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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福建师大附中高一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文章,回答问题

    中国传统文化的形成有两个重要的基础:一是小农自然经济的生产方式;二是家国一体,即由家及国的宗法社会政治结构。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必然是以伦理道德为核心的文化价值系统。因为家族宗法血缘关系本质上是一种人伦关系,这种关系的扩展就形成了社会伦理关系。家族本位的特点,一方面使得家族伦理关系的调节成为社会生活的基本课题,家族伦理成为个体安身立命的重要基础;另一方面,在家国一体社会政治结构中,整个社会的组织系统是家族—村落—国家,文化精神的生长路向是家族—宗族—民族。家族的中心地位使得伦理在社会生活秩序的建构和调节中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在传统社会中,人们的社会生活是严格按照伦理的秩序进行的,服式举止,洒扫应对,人际交往,都限制在“礼”的范围内,否则便是对“伦理”的僭越。这种伦理秩序的扩充,便上升为中国封建社会政治体制的基础——家长制。家长制的实质就是用家族伦理的机制来进行政治统治,是一种伦理政治。

    与此相适应,伦理道德学说在各种文化形态中便处于中心地位。中国哲学是伦理型的,哲学体系的核心是伦理道德学说,宇宙的本体是伦理道德的形而上的实体,哲学的理性是道德化的实践理性。因此人们才说,西方哲学家具有哲人的风度,中国哲学家则具有贤人的风度。中国的文学艺术也是以善为价值取向的。“文以载道”,美善合一,是中国文化审美性格的特征。即使在科学技术中,伦理道德也是首要的价值取向。中国传统科技的价值观是以“正德”即有利于德性的提升为第一目标,然后才考虑“利用、厚生”的问题。因此,中国文化价值系统的特点是强调真、善、美统一,而以善为核心。

    中国文化的普遍信念是“人为万物之灵”。而人之所以能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有道德,因而中国文化特别重视人与人之间的“道”,以及遵循这种“道”而形成的“德”。老子曾从本体论的高度说明“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的道理。“尊道贵德”的基本精神,就是强调人兽之分,以德性作为人兽区分的根本,突显人格尊严。孔子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因而中国人都以成德建业、厚德载物为理想。早在孔子前,鲁国大夫叔孙豹就提出过“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思想,在此基础上,一种以道德为首要取向的具有坚定节操的文化人格就逐渐形成了。“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为追求仁道,虽箪饭陋巷,不改其乐,这是一种道德至上的价值取向和文化精神。

(选自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有删改)

(1)、与“家族”有关的内容,下列表述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家族是宗法社会政治结构中社会组织系统形成的基础。 B、家族是中国传统社会中文化精神的生长道路上的起点。 C、家族伦理关系的调节构成了传统社会生活的全部内容。 D、家族伦理成为个体在社会生活中安身立命的重要基础。
(2)、下列对原文思路的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一段从中国传统文化形成的基础入手,论述了源于家族宗法血缘关系的伦理关系对中国传统的社会生活秩序的建构和调节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B、第二段以中国的哲学、文学艺术、传统科技为例,论证伦理道德学说在各种文化形态中处于中心地位,最后强调中国文化价值系统是以善为核心的。 C、第三段首先强调人与兽之分在于有无德性,再论述中国人的文化人格是以道德为首要取向的,在此基础上指出成德建业、厚德载物是中国人的理想。 D、全文首先阐述伦理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结构中的重要性,再论述各种文化形态中伦理道德学说所处的地位,最后引古代哲人之语论述人格尊严问题。
(3)、下列对原文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正确的一项是(   )

A、以伦理道德为核心的中国文化价值系统,是在小农自然经济生产方式和家国一体社会政治结构的基础上产生的。 B、西方哲学家具有哲人的风度,是因为西方哲学体系是形而上的,其哲学理性是道德化的实践理性。 C、中国的文学艺术与中国的传统科技一样,也是以善为价值取向的,然后才考虑“利用、厚生”的问题。 D、按照中国文化的普遍信念是“人为万物之灵”的认识,人必须有道德,因而中国人一贯坚持道德至上的文化精神。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含蓄即含而不其、隐晦曲折,它是中国古典诗歌追求的一种美学境界。诗歌的含蓄包括两层内涵:一是内容上的含蓄,一些题旨,诗人不愿明言、不能明言或不敢明言;另一种是手法上的含蓄,诗人采用借代、暗示或象征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使读者从中获得无穷之意蕴。

    含蓄的手法,早在先秦诗歌中就有运用,如《诗经·蒹葭》,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所谓伊人”的隐约,都带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在先秦至六朝的典籍中,虽未具体提及“含蓄”一词,但已推许类似的手法,《文心雕龙》有《隐秀》篇,认为“情在词外曰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这为合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含蓄”成为一种美学形态和诗学概念,大致起于中唐皎然的《诗式》,他在解释“辨析”十九字时,在诗学领域第一次提到 “含蓄"。晚唐的王睿将含蓄正式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刘禹锡就深为“言不尽意”而苦恼。他说:“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认为诗人应该在诗歌中营造“象外之象”,这样才会“言有尽而意无穷”。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以说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他认为具体的“象”、“景”、“味”、“韵” 是有限的,要获得无限的意蕴,就要从中超脱出去,在“象外”、“景外”、“味外”、“韵外”的更大的空间作无待的逍遥之游,以有“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到了两宋,含蓄作为一个主要的批评标准被广泛运用。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现于言外乎?”梅尧臣的话可说是对司空图的一种补充。之后,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至南宋的严羽,他在《沧浪诗话》中把“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含蓄之美推至极致,还提出了“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说法。

    降至明清,以含蓄评诗文更成为惯则。清代“神韵”领袖人物王士禎直承了严羽“得意忘言”的含蓄说。他盛贊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认为“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意忘言之妙”。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认为诗要“神寄形中”,所以须“脱形写形”,说谢灵运诗就是“多取界外,不失环中”。明人胡翰认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有限的语言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惟有“象外““言外”才会“四表无穷”。

    以上论述,说明不同的时代都在强调含蓄所具有的笔墨寥寥、意溢千里的美学价值。崇尚深情绵邀、含蓄蕴藉,富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神韵天然之佳作,便形成丁一股文学潮流,至今天不衰。

(摘编自《中国古典诗词的显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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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人所称的“四大奇书”,除了稍晚出现的《金瓶梅词话》,其余《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三部,都是传统积累型小说,是作家在前代民间艺人和文人不断加工的基础上才写定的。这三部小说中,以《西游记》最不露集体创作的痕迹,小说作者以他自己的风格完全溶解了前人对唐僧取经故事所提供的艺术材料,使小说的内容和形式都烙上了独创的、属于他的个人风格的印记。

    神佛妖魔故事在我国有悠久的创作传统和丰富的艺术经验积累,也有外来的,主要是印度佛教文学的故事的濡染。除了神祇和鬼魂是和佛教在对立中的互相渗透,互相容受,使道教神和佛教神在群众中从观念到风习形成一个模古代原始宗教的产物以外,神仙和妖怪是秦汉以来方士、道士然后是艺术家——民间艺人和文人的虚构;佛、菩萨、魔则是由印度佛经传入,然后汇入中国超人间故事的体系的。这种本土的和外来的超人间幻象的汇合,自六朝的志怪小说以来已渐次达到密洽无间;与此相应的是宗教上道教糊的整体。《西游记》的艺术虚构正是建立在传统艺术经验和这种社会的宗教性观念、风习的基础之上的,但它又以作者融会了传统艺术经验所形成的艺术独创性批判了社会的宗教性观念,或更正确地说,和社会的宗教性观念开了玩笑,对它进行了嘲弄。

    在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中,神与魔是正与邪、是与非、顺与逆、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的象征,前者应予肯定,后者应被否定。但《西游记》不认同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吴承恩对神与魔一视同仁,道教神玉皇大帝、道教祖师太上老君、西方佛祖释加牟尼,都是被揶揄、调侃、捉弄的对象,至于天将神仙、菩萨金刚和诸路神祇就更不在话下。不少妖魔倒是可亲可爱,有人情味,是引人寄以同情的对象,猴精孙悟空便是最突出的一个。他的魅力在于他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理性约束,读者则同情于他受紧箍咒时的窝囊气而欣喜于他的有时妖性复发。西方路上好多魔头和小妖的天真、狡狯和滑稽也引人喜爱;不少妖魔和神佛通声气,有渊源,是一家子。神与魔泯除了界限,受到作者的平等待遇,于是,宗教的价值观就被抛弃,被超越,宗教的虚伪性也在很大程度被揭露了:因为说到底,天堂地狱,神佛妖魔这些超人间的幻象全是随着艺术家的意旨转的,是艺术虚构的产物。《西游记》创造了一个神魔世界,同时也就宣告了宗教的创造和作家本人所创造的同样都是一种意识的虚构。

《西游记》不仅奠定了神魔小说这一小说品类的基础,开拓了中国长篇小说的表现内容,而且是中国小说中极为少见的描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作品。中国长篇小说的主题,通常集中在战争、爱情、政治、家庭等等社会性的关系上,很少有、或者简直没有像西方小说中《鲁滨逊漂流记》那样一类以人和自然斗争为主题的作品。《西游记》却以丰富瑰奇的想象,描写了师徒四众在迢遥的西行途上和穷山恶水冒险斗争的历程,并以降妖伏魔赞美了取经人排除艰难的战斗精神,它是人战胜自然的凯歌。

(节选自《西游记〈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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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狗大胜,人类该怎么办

    起源于中国的围棋一向是智者的运动。其变化多端以及对大局观和战略观的高度要求常常被人称道,围棋被认为是人工智能无法战胜人类的最后一项棋类运动。然而事情发生了变化:最近的人机大战中,电脑阿法狗(AlphaGo)以4:1的总比分将韩国围棋名将李世石九段挑落下马。这不仅是世界围棋史上的大事,也是人工智能发展的新阶段。

    围棋是中国的国粹,在南北朝时传入日本。在唐朝年间,两国棋手有过不少切磋。进入16世纪,日本围棋开始走上职业化的道路,棋手水平开始反超中国。特别是进入近代之后,中国国力贫弱,围棋水平不升反降。围棋名手吴清源甚至不惜在抗战期间背负骂名加入日本国籍,以此来维系自己的职业生涯。

    国运兴,棋运兴。日本棋手横行棋坛的时代正是日本国势强盛的时代;韩国棋手称雄棋坛的十年正是韩国经济腾飞的十年;而中国棋手统治棋坛的那一年,中国的C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

    然而,正当人们对世界围棋格局的中国王朝进行展望时,一位“棋手”横空出世,“他”不是中日韩棋手,甚至不是人,而是人工智能棋手——阿法狗。

    2018年1月27日英国《自然》杂志刊登文章称,谷歌的人工智能系统阿法围棋2018年10月份以5比0的战绩完胜欧洲冠军,这是人类历史上,围棋人工智能(AI)第一次在公平比赛中战胜职业围棋手。2018年3月,人机大战开始升级:阿法狗的对手换成了韩国名将,世界冠军的获得者李世石九段。

    2018年3月9日,围棋人机大战在韩国首尔打响,最终比分定格为1比4。阿法狗之所以获胜,在其具备的三个巨大优势:第一,学习能力。阿法狗的核心技术是深度学习方法,它的围棋知识不是编在程序里的,而是它通过大量棋谱和自我对弈自己学会掌握的。而且,这种学习能力具有相当大的通用性。自己学习的能力,使得计算机有了进化的可能。

    第二,局部落子和整体棋局着法的平衡能力。阿法狗通过深度学习产生出来的策略网络(或称走棋网络),在对抗过程中可以实现既考虑局部得失,又考虑全局整体胜负。而这种全局性“直觉”平衡能力,正是过去我们认为是人类独有的。

    第三,超出人类对围棋博弈规律的理解能力。阿法狗的着法有些超出了人类棋手的预料,但事后评估又认为是好棋。意味着阿法狗的深度学习算法,甚至可以从大数据中发现人类千百年来还未发现的规律和知识,为人类扩展自己知识体系开辟了新的认识通道。

    然而这场人机大战的意义不仅仅是在围棋领域,更在于人工智能方面。一般说来,机器智能主要分为三大类:计算智能、感知智能和认知智能。在计算智能领域,以科学运算、逻辑处理、统计查询等形式化规则运算为核心,在有些方面计算机早已超过了人类。但也有些还无法超越人类,比如复杂符号推理。在感知智能领域,以图像理解、语音识别、语言翻译、运动控制等为代表,近期由于深度学习方法的突破,取得了重大进展,开始连步趋于实用水平。

    但是,在认知智能领域,以理解、推理和决策为代表,强调“会思考”、“能决策”等,因其综合性更强,更接近人类智能,研究难度更大,长期以来一直进展缓慢。阿法狗在深度学习技术上的突破,使其在自主学习、理解和推理能力上取得重大进步,使我们终于在认知智能万面看到了曙光,尽管现在还非常非常的初步。

    然而这种进步对人类来说带来的并非全是福音。由于人工智能在催生更多的聪明武器和自主化无人平台、提高对战场态势的认知速度、拓展认识信息化战争机理的新途径、助推兵棋推演实现真正的人机对抗、使指挥信息系统克服智能辅助上瓶颈等防务领域的巨大价值,必然会被用于战争,如果是这样,恐非人类之福。

(摘自《世界博览》2018年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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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起源问题是国际学术界的热点,中华文明起源问题尤为引人瞩目。5月28日,“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发布了十七年来的研究成果,掲示中华文明的起源,对于我们认识中华文明的特质、坚定文化自信、思考中华民族的未来,具有重要意义。

    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用丰富的证据和科学的研究揭示出中华文明独立起源的客观事实,使“中华文明西来说”等谬论不攻自破。探源工程以翔实的考古资料证明,早在距今5800多年前,黄河、长江以及西辽河流域已经进入初期文明阶段。这一时期中华先民所创造出的农业技术、陶器、玉器、青铜器、建筑等不仅工艺高超、规模宏大,而且体现出鲜明的个性,后来的中华文明与这一时期的文明一脉相承。在独立的基础上兼容并包,是中华文明的鲜明特色。

    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研究成果证明,统一的多民族的现代中国格局,根基深植于遥远的史前时期。早在新石器时期,中国这片土地上就已形成一个以中原为核心,包括不同经济文化类型的多元一体格局。不论是苏秉琦的“满天星斗说”,严文明的“重瓣花朵式”,还是张光直的“中国相互作用圈”,韩建业的“早期中国文化圈”,都以大量考古学证据证明,早在新石器时朝,中国已经出现了一个文明共同体。从中华文明的早期开始,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传统、不同经济模式的群体之间,就已发生频繁的交流、碰撞和融合。统一的趋势在这一时期就已出现,经过夏商周到春秋战国蔚为大观,最终在秦汉时期实现了实际的统一。从此,统一成为中华文明的主流。正如费孝通先生所指出的,“多元一体”的特征是中华文明具有强大活力、连绵不断的生命力所在。

    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研究成果揭示了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文化传统与中华文明的起源有着直接的内在的关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华民族稳重内敛、注重传统、爱好和平、重视礼节的民族性格,肇始于中华文明的早期,与当时的生产生活方式密不可分。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早独立发明农业的文明之一,农业发展需要定居和长时间的培育技术,精耕细作、春种秋收培养出勤劳节俭的生活态度;农业经济定居的特点使农业民族不需要将领土扩张至不适合农业的区域,爱好和平的民族性格很早就形成了;农业社会注重内部秩序,于是中华先民发明出礼的概念,崇敬祖先、遵守礼制的传统源远流长。总之,中华文明是本土原生的文明,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深植于中华文明的早期源头,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丰富成果,刷新并深化了人们对中华文明的认知。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人民的特质、禀赋不仅铸就了绵延几千年发展至今的中华文明,而且深刻影响着当代中国发展进步,深刻影响着当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今天,我们追根溯源,探索中华文明起源,就是要让历史告诉未来,从中华民族筚路蓝缕、顽强坚韧、团结奋斗、开拓创新的文明史中汲取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精神动力。

(选自2018年5月29日《人民日报》《从文明源头获取复兴力量》,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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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表面看今天的城市还是过去的样子,但城市的内涵早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经过了电子化、网络化、信息化的过程,正在迈向智能化的道路。

    ②智慧城市建设在中国落地生根,已进入发展的“快车道”。2012年,国家设立首批智慧试点城市,2013年国家设立智慧城市技术和标准试点城市。2014年发改委、工信部等八部委印发《关于促进智慧城市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确保智慧城市建设健康有序推进。该《意见》提出,到2020年,建成一批特色鲜明的智慧城市。

    ③事实上,智慧城市内涵也逐渐拓展到了智能城市的范畴。前者主要关注基础设施建设和信息化,智能城市则要在此基础上,强调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在城市建设和运营中的应用,为城市的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和绿色化搭建起统一的技术底座,实现城市万物互联和数据融合,并在此基础上将AI与城市场景进行深度融合,驱动城市管理和服务智能化升级。

    ④中国工程院院士潘云鹤指出,中国智能城市的发展和中国信息化发展的步骤一致,第一阶段是数字化,第二阶段是网络化,第三阶段是大数据化,第四阶段是智能化,智能城市是智慧城市发展的高级阶段。

    ⑤当前,智能化的城市建设正在各地掀起热潮,也成为各大互联网企业“大展身手”的舞台。阿里巴巴主推的充分利用城市数据优化公共资源的“阿里ET城市大脑”,主要用于智能交通管理,已经在杭州、苏州、上海以及衢州等地落地应用。腾讯在“互联网+”的主题下,正在从医疗、人社、警务、交通四个领域切入,推动城市智能化建设。其主导的以“数字广东”最为突出“数字政务”实践,旨在消除政府各部门之间的数据孤岛,连接更多城市信息。显而易见,互联网企业在智能化城市建设上的深耕细作正让城市变得日新月异,也极大提升了城市运行和百姓生活的效率。

    ⑥未来的智能城市究竟什么样?在业内人士眼里,早已画好了城市智能化的“装备”图景。首钢基金城市更新事业群总裁梁衡义指出:“汽车出行和城市交通将是重塑我们未来的核心入口或场景。当前我们的汽车95%的时间都停在车位上,大城市里停车场吞噬了几乎15%的城市土地,核心区交通拥堵30%以上是由于找不到停车位。S-PARK非常愿意与京东城市强强联手,共同打造城市停车新空间和出行模式。”智慧足迹CEO李振军表示,基于城市计算平台、数字网关以及双方线上线下的数据资源,在保证数据安全的基础上开发了智能选址平台,可以解决实体门店“开在哪里,开多少家”的问题,并制定产品的销售策略,从而有效提升门店的经营业绩。

(摘自2019年3月22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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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中国传统文化常常被人叫做“礼乐文化”。所谓“礼乐文化”,也就是明确表明在这种以培养人格、造就文明社会为目的的文化中,礼乐起着核心的与基本的作用。其中,乐既是个人修身成德的途径,也是理想社会和政治的旨归。这与古人对“乐”的认识有关。

    虽然儒家一直讲圣人制礼作乐,实际上古人并不将乐视为纯粹人为主观的产物。乐之本,在天不在人。古人将十二律与十二月相配,将五声对应于五行或四季,在现代人看来是牵强附会甚至是无稽之谈,却未看到古人的良苦用心。音律是由人制定的,但却是“天之道也”。音乐与人的主观情感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更不是情感的产物。一方面,与乐相比,人的情感是主观相对的,因人因地因事而不同,嵇康在《声无哀乐论》中写到:“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其哀乐之怀均也。今用均同之情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另一方面,悲伤的音乐未必使听者悲伤,喜庆的音乐也未必使听者开心。

    乐如果本出于天,为何又是人的产物呢?这是现代人才会有的问题,现代人相信天人永隔;对于古人来说,天人有别,但天人相通:“天之与人有以相通,如景之象形,响之应声。”天道运行有一定的节律,《史记·律书》中说:“律历,天所以通五行八正之气,天所以成孰万物也。”天之节律即人之节律,此节律也是人事的最高规范,依它行事,天下太平,万物和谐,人心安泰,即为王道。所以《乐论》中曾提出这样的观点:“夫乐者,天地之体,万物之性也。合其体,得其性,则和;离其体,失其性,则乖。”

    因此,乐作为一种政治教化的体制,它的规范应该具有绝对普遍性,不能因人因事因地而异,因为这种规范性乃人类伦理生活的基本原理与范式,它绝不是主观任意的,而是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具有先天的绝对性。否则,它就不再是一种公共的体制而只是私人产物了。教化如果变为实现任何个人或人群的利益的工具,便不是教化,而是洗脑了。圣人不是根据自己的意见,而是承袭天道作乐。正如阮籍所说:“昔者圣人之作乐也,将以顺天地之体,成万物之性也。”礼乐乃是“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而不是圣人出于一己之私的发明。

    但是,不管怎么说,乐之本质虽然是客观的,它的具体表现却是极为感性的,所以即便是嵇康,也从未否认乐对人情感的巨大作用,“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但乐不是像大笑或哭泣那样的纯粹私人情感的宣泄;乐是通过感性的方式使人扬弃了自己狭隘的主观性而上升到存在和宇宙的普遍性,达到人生和世界的理想状态,使宇宙人生因此变得完美。

(摘编自张汝伦《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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