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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初中语文七年级下册3.12台阶测试

父亲为了造有九级台阶的新屋付出的代价是沉重的:人衰老了,身体也垮了。如果小说的结局不是以父亲的年迈和衰老结束,而是写父亲志得意满,小说的主题会有怎样的变化?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灯火萧萧

乌黑油污的煤油灯,一经火柴点燃,便有了亮晃晃的“生命”。 

“生命”是意义就是它会让你想起与它共处的那段时光。生命的最简单意义可以是一个字:“动”!那昏黄的煤油灯的火舌,就是那样闪动着,那样引逗着你的眼,那样闪着古老的昏黄。 

在胡兴村,这样的煤油灯不知与我们共处了多少年,小的时候们我们叫它“番仔油灯”。番仔油和番仔火(火柴)一样,都是由洋人传来的。番仔油的味道呛鼻难闻,打来的油通常都放在墙角不起眼的地方,煤油灯缺油的时候才提出来添加,小心翼翼的,一方面怕弄脏了衣物、桌子,一方面怕易燃的煤油引来祝融肆虐,回禄嚣张① 

家用的煤油灯主体是大约十公分高的玻璃瓶,外围有铝片为套,瓶口是一个铅皮的盖子,中间钻一个小洞,棉纱捻成的灯芯就插在这个洞里,灯芯可以一直伸向瓶底,将煤油汲吸上来,油润的灯芯,火柴一点就燃着了,昏黄摇曳的光芒,就这样温暖着我们的童年。 

深夜的时候,面对这样一盏摇曳的灯火,仿佛可以根据古人促膝而谈,读一点诗词,雅兴随之而起,如果能翻阅几则“聊斋”,或许更增加一些古奥之趣,可惜,当时年纪小,只认识李白的铁杵、王冕的荷花! 

最温暖的当然不是这摇曳昏黄的灯光,而是灯光下两个相对的人影,一老一少,祖孙两人从“人初静”,守到夜更深,守着永夜,守着灯火,守着长长的一段祖孙相牵系的深情记忆,那是祖母无怨的爱,无尽的心,所有的怀念都从这样温馨的画面进入、泛起……

当灯芯烧黑了,我们用个小竹片剔亮它,挑灯夜战原来就是这样的啊!那情景仿佛剪烛西窗一般,灯芯越烧越长,就要用小剪刀剪除碳化的那小小一截,光,就更亮了! 

煤油灯的火焰很容易将墙壁、屋梁熏黑,因此悬挂的地方一直是固定一处,不随便改换,以免房子到处留下乌黑的油烟。 

那样的煤油灯,我们家好像只有三盏,人在客厅的时候,灯随我们在客厅,夜读如果是在祖母的房间,灯就随着我们过去。有时,书读到一半,要到客厅拿东西,拿得提着灯过去,脚步不能太急,免得走路的风息将灯吹熄。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家是土埆厝?② 

风随时可以从破落的竹篾片之间随意进出,风大的时候,我们就得一手举灯,一手遮风护火,步步为营,仿佛履薄的人,战战兢兢。 

那情景仿佛护着累世的家产。 

在那样的灯火下,一切都荡漾着温馨。 

虽然,煤油灯有效的亮度不过是一两尺而已,那样的光晕却是不灭的永恒之火,一直亮在童年的心中。 

多少风与云吹送过去了,我们长大了,家里安装电灯了,刚开始,我们只要无烛光的灯泡,五烛光的亮度刚好模拟煤油灯的古意,却免除了油烟的熏染、风动的闪烁,那样笃定而拘谨的五烛光灯泡,是我们使用“电火”的第一步。 

此后,四十烛光、六十烛光的灯泡陪伴着我们的成长,日光灯一到,黄光从此成为白光,那又更向前跨过了一步,这时,伴读的祖母早已回到天上去了,惨白的日光灯下总觉得缺少了昔日那份盈满的温馨,总觉得身边嘘寒问暖的声音就这样沉寂了下去,我怅怅然在良好的灯光下写作。 

继之而来的美术灯,霓虹灯,将我们的家、我们的城装扮得更美,耀眼、闪烁的灯,增添了一些妖媚,每个家、每个众人进出的地方,都安装了无数的、千奇百怪的灯,入夜以后的都市和乡村,比白天更多了一些新奇和眩惑。 有一次,我从华冈上望向台北,万家灯火里哪一盏是为我而开的?喃喃自语的我在无边的夜里迷失在灯与灯之间。 

四十年了,从摇曳昏黄的煤油灯下,我们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坐在讲求爱眼照明的桌前,如果祖母还在,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境?我常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在一个万灯闪亮的夜晚,陪祖母静静欣赏着一些光影缤纷! 

我说不出喜欢煤油灯的理由,但我知道灯火在我心中的意义。    (有删节)

文章最后一段说:“我说不出喜欢煤油灯的理由,但我知道灯火在我心中的意义。”综观全文,灯火在作者心中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①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②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和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③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④“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⑤“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⑥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⑦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带走了这些时 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痛楚,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⑧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是稀落的,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颜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看不见藤萝花了。
      ⑨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计划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⑩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美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个一朵,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⑪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二月惊蛰抱蚕子

    惊蛰之后不久,几声春雷如约而至,震醒了有些睡眼惺忪的春天,一场细雨过后,春,浓了起来,深了起来:树儿绿得更透更亮,花儿开得更多更艳,春风也更加温暖和煦。惊蛰里的雷声,又像是冬眠的虫儿定的闹钟,轰隆隆几声,便叫醒了蛰伏的虫儿,而同样被叫醒的,还有那沉睡的记忆。

    民谚有“二月惊蛰抱蚕子”的说法,是说惊蛰开始,便可以准备孵化蚕卵了,而待到春风时节,树叶新绿渐成浓荫时,蚕儿刚好孵出。记忆中,每年惊蛰过后,村里的孩童总会弄到一些蚕种——一页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蚕子,小心翼翼地将其撕成碎片,装在巴掌大铁盒子里,再用棉花布片包起来,概念中认为孵化蚕子也是需要增加温度的——像母鸡孵小鸡需要保暖一样。而最令人惊喜的事情,莫过于某天清晨被大人唤醒后,说,蚕出来了。

    于是也顾不得穿衣服,急忙钻出被窝去察看。但等接近铁盒时,却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轻拿起铁盒,慢慢打开盒盖,只见盒子里,一团小如针尖,黑黝黝如蚂蚁的小东西在蠕动。那一刻,满怀激动却又屏息静气,生怕粗重的呼吸将这些小东西吹得不见了踪影。那端详的神情,那静穆的气氛,也许比叩拜神灵、拜祭祖先时还要圣洁得多。而大人早已弄来了榆树叶子,撒在铁盒中,只见它们已经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

    是的,那时养蚕不都是喂桑叶的。在村里,只有一户人家有棵桑树,而且树高攀摘艰难。即便如此,蚕的食材却从来不成问题,随处可见的榆钱树叶子可摘,满地蔓延的苜蓿新芽也可采。于是,养蚕的时节里,经常都会看到有小孩子拉低一枝榆树,挑拣鲜嫩的树叶摘,也能看见放学后的两三孩童蹲坐在苜蓿地里,掐采苜蓿芽儿。他们挑得仔细,采得认真,那种神情,那份耐心,俨然一个个最合格的劳动者。

    可不正是这样?就像大人们尽心尽力地打理农事一样,孩子们全心全意地打理蚕事。

    清晨起床,急匆匆洗漱完毕,来不及吃饭,便开始清理蚕粪、残叶,摘新叶喂蚕。晚饭饭桌上,会一边看着蚕儿咀嚼叶片,一边也有滋有味地嚼着饭。甚至于有些时候因为蚕的事而忘了看书,但相比逮蛐蛐斗蚂蚱的贪玩,父母对养蚕的事儿从不真正生恼,顶多笑骂几句。晚上睡觉前,还得再添点新叶,生怕饿着了蚕。养蚕的时间里,侍奉蚕儿几乎成为了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成了晚上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情。

    课堂间,趁着老师板书的时间,偷偷掏出藏在书包里的铁盒,轻轻打开,悄悄瞄两眼蚕儿,那情状,仿佛一个母亲惦念孩子一般,要时刻关注着才行。待蚕儿大些的时候,铁盒子就光荣地退居二线,交由文具盒接班了。虽然这时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其放在课桌上,但马总有失蹄时,终于有一天,被老师“人蚕并获”,“一盒端”掉了。结果心怀惴惴,念念不安,再无心思听讲。待到放学时,踌躇一阵,便硬着头皮去找老师讨要。令人心安的是,老师不仅没有将蚕丢掉,而且还新添了榆树叶子。也正因如此,对老师愈发恭敬起来。

    小伙伴之间,也经常会聚起一堆儿,各自拿出自己的蚕,相互展示,品头论足。当然,可以用自己的两条小蚕换人家一条大的,关系好的兴许还会送你一两条。不知不觉中,因着蚕这个纽带,友谊的种子在小小的心田开出花,酿出了香甜的花蜜。

    那时候,农村物质还不富足,小孩子没有几人能有像样的玩具,养蚕无疑极大地丰富了童年的生活。此外,要说还能从养蚕中得到什么的话,想来一定是蜕变与成长。蚕的一生,要蜕皮,要成蛹,还要化蛹成蛾。这对蚕来说是蜕变,而对孩童来说,应该是成长,是由粗野到细腻的升华,是由顽劣到温柔的纯化,小小的蚕儿,能让那个撵过狗,捕过鸟,逐过鸡,逮过青蛙的顽童,变得谨慎、温柔、细腻,变得充满爱心和仁慈。

    甚而在今天想来,那一种生命之于另一生命的问候和启发,远是冷硬的工业玩具无法替代的,因为它能让你叩开天堂之门,沐浴到上帝的光芒。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大先生

    先生姓凌,有绝活儿,能把戏里的场景搬到木头上,一块巴掌大的破木板,只需半炷香的工夫,就能让人瞧明白刻的是“桃园三结义”还是“三英战吕布”。所以凌先生起初是凌木匠。

    凌木匠不是本地人,早年间逃荒来的。凌木匠来到村里的日子,是那年冬天日头最短的时候。薄暮下,先是一根打狗棍进了三叔家的院门,继而是一个身影,像用那根棍子挑进来的,破衣旧絮,褡裢挂在肩头,趿拉着一双单布鞋的脚,有一只似乎受了伤,缠着破布条。正在院里喂鸡的三婶,委实被吓着了,以为大白天撞到鬼。刚要喊人,“鬼”却先开口,怯生生地道:“大娘啊,要饭的来了,给口吃的吧。”三婶仔细一瞧,是个讨饭的。只见他端着搪瓷缸子的手捂在胸口,哀求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给完吃的,三叔三婶看他可怜,天又冷,就留他在磨坊里过夜。凌木匠望着三叔三婶的眼睛,变得浑浊了。天亮后,他见磨坊里堆着打磨了一半的木料,知道这家要盖房。就对三叔说,他会做木工,可以帮忙,给口吃的就行。三叔寻思,正好雇的木匠有事,就让他试试吧。没想到,凌木匠的手艺精得很,不但会做门窗,还会木雕,窗棂花饰、门簪颂语,好看极了。就这样,凌木匠留在了我们村,成了凌先生。

    后来,村里人又知他不光有好手艺,还装着一肚子墨水。嘿,正好村里小学缺个先生。于是,他就成了凌先生。“手艺人”在村人口中格外尊贵,而凌先生的尊贵,一部分来自他的手艺,一部分来自肚子里的墨水。因此,“手艺人”和“先生”似乎都配不上凌先生了,村人便称他为“大先生”。

    大先生活儿细,字儿好,可闷头做活儿可以,写信作文也行,只是嘴太笨,肚子里的学问也便像茶壶里的饺子,倒不出来。而大先生就是理儿多,不光要讲个“知其然”,还要讲个“知其所以然”,于是越讲我们越糊涂。渐渐地,他就不受娃们待见,娃们老是捉弄他。

    大先生喜欢讲唐诗,尤其是李白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大先生说李白的床不是床,而是井栏。说这话时,身为木匠的大先生显得颇有把握。我们却哄堂大笑,床就是床,怎么可能是井栏呢?每次我们一笑,他就一窘,嗓门提高了,像是要争辩,说:“你们想想,床在屋里,窗户是木头的,还贴着纸,哪会看得见月光?在院子里,就着月光,看到井栏,才会思乡,背井离乡嘛!”

    讲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扭头望着窗外,我们也停止了议论,只有窗外不知谁家的羊在不知趣地叫着。大先生陷入沉思,眼睛变得浑浊。然后。他又扭过头来,说:“这是思归之辞也!”教室里又是一片笑声,“死鬼之词”,大先生骂李白是个死鬼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灵感,我站起来说了一句:“就是想家了嘛!”大先生用浑浊的目光向我投来赞许之意,似乎还念叨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农村撤点并校后,大先生也退了。教了几十年的书,一下子闲下来,不知所措,于是,大先生又拾起了木匠活儿。让他想不到的是,国家针对民办教师的新政策出台后,给大先生补上了退休待遇。头次领到工资,他就跑到支书家里,说:“我教书时,每月不到300块,现在不教了,怎么还拿3000块呢?不能白拿这钱。”支书跟他掰扯了半天,也没讲明白,命令道:“国家的政策,不拿也得拿!”大先生的眼睛又浑浊起来。

    后来,大先生用每月领到的钱买了好多木料,做了结实的课桌椅,给镇上的学校送去。再后来,还设了助学会,村里谁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他就赞助一笔。直到有一天,他心满意足地躺进自己打制的棺材。

    大先生死的那天,我特地查了《辞海》,其中一条写:“床,井上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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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清晨,当金色的阳光洒满小院,奶奶说要去看望姨奶奶,自然就会去小卖部买几包点心。

    ②小卖部是村里最令我心仪的地方。高高的木柜台里站着一位阿姨和一位好看的大姐姐,大姐姐穿一件白底红花的上衣,爱笑,露出一排糯米般的牙齿。白皙的脸颊上有一对酒窝,春意荡漾。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泊着一对黑葡萄。两条乌黑乌黑的大辫子,直垂在腰际,麻花辫子的发梢上扎一对粉色蝴蝶,腰身细细的,她每一次转身的样子极好看。

    ③奶奶说,称一斤酥饼、一斤点心,我就听得心花怒放。

    ④酥饼被大姐姐用夹子整齐摆放在棕色的粗纸上,再称上一斤白皮的点心,点心上缀着小红点,如同白胖胖的小娃儿额上贴的小红点,无限喜气。酥饼圆圆的,点缀几颗黑色的芝麻,像一张长着雀斑的小脸,可爱,可亲。

    ⑤她铺好两张棕色的粗纸,粗纸上隐隐有麦秆,粗糙,原始,朴素。一层层的酥饼堆放成四方的宝塔形,然后在粗纸外包一张方方正正的红纸,大红底子上写着黑色的“福”字,透着俗世生活的喜庆和美好。姐姐头顶挂着一卷的草绳,草绳就在她白蝴蝶般的手指中飞快地缠绕着,灵巧而神奇。在我眼里,她像是个魔术师,一瞬间就包好了点心。我的头刚高过柜台,手扒着柜台,踮着脚尖看着点心,嗅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忍不住直咽口水。

    ⑥奶奶掏出雪青色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来取钱。大姐姐收好钱,也不数,她头顶横着一根铁丝,上面常年挂着一个铁夹子,她将钱夹在铁夹子上,手臂一挥,只见一道优美的弧线,“呼啦”一下,夹子就到了阿姨的头顶,整个过程酣畅淋漓,洒脱流畅,一气呵成,那么美。

    ⑦我拽着奶奶的衣襟,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姨奶奶家不远,就在邻村。田野里玉米长得比人还高,像一道绿色的屏障。玉米吐着金黄的胡须,豇豆开满淡紫色的蝴蝶花,像一群爱说笑的小丫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黄瓜爬上架子,穿着嫩黄色花裙的花儿招惹来一群群的蜜蜂围着它们跳舞。

    ⑧我跟着奶奶的小脚,盯着她手里的两包点心,包点心的粗纸隐隐渗出油来,越看嘴里越馋。心里盼着快到姨奶奶家,就可以一饱口福了。我一边走路,手一刻也闲不下来,一会儿拔一朵淡粉色的打碗碗花,一会儿摘一朵紫色的豌豆花。奶奶看见我摘打碗碗花,就训我,小祖宗,快扔掉,摘了会打掉饭碗的。

    ⑨现在,在街上的西饼店里,形态各异的点心规规矩矩躺在精致的盒子里,盒子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像是穿着纱裙的公主。可是,我却无限怀念包着粗纸写着“福”字的点心,有一点俗,却俗得那么美。它像一位小家碧玉,不施粉黛,朴素,干净,温馨。

    ⑩一天,在一家西饼店看见一盒龙须酥,洁白的银丝盘结在小盒子里,犹如老妇人头上的发髻。盒子上竟有两个字:相思。买来咬上一口含在嘴里,丝丝缕缕,长长短短都是相思。它香甜酥软,甜得有些腻人,而且香料的味道太重,远不及我童年吃过的点心。含着它,就看见奶奶颤颤巍巍迈着小脚,走在田间的小路上。路的两旁是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庄稼,虫声叽叽,花草缤纷。她手里提着两包点心,风吹起她满头的银发,我望着,望着,看她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泪湿了眼角。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离春天只有20公分的雪兔

李娟

    那个冬天的雪夜,我们用十块钱买回一只野兔子。

    它还长着蓝色的眼睛呢!这种兔子又叫雪兔,它的确是像雪一样白的,白得发亮。

    我们找了一个铁笼子,把它扣在煤棚的角落里,每天都跑去看它很多次,它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永远都在慢慢地啃那半个冻得硬邦邦的胡萝卜头。我外婆跑得更勤,有时候还会把货架上卖的爆米花偷去拿给它吃,还悄悄地对它说:“兔子兔子,你一个人好可怜啊……”我在外面听见了,鼻子一酸,突然也觉得这兔子真的好可怜。

    我们都太喜欢这只兔子了,我妈常常把手从铁笼子的铁丝缝里伸进去,慢慢地抚摸它柔顺乖巧的身子,它就轻轻地发抖,深深地把头埋下,埋在两条前爪中间,并把两只长耳朵平平地放了下来。

    一天一天过去,冬天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我们也惊奇地注意到白白的雪兔身上,果真一天天、一根根地扎出了灰黄色的毛来——它比我们更先、更敏锐地感觉到了春天的来临。就在这样一个时候,突然有一天,这只性格抑郁的兔子终于还是走掉了。我们全家人真是又失望又奇怪又难过。

    我们出去在院子周围细细地寻找,一直找到很远的地方。好长时间过去了,每天出门时,仍不忘在雪堆里四处瞧瞧。我们还在家门口显眼的地方放了块白菜,希望它看到后能够回家。可那个空空的铁笼子一直空罩在原地。

    后来,它居然又重新从笼子里冒出来了!

    那时候差不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们都把老棉衣换下来了,一身轻松地干这干那。我们还把煤棚好好地拾掇了一下,把塌下来的煤堆重新码了码。就在这时,我们又重新看到了兔子。

    这不是我们的兔子是什么!它浑身原本光洁厚实的皮毛已经给蹭得稀稀拉拉的,身上又潮又脏,眉目不清的。我伸手进去摸了一下,一把骨头,只差没散开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气,看上去这身体也丝毫没有因呼吸而起伏的感觉。我飞奔去商店找我妈,我妈也急急跑来看——“呀,它怎么又回来了?它怎么回来的?”

    我远远地看着她小心地把兔子弄出来,然后用温水触它的嘴,诱它喝下去,又想办法让它把早上剩下的稀饭吃下去。好在后来,这兔子还是挣扎着活了过来,而且还比之前更壮实了一些,我高兴地看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追着我外婆要吃的。

    后来我明白了——我们用来罩住兔子的铁笼子只有五面,一面是空的,而且又靠着墙根,于是兔子就开始在那里打洞——煤棚又暗,乱七八糟地堆满了破破烂烂的东西,谁知道铁笼子后面黑咕隆咚的地方还有一个洞呢?我们还一直以为兔子是从铁笼子最宽的那道栅栏处挤出去跑掉的呢。

    那个洞很窄的,也就手臂粗吧,我就把手伸进去探了探,又手持掏炉子的炉钩进去探了探,居然都探不到头!后来,他们用了更长的一截铁丝捅进去,才大概地估计出这个小隧道可能有两米多长,沿着隔墙一直向东延伸,已经打到大门口了,恐怕再有二十公分,就可以出去了。

    我无法想象在这一个月里,它一次又一次独自面对过多少的最后时刻。在绝境中,在时间的安静和灵魂的安静中,它感觉着春天一点一滴地来临。有时也爬回笼子,啃咬纸箱子和煤渣。整整一个月我的心震颤了。而此时,兔子两只前爪抱着我外婆的鞋子像小狗一样又啃又拽——它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它总是比我们更轻易抛弃掉不好的记忆,它总是比我们更多地感觉着生命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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