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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甘肃会宁县一中高一上期中考试语文卷

现代文阅读(一)

现代诗的“有”与“无”

    《贞一斋诗说》概括诗歌技巧时说:“诗求文理能通者,为初学言之也;诗贵修饰能工者,为未成家言之也。其实诗到高妙处,何止于通?到神化处,何尝求工?”清人的这个观点还是有科学性的,新诗的情况其实也相去不远。纵向来看,《贞一斋诗说》说的三种情形,其实也是不少诗人走过的艺术之路的三个阶段。用散文 方式写诗——注意表现技巧,从这个视角,一切优秀现代诗的技巧都可以用“有”和“无”二字加以解说。

    一是有诗意,无语言。诗美体验的产生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诗人的主观心灵与客观世界邂逅了,灵感爆发,于是诗人“有”了心上的诗。要表现这个“有”,诗人又面临困窘。所谓“口闭则诗在,口开则诗亡”,至言无言,诗关一经点破,就会失去生命。有限的言,不可能完美地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诗的无言的特性带给诗人无限的难题和无限的机会。以言表现无言,诗人只能从“有”到“无”。司空图说:“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刘禹锡说:“情到深处,每说不出。”白居易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从获得诗美体验的“有”到传达诗美体验的“无”,是诗歌创作的一般过程。“无”才是真“有”——诗篇之未言,恰是诗人之欲言。“书形于无象,造响于无声”的精髓是将读者引向诗的世界,从言外、意外、笔外、象外去寻找那无言的诗美。从“有”到“无”,诗人的智慧是以“不说出”代替“说不出”,以象尽意。诗人注重“隐”。从“有”到“无”,诗人注重“中声所止”。这样,诗才富有暗示性。

    二是有功夫,无痕迹。陶渊明说:“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诗美体验是“忘言”的。既然是诗人,就得从“忘言”走向“寻言”。从古至今,没有一位真正的诗人不慨叹“寻言”之苦,现代诗人中的苦吟者也很多。他们对诗总是反复推敲,非搞得形销骨立而后已。诗人的这番苦功夫,却又以隐形化为上。诗人“至苦”,诗篇里却“无迹”,这才是优秀的诗篇。诗人难写,读者易读。读者的“易”并不是诗人的“浅”,而是诗人技巧能力的显示。《老子》说:“大巧若拙。”诗虽有用巧而见工者,但总而言之,用巧不如用拙。所谓“拙”,是巧后之拙。花开草长,鸟语虫声,云因行而生变,水因动而生纹,言近旨远,言浅意深,词平意寄,词微意显,这种“拙”实在不是随意“玩”得出来的。

    成熟诗人的作品,都是“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这里的“平淡”不是平庸加淡薄,而是险后之平,浓后之淡。平淡而到天然境界。到了高妙处神化处的诗,运用的是从“有”到“无”的技巧。对诗来说,最高的技巧是无语言、无痕迹的无技巧。

(1)、下列选项中关于“有诗意,无语言”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至言无言,有限的言,不可能完美地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 B、从获得诗美体验的“有”到传达诗美体验的“无”,是诗歌创作的一般过程。 C、“无”才是真“有”——诗篇之未言,恰是诗人之欲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D、诗人的智慧是以象尽意,用“说不出”来代替“不说出”,也就是“有诗意,无语言”。
(2)、下列选项中关于“有功夫,无痕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诗人“至苦”,诗篇里却“无迹”,这才是优秀的诗篇。 B、诗人难写,读者易读。读者的“易”并不是诗人的“浅”, 而是诗人技巧能力的显示。 C、诗人对诗反复推敲的艰难过程就是“寻言”的过程,只要善于“寻言”就能写出好诗。 D、《老子》说:“大巧苦拙。”诗虽有用巧而见工者,但总而言之,用巧不如用拙。
(3)、下列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贞一斋诗说》认为写诗的最高境界是文理能通、修饰能工,这个观点有一定科学性。 B、诗美的本质是沉默,所谓“口闭则诗在,口开则诗亡”,这里说出了诗人面临的困窘。 C、陶渊明说:“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是对诗美体验的精辟概述。 D、成熟诗人的作品能够达到“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这里的“平淡”其实是一种极高的技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古代的文论和画论,首先所关注并强调的,乃是艺术家主观情怀和客观世界的统一,这种统一往往超越了一般的反映论,而是主客观的彻底融合。然而,艺术的创造还不仅于此,中国画家进一步强调在物我一如的过程中“我”的重要性。东晋顾恺之提出“迁想妙得”的精论,意指“迁想”这种主观活动,乃具一种关系到艺术作品成败利钝的移情作用。无“迁想”则无“妙得”,“妙得”是至美尽善的追求,没有这种追求是谈不上艺术创造的。

    中国的艺术家岂能陷自己于“心为形役”的蹇促不堪之境?他们要在包容万有的大化中凭虚御风,物我两忘,如苏东坡之“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陆机《文赋》所谓“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足证诗人作赋、画家秉笔所藉者是九垓重霄的清逸之气。这是画家心灵、智慧、才情的升腾,惟其如此,中国画家才能超然物表,既能与花鸟同忧乐,又能以奴仆命风月,倾东海以为酒,一浇胸中块垒。

    至此,大自然已成诗人、画家手中之觥爵,日月星辰、山川湖海、飞羽游鳞,无非胸中忧乐所寄托,遂有杜公“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之句,遂有八大山人“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宋山河”之画。缘物寄情乃是心物交感和迁想妙得的最后结果。在宣纸上留下一些痕迹,这痕迹显然是约略言之,得其仿佛,与心头所勃郁所蓄积者相去颇远,这是中国画家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中国画直抒胸臆的快感,来源于它语言的痛快淋漓,来源于假自然陶咏乎我的山川大神般的自信。傅抱石先生曾说:“中国绘画原本是兴奋的,用不着加其他调剂。”这“兴奋”二字,质朴之中奥义在焉。中国画家不能似日本画家那样一枝一叶着意描,中国画家的兴奋如兔起鹘落,稍纵即逝,不能持续于苦役般的描画之中。中国画是即兴神驰的产物,它近乎中国的汉诗,利于言情述怀,钝于状物描摹,东西方诗在其源头已分道扬镳,西方有史诗,而汉人只有诗史。司马迁的《史记》是无韵之《离骚》,然屈原《离骚》则绝非有韵之《史记》。中国的诗虽可佐史,但不可当史看,中国画可写实但不可以形似求。

    中国画的线是超越了写实的,以形写神,要求线条之抑扬顿挫、起伏波磔具写意性,倾注画家意匠,使线有独立审美价值。线条表现力的丰富与中国人审美领域的拓展并行不悖。线的美学标准,在两千年历史进程中,已入高雅美奂之境。笔墨的含意则与线条相近,而且墨的地位从属于笔,这已是定论,笔可说是线的别称。中国画的线乃是天生玉质不假脂粉的美人,而墨分五色之说则更表明,在中国画家看来,墨的黑色包容了绚丽的自然。这种特有的认识,使中国画一直以水墨为大厦之栋梁,这与西方后期印象派之以色彩为雄殿之基础,南辕而北辙。必强自己所不能,无异于用短舍长。有人于水墨画上施以莫奈之色彩或雷诺阿之光影,恕我不敏,岂能苟同?

(摘编自范曾《中国画刍议》)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瑰宝与文化泡沫

王蒙

    ①在全社会关心并期待文化事业的发展与繁荣的情况下,文化事业有可能出现很好的态势,产生无愧于伟大时代与悠久传统的文化瑰宝,也有可能稀里糊涂地、或抱着侥幸心理装模作样地打造文化的泡沫。

    ②什么是文化瑰宝?要看为我们的受众提供了什么样的路径、启迪、精神享受与人生智慧。例如对于传统文化的解读并使之与现代人类文明成果的对接;例如出现有可能彪炳史册的有真正的价值的著作与艺术成果;例如,从理论、科技、体制创新上解放整个民族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从而解放中华民族的生产力。

    ③什么是文化泡沫?愈是缺少对于文化的想象力的人,愈是容易把文化财务化、基建化、利益化。到处修建文化生态园、文化纪念园、文化名人园、文化基地、文化广场……其中有做得不错了的,提升了城市文化品位,但也确有以文化的名义占地盖楼贷款。我主张,各地应该对于已有的文化设施作一次检查清理,对于以文化之名行非文化之实的园馆基地广场公司,采取措施。

    ④再如,一方面对于已有的文化遗产不加爱惜,时有破坏,一方面任意捏造制造虚假古迹。这里有一种说法,将文化标识为一些符号,对于商标设计、旅游广告与简明普及某种在世界上不占主流地位的文化可能管用,如弄点长城、天坛、熊猫、旗袍……就代表中国了,也不是坏事。但这毕竟是浅薄的认知,有时会成为对于中华文化的廉价化、简易化与装饰化的糊弄。

    ⑤更大的泡沫是走文化的过场,求活动的规模,却忽视了文化的灵魂。晚会举行了,歌舞演出了,著名艺人来了,“卖点”多了;然而没有思考,没有热情,没有爱憎,没有深度,没有教益,没有精神的营养,也没有感情的充盈与升华。这样的文化是空心文化,是无灵魂的苍白的文化,是文化的悲哀。

    ⑥有时从文化符号到文化泡沫,只有一步之遥。作为政府管理与文化政策,凡没有触犯法律的文化活动都是可以允许的,我们呼唤着的期待着的是文化瑰宝而不是文化泡沫,但我们绝对不能跟着泡沫闹轰。这一点,丝毫不能含糊。文化是智慧,是历程,是生活,也是精神的梁柱。文化不是花言巧语与抒情朗诵。越是把常识范围内的道理说得无人能懂的,我们都不要相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西游记》,别样的经典

    明朝人所称的“四大奇书”,除了稍晚出现的《金瓶梅词话》,其余《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三部,都是传统积累型小说,是作家在前代民间艺人和文人不断加工的基础上才写定的。这三部小说中,以《西游记》最不露集体创作的痕迹,小说作者以他自己的风格完全溶解了前人对唐僧取经故事所提供的艺术材料,使小说的内容和形式都烙上了独创的、属于他的个人风格的印记。

    神佛妖魔故事在我国有悠久的创作传统和丰富的艺术经验积累,也有外来的,主要是印度佛教文学的故事的濡染。除了神祇和鬼魂是古代原始宗教的产物以外,神仙和妖怪是秦汉以来方士、道士然后是艺术家——民间艺人和文人的虚构;佛、菩萨、魔则是由印度佛经传入,然后汇入中国超人间故事的体系的。这种本土的和外来的超人间幻象的汇合,自六朝的志怪小说以来已渐次达到密洽无间;与此相应的是宗教上道教和佛教在对立中的互相渗透,互相容受,使道教神和佛教神在群众中从观念到风习形成一个模糊的整体。《西游记》的艺术虚构正是建立在传统艺术经验和这种社会的宗教性观念、风习的基础之上的,但它又以作者融会了传统艺术经验所形成的艺术独创性批判了社会的宗教性观念,或更正确地说,和社会的宗教性观念开了玩笑,对它进行了嘲弄。

    在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中,神与魔是正与邪、是与非、顺与逆、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的象征,前者应予肯定,后者应被否定。但《西游记》不与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认同,吴承恩对神与魔一视同仁,道教神玉皇大帝、道教祖师太上老君、西方佛祖释加牟尼,都是被揶揄、调侃、捉弄的对象,至于天将神仙、菩萨金刚和诸路神祇就更不在话下。不少妖魔倒是可亲可爱,有人情味,是引人寄以同情的对象,猴精孙悟空便是最突出的一个。他的魅力在于他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理性约束,读者则同情于他受紧箍咒时的窝囊气而欣喜于他的有时妖性复发。西方路上好多魔头和小妖的天真、狡狯和滑稽也引人喜爱;不少妖魔和神佛通声气,有渊源,是一家子。神与魔泯除了界限,受到作者的平等待遇,于是,宗教的价值观就被抛弃,被超越,宗教的虚伪性也在很大程度被揭露了:因为说到底,天堂地狱,神佛妖魔这些超人间的幻象全是随着艺术家的意旨转的,是艺术虚构的产物。《西游记》创造了一个神魔世界,同时也就宣告了宗教的创造和作家本人所创造的同样都是一种意识的虚构。

《西游记》不仅奠定了神魔小说这一小说品类的基础,开拓了中国长篇小说的表现内容,而且是中国小说中极为少见的描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作品。中国长篇小说的主题,通常集中在战争、爱情、政治、家庭等等社会性的关系上,很少有、或者简直没有像西方小说中《鲁滨逊漂流记》那样一类以人和自然斗争为主题的作品。《西游记》却以丰富瑰奇的想象,描写了师徒四众在迢遥的西行途上和穷山恶水冒险斗争的历程,并以降妖伏魔赞美了取经人排除艰难的战斗精神,它是人战胜自然的凯歌。

(节选自《西游记〈前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所谓文学,就是以言达意的一种艺术。言所以达意,然而意绝不是完全可以言达的。因为言是固定的,有迹象的;意是瞬息万变,缥缈无踪的。言是散碎的,意是混整的。言是有限的,意是无限的。以言达意,好像用断续的虚线画实物,只能得其近似。文字语言固然不能全部传达情绪意旨,假使能够,也并非文学所应希求的。一切艺术作品都是这样,尽量表现,非惟不能,而也不必。

    《论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几句话决没完全描写出孔子说这番话时候的心境,而“如斯夫”三字更笼统,没有把当时的流水形容尽致。如果说得详细一点,孔子也许会这样说:“河水滚滚地流去,日夜都是这样,没有一刻停止。世界上一切事物不都像这流水时常变化不尽么? 过去的事物不就永远过去决不回头么? 我看见这流水心中好不惨伤呀!……”但是纵使这样说去,还没有尽意。而比较起来,“逝者知斯夫,不舍昼夜!”九个字比这段长而臭的演义就值得玩味多了!陶渊明在《归园田居》用四十字把乡村风景描写得多么真切!然而仔细观察起来,乡村景物还有多少为陶渊明所未提及。从此可知,文学上我们并不以尽量表现为难能可贵。

    在音乐里面,我们也有这种感想,凡是唱歌奏乐,音调由洪壮急促而变到低微以至于无声的时候,我们精神上就有一种沉默肃穆和平愉快的景象。《琵琶行》里形容琵琶声音暂时停顿的情况说,“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就是形容音乐上无言之美的滋味。英国诗人济慈在《希腊花瓶歌》也说,“听得见的声调固然幽美,听不见的声调尤其幽美”,也是说同样道理。

    所谓无言,不一定指不说话,是注重在含蓄不露。雕刻以静体传神,有些是流露的,有些是含蓄的。这种分别在眼睛上尤其容易看见。中国有句谚语,“金刚怒目,不如菩萨低眉”,所谓怒目,便是流露;所谓低眉,便是含蓄。凡看低头闭目的神像,所生的印象往往特别深刻。最有趣的就是西洋爱神的雕刻,男女都是瞎了眼睛。这固然根据希腊的神话,然而实在含有艺术的道理,因为爱情通常都在眉目间流露,而流露爱情的眉目是最难比拟的。所以索性雕成盲目,可以耐人寻思。当初雕刻家原不必有意为此,但这些也许是人类不用意识而自然碰的巧。

    以上是各种艺术中的几个实例。把这些个别的实例归纳起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公例,就是:艺术表现思想和情感,与其尽量流露,不如稍有含蓄;与其把一切都说出来,不如留一大部分让欣赏者自己去领会。因为在欣赏者的头脑里所生的印象和美感,比尽量流露的还要深刻。换句话说,说出来的越少留着不说的越多,所引起的美感就越大、越深、越真切。流行语中有一句说:“言有尽而意无穷。”无穷之意达之以有尽之言,所以有许多意,尽在不言中。推广地说,艺术作品之所以美,不是只美在已表现的一部分,尤其是美在未表现而含蓄无穷的一大部分,这就是无言之美。

(摘编自朱光潜的《无言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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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二十年来,中国网络文学蓬勃发展,出现了作品丰富、写手众多的繁盛局面。但是,网络文学在发展的同时,也客观存在着粗制滥造、缺之担当等一些问题。网络写作,需要从传统文学写作中汲取营养。

    首先,要提升担当精神。古人写文章,通常追求价值功能,而不只是为了娱乐消遣。今天的网络空间,似乎为作者提供了一个狂欢场所。网络写作的最初目的是自由宣泄情感,作者更看重写作过程中的惬意与畅神。换言之,网络文学卸下了功利主义的重担,回归到自由抒情、悦心快意的游戏写作本质。文学的价值功能,变为自娱和娱人。网络文学应主动担当。写作时,从现实生活中发现题材,反映老百姓的生活境遇和真实心声。通过深入挖掘精神内涵,网络文学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渗透在作品中,强化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的重要责任。

    其次,要强化经典意识。传统文学写作,习惯精雕细琢。曹雪芹对《红楼梦》“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精神,值得钦佩。司马迁所言的“藏之名山,传之其人”,就是对作品经典性、永恒性的追求。网络写作追求快速生产,一般不会仔细推敲,而是匆匆写完就贴出。有鉴于此,网络写作需要借鉴传统写作中的经典意识,重建作者的权威性和个体风格,尽量让自己慢下来、静下来,在每个环节都精益求精。

    另外,要尊崇独创性原则。鲁迅说:“依傍和模仿,决不能产生真艺术”。在传统观念中,文学写作是一种灌注个性精神的创造性劳动,贵在独创性,排斥重复性。而网上资料的丰富性、搜索的便捷性和网络传播的开放性快速性,导致网络写作表现出互文性特征。网络写手,容易受到流行模式的影响,套用现成模式。网络作家,应当树立追求独创性的理想,开掘自身的独特体验,重视精神世界在文学中的表达。通过独创性写作,从同质化类型化的网络文学流行趋势和套路中突围出来。

    最后,要涵养诗性精神。传统文学的艺术形象是间接的,隐藏在语言符号中,必须通过读者的联想、想象,才能在头脑里出现。语言艺术的诗性魅力,正是通过对间接的、想象的语言形象的经验还原、想象填充和韵味品,而得以实现的。网络文学写作则因多媒体表达的直观性和便捷性,不再追求“寄意于言外”的韵味,以及空灵曲远的诗意境界。网络写作,不应一味沉浸于文本的快感、故事的惊险刺激和语言的直白浅陋,而要主动向传统写作取经,合理运用多媒体技术和文字,塑造生动的形象、高远的意境,追求意义丰富、含蓄蕴藉、语言雅致的诗意表达效果。

(摘编自罗立桂《网络文学,应向传统文学借鉴什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将中国小说的传统重新擦亮

    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中国小说形成了有别于西方的传统。

    中国小说在演进过程中形成了自身的叙事传统,比如说潜在的“四季结构”。西方文学中的长篇虚构叙事,从史诗发展而来,因此非常重视叙述一个完整的事件,即叙述一个开头、发展、结尾过程俱全的故事。“结构的完整性”往往成为评价一部西方长篇小说的标准。中国小说也注重讲故事,但往往不是紧紧围绕着小说主人公,包含了故事的发展和高潮的严密的叙事结构,而是在故事的结构之外,常常还有另一重潜在的结构,比如明清长篇小说中的“四季”,或者说“季节的转换”。

    以《红楼梦》为例。“四季”具有对应人物、家族命运的叙事功能,同时小说虽然以宝黛的情感发展线索重点写了几大事件,但还有一个潜在的结构,便是“季节的转换”。在此基础上,写庆寿、看戏、结社、消夏、过冬,以及一应的衣饰、食物。一部《红楼梦》,不过写几年的春去秋来,便写出了中国人“恒常”的人生与面对自然的心灵世界。而在这“恒常”的底色之上,作者写出世事、命运的“无常”,增加了悲剧感。

    “四季”这一潜在的结构方式很少受到当代写作者的重视。“四季”代表的是“日常”“恒常”,代表一种自然、复沓之美,代表编织其中的中国人的文化和精神。而当下的一些小说,具体的故事情节背后,往往是时代的背景和宏大的思想框架,与“四季”的旨趣相去甚远。而先锋浪潮中,西方现代与后现代的文学技巧轮番上演,小说的主体不再是故事、人物,有时甚至只是叙事行为,更是与之南辕北辙。

    另外,中国小说特别是白话小说中常常使用对话来表现人物,通过语言使人物的个性鲜活生动、跃然纸上,对话甚至用来表现故事。美国汉学家浦安迪观察到,中国的主流文学,“言”往往重于“事”,“事”常常被“非事”打断。也就是说,西方文学更重“事”,小说注重描写事件的发展过程。而中国小说,往往对人物的语言投入更大的关注。我们对中国小说中的某个人物印象深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语言使他成为一个活灵活现、神情毕肖的个人,所谓“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注重人物的语言,重视说话人的“声口”,以语言来表现人,是中国小说的又一个优秀传统。

    金圣叹评《水浒传》的好处,认为“《水浒》所叙,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施耐庵以一心所运,而一百八人各自入妙”。

    中国当代小说的创作大致呈现出两个趋向,一是模仿西方的小说技巧,一是网络化的快速写作。对于认真探索小说艺术的写作者们来说,西方的小说技巧固然值得借鉴,但写好人物语言、仔细揣摩人物“声口”,或许也是我们不该放弃的并未远去的小说传统。

(选编自《光明日报》2018年11月13日16版作者:王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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