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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西藏日喀则区一高中高一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文后各题。

二胡演奏家闵惠芬   琴音一曲余韵长

曹玲娟

    5月12日上午10时05分,素有“二胡皇后”美誉的著名二胡演奏家闵惠芬因病在沪去世,享年69岁。这位“超天才的二胡演奏家”,最终挥手告别,留一曲琴音,缭绕人间。

    年少结缘,终成一代“二胡皇后”

    闵惠芬曾告诉二胡爱好者顾兆农,自己的第一把二胡是美术老师给做的,“用蛤蟆的皮做的,都不是蛇皮。”

从摸到二胡伊始,闵惠芬就显露出与众不同的天赋。8岁,闵惠芬跟从父亲闵季骞学习二胡,13岁考入上海音乐附中,师从王乙先生,19岁跳级入上海音乐学院本科民乐系,师从陆修堂先生。1963年,闵惠芬便在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中荣获一等奖,可谓年少成名。

    “她参加‘上海之春’那年还不满18岁。”上海民族乐团团长、艺术总监王甫建说,闵惠芬曾告诉他,那届比赛《二泉映月》是必选曲目,她正是凭借自己超出年龄的理解和演奏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闵惠芬出生在江苏,听惯江南丝竹吹打、民谣小调,跟阿炳也算同乡。对这首自己演奏的成名之作,闵惠芬生前似乎总还有点不够尽兴的感觉,“阿炳拉《二泉映月》其实是可以一直拉下去的,当时的录音技术只能录6分钟,所以人们现在听到这首曲子,在结尾时有点意犹未尽。”

    随后的艺术生涯,闵惠芬获奖无数。她先后访问过美国、法国、加拿大等十几个国家和港、澳、台地区,所到之处,均获高度评价。1973年,美国费城交响乐团指挥大师奥曼迪称赞闵惠芬是一个“超天才的二胡演奏家”。波士顿交响乐团听了她的演奏后,首席评论员撰文称赞她为“伟大的弦乐演奏家”。

    “我也算二胡发烧友。”顾兆农说,同样拉二胡曲《赛马》,“一听就知道是不是闵惠芬,她的演奏特别有激情。”二胡在闵惠芬手里,热情内涵、动人而不媚,夸张而不狂,哀怨而不伤,情感气势与神韵合而为一。有人甚至如此评价,“听闵惠芬拉二胡,要跪着听。”

    与病魔抗争三十三载,二胡拉出了她第二条生命

    在艺术的道路上,闵惠芬有足够的幸运与成功,但她长期与病魔抗争。36岁时,闵惠芬就罹患皮肤癌,6次手术、15个疗程的化疗没能击垮她,这位坚强的艺术家康复后依然活跃于舞台,用她的音乐激励着观众。

     “她很乐观,也很豁达。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生命的考验了,对人生有一种彻悟的感觉。对她来说,自己的事业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活着一切为了二胡。”王甫建回忆。

    闵惠芬曾这样说过,“我的生命依恋着许许多多的生命,是二胡拉出了我第二条生命。民乐、二胡已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生来就属于它们。”她悉心研究“器乐演奏声腔化”课题,推出了大量耳熟能详、韵味浓郁的二胡曲。她说,“二胡的声音,像中国人在说话。”也因此,由她演奏的《洪湖主题随想曲》《川江号子》等源于声乐素材的作品,无不体现出她声腔化演奏的特点。

    闵惠芬常说,“民乐既要让外国人喜爱,也要让中国人喜爱,才算成功。”她的毕生精力,都用在二胡和民族音乐传承与发展上。她曾提出“中西合璧”的观点。传承千年的民族音乐借鉴西方的音乐技术,用新的语言和方式来传达,或许更加能够使现代的观众接受。

    “她重要的一个代表作,就是二胡协奏曲《长城随想》。”王甫建认为。《长城随想》是作曲家刘文金与闵惠芬写就的经典之作,全曲纵横驰骋、延绵起伏,恰如长城龙行之势。王甫建说,每当乐队宏大的引子之后闵老师奏出第一个长音,那种气定神闲、大开大阖的演奏状态,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有着半个世纪演奏经历、曾身患重病的老演奏家。

    “无论是在海内外的任何一个演出场所,她每一次开始演奏时,几乎都是一样的神情和姿态——自信、专注、端庄,闭目凝神,音乐大气磅礴,挥洒自如。”这一影像,深深刻在王甫建与很多人的心中。

【相关链接】

1977年,闵惠芬演奏的东北民间乐曲《江河水》,曾使日本指挥大师小泽征尔感动得伏案恸哭,“拉出的人间悲切,听起来使人痛彻肺腑。”法国报纸评论她的演奏,“连休止符也充满了音乐”,“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她是中国二胡艺术的一面旗帜,对二胡艺术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她在与病魔的抗争中,完成了艺术的升华。——武汉音乐学院副院长、二胡演奏家胡志平。

(选自2014年5月13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作者在开头就用“二胡皇后”“超天才的二胡演奏家”来称呼闵惠芬,一方面让读者了解了传主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流露出对传主的崇敬之情和高度评价。 B、本文并未采用一般传记使用的按时间先后记叙的纵式结构,而是从闵慧芬的艺术魅力和人格魅力两部分分别记叙,融抒情与议论于一体,充分表达了作者对一代艺术大师的崇敬之情。 C、闵惠芬跟阿炳是同乡,因此她在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中选择了阿炳的《二泉映月》曲目来参赛,并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作者记叙这件事是为了着力表现闵慧芬在艺术追求上的完美主义。 D、在二胡演艺事业中奋斗的闵慧芬获奖无数,她带着她的二胡访问了多个国家和地区,获得了广泛赞誉,她独特而又感人的演奏甚至让人觉得“要跪着听”。 E、闵慧芬认为传承民族音乐要借鉴西方的音乐技术,用新的语言和方式来表达,所以她提出了“中西合璧”的观点,并用尽毕生精力去实践它。
(2)、作者多处引用闵惠芬的原话和他人的评语,简要分析这样引用的作用。

(3)、闵惠芬二胡演奏艺术有哪些特点?请结合文章简要概括。

(4)、闵惠芬的艺术经历给人们许多启示。请结合文本,谈谈这篇传记给你的启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个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人

陈方

    60年前,他留学美国归国受阻,曾致信美国总统,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60年后,他因荣获国家最高科技奖而备受瞩目。他就是我国合金材料的开拓者师昌绪。师昌绪不仅是我国材料科学与技术界的一代宗师,更是推动我国材料科学发展的杰出管理者和科技战略家,可谓中国“材料之父”。回顾自己的大半生,他的话语朴实无华:“作为一个中国人,就要对祖国做出贡献,这是人生的第一要义。”

    在美国学习期间,师昌绪就显示出他的科研才华。就在他准备回国参加新中国建设时,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政府下令,所有在美国攻读理工的中国留学生一律不准回国。这份禁令非但没能束缚住师昌绪,反而促使他展开了更为激烈的斗争。

    师昌绪联合部分留美学生写信给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申诉美国不应阻挠中国留学生回国,并将这封信向美国人民散发。这些公开信在美国引起了很大反响。终于,在各方面的压力下,美国被迫公布一些中国留学生回国名单,其中就有师昌绪。临走前,他的导师问他:“如果因为在美国职务低,挣钱少的话,我可以帮忙。”师昌绪回答说:“你说的这些原因都不是,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祖国需要我!”

    回国后,师昌绪被分到了中科院技术科学部。当时,领导问他:“有两个地方供你选择,一个是沈阳,一个是上海。你去哪里?”这位35岁的留洋博士就一句话:“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就这样,师昌绪被分配到了条件比较艰苦的中科院沈阳金属研究所,开始从事高温合金及合金钢的研究与开发工作。一干就是30年。

    1961年,我国围绕国产米格21飞机发动机采用什么设计材料的问题,航空研究院荣科教授大胆提出了“采用空心涡轮叶片以提高涡轮工作温度”的方案,并立下军令状——一年内研制成功。

    方案提出来了,谁来干?一天晚上,荣科走进师昌绪的家,希望他挑起研制空心涡轮叶片的担子。

    “荣总和我一说,我的第一反应是‘一无所知’——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但荣总说美国人已经研制成功,他在巴黎航展上见过。我想,既然美国人能做出来,我们怎么就做不出来?只要努力冲,我们肯定能行。”师昌绪回忆道,面对老朋友,他当时心里想的只有八个字——“发了誓言,共同承担”。

    临走时,荣科根据自己的记忆,画了一个空心叶片的草图给师昌绪。就是根据这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草图,师昌绪组织起了100余人的攻关队伍,日夜奋斗在金属所简陋的精密铸造实验室。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就做出了第一片涡轮空心叶片,并通过了试车。使我国成了继美国之后第二个研制出涡轮空心叶片的国家。

    1984年,他被调到中科院技术科学部任主任。到北京后,他不再只是一个研究材料的专家了,还扮演起管理者和决策者的角色。从事科研管理工作的20年,他高瞻远瞩,为材料学科的发展提出了许多战略性的建议,在碳纤维、镁资源的开发利用和纳米技术的发展方面都提出了他独到的见解。

    碳纤维广泛应用于导弹与飞机制造材料中,是国防工业极为重要的材料。然而,我国碳纤维的技术研究自1975年起步,直到2000年仍然未能取得决定性进展。师昌绪心急如焚,找到基金委材料科学部李克健,说想和他一起抓一下碳纤维。李克健听后立马摇头,“这事太复杂!谁抓谁麻烦!”师昌绪不甘心地说,“如果碳纤维搞不上去,拖了国防的后腿,我死不瞑目。”李克健听后深受感动,接受了师昌绪的邀请。可是,上亿的科研资金哪里去找?

    师昌绪上书中央,陈说利害。很快,这封信批转到科技部,科技部在863计划中专门增设了1亿元的碳纤维专项资金,在师昌绪的带领下,科研人员经过艰苦攻关,使碳纤维很快实现了批量生产。

    现在,91岁高龄的师昌绪,仍然关注着中国科技领域的最新发展,还在不停地工作。每天早晨8点走出家门,9点钟到办公室,直到下午4点,才离开办公室。中间的8个小时,他从不午睡, 除了埋头工作,还要接待一拨拨请他提供咨询意见、指导科研工作的客人。2010年,他还出差10次,北到哈尔滨,南到广州,主持了几十个学术研讨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后来又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学生们从门口偶尔路过,能看到林庚先生正静坐在藤椅上,他的侧影清癯而安详。

    这些学生再也听不到林庚讲课了。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照钱理群的说法,“美得一上台就震住了大家”。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便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张鸣说。

    隐居中的林庚,惟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在他那间20多年毫无变化、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阳光从东、南、西三面的窗户里洒进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耳提面命,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

    这位曾经的北平现代派诗人、后来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一生追慕的是“寒士文学”和“布衣感”。他推崇不在权贵面前低头、“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的骨气。他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卓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起码说明林庚先生的态度。他是温和的,他不是激烈反抗型的文人,这与他的性格,一向相符。而他对政治里的事情,原本并不清楚。”钱理群说。他认为,此前和此后,林庚与政治。再无半点瓜葛,可以作为一个证明。而林庚晚年的隐居,被钱理群看作“从根底上是自由的精神”。

    “在做人上,他是成功的。”钱理群评论,“相比一些在世时被推上高位,被别人供奉的人,林庚的结局是最美的。”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节)

相关链接:

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问题。

梅贻琦:是“寡言君子”,也是治校大师

    ①梅贻琦(1889﹣1962),字月涵。自1914年由美国伍斯特理工学院学成归国后,到清华担任教学和教务长等多种职务。他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成功地执掌清华并奠定了清华的“校格”。

    ②1931年12月,梅贻琦在清华大学发表就职演讲,这篇立言名篇中可圈点者极多。他说:“办学校,尤其是办大学,应有两种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二是造就人材。”他又说,“一个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全在于有没有好教授……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能发表这样今天读来仍新鲜的“重要讲话”的人,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教育的意义﹣﹣梅贻琦任校长后,不到10年,清华的面貌便彻底改观,声名鹊起。

    ③今天,我们可以随口列出清华很多杰出人物及其事迹,却很少提到梅贻琦。这跟他的教育风格很有关系。梅贻琦用的是“黄老之治”,这种思想推崇黄帝时期的政治清明,发扬老子的清净俭约,奉行无为而治。“黄老之治”希望人尽其才,故梅贻琦治校也信奉让每个人充分表达,只要提出有利于清华的建议,他就会颔首微笑“吾从众”;“黄老之治”奉行法度,故梅贻琦尊崇科学,科学即法则;“黄老之治”奉行无己,故梅贻琦可以忘我地去服务。他说,清华的教师出名、学术成果出名、优秀学生出名,而校长却不必出名。

    ④梅贻琦的寡言少语使一般人或以为他严肃,或以为他谦和,或以为他没有主见。其实他并非不懂幽默,他的反应是才士也为之叫绝的。有人奇怪,那么多校长来来去去,为何独有他能在大师云集的清华立足,梅贻琦回答:“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是没人愿意倒梅(霉)!”他的寡言也并非没人欣赏,陈寅恪就曾说:“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谨严,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⑤作为一名学养极厚的物理教授,他自幼熟读经史,背诵如流,曾对朋友笑言:“假如有谁背诵古经传有错漏,我可以接背任何章节。”

    ⑥不少人都能回忆起梅贻琦的律己。他做清华校长时,取消了原有的一些校长特权,不再让学校为他家中工人付工资,并拒绝领取包括手纸在内的一切免费供应。1943年,梅贻琦的母亲去世,当天,同事建议他不开联大常委会。他坚持照常“不敢以吾之戚戚,影响众人问题也”……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1941年,美国空军来华抗日,急需大量翻译,梅贻琦号召联大外文系的男同学参军。1943年,他又动员所有应届四年级身体合格的男生去当美军翻译官。在此期间,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虽然还不到四年级,却提前参军。女儿梅祖彤也随军做了护士。

    ⑦梅贻琦的风度令人难忘。学者何兆武在《上学记》中回忆:“梅校长那时候五十好几了,可是极有绅士风度,平时总穿得很整齐,永远拿一把长长的弯把雨伞,走起路来非常稳重,甚至于拉警报的时候,周围人群乱哄哄,他还是不失仪容,安步当车慢慢地走,同时疏导学生。

    ⑧因工作繁重,梅贻琦积劳成疾,1960年被确诊罹患癌症。他终身从事教育,毫无积蓄。新竹国立清华大学为其垫付一部分治疗费,医院又酌情减少了一部分,还是不够。清华校友们商议募捐,半年间募集台币65万元。躺在病床上的梅贻琦看到凝聚着爱心的募捐记录,“阅后半晌无语,后曾流泪颔首”。

    ⑨1962年5月19日,梅贻琦溘然长逝。蒋介石特颁“勋昭作育”挽额一方,副总统陈诚送的挽联是:“崇朴学以黜浮华,实大声宏,盛绩久为文苑重;树良规而垂教泽,薪传火尽,道徽犹系国人思。”梅贻琦的墓前广植梅花,刻石“梅园”,为于右任所书。清华海内外校友,每到新竹必去祭拜。当地人士每日清晨也去凭吊,十年如一日,成为新竹一景。教育家蒋梦麟曾说:“中国崛起于近代文明国家之林,(梅贻琦)厥功之伟,莫之与京(争强比胜)。

    ⑩梅贻琦之执掌清华,是清华之幸,也是中国之幸。

(有删改)

实用类文本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罗中立:天气正好 下地干活

    做学生时,他努力“逃离”油画,却以巨幅油画《父亲》一夜成名,成为新时期享誉全国的艺术家;做老师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当官”,却在50岁时被教职工民主推荐为四川美术学院院长,在61岁时被任命为中国当代艺术院院长;在个性鲜明的艺术界,他的沉着包容能为各方所接受,骨子里却有着强烈的反叛精神。画家罗中立的身上似乎纠结着各种矛盾,他却能一再穿越这些矛盾而获得成功。

    秘诀是什么?他说:“天气正好,下地干活。”

     “创作《父亲》,跟我小时候的生活有关。”罗中立说。那时的罗家在重庆市郊,三年困难时期,农村的亲戚有人饿死,有人为了几十公斤玉米就把孩子卖到外地,还有一些亲戚为了活命跑到罗中立家,“大家分着喝一碗粥”。

    1964年,罗中立考入四川美术学院附中。在附中读二年级时,来到大巴山深处的一所村小学当美术教员。那时农村还没有通电,上完课、开完会,天黑就回到土屋里上床睡觉。附中毕业后,罗中立又回到大巴山生活了10年,直到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后考入四川美术学院。

    看到第二届全国青年美术展览的通知后,罗中立再次去大巴山寻找灵感。大年三十的傍晚,他看到路边公共厕所前蹲着一个等着收粪的老农。那天阴雨绵绵,又湿又冷,老农却一动不动,表情麻木,似乎对举家团聚的传统佳节茫然不知。沉淀在脑海中的印记,仿佛被这张木然的脸庞突然揭开。他被自己的灵感刺激得难以自制,兴奋得一个劲儿地冲朋友大喊:“我要画一幅和毛主席像一样大的画!”罗中立整整画了半年,逐渐勾勒出一个老年农民的形象。作品送到北京后,又根据评委吴冠中的建议将作品名字改为《父亲》,作为对整整一代人集体形象的描述。1980年12月,在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上,《父亲》获得油画金奖。它成为中国美术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也奠定了罗中立在中国美术界的知名度和不可动摇的位置。“用领袖像的尺寸画农民,就是要让神化的、扭曲的历史回归本来的轨迹。”罗中立说。

    最早从获奖的喜悦中解脱出来的,是罗中立自己。1981年,罗中立用表现主义的绘画语言完成了自己的毕业创作《吹渣渣》,标志着他在一年内实现了从政治主题到绘画主题的成功转型。“《吹渣渣》更多地回到了绘画本体语言,从这幅作品之后,我的绘画风格才一路延续到今天。”罗中立说。

    罗中立得到了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两年期间,他游览了欧洲所有的大博物馆,参观和阅读了所有能找到的美术史上著名的原作原著。在卢浮宫,工作人员上班他就去,工作人员下班他才走,就这样整整临摹了3个月。在美第奇博物馆,罗中立连续3次去看伦勃朗的展览,去了就看伦勃朗的两幅肖像画。同样的肖像、同样的色调、同样的尺寸,一幅创作于1834年,一幅创作于1864年,时间跨度整整30年。很多人在这两幅画前一晃而过,罗中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他知道,正是这惨淡经营与重复“炒冷饭”的30年,造就了伦勃朗这位美术史上的巨匠。

     罗中立给自己提了一个问题:一个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应该用什么作品跟西方的艺术家进行交流?“最可行的途径,就是回到自己的本土,回到自己的文化,寻找具有中国精神的当代绘画的样式和语言。”他又回到了大巴山,回到了雕塑、石窟、石刻、年画等民间艺术和传统文化之中,寻找和提炼自己的绘画语言、风格和样式。

    寻找、提炼绘画语言的紧迫感,催生了罗中立对时间流失的负疚感。他曾经计划每10年办一次画展,眼看预定的画展临近,自己却没有时间创作,他甚至痛苦得躲进画室里流泪。罗中立勤奋得让人惊讶。他随身带着速写本,画他见到的人和事。就任四川美术学院院长后,事多会多,哪怕忙到深夜,他也要去画室。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说,罗中立笔下的农民都有一份真生活:有沉重劳作的苦,有合家围坐火塘的乐,有夫妻风雨同舟的爱,有老牛舐犊般殷深的情。“罗中立在最朴素、最自然、最本源甚至最土的农民形象、农民主题,和艺术中最创造性的、最精神化的、越来越具有语言形式的纯粹感的两极之间找到了联系,他在用一种完全个性的方式讲述中国农民。”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说,人们现在要关心的是一个不断自我超越、自我更新的罗中立。

    50岁就任四川美术学院院长。感觉“一生的抱负突然被改变了”的罗中立,却一点儿也不敢懈怠。“地处西部的川美能够人才辈出,关键在于条条框框少。“我受益于此,也有责任尽力营造和保持这样的环境。”罗中立说。

    2005年,坦克库•重庆当代艺术中心建成。除了200多间工作室,坦克库还有大的展示厅可以举办雕塑、装置、建筑、音乐、舞蹈、戏剧、电影、行为艺术等大型活动。围绕坦克库建成的青年艺术家工作室群落,更成为“黄漂青年艺术家”的艺术家园。

    川美建立了常规性的学生展览制度,鼓励学生积极参加校内外展览。学校鼓励每天兢兢业业守着学生的老师,也欢迎“北漂”、“海漂”的老师。

    已经成为首届国际公共艺术入选获奖作品之一的重庆大学城川美新校区,被视为罗中立在1000亩土地上创作的第二幅《父亲》。新校区保护原有的生态,保留原有的老院子,用原有的庄稼、梯田做校园绿化,请农民留下来照常放牛喂鱼种庄稼。在这个巨大的开放性教学空间里,高年级和低年级学生的作品和成就都一目了然,便于不同年级之间的切磋交流,也有利于校园文化的融合传承。新校区5万平方米的虎溪公社艺术工作室,已经成为西南地区的艺术家驻留地和创作中心。

    他在新校区的大门内设计了一段波浪形道路。

(摘编自张国圣《天气正好,下地干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冯其庸的“大国学”

    1924年,冯其庸出生在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常说,自己是“稻香世家”。后来,他家的客厅里高挂着刘海粟先生题写的匾额——瓜饭楼,那是冯先生的书斋名,为的是不忘早年“以瓜当饭”的艰难岁月。

    因为家贫,加上时局动荡,读书变得艰难,也变得奢侈。1937年,日寇占领无锡,学校关闭,冯其庸失学了。后来他又曾几度失学。就是上学期间,也是半农半读,无法专力读书。兵荒马乱中,最初唯一可读的书是一部因学校关闭没来得及还的毛宗岗批评本《三国演义》。后来,他千方百计地借书看,书给冯其庸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他眼前逐渐打开。他读《论语》《孟子》《史记精华录》《三藏法师传》《古文观止》《聊斋志异》等,都是在小学之后、初中之前。此时的中国正处在深重的灾难之中,冯其庸经济上虽然贫困,但在无锡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得益于地方传统文化的浓郁氛围,他的国学基础逐渐牢固。

    1946年初,冯其庸进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开始接受系统、专业的国学教育。在当时西风劲吹的大环境下,无锡国专在中国传统学术的教育上,几乎是一枝独秀。无锡国专的国学教育,最强调经典教育,通识课与经典课并重。比如《国学概论》《文学史》《中国文化史》等都是通识课,而《论语》《孟子》《史记》《楚辞》等都是选修课,此外还有各类专题学术讲座。

    在无锡国专,冯其庸亲承朱东润、龙榆生、钱仲联等名师的教诲,领略了大师们学术的深厚与精良,更重要的是感受到学术研究的意义和无穷乐趣。后来,冯其庸在总结无锡国专对自己的影响时,深情地写道:“生我者父母,长我者母校也。”

    1954年,冯其庸从无锡女中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工作。他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的所有成绩,都从这里起步;所有的磨难,都在这里发生。在历次运动冲击过后,冯其庸留下了累累硕果。他的学术研究,涉及红学、西域学、书画、戏曲等领域,用任何现代学科来概括这些都很困难,或许,只有用“国学”这个词语来概括冯其庸的学术人生最为合适。

    2005年,冯其庸出任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首任院长,他一生的国学积累,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作为首任院长,冯其庸为人大国学院设计了最基本的规范:一是导师制,加强师生的联系;二是游学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培养扎实学风;三是办国学论坛,领略大师风采,博采众家之长。冯先生当初倡导的三个规范,至今都在人大国学院施行,对于国学的未来,冯其庸充满信心。在他看来,一个人的学术成绩永远是有限的,教育的希望才是无限的。他认为,后生才是国学的希望,中国文化的希望。这是学者的情怀,也是教育家特有的情怀。

(摘编自孟宪实《冯其庸的“大国学”》、叶君远《冯其庸传》等)

相关链接:①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三十五卷册,以红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其平生书破万卷,路行万里,追随玄奘,十上天山。近年来冯其庸先生倡导国学,弘扬传统,身体力行,垂范后人。(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②有一些学者认为,传统的经史子集、乾嘉以来的经学学派等等才是国学;但是我觉得,经史子集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学问。凡是我们民族的、自己的学问,都应该算国学。今天的国学要更新,更新不是排除里头什么东西,而是要吸纳更多的兄弟民族的历史、语言、文化到我们的国学的范畴里来,使我们研究国学的人能够视野宽阔,不是仅仅拘泥于传统的乾嘉以来的经史子集。(《风雨平生——冯其庸口述自传》)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房玄龄,生而为宰相

水鹿

    初唐的天空,星光灿烂。

    在后人看来,这些光芒属于魏征、王珪、尉迟敬德、李世勣……一个个激情张扬的人。他们思考、磋商、争辩,挺直了脊梁建功立业,做人成事。

    然而一个被很多人忽视的问题是:这么多个性鲜明的人,最容易骄傲不服气,碰撞成灾难性的内斗和党争。

    他们太需要一个没有个性、没有激情的人,来做稳压器。

    这个人,就是房玄龄。他总是笑眯眯地洞明世事,又总是不吭声地隐忍委屈。皇亲李神通攻击过他,

    重臣萧瑀攻击过他,“第一宠将”尉迟敬德也攻击过他,眼看都要变成朝里的“出气筒”了,可他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他简直天生是给李世民做宰相的。

    有一次房玄龄得了重病,一个口齿轻佻的小官吏开玩笑道:“宰相小病去探访有好处,如果病得快要死了,去探访也就没什么用了。”有人将这话挑唆到房玄龄那里,房玄龄对此的反应是——见到那个随众来探访自己的小官吏时,笑着调侃一句:“你都肯来看我,那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啊……”

    房玄龄还是出名的“怕皇帝”者。急躁任性的李世民,也和大臣们一样,经常拿房玄龄当“出气筒”,越用越顺手。房玄龄照例不争辩、不顶撞,逆来顺受,道歉了事。有人因此讥讽老房“没骨气”,尤其是他身边还有傲骨铮铮的魏征作对比。其实房玄龄心里很明白,李世民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成天被魏征骂来骂去又不能还嘴,难免心理不平衡。那我老房做做自我牺牲吧,皇帝把气撒在我身上,总比他攒多了委屈以致决策失常要好。于是我们就看到了一次又一次心照不宣的表演:皇帝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痛骂宰相,剥官落爵叫他回家待罪。房玄龄也就乖乖回家,平静地告诉家人“把房子打扫打扫,待会儿皇帝要过来接我回去”。而李世民果真就来接了,两人携手上车回宫,谁都不多说什么,好像发脾气那一幕从来就没发生过。

    那些君臣的脾气,终于在性情温和、通达睿智的房玄龄手里,揉捏成方向一致、和衷共济的“合力”了。

    但“老好人”房玄龄的本事绝不止于此,他有着令人惊叹的办事效率和实干能力。李世民和魏征等人通过争辩讨论定下了大政方针,房玄龄就和他选拔的一批实用性人才一起埋头苦干,去实现贞观的宏图大卷。

    贞观时代,朝廷全部官员只有643人,房玄龄做了22年的宰相——除了贞观的最后一年他已过世之外——他总是日复一日处理着繁杂的日常行政事务,让一个高度精简的行政机构,发挥出强大的作用,支撑起贞观之治的日常大局。以致于李世民有时会抱怨他太过细致,警告说,身为宰相应该只管大事,把那些小事丢给下属就好。可房玄龄还是继续“我行我素”地“琐碎”着。

    当时尚书省下辖的各部里,工作最繁琐、最被士人看不起的,是管理财政预算和账目的“度支司”,一度无人肯任其职。房玄龄竟以宰相之尊自任“度支郎中”,亲自把守着大唐国库。

    这22年的殚精竭虑,比起早年辅佐李世民征战天下、决战玄武门,更值得记录在房玄龄一生功业的榜首。诚如后世史学家所公认的那样:作为宰相,他开国有功,却从不突出自己;王珪、魏征以谏诤闻名,他就竭尽全力给他们提供机会;李靖、李世勣善于带兵,他就在后方做好后勤支持;每一个官员,他都能让他们在贞观时代淋漓尽致地展示才华;他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政绩工程”,然而天下人都知道,这个国家少不了他。李世民也一样知道。

    人生终是难免一死。贞观二十二年,房玄龄走到古来稀的71岁。在那个时代里,他已经是活得很长的老人了。高龄带来的疾病难以克服,房玄龄的身体越来越差。而此时,比房玄龄年轻许多的皇帝也已重病缠身,那太过绚烂的一生迅速地消耗掉了李世民的寿命。重病中的李世民,让人把房玄龄抬到殿中,在御座之侧放下,君臣对坐流泪,竟是相视无言。回首他们在渭北秋风之中的初遇,时光已经流逝了32年。

    一段浩浩汤汤的贞观时代,回荡着各种各样的旋律。人们立德,立言,立功,以丰富多彩的形式把自己独一无二的声音,铭刻在这个时代上。“贞观”因此而朝气蓬勃、气象万千。但贞观的第一宰相房玄龄,却在洪亮之声中沉默着,埋头忙于记录、整理、实施——他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就是“贞观”。

(节选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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