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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清远市第三中学2017届高三上学期第一次周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

    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都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存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起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选自2011年11月5日《文汇报》,有删改)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王瑶教授曾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对此,他坦然处之,一点也不觉得窘迫难堪,这种危难中的坦然自如令人感叹。 B、王瑶教授认为那些一举成名之后就缺乏后劲的年轻学者没有真本事,他批评已经三十九岁的钱理群急功近利,违背了北大厚积薄发的传统。 C、王瑶教授基于对学生情况的深入了解,否定了作者为毕业论文准备的前一个题目,而建议他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D、钱理群是王瑶教授的学生,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在学术上所取得的成就,侧面描写了王瑶对自己一生的深远影响,更显得真实可信。 E、本文追忆了王瑶教授峻急通脱的精神气质和独特的教学方式,在经济繁荣和变革的年代,面对着种种诱惑,记住王瑶教授是很有意义的。
(2)、王瑶教授的弟子为什么把他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请简要分析。

(3)、王瑶教授指导学生的方法很特别,文本中有哪些体现?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个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人

陈方

    60年前,他留学美国归国受阻,曾致信美国总统,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60年后,他因荣获国家最高科技奖而备受瞩目。他就是我国合金材料的开拓者师昌绪。师昌绪不仅是我国材料科学与技术界的一代宗师,更是推动我国材料科学发展的杰出管理者和科技战略家,可谓中国“材料之父”。回顾自己的大半生,他的话语朴实无华:“作为一个中国人,就要对祖国做出贡献,这是人生的第一要义。”

    在美国学习期间,师昌绪就显示出他的科研才华。就在他准备回国参加新中国建设时,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政府下令,所有在美国攻读理工的中国留学生一律不准回国。这份禁令非但没能束缚住师昌绪,反而促使他展开了更为激烈的斗争。

    师昌绪联合部分留美学生写信给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申诉美国不应阻挠中国留学生回国,并将这封信向美国人民散发。这些公开信在美国引起了很大反响。终于,在各方面的压力下,美国被迫公布一些中国留学生回国名单,其中就有师昌绪。临走前,他的导师问他:“如果因为在美国职务低,挣钱少的话,我可以帮忙。”师昌绪回答说:“你说的这些原因都不是,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祖国需要我!”

    回国后,师昌绪被分到了中科院技术科学部。当时,领导问他:“有两个地方供你选择,一个是沈阳,一个是上海。你去哪里?”这位35岁的留洋博士就一句话:“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就这样,师昌绪被分配到了条件比较艰苦的中科院沈阳金属研究所,开始从事高温合金及合金钢的研究与开发工作。一干就是30年。

    1961年,我国围绕国产米格21飞机发动机采用什么设计材料的问题,航空研究院荣科教授大胆提出了“采用空心涡轮叶片以提高涡轮工作温度”的方案,并立下军令状——一年内研制成功。

    方案提出来了,谁来干?一天晚上,荣科走进师昌绪的家,希望他挑起研制空心涡轮叶片的担子。

    “荣总和我一说,我的第一反应是‘一无所知’——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但荣总说美国人已经研制成功,他在巴黎航展上见过。我想,既然美国人能做出来,我们怎么就做不出来?只要努力冲,我们肯定能行。”师昌绪回忆道,面对老朋友,他当时心里想的只有八个字——“发了誓言,共同承担”。

    临走时,荣科根据自己的记忆,画了一个空心叶片的草图给师昌绪。就是根据这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草图,师昌绪组织起了100余人的攻关队伍,日夜奋斗在金属所简陋的精密铸造实验室。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就做出了第一片涡轮空心叶片,并通过了试车。使我国成了继美国之后第二个研制出涡轮空心叶片的国家。

    1984年,他被调到中科院技术科学部任主任。到北京后,他不再只是一个研究材料的专家了,还扮演起管理者和决策者的角色。从事科研管理工作的20年,他高瞻远瞩,为材料学科的发展提出了许多战略性的建议,在碳纤维、镁资源的开发利用和纳米技术的发展方面都提出了他独到的见解。

    碳纤维广泛应用于导弹与飞机制造材料中,是国防工业极为重要的材料。然而,我国碳纤维的技术研究自1975年起步,直到2000年仍然未能取得决定性进展。师昌绪心急如焚,找到基金委材料科学部李克健,说想和他一起抓一下碳纤维。李克健听后立马摇头,“这事太复杂!谁抓谁麻烦!”师昌绪不甘心地说,“如果碳纤维搞不上去,拖了国防的后腿,我死不瞑目。”李克健听后深受感动,接受了师昌绪的邀请。可是,上亿的科研资金哪里去找?

    师昌绪上书中央,陈说利害。很快,这封信批转到科技部,科技部在863计划中专门增设了1亿元的碳纤维专项资金,在师昌绪的带领下,科研人员经过艰苦攻关,使碳纤维很快实现了批量生产。

    现在,91岁高龄的师昌绪,仍然关注着中国科技领域的最新发展,还在不停地工作。每天早晨8点走出家门,9点钟到办公室,直到下午4点,才离开办公室。中间的8个小时,他从不午睡, 除了埋头工作,还要接待一拨拨请他提供咨询意见、指导科研工作的客人。2010年,他还出差10次,北到哈尔滨,南到广州,主持了几十个学术研讨会。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李济:中国考古学之父

    这个年轻的中国学生在“自撰简历”的最后写道:“要是有机会,还想去新疆、青海、西藏、印度、波斯去刨坟掘墓,断碑寻古迹,找些人家不要的古董来寻绎中国人的原始出来。”那一年,他22岁,即将去哈佛攻读人类学。后来,他果真去“刨坟掘墓寻古迹”了,只不过是在中原的河南、山西和山东。

    1928年,他主持山西夏县西阴村仰韶文化遗址发掘,成为第一位挖掘考古遗址的中国学者。1930年,主持济南龙山镇城子崖遗址发掘,他让龙山文化呈现于世人面前。如今,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已成为中国远古历史的标志性术语,许多对考古学一窍不通的人也耳熟能详。只不过,大多数人对他却是闻所未闻。

    1928年至1937年,他主持了震惊世界的河南安阳殷墟发掘,使殷商文化由传说变为信史,并由此将中国的历史向前推移了数百年。直至今日,它依旧被视为人类文明史上最重大的发掘之一。

    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名字——李济。

    我们关于商代的知识很大程度上是由李济给我们划定的。他领导的安阳殷墟发掘,对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包括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前所长夏鼐、台湾中研院史语所前所长高去寻在内的中国考古学界领袖人物,都曾受李济指导,在安阳接受过考古学训练。

    已故的考古人类学大家张光直以台湾中研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教授的权威身份,曾对自己的导师李济做过评价:近60年的岁月里,一开始作为中国考古学之父,随后又作为中国考古学掌门人,他的学术思想一直在中国这门学问的发展中占据支配地位。

    如果不将张光直所说的“中国学界”缩小为台湾学界,那么他的判断显然过于乐观了。李济在1948年年底随史语所迁台,这一选择很难以优劣论,但其所造成的尴尬局面却是显而易见的。

    1959年,以《考古》杂志为代表的大陆考古学界对李济发起了猛烈的“围剿”。李济的儿子李光谟甚至还收藏了当年的一期《考古》,整整一期都在批判李济。此后,和许多政治上选择错误的著名学者一样,这个名字逐渐消失在我们的阅读视野中。但他曾对1949年后大陆的考古发掘报告提出过严厉的批评,认为其中缺乏实际材料,充满了政治术语,对出土地、器物、尺寸等内容居然都号称“保密”。

    “我想,按照他一贯的标准,这些根本都够不上考古学。”李光谟对记者感叹道。

    据说,直到后来西安半坡遗址的发掘报告出来以后,李济对大陆考古学的印象才有所改变,他自己的文章中也开始引用大陆学界的资料。在儿子眼中,李济相当固执,总是直道而行。“他不知道拐弯的,有时候。”

    李济去世后,人们回忆:“他是一个被上级、同僚、晚辈、学生害怕的人,但他对真心为学的人则给予最大的帮助。”其实岂止“害怕”,在一些人眼中,此人简直就是“可恶”。台湾名人李敖就曾写过文章,称李济为“最后一个迷人的学阀”。李济因固执而获罪为“学阀”,但饶是刻薄如李敖,也从不否认他身上“迷人”的一面。李济人生最辉煌的一页是在殷墟,此后,考古学家和他发掘的遗址天各一方,路途迢迢。身不能回大陆的李济,晚年心中是否牵挂殷墟?隔海相望殷墟,心中是怎样一番滋味?这些问题,由于长期的两岸阻隔,甚至连李光谟也无法回答,但他说:“1977年,李济生前最后一本著作是《安阳》,可见殷墟在他心中的位置。”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1949年社会巨变,中国学术一分为二,胡适、钱穆、李济、傅斯年等一批学人离开大陆,其中不少人在台湾传薪播火。自此以后,殊途发展,虽为异流,却显同归之势。殷墟的不少资料以及李济在台湾,使海峡对岸仍有不少学者继续着对殷墟的研究。这种研究,不仅是学术,还分明包含着对乡土的牵挂,对故园的思念。《中国文明的开始》和《安阳》等学术著作,均为李济去台后的心血结晶,可见古老的殷墟,仍然是他学脉所牵、心魄所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一个时代的斯文


    谈起清华,人们自然会想起大师云集和英才辈出,自由思想和独立精神,这是百年清华留给中华民族的文化财富。在创造和积累这笔财富的众多杰出清华人中,梅贻琦先生堪称贡献最大。在成千上万人的心目中(尤其是清华校友),梅贻琦就是清华,清华就是梅贻琦。

    梅贻琦先生所处的时代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为艰难的阶段,早期军阀割据,内乱不已;中期日寇进犯,民族危亡;后期国共对峙,战火纷飞。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梅贻琦先生却做出在今看来堪称奇迹的教育成就来,他的纯粹、执著、坚定、智慧,奠定了清华校格--自由思想和独立精神。

    1944年,国民党政府当局曾暗示西南联大解聘闻一多等数名进步教授,梅贻琦根本不予理睬。虽然梅对闻的一些做法并不认同,但在国民党当局尤其是最高层面前,却表现出不同常人的爱才惜才之大胸怀。在蒋介石约见与他谈大学复校问题时,梅梅贻琦主动提到清华教授中有少数言论行动实有不当,但多数同人深不以为然,将来由同人自相规劝纠正,谅不致有多大影响。此数人之如此或尚有一原因,即其家属众多或时有病人,生活特困难,又不欲效他人所为在外兼事,于是愁闷积于胸中,一旦发泄火气更大。梅先生这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蒋介石频频点头说。随后,梅贻琦向蒋提出提高教授待遇,改善生活水平的建议。原本要追究进步教授的质疑,却变成为教授争取待遇的由头,这让人不得不佩服梅先生的处事智慧。

    西南联大是一所大师云集、人才辈出的世界级学府。梅贻琦治校期间,用人不拘一格,唯贤是举。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先生回忆,他刚入学那年,学校来了三位年轻老师,钱钟书、华罗庚,许宝騄。都是28岁,都是正教授。许宝騄考取了赴英留学,并于1938年哲学博士学位;学贯中西的钱钟书并没有在海外取得博士头衔;数学天才华罗庚以初中学历迈进清华,先当助教,后被清华送往英国留学。

    这种不唯学历,不唯资历,只凭真才实学,照样可以当教授的用人理念,在梅先生看来是正常不过的事。梅校长曾经谦虚地说,他的工作只是帮人搬搬凳子而已。清华或者西南联大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世界一流大学,与梅校长不惜代价诚聘国内外一流的师资是分不开的。

    1935年底,日寇压境,华北危急,以抗日救亡为主题的“一二•九”运动大幕。学生运动引起了当局的紧张,他们想方设法阻挠运动,迫害学生。一天,冀察政委会委员长宋哲元派了军队到清华清查,一时学生情绪激愤,护校的组织应运而生,俨然以清华园为堡垒,大有长久对抗的意思。想不到当天晚上,竟有一师军力的步队,荷枪实弹,并附有大刀队,进入校园,同学中负责人早已溜了。梅校长便去各宿舍遍找同学不着,最后还是去新体育馆中,找到近千避难的同学。当时同学们手拉着手,以示团结,但是敌不过大刀的威力,还是分散了个别地接受“访问”。结果二十名左右的同学被捕了,大都是无辜的。

    随后,梅校长以极沉痛的心情而低沉幽默的口气告诫同学:“青年人做事要有正确的判断和考虑,……徒凭血气之勇,是不能担当大任的。你们领头的人不听学校的劝告,出了事情可以规避,我做校长的不能退避的。……你们还逞强称英雄的话,我很难了。不过今后如果你们能信任学校的措施与领导,我当然负责保释所有被捕的同学,维护学术上的独立。

    梅贻琦生性不爱说话,被称为“寡言君子”。他的座右铭之一是:“为政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他平时少讲话甚或不讲话,但却绝不是无话可讲,更不是思想贫乏的表现,而是“嘴里不说,骨子里自有分寸”。梅贻琦讲话,往往“妙语如虹”,甚多魅力和哲理。“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便其一例。所以陈寅恪先生说:“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严谨,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梅贻琦的寡言还表现在他为人低调和处事不张扬上。无论他主持学校或台湾“教育部”时,公文函札都是他亲自审阅,常通篇改写,尤其是出任“教育部长”后,每日带重要公文晚间批阅,常到深夜。

(摘编自黄延复、钟秀斌《梅贻琦:一个时代的斯文》)

【注】西南联大:中国抗日战争期间设于昆明的一所综合性大学。由国立北京大学、国立清华大学、私立南开大学临时组成。

相关链接:①梅贻琦(1889——1962),字月涵,为梅曾臣长子。自1914年由美国吴士脱大学学成归国,即到清华担任教学和教务长等多种职务。1931年,梅贻琦出任清华校长,自此后一直到他在台湾去世,一直服务于清华,因此被誉为清华的“终身校长”。②梅贻琦领导的清华为世界贡献了李政道、杨振宇、李远哲三名诺贝尔奖获得者,为新中国培养了14位“两弹一星”功勋科学家。据统计,1955——1980年遴选出的中国科学院470多位学部委员中,有41%是梅贻琦时代的清华校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做人当如邵逸夫

    他曾拍摄过一千多部经典电影,打造了一个无法重现的电影王国神话,造就了一大批大明星、大导演和名编剧,在中国电影史上写下了诸多“第一”和“之最”。他在英国、美国、新加坡及香港、内地等地都有巨额捐赠,合计金额已超过三十亿元。在古今中外捐资助学史上,他当之无愧可称为第一人。1990年,为表彰他对中国科学、教育事业的杰出贡献,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以其名字为一颗新发现的行星命名。这颗行星的名字叫“邵逸夫星”。

    邵逸夫的成功在于他的时时克已和博大的胸怀。他是一个精通业务的电影企业家,除了有善于经商的精明头脑外,克勤、克俭的人格魅力更是赢得大家爱戴的关键所在。尽管他受教育的程度不高,但他干一样、专一样,从不懈怠。他从最卑微的职位做起,一步步奋斗,最终成为电影公司的大老板。他熟悉电影制作几乎每个环节的工作。从剧本、摄影到导演、演员的选聘以及化妆、剪辑,他样样在行,而在影片推广、发行、剧院管理方面更是行家里手。邵逸夫工作非常勤勉,精力过人。他看电影之多,也堪称一最。中国的外国的,文的武的,好的差的,他逢片必看。他借此了解电影动态,以确定题材,制定拍摄计划。年轻时曾有一天看9部片子、一年看700部片子的纪录。邵逸夫说:“我天生喜欢看电影。”其实,这是一种执着和投入的表现。为了树立邵氏影业的良好形象,他对影片的质量严格把关。出现劣片,往往亲手烧掉,毫不手软。他说:“在早期,我整日烧片,没有好的戏,我宁愿烧。邵氏出品,必属佳片。”邵逸夫自己制片相当严谨,绝不拍劣片。据称,邵氏在37年间,烧掉的影片以十部计。

    邵逸夫的容人之量更是员工最佩服的地方。他大胆起用仅30岁的李翰祥,拍摄了卖座率极高的影片《貂蝉》。该影片囊括了第五届亚洲电影节五项大奖。1963年在事业高峰期的李翰祥离开邵氏到台湾另谋发展,并带走大批技工好手,几乎动摇了邵氏根基,但邵逸夫爱才如命,70年代允诺他重返邵氏,这或许只有邵逸夫能够做到。

    多年来,邵逸夫一直稳居香港超级富豪排行榜上,他乐善好施,热心公益,是港岛屈指可数的大慈善家。“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应该用回到民众。”这位以“大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为人生信条的影视巨子,不仅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2002年,邵逸夫捐资创立的“邵逸夫奖”在香港正式宣告成立,用以表彰全球造福人类的杰出科学家,该奖每年颁布一次,奖金100万美元,颁奖始于2004年。由于其设奖宗旨和巨额奖金足以媲美声名显赫的“诺贝尔奖”,因而一设立就被称为“东方诺贝尔奖”。杨振宁说:“‘邵逸夫奖’的设立,将是人类历史上一件大事。”

    早在1973年他就设立邵氏基金会,致力于各项社会公益事业,为此他受到了广泛的好评。从1985年起,邵逸夫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向祖国内地。平均每年拿出1亿多元用于支持内地的各项社会公益事业,对于中国教育事业更是情有独钟。正如他所说:“国家振兴靠人才,人才培养靠教育,培养人才是民族根本利益的要求。”教育为立国之本,邵选夫为此多年来尽心尽责,不遗余力。据不完全统计,迄今为止,邵逸夫捐助内地科教文卫事业的资金达25亿元,捐助项目超过3000个,其中80%以上为教育项目。如今以“逸夫”两字命名的教学楼、图书馆、科技馆及其他文化艺术、医疗设施遍布全国各地。几年来邵逸夫还不顾耄耋之年,多次亲临大江南北视察捐赠项目。根在宁波的邵逸夫对故乡也倾注了很大的爱心。1987年后,他不仅多次回乡探亲访问,还先后捐资4000多万元帮助发展教育、文化事业。这些项目包括位于宁波大学西区的邵逸夫图书馆、逸夫教学楼、逸夫剧院以及其祖居地康乐园等。

(选自周晓玲《做人当如百岁老人邵逸夫》,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后来又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学生们偶尔从门口路过,能看到林庚先生正静坐在藤椅上,他的侧影清癯而安详。

    这些学生再也听不到林庚讲课了。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照钱理群的说法,“美得一上台就震住了大家”。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便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张鸣说。

    隐居中的林庚,唯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在他那间20多年毫无变化、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阳光从东、南、西三面的窗户洒进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耳提面命,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

    这位曾经的北平现代派诗人、后来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一生追慕的是“寒士文学”和“布衣感”。他推崇不在权贵面前低头、“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的骨气。他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卑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起码说明林庚先生的态度。他是温和的,他不是激烈反抗型的文人,这与他的性格,一向相符。而他对政治里的事情,原本并不清楚。”钱理群说。他认为,此前和此后,林庚与政治再无半点瓜葛,可以作为一个证明。而林庚晚年的隐居,被钱理群看作“从根底上是自由的精神”。

    “在做人上,他是成功的。”钱理群评论,“相比一些在世时被推上高位,被别人供奉的人,林庚的结局是最美的。”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鲁迅、周作人研究专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曾任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中文系副主任等职。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曾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百度百科)

一次,张鸣去拜访他,请教学问。两人正高谈阔论,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响亮的鸡叫,随后锣鼓声大响。张鸣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林庚见了,在一旁得意地拍起手,哈哈大笑。原来那是儿孙们送给这位年过九旬老人的一件玩具,只要说话声音过大,就会自动发出声响。这是林庚十分喜爱的玩具。林庚还喜欢孩子们送给他的玩偶“悟空”和“八戒”,特意挂在窗前,只要一碰,两个玩偶便手脚乱动。他还酷爱风筝,常到学校围墙外的空地放风筝。(《张鸣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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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无私交才显王道

王安石(1021—1086)

个性名片:当世人不知我,后世人当谢我!奈何“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

人物简介:北宋丞相、新党领袖、唐宋八大家之一,一心为民力主改革,可惜天未亮,他起得太早。

著名的包公包青天难得人情世故一回,借着牡丹花开,很风雅地置办了酒宴,请来同事小聚。作为主家和上司,包公周全地一一请酒。平日里不喜应酬、滴酒不沾的司马光,碍于情面,勉力喝了几杯。轮到王安石时,包公嘴皮子都磨破了,一张黑脸都急白了,执拗的王安石仍目中无人地岿然不动。最后,暴脾气的包公没脾气了,只得放弃。

此时的王安石,已至中年,并在官场浸泡二十余载,依然做不到官场那种客套又俗套的应酬——酒肉吃进肚里,朋友挂在嘴上。他的人生信条简单得可怕,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无私交才是王道。

碰王安石钉子的,不独有实力派的包公,还有权力派的仁宗。

按照帝国规定,凡进士高第者,为官一任即三年后,便可回京述职,留到皇帝身边。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提拔方式,有宋一代,一直被视为仕途发达的最佳捷径,他人没有条件也想创造条件地上,王安石却一再矫情地拒绝,拿仁宗签发的入京圣旨当白纸。一来二去,连钦差都习惯了他的躲猫猫,直接把圣旨送到家门口。这一次,王安石竟然极富想象力地躲进了茅房。钦差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只好把圣旨放到桌上就走。得知消息的王安石从茅房里跳出来,抓起圣旨一路狂奔,硬生生将圣旨还了回去。

情商如此低下,又如此不识抬举,王安石的前途,本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神宗的1069年,却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他像一颗大彗星,拖着长而明亮的大尾巴呼啸而来,官拜参政知事(宰相职),权倾朝野,政界为之变色。

没办法,他情商低自有低调的活法,让别人无话可说。

当年,20岁的他一路风尘仆仆来到开封,当时的文化名流曾巩、欧阳修等,一看他的文稿,惊为天人。第二年,科举应试之日,王安石的锦绣文章,被主考官一眼就相中为状元卷子。他用甩开他人若干条街的才华,让人望尘莫及。

随后25年里,他从县令一级级地干到太守。其间,在每一个地方,全部政绩斐然。而且,在此期间,他建堤筑堰,改革学校,开办农民贷款法,也就是后来的青苗法的雏形,全部大获成功。他靠真枪实弹挣得的官声与民望,让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都埋头点赞。

最绝的是,他不贪色、不爱财。中国传统思想中,一个大坏官,无非这两条,可他一条都不沾。

他终生不纳妾,这在风流开放的宋代文人中几乎绝无仅有。他正经得连自己夫人都觉得无趣,于是夫人亲自出面,为他物色了一个美貌女子。结果,他不仅退还了女子,还帮女子家还清了债务。

他节俭清廉,视富贵如浮云。每次发官饷,总是拎了装钱的袋子回家,直接就上缴给夫人。据说,他的宰相俸禄几乎已经变成公款,任凭亲友甚至同事花费。而且,官居宰相高位那么些年,从未用此权力为自己及其亲族谋过私利。

如今,翻看官方修订的《宋史》,我们会赫然发现:王安石变法的最重要支持者、参与者、助手、学生和继承人,几乎全部被列入奸臣的行列,只有他这位高举变法大旗的首倡者安然无恙——他活得如此低调又本分,人品和文品一样无可挑剔,即便是他最凶猛的敌人,也很难找到攻击他的破绽来。至于变法的完败,真是怨不得他,悲剧在于,天还没亮,而他起得太早了——超前,注定了他是孤独的伟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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