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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四川彭州中学高二10月月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②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化作远山之形。

    ③“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蜓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④“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一是因为眉毛在面庞上有外在的审美作用,二是因为眉毛能表现人的内心情感。 B、细长而舒扬的“远山眉”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在宋代词人的笔下,它常常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 C、宋词中往往用眉黛代表女子,对眉黛的描写,能表现她们的春愁、孤苦和离恨等细腻丰富的内心情感。 D、以眉而写愁绪,能体现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因此宋词中的“愁绪”很多时候都用对眉的描写来表达。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花黄”作为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制作原料丰富、色彩鲜艳、形状多样,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妩媚动人。 B、早在南北朝时期,妇女在脸上粘贴装饰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风尚。《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中就有“对镜贴花黄”。 C、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一句“小山重叠金明灭”可以说全是在写女子的妆容。“小山”即“小山眉”,“金”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 D、“梅花妆”是由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首创的一种贴面妆容,她因醉卧时一朵梅花偶然落在额上粘住,从而受到启发而作“梅花妆”。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宋词中无论是描写女子的眉黛,还是刻画她们的贴面妆容,都有助于体现她们的美貌动人,表现其委婉细腻的情感。 B、“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与“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中都写到“眉黛”,其作用都是为了表现女子的愁绪。 C、“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和“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都通过描写女子神情慵懒,无心画妆容,体现出她们内心的孤寂。 D、“远山眉”“花子”和“梅妆”都曾是宋代流行的妆容,因而被宋代词人写入词作中借以表现女性的形象或思想感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学经典是读者认知需要的代表,那么读者究竟为什么需要文学经典呢?

    首先,文学经典是人认识自身和自身处境的最好方式。文学经典作为超越世界的世界,超越生活的生活,将会以其仿佛完整的人生模式,给读者提供处境性和体验性的审视空间,来思考自己所遭遇的问题。文学之所以是人认识自身和自身处境的最好方式,是因为文学是一个形象的世界,而不是抽象的命题,是给读者提供一种想象性的人生情境,让读者去自我经历、自我体验、自我提升,并在此过程中使人实现了人的独特属性。这是人的一种深沉的自我实现,其审美愉悦当是不言自明的。

    其次,文学经典能够帮助读者实现对世界的自由支配感。人在文学中所获得的审美愉悦,不仅仅来自对自我认识的把握,还表现在对自我实现的关怀,通过精神阅历实现对世界的介入并从中获得某种支配感。读者在文学经典中徜徉,必然伴随的是艺术沉思。这就是说,审美沉思能够通过我们的想象介入生活,而这种介入实际上是自由地控制或支配生活,这时,我们的精神欲求会得到“绝对的满足”。为此,H·帕克区别了同样面对生活时人们的两种不同态度,他说:“对于精通世故和自我中心的人来说,生治只是在包含骄傲、野心或激情的时候,才是有趣的。但是,对于有宗教意识的人和有审美意识的人来说,生活的任何部分都是有趣的。”这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们不是以审美沉思的态度对待生活,我们就会觉得生活有时是桎梏,如果我们以审美沉思的态度面对生活,生法的全部就都是有趣的,就能够允许我们借助自由的想象来参与和支配,能够让我们的各种感情得到宣泄和陶冶.

    第三,文学经典是迷惘者必要的向导。读者在阅读活动中通过艺术沉思所实现的自由支配感既是学习和领悟的结果,同时自由支配感溢出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人的本质表现为某种不断生成的过程。人的自我塑造总是朝着理想进行的,现实世界本身并不能提供理想的样本,只有在文学经典这样一种象征系统中,人们才能找到富有张力的答案。读者与文学经典的攀谈、体验经典的情境和生命气息、打榜经典的价值和意义,并把这―切都内化为自我的精神结构和外在气质,是一种自我塑造的践履,也是在确证着和被确证着人的某种身份。鲁迅又何尝不是借助他笔下的那些审美叙事为人们树立着正反两方面的样板呢,谁读了鲁迅的小说都会拒绝做阿Q、孔乙己、闰土式的人物。

    文学经典对人的意义是多重的。阅读经典永远是一种探险,读者伴随着阅读探险历程而打捞到的深刻意义和体验到的愉悦或许只能在经典的阅读活动中才能体悟得到。人们自觉选择经典来阅读,其主要动机并不是为了消遣和快感,而是出于对文学的认知,正是在这样一种与经典的交往中,以往记忆、当下处境和未来向往才有可能构成一个必要的连贯过程。

——(摘编自王确《文学经典的合法性和存在方式》)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题。

    医学上的失语症是指一个人与语言功能有关的脑组织出现严重病变,他的语言认知能力、语言判断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遭到严重损害,他对语音、语法、语义等的理解和表达存在阻断性障碍。道德失语症不是指一个人对语音、语法、语义等的理解和表达存在阻断性障碍,而是指一个人在面对善恶选择问题时习惯性地不愿意或不敢借助道德语言能力表达其善恶判断、善恶评价和善恶选择。医学上的失语症患者确实没有语言能力,而道德失语症患者是拥有道德语言能力但习惯性地不愿意或不敢发挥这种能力的人。医学上的失语症是非选择性的,而道德失语症是选择性的。

    道德失语症患者的“道德失语”具有习惯性特征。如果一个人仅仅是因为某个原因(如善恶判断失误)偶然性地道德失语,他还算不上道德失语症患者。道德失语症患者是那种对善恶不辨习以为常的人,他们习惯性地不以善为善,习惯性地不以恶为恶。因此,每当有具体的道德语境需要他们扬善抑恶的时候,他们总是习惯于不发声。在应该弘扬善的时候,他们哑口无言;在应该抑制恶的时候,他们也缄默不语。何以如此?这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道德语言能力,而是因为他们缺乏必要的道德勇气。

    道德勇气是人类过道德生活的一个必要条件。道德勇气要求人类具有维护和践行道德的坚强意志力。如果一个人缺乏必要的道德勇气,纵然他知道辨别善恶的重要性,并且具有向善求善的道德情感,他也不可能勇敢地趋善避恶。缺乏道德勇气的人会在他们面对善恶选择问题的时候保持沉默。一旦这种行为变成一种习惯行为,他们就是患上了道德失语症。

    道德勇气是人类修炼道德修养的一个重要内容,是衡量人类是否具有“意德”的一个重要指标。“意德”是人类基于他们的坚强道德意志力而形成的一种德性。拥有意德的人善恶分明,疾恶如仇,勇于捍卫善的尊严,敢于贬抑恶的存在价值,他们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纵然是在善恶进行激烈博弈或尖锐斗争的语境下,他们依然能够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挺善抑恶。如果全社会的人普遍缺乏道德勇气,挺善抑恶就难以蔚然成风,善恶不分则必然成为一种常态,社会道德风尚也不可能令人满意。道德勇气不足是一些人在面对善恶选择问题上不愿意或不敢发表意见的根源,也是他们患道德失语症的根源。

    要治疗道德失语症,人类个体需要不断加强道德修养,特别是应该致力于锻炼道德勇气,以使自身在面对善恶选择问题时能够明辨善恶和扬善抑恶。要治疗道德失语症,人类集体需要不断加强集体道德建设,特别是应该在集体内大力弘扬以明辨善恶为荣的良好风尚,以使社会形成风清气正的道德氛围。一个社会应该致力于推动所有个体和集体自觉地、勇敢地趋善避恶。善恶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斗争,这是人类道德生活的真实图景。在这种道德生活图景中,人类必须善恶分明。否则,人类的道德生活世界就会变成一个善性难举、恶性膨胀的世界。治疗道德失语症患者是任何一个致力于推进道德建设的社会都不能不重视的一项重要任务。个人和集体勇于趋善避恶、扬善抑恶是一个社会道德昌明的重要标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综艺节目《中国诗词大会》举办两季以来,难得的是同时收获了高收视率与好口碑。第一季首播时,收视率就达到了全国第四位。今年播出的第二季借助央视这一强势平台,又占据了春节黄金档的十余天强势档期,收视率更是飙升。

    在微博上,不仅普通网友纷纷留言关注,一些知名“大V”也出言点评,《中国诗词大会》等文化类节目点爆收视热点,成为现象级电视节目,给荧屏吹来一股清新之风。这样的节目也应给电视人带来深思与启迪:我们不该将宝贵荧屏资源拱手让给那些粗俗无聊,浪费大量人力、物力的“曝米花”节目,以博得些许廉价掌声,换取毫无意义的虚假收视。

    节目的火爆,带来的是各位参赛选手的人气高涨。勇夺第二季《中国诗词大会》总决赛冠军的,是来自上海的“00后”高中女生武亦姝,她在节目中的淡定从容,“圈粉”无数,被网友们盛赞为“满足了对古代才女的全部幻想”。而除了武亦妹这样的“才女型”选手成了新晋“网红”,许多参赛选手凭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腔热爱,与苦难不断斗争的毅力,也成为了媒体深度挖掘的对象。像白茹云、王海军这样选手的参赛,一方面让社会大众知道了诗词与普通人的生活并不遥远,另一方面也传递了温暖与感动。《解放日报》《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微信公众号上,也都发布了介绍节目中人气参赛选手的文章,获得了不错的阅读量。

    网友们对节目的高评价,对参赛选手、嘉宾以及节目幕后的关注,反映出了社会大众对传统文化有强烈的了解欲望。事实上,在今年《中国诗词大会》火爆荧屏之前,已经有过《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中国谜语大会》等一系列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为核心的节目,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些节目改变了以往文化宣传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创新形式、寓教于乐,润物无声地令传统文化获得了当代观众的认可。

    另外,节目还使得不少观众增强了对传统文化的敬畏之心,更是树立一种文化自信。网友“美好好”表示,“期待全社会能由之激发起一种发自内心,出于真诚的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尊崇”。网友“似水在流年”的体会则是,“全程看完,感受到中华文化是意象里的中国,是诗词大会的中国,这背后是全体黄皮肤的中国人!这是我们区别于其他民族的根和标识”。

(摘编自2017年2月10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材料二:

    早在2014年,习总书记就明确指出,很不赞成把古代经典诗词和散文从课本中去掉,“去中国化”是很悲哀的。应该把这些经典嵌在学生脑子里,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基因。总书记对传统文化的关注,也是社会的广泛共识。《中国诗词大会》实现了“有意义”与“有意思”的融合,是文化供给端少有的“老少皆宜”。《中国诗词大会》的热播,还有着深刻的时代背景。这一热点与当代国人对传统文化回归的呼唤紧密相连,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国人文化自信的体现。

(摘编自2017年02月08日《湖南日报》)

材料三:

    《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中出现的诗词,从《佛经》、楚辞到毛泽东诗词,时间跨越数千年,涵盖了先秦、两汉、魏晋、唐宋、明清到近现代整个中国诗歌史。竞赛题是央视请高校专家出的,题目所涉诗歌不是局限于唐诗宋词等中国诗词高峰期的作品,而是突出精品,选择普通观众熟悉的,日常吟诵得多的,能带来审美享受的主流作品。

(摘编自2017年02月09日《长江日报》)

材料四:

    近日,在央视一套、十套播出的《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落下帷幕,节目的热播也掀起了新一轮学习古典诗词的风尚。

日前,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联合问卷网、对2000名18~35岁的青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18.5%的受访青年在平时生活中经常阅读或学习古典诗词,70.0%的受访青年认为在今天仍需培养古典诗词爱好,75.5%的受访青年认为社会应加强古典诗词方面的教育。

如何推动古典诗词走进今天人们的生活?爱访青年的建议有:与流行文化对接,找到当代人更易接受的传播方式(58.0%);在网络文化中植入古典诗词的成分,推动其普及(49,4%);提倡全民鉴赏古典诗词,降低传统文化的学习门槛(31.1%)等。

(节选自《人民周刊》2016年第1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华文明的历史启示(节选)

袁行霈

①中华文明的历史启示之一,就是选择包容。

②包容,是中华文明固有的思想。早在《尚书》中就有这样的话:“有容,德乃大”。(《周书•君陈》)意思是:有所包容,所成就的功德才能巨大。《老子》也说:“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第十六章)意思是:有所包容,就能臻于“公”,进而臻于“王”,臻于“天”,臻于“道”,臻于“久”。这些虽然都是针对统治者而言的,但在中华文明中具有普遍的意义。中华文明是一种包容性很强的文明,中国人常用“海纳百川”来形容一个人的气度胸襟,这四个字也可以用来形容中华文明的品格。

③越来越多的考古资料证明,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不只是黄河流域,还包括长江流域。越来越多的考古资料又证明,除了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还有许多文化遗存散布在全国各地。中华文明的组成,既包括定居于黄河、长江流域,较早以农耕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华夏民族创造的文明,也包括若干以游牧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少数民族创造的文明。中华文明的演进过程,是多种文明因素的整合。整合的模式是以华夏文明为核心,核心向周围扩散,周围向核心趋同,核心与周围互相补充、互相吸收、互相融合。汉族和汉族以外的少数民族,都为中华文明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例如:我们引为骄傲的山西应县木塔那样精美的建筑,便是契丹族所建立的辽代的杰作;蒙古族所建立的元朝,首次开辟了我国南北海运航线;满族所建立的清朝,出现了康乾盛世。这些都为中华文明增添了精彩的一页。

④我们还可以以战国和唐代为例进一步说明中华文明的包容性。战国时代儒家、墨家、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等不同的学说和流派多元共存,自由争辩,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我想强调的是,中华文明的包容性不只体现在统治者的包容性上,也体现在整个社会的包容性上。孔子有弟子三千,“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其它各家也各有自己的信徒或同道,这说明社会的包容度很大。包容,也是唐代文明鼎盛的一个重要标志,这表现在许多方面,例如儒、释、道三家并用;政府机构中各民族的人才都有施展才华的机会,重视以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的制度,使大量出身庶族的士人进入仕途;文学艺术的题材和风格多种多样,等等。仅以政府的将军为例,如哥舒翰、高仙芝、李光弼等都是少数民族。而日本的阿倍仲麻吕(晁衡)、新罗的崔致远都曾远离故国在唐朝任职。

⑤中华文明的历史告诉我们:文明的发展需要包容,“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唯包容才能百川汇海,唯包容才能不断壮大。

(节选自《新华文摘》,略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诗品和人品

肖瑞峰

    我们经常说两句话,“文如其人”“言为心声”。中国古代传统诗论习惯于将诗品与人品相联系,以为人品决定诗品,诗品出于人品,因而总是强调“有第一等襟抱,第一等学识,才有第一等真诗”。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文如其人”确实是比较普遍的现象,这是一种史实,但我要向大家揭示的另一史实是,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也不难找到“言非心声”的例证,在一些诗人那里,诗品和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选无法契合的。如果坚持认为“诗品醇者,人品必正”,显然是一种罔顾文学史实的想当然的误判。

    提及“诗品”,熟悉中国文学史的很容易联想到梁代钟嵘和唐代司空图的两部同名著作,所谓“品”,是就区分诗歌的不同风格、境界而言的,可以理解为类别。今天我们讨论的“诗品”,有别于钟嵘、司空图的指称,指的是诗的品质、品格和品味;与此相应,所谓“人品”指的是人的品行、品性、品德。人们常常将诗品与人品相提并论。二者之间确实有密切的联系,但却不能等同,也无法对应。它们呈现出的是若即若离、错综复杂的双边关系。

    主张诗品与人品相统一,是追求诗歌理想与人格之美彼此契合的集中反映。在这方面最简明的一个论断就是清人刘熙载在《艺概》中倡言:“诗品出于人品。”最早将诗品与人品联系在一起的是先秦时期的“诗言志”思想。所谓“诗言志’’是指诗应当抒写人的情志,应当是人的心灵世界的外在表现。这实际上已涉及到“文如其人”和“言为心声”的命题。“文如其人”这一命题,可以追溯至汉代扬雄的《法言·问神》、梁代刘勰的《文心雕龙·体性》。但从现存的文献看,明确表述“文如其人”这一命题的是苏轼的《答张文潜书》:“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淡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这段话是苏轼评论他弟弟的。后人都认为三苏里面最有才气的是苏轼而不是苏辙。在苏轼的眼里,弟弟的文章超过了他,而世人不理解。

    后来表达类似“文如其人”的观点就太多了,比如徐增《而庵诗话》里提到,诗是人心灵的一种外化表现,见诗如见其人。验之创作实践,在中国诗歌史上,确实有许多诗人的诗品与人品是统一的,和谐的,读其诗,可以推知其人;反之,观其人,亦可想见其诗。比如李白,文如其人的典型代表;比如刘禹锡,中国古典诗歌中不屈的典型。

    在中国诗歌史上,“言非心声”的情况也很多。相当一部分诗人的诗品与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远无法契合的,以致出现了创作与生活严重脱节的现象:诗品高洁,而人品卑劣。读其诗,分明为志士仁人;观其行,显然是无耻败类。

    西晋诗人潘岳,后世称他潘安,是少有的美男子代表。他在作品《闲居赋》中,描述自己对功名的蔑视之情。但现实是,权贵贾谧手下有二十四个谄友,排在首位的就是潘安。南宋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畏敌如虎,丧权辱国,但是读他的诗《题金山》却是豪气万丈:“屹然天立镇中流,弹压东南二百州。狂虏来临须破胆,何劳平地战貔貅。”俨然以御敌英雄自命。这可归因于人格的二重性:内心深处未必无意御敌,却因懦弱自私故而终不敢御敌。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尽管“言非心声”的现象并不罕见,也许永远无法杜绝,但我们仍然倡导坚守“文如其人”的传统,倡导诗品与人品的统一,鄙弃诗品与人品相背离的非正常行为。我们有理由强调:欲醇诗品,先正人品。只有不断加强道德修养,实现人格的自我完善,才能真正提升诗的品质、品格和品位,达到诗品与人品的完美融合。要正诗品就要像孟子说的,养吾浩然之气。

(节选自《浙江人文大讲堂》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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