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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语文九年级上册名著导读《培根随笔》

从《培根随笔》“论逆境”、“论幸运”、“论残疾”等篇章中,可以看到一个的培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忆大师之智 得幽默意趣

孙燕华

       ①傍晚散步时,常与杨绛先生相遇,双方摆摆手以示问候。有一天,我看见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作V字状,心想,先生92岁了,还挺时髦,用年轻人常用的手势。走近一看,她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绕动。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小蚂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碰碰触角,咱们这样就算打招呼啦!”我赶紧伸出两个手指和老人的手指碰了碰。我们像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

       ②老人带着一脸恬静的微笑走过去了。我对我先生说:“她老人家同钱钟书先生同舟共济数十载,经过那么多风雨坎坷,还有这种童心的幽默真不容易啊!”先生说:“这是一种修养,一种境界啊!”

       ③随后,我俩又回忆起1993年拜访冰心老人的一段往事。

       ④当时冰心老人腿脚不好,只能终日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接待客人。她告诉我们,前几天邮递员给她送稿费汇款单,跟她开玩笑,说:“您瞧,您老多福气,坐在椅子上,就等着来送钱!”老人笑着说:“我这是坐椅待币!”

       ⑤启功先生的幽默也是出了名的。他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我早就拜读过,每当想到文中的“瘫偏左,派曾右”,都会在酸甜苦辣的滋味中笑起来。前年夏天的一次拜访,让我又一次切实领悟到先生幽默的功夫。

       ⑥由于家中有一开山水小册页,没有图章,落款是“元白”﹣﹣启功先生的字,于是便将册页带去,请老人补盖印章。老人一看自己这件二十多岁时的画,笑逐颜开,连连说:“是我画的,补个章吧!”一方小小的印章刚盖完,老人又转身在窗台边上取了一个小铁盒,一边开着盒盖,一边神秘地慢悠悠地笑着说:“来点儿炭疽(jū,一种病毒,可提炼成白色粉末状)!”一听“炭疽”,我们全愣了,我伸长脖子看老爷子的铁盒子。

       ⑦“白色粉末!”老人眼睛笑成一条缝,一边说,一边往外倒。“这到底是什么?”我们急着问。“滑石粉!”老人抖了个大“包袱”。我们全都大笑起来。噢!原来是他怕刚盖的印泥粘脏了对合的画面,照例撒上这种粉末来吸干印油。

       ⑧“嗬!您老怎么还知道炭疽呢?”我们逗乐儿地问。

       ⑨“今天早晨看报,美国那儿不是发现有人往邮件里投放一种白色粉末﹣﹣炭疽嘛……”

       ⑩智者的幽默之所以意味隽永而各具特色,除了源于他们博大的学识之外,还由于他们既丰富又坎坷曲折的生活阅历,是知识和生活造就了他们善于幽默的心。

﹣﹣选自《北京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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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米粉

    天有些冷,父亲突然对我说,你陪我去一趟桂林吧。父亲越来越老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已经不能独自外出了。我那时正好要去西双版纳,就说,桂林你已去过了,西双版纳还没去过,干脆和我—起去西双版纳吧。父亲摇摇头。我又提了几个父亲没去过的地方,父亲仍然摇头,态度很坚决。

    没办法,只好陪父亲去桂林。路上,我问,为什么非要到桂林呢?父亲说,我要去吃米粉。就为这原因?我哭笑不得。桂林米粉,我们那儿就有卖的,大老远跑去就为吃碗米粉,看来,父亲真的变成了老小孩。

    车站的旁边就有不少卖米粉的,我说,我给你买一碗?父亲不让,带着我一家一家地找,可一次也没有坐下来。我说,随便买一碗不就行了,何必找来找去的。父亲很坚决地说,不,我要找一位姓杨的。我奇怪,他的米粉特别好吃?父亲嗯了一声,又说,我还欠他一碗米粉钱呢。

    父亲说,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次他来桂林,玩得很开心,眼看返程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匆匆赶到车站,买了返程的车票。这时,他才发现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于是就在一家小店要了一碗米粉。也许是因为太饿了的缘故吧,那天的米粉特别好吃。可是等他付钱的时候,他愣住了,手插在衣兜里怎么也拿不出来。他的钱包丢了,他一分钱也没有了。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立刻冒出一层汗水。店主看出他的窘态,问,没带钱?父亲低下头说,钱丢了。这样吧,你把你的地址、姓名给我,回去后我一定把钱给你寄过来。店主又打量了一下父亲,说,不用了,下次到桂林来,还来吃我的米粉,不过得给两份钱。父亲红着脸答应了。十五年了,父亲没有再去过桂林,那碗米粉在父亲的心头挥之不去。他甚至不知道那位店主叫什么,只知道他姓杨。

    父亲和我把车站周围的小吃店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那住姓杨的。父亲就向人打听,终于有人告诉父亲,姓杨的店主早搬走了,搬到哪里没有人知道。失望如厚厚的阴云,蒙在父亲的脸上。他连连叹气。

    父亲开始带着我在桂林慢慢寻找。要在那么大的桂林寻找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谈何容易.我们找了整整两天,也没有找到。天越发冷了,再过24小时我们就要回去了,没有办法,我进了一家网吧,在网上发帖,请网友帮忙寻找那位姓杨的店主。

    第二天中午,有人打我的手机,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请我和父亲去吃他的米粉。我和父亲按他说的地址找到了他。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动作慢慢腾腾的,老态毕现。父亲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紧走两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语气中满是激动。

    只是我有些疑惑,这个小店我前天来过,店主是个年轻人。也许是他的儿子吧,我想。

    米粉端上来了,味道确实不错。父亲吃得很香,也很从容。然后,父亲执意按照自己的标准付了钱。

    临别时,父亲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说,要是我还能来桂林,我还来吃你的米粉。

    他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握了握父亲的手。

    返回的途中,电话响了,是那位姓杨的店主打来的。他说,我们吃米粉的那家小店并不是他的,他身体不好,几年前就收了生意。听说我们在找他后,他特意和店主商量,临时当了一会儿店主,又给我们做了一次米粉。

    挂上电话,我的眼中留下了两行泪水。那碗米粉的香味弥漫在我的周围,温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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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文化

    ①母亲血压居高不下,我怀疑是故乡的寒冷气候使然,劝她来哈尔滨住上一段,换换水土,她来了。说也怪,她到后的第二天,血压就降了下来,恢复正常。她的气色一天天好看起来,指甲透出玫瑰色的光泽。她在春光中恢复了健康,心境自然好了起来。她爱打扮了,喜欢吃了,爱玩了,甚至偶尔还会哼哼歌。每天她跟我出去散步,看待每一株花的眼神都是怜惜的。按理说,哈尔滨的水质和空气都不如故乡的好,可她却如获新生,看来温暖是最好的良药啊!

    ②白天,我看书的时候,母亲也会看书。受父亲影响,她不止一次读过《红楼梦》,熟知哪个丫鬟是哪一府的,哪个小厮的主子又是谁。大约一周后,她把《红楼梦》放回去,对我说,后两卷她看得不细。母亲说《红楼梦》好看的还是前两卷,写的都是吃呀喝呀玩呀的事情,耐看。而且,宝玉和黛玉那时天真着,哥哥妹妹斗嘴斗气是讨人喜欢的。母亲对高鹗的续文尤其不能容忍,说他不懂趣味,破写,把人都搞得那么惨,读来冷飕飕的。她对《红楼梦》的理解令我吃惊,起码,她强调了小说趣味性的重要。

    ③母亲对历史的理解也是直观朴素的。那段时间,我正看关于康有为的一些书籍。有天晚饭同她聊起康有为。她说,这个人不好啊,他撺掇着光绪闹变法,怎么样?变法失败了,他跑了。要是不听他的,光绪帝能死吗?为了证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她拿来《慈禧与我》,说那里面有件事涉及康有为,也能证明他的不仁义。母亲翻来翻去,找不见那页了,她撇下书,对我说:“不管怎么着,连累了别人的人,不是好人啊。”康有为就这样被她给定了性。

    ④“刘老根大舞台”在哈尔滨每晚都有演出,场面很火爆。我约母亲一同去看,她说:“那东西有什么看头?就是耍嘛!”她说她受不了这个。不过她没有拗过我,有一天,我还是把她拉到剧场。虽然不是周末,但上座率还是很高。母亲说得没错,演出一开始,演员就朝观众要掌声,有的还蹦下台,在观众席中怂恿观众鼓掌。高分贝的音乐震耳欲聋,母亲再次堵起了耳朵,一剖痛苦状。演出只到半程,当又一位演员出场后耸着肩膀嬉皮笑脸地要掌声时,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大声对我说:“咱走吧!”我也没有料到演出是这样,赶紧跟着她出来了。出了剧场,她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怎么样?我说就是个‘耍’嘛。再坐下去,我都要犯心脏病了!”.

    ⑤有一天,我和母亲黄昏散步时路过文化宫,看见王全安导演的《图雅的婚事》在上映,立森买了两张票。我知道这部电影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拿过奖。按照票上的时间,它应该开演:分钟了,我正为不能看到开头而懊恼呢,谁知到了小放映厅门口却吃了闭门羹。原来,这场电影只卖出这两张票,放映厅还没开呢。我找来放映员,他打开门,为我和母亲放了专场电影。故事很简单,一个女人征婚要带着“无用”的丈夫嫁人,而这个丈夫之所以“废”了,是因为打井所到的。这背后透视出的是草原缺水的严峻现实。影片拍得朴素、自然、苍凉而又温暖,我和母亲被吸引住了,完整地把它看完了。出了影厅,只见大剧场里刘老根大舞台的演出正在高潮,演员前台上热闹地和观众做着互动,掌声如潮。

    ⑥我和母亲有些怅然地在夜色中归家。快到家的时候,母亲忽然叹息了一声对我说:“我明白了,你写的那些书,就跟咱俩看的电影似的,没多少人看啊。那些花里胡哨的书,就跟那个刘老根大舞台一样,看的人多啊。”

    ⑦母亲的话让我感动,又让我难过。我没有想到,这场两个人的电影,会给她那么大的触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母亲在,我生命中的电影,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啊。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礁石与灯塔——诗人艾青印象

张骥良

    一个浪/一个浪/无休止地扑过来/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被打成碎沫,散开……

    它的脸上和身上/像刀砍过的一样/但它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艾青《礁石》

    读到艾青先生写于1954年的这首《礁石》,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油画家刘宇一先生为这位当代诗人画的半身侧像:蔚蓝色的大海上,白浪翻卷,海鸥翱翔,礁石旁的诗人,目光凝视着远方。

    我第一次见到艾青先生,是在16年前。1980年3月5日那天晚上风很大,20多名诗歌爱好者早早赶到劳动人民文化宫东配殿,等着聆听艾青先生谈诗。我去得尤其早,抢占了一个有利地形,就坐在诗人斜对面,连诗人的呼吸都能感觉到。重返诗坛的诗人,精神饱满。那天晚上,围绕着诗歌爱好者们普遍关心的一些问题,他谈了许多。我甚至来不及抬头领略先生丰采,只是带着崇敬之情,埋头记录他讲的每一句话。这次谈话后来被整理成文章收入他1982年出版的《诗论》。16年过去了,那本当时用的笔记本已经泛黄,但我一直珍藏着。

    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为写《大堰河,我的保姆》的赏析文章,我找到了诗人下榻的北纬饭店,再次拜望了这位我自小敬仰的诗坛前辈。先生一眼就认出了我,大概因为我视力不好特征太明显。我伸手到裤兜里找烟,发现自己匆忙中竟带了一个空烟盒。先生看着我站在那里的尴尬样子,笑了,顺手递给我一支“中华”。家里刚好没别人,先生执意要亲自为我泡茶,我怎么劝阻也无济于事,只好红着脸接过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从那次听先生讲诗,我已经知道他平易近人。但一个年逾古稀、蜚声海内外的诗坛泰斗,竟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小辈递烟、泡茶,还是让我不知所措。先生的烟瘾很大,几乎是一支接一支地抽。先生每吸一支,都没忘了也递给我一支。我渐渐的忘却了拘谨,无拘无束的与先生聊起来。在烟雾弥漫的客厅里,先生把我带到创作《大堰河,我的保姆》的时代。

    他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忆起他父母怎样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而嫌弃他。而当他谈到那个叫大堰河的保姆时,他的目光和声音里包含了那样多的感激和依恋。老诗人对泥土一样朴实的保姆的朴素真挚的感情,使我默然很久。

    又过了半个月,我拿着写好的鉴赏文章再次登门求教。先生认真地阅读了拙文后,认为大体还可以,只是有些话说得过了头。我看我的原稿上密密麻麻批满了字,在那些他认为说过了的地方,他都划上了粗线。他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写文章一是一,二是二,别说过头话,别人为地抬高,也别人为地贬低,要实事求是,做人也是这样。要想成为一个被人民爱戴的诗人,就要说实话,说真话,说自己心里话。”这一席话使我想起了先生的另一首诗《在浪尖上》。诗通篇都是大白话,但由于感情朴素真实,朗诵时一次又一次被暴风雨般的掌声打断。我想起我坐的这张沙发上,坐过文坛泰斗,也坐过我这样的业余作者。我想每个人都会在先生这里感受到诗与真。记得我的朋友——河南省周口地区商水县的农村残疾作者娄自立,曾跟我提起他拜望先生的情景。当他蹲着用双手搬着双脚,一寸一寸蹭进这个客厅时,先生格外热情地接待了他,满足了他的一个又一个要求,为他题字,与他合影。临别时还把自己正在使用的金笔送给他,并执意送他出大门。娄自立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着泪花。先生的确教给我很多。

    这次以后,我看先生年高体弱,不便打扰,一直未去看他。1993年金秋十月,我带着40多位残疾作者的共同心愿,又一次走进先生的客厅。第一眼看到先生,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生竟已老成这个样子。他的话明显地少了,精神有些不济。我这次本来想请他为我们选编的残疾人作家诗文集《地平线的呼唤》题词。看先生这样老态龙钟,我张了好几次口都没好意思说。过了一会儿,先生的儿媳傅大姐走了进来。她向我介绍了先生的近况。老诗人自从摔断胳膊之后,尽管打上了钢筋,手还是抖得厉害,写字已经很吃力了,所以不得不放下握了半个多世纪的笔,谢绝了所有的社会活动、交往应酬。我终于不肯放弃这个机会,鼓起勇气向傅大姐转达了残疾人作者对先生的敬仰之情,简单介绍了我手里的诗文集的编选标准和过程,表示希望得到先生的题词。仅仅5个字的题词,加上签名和日期,先生竟写了十多分钟。看着“残月同样美”这5个厚重的字,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先生年已老迈,但仍能简练准确地概括出残疾人文学群体与整个文学群体的关系,并形象地表达出来。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老海棠树

史铁生

①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奶奶。

②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

③老海棠树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奶奶在树下喊:“下来,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待在上头不下来了?”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用弹弓向四处射击,甚至在那儿写作业。“饭也在上头吃吗?”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枝丫,一个海底捞月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是花香,是蜂鸣,春风拂面,是沾衣不染海棠的花雨。奶奶站在地上,站在屋前,站在老海棠树下,望着我……

④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了直腰,又凝神糊她的纸袋。

⑤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荫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

⑥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那时我大些了,在外工作,从陕北回来看她,奶奶已经腰弯背驼了。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唰啦唰啦”的声音把我惊醒,我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你刚回来,去歇着吧。”

⑦冬天,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奶奶常常在灯下学习。她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来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那一回,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不知道。再说,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奶奶立刻不语,只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无对我的责备……

⑧如今,奶奶已离我而去。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飘然而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荫里,望着我,或不时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突袭

王筠

①正是一夜中最为寂静的时刻,严寒笼罩着大地,山上一片萧然。只有西北方向柳潭里与东南方向下碣隅里的隆隆炮声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②死鹰岭是横亘在柳潭里与下碣隅里之间的高山险岭,主阵地1419.2高地卧伏于下碣隅里到柳潭里的公路上方,它是美军陆战队的生死命门,也是志愿军部队的一把尖刀。守住了这一片阵地,就等于在美国人的心脏上戳了一刀子。所以师长和政委在电话里反复叮嘱吴铁锤,务必抢占并死守死鹰岭诸阵地。

③攻击部队排成了散兵线,悄悄地向山上摸去。几百人的部队都反穿着单薄的棉衣,光脚走在寒冷到极致的雪地上,冰铁一样的大地吸附着他们的脚板,一阵阵疼痛渗透到他们的心脏、骨髓和每一个毛孔,就像是无数的铁钉子扎进了他们的血肉,使他们本来就被冻伤冻肿的脚板饱受着加倍的苦难。但他们全都紧咬着牙关,以免打战的牙齿惊扰了山头上美国人的好梦。

④孙友壮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一双大脚,脚板面子黏糊糊的一片,他知道那是流出的血水。孙友壮管不了那么多,甩开了膀子,几乎是大步流星地走在了散兵线的最前面,走在了吴铁锤的身旁。不一会儿双脚就麻木了,好像是两根僵硬的木头戳在冰冷的雪地上。

⑤到了半山腰,吴铁锤抬起胳膊压了压,先是近处后是远方,先是身边后是两翼的部队,都停了下来。吴铁锤听了听,山上山下一片寂静,美国人没有一点儿动静,搞不好都在睡大觉。吴铁锤没有大意,低声下达了他的第二个战斗命令:“都卧倒,匍匐前进!”

⑥所有的人都趴倒在雪地上,顺着山坡往上爬。光脚走在雪地上的动静自然是比穿着鞋子走路的响声要小,但也不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而匍匐着爬行的效果就截然不同了,用悄无声息这个字眼来形容此时此刻吴铁锤和他带领的部队也并不为过。他们就是这样反穿着单薄的棉衣裤,赤裸着双脚爬行在冰冻的雪地上。

⑦守卫着死鹰岭1419.2主阵地峰腰部的是美军麦卡锡中尉所在的连。整整一个白天都相安无事,陆战队队员们绷紧的神经免不了松弛下来。夜幕降临以后,气温也在急剧地下降,麦卡锡和他的士兵躲在散兵坑里不停地跺脚和拍打着双手,以抵御严寒的侵袭。

周围一片宁静,只有漫山遍野的积雪映照出淡淡的背景。寒冷使得美国士兵们昏昏欲睡,麦卡锡中尉不停地喊叫着他们,把他们一个一个从即将到来的梦境中拉出来。黑夜是中国人的白天,中国人总是在夜间进攻,他们善于在夜幕中发动袭击,麦卡锡中尉经历过这样的教训,他惧怕夜幕,惧怕待在这黑漆漆的荒山野岭上。麦卡锡中尉的叫喊声凄厉而刺耳,显得十分神经质,听起来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麦卡锡中尉。本森下士感觉到他这个长官的神经即将崩溃。

⑨倦意一阵阵袭来,美国士兵路易斯的眼睛很快就闭上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噩梦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梦到了中国人袭击他们的情景,在七零八落的枪声中他落荒而逃,拼命奔跑,想远离那奇怪和恐怖的枪声,然而他的这一努力纯属徒劳,他脚步蹒跚,奔跑了半天还只是在原地转圈,两条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他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拼命地蹬腿。他的腿蹬在鸭绒睡袋中,睡袋拉扯着他的身体,使他从噩梦中醒来。

⑩一阵急促和铿锵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山坡上兀然而起,紧接着是一片远远近近的呐喊声,好像堤坝突然决口,山体突然崩塌。麦卡锡中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感觉到这是中国人。中国人来了!

⑪伴随着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麦卡锡中尉当然不知道那是吴铁锤祖传的铜锣),山洪暴发一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爆炸声随之响遍了整个死鹰岭大大小小的阵地。几百颗手榴弹同时飞向黎明前寒冷的夜空,飞向美国人据守的山头要点,有的扔在了散兵坑前面,有的扔在了散兵坑后面,有的正好扔在了散兵坑里,麦卡锡中尉和他的陆战队队员们都蒙了。更要命的是紧跟着爆炸的硝烟和横飞的弹片,无数中国人冲进了他们的阵地,紧接着就是一场短兵相接的混战……

⑫麦卡锡中尉见大势已去,下达了紧急撤退的命令。

(节选自《长津湖》,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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