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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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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届贵州思南中学高三上半期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朋友

秦辉

    我一定要去看望我的朋友刘长青,一定。

    每天上班,我都要路过一个建筑工地,总会看到一群戴着安全帽的民工。他们三三两两,有的斜叼着烟,有的哼着小曲。看到他们,我就会想起刘长青。想着他正在某个城市的角落里,混迹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休息的间隙,掏出手机写上几句问候,低头想想然后摇摇头删掉,再然后望着天空,想象着远方的我在干什么,以及我所在城帚的模样。

    刘长青好久没有给我写信了,我决定去看看他。

    我上街买了好多土特产品,给他妻子买了一套我用着感觉不错的化妆品。他曾在信中说,他妻子是老家附近几个村子里长得最俊的姑娘,好多小伙子做梦都想娶她呢!我问:“那你咋把她糊弄到手了?”他说:“还不是咱长得黑。”

    给他儿子带什么呢?刘长青的儿子叫康健,他说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儿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说:“那直接叫健康多好。”他说:“那多俗,倒过来显得咱有文化。”他总是“那小子”“那小子”地叫。他说那小子特聪明,长大了肯定比他强;他说那小子吃得特多,像头小猪;他说那小子长得壮极了,跟个小老虎似的。

    我没见过刘长青,但见过他的照片,是在一座城市的火车站前照的,他穿着红毛衣,黑青裤子,站在一个枯败的花坛前,脸很黑,一本正经的。

    算来他儿子该上高中了。爱人建议我给孩子买套运动装,我说:“穿着不合适怎么办?”爱人说:“买大号的,应该没问题。”我去专卖店买了一套黑白相间的秋装,外加一个淡绿色的旅行包。

    火车开动时已是傍晚,夜幕在窗外渐渐拉开。放好行李,我从包里取出一封信。

    刘长青是个民工,是我结交了17年的笔友。他寄给我的信发自全国各地,而且信纸每次都不同,有时是孩子用的作业本,有时是工地记账本的账页,有时是皱巴巴的烟盒。还有一次是从街上撕下来的广告纸。他喜欢画画,而且有天赋,常在信中捎带几张街景素描或涂鸦。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封,他这样写道:“我刚从街上回来,我们站在街头,像货物一样被别人挑选。我这货质量好,一天之内两次被人挑上,一次是帮人刷油漆,一次是给人扛白菜。”

    现在,这封信就在我手里。再读这些熟悉的句子,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一直帮不了他。对此,我深感愧疚。他说:“你能听我乱七八糟地瞎说,就是帮我。

    刘长青长年奔波在外,只有麦收和春节时回家。今天是:芒种后的第7天,他肯定回家了。

    下了火车再换乘汽车,这条线路是我依据刘长青信封上留的地址打听到的。找到那个叫刘家庄的村子时,已是中午。我走向一户人家,一位老太太坐在门前摇着蒲扇。她告诉我,康健他爹娘这会儿在田里干活呢,只有康健在家。

    根据她的指点,我拐过两个胡同来到一座土屋前。

    房子很破,土坯垒的。院子里有两只羊啃着草,靠东墙边开出一小块菜畦,上面种着丝瓜、扁豆、生菜,还有一棵葡萄树。

    我走进去,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几个相框,有一张结婚照,刘长青与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并排而坐。女人梳着短发,大眼,脸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从左眼角到下巴连成一片,嘴巴有点歪斜,但笑得很错。还有一张,就是在列车站照的那张,刘长青站在枯败的花坛前,穿红毛表,黑青裤子。

    东面是一座大炕,炕上躺着一个男孩,好像是睡着了。他软软地倚在炕背上,嘴角流着口水,两条腿僵硬地伸着,那腿细得不成样子。

    我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家。我将衣服、化妆品等物品打成邮包,在收件人姓名处写下“刘长青”三个字的那一刻,我的泪水酣畅地流了下来。

(有改动)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中有多处描写农民工的生活和劳作情况,表达了对农民工生存现状的深切同情,同时也隐含着对农民工整体素质参差不齐的忧虑。 B、从刘长青寄给“我”的信发自不同地域、用来写信的信纸五花八门等细节中,读者可以感受到刘长青不安于现状的奋斗精神。 C、刘长青对家庭情况的介绍与“我”看辩的实情之间反差巨大,对比强烈,给读者的内心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从而彰显了小说的主题。 D、“土屋”“房子很破”等描写透露出刘家的经济状况很一般,为下文埋下伏笔;而中午干活、养羊、种莱、收拾屋子等又表现出刘氏夫妇的勤劳和坚强。 E、“我”亲眼见到刘长青家庭的实际状况后,“悄悄退了出去”回了家,没有去找刘长青,说明“我”对结果缺乏思想准备,同时对刘长青有些埋怨。
(2)、作者为什么两次写到那张刘长青“站在枯败的花坛前”的照片?请简要分析。

(3)、小说在叙述方式上有何特点?这样写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前朝遗老

申弓

    这是一间只有六平方米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饮水机,更没有空调,只有一桌一凳;并且,那桌的四条腿是三真一假,那凳是没有靠背的四方凳。

    它的主人倒也不赖,一位标准身板的中年人,行伍出身,假如上镜,足可以跟少将媲美。这样的办公室,这样的设备,他已用了两年多,好在工作不少,局里一应琐事杂事,只管来找他。“去,找伍司机。”干起工作来,那日子过得挺快,这不,一晃就是两年多了。

    本想留点悬念,可惜我不是做悬念文章之人,一不留神便露了马脚将他身份透露了。是的,他原来是个司机,是开小车的司机。他当过兵,在部队就是开车的,因而他的车开得挺好。这么说吧,他开车十多年,行程20万公里,记分卡上没有一次扣分记录。因而上任局长看中了他。为了报答局长知遇之恩,他以局为家,以局长的需要为己任,一辆车在手上发挥到了极致,从没有闪失,就连一只青蛙也没有碾过。

    想那时,局长是市里的红人,他也跟着红了一半。

    可天有不测风云,局长在即将提拔为副市长时,被上级纪委查出了问题,不但革掉了乌纱,还被追究刑事责任。

    他有幸被留了下来。

    能留下来就不错了,他很知足。于是安排他到这个办公室,他一点意见也没有,并且一门心思做好新领导交给的工作。

    这个办公室就设在大门旁边,一个小窗对着大门,进来办事的人还以为这是门卫室呢。只要他坐在这里,一切进出大门的人,都看在眼里。

    他坐在这里的第二天,他所开的小车,驾驶室便换了人。当然了,局长换了,司机是跟着要换的,这点他很平静,平静到没有半点的异议和不舒服。接他位子的是个比他更年轻的小伙。小伙子因为年轻气盛,或者因为跟着新局长,觉得光彩,见面也不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怪,或者见怪不怪了。他自知自己的境遇,也不去招呼他,以免有讨好之嫌。

    不过,烧酒,成为他的解渴饮料了。

    只是有一天,不知是怎么了,那车子突然停下来,那小伙子向他伸出了手,说:“伍师傅,我姓陆,新来的,以后多多指点。”

    “好,小伙子,好好干!”他多少也显出了点激动。于是,他知道了,新司机姓陆。他觉得有意思,他姓伍,他的接班人姓陆,不过,他的前任并不姓肆,再下一任会不会姓柒?未可知也。

    有了这句话,他便记在心上,哪天车子经过门口,他听出了异样,便好心找小陆司机及时检修。有一次还真让他指点准了,出门时叮嘱要注意前球轴。小陆司机在高速行驶中避免了一次因为机械而造成的事故,也挽救了自己与局长的生命。为此,小陆司机对他心存感激了。出车回来,有事无事总爱到这个办公室里来跟他聊聊。

    “伍师傅,这里太简陋了,跟局长说说,装个空调吧。”

    “不了,有这样我已经知足了,不要再给领导造成麻烦,我知道,现在经费紧缺,要用钱的地方太多,领导也不好当。”

    在进进出出、说说等等中,日子便又向前推移了两年。

    这天,办公室主任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有点受宠若惊地站起来让座,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主任是从来没有光顾过这间办公室的,有事只在门口或窗口叫一声伍师傅,他就立马奔了出去。

    主任说:“不用客气,我来是通知你,将桌子往旁边挪挪,这里多摆个桌子。”

    “好。有人要来?”

    “是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便将桌子挪到了墙边上,腾出了一个足有三平方米的位置来。一会儿,小陆司机扛着张桌子来了:“伍师傅,来跟你搭档了。”他一看那桌子,也有一条腿是断了的。心里便像被什么敲击了一下。他看了看小伙子,嘴张了张,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帮着小陆司机放置桌凳。

    “怎么,师傅不欢迎?”“小陆啊小陆,你要我怎么说呢?说欢迎嘛,这里又不是快乐大本营;说不欢迎嘛,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大哥只有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好,有这就够了。”小伙子带气地说,“妈的,一个局长当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是人家官场中事,你我也说不清的。不过你还好,他是上调,还有希望,只要他出任个一把手实职,你还会风光的。老哥我就彻底没希望了,知道吗?他判了十五年,我后半辈子就押给他了。”说着话,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 然后递给小伙子,“也来一口吗?”

    小伙子一手抢过,咕噜噜一下子灌个底朝了天,口里含糊着说:“哥们儿,从此我们就是患难兄弟了……”

(选自《微篇小说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山顶的海风

胥得意

    当罗布在电视上第一次看到无边无际的大海后,他便知道了高原上那些叫海子的地方不是大海,而是湖泊。藏区的人们世代在高原上生活,他们把雪山脚下或是草地上面的湖泊叫成海,是因为他们觉得眼前的这片水域太大了,像是他们心中的海。

    罗布想要走出高原,他想拥有一片真正的大海。自从有了这个梦想之后,他几乎天天都在做着关于大海的梦。罗布想象不出大海的样子,哪怕是海在翻卷着浪花,推打着海岸,但那只是电视里的画面,根本闻不到海的味道。

    罗布想要去看大海。但这只是梦想,他的祖祖辈辈都在高原上,没有一个人去过海边。尤其是当爷爷听说罗布想看大海时,爷爷笑了,说咱们高原上处处都有海子。

    又一年征兵开始了,让罗布惊喜的是要从家乡征一批海军。当得知这个消息时,罗布像是疯了一样,他央求阿爸一定允许他报名参军。

    阿爸没有阻拦他,只是问:“难道不是海军你就不想去了么?”

    罗布说:“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好好干,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海军。”

    罗布如愿以偿了。当他领到水兵服的时候,他觉得梦想成真了。那天,他在草原上飞快地狂奔,雪山在飞舞,草地在旋转。“我听到了大海的呼唤。”罗布的喊声,一直飞向湛蓝的天空。

    新兵营在城市的郊区。几乎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罗布都能隐隐地听到军舰的汽笛声,浑厚悠远。每一个梦里,军舰都能在罗布的眼前出现。可是,每次醒来,只能听到战友们轻轻的鼾声。

    罗布最愿意训练的课目是队列训练。其他的课目都是迷彩服,队列训练的时候,新兵要穿上水兵服。风一吹来,罗布能够看到飘带在班长脑后飞舞,那个时候,他总会走神,一直在想飘带在脑后轻盈舞动时自己帅气的样子。

    新兵下连队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罗布不停地追问班长他能够分到哪个舰上。班长却对他说:“所有人都要服从分配。”

    罗布认真地点头。一入伍,他就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新兵下连队那天,罗布坐上了接新兵的车。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汽车越走离海的方向越远,最后停在了一座山顶的雷达站前。

    罗布被分到了海军的一个雷达站。雷达站建在山顶上,只有这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四下望去,只有连绵群山和密布的森林。站长说:“这里距离大海有100公里,但我们却在为军舰提供着信号。我们是军舰的眼睛。我们守护的是和平。”站长说得很慷慨,也很动情。站长已在山上工作20多年,肩上的杠杠一个接着一个,脸上的皱纹也一道挨着一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失望的情绪笼罩住了罗布,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海军战上怎么会跑到这个大山里来。天气好的时候,站在塔楼顶上,隐隐地能望到最遥远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他不知道那是云雾还是海岸。

    那一天,罗布看到站长下了岗之后,又爬上了塔楼,他也悄悄地跟着爬了上去。站长站在塔楼顶上,目光像是穿越了眼前所有的远山和密林。罗布问站长:“你是在想家么?”

    站长摇摇头:“每年都能回一次家,不太想了。我当了20多年兵了,却一次还没出过海子。”

    “海子?”罗布很吃惊。

    “对。我们家乡那儿都是大草原,我们把草原上的湖泊叫作海子。其实,那不是真正的大海。”

    罗布一步跨向站长,他努力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雾气漫上来了,整个山谷云雾涌动,这时,风也刮了起来。站长轻轻地对罗布说:“看,这多像大海呀。”

    罗布使劲地点头,说:“像,太像了!站长,我都听到了海风。”

    山上的风确实像是海风。因为风正一下一下吹拂着罗布和站长帽子上的飘带。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走马陈仓

墨村

    枪声稀了,硝烟淡了。

    一条满是尖利石子的羊肠小道,被两个艰难爬行的血人涂抹成了一轴骇人的巨幅彩图。有风无声横空掠过,翻搅凝滞于空气中的粘稠血腥……

    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是刚和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于某个星期六夜晚的共同回忆。

    两条汉子遥想三十年前在硝烟中惨死的二十几条弟兄时,仍忍不住泪如雨下,一脸悲伤。

    “大,大哥,喝,咱喝!”刚紧盯着强那条空荡荡的左袖管,话语哽咽。

    “喝,咱喝!”强擦去流到嘴角的泪水,举起了酒杯。

    于是,两条汉子在泪眼凄迷中又重重地碰杯。刚仰脖灌下一口酒:“大哥,我还是那句老话,成个家吧。”

    强说:“哥是个废人……”

    刚的眼图又红了:“大哥,让你上家里你偏不去,非要来这小宾馆,飞燕有意见呢。”

    强腾出左手掌用力搓了搓脸。三十年前两人康复出院后,强把一封断交信交给了回家探亲的刚,让刚转交女朋友飞燕,并拜托刚替他照顾她……

    强说:“大哥没看走眼啊,大哥已知足了,你是省模范监狱长,又是省五一劳动奖获得者,飞燕跟了你,值啊!”

    刚说:“好大哥,我,我我……喝酒,咱喝酒!”

    “喝!”强说。

    “喝!”刚说。

    “咣——”酒杯再一次潇洒地碰撞,将厚重的兄弟情谊迸溅得满屋荡漾。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条条突暴的青筋在两条汉子锃亮的脑门儿上争相炫耀旺盛的酒力。日光灯咝咝喘吁着醉意朦胧。两条汉子的脸膛被五十二度的透明液体烧灼得愈加光辉灿烂。

    强用力转动着沉重的脑袋,说:“你,你你监狱里,有个叫,叫陈列宝的犯人,听,听说,改,改造得不错。”

    “陈,陈列宝?”刚睁着惺忪醉眼愣怔半晌,忽然一拍脑门儿,“是那个五短身材、大胡子的盗窃犯?大哥,你认识这人?”

    强摇摇脑袋,摇出一句轻描淡写:“啊,不,不认识,只是听人说起过,偶然想起,随便问,问问。”

    刚说:“哦,这家伙可是个出了名的反改造分子,屡犯监规,几天前还出手打伤了同监舍的人,现在还在小号里蹲着呢。”

    “哦,”强打了个酒嗝儿,忙抓起了酒杯,“喝,喝酒,你那,那一杯,咋,咋还没喝完呢?”

    “喝,咱喝!”刚说。

    “喝,咱喝!”强说。

    于是,两条汉子又重重地碰杯。高脚酒杯里的透明液体一摇一晃地失去了依附,纷纷溅落在杯盘狼藉的桌面上……

    ……凶猛的火力如瓢泼大雨在小分队周围哗哗流淌。他们已陷入包围之中。他们边打边退守到一个无名高地上时,小分队只剩下了刚和强。左胳膊中弹的强右臂夹紧冲锋枪,扇形样一通猛扫,透过枪口飘起的蓝烟,一片灌木像割韭菜样齐刷刷被拦腰割断。对方的火力被暂时压了下去。强大叫着刚快快撤退。然而,一串火光从对面丛林里游窜而出。强纵身扑向了刚。一发冲锋枪子弹在强的下身洞穿出一个鲜艳的窟窿,血流如注,把刚的眼睛刺得生疼……

    “大哥!”刚大叫一声,忽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一缕儿强烈的太阳光从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边越窗而过,直直地照射在了床面上。刚揉揉被阳光刺疼的双眼,这才发现与他同床而眠的大哥不见了,一纸留言尴尬地趴卧在床头上。刚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抓了过来:

    好兄弟:

    大哥走了。原谅我的失礼!作为生死弟兄,我不能对你隐瞒这次造访的目的。陈列宝是我大姑唯一的孙子,判了十二年。大姑思孙心切,盼望着孙子能早日减刑出狱,眼睛已哭成了半瞎,前不久探监时得知他又被关了禁闭。大姑一急竟一病不起,咽了气还一直抓着我的手久久不放。大姑知道我俩的关系,可她老人家到死都没有向我开口。失亲的痛苦让我终于厚着脸皮找你来了。这次假借出差路过与你一起叙旧的理由,说穿了,其实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兄弟,原谅大哥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没有勇气正视你的眼睛……

    大哥,匆匆于凌晨五时。

    刚一目十行读完留言,掏出手机一通猛拨 , 一个温柔的女声频频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刚飞身冲出宾馆,驱车直扑客车站,然而,客车早已绝尘而去……

    第二天,刚拨打强办公室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不久,强收到了刚的一份传真:

    大哥,那晚酒场上我已看出你有话要说,谢谢大哥的理解与支持!实在对不起,陈仓无路啊。

(选自《广西微篇小说精选》,团结出版社201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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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的专利权

狄更斯

    我的名字叫约输。学的是打铁的行当。打十九岁那年起,人家看见我没几根头发,就一直管我叫“老约翰”了。现时我已经五十六岁了,头发并不比上面提到的十九岁的时候多,可也不比那时候少,因此,这方面也就没有什么新的情况好说。

    我发明过一种螺丝,挣了二十镑钱,这笔钱我这会儿还在用。整整有二十年工夫,我都在断断续续地搞一样发明,边搞边改进。上一个圣诞节前夜十点钟,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发明。完成之后,我喊我妻子也进来看一看。这时候,我跟我妻子站在机器模型旁边,眼泪簌簌地落到它身上。

    那是在差不多一年之前的圣诞节前夜十点钟完成的。我把凡是能节省下来的钱统统都用在模型上了。我想自己去申请专利。

    我的姻兄弟,西布罗密奇的乔治·贝雷临死的时候遗留给我的妻子、他的姊妹一百十八镑零十个先令的英格兰银行股票。我和我妻子一直还没有动用过这笔钱。我们俩都同意拿这个发明去申请专利。我的朋友威廉·布彻替我写了一封信给伦敦的汤姆斯·乔哀。我乘“四等车”上了伦敦,在汤姆斯·乔哀那里租了一间为期一个礼拜的房子。

    汤姆斯·乔哀说要申请专利,第一步得向维多利亚女王提交一份申请书。我在靠近司法院法官弄的桑扫普顿大楼里找到了一位推事,在他那儿提出了陈述书,付了十八便士。他叫我拿着陈述书和申请书到白厅的内务部去,把这两份东西留在那里请内务大臣签署,缴付了两镑两先令又六便士。六天后,大臣签好了字,又叫我拿到首席检察官公署去打一份调查报告。我照他说的去办了,缴付了四镑四先令。

    我临时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租期已经延长了一个礼拜,这会儿五天又过去了。首席检察官写了一份所谓例行调查报告,打发我带着这份东西到内务部去。内务部根据它搞了个复本,他们把它叫做执照。为了这张执照,我付出了七镑十三先令六便士。这张执照又要送到女王面前去签署,女王签署完毕,再发还下来,内务大臣又签了一次。

    我现在已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住到了第三个礼拜了,费用挺大,我只好处处节俭过日子。我感到自己都有点泄气了。

    在林肯旅社的专利局里,他们替我的发明搞了一份“女王法令草案”的东西,还准备了一份“汉令提要”。就为这份东西,我付了五镑十先令六便士。专利局又正式誊写两份法令文本,一份送印章局,另一份送掌玺大臣衙门。这道手续下来,我付了一镑七先令六便士,外加印花税三镑。这个局里的誊写员誊写了女王法令准备送呈签署,我付了他一镑先令。再加印花税一镑十先令。接下来,我把女王法令再送到首席检察官那儿签署。我去取的时候,付了五镑多。拿回来后,又送给内务大臣。他再转呈女王。女王又签署了一次。这道手续我又付了七镑十六先令六便士。到现在,我呆在汤姆斯·乔哀那儿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我都不大有耐心了,钱袋也掏得差不多了。

    女王法令还得送到设在河滨大道上桑莫塞特公馆的印章局去——印花商店也在那里。印章局的书记搞了一份“供掌玺大臣签署的印章局法令”,我付了他四镑七先令。掌玺大臣的书记又准备了一份“供大法官签署的掌玺大臣法令”,我付给他四镑两先令。“掌玺法令”转到了办理专利的书记手里,誊写好后,我付了他五镑七先令八便士。在此同时,我又付了这件专利的印花税,一整笔三十镑。接着又缴了一笔“专利置匣费”,共九镑零七便士。各位,同样置办专利的匣子,要是到汤姆斯·乔哀那里,他只要收取十八个便士。接着,我缴付了两镑两先令的“大法官财务助理费”。再接下来,我又缴了七镑十三先令的“保管文件夹书记费”。再接着,缴付了十先令的“保管文件夹协理书记费”。再接下来,又重新给大法官付了一镑十一先令六便士。最后,还缴付了十先令六便士的“掌玺大臣助理及封烫火漆助理费”。到这时,我已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呆了六个礼拜了。这件得顺利通过的发明已经花掉了我九十六镑七先令十八便士。这还仅仅在国内有效。要是带出联合王国的境界,我就要再花上三百镑。

(陈才宇译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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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寇俊杰

    春风萧瑟,乍暖还寒,阴雨蒙蒙,芳草萋萋。开封通往陕州的官道更加泥泞,两辆驴车在湿滑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突然,前面的驴车陷进泥坑,车夫挥鞭抽打毛驴,可任凭怎样使劲儿,木轮车像是被泥水吸住一样,就是出不来。寇准挑起轿帘说,寇安,别打了,还是我下来推吧!寇安没法,只好也下来和寇准及两个随从一起推车。无奈车重人少,力量不够。寇准说,不行就先把车上的书卸下。寇安说,大人,那是你的心头肉啊!怎么舍得弄脏?大家正一筹莫展,路过的几个村民走过来,有人施礼问,是宰相寇准寇大人吗?正是,但我现在已不是宰相了。我们听说大人没有因为澶渊之盟受到封赏,反而被贬陕州,故有此一问。他对其他村民说,我们帮帮寇大人吧!大家一起用力,终于把寇准的驴车推出了泥坑。寇准再三相谢。村民说,寇大人澶渊之功,让中原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我们老百姓还不知怎样感谢寇大人呢。

    寇准重新上车,已是满身泥水。车内的宋夫人用毛巾给寇准擦着脸上的汗水和雨水,心疼地说,原来在京师哪有这样的路?看你现在头发都开始白了,还要出来受这样的罪,你要是能把自己的性子收敛一些,何来被贬呢?

    寇准说,社稷为重,君为轻。只要对得起天下百姓就行了。

    宋夫人说,可你分不清君子和小人,把小人得罪了,他们就会为私怨而报复。我听女婿王曙说,这次就是王钦若在皇上面前说你是拿皇上的性命做赌注,澶渊一仗胜是侥幸,如若败了,他的命就没了,皇上这才把你贬出京师的。

    寇准微微一笑说,王曙是怎么知道的?

    他和皇上的内侍周怀政关系很好,是周怀政亲耳听到王钦若对皇上说的,还说你居功自傲,到处宣扬说没有你寇准,就没有大宋的江山——他这是诬告啊!

    再泥泞的路,太阳一出来就晒干了,寇准说,你看刚才村民为我推车,多好啊!若是奸臣,他们会这样做吗?不过你也别锋芒太露,出头的椽子先烂,想当年,你和太宗意见不合,太宗说不过你,生气地要拂袖而去,你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拽住他的衣服不让走,直到把他说服才罢休!俗话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是往死路上走哇!得亏太宗英明,不但没杀你,还把你比作魏征!

    寇准只是得意地嘿嘿笑着,并不说话。

    宋夫人又说,不过,终归是伴君如伴虎。你这是第三次被贬了吧?皇上是个好皇帝,就怨你太耿直,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特别是上次被贬,有人揭发你酒后说了太宗的坏话,太宗不信,找你问一下。按说太宗也没当真,你随便找个理由太宗就能原谅。可你就是不辩解,不知道趁坡下驴,太宗给你梯子你也不要。人家是皇帝,你“将”人家的军,结果被贬到了邓州。你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寇准说,我酒后可能真说了太宗的坏话,但那是太宗有不对的地方。大丈夫做事要敢作敢当!我不后悔!

    唉!宋夫人叹了一口气,今上能当皇帝,还有澶渊之盟,你都是立了大功的,可皇上就怕你功高震主,你本该急流勇退,但你非但没有,还不知收敛锋芒,皇上这才免了你的宰相,把你贬往陕州。不过这样也好,朝中是非太多,你当个地方官,陕州离我们老家又近,我们还能过个安心日子呢。再不必像以前一样——我们赶紧往前走啊!

    踏莎行。寇准的脑海里忽然闪出这样一个词牌名。他叫寇安停车,从箱子里拿出笔墨纸砚,然后铺纸磨墨。他略一沉思,笔走龙蛇,写下一首《踏莎行》:“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画堂人静雨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密约沉沉,离情杳杳,菱花尘满慵将照。倚楼无语欲销魂,长空黯淡连芳草。”

    宋夫人本想寇准写的是反思过去,从此要淡出朝廷视野,远离政治旋涡,没想到写的却是难离难别、情深意切的“情诗”。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知道,想让寇准抛弃自己的信念真是太难了。如果皇帝用他,再危险他还是要回去的,可他又不会曲意逢迎,个性又那么张扬,虽然皇帝信任,但他由着自己性子来的做法,就是有一副好牌,也会叫他打得稀里哗啦甚至是性命不保!

    宋夫人含着泪看着寇准,寇准拉住夫人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夫人知道,今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更加艰险的道路!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石 魂

杨 建

    ①六爷是村里的能匠,神着哩。山上随意滚下的一块石砣子,六爷看了,都像遇见宝贝似的,原本无神的眼睛便慢慢放出光来,那张打满皱纹的脸上,就像菊花瓣一样舒展开来。他近摸摸,远瞧瞧,左量量,右敲敲。不几日,那石头就不是石头了,交成了谁家楞放看的器物——石磨、石磙、石臼、石杵、石猪槽。古朴,粗粝,简陋。

    ②六爷人很怪,别家工匠上门,得有酒伺候,他不喝人家一滴,就开工前,用一小盏酒,恭恭敬敬浇在那块要开凿的石头上。我问:“六爷,您自己咋不喝呀?”六爷不理睬我。别家工匠打家什,巴不得人家少用几年,好再雇他上门,六爷不这样,人家不小心碰坏一个角,六爷会咕哝你半天。我就说:“六爷,人家用坏了,不正好再使您的手艺嘛!”六爷还是不理睬。

    ③人怪,做出的东西就特别。石臼本是方形或圆形的,六爷却打造成树杈筑鸟窝形状,就是那简陋粗重的石磙,六爷也会在两头刻上飞禽走兽。只是这些雕刻的线条太粗糙,造型也粗劣,在我看来有点不伦不类。有一回,我看着看着就咕哝了一句:“凿上这些玩意儿有何用,再怎么着,它也只是舂米磨浆呀。”六爷斜瞥了我一眼,嘴上依旧不说什么,不拿正眼瞧我。

    ④六爷因有了这一门手艺,村上无论长幼,见着都会打心眼儿里敬着叫声“六爷”。那时候村里人穷,家用的器物,尽是木匠做的,篾匠打的,石匠凿的。六爷的活儿,一年到头就满满的了。再忙,六爷也不会为赶工把活儿做粗了。我每回看到他,他都是满身尘土,石雕般的脸上滚着大颗的汗珠,不紧不慢地凿着,磨着。那姿势,曾经让我很是着迷。

    ⑤村主任看六爷手头活儿多,忙不过来,就劝他收个徒弟。六爷也不想让手艺断在自己手里,就收了一个。那徒弟脑门活络,在入了门道那会儿,东家里来了一个看风水的先生,六爷的徒弟看那风水先生耍耍嘴皮子就来钱,就问风水先生收不收徒弟呀,第二天,六爷就让徒弟收拾东西走人了。

    ⑥六爷从此就再没收过徒弟。手上凿出这么多的石具,他已经知足。村人们一边捣臼一边拉呱儿的场景,会让六爷露出孩子般的笑。六爷从十八岁开始学艺。锤子凿子的跟了他五十年,没停歇过一天。就是到了花锤举不高钢钎拿不稳的岁数,也没歇手的打算。只是,六爷觉得请他的东家越来越少了,他凿的东西越来越没用场了,村里丢弃的石具也越来越多了。“你六爷是不是不中用了?”六爷抬起无神呆滞的双眼,这样问我,有好多次。

    ⑦那时,我常常看到六爷站在石器旁,那些有的被置于阴暗的旮旯儿,任灰尘飞落,有的被弃于屋檐甚至露天处,凭风吹日晒,他时而深情抚触,时而愣愣发呆。好些年过去,六爷都这个样子。

    ⑧那一年,村里开始有古董贩子走动,有人竞盯上六爷凿的那些笨家伙,有的人家还真拿它卖了钱。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六爷知道有人在卖他凿的石器,跳也似的扛上把锄头,横立村口,怒目圆睁,就是不放古董贩子出村,弄得买卖两家都下不了台。我看了这架势,就劝六爷:“六爷,让他们拉走吧!好歹也有人当宝贝疙瘩藏着,总比让人敲了当墙脚石好呀!”六爷这才极不情愿地挪开身子。

    ⑨随着最后一件石器被运出村去,六爷就大病一场,躺在床上半月起不了身。我六奶奶抹着泪说:“这老头,这关怕是挺不过去了!”

    ⑩病了多天的六爷,忽一日猛地从床上一弹而起,搬出他那已经锈迹斑斑的钎锤,上了南山石场。我六奶奶满脸惊慌:“这老头莫非是石魂附身了?”村里人也惊奇不解:“六爷这是要干啥去呀?”

    ⑪几天后,我上山来到石场里,看到六爷正在夕阳的余晖下,神情肃穆地挥锤凿石。他那躬身举锤凿石的姿势,在余晖里投下个硕大而凝重的身影。我在远处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我想,如果能把六爷这个造型凝固下来,那也是一件绝好的石艺品啊!

    ⑫十天以后,大伙儿没见到他下山来,上山寻找时,见到六爷安然地伏倒在他那尊石雕上。

    ⑬我是在后来才看到六爷那件尚未完成的石雕的。未到跟前,我就被那尊石雕惊住了,六爷雕刻的,正是我那天看到的,他在夕阳余晖下,心无旁骛挥锤雕出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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