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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桂林市中山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古典美学中,雅俗与“文野”分别组合,成为两组相对的范畴,即文雅和野俗。二者是对立的两极,相反而又相成。

    从人类文明脱离动物本性起步之际,雅与俗的分野就产生了。人类文明进步愈大,文化层次愈高,知识修养积累得愈丰厚,雅俗的差异就愈显著。上古时期,典型的雅俗差异表现在《诗经》之中。《诗经》的内容分为风、雅、颂三类,风诗的作者多为农夫走卒、妇人女子,多道田间闾巷的山情水音,显得浅近野俗一些;雅诗则多出自公卿士大夫之手,较为讲求辞采,显示出作者较高的文化修养。因而雅诗与文采相联系,成为“文雅”。文雅观念的形成也与孔子有关,《论语·雍也》记孔子语:“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其文质观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文雅适合的是士大夫知识阶层的口味,反映的是他们的思想感情和审美习惯。文雅的重要内容是指语言中显示出的文化知识的积累。在语言中引用或化用古人语句、古典古事,可使语言有苍古博厚之风。古代的批评家认为,知识、学问的有无或多少是区别雅俗的重要标准。清人毛奇龄说:“天下惟雅须学,而俗不必学;惟典则须学,而鄙与熟则不必学。”读书是求雅去俗的最好途径。

    在中国古典美学史上,雅俗的表现是复杂的、多样的。雅俗的差异在于文化层次的高低,在于文化积累的多少。然而这种高低和多少却又是相对的,是在比较中呈现的。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度”,超过度的限制,就会走向它的反面。

    雅和俗虽然异势,但也并非水火不容,雅俗在一定的条件下也会互相易位。“以俗为雅”这个中国美学史和文学批评史上颇有影响的理念即是典型的例证。文雅本指文采华语言修辞工致,是艺术修养高的标志,但如果一味追求文采华丽、语言精致,则又会成为千口一腔的陈辞滥调,又成了凡俗、陈俗的东西而令人生厌。这时如果别出心裁,有意从以前已遭摒弃的民间语言中汲取材料,用入作品中,则会产生清新出奇的效果,这正是高雅的一种表现。“以俗为雅”的作品,其外在的形式特征是“俗”,而其体现出来的品格、趣味却是“雅”。这里“俗”和“雅”是相互协调、相反相成、浑融一体的。

    “以俗为雅”的理念还可以运用到文学创作的体裁、题材、意境等领域。如表现在体裁方面,古代文学家、批评家通常推崇雅体,贬斥俗体,如民间歌谣就被视为俗体而受到贬斥。但也有一些作家看到了这种体裁所蕴涵的艺术价值,如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能创造出优秀的作品。

    我们要辩证地看待文雅和通俗。梁启超的看法对我们很有启发。他将诗分为“文人诗”和“民间歌谣”两类,并指出:“简单说,好歌谣纯属自然美,好诗便要加上人工的美。”“对于自然美加上些人工,又是别一种风味的美,譬如美的璞玉,经琢磨雕饰而更美;美的花卉,经栽植布置而更美。”

 (选自《论文雅》有删改)

(1)、下列关于“文雅”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中国古典美学中,文雅是和野俗相对的范畴,二者是对立的两极,相反相成。 B、“以俗为雅”理念出现后,文采华美、语言修辞工致,就不再是文雅的标准了。 C、文雅观念的形成与人类文明进步直接相关,也与孔子影响后世的文质观有关。 D、引用化用古语,使语言苍古博厚,显示出丰厚的文化积累,是文雅的重要内容。
(2)、下列对雅俗关系的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
A、雅俗的差异在于文化层次的高低和文化积累的多少,唯有读书才能求雅去俗。 B、任何事物都有度,超过度的限制,就会走向它的反面,以俗为雅即是典型例证。 C、一味讲求文采和语言,就会成“俗”;使用民间语言别出心裁,则会现“雅”。 D、雅和俗虽然异势,但并非水火不容,它们是相互协调、相反相成、浑融一体的。
(3)、下列理解和分析,符合原文内容的一项是(   )
A、《诗经》中“风诗”显得浅近野俗,“雅诗”讲求辞采成为“文雅”,是我国古典美学史上最典型的雅俗差异。 B、梁启超将诗分为“文人诗”和“民间歌谣”两类,他认为好民间歌谣纯属自然美,而好文人诗则属人工美。 C、古代文学家通常不能发现民间歌谣所蕴涵的艺术价值,将其视为俗体加以贬斥,因而创造不出优秀的作品。 D、在中国古典美学史上,虽然雅俗的表现是复杂的,但知识、学问的有无或多少始终是区别雅俗的重要标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谈谈“循序渐进”与“为而不争”

    中华传统美德蕴含着丰富的思想道德资源,是中华文化的精髓,也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当前,认真践行中华传统美德,深入挖掘和阐发其中的思想道德资源,以文化人,以德育人,是我们在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过程中应当努力做好的一件大事。这里谈谈中华传统美德中“循序渐进”与“为而不争”的思想。

    中华传统美德之中,有一种可贵的思想,叫做循序渐进。这一思想发端于《老子》,《老子》中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这段话是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一个发生、发展的演进过程,我们无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始终如一地保持兢兢业业的态度,而不是虎头蛇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孔子主张的“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讲的也是这个道理。荀子集诸家之说而加以改造,乃化为己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发展到南宋,再经朱熹的创造性总结,遂成“循序而渐进”的至理名言。

    为而不争,是蕴含于中华传统美德之中的又一可贵思想。若究其渊源,这一思想同样可以追溯至《老子》。《老子》最后一章说:“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这里说的“不争”,以“为”作前提。为而不争,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所谓的“为”是“为人”“与人”,即有利他人、给予他人;第二层则是该书二十二章所言四个“不自”,即“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也就是说,人生在世,既要做有利于他人的事,也要做好自己,不要因“争”损害了自己的人格、品性等,这才叫做“为而不争”。孔子也主张“君子无所争”,只是讲法略异于老子,说的是“矜而不争”。也就是说,不争的前提是“矜”。同一个“矜”字,老子作夸饰、尊大用,主张“不自矜”,孔子则作庄敬持己用,虽讲法各异,但皆从严格律己出发。唯其如此,也就有了孔子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正是弘扬先贤思想,孟子才会主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古往今来,循序渐进、为而不争的思想有若春雨润物,融入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先人。然而近些年来,这样的思想被一些人渐渐淡忘了,急功近利、追逐金钱的坏习气蔓延滋长、无孔不入。结果,许多人对无序竞争、损人利己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有甚者,为了谋求一己私利,竟然践踏道德底线,损害国家、民族利益,弄虚作假,伤天害理。长此以往,势必导致民族道德素质下降。

    凝聚人心、扶正风气,这是中国学人数千年一以贯之的社会责任意识。北宋范仲淹倡导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张载执著追求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早成旷世箴言,不胫而走。清代学者顾炎武著《日知录》,用整整一卷篇幅集中探讨历代社会的人心风俗问题,发出了“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的呐喊。晚近学人据以归纳,遂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时代强音而融入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传统之中。见贤思齐,亡羊补牢。从当前社会风气的实际出发,学人似有必要多讲讲循序渐进、为而不争的道理,多谈谈中华传统美德中的可贵思想。只要我们脚踏实地、坚持不懈,经过较长一段时期努力,定然能使中华传统美德深入人心、蔚成新风。

(陈祖武《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和古人寻求永恒与不朽相反,聪慧的现代人寻求相对与新变。世界属于流动,唯“一切皆变”的规律才能永恒。就中国诗歌而论,从《诗经》而《楚辞》,从律绝而曲令,从旧体诗而新诗,留下的正是流动的轨迹。任何一个时代的中国诗歌总是在对自己时代新的审美精神的最大适应中获得出世权,中国新诗亦如此。

    新诗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又是“诗体大解放”的产物。郭沫若的自由诗宣告了“诗体大解放”的最初胜利。“诗体大解放”的倡导者们虽然激烈地反传统,其实,传统的诗学范畴仍潜在地给他们以影响。胡适就自称《尝试集》的“尝试”二字也是从古诗那里取用的。

    传统是具有神圣性、社会性、广泛性、相对稳定性的文化现象。任何民族的诗歌都不可能完全推开传统而另谋生路。推掉几千年的诗歌积蓄去“解放”,只能使新诗成为轻飘、轻薄的无本之木。

    诗,总是具有诗之作为诗的共有品格。然而,作为文化现象,不同民族的文化又会造成诗的差异。大而言之,以古希腊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和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在天人关系、对人的看法、对自然的看法、对历史发展的看法上从来不同。因此,西方诗与东方诗也有很大不同。

    把话说得更远一点,西方诗学和东方诗学也有颇大差异,无论是二者的诗学观念、诗学形态,还是二者的发展之路。西方诗学推崇戏剧,东方诗学以抒情诗为本;西方诗学注重分析性、抽象性、系统性,东方诗学注重领悟性、整体性、经验性;西方诗学运用纯概念,东方诗学运用类概念;西方诗学滔滔,东方诗学沉静等等。

    中国诗歌有自己的道德审美理想,有自己的审美方式与运思方式,有自己的形式技巧积淀。中国的大诗人必定是中国诗歌优秀传统的发扬光大者。

    自然,中国新诗也处在现代化过程中。这是一个扬弃过程,对传统有继承与发展,也有批判与放弃。只有经受现代化验收、经过现代化处理的传统才可能在新诗中生存、活跃与发展。现代化是一个时间概念。本民族的传统和他民族传统是一个空间概念。不能用空间概念代替时间概念。如果将现代化理解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这将是一种滑稽剧。

    接通新诗与传统的联系不是倡导传统主义,应当将传统和传统主义分开。对传统作僵滞的、静止的理解,甚至将诗传统窄化为传统诗,因而指责新诗的种种“不是”,呼唤旧体诗的复兴等等,这种传统主义是新诗寻求新变的障碍。

    从总趋向看,西方诗存在着摆脱不了传统影响的焦虑,而中国新诗却存在着与传统隔绝的焦虑。和与散文界限太不清相反,新诗与传统界限太清——这个“太清”已经有近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为它的危害性作证。接通传统是诗体解放以后新诗的十分关键的使命。

(节选自吕进《熟读<新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戏曲是综合型的表演艺术,通过歌唱、念白、舞蹈、表演等多种艺术手段来表现人生内容,它把单纯的时间性艺术如诗歌,音乐,与单纯的空间性艺术如绘画、雕塑,以及初级综合性艺术如歌舞、表演等,通过演员的演出而有机统在一起,形成自己复杂的艺术综合体。这些原本独立的艺术手段在进入戏曲的综合体之后,都按照一定的目的和要求,根据一定的节奏和韵律统一于舞台,而不再是其本身。

    戏由对于音乐和诗的倚重是突出的,它把诗的节奏和音乐的旋律化为自身的韵律,使之成为统领戏剧的魂灵,同时通过舞蹈化的舞台动作未呈现它,其中的曲词由诗歌的直抒胸臆改为代言体,抒发内心情感的主体由作者改换成剧中人,于是曲词择怀就受到剧中人物的身份、修养、心理和环境的限定,不能由作者随心所欲,音乐则随着人物心情和命运的变化而发生旋律改换,不再遵从自在韵律。舞蹈的作用被放大,人物动作都被纳入了非生活化的舞蹈动作,因与生活动作产生距离而体现出美感。至于戏曲的化妆美、服饰美、道县美,也是由戏曲舞台手段的综合性所决定。可以根据情感表达的需要随意驱遣歌唱、舞蹈、念诵、表演等手段辅助行动,而不受现实生活情景的限制。

    戏曲既然通过综合化的舞台手段来表现生活,它就是一种“表现性”的艺术,它的表现生活就不是写实性而是写意性的,马鞭一摇就是在路上走马,船桨一晃则是在江里行船,快步跑圆场则是人在急速行路一一戏曲表演与生活动作就拉开了距离。使用脸谱也是戏曲的特征,它进一步把现实推向幕后,渲染象征的氛围,使戏剧指向写意。人们见到关羽的枣红重脸,就感觉到他的忠肝义胆:见到曹操的碎纹白脸,就感知了他的奸诈多疑。

    戏曲依靠叙述性手段与带有强烈装饰性的表演动作,得以对对象进行随心所欲的变形处理,因而获得了舞台手法的写意自由,这种美学原则在通过艺术手段表现对象时,就会追求“不似之似”“吉外之旨”“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提倡内在精神的传达而非外貌的逼真。中国人的艺术观念偏重于对艺术形式及其所体现境界的理解,状摹对象追求神似,而不去注意艺术与对象之间的距离,

    戏曲手段既然是写意化的、不以状摹外物而以表现和抒发人物内心情感为主要特征,它就成为包蕴着浓郁抒情性的艺术样式。戏曲重在随时抒发人物的内心情感,它的表演强调用诗歌、音乐,舞蹈等艺术手段,把人物行动的内心依据或外界刺激人物内心所激起的反应直接揭示出来,不仅写人物做什么,如何做,而且写人物想什么、如何想,这奠定了戏曲抒情性的基调。尽管戏剧展现人生的本质属性要求它成为叙事艺术,戏曲舞台也确实具备相应的叙事功能,但既叙事又抒情,叙事中有抒情,以抒情来叙事,构成了戏曲表现方法的辩证统一。

(选自《文艺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寓哲于画,自古而然。高士明在《山水的危机》一文中将山水提高到世界观的高度,应引起艺术界的思考。宗炳“澄怀观道”“含道映物”,董其昌“以禅喻画”,都在试图以山水画这一艺术载体表达一己之情感,社会之文明,自然之运化。“道”就是自然界的总规律,山水画触及这里,自然就离不开哲学了。山水画要适应时代发展并与古人拉开距离,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艺术与哲学的巧妙结合,可使山水画折射出崇高精神之奥义,最大限度地包含反映人类智慧所能认知的深刻哲理,使人的精神世界得以升华,审美范畴获得拓展,比一般的惯常思维的山水图式具有更深、更高的文化意义。当然这不是轻而易举的,结合得不好,会使绘画流于对哲学意念的简单的标签式诠释,从而伤害到绘画本体的审美价值。要通过视觉形象来联系哲学思维,传导一定的精神特质,不是强加给观众一堆不知所云的干巴巴的哲学概念。艺术性与精神性的关系,必然是最大限度地相反相成,二者互相矛盾又互相包容,这是达成视觉与精神圆融关系的关键。

    相反相成的概念,是指事物双方是可以互化互生的,在矛盾双方运动到极端状态,互相互生的关系才会发生,艺术上的大美才会出现。比如著名画家黄宾虹画山水画“干裂秋风、润含春雨”就是典型例子。古人说“执其两端而用中”,矛盾的一方不是尽想着消灭对方。为什么讲和谐社会?要让对方存在,要化相反之力为促进之力。艺术的相反之力,是促进艺术之力,艺术的高层次和谐是靠相反的两极——艺术和精神,在激烈的矛盾运动中达成的一种平衡状态。

    艺术与哲学合观的艺术实践从“问天、问史、问我”入手。问天,问天地造化,问宇宙玄机,探究了解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了解山川、宇宙的发展状态和变化规律。问史,问古问今,问人文世事,更迭变迁、继承发展。问我,即清浊排污,澄怀静虑,以村明志。这种内省的自我观照是为了把握一己之个性,明了自己的性格、精神、情绪等艺术特质,从而在艺术实践中顺应之、强化之、发扬之。问,是思考的过程,学习前人要问,但问不仅于此,还可以是疑问、质问,乃至否定。所以,学问——反问——疑问,是进行形而上思维的一般过程,从恭问老师前人是怎么做的,到以自己的眼光反问为什么这么做,到对一切事物的疑问,有肯定,有否定,哲学思维的形成和个人独立思考的价值就体现其中。

    将艺术思想落实到艺术实践中,这个过程非常苦。我常说自己“又笨又慢”“蜗行有痕”“十年一剑”,就是强调再高明的理念都得靠艰苦的实践去落实。

(摘编自贾又福《艺术与哲学合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文艺评论史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评论样式——“评点”。“评点”始于唐,兴于宋,成于明。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李卓吾评点《西游记》、张竹坡评点《金瓶梅》、脂砚斋评点《红楼梦》等等,都是“评点体”文艺评论的代表作品。综合、直观、凝练,是“评点体”的主要特征。无论是金圣叹评水浒,还是脂砚斋评红楼,时而把目光聚焦于作品本身,剖析其艺术特色,时而论及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揭示作品背后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使用的语言自成特色,三言两语、简短犀利、睿智幽默,常令人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而且,“评点体”紧贴文本展开,既是对原作的再创造,又和原作融为一体,为作品经典化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评点”既提升阅读快感,又促进对作品的理解,具有独特的价值。不过,传统意义上的“评点”其外在形态是用笔写下的语句,必须依存于以文字为载体的原作。随着历史进入近现代,视听艺术蓬勃发展,“评点”也似乎已失去了用武之地。

    现在,“弹幕”又来了,评论者对作品的评点可以借助网络工具,以字幕的形式如子弹般密集、快速地呈现在屏幕上,这也是“弹幕”得名的由来。于是,评论的互动性和即时性进一步增强,评论和作品文本的融合度也进一步提高。对此,舆论反应喜忧参半。喜的是“弹幕”的出现,提高了欣赏者和消费者在艺术中的主体性;忧的是不受控制以及低水平的“吐槽”,破坏了作品本身的美感以及艺术欣赏的完整性。

    “弹幕”是从互联网的母体中诞生的,弹幕时代的“金圣叹”同样也将在互联网中孕育。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金圣叹”,有的时候,他们一条微博,寥寥一百四十字,就能对文艺创作者和欣赏者产生巨大的影响。此外,不少弹幕时代的“金圣叹”还承担着“文化搬运工”的使命,把学院派、理论化的文艺评论转化为大众愿意听、听得懂的格言警句,让评论者与创作者的对话更加直接,评论者对欣赏者的引导更加有效,进而使评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介入到文艺创作生产、欣赏消费、传播反馈的全链条之中。

    可以预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及其与艺术的进一步融合,“弹幕”还会得到更深远的发展,而其发展路径大体上有两大走向。一是“弹幕”介入的领域进一步拓展,也就是说,“弹幕”的使用或许会逐渐从影视扩展到戏剧、曲艺等艺术门类,尤其是相声、二人转这些本身就具有强烈互动性的艺术门类,可能会较早地与“弹幕”结缘。二是“弹幕”向“平台”的回归。“弹幕”说到底是一种技术,真正有价值的是技术承载的内容。最后,弹幕也许就会成为文艺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台阶。经过时间的积淀,那些耐人品味的评论将沉淀下来,与原作一起成为网络时代的艺术新经典,将作品的社会意义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左传》的叙事艺术

童庆炳

    任何事件都发生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里面。这是普通常识。但在文学叙事中,就出现了两个时间:一个是原本故事发生的时间,一个是讲故事人讲的时间。原本故事发生的时间就是故事发生的自然时间,可以称为“故事时间”;讲故事人可以根据讲故事人的需要,把时间打乱,把后面发生的事情放到前面讲,或把前面发生的事情放到后面讲,这就是所谓的“文本时间”。

    一般来说,中国古代叙事文学顺时序的演进多,而逆时序的演进少。《左传》中倒叙、插叙也有,但不是很多,“几大战役”的描写莫不按自然时间演进。可能受中国叙事文学的开篇《左传》影响,像后来的《史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等莫不如此。为何《左传》和中国古代叙事文学多按自然时间顺叙呢?这主要是中国古代“尚农”,是一种农业文明。农业文明看重耕田种地,而耕田种地当然要对四时的更替特别敏感。因为春夏秋冬四时的变化直接影响农业的生产。守时、顺时,是中国古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所谓“不误农时”。就是对于那些在精神领域活动的人来说,也明白“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的道理。这种从农业文明所滋长出来的文化观念, 都不能不影响叙事文学对于事件演进时间的把握与运用。即从守时到顺时,折射到文学叙事上则是更重视顺叙,认为顺叙最为自然,也最能为大家所接受。

    《左传》和其后中国古代叙事文学即使有倒叙的逆时间演进,也与西方神话、小说的那种倒叙的功能有所不同。西方叙事作品擅长逆时的倒叙演进,把人带到一种令人震惊的、出人意料的状态中,由此造成强烈的悬念,出现惊心动魄的效果。这就让人联想到西方人在大海上坐船来往做生意,此时还是风平浪静,突然风暴兴起,船只摇荡,甚至不幸沉没。因此西方小说的倒叙往往留下了海洋文明的印痕。中国古代叙事作品也有逆时的倒叙演进,但往往是激烈冲突过后的一种绵长的回忆,一般很少那种惊心动魄的效果。如《左传》“郑伯克段于鄢”以“初”开始叙述,所有的矛盾都已经结来,郑庄公已经打败了向他挑战的亲弟弟,他在颍考叔的帮助下,得以在“黄泉”下与母亲姜氏相见,挽回些许与母亲的感情。这种逆时倒叙演进,决无惊心动魄的效果,也没有让读者有猝不及防的感受。

    《左传》对中国文学叙事发展的影响很大,从叙事文学的角度来研究《左传》是有意义的。

(摘编自童庆炳《中国叙事文学的起点与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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