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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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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四川省巴中市普通高中高三上学期末考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金文是指商周时期刻铸在青铜器上的文字,也叫钟鼎文。古人习惯于将铜称为金,因此铜器上的铭文就叫金文。又因为这种文字在钟鼎之类的青铜器上出现最多,所以又名钟鼎文。青铜器在商周时代有着强大的宗教力量和政治力量,“国之大事,在祀在戎”,它是巫或王(王也是最大的巫)在祭祀仪式上用来沟通上天、通达祖神旨意、实现合理统治的手段与工具。

    铸造青铜器的泥制模型—陶范质地松软,比龟甲、兽骨容易雕刻,所以早期金文相对于甲骨文更能自由地表达出象形表意的内在精神。此时期金文文字的大小、长短不一,书写的章法只讲究纵向的顺序而无视横向的严整,字体或长或短,犄角错落,顾盼生辉。

    西周以后,青铜器铭文大大发展,在性质、内容、形式、字数、书体方面都与前期有很大变化。刻铸的位置由隐蔽逐渐转向器物显要处,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法制、宴飨礼仪等多方面,成为宣扬祖先功业、借以传之后世的文告。铭文有了“史书”的性质,开始讲究行列秩序,对字体进行有意的布置与规范。从西周中期开始,这种追求行列整齐、字形工整化的倾向进一步加强。到了周穆王时代,这种方正整饬的铭文就较为常见了,金文的书写秩序化初步形成,铭文的笔画也受其影响摆脱象形的束缚走向线条化,汉字的形体结构不再自由随意,长短阔狭趋向统一,布局也显得齐整圆融。西周中晚期,一些长篇铭文的书写开始被规范在阳线方格中,由于这种格子往往长大于宽,因此填写其中的铭文字体显得比较细长。此时金文的铭刻已经超出了宣告神谕王命内容的意义,而是追求秩序的“礼乐”精神的一种体现。

    春秋战国时期周王室“礼崩乐坏”,诸侯国自行其是,许多美化修饰类字体纷纷出现,这些字一方面纵向拉伸字体,另一方面增加弯曲宛转的线条以填充线条之间的空隙,如鸟虫篆。依据郭沫若先生的看法,中国以文字为艺术品之习尚,当自此始。而多数金文依然保持整饬的面貌,一方面与当时日趋便捷的手写体保持同步,一方面力求满足青铜器典雅规整的要求,还要适应范铸与刀刻的特点,作为“正体”的金文就这样不断地对手写体进行不同程度的加工与处理,从而逐步发展为以端庄秀丽的长圆形为主体的字形特征。

    笔画圆转是金文字体的突出特点。西周早期的文字笔画中肥而首尾略有锋芒,到了西周晚期的籀篆体则首尾如一,线条圆匀宛转,字体圆润典雅,这一方面可能有刻意修饰美化的成分,另一方面与青铜器的铸造方法也不无关系。因为青铜液浇铸时的高温冲击会磨损字模的笔形之口,而脱范清砂、打磨器物又会进一步磨损字口。这就使铭文的笔画变得浑圆,难见锐锋。范铸的字模经过铜水的浸润,加强了线条的厚重感,再加上青铜材质本身所具有的坚韧结实的质地、自然展露的色彩,共同构筑了金文端庄肃穆的古朴之美。

(选自陈虹《汉字在古代器物上的感性显现》,有删改)

(1)、下列有关金文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金文是我国商周时期的文字,因刻铸在青铜器上的铭文而得名,由于这种文字在钟鼎之类的青铜器上出现得最多,所以又称钟鼎文。 B、西周后的金文,内容涉及宗教祭祀、政治经济、宴飨礼仪等多方面,具有宣告神谕王命、宣扬祖先功业、体现追求秩序的“礼乐”精神等功用。 C、金文最能自由地表达出象形表意的内在精神,这与铸造青铜器的泥制模型——陶范质地松软,比龟甲、兽骨容易雕刻有关。 D、金文具有古朴之美,这种美是由字模线条的厚重感、青铜材质本身所具有的坚韧结实的质地和自然展露的色彩共同构筑而成的。
(2)、下列有关金文文字的书写说法有误的一项是(    )

A、早期金文书写较随意,讲求纵向的顺序而无视横向的严整,虽对字体未作有意的布置与规范,却给人犄角错落、顾盼生辉之感。 B、西周后,金文开始讲究行列秩序,不断加强对行列整齐、字形工整的追求,到周穆王时代书写秩序化初步形成,汉字形体结构不再自由随意。 C、西周中晚期,一些金文的书写开始被规范在阳线方格中,由于这种格子往往长大于宽,因此填写其中的金文字体显得比较细长。 D、金文逐步发展成以端庄秀丽的长圆形为主的字形特征,主要是因为它既要保持与日趋便捷的手写同步,又要力求满足青铜器典雅规整的要求。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商周时代青铜器不是普通器物,是巫或王在祭祀仪式上用来沟通上天、通达祖神旨意、实现合理统治的手段与工具,有强大的宗教和政治力量。 B、西周以前的铭文刻铸位置相对隐蔽,西周以后,青铜器铭文在性质、内容、形式、字数、书体方面均得到较大发展,刻铸位置也转向显要之处。 C、金文字体的突出特点是笔画圆转,无论是西周晚期圆匀宛转、圆润典雅的籀篆体还是春秋战国时期线条弯曲宛转的鸟虫篆,都体现了这一特点。 D、春秋战国时期周王室“礼崩乐坏”,诸侯国出现许多美化修饰类字体,郭沫若先生认为,从西周中晚期开始,中国出现了以文字为艺术品之风尚。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从比较美学的视野看,“意境说”被视为一种现代的发现。这意味着,“意境说”是中西审美主义“视界融合”的产物。

     中国审美主义的基本构架来自西方,但它毕竟蕴涵着重要的民族特质。这是因为,当时的美学家虽然都以西方美学为现成的知识背景,但他们最高审美境界却植根在中国文化的土壤里。而且,他们都到魏晋这个痛苦而又自由,并最富艺术精神的时代去寻找所崇尚的审美理想。朱光潜以陶渊明为人格理想的写照,把自己的人格在生活中涵养成“完美的诗”,然后才焕发而为艺术。宗白华的审美理想则为“晋人风度”,以虚灵的胸襟、玄学的意味体会自然,建立最高的晶莹的“美的意境”。

     但无可否认,他们的审美主义又存在着明显分殊。朱光潜重“想象”的飞升,而宗白华却重于“情”,更重情感的解放;朱光潜推崇“静穆”的风格,宗白华则倾向动与静、空灵与充实的统一。具体而言,朱光潜赞美陶渊明情感生活“极端的和谐静穆”,这种静穆渗透着儒家的庄严和达观。而宗白华的审美理想却倾向于以静为始,动中取静,“静”须具备生命的活力,因而要表现出节奏和韵律、活跃和动感。这就将其美学与道家的自由体验相通,同儒家生生之德相衔,加之禅境的汇注,从而呈现出一种兼容并蓄的姿态。实际上,华夏古典美学的动感源于儒家的“生生”,静态源于道家的“虚静”。朱光潜反而只取儒家“节动”的一面,所谓“人生而静,天之性也”;相反,宗白华却“感于物而动”,走向情感的抒发和生命的至动,这主要是通过用“动”激活道家美学而实现的。

     艺术境界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人生境界。在朱光潜看来,文学到最高境界必定都是诗,诗的境界是艺术之境的巅峰。他从诗出发,操作西方美学话语,来剖析意象构成和境界性质。诗的境界是情与景的契合,物的意蕴深浅与人的性分深浅成正比例。直觉是起点,而意象含着见者的创造。宗白华认为,艺术是对人生价值的追寻、对终极意义的拷问。这种境界不仅是生命论意义上的,同时也是审美主义的,生命与审美是相互转化的。

意境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境界,浓缩着华夏民族审美的最高智慧。朱光潜和宗白华以他们审美主义的理念,对意境作出“以西释中”或“中西合璧”的阐发,从而反映出古典美学向现代转型的特征。朱光潜的贡献就在于:从尼采酒神、日神分立出发,把诗的境界理解为情趣与意象、情与景的统一。宗白华的贡献在于“动”态地诠释意境,认定艺术意境不是“单层的平面的自然的再现”,而是动感的“境界层深的创构”,是境界层层升华的过程。意境的特质就在于心灵深度的感动。而唯艺术独有的“意境”,才能将主体的心灵升华到至美的极境。

(选自刘悦笛《比较美学视野中的“意境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宋代童蒙教育与前朝相比,最明显的特征是突破了门阀士族严格的等级制度,呈现出大众化的趋势。其原因主要在于:宋代土地私有制的进一步强化,促进了庶族地主阶级与小农经济主体地位的确立,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奠定了广泛的社会阶级基础;宋代最高统治者提倡的兴文教,用文人,改革科举制度,为宋代童蒙教育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开辟了现实途径。

    宋代童蒙教育对象,除了赵宋宗室子孙和一般官僚地主家庭的子弟以外,相当一部分是出身于平民的农家子弟。此外,历来位居四民之末的商人也非常重视对其子弟的教育‚农工商各教子读书成为宋代社会的一道独特风景。

    宋代社会结构的变化,尤其是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童蒙教育目的多元化趋向的形成。宋代童蒙教育除了以理学为核心的道德教化目的进一步彰显,以及为科举之预备目的进一步强化以外,童蒙教育为生计和职业准备的目的初步显现。由于科举考试竞争十分激烈,能及第者毕竟是少数,当人数众多的农工商子弟的科举之梦在屡试屡败中破灭时,其读书目的往往也随之发生变化。袁采在《袁氏家训》中明确指出:“如不能为儒,则巫医、僧道、农圃、商贾、伎术,凡可以养生而不至于辱先者,皆可为也。”

    宋代社会政治、经济结构的变化,促使童蒙教育重心下移至民间,童蒙教育出现了事实上的双轨制,即一是包括专为皇室、贵族子弟设立的官学教育系统,二是包括专门为广大中下层知识分子和普通百姓子弟设立的私塾、义学、家塾以及其他民间教化形式在内的私学教育系统。私学教育系统中接受教育的主要是人数众多的田夫牧子和工商小民,他们的天职‚无非辟土植谷‚作巧成器‚通财鬻货,因此,他们所读之书系杂字、《百家姓》之类。广大中下层平民及其子弟在常读熟记中了解五谷杂粮、农什器具、日用家什以及生产、生活方面的基本技能,进而达到上账不难等基本技能的掌握的目的。

    此外,宋代许多著名学者如朱熹、吕祖谦等,在重视伦理道德教育的同时,也重视对蒙童进行一些自然、科学常识的教育,以培养博学、广闻的儿童。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宋代童蒙教育内容中不仅有“云维何兴,以水之生。雨维何降,以云之蒸”等自然常识,也出现了以欧阳修的《州名急就章》、方逢辰的《名物蒙求》等为代表的专讲名物制度、自然常识及科技知识的童蒙教材。

    宋代童蒙教育凭借其大众化的特点,不仅促进了整个宋代社会文化的相对普及和下层民众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上层精英文化向下层大众文化的传播和转变,对维护封建宗法社会的稳固和延续封建统治发挥了独有的文化效应。同时,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也开启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童蒙教育社会化普及化发展的先河。

(摘编自郭娅《试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西游记》,别样的经典

    明朝人所称的“四大奇书”,除了稍晚出现的《金瓶梅词话》,其余《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三部,都是传统积累型小说,是作家在前代民间艺人和文人不断加工的基础上才写定的。这三部小说中,以《西游记》最不露集体创作的痕迹,小说作者以他自己的风格完全溶解了前人对唐僧取经故事所提供的艺术材料,使小说的内容和形式都烙上了独创的、属于他的个人风格的印记。

    神佛妖魔故事在我国有悠久的创作传统和丰富的艺术经验积累,也有外来的,主要是印度佛教文学的故事的濡染。除了神祇和鬼魂是古代原始宗教的产物以外,神仙和妖怪是秦汉以来方士、道士然后是艺术家民间艺人和文人的虚构;佛、菩萨、魔则是由印度佛经传入,然后汇入中国超人间故事的体系的。这种本土的和外来的超人间幻象的汇合,自六朝的志怪小说以来已渐次达到密洽无间;与此相应的是宗教上道教和佛教在对立中的互相渗透,互相容受,使道教神和佛教神在群众中从观念到风习形成一个模糊的整体。《西游记》的艺术虚构正是建立在传统艺术经验和这种社会的宗教性观念、风习的基础之上的,但它又以作者融会了传统艺术经验所形成的艺术独创性批判了社会的宗教性观念,或更正确地说,和社会的宗教性观念开了玩笑,对它进行了嘲弄。

    在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中,神与魔是正与邪、是与非、顺与逆、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的象征,前者应予肯定,后者应被否定。但《西游记》与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不同,吴承恩对神与魔一视同仁,道教神玉皇大帝、道教祖师太上老君、西方佛祖释加牟尼,都是被揶揄、调侃、捉弄的对象,至于天将神仙、菩萨金刚和诸路神祇就更不在话下。不少妖魔倒是可亲可爱,有人情味,是引人寄以同情的对象,猴精孙悟空便是最突出的一个。他的魅力在于他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理性约束,读者则同情于他受紧箍咒时的窝囊气而欣喜于他的有时妖性复发。西方路上好多魔头和小妖的天真、狡狯和滑稽也引人喜爱;不少妖魔和神佛通声气,有渊源,是一家子。神与魔泯除了界限,受到作者的平等待遇,于是,宗教的价值观就被抛弃,被超越,宗教的虚伪性也在很大程度被揭露了:因为说到底,天堂地狱,神佛妖魔这些超人间的幻象全是随着艺术家的意旨而转的,是艺术虚构的产物。《西游记》创造了一个神魔世界,同时也就宣告了宗教的创造和作家本人所创造的同样都是一种意识的虚构。

《西游记》不仅奠定了神魔小说这一小说品类的基础,开拓了中国长篇小说的表现内容,而且是中国小说中极为少见的描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作品。中国长篇小说的主题,通常集中在战争、爱情、政治、家庭等等社会性的关系上,很少有、或者简直没有像西方小说中《鲁滨逊漂流记》那样一类以人和自然斗争为主题的作品。《西游记》却以丰富瑰奇的想象,描写了师徒四众在迢遥的西行途上和穷山恶水冒险斗争的历程,并以降妖伏魔赞美了取经人排除艰难的战斗精神,它是人战胜自然的凯歌。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所谓“杂文学”是相对于纯文学而言的。我们所说的纯文学,指非功利、重抒情的美文;混美文与非美文为一体的,我们称为杂文学观念。我国早期文学与非文学是不分的。魏晋之后,文学逐渐独立成科,但美文与非美文也还没有分开。南朝宋文帝立“儒学”“玄学”“史学”和“文学”四学,其中的文学依然指文章之学,与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学不同。齐梁之际,有“文”“笔”问题的讨论,各人看法不同,但一种要把美文与非美文区别开来的意向却清晰可见,这主要反映在萧绎的《金楼子·立言篇》里,他把是否有浓烈的感情和声律、词采之美作为区别分文笔的标准,萧统编《文选》亦将非抒情又乏文采的史传、诸子排除在外。这是一种新的文学观念,就文学自身的演进而言,这一观念更重视文学的物质,意在把“文学”从杂的境地纯化出来。

    到了唐代,这一观念仍有相当影响,如初唐人编写的《梁书》《陈书》《周书》《北齐书》等,在提到“文”“笔”时都分得很清楚。盛唐以后,这种观念逐渐消退,随着文体文风改革呼声的增高,文笔之分又为文笔未分之前的“文章”概念所取代。自陈子昂说“文章道弊五百年”之后,用“文章”包括一切文体的用法便成了古文家的习惯。在李阳冰、贾至、任华、独孤及、梁肃、柳冕等人笔下,“文章”一词频频出现,从而泯灭了魏、晋以来日趋扩大化了的不同文体间的差别。表面看来,以“文章”取代“文笔”,只是一个简单的词语变化,但在这一现象的底层,却反映了唐人文学观念的重大变革,亦即杂文学观念的复归。这种似旧实新的观念,将南朝人想从“文”中排除出去的大量应用文体重又收罗进来,施以新的写法,从而极大地提高了古文的地位。

    韩愈、柳宗元在文坛的崛起及其倡导的文体文风改革,除了现实政治等方面的原因外,正与这种杂文学观念的影响紧密相关。他们大量使用“古文”“文章”之类词语,将经、史、子乃至碑、铭、杂说等一切有韵无韵之文统统包罗在内,并在理论上予以倡导,在写作实践中赋予这些应用文体以文学的物质。“二公者,实乃站于纯文学之立场,求取融化后起诗赋纯文学之情趣风神以纳于短篇散文之中,而使短篇散文亦得侵入纯文学之间域而确占一席之地”(钱穆《杂论唐代古文运动》)。杂文学事实上已起了某些变化。

    从杂文学始,到“文”“笔”之分的讨论,最后以“文章”合一终,散文的发展似乎在绕了一个大圆圈后又回到了它的原点。这一现象,就文学自身的演进来说,无疑是一种倒退;但就杂文学观念在特定的时期重建的意义而言,则是一种进步。因为这一观念蕴含着以复古为新变的充实内容,给予当时和此后的散文发展以深远影响。

(选自《唐代散文概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文学悠久的传统中,一直隐隐相传着十分重要的江南意象。持久、含蓄的相思,以及永续的乡愁,是江南不变的芬芳。男女之思,友朋之念,以及越到后来,以男女、友朋寄托家国君臣之思,相互重叠着、涵化着,渐成江南意象的深层含义。因此江南意象是江南认同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含蓄而动人地揭示了江南认同的底蕴:家国之爱。

    江南意识其实并不一定产生于江南本身而是产生于北方中原文化南移的过程。江南意识的产生过程,首先是南方认同北方、学习北方的过程。

    中国最早的地域认同是中原认同。《尚书·梓材》:“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于先王肆。”中国即中原,这是最早的中原意识自觉。由政治认同再进一步,即为文化认同。诗经学中的雅音,即华夏中原之正声,就是最早的中原意识表现之一。秦汉一统天下,更加强了中原意识。而且由于大汉帝国的空前强大,高度形塑了中国人的中原正统意识。这时还几乎谈不上什么江南文化与江南意识。一直到三国时代,江南地域才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到了东晋,政治中心南移,士人大批南渡,政治合法性的权威在江南地域渐趋稳固。但彼时江南心灵是崇尚北方中原文化的,几乎完全没有自己文化的自觉。陈寅恪认为当时北朝汉人有“认庙不认神”的正统观念:洛阳为东汉、魏、晋故都,谁能定鼎嵩洛,谁便是文化正统的所在。其实南朝人也如此。偏安江南的士大夫也大多以恢复中原为志,从南朝大量北伐的诗歌来看,表面上他们似乎是文化的正统,其实他们是被赶出了家园的异乡人,他们的文化与政治认同端在中原。

    从中国历史的大趋势上来看,淝水之战也是江南意识产生的一个大关键。江南文化中心与文化认同的产生,实为北方政治军事压力不断侵迫的历史过程。东晋淝水之战大败苻坚,实为南中国争取到了极可宝贵的战略时间。北方中原文化的南移,得以从容浸润于南方文化土壤,从而使新文化的成果生根开花。

    所谓江南文化,实际上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北来的,发源于洛阳而以侨民为代表,是被带到江南的文化,也是中原移民文化。如谢道韫祖籍河南,是谢家的第三代侨民,她的作品自然归在南方文学里,但她继承的其实是在北方就已形成的强大的家族文学传统。二是南方人向由政治中心迁来的大批北方人学习的结果,几代以后便渐渐置换成江南意识。两部分之间形成一种奇妙的张力:一方面是在地的、生根的、非异己的,另一方面又是有本的、深厚的、高级的;前者使文化免除了排他性,后者使文化具有了优越性。

    文化认同的同时,可以并行不悖地存在着强势的政治认同。江南士人一方面高度欣赏与玩味文采、文章等新的创意;另一方面,也不放弃内心深处的大汉情结,即对于中原故土或隐或显的深深怀想。江南认同是一种文化趣味、时代新潮,是对文明新意的认同;而大汉情结则是乡关之思、家国之痛,是对生命之根的认同。一方面崇尚新潮文化,一方面不忘本土故乡,正是矛盾身份的自我正当化。因而,江南认同虽强调突出的是文化,却必然具有文化的政治性,具有精神形态的话语权。

(选自胡晓明《“江南”再发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公共危机主要是指对社会公众生命、健康与财产安全造成严重损失的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与社会安全事件。人类正在从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迈进,公共危机表现出不同以往的新特点,对工业社会建立起来的以控制为导向型的危机管理模式提出严峻挑战。作为维护国家安全与公共安全的一种重要手段,公共危机管理必须在总体国家安全观指导下,直面我国从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转型的现实,积极探索适应时代需要的模式变革。

    公共危机管理也被称为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按照传统观念,公共危机管理与公共安全相对应,而与国家安全鲜有关联。这是因为国家安全与公共安全分别主要指称国家的外部安全与内部安全,二者没有交集。如今,在总体国家安全观框架下,国家安全理念将内外部安全整合在一起。今天的公共危机管理具有双重使命:一是有效预防、应对公共危机,最大限度地限制、控制其影响,确保公众的生命、健康与财产安全;二是防止公共危机传导、放大、演化为国家安全危机。

    不确定性是我们今天所处时代的一个重要特征。我们难以根据既往的经验或对未来精准的预测来全面把握公共危机的缘起、演进,它们往往会超越人的常规思维。公共危机越发不受地理边界或职能边界的限制,具有较强的传播与扩散能力。在全球化时代,关键基础设施在世界范围高度互联,其崩溃将造成全球供应链中断,引发公共危机的全球跨境传播。2011年泰国发生洪突,淹没了众多生产金业,由于泰国生产全球28%的硬盘驱动器,洪灾发生后,世界各地的笔记本电脑等产品生产受到影响。进入21世纪后,以控制为导向的工业社会危机管理模式的有效性受到空前的挑战与质疑。工业社会对一切事物进行严格、精确的控制,以产生所追求的秩序,公共危机管理者可以按照控制的逻辑,构建应急组织并采取按部就班的响应行动。但是,以控制为导向的危机管理模式适合应对复杂程度低、确定性强的突发事件,而不适合应对复杂程度高、不确定性强的突发事件。而且,控制需要拥有清晰职责边界的响应组织。后工业社会公共危机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和强大的跨界性使清晰的职责边界,变得形同虚设、破绽百出。

    在后工业社会这样一个网络化社会,公共危机的影响沿着社会网络中的关系链条扩散、菱延,形成一个异常纠结的局面。从某种意又上讲,公共危机也形成一个复杂的影响网络,应对网络化危机需要采取网络化模式。公共危机的应对不仅是每个社会单无的职责,还是每个社会成员的职责。各个相关主体之间要形成密切协同关系,特别是要建立良好的信息共享机制,通过广泛、深入的合作,对公共危机开展有效的共同治理:最后共同享有公共危机治理的收益与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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