这里夜只是一个背景,读也只是一种状态,多年回望而落于心底柔软处的,却是那盏灯,那本已不记得内容的薄册。

    ③大学时读的书就多起来,中外名著开始大量阅读。可是在夜里,我依然喜欢拿一本薄薄的书,并不一定是名著,总之是在夜色里能入我心的。宿舍里到时间就停电,起初我们都是拿个小手电,用被子蒙头盖脸,在被窝里看书。后来我就觉得没有感觉,而且很难受,再好的书也读不进去。于是在一个夏夜里,熄灯很久之后,我偷偷溜出宿舍楼,拿着一本书。最后看到宿舍后面的路边有一盏路灯,对面是女生宿舍,灯下是一个台阶,我就坐在那里。

    ④已记不清有多少个那样的夜晚了,头顶孤灯相伴,洒下一片柔和的光,长长的风偶尔飘来一丝,吹得身旁的草叶细细地响,星光月色都被身后的楼房阻挡了,只有这一盏灯还亮着,只有这本书还翻开着,只有我还醒着。

    ⑤后来毕业,然后就是辗辗转转,在世事的风尘劳碌中,读书的时间越来越少,仿佛心境全然改变。可是每到睡前,还是习惯性地拿本书,心思却不知飘忽到何处。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很大的一个屋子,三个人。我的床在一个角落,每到夜深,当室友的鼾声响起,我便拧亮床头那盏小小的台灯,让它只照着我的那一角黑暗。那时看的多是薄薄的杂志,看那些小小的文章。在文中那些寻常的烟火人生里,努力去找寻能贴近我心灵的东西。

    ⑥有时候会遥思古人灯下读书,月影小窗,一灯如豆,那一幅读书的剪影该会有直入人心的魅力。虽然已无复古人之风,可在属于我属于书的那些夜里,总会有一些心绪是与古人相通的吧。就像一个朋友曾给我讲,他在工地上当力工的时候,每天都干活到很晚,匆匆吃过饭,别的工友或鼾声如雷或出去游荡,他就躺在大通铺上,借着一点灯光看一本从家里带的书。他说多年以后,那些苦那些累都已淡忘,只有那看书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柔柔在心。我想,那样时刻那样的一个身影,也应是有着一种魅力吧!

    ⑦在一人一灯一书的夜里,别的都会悄然隐退,世界上只有那一点光、一卷丰盈和一缕思绪。那样的晚上,放下书,熄了灯,便会有一枕恬然而带着书香和希望的梦在等候。

    ⑧在学校的网站论坛上,有个男生发贴说:我记得那时,在深夜里,总有个人在楼后的路灯下看书,我每次站在窗前就能看见。也不知是哪个年级的同学,也不知看的是什么,总之很专注的样子。那个身影,曾给了我许多感动和力量。

    ⑨下面不少人跟贴,也有人说一样注意过那个身影。一个女生说:是啊是啊,我也看到过,一盏路灯,一个坐在台阶上的读书人,像一幅剪影,真是美极了!

文学性文本阅读,完成各题。

又“训”了父亲一顿

①结束晨练准备洗澡,父亲来电话:“搭了个顺风车到银行来办点事,是不是还得戴口罩?走得急忘戴了。”末了,还怯怯地“呵呵”一声,像在掩饰他的“过失”。

②距银行开门还有两小时,我只得又穿戴整齐,骑车到城西接他。矮小瘦弱的父亲躲在空阔的街角,瑟缩着,双眼盯着我来的方向。看到他的窘态,我生气了:“来这么早,也不提前打电话?不知道疫情吃紧呀,还往县城跑?我帮你办不行啊?添乱!”

③父亲不敢看我,瞅着稀疏的行人、车辆,喃喃道:“村里你大叔工地赶早,我就搭他摩托来了,你工作忙,没打电话麻烦你;医保卡改密码,必须本人,得来呀!”我自觉言重了:“来了就回家吧,吃早饭。”父亲慌了神:“不不不,不饿,办完就回,这一身土两脚泥。”我又“生气”了:“我家不是你家呀!”父亲慢慢站起,塌着腰,右手紧握着提兜,左手扶着车座,右腿迈了三次,坐了上来;左手又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襟。

④搓了几搓鞋底,父亲进了电梯;又搓了几搓鞋底,进了家门。我嗔怪:“哎呀,不用搓啦!”父亲只顾搓,不理我。妻子已把饭盛好,父亲在厨房小心翼翼地放下提兜,慢慢提出一塑料袋鸡蛋,说:“还不赖,没打碎!”这一路颠簸,父亲得多操心呀,我的气又来了:“说过多少回了,你和娘别舍不得吃,再说,坐摩托车抱着鸡蛋,多累多危险!”父亲又呵呵道:“这不是没事嘛!”我吼道:“有事就晚了!”

⑤盛了满满一碗面条,加一个荷包蛋、两根油条,父亲吃了个精光;又加了一碗,我逗他:“必须吃完啊!”父亲顺从地“嗯”了一声。

⑥饭后,父亲坐在偌大的沙发里,更显小,且只坐了个沿儿,双手局促地在腿上、沙发上搭来搭去。我递给他一杯温开水,他的手才放定。问我娘,问庄稼,问乡亲,问树,问鸡。我问啥,父亲应啥。原来那个事事由他拿主意的一家之主哪去了?那个问学习,问交友,问婚姻,问工作,连珠炮般他问我答、说啥是啥的严父哪去了?

⑦父亲倒是慢慢轻松下来,说着家里村里的情况,可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向我汇报,没有丝毫他年轻时、中年时面对我的厉声厉色。反而,我却时不时地厉声厉色起来。

⑧父亲又说,那天花十块钱找人捎着买了张小渔网,从大河里捞了些小鱼,收拾干净,冻在冰箱里,等我回家炸着吃。我更急了:“大河水急,你不小心侧歪到河里咋办?即便你心里有准儿,可身体没准儿了呀,不能冒险!”父亲弱弱地说:“老张头儿比我大一岁,还……”“那也不行!”“哦。”

⑨越聊越“有气”,怎么觉得父亲做啥都不对呢?此刻坐在沙发里的父亲怎么那么像被他训得贴墙站的儿时的我?父亲真的老了,真的变小了,小到被他老儿子训得唯唯诺诺,毫无主张。恍惚间,父亲成了“儿子”,我成了“父亲”。

⑩每一次忍不住“训”了父亲,我也很自责。听母亲说,父亲从小没了爹娘,营养跟不上,长得很瘦小;拉扯我们兄弟仨,下过煤窑,下过包工队,土里刨食,吃过许许多多苦……父亲又谈何容易?

⑪我偷偷瞟了一眼父亲,还坐在沙发沿儿上,端着水杯,两眼瞅瞅窗外,瞅瞅洗手间的方向……眼前腾起一团雾,我迅速打开水龙头猛洗脸。完毕,拿出崭新的口罩,拉父亲起来,给他戴好,又塞了一包到提兜。出门,上街,领他办业务,买东西,送他回家。其间,又“训”他过马路一定跟紧我,一定抄好密码,有事一定跟我说……

⑫中午有个应酬,我打电话给妻子。女儿接过电话,劈头一句:“不准喝酒,你酒精过敏不知道吗?”我“呵呵”一声:“知道了。”听到女儿那边和她妈说:“放心,我又训了我爸一顿……”

(文/张金刚,选自《桂林日报》2021年1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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