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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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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山东省淄博市六中高三上学分认定模块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为什么汉字是方块字,这个问题虽然没有明确的考证,但从古人观察世界的方式中便可窥见一斑。《淮南子》说:“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在古人心目中,“天圆地方”,地是方形的,而且在这四方形地的尽头,还有撑着的柱子。从甲骨文可以看出,汉字基本上是方形。到了西周末年,汉字一字一方格的特点已经完全成形了。此后,春秋战国时从篆书到隶书,汉字完成了一次飞跃,表现在字形上,就是从以前的圆润瘦长变成了方方正正的方块字。这种方方正正的写法,体现了中国古人所追求的客观美——稳重、端庄、平衡对称,有一种周正之美。

    虽然后来有了“龙飞凤舞”的草书,但每个朝代的正体字,仍然沿袭着工整的书写模样。最早的金文,即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都写得规规矩矩,在当时写字是件极其庄重严肃的事。到了周朝后期,各国纷争,文字异性,但距离周围最近的秦国,其正体字仍然是规正的篆体字。秦国灭六国,建立秦朝之后,正式立小篆为正体字。但在官方规定的正体字之外,秦简上还出现了一种辅助性书体,即后来的隶书,到汉代汉武帝年间,隶书逐步取代篆书成为正体字。此后,在魏晋南北朝年间,楷书盛行,成为官方认可的正体字,一直流传至今。

    虽然书写方式不同,但对平衡对称、周正之美的追求却一直没变。唐朝时用科举制选拔人才,开了各种考试科目,书法就是其中一科。但是,不管是考哪一科,都要求“楷书字体,皆得正详”,文字与书写并重。因为文字书法的优劣关系到个人的功名和人生出路,所谓“升沉是系”,所以仕进者非常重视。当时颜元孙《干禄字书》的影响很大,这本字书是在颜师古的“颜氏字样”的基础上完成的,字分俗体、通体、正体三种写法。科举考试,官府文书,写字必遵正体。后来颜元孙的侄子颜真卿在湖州做官,将《干禄字书》书写上石。要想通过科举求仕进,就必须学习这样的干禄字。之后,端正秀丽的干禄字楷书成了一种程式化的写法,千字雷同,明朝时,为皇帝书写诏诰的宫廷书家,以沈度最著名,都擅长一笔这样的字,人称“台阁体”,清朝叫“馆阁体”。

    不过,这样过分求统一的书写方式却破坏了书法的灵魂——对“势”的追求。古人写字,讲求一个“势”字,不仅指通篇的气势,更指每一笔的手势动作。把字写“活”,就是这个道理,有口气顶着,才能透出字里的精气神,这便是“见字如见人”的所指。书写动作连贯,做到下笔不悔,一气呵成,才能气韵生动。而要达成这样的功力,日积月累的训练便不可缺少,使肌肉也形成记忆。这种日复一日的临摹、书写,培育了中国古人最早的美学情趣,甚至成为一种人格训练。所谓“字如其人”,虽然后来多从道德层面解读,但其本意仍是强调一种认真的精神,写字如是,做人亦如是。

(节选自《汉字为什么是方块字》,有删改)

(1)、下列对方块字发展历史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方块字与古人观察世界的方式有关,因为在古人心目中,天圆地方,地是方形的,而且在四方形地的尽头,还有撑着的柱子。 B、甲骨文中的汉字基本上是方形,到了西周末年,汉字一字一方格的特点已经完全成形,春秋战国时,汉字完成了字形从圆润瘦长到方方正正的一次转变。 C、秦朝时,小篆为正体字,到汉代汉武帝年间,隶书逐步取代篆书成为正体字,魏晋南北朝年间,楷书成为官方认可的正体字。 D、古人写字讲求一个“势”字,要求书写连贯,下笔不悔,一气呵成。这是书法的灵魂,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气韵生动的效果。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方块字方方正正的写法,体现了中国古人平衡对称、周正之美的追求,这种审美追求并没有因书写方式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B、虽然草书是“龙飞凤舞”的形态,但每个朝代的正体字仍然是工整的,及即使是最早的金文,都写得规规矩矩。 C、因为文字书法的优劣关系到个人的功名和人生出路,所谓“升沉是系”,所以仕进者非常重视。如果学好端正秀丽的干禄字,就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谋求仕途发展。 D、干禄字楷书在明朝时被称为“台阁体”,在清朝时被称为“馆阁体”,虽端庄秀丽,但写法程式化,千字雷同,破坏了书法对“势”的追求。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淮南子》中关于女娲补天的传说是用来说明古人观察世界的方式的,我们可以从这种方式中了解“汉字是方块字”的部分原因。 B、唐朝时选拔人才重视书法,要求“楷书字体,皆得正详”,文字与书写并重。颜师古创立的干禄字几经发展,成为科举考试、官府文书必遵的书写正体。 C、古人写字,不仅讲求通篇的气势,而且讲求每一笔的手势动作,即把字写“活”,透出字里的精气神,这便是“见字如见人”的所指。 D、在书写上,要达成气韵生动的功力,就必须进行日积月累的训练,使肌肉也形成记忆。这种训练也成为一种人格训练,体现了一种认真的精神。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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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的“闲笔”

    历史叙事愈是通向往古,愈是庄严肃穆,充满神圣感和紧张感。早期的历史叙事是宏大的,缺少细节的;是外在叙述的,缺少内在心灵表现的;是神情紧张的,而缺少诙谐幽默的。在《尚书》叙事里历史主角是尧、舜、皋陶、禹、汤、周文王、周武王、周公等具有历史决定意义的英雄人物。这些形象通常是半人半神,庄严崇高,不苟言笑,很少见到他们心灵的变化。他们的语言常常是自上而下的训话,高屋建瓴,一言九鼎,不容置疑。因此上古史学表现出以崇高为主的关学风格,很少幽默,很少轻松,总给人一种肃穆紧张的感觉,这样的历史美学风格在《春秋》中也有鲜明的表现。

    《左传》的文学突破恰恰是对宏大事件即所谓“正笔”的历史突破。在“正笔”之外,《左传》在对小事件、小人物、小情节、小趣味的所谓“闲笔”的历史叙述上,发生了从宏大事件向生活细节、从外在叙事向心灵叙事、从拘谨肃穆向诙谐幽默的审美转向,体现了春秋文学的历史进步。童庆炳说:“所谓‘闲笔’,是指叙事文学作品人物和事件主要线索外穿插进去的部分,它的主要功能是调整叙事节奏,扩大叙述空间,延伸叙述时间,丰富文学叙事的内容,不但可以加强叙事的情趣,而且可以增强叙事的真实感和诗意感,所以说‘闲笔不闲’。”(童庆炳等《现代学术视野中的中华古代文论》)《左传》叙事往往愈是紧张处,愈使用“闲笔”,以缓解惊心动魄的历史故事带来的某些精神压力,从而制造一种紧张与悠闲参差错落的美学效果。

    春秋人对优游闲暇从容不迫的审美精神有特别的喜爱。成公十六年在鄢陵之战,晋国将领栾缄看到楚国子重的战旗,便想起出使楚国时向子重介绍过晋国军队“好以暇(所谓‘暇’,杜预注谓‘闲暇’,这种‘暇’在战场上就是一种神闲气定从容不迫的精神气象)”的特点。为了证明晋国军人战场上悠闲从容的品格,栾缄竟然在激烈战斗中向楚国主将子重献上一壶酒,子重竞也一饮而尽,然后两国继续投入战斗,“旦而战,见星未已。”栾缄所言非虚,晋国军人确实喜欢在战斗中摆出一副悠闲自在与众不同的气度与凤范。宣公十二年晋楚郄之战,晋国军队逃命途中,战车陷入泥潭不能自拔,楚国军队竞教导其卸掉车板,轻装逃命。晋人此时仍然有心思开玩笑:“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成公二年齐晋章之战中,晋国将领韩厥已经追赶上齐顷公,而其并不急于俘获齐国国君,而是从容地“奉觞加璧以进”,言辞温雅,谦敬有加。成公十六年鄢陵之战,晋国将领邵至几次与楚共王相遇,邵至不是求战却脱下铠甲,疾走如风,表示对敌国国君的尊敬。襄公二十四年晋楚棘泽之役,晋人张骼、辅跞向楚军挑战,二人毫无畏惧,坐在战车上一面弹琴,一面冲入楚军阵营。这种从容镇定的悠闲,不仅表现在战场上的从容不迫,也转化为春秋文学的精神品格。“闲笔”写出了春秋人的精神世界,也表现了春秋文学的艺术品格。

(作者:傅道彬,《光明日报》2017年12月25日13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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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是永恒的,载体却不断更新。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些商家不断推出新的电子书阅读器,努力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从中国的简帛、埃及的莎草纸、欧洲的羊皮纸到今天的电子墨水屏,人类的阅读载体不断演进,不变的却是人们对阅读的热爱,对精神世界的守望。

    经典作品的魅力,并没有随着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而消散。相反,阅读方式和载体的丰富,让人们可以更轻松地接触经典。近两年,中国互联网界最引人关注的现象之一,就是风起云涌的“知识付费”。通过缴纳费用,用户可以收听收看包括经典作品在内的各种知识讲座,甚至可以让专家为自己答疑解惑。诸如《傲慢与偏见》《堂吉诃德》《巴黎圣母院》这些被认为“高冷”的文学经典,通过这一方式收获了大批听众。

    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开拓出一个巨大的文化和阅读空间。对中国来说,知识付费的商业模式之所以能够兴起,一个重要的社会基础就在于,经过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的高等教育改革,当代中国社会已经积累了规模庞大的“知识大众”和“文化大众”群体。他们拥有一定的知识水平和文化水平,有着较强的精神诉求。这个数量以千万级计算、以45岁以下年轻人为主体的人群,和知识爆炸的互联网时代正面遭遇,产生了核爆级的知识需求,构成了学习型社会的主力军。满足他们的阅读需求,为他们提供包括经典作品在内的优质知识资源,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刚需。

    有了大众的参与,阅读将不仅仅是一项个体的、静穆的思想活动,还将是一项动态的文化生产。一部作品从诞生到成为经典,就是“经典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因为有了无数读者的参与和拣选,成为一项大众文化事业,体现出专属于自己民族和时代的精神气质,构成了经典的谱系。其实,已经进入经典谱系的作品尤其是文学作品,通常也和大众有着亲密的关系。简·奥斯汀的作品在成为经典之前和之后,都是很多英国家庭晚饭后的谈资;美国西进运动中的拓荒人,结束一天的伐木后也会读上一幕莎士比亚;对于不少中国人来说,听老人摇着蒲扇讲《三国演义》的情景,又填满了多少个夏日黄昏?正是在大众的口耳相传之中,成就了人类文明史上延绵不绝的经典作品。

    因此,我们阅读经典作品,也要以优质的创作、精纯的阅读、大众的文化参与,成就今天的经典。前段时间,美国一杂志网站刊文介绍中国作家金庸。文章称他在中国的文化价值,大约相当于《哈利·波特》加《星球大战》。这一评价是看中了金庸作品作为大众文化“今典”的价值。当然,“经典化”的过程难免泥沙俱下,大部分风靡一时的流行读物都成了泥沙。这就需要大学、知识群体以及负有文化责任的媒体做出引导,让年轻人在更广阔的世界里,以更高质量的阅读,形成自己的精神视野。

    书林新叶催陈叶。移动互联时代,知识正以裂变般的速度更新,人们期待更多经典作品。今天,我们阅读前人经典,更要成就当代“今典”。技术发展赋予我们时代的读与写更大的开放性,需要我们好好把握,善加运用,让久远的经典面目可亲,让优秀的当代作品脱颖而出。

(摘编自2018《人民日报》《阅读经典,成就“今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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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读小说就是为了读故事?故事与叙事是不同的,叙事才更接近小说的本质。正如托马斯·曼所说,小说家既要通晓现实,也要通晓魔力。故事所描述的是一种现实,而叙事则是一种语言的魔力。应该说,从先锋小说发起叙事革命开始,小说写作就不仅是再现经验、讲述故事,它还是一种形式的建构、语言的创造。写作再也不是简单的“讲故事”了,只有建构起自己的叙事方式的作家,才称得上是一个有创造性的作家。可是,这个经过多年探索所形成的写作难度上的共识,开始被文学界悄悄地遗忘。更多的人,只是躺在现成的叙事成果里享受别人的探索所留下的碎片,或者回到传统的叙事道路上来;故事在重获小说核心地位的同时,叙事革命也面临着停顿。

    这种停顿,表明艺术惰性在生长,写作和阅读耐心在日渐丧失。讲述一个有趣而好看的故事,成了多数作家潜在的写作愿望。然而,文学一旦丧失了语言冒险的乐趣,只单纯地去满足读者对趣味的追逐,它还是真正的文学吗?说到底,文学的独特价值,许多时候正是体现在语言的冒险、叙事的探索上;这样往往能开辟出一条回归文学自性的道路。可是,在这样一个喧嚣、躁动的时代,有谁愿意去做那些寂寞的叙事探索?

    短篇小说艺术在近年的荒芜,或许可以作为讨论这个问题的另一个旁证。以前的作家,常常将一个长篇的材料写成短篇,现在却恰恰相反。如今,长篇小说盛行,短篇小说则已退到文学的边缘,核心原因还是故事与叙事之间的较量。长篇小说的主题词是故事和冲突,读者对长篇的毛病是容易原谅的,篇幅长了,漏洞难免会有,但只要故事精彩,就能让人记住。对短篇,要求就要严格得多。叶灵凤说,现代的短篇小说“已经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故事”,写短篇就是要“抓住人生的一个断片,爽快的一刀切下去,将所要显示的清晰地显示出来,不含糊,也不容读者有呼吸的余裕”。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没有生活的丰盈积累,没有在叙事上的用心经营,再好的断片,一些作家也是切割不好的。因此,在这个长篇小说备受推崇的时代,中短篇其实更能见出一个作家的叙事功底和写作耐心。

    如今,翻开杂志等出版物,举目所见,艺术、叙事、人性和精神的难度逐渐消失,读者也慢慢习惯了在阅读中享受一种庸常的快乐——这种快乐,就是单一阅读故事而来的快乐。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英国文学批评家迈克尔·伍德才有了这样的论断:“小说正在面临危机,而故事开始得到解放。”很多人都会感到奇怪,小说的主要任务不就是讲故事么,为何要将小说与故事对立起来?按照德国文化批评家、哲学家本雅明的说法,小说诞生于“孤独的个人”,而故事的来源则是生活在社群中、有着可以传达经验的人——故事的旨归是经验和社群,所远离的恰恰是“孤独的个人”。故事并不一定就是小说。但在这个崇尚经验、热衷传递经验的当代社会,故事正日渐取代小说的地位。

(摘编自谢有顺《当代小说的叙事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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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公共艺术为城市文化代言

    “撒尿的小男孩”,虽然只是布鲁塞尔一件小得不起眼的雕塑,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外来游客的必到之处。这件城市雕塑,不仅承载了布鲁塞尔市民对这座城市的无数想象和传奇演绎,更寄托了他们对城市的祝福和希望。

    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城市雕塑等公共艺术则是这个容器中的主要元素。城市雕塑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用自身独特的艺术语言,讲述着跟这个城市有关的一切,与人们的生活产生着千千万万种勾连。正如“开荒牛”之于深圳、“反弹琵琶伎乐天”之于敦煌、李大钊像之于昌黎,好的雕塑往往还能完成对城市精神和文化内涵的再诠释与再书写,似一个点睛之笔点亮城市的文化星空。

    近几十年来,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步伐加快,城市空间规划和打造被提至更为重要的位置。而且“公共艺术”概念这一舶来品在中国的传播,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人对城市空间的认识和理解。但近来逐渐凸显的城市雕塑过多过滥之势,却不能不让人心生忧虑。

    有的城市一味追求高或大的城市雕塑,想要在数字上把文章做到极致,但却忽略了城市艺术最为根本的公共性和艺术性,可谓是本末倒置。有的城市则一味求“新”求“异”,却使得城市雕塑与城市的气质不符。还有的城市,对公共雕塑的创作和管理还停留在装点、美化的初级层面,甚至盲目复制、大肆抄袭,让城市艺术失去了与周边环境与人互动的可能。

    中国的城镇化建设为公共艺术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但如何适应快速变化的时代,如何在几乎同步的城市建设中避免掉进“千城一面”的窠臼,则对城市公共艺术的发展提出了不小的挑战。让公共艺术融入城市,需要城市的建设者们少一些拍脑袋的所谓“创意”,尊重城市的发展规律和艺术规律,将公共艺术置于“大规划”中进行统筹安排。而对于艺术创作者们来说,如何在力与美的呈现中实现公共艺术与城市建设的内在呼应,则是永恒的命题。

    城市的高度,不仅取决于摩天大楼勾勒出的天际线。让城市雕塑等公共艺术为城市文化代言,被艺术滋养着的城市,才更厚实也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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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羊肉的没落

李舒

    有一次看改编版的《水浒传》,记得是杜淳演的西门庆。勾搭潘金莲一折,王婆为他们置了一桌酒席,主菜是炖羊肉。导演还专门为这块羊肉准备了台词:“娘子嫌这羊肉膻?小人却喜欢。最喜欢羊肉膻。”这导演应该没有读过《金瓶梅》。

    《金瓶梅》里,西门庆吃羊肉的次数不算多,虽然西门府家中倒是常备,但多半都是给下人吃。第四十六回里,一碗烧羊肉是给唱曲儿的李娇儿的兄弟李铭吃的;给官哥儿准备的寄名礼中虽有“一脚羊肉”,但哪里比得上“四只鲜鹅,四只鲜鸡”的排场大。

    我小时不大喜欢吃羊肉,只有在冬季,独爱一味带皮羊腩煲。羊肉带皮吃,似乎只是南方习俗,我家中来了里下河地区(今苏中一带)的亲戚,见到羊肉带皮,都大惊失色。周作人的家乡绍兴也吃带皮羊肉,据他考证,韩熙载出使中原,中原人便问起了“江南何故不食剥皮羊?”由此可见,在五代时,江南便有带皮羊肉了。

    羊肉统治中国人的餐桌的年代,已在千年之前。《礼记》里明确规定,君主祭祀时,“牛、羊、猪”是必备,称之为“大牢”,这是只有国君和贵族们才有资格享用的肉食。“大牢”中,牛因为兼具劳动工具的地位,所以吃牛肉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到魏晋之后,人们逐渐减少了家猪的饲养,羊肉开始真正主宰中国人的餐桌。南北朝时期的《洛阳伽蓝记》曾写道“羊者是陆产之最”。唐代《太平广记》中有关肉类的记述总共105处,其中对羊肉的记载就有47处,而猪肉只有12处。

    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热爱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最著名的故事来自宋仁宗。《宋史·仁宗本纪》说仁宗皇帝:“宫中夜饥,思膳烧羊,戒勿宣索,恐膳夫自此戕贼物命,以备不时之须。”想吃羊肉想到夜里睡不着,这大概对羊肉是真爱了。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需求确实很大,宋真宗时,御厨每天宰羊350只,仁宗时每天要宰280只羊,英宗时减少到每天40只,到神宗时虽然引进猪肉消费,但御厨一年消耗“羊肉43万4463斤4两”,而猪肉只用掉“4131斤”,还不及羊肉消耗量的零头。

    不过,到了西门庆原型生活的明朝,羊肉已经不如过去那么金贵和流行。万历五年,羊肉1斤卖0.013两纹银,猪肉的价格则是0.018两纹银;到万历二十年,猪肉涨到0.02两,羊肉1斤则需要0.015两。《金瓶梅》中,羊肉只做了一回主角。那是在第五十六回,贫寒的常二找结拜兄弟西门庆借钱,西门庆踌躇半日,借了十二两银子,说是“那日东京太师府赏封剩下的十二两银子”,这句话颇让人想起《红楼梦》里凤姐借给刘姥姥的给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常二拿到钱回家,却听到常二嫂的咒骂:“出去一日,把老婆饿在家里。”于是连忙取栲栳上街买了米和一大块羊肉回来。

    回家时,老婆在门口接转——可见期盼之殷切——道:“这块羊肉,又买他做甚?”常二笑道:“刚才说了许多辛苦,不争这一些羊肉,就牛也该宰几个请你。”

    看到这对寻常夫妇的柴米文字,我忽然鼻头一酸,半晌没说出话来。

(选自《意林》2018年第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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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心目中,孔子似乎是循规蹈矩、严肃的老学究,其实这是一种刻板印象。读读主要记录孔子言论的《论语》以及其他一些关于孔子言行的文本,就会发现孔子并不呆板拘泥,相反他在思想与行为方式上很是权变灵活、机智辩证,特别善于审时度势,因地制宜,能够根据实际情况做出正确合理的选择,体现出鲜明的灵活与变通的特点。

推崇孝,却不提倡愚孝。孔子非常重视孝道,将孝视为为人之本,认为对父母孝的人也会忠君爱国,如果人人为孝,则天下大治。但是孔子并没有将孝绝对化、极端化,为人子女不见得要无条件服从父母,如果父母无理要求也可以不服从。《荀子•子道》记载鲁哀公与孔子的一段对话,鲁哀公问:儿子服从父亲的命令,就是孝顺吗?臣子服从君主的命令,就是忠贞吗?一连问了三次,孔子都不回答。因为他不同意这种说法。他后来跟子贡说,国家如果有敢于谏诤的臣子,那么就不会出现大问题;父亲有直言规过的儿子,就不会做出不合礼制的事情。孔子认为,不能一味盲从父辈,置大是大非、大义大理于不顾,单纯为了成就孝名,有可能陷父于不仁不义之中。正确的做法是据理谏争,以合乎道义为准则。

重友情,却不主张过分亲密。孔子很重朋友与友情,《论语》开篇即提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对朋友的要求首先是正直,其次则诚实,再次是见闻广博,交到这样的朋友就会得益。他还提到“乐多贤友,益矣”,以拥有很多德才兼备的朋友为乐事。还有,孔子认为朋友之间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能不分你我,取消界限,甚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朋友。“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就是说要尽心尽力为朋友提供必要的忠告,引导他向善,如果他不听从,也就罢了,不要自讨没趣。朋友是五伦之一,朋友之间讲求一个“信”字,劝善规过,是朋友的道义责任,但如果朋友听不进忠告,也就适可而止,否则有可能伤感情,甚至会自取其辱。

好勇却不主张无谓的莽勇。孔子毫无疑问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同时孔子也是一个十分有血性的人,他有许多令人激情澎湃的话语激励鼓舞了后世多少志士仁人为正义事业而英勇无畏,奋斗牺牲。但孔子对勇的态度非常冷静理性,他时常提醒弟子们不要意气用事,而要仔细谨慎,做到有勇有谋。孔子说:“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他这番话是针对子路说的,子路是孔子最喜欢的弟子之一,他曾给予子路很高的评价,说他颇具治国之才,但子路有一个性格特点就是好勇逞强,伉直鲁莽。对此,孔子不以为然,经常批评子路“好勇过我,无所取材”。可见,孔子不赞成莽夫之勇,凭一时头脑发热,不讲智慧不计后果,极有可能造成无谓的牺牲,这样的人与行为不可取。

不鄙视财富,也不刻意追求。孔子向来不重物质利益,名利心淡泊。他将对待义与利的态度视为区别君子、小人的标志,“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他对感官享受看得很淡,认为作为一名君子应该“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主张“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但他绝不反对物质利益与财富,认为求富求贵、嫌贫恶贱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他特别注重获取富与贵的手段,一定是正当的、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与汗水付出得来的,否则坚决不会去占有享受,所谓“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他还义正词严地宣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总之,正如《论语》所言,“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用今天的话说即是孔子不凭空臆测,不绝对武断,不拘泥固执,不自以为是。其实,灵活变通、不拘泥、不古板之特点体现在孔子思想与行为的方方面面。

(节选自《学习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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