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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鞍山市第一中学2015-2016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宗族与风俗:明代中后期社会变迁的缩影

    学术界一般认为,明代成化弘治以后社会发生了重大变化,主要表现在社会习尚的巨大改变,尤以嘉靖至万历年间最为明显,这一社会变化带有全国普遍性,以江浙地区最为突出。明代中后期的社会变迁,其基本动力来源于商品经济的空前繁荣,江南地区土地得到进一步开发,经济作物种植面积扩大;以丝织业为核心的手工业迅速发展,出口增加;大量海外的白银流入内地,货币的增加极大刺激了消费,导致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追求高消费成为时尚,文献中记载的奢靡风俗正是这种社会变化的反映。嘉靖万历时的《余姚县志》以及《余姚江南徐氏宗谱》生动而细致地记载了绍兴府余姚地区的这一风俗变化,使我们看到了社会变化对于社会生活方式以及人们观念的影响。

    由于生活消费水平的提高,人们进一步依赖市场,物质欲望迅速增长,嘉靖时徐天泽将风俗的变化归结为人们的“物欲”。在讲求“义”的伦理政治下,“物欲”表现出的“利”对于社会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高消费首先冲击了现有的身份等级秩序。服饰不能反映身份,女性方面“求乞之妇、贱艺之妻、奴婢离主而居,媪妪秽行而淫者”与士大夫妻女头饰相同;“星卜商贾、俗子村夫、艺流博徒辈”无不戴巾,而且“无论上下贵贱,悉皆有号”,与士大夫浑然无别。时人的心态令人担忧,“且有无一缗之产,而制服数缗之衣”,人们不再安分守己,以满足欲望为追求。这样的社会图景,迥异古昔。

    明代社会结构发生重要变化还表现在士大夫数量的激增。科举制度下的士大夫,至明中叶数量庞大,江浙又是科举制最为发达的地区,余姚江南徐氏在明代由于科举人才辈出,而引人注目。士大夫阶层的壮大,使其成为社会的重要力量,发挥着主导作用。士大夫一方面享受着经济增长带来的富裕生活,是奢华风俗的推波助澜者;另一方面他们所受的教育和官府的要求又促使他们成为原有社会秩序的维护者。地方志是从批判的角度记载奢靡风俗的,编纂者号召人们移风易俗,反映了地方官的意志以及地方绅士的主张。

    最值得注意的是士大夫通过宗族建设来移风易俗,维护社会秩序。明代嘉靖、隆庆、万历时期宗族组织迅速普及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与士大夫组织宗族进行制度建设,移风易俗,以维护社会秩序有密切关系。士大夫响应国家推行乡约的号召,使宗族乡约化,进而组织化。所以风俗的重大变化与宗族组织的普及同时出现并不是偶然的,都是社会变迁的产物。而理解明代中后期的社会变迁,离不开对于士大夫动向与特性的把握。

(1)、下列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明代嘉靖至万历年间,中国社会在风俗习尚方面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中江浙地区的变化最为明显。 B、商品经济空前繁荣,农业、手工业迅猛发展,贸易往来愈加频繁,物质资料极大丰富,这些因素促使明代中后期社会生活方式产生了很大变化。 C、随着经济的发展,明代中后期追求高消费成为社会普遍现象,民众强烈的物质欲望对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作用。 D、《余姚县志》《余姚江南徐氏宗谱》记载了明代绍兴府余姚地区在嘉靖、万历年间的风俗变化,也表现了这一变化对当地百姓生活观念的影响。
(2)、下列理解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随着科举制度的不断发展,明代士大夫的数量急剧增加,士大夫阶层成为社会的重要力量,使明代原有的社会结构发生了重要变化。 B、士大夫阶层在明代中后期起到了特殊的社会作用:他们对物质的追求助长了社会的奢靡风气,他们的学识和身份又促使他们极力维护原有的社会秩序。 C、明代中后期士大夫阶层自觉加强宗族建设,通过宗族乡约化、组织化,达到移风易俗、维护社会秩序的目的。 D、士大夫阶层既引领当时的社会新风尚又通过宗族建设维护社会秩序,都与当时社会的变迁紧密联系。
(3)、下列理解和分析符合原文内容的一项是(    )

A、明代中后期,服饰不再像前代社会那样作为身份、等级的代表,“求乞之妇”与士大夫家庭的女子可以戴同样的装饰品,俗子村夫也在装扮上与士大夫没有多大区别。 B、明代中后期的一些地方志通过对当时奢靡风俗的批判来号召民众改变不良的社会风俗,反映了地方官员的意愿。 C、明代中后期社会风俗的重大变化和宗族组织的建设普及相伴相生,都是社会生产力提高和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D、士大夫阶层在明代社会扮演了重要角色,研究士大夫的动向、特性是研究明代社会发展变迁的必由之路。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春秋战国上下五百余载,是中国历史上最充满活力的黄金时代,是“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剧烈变化时代。那是个大毁灭、大创造、大沉沦、大崛起,从而在社会整体上大转型的时代,这使得那个时代的人无论是政治家、思想家,还是军事家、教育家,是侠,是士,其生命状态无一不是饱满昂扬奋进向上的,充溢着一种不可遏止的进取精神和非凡的创造力。

    那是个讲究谋略的阳谋时代,所以智慧丛生色彩斑斓;那是个本色人生的时代,所以仕学争鸣侠隐飘逸,摇唇鼓舌皆成风流;那是个实力竞争的时代,所以强国富民为本,虚伪的文过饰非的理论无法泛滥;那是个深刻思索、创造思想、成就学问、铸造精神的时代,是中华文化的原生代,所以出现了学术思想百家争鸣的灿烂辉煌的景象。在我们耳熟能详的中国伟人中,有一半多的伟人属于那个伟大的时代,政治、经济、哲学、文学艺术、科学、神秘文化……几乎所有基本领域,都在那个时代开山立宗并创造了我们民族精神的最高经典,不仅成为我们中华民族文化的源头,而且当之无愧地进入了人类文化的殿堂。

    春秋战国时代是我国历史上政治变革最为活跃的时代,五霸迭兴,三家分晋,田氏代齐,七雄兴衰,此起彼伏。在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里,教育从戎与祀的礼制中挣脱出来,孔子私学,稷下学宫,最终实现“以法为教”“以吏为师”的学吏教育制度;文学形成了中国古典文学史上第一个黄金时代。文艺作品林林总总,诗歌、辞赋、小说、散文皆为后世之滥觞,这时期有《楚辞》的铺陈抒情、浪漫想象;有《论语》《孟子》的雍容和顺、灵活善譬;有《庄子》的想象丰富、奇气袭人;有《韩非子》的锋利峭刻、研箴析理。艺术更见洋洋大观,青铜器绚烂多彩,金玉精琢叹为观止,铭文风韵为篆刻艺术之典范;宋音楚舞,边磬编钟,宫殿廓城,髹漆彩绘无一不在世界艺术史上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科学技术可谓灿烂辉煌,光学物理、阴阳五行、染色麻织、灌溉堤防、经络学说,春秋战国时代中国人所取得的科技成就绝对遥遥领先于世界;当时的争霸战已经是车步兵联合作战,水陆军协同争先的大规模战争,在战争中诞生了孙武、司马穰苴、吴起、孙膑、尉缭等伟大的军事家,他们的集古代兵家大成之作,奠定了中国古代军事科学的理论基础,时至今日对世界各国军事理论产生着巨大影响。

    两千多年过去了,那个民族文化原生代所创造的精神,并没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渐行渐远,依然博大精深,风采依旧。梳理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风云变幻及国家强弱兴衰之演变轨迹,窥探中国文化原生代的恢宏博大与灿烂辉煌,再现当年诸子百家和侠客名士的神采风流,以求我们在新的民族竞争面前,在国家民族的转型期把握住富国强民、团结奋斗的主调。

(摘编自安然《原生文化是民族精神生命之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画家画天空,背后有科学

    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中,天空充满了红色的颜料,它们像一大块黏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如此沉重,似乎即将压下来。这夸张的色彩也许不是画家的随意泼墨,美国得克萨斯州立大学物理学家唐纳德·奥尔森在《天空和望远镜》杂志中指出,蒙克画中的红色天空,也许是一种自然现象。

    那些传世画作往往反映了真实的气候环境情况。希腊气象局科学家赫里斯托斯·泽雷弗斯所带领的科研小组也做了类似的研究。他们搜集了554幅日落油画和水彩画。这些画作分别出自181位著名画家之手,其中包括法国印象主义画家德加、奥地利画家克里姆特、荷兰画家伦勃朗、德国宫廷画师鲁本斯等。最后他们把研究论文发表于《大气化学与物理学》杂志上。该论文分析了16世纪以来554幅描绘日落景象的名画中红绿两色的使用频率,结果表明,在过去的100年中,大气中的悬浮颗粒物浓度一直呈上升趋势。他们认为,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造成大气中粉尘含量上升,这会阻碍阳光进入大气层,导致全球暗化。

    英国伯明翰大学气象学家约翰·托宁多年来也一直在苦心研究各个时期英格兰各地的天气状况,他意外发现莫奈旅居伦敦期间的作品为他留下了宝贵的资料。莫奈创作于那时期的画作中,阳光在泰晤士河上跳跃闪耀,天空呈现出奇异的色彩变化。约翰·托宁想到,这些丰富的颜色并非出于莫奈头脑中的艺术幻想,而来自于真实的伦敦生活。那漫天黄色,应是高硫含量的煤燃烧后烟尘和硫酸盐颗粒散布到空气中,成为水蒸气的凝结核所致,在此条件下形成的雾霾比自然形成的雾更为持久。比较巧合的是,狄更斯在其有关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小说《雾都孤儿》中也写道:“在城市边缘地带,雾是深黄色的。靠里一点儿,是棕色的。再靠里一点儿,棕色再深一些。直到商业区的中心地带,雾是赭黑色的。”

    科学家去做了验证,选取莫奈1898~1900年创作的9幅作品,结合他同一时期的信件和日记,与美国海军天文台的数据对照。令他们惊叹的是,莫奈身为艺术家,却如同科学研究者一样,一丝不苟地记录了创作日期及太阳所处的位置,绝无臆造。所以印象派大师的确是非常可信地用手中画笔将伦敦当年的绝世光影留存于世的。不过印象派大师的绚丽色彩,可能来自PM10之类的大气污染物,想到这点不免让人有些沮丧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王国维的境界说是建立在直觉论上的,在《人间词话》中,他进一步把直觉论运用到文学批评实践中,提出了“隔”与“不隔”的批评标准。

    当代学术界也有许多文章论述到这一对范畴,然而看法却很不一致,褒贬不一。以朱光潜先生为代表的对“不隔”持肯定态度,对王国维的“隔”论持否定态度,甚至主张对“隔”都须具体分析。朱光潜从诗的“隐与显”的相对性出发,批判了王国维对“隔”的贬斥态度。在这一点上叶嘉莹先生已对之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指出用“隐”与“显”来套“隔”与“不隔”是不妥当的。以李泽厚先生为代表的支持“隔”与“不隔”的分界和批评标准,认为“不隔”是“有形象、生活的真实才能以即目可见具体可感的形态直接展示在人们前面,使‘语语都在目前’”。

    诗词的创作实际上就是美的创造,对于自然美,人必须通过直觉才可以把握,对于艺术美也同样如此。诗人把引起自己审美感受的美“镌之于不朽之文字”便是诗歌艺术的创作目的。诗歌创作也就是对美的摹写,如果诗人在创作前没有与自然通过审美直觉而和谐地统一起来,那么,他的作品就难以引起读者的审美感受,因为在他的作品中就不存在境界。另外一种情况,即诗人对自然之美已深切地感受到了,然而他在创作时却“文不逮意”,用词不当,因而其作品到读者那里,读者不能直觉其境界,这两种情况在以直觉论为前提理论系统中都被称作“隔”。

    什么是“不隔”呢?王国维说:“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只有“语语都在目前”,人才可以通过直觉来把握它,如果不在“目前”,就得用“目”去搜索,经过“目”的搜索,这语语才进入了人的意识,这是一个渐近过程,在人的意识中“语语”不是“瞬时”占据人的意识的,因此,不是“须臾之物”,也就与“境界”无缘了,也就“隔”了,“语语都在目前”的意义在于,通过语言所组成画面不需要更多理性分析,这“语语”形成的画面是人的直觉对象,从语言到意象到美的过程是瞬时的,只有如此,诗才在“不隔”。

    诗的创作,首先关系到诗人的感悟能力,诗人须得有一颗无尘垢的赤子之心,这样,通过直觉他才能够见到宇宙人生的本质,王国维评周邦彦的词:“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云“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评稼轩词:“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说“词人想像,直悟月轮绕地之事,与科学上密合,可谓神悟”。

    其次,诗的创作还关系到诗人的表达能力,也就是他能否使文辞达意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王国维提出要少用替代字,如桃用红雨、刘郎,柳用章台、灞岸所替代,“宜其为《提要》所讥也”。这原因是:“盖语妙则不必代,意足则不暇代。”这说明诗人直觉感受能力是一个方面,表达也是一个重要方面,代字能够影响读者的直觉感受,代字代的是什么,这就使直觉渗入杂念,因此,诗也就“隔”了。

(选自李铎《论王国维的“隔”与“不隔”》,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梅格与人格

    为什么梅花能够与人格如此胶合为一体呢?因为梅花的形象特征与某种道德评价的思想价值完全吻合。

    首先是梅花的色淡气清。清淡是对浓艳的否定。浓艳为俗,清淡超俗、高雅。而高雅脱俗,是文人学士所追求的风格,所标榜的气度。宋熊禾《涌翠亭梅花》言:“此花不必相香色,凛凛大节何峥嵘!”梅花之神,在峥嵘之“大节”,而不在表面之“香色”。放翁《梅》诗也说:“逢时决非桃李辈,得道自保冰雪颜。”颜色的清淡正与高士之“得道”契合了。

    其次是梅姿的疏影瘦身。戴禺说:“精神全向疏中足,标格端于瘦处真。”梅花之影疏,显露出人的一种雅趣;而梅花之瘦姿,则凸现了人的一种倔强,因而是人格坚贞不屈的象征。清恽寿平《梅图》说:“古梅如高士,坚贞骨不媚。”顽劲的树干,横斜不羁的枝条,历经沧桑而铸就的苍皮,是士人那种坚韧不拔、艰苦奋斗,决不向压迫他、摧残他的恶劣环境作丝毫妥协的人格力量和斗争精神的象征。

    也正因为梅花具有此种不屈的品格,它才冲寒而发。为了将美好的春天的信息,尽早报告给人间,梅花心甘情愿被雪礼葬,在所不惜:“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为传春消息,不惜雪埋藏。”这种伟大的人格力量,真可感天地,泣鬼神!

    再次是梅花的景物陪衬。梅花色淡,姿瘦,神韵高雅,而配合其环境的是月光、烟影、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这就从各个角度全方位地烘托出梅花的“高标逸韵”,收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宋杨无咎《柳梢青》云:“雪月光中,烟溪影里,松竹梢头。”这就是梅花的陪村意象群:寒雪、淡月、清流、薄(疏)雾、劲松、瘦竹。其清一贯,其骨相通。张道洽《梅花》诗云:“雅淡久无兰作伴,孤高惟有竹为朋。”梅品之“雅淡”,梅格之“孤高",惟有虚心、有节、耐寒、清淡的竹是它的友朋,诠释了陪衬的艺术力量。

    唐朱庆余《早梅》诗更是将雪、露、松、竹与梅并在一起写,让人们受到最清幽、最高雅的浑融境界的视觉冲击:“天然根性异,万物尽难陪。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艳寒宜雨露,香冷隔尘埃。堪把依松竹,良涂一处栽。"万物难陪,只有雪、露、松、竹,堪与“一处栽”也。众多的意象,将梅花的形象衬托得愈发幽雅、高贵。

    《孤本元明杂剧》中有《渔樵闲话》,将松、竹、梅定为“岁寒三友”。其实在中国文化史上,正式出现“岁寒三友”,还是在南宋期间,如陆游《小园竹间得梅一枝》云:“如今不怕桃李嗔,更因竹君得梅友。”梅与竹,不仅为“友”,而且同属于“君”。林景熙《五云梅舍记》说:“累土为山,种梅百本,与乔松、修篁为岁寒友。”因为这三种植物,它们所象征的中国士人的那种精神的至高境界,是完全一致的。

(节选自张福勋《梅花诗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民间文化的角度看,守住青山绿水,是中国传统自然观、宇宙观的体现。失去了青山绿水,人们对众生万物的敬畏和想象,对自然山水的能动和悦纳,对生活空间的叙述和表达,就失去了依托。

    人类对自然的认识,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历程。对万物众生的敬畏和想象,是中国人认识自然的起点。如在先秦古籍《山海经》(包含神话、地理、物产等内容)中,我们可以感受神州大地幅员之辽阔,见识山川物产之丰饶,更会为里面诡谲华丽的自然世界所震惊。日本民俗学家伊藤清司曾将《山海经》中的空间划分为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前者指人类的生活空间,与之相对的即外部世界,二者相对独立、互为依存。

    在虔诚仰慕并企图利用大自然之余,人类对神秘而又神圣的未知世界充满了敬畏。循着对善灵瑞兽的正面想象,人类赋予自身走向自然的合法性;对怪力乱神的负面想象,又恰如其分地给予人类种种约束,避免因过度索取而对自然造成严重破坏。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和想象,不仅在《博物志》《述异记》等历代文献中得以记载,而且在世代民众生活中实践传承。我们在乡间田野常见的山神庙、龙王庙,正是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象征边界。敬畏在信仰中流淌,想象在仪式中演绎。

    进入内部世界,民众对生活环境的选择更有能动性,对秀美山水的悦纳更具艺术性,同时也更能反映民众的生活美学。风水便是一例,它既能体现中国人阴阳和谐、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念,又对民众寻求生存空间、布置生活格局产生实际作用。姑且不谈风水的科学性,就其知识受众而言,风水通常被动地与个人运势、家庭盛衰和宗族繁衍相关联,在古代社会,甚至被认为会影响帝国兴亡,一切美好的期望都寄托于风水的选定、维系与改变。这种宇宙观念及现实需求的直接结果,就是人们越来越重视营造风水环境,试图通过栽树遮蔽、引水通渠等具体操作办法,去争取风水宝地,有些村落及宗族之间甚至因为‚争风水、护风水‛产生了激烈的社会冲突。无疑,人们对风水的迷信,对社会发展起到了消极的作用。

    当然,风水实践在客观上也产生了积极影响。清代湖南宁远,境内有舜帝陵,正是由于当地民众囿于风水观念,当地丰富的钢矿资源才没有遭到过度开采和破坏;东北长白山,因‚龙兴圣地‛被列入皇家禁地,从而保护了东北长白山原始森林。风水实践,从某种角度,可以看作是民众主动争取和自然世界、生活环境相互融合的外在表现,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客观上形塑了传统人文景观的生态美学,营造了与人类生活和谐统一的生态环境。

    在民众的乡愁记忆和口头叙事中,我们还能发现生态环境在人们精神世界中的分量。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不少人离开故土,走进城市,住进楼房,但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最割舍不下的经常是乡间的那棵古树、村头的那口老井,抑或是环抱村庄的那条小河。

(摘编自王文超《民间文化中的生态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谈读诗与趣味的培养

朱光潜

    一个人不欢喜诗,何以文学趣味就低下呢?因为一切纯文学都要有诗的特质。一部好小说或是一部好戏剧都要当作一首诗看。诗比别类文学较谨严,较纯粹,较精致。如果对于诗没有兴趣,对于小说戏剧散文等等的佳妙处也终不免有些隔膜。不爱好诗而爱好小说戏剧的人们大半在小说和戏剧中只能见到最粗浅的一部分,就是故事。所以他们看小说和戏剧,不问他们的艺术技巧,只求它们里面有有趣的故事。他们最爱读的小说不是描写内心生活或者社会真相的作品,而是《福尔摩斯侦探案》之类的东西。爱好故事本来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要真能欣赏文学,我们一定要超过原始的童稚的好奇心,要超过对于《福尔摩斯侦探案》的爱好,去求艺术家对于人生的深刻的观照以及他们传达这种观照的技巧。读小说只见到故事而没有见到它的诗,就像看到花架而忘记架上的花。要养成纯正的文学趣味,我们最好从读诗入手。

    如果只就故事说,陈鸿的《长恨歌传》未必不如白居易的《长恨歌》或洪升的《长生殿》,元稹的《会真记》未必不如王实甫的《西厢记》。但是就文学价值说,《长恨歌》、《西厢记》都远非它们所根据的或脱胎的散文故事所可比拟。比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或是崔颢的《长干行》:“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舟暂借问,或恐是同乡。”里面也都有故事,但是这两段故事多么简单平凡!两首诗之所以为诗,并不在这两个故事,而在故事后面的情趣,以及抓住这种简朴而隽永的情趣,用一种恰如其分的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来的艺术本领。这两段故事你和我都会说,这两首诗却非你和我所做得出,虽然从表面看起来,它们是那么容易。读诗就要从此种看来虽似容易而实在不容易做出的地方下功夫,就要学会了解此种地方的佳妙。对于这种佳妙的了解和爱好就是所谓“趣味”。

    各人的天资不同,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感觉到趣味,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丝毫不感觉到趣味,也有些人只对于某一种诗才感觉到趣味。但是趣味是可以培养的。真正的文学教育不在读过多少书和知道一些文学上的理论和史实,而在培养出纯正的趣味。培养趣味好比开疆辟土,须逐渐把本非我所有的变为我所有的。对于某一种诗,从不能欣赏到能欣赏,是一种新收获;从偏嗜到和他种诗参观互较而重新加以公平的估价,是对于已征服的领土筑了一层更坚固的壁垒。趣味很少生来就广博,好比开疆辟土,要不厌弃荒原瘠壤,一分一寸地逐渐向外伸张。

    趣味是对于生命的彻悟和留恋,生命时时刻刻都在进展和创化,趣味也就要时时刻刻在进展和创化。水停蓄不流便腐化,趣味也是如此。从前私塾冬烘学究以为天下之美尽在八股文、试帖诗、《古文观止》和《了凡纲鉴》。他们对于这些乌烟瘴气何尝不津津有味?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几分冬烘学究气,都把自己围在习惯所画成的狭小圈套中,对于这个圈套以外的世界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必有创造性,都必时时刻刻在开发新境界。

    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与滥调是死对头。诗的疆土是开发不尽的,因为宇宙生命时时刻刻在变动进展中,这种变动进展的过程中每一时每一境都是个别的,新鲜的,有趣的。所谓“诗”并无深文奥义,它只是在人生世相中见出某一点特别新鲜有趣而把它描绘出来。诗人的本领就在见出常人之所不能见,读诗的用处也就在随着诗人所指点的方向,见出我们所不能见。我们本来不觉得乡村生活中有诗,从读过陶渊明、华兹华斯诸人的作品之后,便觉得它有诗,我们本来不觉得城市生活和工商业文化之中有诗,从读过美国近代小说和俄国现代诗之后,便觉得它也有诗。诗人和艺术家的眼睛是点铁成金的眼睛。生命生生不息,他们的发见也生生不息。如果生命有末日,诗才会有末日。到了生命的末日,我们自无容顾虑到诗是否还存在。但是有生命而无诗的人虽未到诗的末日,实在是早已到生命的末日了,那真是一件最可悲哀的事。

    诗是培养趣味的最好的媒介,能欣赏诗的人们不但对于其他种种文学可有真确的了解,而且也决不会觉到人生是一件干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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