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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贵州思南中学高三上半期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编辑型学者周振甫

    在六十余年的编辑生涯中,周振甫先后鳊校过《辞通》《二十五史》《明史》《鲁迅全集》《谈艺录》《管锥鳊》等重要文史大著。在编辑之余,他还撰写了《诗词例话》《文章例话》《文心雕龙注释》《文心雕龙全译》《李商隐选集》《中国修辞学史》等深受学界好评的著作。其著作数目之多,让人眼花缭乱。1999午出版的《周振甫文集》10卷,仅收了他的部分著作,就已达600万字。

    周振甫在学术界有很高的声望,但他却把主要精力放在默默无闻的编辑工作上。在编著一体的中国古代,朝廷编修职位相当于学术界的“宰相”,其学术成就和社会地位都是很高的。随着近代编著分离,“学者”和“编辑”成为独立的职业身份,“学者”依然是令人仰视的祢谓;而“编辑”则成了“为他人作嫁”“跑龙套”的代名词。阔振甫在“编辑是什么”以及“编辑要做什么”等编辑学命题上,有着清晰的认识和独到的见解。他在《古代的编辑学——章学诚<校雠通义>》一文中指出:“汉代刘向的校书,实瞎上就是现在的古籍出版单位的编辑工作。”在他看来,缡辑只有与学者达成两位一体才能胜任编辑工作。因此,学术研究工作是编辑工作的有机组成部分,编辑工作中包括了为完成编辑任务而进行的著述活动。

    实事求是、严谨认真是周振甫的为学为编之道。1956年,中青社约请臧克家写《毛主席诗词讲解》,臧克家请周振甫为毛泽东诗词作注。周振甫研读已经发表的毛泽东诗词,他发现毛泽东误将“把酒酹滔滔”中的“酹”字写成“酎”,把“原驰蜡象”中的“蜡”写成“腊”,后经毛泽东回意,出版时订正。

    对于编辑与作者、读者的关系,周振甫也有自己的见解。他主张对作者要尊重,注意向作者学习,但不能盲从,即便作者是学界权威,也应同他们建立起“亦师亦友”的关系。1947年,钱钟书的《谈艺录》交开明书店出版,周振甫校对之余,认为该书没有目录不便查阅,于是为该书编目,经作者同意后列入书中。1975年,钱钟书写完《管锥编》后,请周振甫看一看,周振甫于是成了《管锥编》的第一个读者。他为《管锥编》逐一拟定了小标题,并写下了数万字的审读意见。很多意见为钱钟书欣然采纳。而对于读者,周振甫将“读者利益第一”作为编辑原则,编辑要时刻记住对读者负责。他对作者热情扶植,对年轻编辑更是倾力指导。编辑小黄首次承担标点古籍的任务,做起来颇感茫然。在试着标点了几卷之后,他将稿子送给周振甫审阅。周振甫看完后,用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了几张纸的意见,还特别写明标点工作应注意的要点,使小黄很快适应了标注古籍的工作。

    大凡成功的学者,必有其独具的研究方法。周振甫的学术研究风格,与那些学院派的专家教授大不相同。他的文章体例,明显地不同于那些专著、论文的所谓“标准格式”,更像是一篇篇、一段段品质极高的“书稿审读意见”。读者捧读他的书,眼前总会出现一位老编辑,手中举着一部别人的书稿,向读者讲解着。他的讲述是那样坦诚,、那样明白。而且,他不是在说自己创建了什么,而是在点评一部作品应该修正什么、添加什么,在这样的过程中,他完成了自己高超的学术表达。在“纯学者”的眼中,这样傲是很傻的。学者之间,彼此的研究是相对独立的,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学术成果不明不白地送给别人。编辑却不同,将别人的书稿完善、拔高等,都是分内的事情。为了出版老师钱基博先生的《中国文学史》(全三册),年事已高的周振甫耗费大量心血对原稿进行了细密的文字加工,对论述欠周密之处多有弥补。

    这样的职业约束,甚至改变了周振甫全部的学术风格,他把编辑工作做到了极致,成为独树一帜的编辑型学者。一位年轻学者谈到周振甫时说,我们最爱读他的著作,好读,资料多,学术出口多,很容易从中引发出更多的论文题目。现在有些专家的论文,只给出结论,甚至连“引文”之类的路径都不肯说清楚。

    1997年8月,周振甫作为“东方之子”接受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采访。主持人问:“因为工作的原因,您最终没有成为一个职业的学者,您觉得遗憾吗?”周振甫用浓重的乡音波淡地回答:“中华书局给我编审,就可以了。”

(摘编自俞晓群、徐俊等人的文章)

相关链接:①周振甫(1911~2000),浙江平湖人。著名学者,资深编辑家。他1931年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跟随著名国学家钱基博学习。1933年考入上海开明书店,开始了近70年的编辑生涯,先后在人民文学出社、中国青年出版社、中华书局任编审。(《中国出版年鉴》)②命笔之时,数请益于周君振甫,小叩辄发大鸣,实归不负虚往。(钱钝书《<管锥编>序》)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与“学者”的身份相比,编辑这一职业常常被人看不起,周振甫以汉代刘向校书为例,说明自古以来编辑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B、在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学习期间,周振甫在老师钱基博的指导下,打下了扎实的国学基础,作为回报,周振甫在晚年耗费大量心血,校订出版了老师的著作。 C、在出版《谈艺录》和《管锥编》这两部学术巨著的过程中,周振甫与钱钟书之间成就了一段编辑与作者相互尊重、珠联璧合的佳话。 D、作为杰出的编辑家,周振甫在编辑岗位默默耕耘六十余年,编校了许多重要的文史大著,无论是为人,还是治学,他都是编辑工作者的楷模。 E、周振甫不直接回答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提问,而是说“中华书局给我编审,就可以了”,这表明他对没有成为一个职业学者还是感到有些遗憾。
(2)、为什么周振甫被称为“编辑型学者”?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3)、周振甫“小叩辄发大鸣”的精神在材料中有哪些具体表现?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流沙河:前面是终点站,下车无遗憾了

徐琳玲

    暗幽幽的光线里,流沙河坐在背靠阳台窗户的单人沙发里,慢悠悠讲着《诗经》,语调平缓得如一条溪流。坐着看,这是一个干瘦干疫的老头儿,头脑却敏捷、锐利得让人赶不上趟。谈话间,他在客厅和书房间来回疾行:一会儿从书房里搬出一本厚厚的《十三经注疏》,“咬”地又一转身,拿来一个放大镜,“咬”地又起身从书房端出纸笔,给记者拆解姓氏的由来。

    他原名余勋坦,笔名“流沙河”出自《尚书•禹贡》之“东至于海,西至于流沙”0 1931年生于成都,4岁开始研习古文,在民国时代的公立学校里念完了小学、初中、高中至大学一年级。

    那是一个新旧文化彼此交汇、撞击的年代。学堂的国文老师们认为白话文浅近直白,一看就懂,老祖宗留下的古文篇章才是珍珠。“我的小学老师规定所有的作文必须用文言文写。中学时,国文老师把《古文观止》里的许多文章都选进来。所以,我们在课堂里学的,比国民政府规定的《国文教科书》要多得多。”念高中时,他已经背下了《庄子》、《孟子》、《荀子》中的不少篇章,以及曾国藩、桐城派的文章。“当时我们十三四五岁,记忆力特别好,背了这么多古诗词、经典,!现在想忘记都忘不掉。”流沙河认为,学古文的第一要义就是背诵,记住了会终生受益,“你会用一辈子来消化它,慢慢懂得它,形成一种文化性人格。”

    1947年春,他考入省立成都中学高中部。和当时大多数热爱文艺的青年一样,兴趣迅速转向了新文学。巴金一的小说、鲁迅的杂文、曹禺的戏剧,还有艾青的诗歌都让他沉迷。他开始向报纸投稿,陆陆续续发表了十来篇短篇小说、诗、杂文。一个崭新的世界于1949年到来。以最高分考入四川大学农化系后,流沙河再也按搽不住热情,就读半年后就离校投身“创造历史的洪流”。先在《川西农民报》任副刊编辑,后调到四川省文联,任创作员。又任《四川群众》编辑、《星星》诗刊编辑。

    此时的流沙河是一名积极上进的青年文艺工作者,用诗歌、散文、先进人物事迹报道讴歌着社会的新面貌。

    随着政治运动的到来:1957年流沙河被打成右派。在省文联接受劳动监督时,他一度被分配到图书资料室管报纸。在资料室的库房里,他欣喜地发现一堆“破四旧”留下的旧书,里头大部分是先秦典籍。他一头扎进旧书堆里,每日忙完劳役后在里头读书度日。后来,他干脆把床铺也挪到书库里。在发黄的旧书堆里,这个被命运抛入谷底的年轻人找到一个与窗外世界截然不同的“桃花源”。他不复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人。在史家留下的书里,记载着各朝代的黑暗岁月、人的艰难处境,以及各种各样的冤案错案。流沙河说自己读了历史之后,就觉得个人的连遇很微不足道了,甚至开始感恩。

    给他带来最多安慰的,是少年时图固吞下的《庄子》。这大抵是中国读书人的一个命运传统﹣一当人生遭遇困顿、“兼济天_下”的入世理想破灭,几乎无一例外地走向释、道二家。平和、柔顺、不争,这是流沙河面对外部世界的姿态,他自称是庄子2300年后的门徒。    1978年,他作为全国最后一批“右派”获得平反。一年后,他重回四川省文联,也重回《星星》诗刊编辑部。自1989年起,流沙河决意弃“诗”从“文”。冉云飞对流沙河的诗歌评价并不高,“‘他真正有价值的,是80年代之后一系列文化、文字研究的著作,包括《庄子现代版》、他写的随笔,以及这十来年的《白鱼解字》、《文字侦探》、《流沙河认字》。”“这些作品才真正匹配他今天的盛名。”近二十年来,他把大部分精力倾注于古文字研究,埋首于甲骨文、金文和篆文之中,津津有味地探究着每个汉字背后属于“自己的故事”。和写诗相比,他认为这才是自己做过的一点真正有意义的“小事”。他热爱着这些有着2300年的生命史,承载着庄子、诗经、楚辞、唐诗的方块字。它们滋养过他的身心,在他坎坷的人生中,给他带来了连绵不断的情感与知性的慰藉。

    流沙河与古文字研究的缘分,最早要追溯到他的中学时代。杭日战争末期,一位成都来的刘姓国文先生自作主张,用清代王药著的《文字蒙求》,给他们上起了古文字学。十来岁的少年由此萌发了兴趣:原来汉字的组成如小孩手中的七巧板一样神奇。当右派被监督劳动时,他开始阅读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从此发现了一个趣味盎然的世界。“像毒瘾一样,每认识一个字就快活得不得了。”

    “世界上那么多民族,那么多文字,帷一留下来的象形文字就是我们的汉字,没有了,全世界都没有了,连日文都半拼音化了。人类的文字最初都是从图画过来的。为什么世界上其他民族很早就告别象形,转向拼音,唯有我们这个民族一直在坚持着呢?”他说,“汉字完全应该得到尊重。”

    至于他自己,他在《白鱼解字》序言里的一段话恐怕是最好的注解一一“白鱼又名蠢鱼,蛀书虫也。劳我一生,博得书虫几名。前面是终点站,下车无遗憾了。”

(摘编自《南方人物周刊》)

【相关链接】①因为《就是那一只蟋蟀》和《理想》,流沙河成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明星诗人,可是不久,他就宣布封笔。述及缘由,他说:“那时候名声很大,但我的脑子是清醒的。我的诗都是骨头,没有肉。尤其是读过余光中的诗后,我说算了算了,不写了,我怎么写也写不出他们那样的好诗来。”(摘自《解放周末》)②流沙河:我希望我的书能教年轻人爱国。什么是爱国?爱国是爱你的土地,爱土地上的人民,爱你的文化。爱你的母语,爱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字。研究古汉字,不仅因为这是古人留下来的有韵味的、美丽的、富有想象力的作品,还可以帮助我们认识过去。(摘自《解放周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李白凤1914年3月出生于成都。他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艺术熏陶。1925年,李白凤进入天津扶轮中学读书。不久他又随长兄来到青岛,在铁路中学学习。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李白凤因参加学潮运动,加上在《大公报》上发表文章非议时局,被勒令退学。当时青岛有个传播进步文化的“荒岛书店”,他成了那里的常客,阅读不少进步书籍,还认识了常来书店看书的臧克家、崔嵬、于黑丁等文化人士。1934年李白凤考入北平民国学院国文系学习,师从林庚。戴望舒1936年10月创办了《新诗》杂志,李白凤在上面发表不少作品引起诗坛注目,并与施蛰存、戴望舒、吴奔星等现代派诗人成为很好的朋友。

    抗战爆发后,李白凤一度靠写诗文为生。李白凤的夫人后来在书中写道:“1941年初秋,白凤离开南宁来到桂林这一大后方的文化名城……使他的文艺创作更贴近火热的抗日斗争。”在桂林,李白凤结交了端木蕻良、田汉、安娥、尹瘦石、陈迩冬等文化界名流,又经端木蕻良的介绍认识了老前辈柳亚子先生和欧阳予倩先生。此时的李白凤满腔热情地搞起文艺创作,积极宣传抗日救国。

    1946年6月,李白凤来到上海暂居柳亚子家中,后在朋友介绍下到财政局工作并找到住处。当年他是中国诗歌协会理事,工作之余全力以赴搞文艺创作。这个时期所写的诗歌多发表在《诗创造》《新诗》《大公报》等报刊杂志上。由于上海物价飞涨,李白凤曾在柳亚子的支持下,挂牌为人治印来补贴生活。

    1949年夏季,解放军的炮声逼近上海,李白凤拒绝了本家侄子送来的去台湾的船票。李蓉裳记得李白凤当时说:“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怎能走啊!”1950年,李白凤响应党的号召,第一批报名支援东北建设。

    佟培基教授在一篇文章中写道,1957年春夏之交,在高校“大鸣大放”中,李白凤贴出《长歌当哭》一组18首七律,受到批判。佟培基教授从一个文件盒中拿出一份1957年7月《人民文学》刊发的一篇李白凤的文章《给诗人们的公开信》说,就是因为这篇文章,当年8月李先生被错划为“极右派”,隔离审查后于1958年被送往西华县农场劳教。1963年4月李白凤劳改期满,失职居家,只靠夫人的工资维持生活。他白天接受劳动改造,晚上回家再开始读书、练书法。佟培基教授说,李白凤走遍开封的古旧书肆,寻搜南明野史笔记约97种,深夜挑灯相互校勘比对,渐渐草成《小腆纪年校补》《明史校补》《张苍水集笺注》等。这个时候他和施蛰存又开始了通信,两人探讨学问,互通有无。

    1966年夏,“文革”冲击到了开封,“破四旧”的时候,李白凤苦心收集的书籍、资料被红卫兵拉出4车全部焚毁。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李白凤仍然不坠青云之志,他刻制一方“十年不制衣”的石印用以自勉。

    1969年,青年佟培基在桑凡先生的介绍下认识了李白凤。佟培基教授说,李先生平易近人,那种高雅的气质和文人风骨让人心存敬意。孙作云先生曾说:“像白凤先生这样的人还如此醉心于学术事业,足使当今破坏中华民族文化传统者耻。”

    1978年春天,李白凤被平反。正当他踌躇满志要大干一番的时候,却于当年8月18日病逝于开封。

(摘编自刘海永《诗剑平生任我行,困顿流离栖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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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当如邵逸夫

    他曾拍摄过一千多部经典电影,打造了一个无法重现的电影王国神话,造就了一大批大明星、大导演和名编剧,在中国电影史上写下了诸多“第一”和“之最”。他在英国、美国、新加坡及香港、内地等地都有巨额捐赠,合计金额已超过三十亿元。在古今中外捐资助学史上,他当之无愧可称为第一人。1990年,为表彰他对中国科学、教育事业的杰出贡献,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以其名字为一颗新发现的行星命名。这颗行星的名字叫“邵逸夫星”。

    邵逸夫的成功在于他的时时克已和博大的胸怀。他是一个精通业务的电影企业家,除了有善于经商的精明头脑外,克勤、克俭的人格魅力更是赢得大家爱戴的关键所在。尽管他受教育的程度不高,但他干一样、专一样,从不懈怠。他从最卑微的职位做起,一步步奋斗,最终成为电影公司的大老板。他熟悉电影制作几乎每个环节的工作。从剧本、摄影到导演、演员的选聘以及化妆、剪辑,他样样在行,而在影片推广、发行、剧院管理方面更是行家里手。邵逸夫工作非常勤勉,精力过人。他看电影之多,也堪称一最。中国的外国的,文的武的,好的差的,他逢片必看。他借此了解电影动态,以确定题材,制定拍摄计划。年轻时曾有一天看9部片子、一年看700部片子的纪录。邵逸夫说:“我天生喜欢看电影。”其实,这是一种执着和投入的表现。为了树立邵氏影业的良好形象,他对影片的质量严格把关。出现劣片,往往亲手烧掉,毫不手软。他说:“在早期,我整日烧片,没有好的戏,我宁愿烧。邵氏出品,必属佳片。”邵逸夫自己制片相当严谨,绝不拍劣片。据称,邵氏在37年间,烧掉的影片以十部计。

    邵逸夫的容人之量更是员工最佩服的地方。他大胆起用仅30岁的李翰祥,拍摄了卖座率极高的影片《貂蝉》。该影片囊括了第五届亚洲电影节五项大奖。1963年在事业高峰期的李翰祥离开邵氏到台湾另谋发展,并带走大批技工好手,几乎动摇了邵氏根基,但邵逸夫爱才如命,70年代允诺他重返邵氏,这或许只有邵逸夫能够做到。

    多年来,邵逸夫一直稳居香港超级富豪排行榜上,他乐善好施,热心公益,是港岛屈指可数的大慈善家。“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应该用回到民众。”这位以“大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为人生信条的影视巨子,不仅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2002年,邵逸夫捐资创立的“邵逸夫奖”在香港正式宣告成立,用以表彰全球造福人类的杰出科学家,该奖每年颁布一次,奖金100万美元,颁奖始于2004年。由于其设奖宗旨和巨额奖金足以媲美声名显赫的“诺贝尔奖”,因而一设立就被称为“东方诺贝尔奖”。杨振宁说:“‘邵逸夫奖’的设立,将是人类历史上一件大事。”

    早在1973年他就设立邵氏基金会,致力于各项社会公益事业,为此他受到了广泛的好评。从1985年起,邵逸夫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向祖国内地。平均每年拿出1亿多元用于支持内地的各项社会公益事业,对于中国教育事业更是情有独钟。正如他所说:“国家振兴靠人才,人才培养靠教育,培养人才是民族根本利益的要求。”教育为立国之本,邵选夫为此多年来尽心尽责,不遗余力。据不完全统计,迄今为止,邵逸夫捐助内地科教文卫事业的资金达25亿元,捐助项目超过3000个,其中80%以上为教育项目。如今以“逸夫”两字命名的教学楼、图书馆、科技馆及其他文化艺术、医疗设施遍布全国各地。几年来邵逸夫还不顾耄耋之年,多次亲临大江南北视察捐赠项目。根在宁波的邵逸夫对故乡也倾注了很大的爱心。1987年后,他不仅多次回乡探亲访问,还先后捐资4000多万元帮助发展教育、文化事业。这些项目包括位于宁波大学西区的邵逸夫图书馆、逸夫教学楼、逸夫剧院以及其祖居地康乐园等。

(选自周晓玲《做人当如百岁老人邵逸夫》,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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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生而为宰相

水鹿

    初唐的天空,星光灿烂。

    在后人看来,这些光芒属于魏征、王珪、尉迟敬德、李世勣……一个个激情张扬的人。他们思考、磋商、争辩,挺直了脊梁建功立业,做人成事。

    然而一个被很多人忽视的问题是:这么多个性鲜明的人,最容易骄傲不服气,碰撞成灾难性的内斗和党争。

    他们太需要一个没有个性、没有激情的人,来做稳压器。

    他就是房玄龄。他总是笑眯眯地洞明世事,又总是不吭声地隐忍委屈。皇亲李神通攻击过他,重臣萧瑀攻击过他,“第一宠将”尉迟敬德也攻击过他,眼看都要变成朝里的“出气筒”了,可他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他简直天生是给李世民做宰相的。

    有一次房玄龄得了重病,一个口齿轻佻的小官吏开玩笑道:“宰相小病去探访有好处,如果病得快要死了,去探访也就没什么用了。”有人将这话挑唆到房玄龄那里,房玄龄对此的反应是——见到那个随众来探访自己的小官吏时,笑着调侃一句:“你都肯来看我,那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啊……”

    房玄龄还是出名的“怕皇帝”者。急躁任性的李世民,也和大臣们一样,经常拿房玄龄当“出气筒”,越用越顺手。房玄龄照例不争辩、不顶撞,逆来顺受,道歉了事。有人因此讥讽老房“没骨气”,尤其是他身边还有傲骨铮铮的魏征作对比。其实房玄龄心里很明白,李世民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成天被魏征骂来骂去又不能还嘴,难免心理不平衡。那我老房做做自我牺牲吧,皇帝把气撒在我身上,总比他攒多了委屈以致决策失常要好。于是我们就看到了一次又一次心照不宣的表演:皇帝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痛骂宰相,剥官落爵叫他回家待罪。房玄龄也就乖乖回家,平静地告诉家人“把房子打扫打扫,待会儿皇帝要过来接我回去”。而李世民果真就来接了,两人携手上车回宫,谁都不多说什么,好像发脾气那一幕从来就没发生过。

    那些君臣的脾气,终于在性情温和、通达睿智的房玄龄手里,揉捏成方向一致、和衷共济的“合力”了。

    但“老好人”房玄龄的本事绝不止于此,他有着令人惊叹的办事效率和实干能力。李世民和魏征等人通过争辩讨论定下了大政方针,房玄龄就和他选拔的一批实用性人才一起埋头苦干,去实现贞观的宏图大卷。

    贞观时代,朝廷全部官员只有643人,房玄龄做了22年的宰相——除了贞观的最后一年他已过世之外——他总是日复一日处理着繁杂的日常行政事务,让一个高度精简的行政机构,发挥出强大的作用,支撑起贞观之治的日常大局。以致于李世民有时会抱怨他太过细致,提醒说,身为宰相应该只管大事,把那些小事丢给下属就好。可房玄龄还是继续“我行我素”地“琐碎”着。

    当时尚书省下辖的各部里,工作最繁琐、最被士人看不起的,是管理财政预算和账目的“度支司”,一度无人肯任其职。房玄龄竟以宰相之尊自任“度支郎中”,亲自把守着大唐国库。

    这22年的殚精竭虑,比起早年辅佐李世民征战天下、决战玄武门,更值得记录在房玄龄一生功业的榜首。诚如后世史学家所公认的那样:作为宰相,他开国有功,却从不突出自己;王珪、魏征以谏诤闻名,他就竭尽全力给他们提供机会;李靖、李世勣善于带兵,他就在后方做好后勤支持;每一个官员,他都能让他们在贞观时代淋漓尽致地展示才华;他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政绩工程”,然而天下人都知道,这个国家少不了他。李世民也一样知道。

    人生终是难免一死。贞观二十二年,房玄龄走到古来稀的71岁。在那个时代里,他已经是活得很长的老人了。高龄带来的疾病难以克服,房玄龄的身体越来越差。而此时,比房玄龄年轻许多的皇帝也已重病缠身,那太过绚烂的一生迅速地消耗掉了李世民的寿命。重病中的李世民,让人把房玄龄抬到殿中,在御座之侧放下,君臣对坐流泪,竟是相视无言。回首他们在渭北秋风之中的初遇,时光已经流逝了32年。

    一段浩浩汤汤的贞观时代,回荡着各种各样的旋律。人们立德,立言,立功,以丰富多彩的形式把自己独一无二的声音,铭刻在这个时代上。“贞观”因此而朝气蓬勃、气象万千。但贞观的第一宰相房玄龄,却在洪亮之声中沉默着,埋头忙于记录、整理、实施——他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就是“贞观”。

(节选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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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先生

冯至

    远在二十五年前,我读到过一部诗集《雪朝》,是六个人的合集,其中有一位是朱自清。封面是黄色的,里面的诗有一个共同趋势:散文化、朴实,好像有很重的人道主义的色彩。那本诗集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得到了,并且里边的诗我一首也不记得,但根据我模糊的印象,我可以说,假如《雪朝》里的诗能够在当时成为一种风气,发展下去,中国新诗也许会省却许多迂途。只可惜中国的新诗并没有那样发展下去,中间走了许多不必要的歧路,而《雪朝》中的六个作者也在中途有的抛掉了诗,有的改变了作风。其中真能把那种朴质的精神保持下来,不但应用在诗上,而且应用在散文以及做人的态度上的,据我所知,怕只有朱自清先生吧。

    我最初遇见朱先生是在一九三二年的夏天,那时我住在柏林西郊,他在清华任教休假到伦敦住了一年,归途路过柏林。我请他到我住的地方谈过一次,过了几天又陪他到波茨坦的无忧宫去游玩过。他很少说话,只注意听旁人谈讲;他游无忧宫时,因为语言文字隔阂,不住地问这个问那个,那诚挚求真的目光使回答者不好意思说一句强不知以为知的话。此后他就到意大利从威尼斯登船回国了,三年后,我也回国了,和他却很少见面,见了面也没有得到过充足的时间长谈。至于常常见面,能谈些文学上的问题时,则是共同在昆明西南联合大学教书的那几年。

    他谈话时,仍然和我在柏林时所得到的印象一样。他倾心听取旁人的意见,旁人的意见只要有一分可取,他便点头称是。他这样虚心,使谈话者不敢说不负责任的话。他对我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作用。我不知道别人在他面前是否也有过同样的感觉,但愿他的诚挚和虚心——这最显示在他那两只大眼睛上——曾经启迪过不少的人,应该怎样向人谈话!

    由虚心产生出来的是公平,没有偏见。党同伐异,跟自己意见相同的就结为朋党,跟自己意见不同的就加以攻击。刻薄寡恩,在朱先生写的文字里读不到的。他不是没有自己的意见,但他对于每个文艺工作者都给予分所应得的地位,不轻易抹杀任何一个的努力。去年五四,北大举行文艺晚会,我和他都被约去讲演,我在讲演时攻击到战前所谓象征派的诗,夜半回来,他在路上向我说:“你说得对!只是有些过分。”今年七月四日,我到清华去看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已十分憔悴,谈起一个过于主观的批评家,他尽管不以他为然,却还是说:“他读了不少的书。”

    一个没有偏见的、过于宽容的人,容易给人以乡愿的印象,但是我们从朱先生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乡愿的气味。一切在他的心中自有分寸,他对于恶势力绝不宽容。尤其是近两年来,也就是回到北平以来,他的文字与行动无时不在支持新文艺以及新中国向着光明方面的发展。他有愤激,有热烈的渴望,不过这都蒙在他那平静的面貌与朴质的生活形式下边,使一个生疏的人不能立即发现。他最近出版的两部论文集《论雅俗共赏》和《标准与尺度》是他最坦白的说明。他一步步地转变,所以步步都脚踏实地;他认为应该怎样,便怎样。我们应该怎样呢?每个心地清明的中国人都会知道得清楚。

    不幸他在中途死去。中国的新文艺失却一个公正的扶持人,朋友中失却一个公正的畏友,将来的新中国失却一个脚踏实地的文艺工作者。现在我如果能够得到《雪朝》那本诗集,再把他历年的著作排列在一起,我会看见他在这一世纪的四分之一的时间内在走着一条忠实朴素的道路。

一九四八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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