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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黑龙江省大庆实验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梅格与人格

    为什么梅花能够与人格如此胶合为一体呢?因为梅花的形象特征与某种道德评价的思想价值完全吻合。

    首先是梅花的色淡气清。清淡是对浓艳的否定。浓艳为俗,清淡超俗、高雅。而高雅脱俗,是文人学士所追求的风格,所标榜的气度。宋熊禾《涌翠亭梅花》言:“此花不必相香色,凛凛大节何峥嵘!”梅花之神,在峥嵘之“大节”,而不在表面之“香色”。放翁《梅》诗也说:“逢时决非桃李辈,得道自保冰雪颜。”颜色的清淡正与高士之“得道”契合了。

    其次是梅姿的疏影瘦身。戴禺说:“精神全向疏中足,标格端于瘦处真。”梅花之影疏,显露出人的一种雅趣;而梅花之瘦姿,则凸现了人的一种倔强,因而是人格坚贞不屈的象征。清恽寿平《梅图》说:“古梅如高士,坚贞骨不媚。”顽劲的树干,横斜不羁的枝条,历经沧桑而铸就的苍皮,是士人那种坚韧不拔、艰苦奋斗,决不向压迫他、摧残他的恶劣环境作丝毫妥协的人格力量和斗争精神的象征。

    也正因为梅花具有此种不屈的品格,它才冲寒而发。为了将美好的春天的信息,尽早报告给人间,梅花心甘情愿被雪礼葬,在所不惜:“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为传春消息,不惜雪埋藏。”这种伟大的人格力量,真可感天地,泣鬼神!

    再次是梅花的景物陪衬。梅花色淡,姿瘦,神韵高雅,而配合其环境的是月光、烟影、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这就从各个角度全方位地烘托出梅花的“高标逸韵”,收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宋杨无咎《柳梢青》云:“雪月光中,烟溪影里,松竹梢头。”这就是梅花的陪村意象群:寒雪、淡月、清流、薄(疏)雾、劲松、瘦竹。其清一贯,其骨相通。张道洽《梅花》诗云:“雅淡久无兰作伴,孤高惟有竹为朋。”梅品之“雅淡”,梅格之“孤高",惟有虚心、有节、耐寒、清淡的竹是它的友朋,诠释了陪衬的艺术力量。

    唐朱庆余《早梅》诗更是将雪、露、松、竹与梅并在一起写,让人们受到最清幽、最高雅的浑融境界的视觉冲击:“天然根性异,万物尽难陪。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艳寒宜雨露,香冷隔尘埃。堪把依松竹,良涂一处栽。"万物难陪,只有雪、露、松、竹,堪与“一处栽”也。众多的意象,将梅花的形象衬托得愈发幽雅、高贵。

    《孤本元明杂剧》中有《渔樵闲话》,将松、竹、梅定为“岁寒三友”。其实在中国文化史上,正式出现“岁寒三友”,还是在南宋期间,如陆游《小园竹间得梅一枝》云:“如今不怕桃李嗔,更因竹君得梅友。”梅与竹,不仅为“友”,而且同属于“君”。林景熙《五云梅舍记》说:“累土为山,种梅百本,与乔松、修篁为岁寒友。”因为这三种植物,它们所象征的中国士人的那种精神的至高境界,是完全一致的。

(节选自张福勋《梅花诗话》,有删改)

(1)、下列对梅姿“疏影瘦身”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古梅如高士,坚贞骨不媚’’说明古梅的疏影瘦身,甚合士人坚韧不屈的人格力量和斗争精神。 B、梅姿“疏影瘦身”,疏影显露出人的一种雅趣,痩姿则象征着人格的坚贞不屈。 C、梅花的“疏影痩姿”所具有的象征意味,是梅花能够与士人的人格胶合一体的原因之一。 D、梅花具有“疏影瘦身”的特征,这种特征使它情愿被雪埋葬,也要尽早报春。
(2)、关于“梅花与人格胶合”的理解,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梅花色淡气清,高雅脱俗,文人学士亦追求高雅脱俗,二者气质风度相合。 B、梅花冲寒而发,不畏恶劣环境,士人崇尚不畏强暴,不向恶势力屈服,二者品格相合。 C、梅花在诗词中出现,往往配合着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它们之间清淡一致,风骨相通。 D、梅品“雅淡”,梅格“孤高”,虚心、有节、耐寒、清淡的竹是它的好友,这与文人雅士的交友志趣相合。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观赏梅花不要着眼于梅的香色,只观赏梅花的峥嵘大节就够了。因为梅花之神在“大节”,而不在表面之“香色"。 B、诗人在写梅花时,往往会写到月光、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等景物,来烘托梅花的“高标逸韵”,从而收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 C、最早在元朝就出现了“岁寒三友”的说法,表明人们很早就认识到三者之间的相同品节,它们所体现的精神境界完全一致。 D、《孤本元明杂剧》中的《渔樵闲话》将松、竹、梅定为“岁寒三友”,也是为了衬托梅花,诠释陪衬的艺术力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人擅长在石头上进行书法创作,取亘古不变的材料气质,达到永存文字的理想。石头取材方便、质地坚硬、体量巨大、保存容易、镌刻困难、端正严肃、质朴无华等特性,让石头上的书法与其他材料上的书法,早早有所区别。中国人巧妙地利用了石头与书法的这种结合,创造性地发明了许多不同的样式。但秉承的文明理念,拥有的核心价值始终保持一致,就是代表仪式与权力。“石上书”,不是书本,不以传播知识为主要目的,而是威仪、凭证的象征和表达。

    金属出现时,正是文字发展成熟的关键期,在如此珍贵的材料上铸造文字,与当时使用文字的重要地位相匹配,所以,现存最早的文字刻石“石鼓文”,具有强烈的金属铭文的痕迹。先秦的金文,甚至更久远的甲骨文,它们一些基本特点,包括书写方式、表达内容,以及实际功用和精神赋予,都被后来石头上的书法所继承。随着青铜文明很快退出历史舞台,石头上的书法成为唯一可以和纸张上的文字相抗衡的书写形式。

摩崖是中国人创造的、体量最大的书法,选址多在断崖峭壁之上。因此其内容与形式必须与所处环境息息相关,既突出周围景观地貌的主题,起到点题作用,又隐身于大山大水之间,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摩崖书写要随形就势,点画未必仔细,刻工也无法精到,强调结体开张、舒展,气势恢宏、博大。好的摩崖,像是大自然中的画题或是钤印。自然因为有了人的痕迹而更具有意义,人也因为与自然的互动而确立自己的价值。

    碑对仪式与权力的传递最为充分,遍及中华大地的各个角落。按照中国人“石即山”的观点,碑是被移动到建筑周围或者特别场合的摩崖。从一开始,立碑就是中国人确定身份的主要方式,为个人立碑,强调他对社会的贡献以及影响力;政府立碑,则确立法律法规的震慑作用,以及对重大历史事件的权威判断。总之,碑被披上正统的外衣,向世人展示合法的、明确历史价值的文字记录,一方面,历史学家非常重视碑为重构过往时代提供了文字依据;另一方面,在碑上体现的书法成就,几乎占据书法史上的半壁江山。

    印章最早也来自金属制品。汉唐前后印章主要停留在实用层面,缺少文人精英的介入。到明清时期,石头与书法的结合有了大跨度改变,尤其是对软质石头的发现和充分挖掘,拓展了在石头上的书写。摩崖碑刻上不能得到的笔触乐趣,在明清篆刻中终于成为现实。虽然摩崖碑刻书法的意味更强,但篆刻作为反刻的字,让书法真正成为石头上的舞蹈。

    不能不提及的是,“石文”兴起的初期,正是纸张发明的时候。其后,石头上的书法与纸张上的书法交织前行,聪明的中国人充分利用石头与纸张不同的载体特性,扬长避短,各自发挥长处,共同建构中国文字、文化与文明的摩天大厦。

(摘自《人民日报》2016年06月,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人工智能近来很火。普通人若要感受人工智能,跟阿尔法狗对弈也许不太好实现,但跟自己手机“对话”就容易多了。拿起手机,屏幕自动点亮,放下就自动锁屏;在早高峰的地铁里打电话,不再需要扯着嗓门嚷嚷,手机能将说话人声与背景噪音分开并增强,轻声细语也能顺畅交流……这些功能,依靠人工智能芯片,在国产手机上已经能实现了。

    在手机上显神通,应用从B端(商家端)走向C端(客户端),是人工智能发展的一个好现象,说明经过几起几落,人工智能的“虚火”在慢慢下降,一些人工智能技术开始跨越商业化鸿沟,从实验室走到生产车间再走进寻常百姓家。是否转化为现实生产力,是鉴别人工智能真伪虛实的利器。诚然,人工智能技术还处于起步阶段,需要大量自由探索的基础研究取得技术突破。但是另一方面,我国企业提高竞争力和经济转型升级迫切需要人工智能提供动力,人工智能研究也需要更多地瞄准产业方向、消费需求。即便是代表当下人工智能技术最前沿的阿尔法狗项目,也在升级技术,瞄准新材料开发等更多重要的现实应用。

    人工智能将与互联网一样,融入各行各业中,它的发展潜力正是在于将来各行各业深度应用的前景,全球科技巨头对这一趋势的判断高度一致。我国虽然在部分技术与应用方面已经取得不少进展,但整体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差距。进一步挖掘应用,提升人工智能的通用性,应该成为有市场优势的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追赶的重要途径。

    从企业层面来说,要多挖掘人工智能应用场景。有大量行业和领域能够与现行人工智能技术融合,但技术并不是生搬就能用好,要细分研发、生产、制造、销售各个环节,分析人工智能技术具体如何融入,能否提高企业生产效率、降低交易成本、满足消费升级需求。同时,人工智能应当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企业不仅要拿得出硬技术,还要提升软实力,加强精益化管理、全面质量管理。技术先进了,各项管理能力也要跟得上、相匹配,才能让好技术真正发挥效力。

    从政府层面来看,促进人工智能应用,扶持之余更要提供保障,加强标准建设和监管为人工智能应用创造公平宽松的环境。比如加大数据开放和共享,为技术提供更多应用对象;建立标准体系,避免低水平重复建设;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保障公平竞争等等。

    此外,还须建立和逐步完善统一的法律法规。不仅将今后一段时间内人工智能应用纳入有序监管的视野,也要确保在更远的将来,当人工智能像人一样思考的那天来临,人类仍能成为人工智能的主人。

(摘编自赵展慧《人工智能应用为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史记》中已说屈原“作《怀沙》之赋”。

    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楚地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现在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阳春》《白雪》。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

(摘编自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第四章《屈原与楚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篇文章的优劣,取决于能否映射现实、有无社会观照。倘若文风浮夸自大,标题一晾一乍,事实似是而非,这不仅唐突了读者,也丧失了传播价值,污染了舆论生态。

    最近在网上,“美国害怕了”“日本吓傻了”“欧洲后悔了”之类的文章,总能赚取不少莫名点击。然而,纵观这些所谓“爆款”文章,其实却了无新意,一味夸大,文风堪忧。比如,有的任意拔高、以偏概全,高喊《在这些领域,中国创下多个“世界第一”!无人表示不服》;有的自我安慰、贻人口实,鼓吹《别怕,我国科技实力超越美国,居世界第一》;有的内容一厢情愿、断章取义,将国外的只言片语,放大成“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占据中心位置…中国现在是全球第一经济体”等声音。

    这些“雄文”的共性,一无事实骨架,二无内容血肉,三无思想含量,徒有浮躁外壳,经不起一点风吹日晒。要知道,文章不会因为浮夸而增色,国家也不会因为自大而变强。挑动极端情绪、肆意传播偏见,容易造成公众走进夜郎自大、自吹自擂的狂妄误区,导致社会陷入信息碎片化、思维程序化的认知闭环。

    新闻学有一种观点认为,“最好的编辑一定是个营销专家”。而某些媒体,其浮夸自大的文风,无异于“吸晴涨粉”的气球,一触即破。这类文章的始作俑者,把标题当作一枚带着诱饵的鱼钩,诸如“全球首款”“世界第一”的标题党,给标题大加“刺激”的猛料,以博人眼球,吊人胃口。然而,新闻不是爽文。如果只讲营销不讲营养,只要眼球不讲责任,即使一时流量爆棚,也是在误导大众。

    有网友感慨,进入了自媒体时代,新闻越来越多,离真相却越来越远。的确,浮夸自大的文风套路,看似抄了“10万+”的近路,实则误入新闻生产的歧路。据统计,去年新媒体运营行业人数超过300万,各类机构对内容创业者的投资金额超过50亿元,可谓既有前途,又有“钱途”。然而,面对如此大好的形势,自媒体要想创作自如,就更需恪守自律。倘若毫无底线蹭热点,肆无恩障造噱头,结果只能是漫出道德水位,偏离法治轨道,消解媒体公信力。

    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有人疑惑,是文章不会写了吗?并不是。还记得,南海仲裁闹剧群情激愤,“中国一点都不能少”的新闻作品却产生共鸣。针锋相对却有礼有节,气贯长虹而又言之有物,这样的文风文气,怎能不引发舆论场同声同气?全媒体时代,真实客观理性的新闻准绳没有变,新鲜有趣优质的价值取向没有变,平实求实务实的文风导向也没有变。只有创作者自律自觉,将文风与世风勾连,给流量和情绪松绑,方能写出真正从容自信的作品。

    好的舆论可以成为发展的“推进器”、民意的“晴雨表”、社会的“黏合剂”、道德的“风向标”,不好的舆论可以成为民众的“迷魂汤”、社会的“分离器”、杀人的“软刀子”、动乱的“催化剂”。新闻讲事实,讲真相,讲正道,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浮夸,那些热衷于耍噱头、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的路数可以休矣。

    石羚在《表达当守正,修辞立其诚》中写道:曾经,读者反感“裹脚布”式的八股文章和“板着脸说话”的态度。现在,一些网络媒体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有的热衷故弄玄虚,语不惊人死不休;有的沉迷卖萌八卦,失于轻佻……种种不良文风,需要引起警惕。归根结底,“修辞立其诚”,内容真实、情感真切、态度真诚,才是不可移易的竞争力。

(节选自林峰《文章不会写了吗?》,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明代的性灵文人对诗歌情感的表现范域进行了不断的开拓和“探底”。他们以“世情”为诗性情感,把庸碌人生、琐碎生活、平常心情诗意化,创作出了一批新鲜活泼、具有浓浓世俗气息的诗歌作品。他们的这种尝试,不仅推翻了前后七子建立的模拟王国,率领诗坛走出了复古的迷障;更是对以“诗言志”占绝对统治地位的正统诗学理念的挑战,在完善中国古典诗歌的情感表达经验、平衡诗歌文化生态上,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如果说先前的诗人们在努力地汲取古人的智慧成果,性灵文人们则以“无法为法”,努力摆脱古人、成法、学问等的一切束缚,为诗歌营造一个独立、轻松的创作环境。

    “见从己出,不曾依傍半个古人”(袁宏道语)是性灵文人针对当时文坛上风行的复古运动而提出的。在当时“黄苇白茅,弥望如一”的诗文创作中,性灵文人试图用一己之性灵扶救文坛“缩缩焉循而无敢失”的状况,因此,击破复古派的理论根基,就成为性灵文人的首要任务。同时,对古人的脱离,也是他们坚持诗歌情感的自然性、个体性、真实本性的自然选择。

    “脱古人之缚”首先表现在对古之贤人、圣人的颠覆上。李贽认为,即使是被拜在庙堂的孔子,也并不能成为天下之是非的评判者。是非标准因人而异,因时而变,而不应是僵化的、不可更易的固定标准。每一个人的“自然之性”,才是“自然之真道学”。其二,表现在不盲目地崇尚经典。“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李贽语),李贽瓦解的不仅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经典,更是对当时整个社会存在的颠覆。如果人们都能保持自己的童心,保持自己的真性情,保持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那么一个新世界的创造或许指日可待。其三,要摆脱古语的束缚,袁宏道认为,今天(明代)的文人在“学古”时偏偏不学古人的思想精髓,而专注于古文中的古语。况且,古人也并没有用古语来写文章的癖好。今人看来是“古文奇奥”的,或许在古时也只是街谈巷语的大白话而已。能明明白白地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已属不易,又何必非要取秦、汉时期的名衔来装饰自己的诗文?

    因此,在反对古人、古文、古语的基础上,性灵文人们建立了一种比较进步的“诗文递进”观。袁宏道的诗文进化观非常激进:“世道既变,文亦因之”“古何必高,今何必卑哉?”推翻先前的所有,并不是袁宏道等性灵文人的本意。他们反对的并不是“古”本身,而是七子派所“复”的方法和形式。程序化、模板化的“复”使诗歌创作成为鹦鹉学舌,诗人的真个性、真性情消失殆尽,诗歌的生命也就无从言说了,这也是前后七子掌控的明代诗坛萎靡不振的原因所在。

    所以,性灵文人试图推翻以古之圣贤为是非的标准,推翻经典的权威地位,摆脱古语的束缚,使诗性之情重新回归为个体的自然性情。

(摘编自李小贝《明代性灵文人的诗歌追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散文的非对称原则

    要谈非对称,首先要回答何为对称。所谓对称,原指图形或物体对某个点、直线或平面而言,在大小、形状和排列上具有一一对应关系。如飞机、蜻蜓的两翼,人体的四肢等。这既是数学、物理上的专有用词,也是哲学上的。譬如上下、左右、前后、黑白、虚实等等。

    文学创作有没有对称的关系呢?显然是有的。这种对称,反映在作家身上,主要是对作品认识的程度,可以说是概念上的。有人说,散文无外乎叙事、议论、抒情三种,但也有人说,谁规定这三种模式了,难道公文不算散文吗?

    2016年12月17日,《新京报》刊发《江苏80后女法官‘诗意判决书’走红》一文,大意是女法官因在一起婚姻判决书中写出了“生活平淡,相辅相成,享受婚姻的快乐与承受生活的苦痛是人人必修的功课”“人生如梦,当婚姻出现裂痕,陷于危机的时刻,男女双方均应该努力挽救,而不是轻言放弃”等感性文字而遭到质疑。到底判决书该不该出现这样的文字?我个人认为,这个判决书是带有一定非确定性的,它的非确定是相对于传统固有的判决书模式而言。但女法官的感性文字也并非违背判决书文字确定性的要求,她的文字意义不是模糊的。因而这个判决书是成立的,甚至是一篇独特而优秀的判决书。

    近些年,文学界出现一个术语,叫“类型化写作”,指的是在内容或表现形式上的接近。这种类型化我倒喜欢用对称性写作来形容,即许多人的文章在写作题材、表现手法上类似,作品里有别的作家的影子。以散文来论,当某一类散文受到欢迎时,很快就有一大批的跟随者、效仿者。必须说明的是,我并不极端否定向他人学习,我写散文学习过鲁迅和朱自清,近些年也借鉴了孙犁的风格。但我们在继承前辈作家的同时,要结合自身的条件,进行创造性的实践。

    改革开放近四十年,文艺在总体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人们有更多期待,即如何从高原走向高峰。我觉得,当下的作家不缺少对称性的常规武器,缺的是非对称性的一剑封喉性的利器,要获得这个利器,必须在向前人、他国借鉴的同时,学会思考,根据中国国情做出自己的判断,放弃自我是不能过分提倡的。离开自己熟悉的土地,你不可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利器。至于在散文创作上,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非对称手段,那就要看不同人的不同智慧了。相信再过几年、十几年,新的散文风格一定会出现。

(摘自中国百家文化网《文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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