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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承德市第一中学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第三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古代有关“文化”的概念,其实是“文教”或“风俗”的意思。比如《易传》里说:“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毛诗序》说:“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尽管这些观念与文化密切相关,但毕竟是种“前文化学”。中国现代文化学形成的时代背景是近现代的民族危机与文化危机,中国的学者开始借助西方的人文社会学说重新审视自己的文化,希望在世界的文化秩序中确定中国文化的地位,逐渐形成了文化史学、文化哲学和文化人类学三大主要组成部分。

文化史学是中国现代文化学的主体。梁启超认为西方通行的诸多学科中,“为中国所固有者,惟史学。史学者,学问之最博大而最切要者也,国民之明镜也,爱国心之源泉也”。可是中国传统史学“皆详于政事而略于文化”,他提出要研究中国的“文学史”“种族史”“宗教史”等。将中国传统史学带入现代史学的同时,就是中国现代文化学的发轫之时。中国的文化史学并没有完全遵循西方的学术体系和价值体系,这是由中国历史的独特性决定的。钱穆说:“中国文化,表现在中国已往全部历史过程中,除却历史,无从谈文化。”所以,中国文化史学主张从中国深厚的史学传统中建构中国的文化学。迄今为止,文化史和国学仍是研究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学术形式。文化哲学,是注重讨论中国文化精神的学问。在新文化运动中,文化保守主义者和否定中国文化的激进主义者之间展开了论战。在新文化运动主导中国思想的同时,熊十力、梁漱溟、冯友兰、贺麟等以复兴儒学,特别是宋明理学为己任,以“认识老中国,建设新中国”为宗旨,熔铸佛学或西方哲学的学理,构建出“新唯识论”“新理学”“新心学”等新儒家哲学,探究中国文化的个性特征与精神内涵。文化人类学是与考古学、人种学、语言学、民族学等学科相关联的西方人类学分支,它主张客观地观察、描述、分析、比较人类的文化现象,特别注重研究文化的功能。1934年中国民族学会在南京成立,文化人类学从田野和社会的考察出发,而不是从历史文献出发,为我们展现了丰富鲜活的中国文化画卷。上个世纪30.40年代,出现了一大批高水平的学术著作,如费孝通《江村经济》、林惠祥《中国民族史》。我们当下不少文化理论的热词,如文化自觉、文化自主等,都是以费孝通为代表的文化人类学和社会文化学在20世纪末提出的重要观念。

    中国现代文化学的三个主要组成部分,分别研究了中国文化的历史、中国文化的精神和中国文化的结构与功能,使中国文化的整体得以认识,中国文化的话语体系得以建构。文化总是指向人类全部的、永远在进行中的生活和创造。孟子说:“源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如何让当下的文化热潮成为“源泉混混”的有本之水,汇成江海,不断地增进我们的文化自信,除了人心与时代的推波助澜,还有待于不断深入的文化研究。

    (摘编于《光明日报》)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梁启超指出中国传统史学的弊端,提出要研究中国的“文学史”“种族史”等,他将中国传统史学带入了现代文化学。 B、《易传》《毛诗序》两则例子阐释的观念体现了“文教”或“风俗”的意思与文化有关,是中国现代文化学的萌芽。 C、我们当下多数文化理论热词,如文化自觉等,都来源于以费孝通为代表的文化人类学在20世纪末提出的观念。 D、中国文化学分别从中国文化的历史、精神、结构与功能方面进行了研究,使中国文化的整体得以认识。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论述文化史学时,“中国文化史学主张从中国深厚的史学传统中建构中国的文化学”是论点,钱穆的话是论据,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B、在论述文化人类学时,先对其概念作了分析,而后举出中国学者从实践出发,研究中国文化的例子,进一步对文化人类学进行了论证。 C、文章拿中国古代有关文化的概念与现代文化学的概念作对比,从三个方面分别论述了中国文化学的具体情况,结构严谨,思路清晰。 D、文章采用的是总分总式的论证结构,就开头的“总”而言,结尾的“总”更进一层,论证了中国现代文化学的作用和时代价值。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化史和国学是研究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学术形式,国学也可纳入文化史学的范畴。 B、中国学者建立了中国现代文化学的几个主干,是为了渡过文化危机和民族危机,确立中国文化的世界地位。 C、熊十力、梁漱溟等努力构建“新心学”“新理学”等新儒家哲学的行为,说明中国文化的个性特征和精神内涵值得探究。 D、如果让当下的文化热潮成为有本之水,不断深入研究,兼收并蓄,那么我们就能不断地增进我们的文化自信。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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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评论部:谁来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创造一个更好的中国

    新技术是伟大的“改变者”。如果以山峰为喻,从山脚的村歌社鼓,到山巅的阳春白雪,不同层次、不同人群、不同类型文化构成的群落,拼贴出文化中国的四季春秋。而信息时代的到来,为文化的层峦叠嶂架起高速索道,不必费力攀爬,便可悠游其间、览尽风光。

    打开微信“朋友圈”,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文化微缩景观:既有“小清新”,也有“情怀党”;既有痛心质问“传统文化怎么了”,也有娓娓道来“告诉你真实的美国”;既能看到古典乐迷的“高大上”,也能看到各种“非主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偏好和审美趣味,他们是文化景观的观看者,也是文化风尚的制造者。

    然而,新技术的生死时速,是否会纵容“所见即所得”的肤浅,带来“既得繁花,亦生野稗”的乱象?已经有人痛心文化空气的日益稀薄,认为中国正在进入文化上的“小时代”。图书馆修得越来越好,好书和读书人却越来越少;实体书店和报刊亭逐渐凋零,城市正失去文化之肺……难怪有人疾呼,从电脑和手机中拯救阅读吧!甚至说拔掉网线、关闭手机,才能回到真正的文化生活。

    事实上,翻阅近几个世纪的文化史,几乎每一次技术手段升级,都会引起文化焦虑。海德格尔以哲人姿态发问:技术化的时代文明千篇一律,是否还有精神家园?美国学者罗斯扎克更一针见血:相比在黄昏时分去附近的咖啡馆,网络真的能更有效交流思想?哲人的忧思从另一个角度给出历史的惯例:越是缺少文化话语权的草根,越能更早拥抱新的文化场;越是在原有格局中掌握话语权的精英,越是更晚接受新事物。看看互联网,微博是近6亿网友鼎力支撑的舆论广场,微信是无数中产白领激情互动的文化领地。在抱怨新技术让信息碎片化、文化浅表化时,谁愿用理性的思维、专业的智识、人文的情怀,主动涵养席卷天下的网络文化?文化之河能否源远流长,乃是取决于“最低水位”,谁来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学者说,当代中国正在“共时性”经历着传统、现代与后现代。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快速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反映在文化领域,将使我们在相当长时间内,面对传统与现代并存、高雅与“低俗”共舞的现象。对大众审美和信息时代的到来,主流文化的建设者不必过分沉溺文化乡愁、伤感于“吾道衰也”,也不能闭关自守、以和大众文化划清界限来标榜自我,但应该防止文化上的劣币驱逐良币,为整个社会的文化水位划定警戒线,并担任守护者。“士志于道”曾是中国文化和中国文人的光辉传统,一代代士人无不“以天下风教是非为己任”。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理应是当代文化人的历史使命。

    古人云,“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时代变迁,技术条件升级,人心向善向美的文化情怀不会改变。我们要以更积极的态度、包容的气度、渊博的深度,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通过“各美其美,美人之美”,最终走向“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文化中国。

(摘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任务下列小题

人生的四种境界

张世英

    按照人的自我发展历程、实现人生价值和精神自由的高低程度,人生境界可分为四个层次,即欲求境界、求知境界、道德境界和审美境界。

    最低的境界为“欲求境界”。人生之初,在这种境界中只知道满足个人生存所必需的最低欲望,故以“欲求”称之。当人有了自我意识以后,生活于越来越高级的境界时,此种最低境界仍潜存于人生之中。现实中,也许没有一个成人的精神境界会低级到唯有“食色”的欲求境界,而丝毫没有一点高级境界。以欲求境界占人生主导地位的人是境界低下而“趣味低级”的人。

    第二种境界为“求知境界”。在这一境界,自我作为主体,有了进一步认知作为客体之物的规律和秩序的要求。有了知识,掌握了规律,人的精神自由程度、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就大大提升了一步。所以,求知境界不仅从心理学和自我发展的时间进程来看在欲求境界之后,而且从哲学和人生价值、自由之实现的角度来看,也显然比欲求境界高一个层次。

    第三种境界为“道德境界”。它和求知境界的出现几乎同时发生,也许稍后。就此而言,把道德境界列在求知境界之后,只具有相对的意义。但从现实人生意义与价值的角度和实现精神自由的角度而言,则道德境界之高于求知境界,是不待言的。发展到这一水平的“自我”具有了责任感和义务感,这也意味着他有了自我选择、自我决定的能力,把自己看作是命运的主人,而不是听凭命运摆布的小卒。但个人的道德意识也有一个由浅入深的发展过程:当独立的个体性自我尚未从所属群体的“我们”中显现出来时,其道德意识从“我们”出发,推及“我们”之外的他人。

    人生的最高精神境界是“审美境界”。这是因为此时审美意识超越了求知境界的认识关系,它把对象融入自我之中,而达到情景交融的意境;审美意识也超越了求知境界和道德境界中的实践关系。这样,审美境界既超越了认识的限制,也超越了功用、欲念和外在目的以及“应该”的限制,而成为超然于现实之外的自由境界。

    在现实的人生中,这四种境界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很难想象一个人只有其中一种境界而不掺杂其他境界,只不过现实的人,往往以某一种境界占主导地位,其他次之。于是我们才能在日常生活中区分出某人是低级境界、低级趣味的人,某人是高级境界、高级趣味的人,某人是以道德境界占主导地位的道德家,某人是以审美境界占主导地位的真正的诗人、真正的艺术家……

(节选自2009年12月31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农耕文明时代留下的思想遗产中,具有深远价值的一种是上遵天道、下循地理的观念。先秦哲人谈及此点,多半是论证伦理、政治问题的借喻,农学家则是正面探讨这一问题。

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总结中国传统农业经验时,概括出传统农畜产业的循环生产模式(如图所示):

    因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不高,此类经验概括还是浅层次的,但所包蕴的意义却很深远,与当下正在觉醒的“绿色意识”在理念上相通。“绿色意识”主张人类应仿效绿色植物,取之自然,又回报自然,以利于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实现经济、环境和生活质量之间的相互促进与协调。

    从“绿色意识”中还可引申出“绿色消费”的观念,即适度消费意识。当下发达国家的高消费已经造成资源的巨量损耗,而发展中国家消费观念更新的速度,大大快于科技与经济发展速度,形成一种浮躁、超前的消费取向。值此之际,倡导天人协调的绿色意识及其表现——绿色消费,可以改变高耗的生产、生活方式,达到主体与客体协调互济。

    人类对自身和外在自然界相互关系的认识经历了三个阶段:“主客浑然一体阶段”“主客体两分对立阶段”“主客体辩证统一阶段”。东亚的思维方式未能充分展开主体与客体的分离,总体而言,天人合一观念占优势,天人相分观念没有获得充分发育。这一倾向与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历程特别艰难曲折互为因果。但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理念,对于当下正在形成之中的“主客体辩证统一”思维方式富于启迪。这正是具有现代意识的东西方哲人注目于东亚智慧的原因所在。

    东亚智慧没有也不可能树立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可资仿效的完备样板,它所提供的只是闪耀着真理之光的某些启示,但它阐扬的人与自然一体观,对于祛除工业革命以来人与自然二元对立导致的种种弊病,无疑具有精神疗治作用。

    印度思想中也有此类资源,泰戈尔说:印度人强调人和宇宙和谐。这种思想与中国先秦哲人“人与天调”的理念是相通的,它们对现代人克服主体与客体截然对立造成的生态危机富于启示性。当然,这种“克服”绝不是否定现代文明,重回古代的“主客不分”,而是利用现代科技,将现代生产力引导到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绿色运作轨道上。

    现代西方一些思想家,开始超越人与自然两分对立观念,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奥尔多·利奥波德指出:“一个事物,只有在它有助于保持生物共同体的双向互助式和谐、稳定和美丽的时候,才是正确的。”这种认识与中国一千年前的哲学家张载提出的“民胞物与”的命题一脉相通。

(选编自冯天瑜《古典生态智慧与可持续发展之道》,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文艺作品“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要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怎样理解他所说的“造境”和“写境”?这里的“造”字,不是我们画家通常说的“塑造形式”中的“造”,因为绘画创作中的术语“塑造”是西来词汇,是重视客观物象的写实艺术中常用的。西方古典绘画的造型与建筑、雕刻有密切的联系,绘画和雕刻都被称作“造型艺术”(Plastic Arts);而传统中国绘画以墨线为主要表现方法,“画法与书法有共同之处,互相映带,取长补短。”(潘天寿《谈“骨法用笔”》,载《潘天寿谈艺术》)。因此,传统中国画创作也重形似,但在其理论词汇中无“造型”说,主“写形”说。写,书写也,在平面中用与书法有关的线“写”出“形”来。所以,王国维说的“造”与“写”另有特定的含义。他说的“造境”,是指艺术家按照自己的理想进行创作,不是或很少是根据生活中的原型做如实的描写;而相反,所谓“写境”,则是艺术家基本上按照客观现实的样式进行描写,虽然少不了应有的艺术加工。很明显,王国维把“造境”视作艺术理想派表现方法的重要特征,而把“写境”看作艺术写实派的明显标志。

    不过,王国维的思想方法很辩证,不绝对化。他认为,“造境”与“写境”,“理想”与“现实”,“ 二者颇难分别”。对这个问题,他在《人间词话》的另一处,又做了进一步的阐述:“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故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王国维关于“造境”与“写境”的论述,对我们全面认识绘画创造原理和客观评价不同的表现方法,有重要的启发意义。用这个理论来观察我国传统山水画的创作历程,不难看出,一直有类似“造境”与“写境”的两种艺术倾向贯穿其中。但这两种倾向又彼此难解难分,且常互相交融。例如,传统山水画自唐宋以来,流派纷呈,虽然理论上都用笔墨写丘壑来表现意境,但对“丘壑”一词的解释却在悄然发生变化。丘壑一词,原本是客观自然,但在画论中,又有“丘壑内融”或“丘壑内营”的说法,则是指画家经过外师造化、法取古人,融化在心胸中的自然。各派山水大家同样强调丘壑、笔墨、意境的重要,但各人在追求的侧重点上,却有微妙的差异。

    20世纪我国山水画的两大高峰黄宾虹和李可染,在美学理想上虽有一脉相承之处,但具体在绘画表现方法上却有不同的追求。前者在淋漓尽致地发挥笔墨浑厚华滋的美感中,表现超然的山水境界;而李可染的写生创作法,则更多地在客观现实中提炼美。两者在艺术价值上难说孰高孰低,用“异曲同工,各具风采”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

(摘编自邰大箴《论书画的造境与写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当下,乡村的“信息闭环”特征发生了显著变化。原先,村民们的主要交流内容几乎仅来自某个特定村庄内发生的事情。一山之隔就可能使山两边的村落互不相闻,谈话内容毫不相干,这也使村民的社会化过程被缩短与简化,几乎没有逆向社会化与再社会化的过程。

 从某种程度上说,乡村中的文化环境与当下我们在互联网上所处的文化环境有些相似。在此不妨将乡村中的文化传播环境与互联网上的做一些对比。通过算法分析,应用程序向每个用户精准推送与其偏好一致的内容,推荐与其意见一致的其他用户。在这个“信息茧房”中,尽管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获知天下事,但手中握着的选择权使我们更多地关注与自己观点相同的言论和内容。不仅如此,由于碎片化信息能够被快速理解与传播,更适应网络时代需求,网上的表达也趋于简单化。判定一个人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不是在于他的论据及论述过程,而是在于他的立场。这样,就形成了文化闭环,相似的声音回荡在其中,使闭环内部人员的文化观念愈发固化,使各种有门槛的、相互之间不甚了解的亚文化社群林立于互联网土壤之上。

 这种物以类聚的行为模式也催生着社群语言体系的适应性变化。语言和符号是文化的构成要素之一,人们使用的语言已不仅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同时也是社会的语言。正如费孝通先生所说:“要使多数人能对同一象征具有同一意义,他们必须有着相同的经历,就是说在相似的环境中接触和使用同一象征,因而在象征上附着了同一意义。因此在每个特殊的生活团体中,必有他们特殊的语言,有许多别种语言所无法翻译的字句。”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农村中出现了属于各村、各个家族的内部话语体系,互联网上也出现了更迭速度极快的网络流行语。网上的各个亚文化圈中也流行着属于自己圈子的“行话”。

 综观互联网“信息茧房”与乡村的“文化回音壁”现象,我们会发现两者不仅有着相似的表征,而且在破除限制的方法上也不谋而合,即主体可以通过主观能动性跳出信息限制的怪圈。在互联网世界中,网民个体可以有意识地通过点击新话题,降低“奶头乐”内容点击率等行为自发跳出文化闭环。在万物互联的时代,只要剔除自己精神上“物以类聚”的过度依赖,就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跨过画地为牢的门槛。对于乡村的文化闭环,由于其是受血缘、地缘等因素限制而产生的隔膜,在信息传播全凭口口相传的时代,村民们对于这种局面凭一己之力几乎无法改变。但随着乡村振兴的加速、人口流动性的提升、信息技术的普及,常居乡村的人们已经可以挣脱“文化回音壁”的束缚。

 在现代化发展帮助人们逐步冲破文化闭环的同时,这片地域上的淳朴亲情与中国乡村的特性并未随之被稀释。村民们会热情接待回乡的游子,乡邻之间会相互邀请对方来自家分享刚出炉的美味。乡村中并未变得人情冷漠。同时,人们的“乡愁”也不再局限于中国乡村,而是随着人口的流动扩展到全世界。有中国人的地方,就存在着扎根于中国乡村的乡土性。从这个角度来看,乡村和城市并没有完全割裂。在乡村振兴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过程中,削弱与消失的是封闭,愚昧和落后,存留的是亲情、乡情和家国情。乡土性并不囿于“村落”这个物理地域内,乡土性同时也是中国人的民族性。

 虽然中国现代化的脚步不可阻挡,但它的乡土性同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难以磨灭——这个国家的根还留存在这片土地上。这是当代中国与西方社会最根本的不同之处,它也使中国成为某种意义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摘编自陈道逸《信息时代:乡土中国的存与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试题。

滚烫的土地

阎秀丽

秋阳很毒,像针,扎在爹的脊背上。

娘抬头看了看天,说:“歇一会儿吧,这日头忒毒,晒得人脱层皮。”

爹没有言语,只是把镐头抢得更高了些,然后再使劲儿地落下。坚硬的山土在他的镐头下只是蹦出了一个亮晃晃的镐印,几块细碎的土坷垃蹦在他裸着的胸膛和脸上,和脸上的汗珠混合在一起,变成浑浊的小溪淌下来。娘便生了气,叨咕着说:“非得刨那点儿地,不知道能种几粒粮食!”

爹回了头,擦了把汗,眼睛一横,说:“你懂啥,这片小山包荒着也是荒着,我刨出来就能有用,要不种地,要不栽几棵树,咋了!”

娘说:“咱家的粮食也不是不够吃,你费那大劲儿刨这点儿地有啥用!乐意干你干!”

我在旁边看了看爹,娘能扔镐头耍脾气,我可不敢。爹那火爆脾气,不敢拿我娘撇气,要是有个不小心,那火准定得烧到我身上。

爹头也没抬,只是把手里的镐头更加用力地刨下去。

我心里是极不愿意爹到处“开荒”的行为,但是我不敢反抗。

爹的工作在县上,机关里一个科室的科长,是村里人人羡慕的“公家人”。

周六回家,爹换上一身旧衣裳,扛了镐头就往山里走,娘阻拦不住。村里人也说,不值当,吃公家饭的,还差那点儿地?正儿八经的庄稼人都没人弄。

为这,爹和娘吵了一架。

娘没有去地里,爹也没有喊我,一个人扛着镐头下了地。

娘并没有想象的清闲,反而在家里走来走去。把地扫了一遍又一遍,屋里的那几件简陋的家具,也被娘擦得泛了光,映着娘有些魂不守舍的神情,并且时不时地扒着后门,一遍又一遍地望着爹去干活的山沟沟。

我心想,再怎么望,也看不到那个小山包,何况是一个人。到了中午,爹还是没有回来,娘让我去地里看看,喊爹回来吃饭。我有些不情愿,又不敢违拗娘的意思,只能慢腾腾地向着那山沟走去。

太阳火辣辣地悬在正空,不知名的虫儿有气无力地嘶鸣着,连风都是热的。我心里暗暗气着,这么热的天,不好好在家待着,拐带得我也跟着遭罪,刨了那点儿山边子,还能富了?

气归气,还得去,这么热的天,爹要是中暑了,那可就糟了。

我到了山沟处,远远地就看见爹抡着镐头,高高地举起,重重地落下。镐头落下的时候。他的身体弯成了一把苍劲的弓,站起身抡镐头的时候,身体微微向后仰着,和手里的镐头成了一个别样的剪影,像一棵山崖上虬枝百结的老松。阳光从他的背上洒下来,在爹重复的动作里,纷纷地跳跃不停。

我心头一热,赶紧走到爹的跟前,喊了一声,把手里的一瓶水递给他。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咕哪咕嘟”一口气就把一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嘟囔出一句话:“这天,真要命,咦?你咋来了?”“娘让你回去吃饭。”

“不急,我先把这块儿刨完了再回。”

我靠在一棵树的树荫下,懒洋洋地看着两只蚂蚁爬来爬去。爹抹了一把嘴,又拿起了那把镐头。

“别刨了,就那点儿山边子地,种啥也长不出好庄稼来。”放羊的张老歪抱着一个鞭子,从山的另一边赶着羊群过来,蹲在离我爹不远的一块石头上说。

“你是白当了一辈子的庄稼人。地是通人性的,你懒了,地也懒了;你勤了,地就勤,它不亏待你,你得信得着这儿。”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心里装着啥,地上就长啥。”

张老歪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话虽在理,不过你看,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家里的那几块地都撂荒了,你还开荒!你信不信,等将来你不在了,刨出来的地还得撂荒,图个啥!”

“人哪,是地养着呢,就是死了,也得埋在地里,还能给你悬到半空去?人不在了,地还在,人活在地里呢。他们还能在外漂泊一辈子?早晚得回来,这里是根儿!”

张老歪没有说话,看着天空上的几朵白云,嘴里嚼着一根草叶子,半晌说了句:“这人养地不假,还没听说地养人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爹站直身子,手里拄着镐头说,“一百年这样,一千年也这样,哪块土地上都有人。咱们不在了,埋在这里,有魂在这儿呢,种上一棵树,树吸收着咱们的营养,越长越大,开花结果,谁说咱们就没了?那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这不就是地养人吗?”

“儿子说要接我去城里享福,恐怕我老了那天也回不来喽。”张老歪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地说,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把羊惊得回头冲着他“咩咩”地叫了几声。

“那你就去呗。”

“要不我能去哪儿?”张老歪硬撅撅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去追跑散的羊去了,“你脚下瓷实,刨吧,我的脚底下可就空喽……”

风里隐隐传来张老歪的话,瞬间就被阳光炙烤得没了踪影。

爹没说话,低下头,看着脚下褐色的土地,又把镐头高高地抡起。

爹和镐头已经浑然一体 , 山野间回响着镐头撞击大地的闷响。爹的身影紧紧贴服着大地,浑然一体 , 像大地上移动的图腾。娘扛着镐头出现在弯弯曲曲的土路上,我久久地站着,看了一眼娘,又看了看爹的背影。

脚下的土地被太阳炙烤得滚烫,那股热气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的心也变得通透起来。

我走过去,把镐头从爹的手里拿过来,也像爹一样,将镐头高高地抡起。

(选自《小小说月刊》2021年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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