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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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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江苏省扬州市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后面题目。

塞尚

傅雷

    ①印象派的绘画,大家都知道是近代艺术史上一朵最华美的花。毕莎诃、莫奈等仿佛是一群天真的儿童,睁着好奇的慧眼,对于自然界的神奇幻变感到无限的惊讶,于是靠了光与色的灌溉滋养,培植成这个繁荣富丽的艺术之园。然而更使我们诧异的,却是在这群园丁中,忽然有个中途倚铲怅惘的人,满怀着不安的情绪,对着园中鲜艳的群花,渐渐地怀疑起来。经过了长久的徘徊和踌躇之后,决然和毕莎诃们分离了。独自在园外的荒芜的土中,播着一颗由坚强沉着的人格和赤诚沸热的心血所结晶的种子,为现代艺术的奇花异草拓殖了一个簇新的领土。这个奇特的思想家,这个倔强的画人,便是伟大的塞尚。

    ②塞尚的一生,是全部在艰苦的奋斗中牺牲的:他不特要和他所不满的现实战(即要补救印象派的弱点),而且还要和他自己的视觉、手腕及色感方面的种种困难战。固然,他有他独特的环境,使他能纯为艺术而艺术地制作,然而他不屈不挠的精神,超然物外的人格,实在是举世不多见的。

    ③人们曾向当时的前辈大师马奈征求对于塞尚的画的意见,马奈回答说:“你们能欢喜龌龊的画么?”这里,我们又可看出塞尚的艺术,在成形的阶段中,已不为人所了解了。马奈在十九世纪后叶被视为绘画上的革命者,他尚且不能识得塞尚的摸索新路的苦心,一般社会,自更无从谈起了。

    ④他从特拉克洛洼及他的始祖凡威尼斯诸大家那里悟到了色的错综变化,从哥尔佩那里找到自己性格中固有的沉着,再加以纵横的笔触,想从印象派的单以“变幻”为本的自然中搜求一种更为固定、更为深入、更为沉着、更为永久的生命。这是塞尚洞烛印象派的弱点,而为专主“力量”“沉着”的现代艺术之先声。他站在他自己的时代思潮上为二十世纪的新艺术行奠基礼,这是他尊重传统而不为传统所惑,知道创造而不是以架空楼阁冒充创造的伟大的地方。

    ⑤大凡一件艺术品之成功,还有必不可少的一个条件,即要你的人格和自然合一。因为艺术品不特要表现外形的真与美,且要表现内心的真与美;后者是目的,前者是方法,我们决不可认错了。要达到这目的,必要你的全人格,透入宇宙之核心,悟到自然的奥秘;再把你的纯真的视觉,抓住自然之外形,这样的结果,才是内在的真与外在的真的最高表现。缺乏内心,故无沉着之精神,故无永久之生命。塞尚看透这一点,所以用“主观地忠实自然”的眼光,把自己的强毅浑厚的人格全部灌注在画面上。塞尚平生绝口否认把自己的意念放在画布上,但他的作品,明明告诉我们不是纯客观的照相,可知人类的生命——人格——是不由你自主地、不知不觉地、无意识地、透入艺术品之心底。因为人类心灵的产物,如果灭掉了人类的心灵,还有什么呢?

    ⑥真正的艺术家,一定是时代的先驱者,他有敏慧的目光,使他一直遥瞩着未来,有锐利的感觉,使他对于现实时时感到不满,有坚强的勇气,使他能负荆冠,能上十字架,只要是能满足他艺术的创造欲。至于世态炎凉,那于他更有什么相干呢?要了解塞尚之伟大,先要知道他是时代的人物,所谓时代的人物者,是永久的人物+当代的人物+未来的人物。

(有删改)

(1)、文章第①段写塞尚与毕莎诃等人的分离,第③段引用马奈的话,分别有何用意?

(2)、请简要概述第⑤段的论述层次。

(3)、塞尚成为“真正的艺术家”主要原因有哪些?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

    长沙第一师范对毛泽东的成长无疑产生了十分巨大的影响。在这里,毛泽东度过了他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

    青年人求学,大多喜欢谈立志。毛泽东认为,离开真理来谈立志,只是对前人中有成就者的简单模仿。真正的立志,首先是寻找真理。1915年9月,在给好朋友萧子升的信中,他提出有“为人之学”“为国人之学”“为世界人之学”。看来,心系社会,苦学砺志,是这位师范生当时最基本的自我设计。

    在一师,对他影响最大的老师,是教伦理学的杨昌济。杨昌济,长沙板仓人,1903年留学日本,六年学成后又赴英国修学三年,然后游历德国、瑞士。归国后,数次辞谢做官而从学,把教书育人看作自己的天职。他在一师讲修身课时,要求学生“高尚其理想”,鼓励他们要“奋斗”,“有朝气”,“有独立心”,能“立定脚跟”,而办事又要“精细”,“小不谨,大事败矣”。对学问,他认为要“贯通今古,融合中西”,自己要有分析的批判的精神。毛泽东很喜欢杨昌济的课,还时常去他的家里讨论问题。他自称:“近年来有所寸进,于书本得者少,于质疑问难得者多。”除杨昌济外,毛泽东还常到徐特立、黎锦熙、方维夏等老师那里去求学解疑。这在黎锦熙1915年的日记中有多处记载,所谈内容有“读书方法”,“在校研究科学之术”,也有“改造社会事”。

    在学校的课程中,毛泽东把重点放在修身、哲学、国文、历史和地理等几门上,对数学、图画不花很多精力。他给朋友的信中说:“从前拿错主意,为学无头绪……于是决定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他每天总是在天色微明时就起身,晚上熄灯后还借外面一点微弱的灯光苦读,从不肯浪费半点时间,而且持之以恒。从先秦诸子到本省的县志,他都认真地研读。他在给好友萧子升的信中开列了77种古代经、史、子、集的著作,说“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

    作为湖南人,毛泽东这个时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吸收和选择,深受湘学士风的影响。湖南历来注重兴办书院,许多著名学者曾在岳麓和城南等书院讲过学。学子们历代相传,不断阐发,到了晚清,形成以推崇性理哲学、强调经世致用、主张躬行实践为基本特征的湘学士风。在这种风气熏陶下,湖南学人大多关心世事,热衷于投身政治活动,涌现了一大批有影响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从而使湖南成为近代以来最有朝气的省份之一。年轻的毛泽东,自然受到这一浓厚的文化土壤的强烈感染。湖南一师规定的《教养学生之要旨》里,专列一条:国民教育趋重实际,宜使学生明现今之大事,察社会之情状。毛泽东在《讲堂录》里记下不少这方面的言语,如:“实意做事,真心求学”;“古者为学,重在行事”;“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

    耳濡目染,手写心记,强化了毛泽东对社会实际的重要性的认识。他常对同学们讲,不仅要读“有字之书”,还要读“无字之书”。这无字之书,就是实际的社会。1917年暑期,他邀了当时已从一师毕业、在楚怡小学教书的萧子升,各带一把雨伞、一个挎包,装着简单的换洗衣服和文房四宝,外出“游学”。毛泽东他们没带分文,历时一个多月,走了九百多里路,游历了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个县的不少乡镇。途中,结交了农民、船工、财主、县长、老翰林、劝学所所长、寺庙方丈各色人等,写了许多笔记。这样的“游学”,毛泽东在校期间还进行过几次。第二年春天,他和蔡和森沿洞庭湖南岸和东岸,经湘阴、岳阳、平江、浏阳几县游历了半个多月。他日后养成的调查研究作风,从这里已可看出些端倪。

    中国社会这时正处在剧烈的动荡中。在一师期间,毛泽东总共花了160块钱左右,大约有三分之一用在订阅报刊上面。和同学们谈起时事,他总是有条有理,了如指掌,并且往往充满着激情。于是就有了“时事通”的外号。这更加深了他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1918年,毛泽东从长沙一师毕业,结束了五年半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此时的中国,一场急风暴雨就要来临。

(节选自金冲《毛泽东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攀登物理高峰——寻找J粒子的丁肇中

    20世纪50年代,丁肇中就对探索新的基本粒子发生了兴趣。前辈科学家们的著作和思想,对丁肇中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在前人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基本粒子的新世界。但是,正在这时,非议和疾病向他袭来。

    1966年至1970年的粒子研究是他科学道路上最为艰苦的5年。他和研究小组的科学家们制定攻克新粒子的实验计划,忙着设计制造仪器设备,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但所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始终找不到使人欣慰的新粒子。丁肇中陷入困境之中,然而科学研究的责任心鞭策着他不能停步。他和同事们不断地修改实验方案,反复进行实验,经常日夜奋战在仪器旁,实验室成了他们的卧室。就这样,他们艰苦奋战5个春秋,科学实验数据仍然不能令人满意。正当他们的实验处于困境的时刻,学术界对他们发出了种种议论。有的说,丁肇中所设想的寻找新粒子的实验是异想天开,已走到了死胡同啦!

    1966年至l970年,丁肇中为了在高能物理最厚的地方钻孔,寻找新的基本粒子,弄得精疲力尽,全身无力,他虚脱了,不得不去医院治疗。医生在他的病历表上写着:“因经常劳累患神经衰弱症。”医生看看病历表,按一按他的脉搏,又看看丁肇中无力支撑自己身子的样子,耐心地说:“我劝你最好休息一年。”医生的话晴空霹雳似的向他击来,他顿时感到束手无策。丁肇中叹了一口气,用祈求的口吻说:“大夫,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医生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医生的决断,无疑对丁肇中是一个沉重的打击。5年的汗水将毁于旦夕,他只好在医院中痛苦地回忆过去,思索着未来。5年来,他领导美国和西德两个实验研究小组,夜以继日的埋头在实验室之中,希望能揭开高能物理的新天地。在这5年里,他受到不少同行的指责,他抛开家庭的天伦之乐,难道这条路走错了吗?他依然有一个信念:“在某一个能量阶层内,一定存在着未被发现的基本粒子。”

    丁肇中回顾了5年来的物理实验工作,更加坚定地认为,5年的道路方向是正确的,在这条道路上,还需要扫除许多障碍。他下定决心,进一步总结过去5年来的得失,着手修改实验计划。一年来的休假,经过医生的治疗,妻子细心的照顾,丁肇中的体质逐渐恢复过来了。经过冬去春来的考验,他现在精力更加充沛。随着春天的到来,他对未来的事业充满了信心,比以往更加坚定不移,像一颗永恒的星在宇宙中闪光。他说:“我要寻找到宇宙的真相!”

    丁肇中的研究是从揭示基本粒子的内部结构开始的。尽管在这以前,科学界曾对基本粒子结构提出种种设想,他们都坚持基本粒子是由3个更基本的粒子所组成的。但丁肇中并没有邯郸学步,而是另辟蹊径。他这样提出问题:难道基本粒子只有3个更基本的粒子组成吗?它为什么不会有更多的基本粒子组成呢?

    研究小组经过长期的观测,l974年8月把能量控制在30~40亿电子伏特时,计数器开始显示出结果了。丁肇中的研究小组对所观测得到的数据进行分析。他们发现一个重大的事实:那就是,在31亿电子伏特附近反应数目急剧增加而形成了一个极端显著的尖锋。丁肇中对这一奇迹般的现象进行分析研究,认定在这个尖锋处有一个新粒子存在。为了慎重起见,丁肇中迟迟不向外公开他们的实验结果,而丁肇中的研究小组的同事一直坚持要尽快地发表他们的实验结果。研究组的陈先生曾对丁肇中博士说:“有一只鸟在手中总比在森林中的两只鸟好。”在种种压力下,丁肇中终于同意发表他们发现J粒子的结果。

    经过l0年的艰苦奋战,丁肇中领导的研究小组终于在物理学这个皇冠上添加了一颗珍珠。在丁肇中发现新粒子的同时,美国西海岸的伯顿·里希特博士领导的研究组也发现了性能相同的新粒子。二人一同获得1976年诺贝尔物理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冯其庸:不灭求学求真之心

李扬

    对于90岁高龄的冯其庸先生来说,今年是格外忙碌而又令人喜悦的一年。年初,汇聚了先生一生学术精华的1700万字、35卷册的《瓜饭楼丛稿》付梓出版,皇皇巨著,厚重博雅;5月,规模宏大的“冯其庸九十诗书画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诗文与书画共美,花卉与山水竞秀;十月,先生荣膺首次颁发的“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这荣誉是表彰先生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做出的卓越贡献。而此时此刻,家乡无锡为冯先生筹备了3年之久的“冯其庸学术馆”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12月9日,这个收藏着冯先生最为珍贵的手稿、书画、文物的学术馆将与世人见面。

    求道之路,腹有书诗气自馥。

    冯其庸先生出生在江苏无锡北乡前洲镇的一个农民家庭,因家境贫寒,他的小学、中学,读读停停,靠的是一边种地,一边刻苦自学。其间,又经历了八年抗战,饱尝黍离之悲。“那时我的读书环境,就是种地,放羊,躲日本鬼子。”冯老回忆道。小学5年级失学后,在战乱的苦难中,他醉心于读书、写字和画画,在种地之余,沉醉其中。没钱买书,他东借西借,不论小说戏曲、唐诗宋词,或论、孟、左、史,只要能借到他就如饥似渴地读,“天天读到深夜,早晨下田地前也要读,从地里回来,泥腿没洗净就进屋看书”,冯先生忆道。如此3年自学下来,他竟读了许多书,有的甚至能背诵。“《浮生六记》对我后来写文章影响很深,它的文笔太漂亮了,还有晚明小品,张岱《西湖梦寻》《陶庵梦忆》《琅嬛文集》,史震林《西青笔记》《西青散记》《华阳散稿》,我的文章力求清通、潇洒,就是受晚明小品的影响。

    他忆起20岁那年在无锡工业专科学校时,拜识了山水画家诸健秋,诸先生特许他入画室观其作画,还说“看就是学”。自此,冯其庸在诸先生画室观摩半年,由此略知山水画之门径。

    1946年春,他考入无锡国专。冯先生说,在无锡国专读书的三年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在这里,他得遇许多名师指点,周谷城讲授中国通史,童书业讲授秦汉史,蔡尚思讲授中国思想史,朱东润讲《史记》、《杜诗》,刘诗荪讲《红楼梦》,冯振心讲授文字学等,这一切使他眼界胸襟大开,打下了深厚的国学基础,多年后他主编的《历代文选》广为人知,并受到毛泽东的称赞。

    潜心红学,平生可许是知音。

    “文革”时,冯其庸遭到批判,他钟爱的《红楼梦》也被抄家抄走了,还当作黄色书籍公开展览,他担忧这部巨著将遭致毁灭,于是托人从图书馆借出一部影印庚辰本《石头记》,依原著行款朱墨两色抄写。那时他白天挨批斗,深夜秘密抄写,整整抄了一年,小楷狼毫笔抄坏了一大堆,却使他对《红楼梦》有了更深的理解。抄完之日,他掷笔徘徊,百感交集,吟成小诗一首:“《红楼》抄罢雨丝丝,正是春归花落时。千古文章多血泪,伤心最此断肠辞。”

    在对早期抄本的研究中,最令他兴奋的是他与吴恩裕先生一起发现了己卯本避“祥”、“晓”两字的讳,从而考出了它是怡亲王允祥和弘晓家的抄本。这一确证也间接证明了己卯本留下了曹雪芹《石头记》原本的款式,大大增加了己卯本《石头记》的珍贵性。

    随后,冯其庸先生在仔细研究庚辰本《石头记》时,又有了意外发现,这就是发现了庚辰本是照己卯本抄的。“庚辰本的行款等等都与己卯本一模一样,连己卯本的空行、衍文、错别字等,庚辰本都与之相同。在七十八回,还留下了一个避讳的‘祥’字,与己卯本的避讳一模一样。”冯先生语气中难掩这一发现带给他的兴奋。

    1977年6月,冯先生将这一研究成果写成《论庚辰本》,在书中写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除此之外,不能有第二个标准”。巧的是,这番话恰好是写在1978年的“真理标准大讨论”的前一年,与中央提出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完全吻合。

    实证求真,看尽龟兹十万峰。

    冯其庸先生做学问讲究“三到”:历史文献典籍到、地下考古发掘文物到、地理实地考察到。“实地调查和读书一样重要。”冯其庸先生一有机会就到全国各地游历,自称这是“读天地间最大的一部大书”。

    自1986年至2005年的20年间,冯先生以古稀之年陆续完成十进新疆、三登帕米尔高原、两次穿越塔克拉玛 干大沙漠等壮举,实地踏看了玄奘取经在中国境内西行和东归的全部路线,拍了近万幅照片。

    冯先生曾说:“予少读玄奘法师传,遂仰之为师,虽万劫而不灭求学求真之心也。”这样的为学与为人理念,他一生坚持践行。从先生的学术研究成果中,可以看到玄奘精神在今天的复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鲁迅传

    1881年,鲁迅出生在绍兴城内一座周姓宅子里。鲁迅的祖父周介孚,出身翰林,做过江西一个县的知县老爷,后来又到北京当上内阁中书。绍兴城并不大,周介孚既是翰林,又做京官,自然能赢得一般市民的敬畏。周家门上那一块“钦点”“翰林”的横匾,明白无误地宣告了周家的特殊地位。鲁迅真是幸运,他的人生起点,就设在距乐园很近的地方。

    祖父虽然脾气暴躁,有时候要打骂孩子,但在教鲁迅读书这件事上,却显得相当开通。那时一般人家的孩子,开蒙总是直接读四书五经。周介孚却不这样,他让鲁迅先读历史,从《鉴略》开始,然后是《诗经》,再是《西游记》,都是选小孩子比较感兴趣的书。即使读唐诗,也是先选白居易那些比较浅直的诗,然后再读李白和杜甫,这就大大减轻了鲁迅开蒙的苦闷。

    鲁迅的父亲周伯宜,神态一本正经,却比祖父更为温和。他家教虽严,却从不打小孩子。至于母亲鲁瑞,对他的挚爱就更不必说了,几个孩子当中,她最喜欢的就是鲁迅。总的来说,他还是相当幸运的,至少在童年,他经常都是沐浴在温和宽厚的长辈之爱中。

    他性格活泼、机灵,自然也就调皮。三味书屋里有一项必修的功课,叫做“对课”,老师出一句“红花”,让学生按照词义和平仄,选相对的两字——譬如“绿叶”“紫荆”来回答。有一回,一位姓高的同学偷看了寿镜吾先生的对课题目,是“独角兽”,就悄悄地来问他。鲁迅说:“你对‘四眼狗’好了。”那人上课时竟真以“四眼狗”回答寿先生,寿先生是近视眼,正戴着眼镜,听了自然大怒,把那同学狠狠地骂了一顿,再看鲁迅,却在一旁用书遮着脸,憋不住要“咕咕”地笑出声来。

    一个健康顽皮的男孩子,往往有几分野性。鲁迅虽是长在城里,却没有一般城市中少年人的孱弱相。他七八岁的时候,常受到另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名叫沈八斤的亲戚的威吓,心中非常生气,可是家中有规矩,不许与别人打架,他就只好用画画来发泄,画一个人躺在地上,胸口刺着一支箭,上面写着:“射死八斤!”

    鲁迅是个聪明的孩子,四书五经之类的正经书并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他对这些枯燥乏味的说教,从心里不感兴趣。因此,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自己来开辟另外的求知途径。首先是看杂书,从画着奇形怪状的神话人物的《山海经》,到《封神演义》和《西游记》之类的神话传说,凡是他觉得有趣的,都千方百计搜来读。其次是抄杂书,从陆羽的《茶经》一直抄到《西酉丛书》里的古史传和地方志。再就是绘画,先是从大舅父那里借来绣像本的《荡寇志》,把里面的一百多张绣像全都描下来!后来更自己买来好几本画谱,用纸蒙着,一页一页地描。

    小妹妹端姑病逝,他才八岁,却已经感觉到失妹的痛苦,躲在屋角里哭泣,大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为妹妹啦!”

    一个人像一棵树,有了一粒优良的种子,庆幸的是又有一片肥沃的土壤,你仿佛看见一株茁健的嫩芽长成了大树。

(摘编自王晓明《现当代名人传记之鲁迅传》)

【相关链接】①鲁迅十八岁时,考入南京水师学堂。毕业后,即被派往日本留学。但到东京预备学校毕业时,他决定要学医了。原因是:不想中国人都像他父亲一样被庸医治死;要让中国人身体健壮。后来鲁迅觉得国民现在的问题不是身体健康与否,而是思想不觉悟,最需要改变的是他们的精神状态,于是鲁迅弃医从文。(何芬《〈鲁迅传〉读后》)②毛主席评价鲁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被人民称为“民族魂”。他在1918年,首次以“鲁迅”作笔名,发表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鲁迅的作品,大多取自普通人的生活,反映现实,针砭时弊,揭露黑暗社会。(张凡《重读〈鲁迅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四朝元老”周有光
    周有光1906年出生,早年专攻经济,近50岁时“半路出家”,参与设计汉语拼音方案,被誉为“汉语拼音之父”。有评价称,周有光一辈子活出了别人几辈子。他的一生分了几个阶段:50岁以前是银行家;50岁之后是语言文字学家,精力都倾注在语言文学领域。
    他的一生经过了晚清、北洋、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四个时代,有人戏称他是“四朝元老”,更有人将他看做百年中国从传统过渡到现代的一个缩影。
    十岁时,周有光随全家迁居苏州,进入当时初始兴办的新式学堂读书。中学毕业后,周有光考上了上海圣约翰大学,后来又改入光华大学继续学习。大学毕业后,他与夫人张允和同往日本留学。1935年,周有光放弃日本的学业返回上海,任教光华大学,并在上海银行兼职。
    上世纪50年代周有光调到北京工作后就住在位于沙滩的文改会宿舍了,那是民国时期给北京大学德国教授住的小洋房。“当时人家听说我住在德国教授的洋房里,以为一定是很好的,想不到这个房子破烂得不得了。”“房间阴暗,更显得窗子明亮。书桌不平,更怪我伏案太勤。门槛破烂,偏多不速之客。地板跳舞,欢迎老友来临。卧室就是厨房,饮食方便。书橱兼做菜橱,菜有书香……使尽吃奶力气,挤上电车,借此锻炼筋骨。为打公用电话,出门半里,顺便散步观光……”(《新陋室铭》)
    从上海移居北京后,周老就开始了从事语言文字的研究。“周老曾戏言自己50岁起由经济学教授改行从事语言文字学研究,前者是半途而废,后者是半路出家,两个‘半’字合在一起,就是个圆圈,一个‘零’字。事实上,他在学术生涯中所获得的成功和成就,达到了近乎圆满的境界。”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张森根如是评价。
    也正是由于参加制订汉语拼音方案,参与设计、推广汉语拼音体系,周有光被不少人尊称为“汉语拼音之父”。不过,他本人却一直觉得被称呼为“汉语拼音之父”不好。他的外甥女毛晓园在接受采访时曾提到,“舅舅觉得,汉语拼音很早就出现苗头,有一个发展过程,不要把功劳都归在一个人身上。”
    半个多世纪以来,日复一日,周有光抓紧时间在语言文字学领域里一直坚持进行着广泛的探索和创造性的研究。特别是计算机应用普及以来,采用拉丁字母的《汉语拼音方案》在中文信息处理技术方面显示出极大的优越性,为汉字信息化、汉语国际化、普及普通话和国民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1969年周先生被下放宁夏,一般人都无法忍受当时的苦难。“我觉得很有趣味,假如不是‘文革’,宁夏这个地方我可能不会来。而且体力劳动竟把我的失眠治好了,所以看似不好的事也有好的一面。”周有光如是说。当时,65岁的周有光和71岁的教育家林汉达被派去看守高粱地,两位老先生仰望星空,热烈讨论中国语文大众化问题……他们高声交谈,好像对着几万株高粱在演讲。当此情此景被定格在历史的大背景下,一代知识分子的高远追求以另一种表情存留于人们的记忆中,正像周有光老人喜欢说的,“很有趣味”。
(摘自《名人传记》2015年第10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
链接一:“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遇到难题,周有光就搬出古人的话来应对。他说:“遇到困难,你要找一个缝缝,从这个缝缝里面可以走出去。‘文革’时,下放‘五七’干校,只许带一本书,可我带了不同文字的《毛主席语录》一共20本,开始做比较文字研究。”周有光八九十岁高龄仍著述颇丰,许多人感到奇怪,他解释说:“其实我一早就开始研究了,材料早弄好了,就差整理了。”(选自人民网《“四朝元老”的传奇人生》)
链接二:老不老,我不管,我是活一天多一天的。佛家说,和尚活到九十九岁死去,叫做“圆寂”,功德圆满了。我可功德圆满不了。病愈回家,再过斗室读书生活,消磨未尽的尘世余年。(摘自周有光《百岁新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枕上诗书闲处好

孙守名

    我抱着一摞书走下台阶,走出图书馆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熟识的学长。三两句寒暄后,他便指着刚与我擦肩而过的老者说,那位便是宋学大师刘乃昌先生。我颇为诧异,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灰呢子大衣,鸭舌帽,还有不疾不徐的步履。

    这大概是二十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刘乃昌先生早已是颇有名气的学问大家,专攻两宋文学,尤致力于李清照、苏轼、辛弃疾的研究。只可惜,造化弄人,我竟没能亲耳聆听过先生的教诲。对于刘乃昌先生,我是只闻其名而未识其人。

    第一次与先生接触是在一个春光融融的午后,我有些冒昧地轻轻地敲了三下门,然后双手交叉忐忑不安地立于楼梯旁,紧张兮兮地望着不断下楼行色匆匆的一些陌生老师。朋友筹划出一本有关中学诗文的课外读物,很想找一位全国知名诗词研究专家来写序文,自然就想到了先生。这样的事情最终落在我身上,义不容辞却又心中惶恐,担心先生会一口回绝。正当我大汗淋漓之时,门开处,温文尔雅的刘先生走了出来。先生将我让至家中,落座后,便仔细询问来访的缘由。待我语无伦次地讲明来意,先生竟满口答应,并约定一周为限。我转身告辞,温和的,满脸微笑着的刘先生一直将我送至楼下,才慢慢转身上楼。

    再后来,似乎熟识了许多。一周后,将取来的序言以快件方式寄出后,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为这件事做得圆满而暗自庆幸。不料,第二天一大早,刘乃昌先生竟找到西联教室来,着急地告诉我需要更动的三处,其中一处竟是标点。我暗自吃惊,不禁为先生严谨的治学态度而肃然起敬。

    近年来,我顺着文学发展脉络写过几篇人物散文,几次想动笔描绘一下那位“和羞走,却把青梅嗅”的才女李清照,但又踌躇再三,总是无法落笔。个中原因,似乎很多。脑海深处,还是怕看到李清照“寻寻觅觅”的戚容,“凄凄惨惨”的眼神,如若不将心沉入无底的暗夜,沉入到巨大的国破家亡的苦痛中,要想靠近她,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于是我又翻捡出刘乃昌先生的研究文章,从中苦苦品味那位让有宋一代大放异彩的才女的人生轨迹。也许,我想,刘先生的笔下,这位有着悲剧命运的旷世女神比我写出来的还要鲜活。

    刘乃昌先生离开曲园转入山东大学文学院后,与我有过大概两次通信。其中一次是写毕业论文时,我先是选定了南宋词人辛弃疾,阅读了大量书籍后,感觉思路似有若无,断断续续,于是决定给刘先生写信。只是,刘先生的通信地址我是不清楚的,查阅了邮政编码后,冒昧写了封现在看来不知所云的信件,投入邮箱后,便苦苦等待起来。一周,两周,三周,再也等不得,只好转入现当代文学。待论文结构框架大致成形,先生的那封信却如雁般飞来,既惊喜,又苦涩,论文的事难以再向先生启齿,信也似乎不必再回。每每想到先生的鼓励之语,心里总是感到酸楚。

    刘乃昌先生已然作古,他的音容笑貌时时浮现在我眼前,思之让人悲哽。先生一世,为人低调。有关他的生平材料公开发表的少之又少,这位师承夏承焘的文学研究大家,对于名,对于利,如同浮云一般。他只知道研究、教学和笔耕不辍,即便是晚年身患阿尔兹海默症,唯一的记忆还是宋词。

    “谁把西风移画扇,淡了胭脂,冷了凝香腕”,宋词之美,美得让人心醉。重回青衫长袖、羽扇纶巾的古宋时代,思清新婉丽的晏几道,叹弱柳扶风的李清照,吟着哀愤的诗,听着古雅的曲,那是怎样的一种荡气回肠啊!无怪乎刘乃昌先生超凡脱俗,清古洒脱,那是他读透了宋词的精髓。

    因编辑各类图书,自然会引用到刘先生一些有关宋代文学的研究成果,内心时常感到愧疚不已。总想当面再次聆听他的教诲,又怕打扰先生晚年的清修生活。先生驾鹤,令人痛心。感恩之情,时时萦怀。

    想到李清照在《摊破浣溪沙》中的一句词,“枕上诗书闲处好”,破其意而解之,先生正是将诗书学问做到“闲处”,做到一种人生的大境界,所以他成了一位令世人景仰的宋代文学研究泰斗。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5年3月4日,有删改)

【注释】刘乃昌(1930-2015):山东滕县人,原中国李清照辛弃疾学会会长、山东大学教授、词学家、宋代文学研究家。先后出版《辛弃疾论丛》《苏轼选集》《苏轼文学论集》《姜夔诗词选注》《宋词三百首新编》《晁氏琴趣外篇晁叔用词校注》等专著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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