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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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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河南省郑州市高考语文三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追求小说创作的无限可能

    在生前,王小波的小说很少有人敢出版,但是他的杂文却已得到广泛认可。作为小说家,他的文笔非常出色,杂文比一般作者的更具可读性。王小波的杂文大多刊登在《三联生活周刊》上,《东方》、《南方周末》等杂志也是他的主要阵地。有编辑回忆说,在当时的思想界,王小波的名气已经很大了,他随便写点什么,就有杂志抢着发表。

    但后来,他的杂文越写越少了,他开始把大部分精力重新放在小说创作上。一直以来王小波所热爱的都是写小说,他曾多次在文章中直言这一点。

    在王小波看来,小说创作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写小说对他来说是艺术事业,而不是表达自己。王小波特别喜欢意大利著名小说家卡尔维诺,极度推崇他对小说的看法。卡尔维诺认为,一篇小说应该轻逸、迅速、易见、确切和繁复,并且还要连贯。这和许多作家对小说的看法截然不同,很多作家只把写小说当作传声筒,试图通过文字表达一些观点和理念,或者只讲一个故事什么的。

    王小波在给朋友的信里写道:“写一部小说,或者是作者操作了一些什么,或者是作者自身被操作了一番,我赞成的是后一种。”事实上,每个作者都只是文学长河中的一朵浪花,推动文学事业往前行进。因此,我们要做的不仅是用已有的方式写作,而且要创造新的方式,用那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方式去探索小说世界的无限可能。

    卡尔维诺就是这样的作者。他的一些作品会让人觉得古怪,往往把书看完后,还不知道作者想要表达什么。我们看一部书,总是希望这部书能够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要有开头,有结尾,中间各种各样的过程也是翔实的,但是卡尔维诺却不这样做,他后期的很多作品根本没有故事。王小波说,他大体明白卡尔维诺的想法,卡尔维诺希望在小说的创作方式上有所创新。

    这样做是困难的,写出来的作品也未必吸引读者,但是作为一个作者,总是应该往这条路上走一走、试一试。王小波认为,一个真正的作者,必须如此!他自己正是在不遗余力地探索着小说创作的其他可能性。所以看他后期的长篇小说,会发现和别人的作品明显不同。有读者见到他时曾说:“没想到小说原来还可以这么写!”这句话虽然让王小波汗颜,但至少说明他的努力有了成效,他用一种新颖的方式创作出了自己的作品。王小波始终认为:“文学事业可以像科学事业那样,成为无边界的领域,人在其中可以投入澎湃的想象力。”

    王小波的妻子李银河曾一再说,王小波的作品属于纯文学领域。他的创作态度就是如此,就是纯纯粹粹地写小说,用创新精神推动着小说事业向前行进。

(摘编自乐文城《王小波传》)

【相关链接】①在中国当代作家队伍中,王小波无疑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以1997年为界,身处阴阳两界的他,经历了寂寞与喧嚣的冰火两重天。虽然主流文坛一直对这个“文坛外高手”投以不置评的冷眼,但王小波的文名还是不胫而走,成为大众传媒热议和追捧的对象。

(王强《“文坛外高手”缘何不寂寞》)

②在他短暂的自由写作生涯中,他一直在与文坛隔绝的状态下写作,对于那个文坛,既不参与其中的游戏,也不关心其中的规则……他以一种真正的、彻底的自由心态进行写作。

(陈启文《“文坛外高手”﹣﹣王小波逝世十周年祭》)

③整部小说天马行空,怪谈密布,一会儿笑得我岔气,一会儿又抑郁得窒息,真不知那些怪诞的场景是怎么被他想出来的。看完,我兴奋得在家里拍桌子打板凳:《红拂夜奔》必须发出来!

(李静《必须冒犯观众》)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在王小波的小说很少有人敢出版的时候,他已凭借杂文创作在思想界产生了巨大影响,其杂文甚至成为杂志争相发表的抢手货。 B、王小波喜欢卡尔维诺,推崇他对小说的看法,他的小说也因此深受卡尔维诺的影响,让读者往往不易读懂,因此在当时很难出版。 C、王小波被称为“文坛外高手”,不仅仅是因为他本人与文坛隔绝,也因为他的小说没有得到主流文坛的关注和肯定。 D、王小波凭借他非凡的创造力,不懈探求小说创作的新途径,这使他成为中国当代作家队伍中一个另类的存在。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杂文写作给王小波带来了很高声誉,使他在当时思想界名声很大,但他却毅然放弃杂文写作,把大部分精力重新放在小说创作上。 B、不同于一般小说有完整的故事,卡尔维诺后期的作品根本没有故事,甚至让人读不懂,而王小波认为这或许是其小说追求轻逸、迅速等文学特质的缘故。 C、王小波赞同写一部小说是“作者自身被操作了一番”,其观点可理斛为写作不是为了表达观念或讲故事,而是要用创新的方式去探索小说世界的无限可能。 D、王小波独特的小说风格大开读者眼界,令人击掌叫绝,李静的高度评价,足以说明王小波的小说作品已经得到了读者的广泛认可。 E、王小波就是纯纯粹粹地写小说,不为表达自己,也无功利目的,他不遗余力地探索着小说创作的其他可能性,这种追求使他后期的长篇小说显得与众不同。
(3)、王小波“追求小说创作的无限可能”的小说创作观意义何在?请结合材料概括并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魂魄犹在江山图

范曾

    当一个时代的艺术整体奔向浑浑噩噩的时候,需要圣洁的艺术;而艺术风貌整体堕入轻佻时,需要凝重的艺术,这正是李可染适时而生的缘由。

    当可染先生沉浸于自己宁寂而庄严的心灵王国的时候,他趋近的美便与教养合而为一。他的作品陶冶了整个一代人,还将千秋万代地陶冶下去。艺术的助人伦、成教化,在潜移默化之中使人们心悦诚服地趋向社会的崇高,可染先生的艺术正是如此内在地激励着人们的心灵。

    可染是一位深具艺术理念的大师,然而当这种理念进入可染的审美时,大地山河与精神是那样地天然合拍,那样地不假说教,使人觉得他的理念和审美在山川林壑、飞瀑流泉中不期而遇,那是最融洽最自然的流露。

    可染先生生活于一个风云动荡的时代,他当然有关心国家民族命运和服务于时代的直接的一面,如抗日烽烟中他的作品体现了一位卓越艺术家的爱国良知。然而可染先生也同样有着纯洁心灵、表达一己情怀的一面,这时的可染先生的画,是心灵与广宇的邂逅,当审美与自然融而为一的时候,他的精神升腾到一个清明而纯净的、不染凡尘的境界,这对于一个山水画家来说是何等难得。

    可染先生当然是不世的天才,他的“生而知之”透露出他异乎常人的语言方式。这是一种只可有一不可有二的语言方式,一种极具个性化的符号,它的存在表现了先生俯仰天地、浩然长叹的襟怀。当然可染先生知道自己有“生而知之”的本能,但凭着他更深邃的智慧,认识到它的不可靠,或者他甚至看到一些恃一曲之才而毁掉自己艺术的聪明人,当昙花一现的时节过去之后,留下的是残枝败叶。

    可染先生告诉我,他年轻时作画极快,有一次到一位朋友家,朋友留可染作画,可染不允。忽然一阵敲门声,远客来归,主人越过天井开门,寒暄,回到画室时,可染却已画毕,主人大为赞叹,以为神来之笔,先生亦颇自喜。先生说完这段故事后,告诉我,多年之后,他才警然有悟,必须力矫这样的用笔。先生还告诉我,他少年时有一位极富才华的朋友,写给他的信,毛笔字的稚拙天真、浑厚朴雅使他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内心的感动。这感动是如此地刻骨铭心,谈到此事时,先生的表情竟显得那样地庄肃和神往。

    可染先生好学而敏求,这是他“苦学派”的唯一解释,苦学者不意味着枯涩无味地下笨功夫。我曾有幸上可染先生的书法课,他不强求碑帖的选择。我选了一本礼器碑,他说要平心静气地读碑,知其间架,重其用笔,悟其风神,能于此三者有所悟,则去书道不远矣。书法课上,可染先生不喜欢一挥而就式的所谓笔动心不动、麻木不仁的写字习气。

    可染先生于书法所下功夫可谓焚膏继晷,30多岁时的风华婉转至50岁后一扫而空,无丝毫泥古、媚俗、求奇、娇饰、市井、乡愿……一切的书画艺术可恶的痕迹与可染先生的书法格格不入,近之则畏,远之则敬。

    有一次说到线,可染先生联想起京剧,他说一个卓越的京剧演员会将每一个字送到听众的耳中,其原因很多,但其中一点是他会把中国字的声母和韵母前后慢慢吐出,名角能控制声调的每一丝变化,这和用笔是一个道理。我恍然大悟,又想起每逢新年联欢,李可染可能会拉一下二胡,那真是铿锵老辣、苍凉哀婉的高度统一,这其中固然有先生青年时代国家山河破碎的难伸孤愤,也有先生倔强不拔的满怀壮志。

    先生称自己是“困而知之”,人们不要以为可染先生当真为自己才情不逮而困。可染先生的“困”是他推动中国画史这座沉重的列车所需的移山心力,他要弘扬的是中华文化所素有的伟岸与高华,他极端鄙弃浮光掠影的、油腔滑调的、市侩的艺术。这神圣的自尊支撑着他博大的灵魂。

    可染先生通过自己不朽的笔墨所倾诉的爱恋,感动了全世界。这是可染先生的山水画不可取代的历史地位和时代精神。走向现代,可染先生已为我们作出了杰出的榜样,和那些食西方剩菜残羹的光怪陆离的艺术不同,可染先生所开启的是宏门正学,而不是旁门左道。

(选自范曾《魂魄犹在江山图》,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严耕望:中国史学界的朴实楷模

余英时

    1973﹣1975年,严耕望是哈佛燕京社的访问学人。那时他已在中古政治制度史的领域内卓然成家。但在这期间,他仍然孜孜不倦地苦读。每天早晨在图书馆前面等着开门,下午图书馆关门,他才离开。1979年春,严耕望应聘到耶鲁大学历史系担任访问教授。和哈佛时代一样,他天天早到晚退,伏案用劝。哈佛和耶鲁两度共学,我亲身体认到耕望是将全副生命献给学问的人,真正达到了“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的境界。他自己曾明白说过,他一生从不求多赚一分钱,也不想增加一分知名度,因此避开任何不必要的活动,以免浪费宝贵的光阴。1979年他在耶鲁的期间,正值大陆社会科学院代表团前来访问,我在家中接待代表团,邀请耕望与会,但他婉辞了,因为他坚守其“避开任何不必要的活动”的原则。这种“澹泊自甘、寂寞自守”的性格和他治学的勇猛精进、锲而不舍,恰好互为表里、刚柔相济。

    耕望的生命虽然彻底地与学问合一,但他既不是不晓事的书呆子,更无世人想象中那种专家学者的傲僻。相反的,在日常生活中,他是一个最通情达理并且随时随地为别人着想的人。无论是对他的家人、师友、学生或同事,他都抱着一份诚挚的情意:任何人曾对他有过一点帮助,他都永志不忘。关于这一点,我们只要读他那些大著作的序跋,便可以获得生动的印证。在学问方面,他一向持严格的标准,决不稍有假借。然而他在摘发别人的失误时却从无例外地隐去失误者的名字。他曾说,他一向以道家自处而以儒家待人,这是恰如其分的自我解剖。他从不争浮名和权位,对于物质生活的要求也低到无可再低,宾四师说他的性格“似为柔退”,这些确可以说是近于道家的,然而也未尝不与儒家相合。他平常表现在外的是“柔逊”,但在大原则上却持之甚坚,内心自有不可逾越的尺度。

    耕望的研究领域是制度史和历史地理。他的著作无一不从规模浩大、笼罩全面的研究中产生。以《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而言,表面上看来似为一种概括式的专史,但认真的读者一定会发现,书中每一章每一节都有精密考证的创获。不过他所做的是地毯式的全面考证,而不像多数考证那样,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全面考证必须建立在两个先决条件之上:第一,事前有周密的通盘计划,第二,从计划到执行需要长时期的持续努力。据我的大略估计,《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的完成先后越二十年;《唐代交通图考》更是惊人,几乎是半个世纪了。耕望的著作初看好像只是中国传统考证史学的延续,其实由于他一直注意现代社会科学的新观点,他的论断已不是传统史学所能范围。他的《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秦汉卷》便已参考了一部《各国地方政府》的中译本,《唐仆尚丞郎表》从传统一方面看固可说与清代徐松《登科记考》同属一类而精密过之。

    耕望论现代中国史学家,特别推崇陈垣、陈寅恪、吕思勉和宾四师为“四大家”。他于四大家的优点则能兼收并揽:他的规模弘大承自宾四师,辨析入微取诸陈寅恪,平实稳健尤似陈垣,有计划而持之以恒则接武吕思勉。他在史学上终能达到通博与专精相反相成的境界绝不是幸致的。

    苏东坡说:“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现代中国史学界没有人比耕望更能自用其才的了。陆象山说:“今天下学者,惟有两途:一途朴实,一途议论。”耕望木讷寡言,终其身与“议论”无缘,他走的是彻头彻尾的“朴实”的道路。

(选自《中国史学界的朴实楷模﹣敬悼严耕望学长》,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走不出那片田野

邱苑婷

    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里,曹文轩恐怕是最不买孩子账的一个。如果说以杨红樱为代表的儿童文学作家们,是蹲下来与孩子平视,要和孩子做最知心的朋友,曹文轩就是那个站着的精神偶像——他要让孩子踮踮脚才够得着,甚至踮脚也不行,只能远远仰望。他声明自己不太是一个自觉为儿童创作的作家,只是采用儿童视角写作。他是带着纯文学的野心在书写的,写起来便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根本管不上儿童不儿童。

    这恰恰成就了他。透过他的文字,你会看到沈从文,看到汪曾祺。有评论者说,风景才是他作品里真正的主角。这话不假:他写作之前,常常要在楼下院子里走上几个小时,把自己重新扔回自然。1997年的夏天,他写得烦闷,干脆直接逛到卖机票处,人家问,去哪儿?他说,去哪儿都可以。

    “海拉尔”,对方看看当天有票航班,随便扔出一个地名。

    “行!”海拉尔?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就这样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那以后,他又自驾去过张北一带的草原许多次,俨然把它当成了第二故乡。北方大草原,并不是他熟悉的风景。他生长在江苏盐城,那是一个江南水乡,水的干净细腻融进了他骨子里,以至于读他任何一部早期作品,你仿佛都能触到水乡潮湿的、氤氲的雾气。可他也自认,他的短处也在这水,“缺少足够的冷峻与悲壮气质”。陌生的北方大草原,成就了他的自我更新——第一次,他写出了以北方草原为背景的《火印》。

    场景在变,基因却没变。那些意境的背后,每每藏着曹文轩自己。他不讳言,说《草房子》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自传,主人公桑桑就是年少的他。从调皮捣蛋,到情窦初开,到直面苦难甚至死亡,总有一个时刻,落寞会降临到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身上,于是在天地旷野间,朦胧地察觉一丝生命的寂寥本质。

    他曾回忆自己儿时独自在田野上的玩耍,与作品里的孤独经验如出一辙:本是一派捣乱与热闹,但是,“忽地就有孤独攻上心头,于是我慌张四顾,那时田野空大无边,自己成了蚂蚁大小,而田野还在一个劲儿地长着,不断地往四下里铺展……”这许多年,他走不出那片田野。

    他不停描绘那片田野:苦难,坚韧,悲悯,孤独,干净……

    这重复,形成了曹文轩儿童文学“纯美”的标签。北大老师邵燕君是曹文轩带的第一个硕士,她用“多年固执的美学坚持”来形容恩师。但当年他如果不这么固执的话,就不会变的如此强大,也不可能拥有如此独特的田野。在整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当代文学里,曹文轩其实是不吃香的,他坚持古典美,但现代主义的主潮却是强调深刻、批判、夸张、揭示。所以,他很难被纳入任何一个当代文学的主脉中,只能被归入儿童文学。

    曹文轩自己是这么说的:负隅顽抗,活路一条。写完《火印》初稿,他照例请亲近的朋友、学生看,得到最受用的评价是:“这是曹文轩写的。”在文法中自有不变,他觉得保守未必是件坏事。

    在北大课堂“小说的艺术”上,开宗明义第一讲,他要批评当今文化批评的泛滥,讲评价文学必须回归文学性,讲这个“恋思癖”的时代对“深刻”的错误执念。他将美与善放在最高位置上,极度反感现代主义作品几近变态地表现大便、肮脏、恶心、绝望——如果世界已经这么糟糕,为什么连文学都不能让人得到净化与慰藉?他对美有近乎执念的精神洁癖。他的故乡水道纵横,水构成了他精神世界的大部分内涵——敏感、温润、细腻、干净、纯粹,而在他看来,文学也当和水一样,是净化之物。

    每每提到中国经验,曹文轩总会说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故事:一个巴西孩子为了寻找宝藏,历经波折来到遥远的埃及金字塔,最后却发现,宝藏就在自家教堂的无花果树下。“中国有中国的故事,这片土地上,有过那么多瑰丽的传说和民间故事,有过那么多深重的苦难,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能开采挖掘的富矿。”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故事,对孩子们说,对北大学生说,对阅读推广人说,对媒体说,对所有关心文学的人说。说了很久。最终,他让世界听到了中国儿童文学的声音。

(《南方人物》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那片独一无二的土地,也给了我无限的情趣和恩泽。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干燥,因为当我一睁开眼来时,瞧见的就是一片大水。水对我的价值绝非仅仅是生物意义上的。它参与了我之性格、我之脾气、我之人生观、我之美学情调的构造。(曹文轩《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②曹文轩对田园生活的价值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面对现代社会人的生活现代化但情感却趋向简单和生硬这一存在,他深感“文学应承担起调节的职能,当田园生活将要逐步变成历史时,它应当用温馨的、恬静的笔调去描绘田园生活”。描写田园生活与流淌在田园山水间的温馨人生,成了曹文轩小说的一个重要特色。(王泉根《曹文轩:“追随永恒”的意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陈复礼:耄耋大师赤子情

伟忠

    陈复礼先生是著名的世界摄影大师,与吴印咸先生、郎静山先生并称摄影界“华夏三老”。

    陈老今年97岁高龄,从事摄影时长六十多年。他的摄影艺术成就得到了海内外文艺界的广泛认可,饮誉无数。1996年,中国摄影家协会曾专门召开“陈复礼摄影艺术研讨会”。“年方十八高大全,亦父亦师亦友一巨人”——这是当时中国摄影界给予陈复礼的集体评价。那一年,陈复礼80岁。

    1916年7月20日,陈复礼出生在广东潮安县官塘镇石湖村,其父陈必名先生饱读诗书,喜爱潮州音乐、戏曲,尤其醉心于笔墨丹青。陈复礼出生于这样的家庭,一方面具有天然的艺术基因,一方面从小就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陈复礼八岁启蒙,上了六年小学后,又读了一年私塾,读完了《论语》《孟子》《左传》等诸多古籍经典。1931年,15岁的陈复礼就读于潮州韩山“广东省立第二师范学校”,又称韩山师范,以“总评甲等”的成绩毕业。之后遭逢战乱,“过番”[注]东南亚,泰国求亲,越南靠友,后又辗转老挝、柬埔寨。直至中年移居香港,生活才算安定下来。

    陈复礼回忆说,到越南后,为生存奔波无暇学画,后来在一本法国杂志上看到了台湾摄影家郎静山的摄影作品,感受到摄影也可以如此富有画意,便开始对摄影着迷。画画需要安稳的环境,而摄影却比较灵活,比较适合他当时的生活状态。

    “诗情画意王摩诘,镜里丹青复礼陈。”这是广东原省委书记王匡对陈复礼的评价。王匡认为,正如唐朝诗人王维的诗句中渗透着画意一样,陈复礼的镜头下散发着浓厚的丹青气息。他将中国画运用空白和墨线来区分物体的方法融入摄影,在黑白摄影中,运用单色来表现被拍摄物体的质感和立体感,体现出中国传统绘画去粗取精、删繁就简、虚实相间、藏露结合的精华。

    在风光摄影彰显中国画意的基础上,陈老进一步吸收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配套元素,将书法、篆刻、诗歌等以题句、落印的方式融入到照片中。他的许多摄影作品,还以著名诗词或化用诗词来命名。这个时候,“中国画意”已经不足以概括他的作品风格,而只能形容为“中国气派”。

    高扬着“中国气派”的旗帜,沿着吸收中华传统文化精髓的道路阔步向前,陈复礼收获了他的另一大发明——“影画合璧”。所谓“影画合璧”,即在兼具中国画意、书法、诗词、篆刻等文化元素的照片上,补充中国传统绘画,绘画题材与照片题材有机融合,成为一幅新的“合璧”作品。陈复礼先后与李可染、吴作人、刘海粟、启功、古元、范曾、黄胄、李苦禅、黄永玉、程十发等20多位书画名家合作“影画合璧”作品。现在,参与合作的书画家很多已经故去,这些独特的艺术品变得更加珍贵。

    在早期作品中,陈复礼通过摄影镜头表现出对劳苦大众的同情、爱怜和寄望,也寄托着自己对人生和社会的深刻体悟。他的代表作之一《战争与和平》,以铁丝网中的鸽子为主角,配以布满乌云的天空背景。其子陈惊雄说:“这与父亲的经历也是紧密相关的。日本侵华战争迫使他背井离乡,日本侵入泰国迫使他辗转越南,在越南又赶上越法之战,与战争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通过镜头表现出来的对和平的热爱尤其强烈。”

    在改革开放之前,陈复礼的作品以拍摄祖国的名山大川为主,展示华夏大地的秀美风光。改革开放后,陈复礼的作品开始捕捉时代的脉搏,记录社会的变迁,渗透了浓厚的时代色彩。如果说风光摄影着重体现了陈复礼追求的“美”,那么一系列写实性较强的作品则体现了“真”和“善”。对改革开放中出现的一些丑恶社会现象,陈复礼也没有规避,他以镜头为武器,或夸张,或映射,进行犀利的批判。

    历尽沧桑的一代大师,如今终于可以静享天伦,颐养天年。但陈复礼先生对摄影艺术界的影响并没有停止发酵,就在2011年的香港苏富比春拍中,他的两幅作品《喜雨》《朝晖颂》作为中国艺术精品亮相,吸引了海内外摄影艺术界的关注。作为当代摄影中国气派的代表者,陈老的影响注定是深远的。

(有删改)

【注】过番:旧时闽南人称到南洋谋生。

相关链接:①潮汕一向有艺术之乡的美誉。自小耳濡目染,受影响非常大。举一个例子,潮汕屋脊上的那些画,门口的那些画,尽管是农民的画、工匠的画,但都有一定的艺术功底。我自小看这些,深深理解潮汕乡土文化,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自自然然,不知不觉跟着这条路走。②经过千多年来历代中国画家的刻意经营,在山水和风景创作方面,已发展到了高深的境界。所以从事风景摄影,而不考虑到中国画的创作方法,将是莫大的损失。(陈复礼《论中国画意与风景摄影》)③用闻一多先生的话来讲,诗人的使命是爱,爱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人民。陈复礼先生用他六十多年的影艺生涯倾诉着一位艺术家对自己祖国的无限热爱,用他的无数作品艺术地再现了时代的发展和中国社会的进步。他的作品也因此赢得了广大民众的喜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当代李清照”一一沈祖棻

    一提到沈祖棻(fēn),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要在她的名字前冠以“当代李清照”的称号。吴宓曾盛赞沈祖棻:“棻词殊佳,宓所识女中第一。”

    沈祖棻1909年生于苏州一个保留着浓厚的文化传统但已衰落的地主家庭。家庭的文化熏陶使她自幼就对文学显露出强烈的爱好和天赋。1932年,这个年仅23岁的大学生,愤然执笔,以一阕《浣溪沙》,将“九一八”事变后国人对山河破碎的忧患,传递得浓密婉转,令中央大学文学院长汪东拍案叫绝,更令祖棻由此赢得“沈斜阳”别号——芳草年年记胜游,江山依旧豁吟眸。鼓鼙声里思悠悠。三月莺花谁作赋?一天风絮独登楼。有斜阳处有春愁。

    1934年,沈祖棻考入南京金陵大学国学研究班,1937年与小她四岁的金陵大学同学程千帆在安徽屯溪结婚,那是南京被日机疯狂轰炸后他们的匆忙避难之地。抗战期间,他俩辗转在成都、乐山等地的几所大学任教。1942年,沈祖棻在金陵大学授课时,物色了一些有造诣的学生成立正声诗词社,她还将四位学生的诗词结集成《风雨同声集》出版。正是“月里山河连夜缺”的动荡岁月,这群师生用他们对古典诗词的挚爱,坚守了对中华文化的深情。

    沈祖棻是著名词人和评论家,然而,无论创作还是研究,她的一生都备受干扰:年轻时便遭逢战乱,飘摇动荡的岁月里,读书人的三尺书桌岂能安宁? 38岁时剖腹产女,庸医将一块手术巾遗留在她腹内,此后几年备受折磨;她与程千帆夫妻情深,却聚少离多。1956年,沈祖棻从南京来到武汉,与任中文系主任的丈夫共同执教于武汉大学,孰料时隔不久,程千帆就被打成右派,在他蒙冤和被遣送乡下劳动的近20年中,一家三代的生活多靠沈祖棻操持、负担。除了“八口曾为巧妇炊”的繁琐艰难,作为“右派家属”,更要吞咽无尽的冷眼、歧视;夫妻俩城乡两隔,惟有书信往还,她那首读来辛酸的七律,题为《千帆沙洋来书,有四十年文章知己患难夫妻,未能共度晚年之叹,感赋》。

    好容易盼得到“文革”结束,沈祖棻却于1977年不幸死于车祸。那个悲伤欲绝的苦夏,程千帆挥泪、挥汗整理亡妻遗稿。这是一对患难夫妻与文字知音最后的对话,也是他对沈祖棻最体贴、周全的纪念吧,词在而人亡,让她的作品存世并传扬,成为程千帆最大的心愿。他整理、出版了她的大量遗作,包括她最负盛名、滋养了无数读者的古诗词鉴赏文字《宋词赏析》《唐人七绝诗浅释》。

    沈祖菜填词的方向不是吟风弄月或仅诉一己悲欢,而是侧重于寄托国家兴亡之感,所谓“乱世死生何足道,汉家兴废总难忘”。如果说,李清照早年还有众多词作,记录了优裕日子里的闲情雅趣,沈祖棻则是从年轻起就不得不直面悲惨了:日寇肆虐,苍生蒙难,将士喋血……那些人间愁苦或壮怀激烈,不能不涌入她的笔端。从1932年到1949年,她填词500多首,其中400多首创作于抗战时,好些词让人读来愁入肝肠或热泪盈眶。1944年8月的衡阳之战,守城战士喊着“来生见”的豪言,与日寇殊死拼搏。沈祖棻闻讯,写下悲歌慷慨的《一萼红》,被词坛称为“千古一叹”。

    抗战结束后的时局凋敝,民生多艰,沈祖棻在词里也多有反映并痛加针砭。最为难得的是,无论写乱世儿女的流亡之痛,相思之苦,还是伤心“无限斜阳,有限江山”,她都绝无标语口号式的直露浅白,或辞胜于情的矫揉造作。那些急管繁弦,被调度得细密婉丽,既情动于衷,又有深湛的学养支撑,发声吐字遂珠圆玉润、余韵悠长。

    沈祖棻1976年6月的日记写道:“与早早(外孙女)折夹竹桃二小枝,野花草三茎,松枝二小枝,插瓶,灯光下美好有致。”不要忘了,那正是“文革”末期,大地还笼罩着瘴气,她也行至晚年,又饱经摧折,而情致依然细腻婉约.读来不由得心生感叹:虽然沈祖棻绝无寻常闺阁诗人的小女儿口吻,但那几茎野草、闲花、树枝多么能透露信息,对女诗人来说,最理想、最相宜的场景,真应该是携一卷诗书,寻芳归来,再从容把玩案上清供。

    人人都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这言之凿凿的公理,不知是由多少代诗人的悲剧性人生堆砌和淬炼而成,假如李清照、沈祖棻们有幸一直安享太平安闲岁月,比如,早上慵懒醒来,闲看帘外绿肥红瘦;或行舟至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那么,诗词写得清浅、纤柔些又何妨呢?所谓的诗家之幸,不要也罢。

相关链接:①沈祖棻,字子苾,笔名绛燕、苏珂。我国现当代最优秀的词人、诗人、文学家,文论家,著名教授,曾任教于华南多所高等学府中文系。有“当代李清照”美誉,与丈夫——著名文学教授程千帆合称“程沈”,曾被师友赞为“昔时赵李今程沈”。②李清照,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李清照出生于一个爱好文学艺术的士大夫家庭,出嫁后与夫赵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金兵入据中原时,流寓南方,境遇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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