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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肇庆市联盟校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所谓“杂文学”是相对于纯文学而言的。我们所说的纯文学,指非功利、重抒情的美文;混美文与非美文为一体的,我们称为杂文学观念。我国早期文学与非文学是不分的。魏晋之后,文学逐渐独立成科,但美文与非美文也还没有分开。南朝宋文帝立“儒学”“玄学”“史学”和“文学”四学,其中的文学依然指文章之学,与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学不同。齐梁之际,有“文”“笔”问题的讨论,各人看法不同,但一种要把美文与非美文区别开来的意向却清晰可见,这主要反映在萧绎的《金楼子·立言篇》里,他把是否有浓烈的感情和声律、词采之美作为区别分文笔的标准,萧统编《文选》亦将非抒情又乏文采的史传、诸子排除在外。这是一种新的文学观念,就文学自身的演进而言,这一观念更重视文学的物质,意在把“文学”从杂的境地纯化出来。

    到了唐代,这一观念仍有相当影响,如初唐人编写的《梁书》《陈书》《周书》《北齐书》等,在提到“文”“笔”时都分得很清楚。盛唐以后,这种观念逐渐消退,随着文体文风改革呼声的增高,文笔之分又为文笔未分之前的“文章”概念所取代。自陈子昂说“文章道弊五百年”之后,用“文章”包括一切文体的用法便成了古文家的习惯。在李阳冰、贾至、任华、独孤及、梁肃、柳冕等人笔下,“文章”一词频频出现,从而泯灭了魏、晋以来日趋扩大化了的不同文体间的差别。表面看来,以“文章”取代“文笔”,只是一个简单的词语变化,但在这一现象的底层,却反映了唐人文学观念的重大变革,亦即杂文学观念的复归。这种似旧实新的观念,将南朝人想从“文”中排除出去的大量应用文体重又收罗进来,施以新的写法,从而极大地提高了古文的地位。

    韩愈、柳宗元在文坛的崛起及其倡导的文体文风改革,除了现实政治等方面的原因外,正与这种杂文学观念的影响紧密相关。他们大量使用“古文”“文章”之类词语,将经、史、子乃至碑、铭、杂说等一切有韵无韵之文统统包罗在内,并在理论上予以倡导,在写作实践中赋予这些应用文体以文学的物质。“二公者,实乃站于纯文学之立场,求取融化后起诗赋纯文学之情趣风神以纳于短篇散文之中,而使短篇散文亦得侵入纯文学之间域而确占一席之地”(钱穆《杂论唐代古文运动》)。杂文学事实上已起了某些变化。

    从杂文学始,到“文”“笔”之分的讨论,最后以“文章”合一终,散文的发展似乎在绕了一个大圆圈后又回到了它的原点。这一现象,就文学自身的演进来说,无疑是一种倒退;但就杂文学观念在特定的时期重建的意义而言,则是一种进步。因为这一观念蕴含着以复古为新变的充实内容,给予当时和此后的散文发展以深远影响。

(选自《唐代散文概论》,有删改)

(1)、下列对文章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所谓“杂文学”是相对于纯文学而言的,重功利、轻抒情,内容庞杂,形式多样的文章。 B、南朝宋文帝立“儒学”“玄学”“史学”和“文学”四学,至此,现代“文学”的概念正式确立。 C、南朝齐梁之际将“文”“笔”区分的较为明确,把感情浓烈、辞采华美、讲究声律的文章称为“文”。 D、从杂文学始,到“文”“笔”之分的讨论,最后以“文章”合一终,中国古代散文就是在这样周而复始的轮回中发展的。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一段首先引入了几组概念:杂文学与纯文学、美文与非美文、文学与非文学、“文”与“笔”,意在说明魏晋以后“文学”概念的演变。 B、盛唐以后,又用“文章”取代了“文”“笔”的分野,论证了唐人文学观念的重大变革,即杂文学观念的复归。 C、第三段,引用钱穆的话证明了韩愈、柳宗元倡导的古文运动不仅对唐朝政治产生了影响,也促进了杂文学观念的回归。 D、文章最后归纳总结,归纳了文学概念的发展演变的特点,给以中肯的评价,并指出其对后世文学的影响。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南朝之际,人们对“文学”有了初步的认识,对“文”与“笔”也有了思考与探讨,这些可以看作是这一时期“文学”意识的觉醒。 B、如果没有唐代社会杂文学意识的再次回归,现代意义上的文学概念的确立,不知要提前多少年。 C、韩愈、柳宗元在古文创作中,即便是一些“笔”类的应用文体,也赋予其文学的元素。 D、萧绎和萧统在对古代文章分类的认识上,基本上是一致的。《文选》所选文章,就很注重“文”的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对于南方居民而言,竹子在生产、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是极其重要的,以竹子为主要原料的工厂、作坊星罗棋布。有的地方以竹林、竹楼和系列竹产品开展旅游业,游客云集。其实,在远离竹林的北方,也是须臾离不开竹子的。吃饭的竹筷,铺的竹席,织衣、烤肉串的竹针,剔牙的牙签,居室的竹帘,真是俯拾皆是。至于工程用的脚手架、跳板,打鱼用的桅杆、网竿、撑竿,竹篙,葡萄、豆角、黄瓜、西红柿等作物用的架竿,大多是竹子。就连我国最北部边境的黑龙江里,也有上下漂流的竹排。所以,从竹子的使用范围之广来说,把竹子叫作“中华竹”是再恰当不过的。

    把竹子称为“中华竹”,还因为竹子是我国悠久灿烂文化的载体,包括礼、乐、书、数、兵等。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第一场《灿烂文明》中最精彩的一段当属竹简操了。演员们手持竹简表演,精彩绝伦。这竹简便是用竹片穿成的书——中国最早的书。“韦编三绝”里的“编”,就是孔子读的《周易》,是用牛皮绳把竹简编在一起的。后来的“四书”、“五经”,都是竹简书。再说乐,古代的音乐被称为“丝竹”或“管弦”,这里的“竹”和“管”指的正是竹乐器,包括笙、管、笛、箫等。书法更离不开竹,用竹管插上兽毫就是笔,“用笔”又叫“握管”,字当然要写在竹子上,成语“罄竹难书”由此而来。算术用的筹是竹子做的,由“筹”发展到“筹划”,再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足见“筹”的重要。兵指的是战争。战争的主要武器——“箭”,就是竹子做的,字义从竹而来。最早的盾、云梯、陷阱都离不开竹。现代的竞技体育有好多项目来自竹,如跳高、撑杆跳、射箭、漂流、竹竿操等。在古代建筑中,把竹跟石灰、砂浆混合使用,创造了比钢筋混凝土还坚固耐久的建筑奇迹,举世闻名的赵州桥便是最好的例证。

    在成语词典里,带“竹”字的词语非常多,诸如“胸有成竹”、“竹报平安”、“势如破竹”、“竹节松贞”、“青梅竹马”等。文人墨客的诗文书画,好多以竹为题材。刘禹锡的“竹含天籁清商乐,水绕庭台碧玉环”,白居易的“露荷散清香,风竹含疏韵”都是咏竹的佳句。郑板桥则终其一生以画竹为乐趣,他的《竹石图》中“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的诗和画堪称“双绝”。如今,以竹为题材、背景的文学作品、绘画、工艺品、编织品、装饰物比比皆是。带“竹”、“筠”、“汉卿(汗青)”等字眼的人名更是无法统计,关汉卿用戏剧为民请命而千古流芳,张汉卿以兵谏救国而青史留名。陶渊明笔下的“良田美池桑竹”,是世外桃源的自然特征。“竹林七贤”竹林中饮酒赋诗吹管潇洒一生。儒、释、道的布经传道场所大多选址于竹林,他们都以竹的精神品格而自省、自悟、自喻。难怪观世音菩萨的对联也用了“碧莲台上主,紫竹林中仙”。

(选自郑德忱《中华竹》)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后面小题。

    ①夏商周三代,学在官府,那个时期文化知识的主体是由王室贵族垄断的王官之学;春秋战国时期,文化下移,产生了脱离王室贵族垄断的诸子百家之学。自汉代以来,学术界有一个影响很大的学术观点:诸子百家之学出于西周王官之学。班固《汉书·艺文志》转引刘歆《七略》提出了诸子百家可能是来源于周朝官守的学问.各学派均与西周王官之学有知识学问上的渊源关系。但是,近代以来,这一观点受到了挑战,特别是胡适针锋相对地提出“诸子不出于王官论”。他认为诸子之学的产生是由于春秋战国时代出现的政治和社会问题,已经脱离贵族统治集团的天下之治的轨道,而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士人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进而就形成了不同学派。

    ②当我们考察诸子起源问题时,会发现近代以来学界将诸子起源简单归结为“诸子出于王官之学”和“诸子不出于王官论”这两种对立的观点,其实是并不合适的。从学术资源、文化背景来考察诸子之学,应该说诸子之学确实是源于西周的王官之学。诸子百家不同学派的知识基础和文化渊源,离不开王官之学的学术文化母体。从这个意义上说,“诸子之学出于王官”的说法是有一些依据的。但另一方面,从诸子之学所欲解决的问题意识、建立理论体系的思想焦点来考察诸子之学,可以发现他们提出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案,均是与春秋战国时代的政治动荡、社会失范、诸侯争霸的现实关怀有关,诸子之学提出的思想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从这个意义上说,亦可以说“诸子之学不出于王官”。

    ③这一个视角特别能够说明儒家的起源。强调“诸子之学出于王官”,是肯定儒家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思想学术的渊源;强调“诸子之学不出于王官”,是肯定儒家有非常强烈的社会忧患意识和政治功利追求。儒学的形成离不开这两个方面的考察和探寻。在先秦诸子中,真正能够将西周时期的王官之学与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之学结合得最好的正是儒学。儒学推崇的“六艺之学”,就是源于三代时期的王官之学;儒学本是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儒家那些最为杰出代表人物的代表著作,其实就是儒家子学。将儒家的六艺之学与诸子之学结合起来,才构成完整的儒学。儒学之所以能够在诸子百家中取得最大的成功,一方面是因为儒家学派是最为重视对夏商周的文明体系继承的学派,他们自称“述而不作”,通过“六艺之学”的整理、传播,继承了三代时期的优秀华夏文化传统。另一方面,儒学又最希望通过切近的血缘观念、家族伦理来建立维护社会关系、国家秩序、天下安泰的价值体系、文化理想。

    ④因此可见,儒家的“经”与“子”各有自己的思想特点和文化功能。从文化的渊源与地位来说,“经”是文化根本,“子”不过是文化枝叶;从思想创新与建构来说,“子”是思想主体,而“经”则不过是思想资源。和其他诸子学派比较而言,儒家很好地解决了文化传承和思想创新的结合。以这个观点来考察儒学,可以找到儒学能够在中华文明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的重要原因。

(改编自朱汉民《儒学的六经、诸子与传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声音不殊文体何立

——关于当下的小说语言

    不管把小说的起源追溯得多么辽远,我们都无法否认小说最主要的根系牢牢地扎在说书人的书台。就算小说生产与消费的现场早已从书台移至书斋,写小说和读小说的人都应该仔细聆听小说文体根基处隐隐传来的书场中那个“疑雨疑云颇多关节,绘声绘影巧合连环”的顿挫之声。理解了小说的写与读原来脱胎自勾栏瓦舍的说和听,懂得了小说穷世界之广大、极人心之精微的雄心、野心,说到底却可能只是一片不得不悦普罗大众观听之耳目的苦心,就能领悟作家王安忆一个近乎武断的判断:“我将‘诗’划为文学的精神世界,而‘小说’则是物质世界。”

    小说既是建基于现世的淤泥,小说家的前身既是书台上纵横捭阖的说书人,这些先天印记就一定会给小说语言带来如下特征。首先,小说语言来路庞杂、真真假假、荤腥不忌。其次,叙述语言绝对地优位于人物语言,所谓的“小说风格”很多时候就是叙述语言的风格,这是因为小说的推进无非就是叙述人之叙述的铺陈,而人物的说也是被叙述人的叙述所叙述出来的。正是由于认识到叙述语言的优位性,苏童的大多数小说索性去掉人物语言的双引号,让它们成为间接引语,一种被叙述语言改造和统摄的人物语言。

    从以上体悟出发,我认为当下小说的语言相应地存在两点问题。第一,小说语言强作典雅,好像用典雅的语言写出来的小说就一定是高级的小说似的,殊不知雅也许只是孱弱、干枯和隔靴搔痒,俗有时候反而是泼辣的,一鞭子就是一道血痕。可以举一组经典作家的比喻略作对比:同样是形容一张抹过官粉的丑脸、黑脸或是老脸,老舍说虎妞的脸仿佛“黑枯了的树叶上挂着层霜”,赵树理说三仙姑的脸就像是“驴粪蛋上下了霜”。可惜的是,驴粪蛋一类的词汇入不了很多小说家的法眼,他们恨不得找出所有带“玉”字偏旁或是其他其来有自、一打眼就极高贵、雅训的词汇来砌成自己的小说。比如,葛亮的《北鸢》说姐姐昭德虽是病容,仍是“刚毅朗净”的样子。“刚毅朗净”一词美则美矣,跟样子却不太搭。

    第二,小说家们只是一味诚恳、卖力地叙述,就像不太高明的歌者只会用自己的真嗓子嘶吼,他们还不懂得运用“假声”“花腔”,不明白在自己和演唱之间应该隔着一个由自己发出却又不是他自己的腔调——这里的腔调,对于小说写作而言,就是一种绝不能等同于小说家自身原本的叙述声音的合适的叙述声音。忽视对叙述声音的寻找和淬炼,起码给当下小说写作带来如下后果。首先,当下某些小说家都没有能力甚至没有意识去“吊”出属于自己的嗓子,他们的写作当然就是面目雷同的,哪有辨识度可言,他们要想出彩的话,就只能乞灵于说的内容,说直白一些,就是借题材的光——底层写作、民族秘史,不一而足。其次,真嗓子的音域是狭窄的,只能在有限的音区内徘徊,同理,不为每一篇小说打造一个合适的叙述声音,而是统统由小说家本人赤膊上阵,他就只能在一个固定的音域内发声,他所有的创作好像是孪生的,写一篇与写一百篇没有本质的区别,哪像一看“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就知道是《狂人日记》,再看“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就知道是《故乡》——我想,鲁迅之所以被誉为“文体家”,大概就是因为他有能力为每一篇小说确立一个独特的叙述声音。声音既殊,文体必异。

(摘编自《人民日报》2017年2月10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审美活动的动力机制有情感、想象、超越三种。与之相应,审美活动所产生的美有三种存在的形态:情象、意象、境界。

    审美活动最基本的动力是情感。从本质上来说,美是情感的对象化。这里说的情感是审美主体的情感,而不是审美对象的情感。这里说的对象,有两种形态:一是原生形态,即原本有一个对象,但不是审美对象,是审美主体将其情感赋予给它,使对象成为主体情感的载体,从而成为审美对象。二是自创形态,即原本无对象,因为有情,需要外化,于是就创造一个形象,让其成为情感的载体。这种情况在艺术创作中居多。以上两种情况都可以说是情感造形。情感造形的产物就是情象。情象是美的基础形态。

    凡审美都有情感造形存在,只是审美中的情感造形,除艺术创作外,都是不自觉的,而取直觉的形态。刘勰说诗人创作时“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这种情况不只是艺术创作时有,只要是进入审美形态的人都有。

    情象是审美主体的创造,只是这创造主要表现在情感的赋予上,而当想象参与后,则就有很大的不同。想象的最重要的功能是创造新事物,这新事物是现实中不存在的。想象的创造,不只有情感在起作用,还有人的意识、文化修养在起作用。于是,这新创造的形象就具有丰富的意蕴,这具有丰富意蕴的形象我们叫它“意象”。

意象虽然通常用在艺术创作中,其实,在现实的审美活动中也有,而且只有首先在现实的审美活动中产生了意象才有可能将其表现为作品中的意象,陆游咏梅云:“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这梅就不是自然物象,也不只是情象,而是意象了,因为这中间寄寓着陆游对自身经历的独特思考。

    美的最高存在形态是境界境界。是中国哲学的重要范畴。它较多地出现在佛教典籍中,成为佛教的最高层次。宋明理学家将境界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清代王国维将其作为古典词美的最高层次,将其转化为美学范畴。王国维同时还使用意境这个概念。境界比之意境更适合作为美的最高形态。首先,意境只用在艺术创作中,而境界不只用在艺术创作中,还能用在人生修养中。因为审美不只体现在艺术活动中,它渗透在人的全部生活中。其次,意境,从字面上看,见出意与境的两分,而境界,以其浑然整合无而更能见出审美的本质——天人合一,物我两忘。

    当我们进入境界时,我们从情象中超越出来,从意象中超越出来,从而进入只可体会难以言传的极其美妙的境地。

(摘编自陈望衡《境外谈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何谓“风骨”?“风”最早出现于《毛诗序》中:“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此处所言“风”含有教化教育之义。《文心雕龙》说“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在刘勰的阐释中,“风骨”主要指作品中所具有的“气”和“力”,即作品中蕴含的精神气质和文辞气韵。此后,“风骨”既含有道德修养、人格气质方面的内涵,亦成为诗歌辞章的一种审美标准,被盛唐诗人所崇尚与延续。在历史的变迁衍化中,“风骨”早已融入中华传统文化,凝结为一种是续下来的“传统”,构成中华传统精神的基座和主脉,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

    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诗歌界充斥大量低俗、恶俗、粗俗、媚俗之作,扰乱了诗坛的审美秩序与标准。杨四平说:“新时代诗歌患上了比较严重的软骨症。”因此,新诗亟需反躬自省,重新建构“风骨”,延续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与诗歌气韵。

    继承与发扬风骨的关键在于诗人要有风骨,具体而言则是指诗人应秉持使命感与责任新。古语云:“诗者,天地之心。”诗人作为“天地之心”的创造者本应怀有“天地之心”。但当下很多诗人沉溺于写“小我”的日常琐碎、鸡毛蒜皮,缺少大情怀大境界,更有甚者为出版、发表、出名或赚取眼球、点击量、关注度,批量生产媚俗之作,究其原因在于缺乏作为诗人的使命感与责任心,诗人本应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胸襟,应有杜甫虽居茅屋却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悲悯情怀,然而当下许多诗人都缺少这种“风骨”。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华诗魂”的艾青一生心系大堰河那样的劳苦大众,曾发出“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感叹,正是使命感与责任心的体现,是中国风骨在现代诗人身上的延续。

    其次,诗歌在内涵上需要建构中国风骨,风骨首先属于道德范畴,如古代“风”所蕴含的教化之义,是对诗歌所拥有的诗教功能的肯定。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由于“标避崇高”“崇俗”“崇私”“祛魅”等诗歌口号的提出,不少诗歌在内容上所呈现的是自恋与矫情的“小我”情绪,以暴露个人生活隐私为内容,让诗成为日常生活的流水账记录,轻浅琐碎,没有思想、内涵和意义,更有甚者彻底解构诗的内涵诉求,践踏和僭越诗歌伦理与道德,出现很多垃圾写作。食指《相信木来》一诗中蕴含的坚定信念,吉狄马加《我,雪豹……》中对人类生态、人与自然关系的忧虑,李少君的诗句“我会日复一日自我修炼”中那种慎独自省,都具有深刻的教化和启迪作用,是现代风骨的典型特征。

    新时代诗歌需要重塑李白的“蓬莱文章建安骨”,需要继承和发扬“中国风骨”。

(罗小风《新时代诗歌需要中国风骨》)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资治通鉴》是部怎样的书?

姜鹏

    ①作为一部篇幅长达二百九十四卷的煌煌巨著,《资治通鉴》对历史的记载通常被人们认为是详尽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②举一个例子,《资治通鉴》对前代的历史记载,以叙述唐朝的内容最为丰富。两汉四百余年,《资治通鉴》不过给了六十巻篇幅,唐朝不到三百年,却占据了八十一卷篇幅。但当一位读者尝试着在《资治通鉴》中寻找李白的踪迹时,他会发现什么?他会发现,《资治通鉴》中居然没有李白!那可是唐朝最著名的人物之一,《资治通鉴》给予唐朝历史如此高的关注度,却为何只字不提李白?当你又试图寻找另一位唐代大名人杜甫,你会发现杜甫的运气比李白好一点点。因为杜甫的名字至少在《资治通鉴》中被提到了一次—这也就意味着杜甫事实上在《资治通鉴》中也没有出现过,只不过被别人提到了一次。

    ③其实在《资治通鉴》里失踪的,不仅仅是李白、甫,还有很多跟他们同样大腕的中国历史名人。其他历史小名人,被《资治通鉴》“遗忘”的更是不计其数。这当然不是司马光的疏忽。如果真像清代学者李光地所讽刺的那样,《资治通鉴》的疏旷网漏吞舟”,那它也不可能成为屹立千余年不倒的经典著作,更不可能和《史记》一起构成中国传统史学的双峰。显然,粗心出错的是李光地这样的读者,而不是司马光。

④司马光在《进资治通鉴表》中的一段话:“每患迁、固以来文字繁多,自布衣之士读之不遍,况于人主,日有万机,何暇周览。臣常不自揆,欲删削冗长,举撮机要,专取关国家兴表,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为编年一书。”

    ⑤司马光这段话包含两层意思,其实也已经能解答我们之前的疑惑,亦能反驳李光地的评价了。

    ⑥中国古人重视历史,其实被我们称之为“二十四史”的正史,在《资治通鉴》开始编修之前,已经完成了十九部。仅这十九部历史著作加起来,字数就达到一千五百万左右。这就是司马光在前段引文第一句话中所描述的情况,“迁固以来,文字繁多”。对于日理万机的皇帝,以及宰相等高级官员,怎么有时间把这些书读遍?所以,《资治通鉴》所记载的内容,绝大多数已被之前的十几部王朝史,和其他各类史学著作叙述过。但对于那些人们耳熟能详的著名历史事件,司马光同样会抱着极为审慎的态度,予以重新检查。检查的目的,除了进一步核对历史真实性之外,还要考虑以往的历史叙述,对一些重大政治事件的解读是否正确,是否真的有利于后人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⑦所以,司马光只记录那些影响到国家兴成败、百姓幸福指数的人和事,没有多余的篇幅留给文学、艺术以及名人事。李白、杜甫不见载于《资治通鉴》,符合这个标准,因为他们不是政治人物。司与相如最具有代表性的文学作品《子虚赋》《上林赋》不见载于《资治通鉴》,《资治通鉴》只选取他一篇短短的《谏赋》,也符合这个标准。因为《子虚》《上林》辞藻再华丽,也与治国无关:《谏猎赋的文字虽然相对平实且篇幅短小,却从一个角度提出了与治道有关的问题,故能被《资治通鉴》相中。

⑧当然,作为“史学双壁”之一的《资治通鉴》,人们总会将他与司马迁的《史记》相比较。《史记》文学性之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中的“鸿门宴”、“荆轲刺秦王”等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名篇,但从史学角度讲,其真实性如何,却历代均有质疑。比如,今天人们所熟知的“赵氏孤儿”,故事蓝本也出自《史记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基本上已经被后来的史学家们否定,因其内在矛盾太明显,也与更早的典籍《左传》所记载的内容出入太大。司马光批评司马迁“好奇” , 无疑,在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历史学家里面,他是最懂政治的。也正因为这样,宋神宗在为《资治通鉴》所作的序中写到:“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这也就是《资治通鉴》最大的特点。如果我们用一句话来概括、区分《史记》与《资治通鉴》的差别,可以这样说:《史记》是(A)笔下的历史,《资治通鉴》是(B)笔下的历史。

    ⑨《资治通鉴》成书后,模仿、续写的作品很多,但没有一部能像《资治通鉴》那样成功。原因即在于,那些作者没有一个像司马光那样,有丰富的从政经验,以及敏锐的政治观察力。所以,在浩若烟海的传统史学著作中挑一部最适合于提炼治国理政经验的史书,那没有比《资治通鉴》更合适的作品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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