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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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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贵州省湄潭县湄江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做人当如邵逸夫

    他曾拍摄过一千多部经典电影,打造了一个无法重现的电影王国神话,造就了一大批大明星、大导演和名编剧,在中国电影史上写下了诸多“第一”和“之最”。他在英国、美国、新加坡及香港、内地等地都有巨额捐赠,合计金额已超过三十亿元。在古今中外捐资助学史上,他当之无愧可称为第一人。1990年,为表彰他对中国科学、教育事业的杰出贡献,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以其名字为一颗新发现的行星命名。这颗行星的名字叫“邵逸夫星”。

    邵逸夫的成功在于他的时时克已和博大的胸怀。他是一个精通业务的电影企业家,除了有善于经商的精明头脑外,克勤、克俭的人格魅力更是赢得大家爱戴的关键所在。尽管他受教育的程度不高,但他干一样、专一样,从不懈怠。他从最卑微的职位做起,一步步奋斗,最终成为电影公司的大老板。他熟悉电影制作几乎每个环节的工作。从剧本、摄影到导演、演员的选聘以及化妆、剪辑,他样样在行,而在影片推广、发行、剧院管理方面更是行家里手。邵逸夫工作非常勤勉,精力过人。他看电影之多,也堪称一最。中国的外国的,文的武的,好的差的,他逢片必看。他借此了解电影动态,以确定题材,制定拍摄计划。年轻时曾有一天看9部片子、一年看700部片子的纪录。邵逸夫说:“我天生喜欢看电影。”其实,这是一种执着和投入的表现。为了树立邵氏影业的良好形象,他对影片的质量严格把关。出现劣片,往往亲手烧掉,毫不手软。他说:“在早期,我整日烧片,没有好的戏,我宁愿烧。邵氏出品,必属佳片。”邵逸夫自己制片相当严谨,绝不拍劣片。据称,邵氏在37年间,烧掉的影片以十部计。

    邵逸夫的容人之量更是员工最佩服的地方。他大胆起用仅30岁的李翰祥,拍摄了卖座率极高的影片《貂蝉》。该影片囊括了第五届亚洲电影节五项大奖。1963年在事业高峰期的李翰祥离开邵氏到台湾另谋发展,并带走大批技工好手,几乎动摇了邵氏根基,但邵逸夫爱才如命,70年代允诺他重返邵氏,这或许只有邵逸夫能够做到。

    多年来,邵逸夫一直稳居香港超级富豪排行榜上,他乐善好施,热心公益,是港岛屈指可数的大慈善家。“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应该用回到民众。”这位以“大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为人生信条的影视巨子,不仅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2002年,邵逸夫捐资创立的“邵逸夫奖”在香港正式宣告成立,用以表彰全球造福人类的杰出科学家,该奖每年颁布一次,奖金100万美元,颁奖始于2004年。由于其设奖宗旨和巨额奖金足以媲美声名显赫的“诺贝尔奖”,因而一设立就被称为“东方诺贝尔奖”。杨振宁说:“‘邵逸夫奖’的设立,将是人类历史上一件大事。”

    早在1973年他就设立邵氏基金会,致力于各项社会公益事业,为此他受到了广泛的好评。从1985年起,邵逸夫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向祖国内地。平均每年拿出1亿多元用于支持内地的各项社会公益事业,对于中国教育事业更是情有独钟。正如他所说:“国家振兴靠人才,人才培养靠教育,培养人才是民族根本利益的要求。”教育为立国之本,邵选夫为此多年来尽心尽责,不遗余力。据不完全统计,迄今为止,邵逸夫捐助内地科教文卫事业的资金达25亿元,捐助项目超过3000个,其中80%以上为教育项目。如今以“逸夫”两字命名的教学楼、图书馆、科技馆及其他文化艺术、医疗设施遍布全国各地。几年来邵逸夫还不顾耄耋之年,多次亲临大江南北视察捐赠项目。根在宁波的邵逸夫对故乡也倾注了很大的爱心。1987年后,他不仅多次回乡探亲访问,还先后捐资4000多万元帮助发展教育、文化事业。这些项目包括位于宁波大学西区的邵逸夫图书馆、逸夫教学楼、逸夫剧院以及其祖居地康乐园等。

(选自周晓玲《做人当如百岁老人邵逸夫》,有删改)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为表彰邵逸夫先生对中国教育事业的杰出贡献,把一颗新发现的行星命名为 “邵逸夫星”。 B、本文对邵逸夫先生的奋斗历程、博大克己、兼济众生等方面作了详细的介绍和评价,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令人尊敬的当代企业家形象。 C、邵逸夫乐善好施,他的邵氏基金会致力于社会公益事业,特别是教育事业,因为他对教育乃立国之本有着非常深刻的认识。 D、邵逸夫有容人的雅量,他一手培养的李翰祥带着大批技工人手离开邵氏,给邵氏以沉重的打击,可后来邵逸夫却原谅了他,仍然重用他。 E、邵逸夫工作勤勉,精力过人,干一样、专一样,曾从最卑微的职位起步,对电影制作的各种工作极为熟悉,这为他日后的事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邵逸夫的精神品质有哪些?请结合文本简要概括。
(3)、杨振宁说:“‘邵逸夫奖’的设立,将是人类历史上一件大事。”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他为什么这样说?
(4)、邵逸夫先生说:“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应该用回到民众。”对于他的这一说法,你是否同意?请联系社会现实,结合文本,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举一反三
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练习题。

     即便我们知道了制约宇宙的有关定律,我们仍然不能利用它们去预言遥远的未来。这是因为物理方程的解会呈现出一种称作混沌的性质。这表明方程可能是不稳定的:在某一时刻对系统作非常微小的改变,系统的未来行为很快会变得完全不同。例如,如果你稍微改变一下你旋转轮赌盘的方式,就会改变出来的数字。你在实际上不可能预言出来的数字,否则的话,物理学家就会在赌场发财。

    在不稳定或混沌的系统中,一般地存在一个时间尺度,初始状态下的小改变在这个时间尺度将增长到两倍。在地球大气的情形下,这个时间尺度是五天的数量级,大约为空气绕地球吹一圈的时间。人们可以在五天之内作相当准确的天气预报,但是要做更长远得多的天气预报,就既需要大气现状的准确知识,又需要一种不可逾越的复杂计算。我们除了给出季度平均值以外,没有办法对六个月以后做具体的天气预报。

    我们还知道制约化学和生物的基本定律,这样在原则上,我们应能确定大脑如何工作。但是制约大脑的方程几乎肯定具有混沌行为,初始态的非常小的改变会导致非常不同的结果。这样,尽管我们知道制约人类行为的方程,但在实际上我们不能预言它。科学不能预言人类社会的未来或者甚至它有没有未来。其危险在于,我们毁坏或消灭环境的能力的增长比利用这种能力的智慧的增长快得太多了。

    宇宙的其他地方对于地球上发生的任何事物根本不在乎。绕着太阳公转的行星的运动似乎最终会变成混沌,尽管其时间尺度很长。这表明随着时间流逝,任何预言的误差将越来越大。在一段时间之后,就不可能预言运动的细节。我们能相当地肯定,地球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和金星相撞。但是我们不能肯定,在轨道上的微小扰动会不会积累起来,引起在十几亿年后发生这种碰撞。太阳和其他恒星绕着银河系的运动,以及银河系绕着其局部星系团的运动也是混沌的。我们观测到,其他星系正离开我们运动而去,而且它们离开我们越远,就离开得越快。这意味着我们周围的宇宙正在膨胀:不同星系间的距离随时间而增加。

阅读《女歌手》选段,完成后面的题。

    小船在岸上碰了一下,发出隐约可闻的响声,停住了。父亲走进水里,捏住一只桨架,把船推上去一点,然后把烟蒂扔进水里,把盖尔卡从船头里抱出来,裹在棉背心里,捧在两只手上,沿着木梯级向小木屋走去。

    有时,盖尔卡醒过来含含糊糊地问:

    “我们已经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睡吧,女歌手。”父亲说着把她更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她则把细小而又香甜的暖气呼向他的胸脯,他真想说:“你是我的小心肝,你是我的小宝贝!没有你,我会怎么样呢?……”

    可是他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而仅仅停在陡岸上,嘶哑地清了一阵子被甜丝丝的愁绪哽住的喉咙,把女儿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害怕单独留在这黑沉沉的夜色当中,留在黑黝黝的河流上空。在这条河上稀稀拉拉地闪现着航标的灯光,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了桨叶的击水声和拖轮的排气声。

    “轮船在行驶,”父亲轻轻地说,同时倾听着自己的声音,“女儿,它正在看你点的灯光,所以不会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

    她就是在那儿——在航标工的小木屋里长大的。她把父亲也葬在那儿,与母亲并排地葬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小山冈上。现在她在一个挺大的机关里工作,坐在一块绘图板的后面。有时候一出神,她就会轻轻地忧伤地唱起歌来:

    心上人啊,你要去哪儿,要去哪儿啊?……

    这时,设计科的同事们就从桌子、描图纸、绘图板上抬起头来,不时地含笑打量着这位白皙的、不知何故总是默默无言和忧郁的姑娘。很少有人了解她从前生活得如何,在哪儿长大的,在想些什么。

    傍晚,她经常走到堤岸上去,把双肘支在栏杆上,望着河流,凝视着那些与铁浮桶连在一起的自动闪光航标,目送播放着欢快的乐曲和灯窗通亮的轮船,等待着某种东西。她等待着:有朝一日这些轮船中的一艘会驶到她的跟前来,把她随船载去,把她带到想停靠的那个地方去。也许,在那儿,在黑幕中,闪烁和燃烧着那盏惟一的灯光,它是富有生气的、温暖的,她想念它,想念得如此长久而又有耐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喷壶

梁晓声

    喷壶做成后,老者很久没来。

    而铁匠常一边吸烟,一边望着那只大喷壶发呆发愣。往日,铁匠每每手里敲打着,口中哼唱着。自从他做成那只大喷壶以后,铁匠铺里再也没传出过他的哼唱声。

    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替老者来过一次。她将那只大喷壶仔仔细细验看了一遍,分明的,想要有所挑剔,但那大喷壶做得确实无可挑剔。姑娘最后不得不说了两个字——“还行”。

    “还要做九只一模一样的,一只比一只小。你肯做吗?”

    铁匠目光定定地望着姑娘的脸,似乎在辨认从前的熟人,他知道那样望着对方有失礼貌,但他不由得那样。

    “你说话呀!”姑娘皱起眉,表情显得不耐烦了。

    “我……肯做。当然肯……”铁匠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

    “那么,记住今天吧。我们一年以后的今天见。”姑娘说完,转身就走。

    铁匠跟出了门,铁匠的目光不但忧郁,而且,竟很有些伤感了。他转身时,碰了那串铁皮葫芦,悦耳的声音刚一响,他便用双手轻轻捂住最下面的一个,仿佛捂住一只蜻蜓或一只蝴蝶,于是整串葫芦被稳住了;悦耳的声音也就停止了……

    世上有些人没结过婚,但世上每一个人都是爱过的。

    铁匠由于自己是瘸子至今没结婚,但在他是一名初二男生时就爱过了。那时的他眉清目秀。他爱上了同班一名沉默寡言、性情特别内向的女生。初二下学期他和她成了同桌。起初他连看都不敢看她。某一天,他终于鼓起一百二十分的勇气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他“少年维特之烦恼”。

    三十几年前中学生的早恋方式与今天没什么不同,也都是以相互塞纸条开始的。但结果却往往与今天很不一样。他首先被与自己的同桌分开了。接着纸条被在全校大会上宣读了。再接着是找家长谈话。他的父亲——三十几年前的铁匠——从学校回到家里,怒冲冲地将他毒打了一顿,而后是写检查和保证书……

    这是初二男生的耻辱,直至“文革”开始以后方得以洗雪。他第一个冲上批斗台抡起皮带抽校长,他亲自操剪刀将女班主任老师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他对他同桌的报复最为“文明”——他命她拎着一只大喷壶,在校园中浇出一片滑冰场来!那个冬季真是特别的寒冷啊,而他不许她戴着手套 拎那把校工用来浇花的大喷壶……整个冬季她也没浇出一片足以滑冰的冰场来。

    后来,他们再无交集,他上山下乡,瘸了一只腿,之后返城。

    返城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中,一名女同学告诉他,其实当年不是他的同桌“出卖”了他,是那名和她特别亲密的女同学。当时他听了并不觉得内疚。他认为都是少年的冲动和时代的过错。但是当他又听说,三十几年前,为了浇出一片滑冰场,她严重冻伤的双手被齐腕锯掉了,他没法再认为那是时代的过错了。他的忏悔远远大于那名当年“出卖”了她,也“出卖”了他的女同学。

    每一只喷壶的打做过程,都是人心的审判过程。他那颗心的疤疤瘌瘌的数层外壳,也终于一层层地被彻底敲砸开了。他看到了他不愿承认更不愿看到的景观。自己灵魂之核的内容,丑陋而又干瘪,像一具打开了石棺盖因而呈现着的木乃伊。他自己最清楚,那丑陋并非来自于外界,而是从自己灵魂里生出的东西。原因是他的灵魂里自幼便缺少一种美好的养分——人性教育的养分。忏悔并不能抵消他所感到的战栗……

    他一天天等待着他的“赎罪日”的到来……那条老街却在年底就被提前推平了。他十分幸运地得到了一处门面房,而且是里外两间,而且是在一条市场街上。动迁部门告知他 ,因为有“贵人”关照着他。否则,他凭什么呢?休想。

    他所等待的日子终于等到了。那老者却没来,那姑娘也没来。一个认识他的孩子将一封信送给了他,是他当年的同桌写给他的。她在信中这样写着:我的老父亲一直盼望有机会见到你这个使他的女儿失去了双手的人!我的女儿懂事后也一直有同样的想法。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他们都曾打算替女儿和母亲惩罚你。他们有报复你的足够的能力。但我们这一家人都是反对报复的人,所以他们反而在我的劝说之下帮助了你。因为,对我在少女时期爱过的那个少年,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在五月的阳光下,在五月的微风中,铁匠铺外那串亮锃锃的铁皮葫芦响声悦耳……

(选自梁晓声博客《喷壶》,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善人

老舍

    汪太太最不喜欢人叫她汪太太;她自称穆凤贞女士,也愿意别人这样叫她。她丈夫很有钱,她老实不客气地花着;花完他的钱,而被人称穆女士,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女子,并不专指着丈夫吃饭。

    穆女士一天到晚甭提多忙。不说别的,就先拿上下汽车说,穆女士——也就是穆女士!——一天得上下多少次。哪个集会没有她?哪件公益事情没有她?换个人,那么两条胖腿就够累个半死的。穆女士不怕,她的生命是献给社会的;那两条腿再胖上一圈,也得设法带到汽车里去。她永远心疼着自己,可是更爱别人,她是为救世而来的。

    穆女士还没起床,丫环自由进来回话。她嘱咐过自由们不止一次了:她没起来,不准进来回话。丫环就是丫环,叫她“自由”也没用,天生的不知好歹。她真想抄起床旁的小桌灯向自由扔去,可是觉得自由还不如桌灯值钱,所以没扔。

    “自由,我嘱咐你多少回了!“穆女士看看钟,快九点了,她消了点气,是喜欢自己能一气睡到九点,身体定然不错;她得为社会而心疼自己,她需要长时间的睡眠。

    “不是,太太,女士!”自由想解释一下。

    “说,有什么事!别磨磨蹭蹭的!”

    “方先生要见女士。”

    “哪个方先生?方先生可多了,你还会说话呀!”

    “老师方先生。”

    “他又怎样了?”

    “他太太死了!”自由似乎很替方先生难过。

    “不用说,又是要钱!”穆女士从枕头底下摸出小皮夹来:“去,给他二十,叫他快走!”

    自由拿着钱要走,又被主人叫住:“叫博爱放好洗澡水。”自由走出去后,穆女士又想起来:方先生家里落了丧事,二少爷怎么办呢?无缘无故的死哪门子人,又叫少爷得荒废好几天的学!穆女士是极注意子女教育的。

    “博爱,开饭!”她赌气似的大喊。

    穆女士的早饭很简单;一大盘火腿蛋,两块黄油面包,草果果酱,一杯加乳咖啡。吃着火腿蛋,她想起方先生来。方先生教二少爷读书,一月二十块钱,不算少。不过,方先生到底可怜,她得设法安慰方先生:“自由,叫厨子把鸡蛋给方先生送十个去;嘱咐方先生不要煮老了,嫩着吃!”

    穆女士咂摸着咖啡的回味,想象着方先生吃过嫩鸡蛋必能健康起来,足以抵抗得住丧妻的悲苦。继而一想,以后索性就由她供给他两顿饭,那可就得少给他几块钱。他少得几块钱,可是吃得舒服呢。她总是给别人想得这样周到;不由她,惯了。她永远体谅人怜爱人,可是谁体谅她怜爱她呢?想到这儿,她觉得生命是个空虚的东西。工作,只有工作使她充实,使她睡得香甜,使她觉到快活与自己的价值,她到书房去看这一天的工作。

    她的秘书冯女士已在书房等一点多钟了。冯女士才二十三岁,长得不算难看,一月挣十二块钱。穆女士的交际多么广,做她的秘书当然能有机会遇上阔人;假如嫁个阔人,一辈子有吃有喝,岂不比现在挣五六十块钱强?穆女士为别人打算老是这么周到,而且眼光很远。见了冯女士,穆女士吸了口气:“哎!今儿又有什么事?说吧!”她倒在个大椅子上。

    冯女士把记事簿早已预备好了:“穆女士,盲哑学校展览会,十时二十分开会;十一点十分,妇女协会,您主席;十二点,张家婚礼;下午……”

    “先等等,”穆女士又叹了口气,“张家的贺礼送过去没有?”

    “已经送过去了,一对鲜花篮,二十八块钱,很体面。”

    “啊,二十八块的礼物不太薄,下午一共有几件事?”

    “五个会呢!“

    “甭告诉我,我记不住。等我由张家回来再说吧。”

    穆女士不想去盲哑学校,可是又怕展览会相片上没有自己,怪不合适。她决定晚一会儿,正赶上照相才好。这么决定了,她很想和冯女士再说几句,倒不是因为冯女士有什么可爱的地方,而是她自己觉得空虚,愿意说点什么……解解闷儿。她想起方先生来:“冯,方先生的妻子过去了,我给他送了二十块钱去,和十个鸡蛋,怪可怜的方先生!”穆女士的眼圈真的有点发湿了。

    冯女士早知道方先生是自己来见汪太太,她不见,而给了二十块钱,可是她晓得主人的脾气“穷先生真可怜!可也是遇见女士这样的人,赶着给他送了钱去!”

    穆女士脸上有点笑意:“我永远这样待人;连这么着还讨不出好儿来,人世是无情的!”

    “谁不知道女士的慈善与热心呢!”

    “哎!也许!”穆女士脸上的笑意扩展得更宽了些。

    “二少爷的书又得荒废几天!”冯女士很关心似的。

    “可不是,老不叫我心静一会儿!”

    “要不我先好歹地教着他?我可是不很行呀!”

    “你怎么不行!我还真忘了这个办法呢!你先教着他得了,我亏不了你!”

    “您别又给我报酬,反正就是几天的事,方先生事完了还叫方先生教。”

    穆女士想了会儿,“冯,你就教下去,我每月一共给你二十五块钱,岂不是很好?”

    “就是有点对不起穷先生!”

    “那没什么,遇机会我再给他弄个十块八块的事;那没什么!我可该走了,哎!一天一天的,真累死人!”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徐志摩的故乡

张同吾

    去年晚秋时节,在北方已是万木萧疏了,而在江南海宁却仍是杂花生树,层林尽染,浓浓的绿荫掩映着红顶楼房,一派幸福安详的景象。

    海宁是个神奇的地方,我曾三次登临百里长堤观潮,白光耀眼,惊涛裂岸,声如万马奔腾,状若山倾海翻。我因而理解了:是海洋文化和潮文化,在海宁人聪颖细腻的文化性格中增添了大气、潇洒与果敢,所以这里才会诞生国学大师王国维、训诂大家朱启凤、语言学大家许国璋、书法大师张宗祥、佛学泰斗太虚、红学家吴世昌、金石家钱君匋、军事家蒋百里、电影艺术家史东山、诗人穆旦、作家金庸等。

    海宁又是诗人徐志摩的故乡。他以博爱精神、青春气息和人性光彩谱写出情韵悠长的诗章,它们恒久的艺术魅力穿越时间的帐幔,至今仍辐射光芒。我来到位于硖石镇的徐志摩故居,重温他短暂而又潇洒浪漫的一生。

    这座略带浅红的灰色楼房约600平方米,周围是一片美丽的草坪,围绕着铁铸栅栏,是典型的花园洋房。1926年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徐父尽管反对这桩婚事,却拧不过儿子的韧性,为之建筑了这座典雅的住宅。庭院和廊下均由名贵大理石铺就,一层厅堂是西式地板和吊灯,摆设着中式桌椅,二层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卧室则是一派西式陈设。徐志摩十分喜爱这座中西合璧的宅第,称其为“香巢”,又将他与陆小曼的起居室题名“眉轩”。每天清晨他都去买一束鲜花送给妻子,新婚燕尔娇宠之至。

    徐志摩确是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人,林徽因的清纯隽美、风华绝代,陆小曼的能歌善舞、柔美娇艳,都令他奋不顾身的追求,诚如他对恩师梁启超坦言:“我之甘冒世之不韪”“实求良心之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灵魂得以救度,生命却殁于英年,他是为赶赴北京听林徽因讲演而在空中遇难的。一年之后他热恋的“徽徽”痛定思痛,写下这样的诗句:“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着那真!/一样是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漫天的星,/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有那回音!”而唤作“眉”的小曼在多年之后有《为志摩扫墓》一诗:“肠断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云峤。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两位才女,前者情深义切,后者痛断肝肠。瞻视橱柜中的种种实物和墙壁上的许多照片,眼前仿佛有朗朗新月冉冉升起。他是“新月派”的灵魂,那些沐浴过欧风美雨的才俊,胡适、闻一多、朱湘、孙大雨、邵洵美、林徽因、陈梦家、沈从文、卞之琳等都围绕着他,如群星拱月。徐志摩一生追求爱、美和自由,此亦是他诗歌美学的精髓。由于历史的倾斜和观念的偏颇,他在半个世纪中受到贬损,但其美丽的文学光焰无法遮拦。伴随着新时期的到来,他的诗又重暖人间。有人说他是过分西化的,殊不知他的文化之根植于中国沃土,他自书楹联“山高水长中有神悟,风朝雨夕我思古人”。因此他的诗才有优美的意境、鲜明的节奏、和谐的音韵和精湛的语言。一篇篇抒情短章广受读者的喜爱,那首仅有五行的《沙扬娜拉》堪称短诗极品,而他的代表作《再别康桥》更是家喻户晓、历久弥新:“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走了,却把诗歌的精神财富和艺术财富留给了中国和世界。

    站在徐志摩故居的庭院,仰望湛蓝的天空,我想起他乘飞机时的感言:这座飞机带着我的灵魂飞过高山,飞过大潮,飞在丛林间。我当时就希望这样飞出这空气的牢笼,飞到整个宇宙里去……着隔世的玄思和遐想,已成为现实,如今有多少诗的后继者,在更广阔的时空里飞翔。

(摘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截击

孙犁

第二天,我们在这高山顶上休息了一天。我们从小屋里走出来,看了看吴召儿姑家的庄园,这个庄园,在高山的背后,只在太阳刚升上来,这里才能见到光亮,很快就又阴暗下来。东北角上一洼小小的泉水,冒着水花,没有声响;一条小小的溪流绕着山根流,也没有声响,水大部分渗透到沙土里去了。这里种着像炕那样大的一块玉蜀黍,像锅台那样大的一块土豆,周围是扁豆,十几棵倭瓜蔓,就奔着高山爬上去了!在这样高的黑石山上,找块能种庄稼的泥土是这样难,种地的人就小心整齐地用石块把地包镶起来,恐怕雨水把泥土冲下去。奇怪!在这样少见阳光、阴湿寒冷的地方,庄稼长得那样青翠,那样坚实。玉蜀黍很高,扁豆角又厚又大,绿得发黑,像说梅花调用的铁响板。

吴召儿出去了,不久,她抱回一捆湿木棍:

“我一个人送一把拐杖,黑夜里,它就是我们的眼睛!”

她用一把锋利明亮的小刀,给我们修着棍子。这是一种山桃木,皮是紫红色,好像上了油漆;这木头硬得像铁一样,打在石头上,发出铜的声音。

这半天,我们过得很有趣,差不多忘记了反“扫荡”。

当我们正要做下午饭,一个披着破旧黑山羊长毛皮袄、手里提着一根粗铁棍的老汉进来了;吴召儿赶着他叫声姑父,老汉说:

“昨天,我就看见你们上山来了。”

“你在哪儿看见我们上来呀?”吴召儿笑着问。

“在羊圈里,我喊你来着,你没听见!”老汉望着内侄女笑,“我来给你们报信,山下有了鬼子,听说要搜山哩!”

吴召儿说:“这么高的山,鬼子敢上来吗?我们还有手榴弹哩!”

老汉说:“这几年,这个地方目标大了,鬼子真要上来了,我们就不好走动。”

这样,每天黎明,吴召儿就把我唤醒,一同到那大黑山的顶上去放哨,山顶不好爬,又危险,她先爬到上面,再把我拉上去。

山顶上有一丈见方的一块平石,长年承受天上的雨水,被冲洗得光亮又滑润。我们坐在那平石上,月亮和星星都落到下面去,我们觉得飘忽不定,像活在天空里。从山顶可以看见山西的大川,河北的平原,十几里、几十里的大小村镇全可以看清楚。这一夜下起大雨来,雨下得那样暴,在这样高的山上,我们觉得不是在下雨,倒像是沉落在波浪滔天的海洋里,风狂吹着,那块大平石也像要被风吹走。

吴召儿紧拉着我爬到大石的下面,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在那里铺好了一层软软的白草。我们紧挤着躺在下面,听到四下里山洪暴发的声音,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平石上流下,我们像钻进了水帘洞。

吴召儿说:“这是暴雨,一会儿就晴的,你害怕吗?”

“要是我一个人我就怕了,”我说,“你害怕吧?”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常在山上遇见这样的暴雨,今天更不会害怕。”吴召儿说。

“为什么?”

“领来你们这一群人,身上负着很大的责任呀,我也顾不得怕了。”

她的话,像她那天在识字班里念书一样认真,她的话同雷雨闪电一同响着,响在天空,落在地下,永远记在我的心里。

一清早我们就看见从邓家店起,一路的村庄,都在着火冒烟。我们看见敌人像一条虫,在山脊梁上往这里爬行。一路不断响枪,那是各村伏在山沟里的游击组。吴召儿说:

“今年,敌人不敢走山沟了,怕游击队。可是走山梁,你就算保险了?兔崽子们!”

敌人的目标,显然是在这个山上。他们从吴召儿姑父的羊圈那里翻下,转到大黑山来。我看见老汉仓惶地用大鞭把一群山羊打得四散奔跑,一个人登着乱石往山坡上逃。吴召儿把身上的手榴弹全拉开弦,跳起来说:

“你去集合人,叫姑父带你们转移,我去截兔崽子们一下。”她在那乱石堆中,跳上跳下奔着敌人的进路跑去。

我喊:“红棉袄不行啊!”

“我要伪装起来!”吴召儿笑着,一转眼的工夫,她已经把棉袄翻过来,棉袄是白里子,这样一来,她就活像一只逃散的黑头的小白山羊了。一只聪明的、热情的、勇敢的小白山羊啊!

她登在乱石尖上跳跃着前进,那翻在里面的红棉袄,还不断被风吹卷,像从她的身上撒出的一朵朵的火花,落在她的身后。

当我们集合起来,从后山上跑下,来不及脱鞋袜,就跳入山下那条激荡的大河的时候,听到了吴召儿在山前连续投击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节选自《吴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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