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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文版初中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一单元第三课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课时训练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油桐花开时

                                                                                                龚文瑞

    ①四月,又到了油桐花开得最盛的时节。

    ②我对于油桐花的印象,要追溯到25年前。1981年,我毕业分配在一个叫横溪的乡村中学教书。学校生活极为简朴、单调,教书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带色彩的生活内容。好在那时年轻,19岁的生命如花一般,从来就不缺乏美的创造。记忆中就是那三年的乡村生活,我学会了纵情山水,热爱自然。

    ③我经常让自己幻化成自然之子,或是一片嫩叶,或是一只小蝶……迷醉于醇醇的有点甜的季风吹拂中。我的居室在一面山坡上,围墙外面是无数绵延不尽的群山,让我对“开门见山”这个成语格外有体验;山风终年不息,响如哨音,特别是冬天,风声简直可以用凄厉来形容。我的居室兼办公室,一张睡觉的木床,一张堆满教科书和作业簿的写字桌。那时,我还没有沉醉于文学创作,也没有阅读梭罗的《瓦尔登湖》,便自然体会不到我的简朴如斯的居室其实也有着梭罗建在瓦尔登湖旁的木屋一样的宁静与恬美。虽然我的居室旁没有天池般的湖泊和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但也有一条溪水从不远处的围墙外边流过,夜深人静时,我总能听见终年不息的水流过顽石的潺潺声,许多个批改作业或备课的子时时分,笔尖流淌的墨水仿佛是蘸着溪水在书写;而且我的简朴居室中总是有山野的精灵们在泛艳,也即是我喜欢在桌面上摆些各个季节的花卉,充当案头清供,比如春天的红杜鹃,夏天的太阳花,秋天的含羞草,冬天的野菊。  

    ④一年十二个月里,我最喜欢的是四月。此时,春渐渐远去,大地浸染透了诗意——山水绿如蓝,花儿芬芳地开。四月,可以不要采摘任何花,室内就有芬芳,因为我的窗外那片山坡上有许多油桐花在绽放。我始终相信,花是有情物,懂得爱人与被人爱,甚至会释放情感。让我纯洁的生命所爱的,不是来自异性的吸引,而是来自这校园的油桐花。每每在夜里,我的十平方米斗室里便溢满了油桐花的清香,微风吹过,花香荡漾,我在芬芳中入梦至沉醉。直到次日和煦的晨光穿过窗帘,将我年轻的脸照得灼热,我又在花香中醒来。感受着为我催眠的油桐花香,一个乡村教师粗粝的生活被温暖,我的心里好多回滋生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数年以后回到城里,从此远离乡野与山花,竟然不再喜欢微笑,甚至多了许多愁眉的时刻,清静时默想其中道理,是不是在太多欲望的城市里生活得躁动不安,身心缺少了乡村油桐花的氤氲与爱抚呢?又过了好多年,我重入江湖,以性灵之心走进乡野,并付诸文字,才将从年轻时便积蕴的那份山水之情尽然释放。

    ⑤在那个精神贫乏的年代,油桐花香给我的幸福远不仅只有催眠作用,油桐花落的情景就很有诗意!记得那几年的每个油桐花开的季节,晚饭后,我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踏着晚霞与学生或是同事们往横溪或桃江边散步去。穿过幽长而寂静的油桐林,静静地坐在岸畔,看日落西下,听斑鸠唱归,直到天幕落下。而这个过程中感觉最美的总是走过那长长的油桐林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情景呀!路径旁的一棵棵油桐树像张开的巨伞,绿色华盖上缀满了大朵大朵怒放的桐花,灼灼的神态,灿烂的云霞,远远望去像一把把镶着绿边的碎花阳伞,在天穹下涌动着春浪,摇荡着妩媚,让走近它的人心旌摇动,仿佛迎着着长裙的艳妇似的,花未羞红人先心跳。待走得近来,但见一地落花,宛若铺了一张白色锦缎,若正好有微风掠过,花枝颤动,落英缤纷,瓣瓣花儿如音符从长号中泻出般纷纷坠地。

    ⑥四月油桐花,还是我的文学的开始。记得一位学生为油桐花写了篇作文,送我阅读后,我尝试着修改了起来,修改修改,竟全文重写了一回,甚至不惜指力用钢板刻印了数份,送给周围的同事欣赏。自然,那篇作文还算不上美文,甚至没有留存下来,但那毕竟是我的文学初恋,心底里是抹不去的。这份由油桐花及至文学的恋情,因为纯洁而美丽,因为美丽而隽永。十八年后,我的第一本散文集问世,书名就以“落英缤纷”为题。

                                                 (选自《中国精短美文100篇》,有删改)

(1)、细读全文,说说作者为何对25前的乡村油桐花念念不忘。

答:

(2)、第③段中的“我经常让自己幻化成自然之子,或是一片嫩叶,或是一只小蝶……迷醉于醇醇的有点甜的季风吹拂中”这句话表达了作者一种怎样的情怀?

答:

(3)、作者数年后回到城市为何不再喜欢微笑?

答:

(4)、第⑤段中作者说“油桐花落的情景就很有诗意”,请你说说这是一种怎样的诗意。

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地铁客的风格

毕淑敏

  ①挤车可见风格。陌生人与陌生人亲密接触,好像丰收的一颗葡萄与另一颗葡萄,彼此挤得有些变形。也似从一个民族刺出的一滴血,可验出一个民族的习惯。

  ②那一年刚到日本,出行某地,正是清晨,地铁站里无声地拥挤着。大和民族有一种喑哑的习惯,嘴巴钳得紧紧,绝不轻易流露哀喜。地铁开过来了,从窗户看过去,厢内全是黄皮肤,如等待化成纸浆的芦苇垛,僵立着,纹丝不动。我们因集体行动,怕大家无法同入一节车厢,走散了添麻烦,显出难色。巴望着下列车会松些,等了一辆又一辆。翻译急了,告知日本地铁就是这种挤法,再等下去,必全体迟到。大伙说就算我们想上,也上不去啊。翻译说,一定上得去的,只要你想上。有专门的“推手”,会负责把人群压入车门。于是在他的率领下,破釜沉舟地挤车。嘿,真叫翻译说着了,当我们像一个肿瘤,凸鼓在车厢门口之时,突觉后背有强大的助力拥来,猛地把我们抵入门内。真想回过头去看看这些职业推手如何操作,并致敬意。可惜人头相撞,颈子根本打不了弯。

  ③肉躯是很有弹性的,看似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车厢,呼啦啦一下又顶进若干人。地铁中灯光明亮,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观察周围的脸庞,让我有一种惊骇之感。日本人如同干旱了整个夏秋的土地,板结着,默不作声。躯体被夹得扁扁,神色依然平静,对极端的拥挤毫无抱怨神色,艰忍着。我终于对他们享誉世界的团队精神,有了更贴近的了解。那是在强大的外力之下,凝固成铁板一块。个体消失了,只剩下凌驾其上的森冷意志。

  ④真正的苦难才开始。一路直着脖子仰着脸,以便把喘出的热气流尽量吹向天花板,别喷入旁人鼻孔。下车时没有了职业推手的协助,抽身无望。车厢内层层叠叠如同页岩,嵌顿着,只能从人们的肩头掠过。众人分散在几站才全下了车,拢在一起。从此我一想到东京的地铁,汗就立即从全身透出。

  ⑤美国芝加哥的地铁,有一种重浊冰凉的味道,到处延展着赤裸裸的钢铁,没有丝毫柔情和装饰,仿佛生怕人忘了这是早期工业时代的产物。

  ⑥又是上班时间。一辆地铁开过来了,看窗口,先是很乐观,厢内相当空旷,甚至可以说疏可走马,必能松松快快地上车了。可是,且慢,厢门口怎么那样挤?仿佛秘结了一个星期的大肠。想来这些人是要在此站下车的,怕出入不方便,所以早早聚在出口吧。待车停稳,才发现那些人根本没有下车的打算,个个如金发秦叔宝,扼守门口,绝不闪让。车下的人也都心领神会地退避着,乖乖缩在一旁,并不硬闯。我拉着美国翻译就想窜入,她说再等一辆吧。眼看着能上去的车,就这样懒散地开走了,真让人于心不忍。我说,上吧。翻译说,你硬挤,就干涉了他人的空间。正说着,一位硕大身膀的黑人妇女,冲决门口的阻挠挺了上去,侧身一扛就撞到中部敞亮地域,朝窗外等车者肆意微笑,甚是欢快。我说,你看你看,人家这般就上去了。翻译说,你看你看,多少人在侧目而视。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们,无论车上的和车下的,都是满脸的不屑,好似在说,请看这个女人,多么没有教养啊!

  ⑦我不解,明明挤一挤就可以上去的,为何如此?翻译说,美国的习俗就是这样。对于势力范围格外看重,我的就是我的,神圣不可侵犯。来的早,站在门口,这就是我的辖地。我愿意让出来,是我的自由;我不愿让,你就没有权力穿越……

  ⑧北京地铁的拥挤程度,似介于日本和美国之间。我们没有职业的“推手”(但愿以后也不会有,如果太挤了,政府就应修建更多的交通设施,想更人性化的主意,而不是把人压榨成渣滓),是不幸也是幸事。

  ⑨会不会挤车,是北京人地道与否的重要标志之一。单单挤得上去,不是本事。上去了,要能给后面的人也闪出空隙,与人为善才是正宗。只有民工才大包小包地挤在门口处。他们是胆怯和谦和的,守门不是什么领地占有欲,而是初来乍到,心中无底,怕自己下不去车。他们毫无怨言地任凭人流的撞击,顽强地为自己保有一点安全感。在城里待久了,他们就老练起来,一上车就机灵地往里走,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着:劳驾借光……车厢内膛相对松快,真是利人利己。北京的地铁客在拥挤中,被人挤了撞了,都当作寻常事,自认倒霉,并不剑拔弩张。比如脚被人踩了,上等的反应是幽默一把,说一句:“对不起,我硌着您的脚了。”中等的也许说:“倒是当心点啊,我这脚是肉长的,您以为是不锈钢的吧?”即便是下等的反响,也不过是嘟囔一句:“坐没坐过车啊,悠着点,我这踝子骨没准折了,你就得陪我上医院CT去!”之后一瘸一拐地独自下车了。

  ⑩人与人的界限这个东西,不可太清,水至清则无鱼,到了冷漠的边缘;当然也不可太近,没有了界限也就没有了个性没有了独立。适当的“度”,是一种文化的约定俗成。

  ⑪还是喜欢中庸平和之道。将来有了环球地铁,该推行的可能正是北京这种东方式的弹性距离感。

(选自《最阅读》,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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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

                                                                                                            席慕容
       初中的时候,学会了那一首《送别》的歌,常常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有一个下午,父亲忽然叫住我,要我从头再唱一遍。很少被父亲这样注意过的我,心里觉得很兴奋,赶快再从头来好好地唱一次:长亭外,古道边……
       刚开了头,就被父亲打断了,他问我:“怎么是长亭外?怎么不是长城外呢?我一直以为是长城外啊!”
       我把音乐课本拿出来,想要向父亲证明他的错误。可是父亲并不要看,他只是很懊丧地对我说:“好可惜!我一直以为是长城外,以为写的是我们老 家,所以第一次听这首歌时就特别地感动,并且一直没有忘记,想不到竟然这么多年听错了,好可惜!”
       父亲一连说了两个好可惜,然后就走开了,留我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屋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前几年刚搬到石门乡间的时候,我还怀着凯儿,听医生的嘱咐,一个人常常在田野间散步。那个时候,山上还种满了相思树,苍苍翠翠的,走在里面,可以听到各式各样的小鸟的鸣声。田里面也总是绿意盎然,好多小鸟也会很大胆地从我身边飞掠而过。
       我就是那个时候看到那一只孤单的小鸟的,在田边的电线杆上,在细细的电线上,它安静地站在那里,黑色的羽毛,像剪刀一样的双尾。“燕子!”我心中像触电一样地呆住了。
       可不是吗?这不就是燕子吗?这不就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燕子吗?这不就是书里说的,外婆歌里唱的那只燕子吗?
       在南国的温热的阳光里,我心中开始一遍一遍地唱起外婆唱的那一首歌来了:
       燕子啊!燕子啊!你是我温柔可爱的小小燕子啊……
       在以后的几年里,我都会常常看到这种相同的小鸟,有的时候,我是牵着慈儿,有的时候,我是抱着凯儿,每一次,我都会兴奋的指给孩子看:“快看,宝贝,快看!那就是燕子,那就是妈妈最喜欢的小小燕子啊!”
        怀中的凯儿正咿呀学语,香香软软的唇间也随着我说出一些不成腔调的儿语。天好蓝,风好柔,我抱着我的孩子,站在南国的阡陌上,注视着那一只黑色的安静的飞鸟,心中充满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一种朦胧的悲伤。
       一直到了去年的夏天,因为内政部的邀请,我和几位画家朋友一起,到南部国家公园去写生,在一本报道垦丁附近天然资源的书里,我看到了我的燕子。图片上的它有着一样的黑色羽毛,一样的剪状的双尾,然而,在图片下的注释和说明里,却写着它的名字是“乌秋”。
       在那个时候,我的周围有着好多的朋友,我却在忽然之间觉得非常的孤单。在我的朋友里,有好多位是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心得的专家,我只要提出我的问题,一定可以马上得到解答,可是,我在那个时候惟一的反应,却只是把那本书静静地合上,然后静静地走了出去。
       在那一刹那,我忽然体会出来多年前的那一个下午,父亲失望的心情了。其实,不必向别人提出问题,我自己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我想虽然有的时候,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是应该面对所有的真相,可是,有的时候。我们实在也可以保有一些小小的美丽的错误,与人无害,与世无争,却能带给我们非常深沉的安慰的那一种错误。
      我实在是舍不得我心中那一只小小的燕子啊!
相关链接:席慕容——台湾著名诗人、散文家。1943年生于重庆城郊,祖籍蒙古察哈尔盟明安镇,1948年于南京入小学,1949年迁至香港,1954年迁至台湾。1989年后多次访问家乡、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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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八岁,弟弟才三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姑娘。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快,叫妈妈!”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不叫就不叫吧!”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拧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②望着这陌生的娘俩儿,我首先想起了那无数人唱过的凄凉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有娘呀……”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用忐忑不安的眼光偷偷地看她和她的女儿。
       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愣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这不是我妈。”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向她大声喊道:“你别碰我的妈妈。”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挂着吧!”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④孩子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没事儿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立刻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呀……”
        ⑤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就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脸。我不知怎么搞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
        ⑥“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
        ⑦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⑧“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⑨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全黑了。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⑩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埋怨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一切过错不在那硬梆梆的水泥地,不在我太调皮,而全在于她。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也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⑪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那年小姐姐才十八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唯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了。她看见了,一把就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才向女儿挥了挥手。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闺女大了,早点儿寻个人家好啊,好。”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⑫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上涌。 “妈妈!”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地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这一声“妈妈”中融解了。
         ⑬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⑭这一年,爸爸有病去世了。妈妈她先是帮人家看孩子,以后又在家里弹棉花,攫①线头,妈妈就是用弹棉花、攫线头挣来的钱,供我和弟弟上学。望着妈妈每天满身、满脸、满头的棉花毛毛,我常想亲娘又怎么样?!从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但是,有妈妈在,我们仍然觉得很甜美。无论多晚回家,那小屋里的灯总是亮的,桔黄色的火里是妈妈跳跃的心脏,只要妈在,那小屋便充满温暖,充满了爱。
        ⑮我总觉得妈妈的心脏会永远地跳跃着,却从来没想到,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⑯妈妈,请您的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却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
        ⑰世上有一部书是永远写不完的,那便是母亲。
注:①攫(jué):抓,这里是扯的意思。
                                                                                                                                                                                                                          (选自《时文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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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沙尘暴

张炜

      ①网络传播是个不可回避的巨大现实,我们这里的文化人在任何场合都要谈到网络衍生的诸多问题。可是在国外比如在欧洲,这个问题就不像我们这里显赫。这是有点奇怪的事情。

      ②我们与他们相逢,几乎无一例外都要谈到网络传播对青年的伤害,谈到了对低质海量传播的恐惧。大家用了一个词汇:“沙尘暴”——文字信息的巨量翻涌,呈弥漫式席卷而来,这种比喻再贴切不过,它来自一种实际感受。

      ③奇怪的是外国学者对我们的强烈反应都感到不解,甚至有点木木的。后来才知道,他们那儿基本不存在这样的恐慌。因为他们那里虽然也在网络上发表东西,但相比我们这里既少得多也认真得多。他们主要利用网络发发邮件和购物缴费等,如果发表作品,也当成纸上印刷品一样——怎么会不一样?网络只是园地和载体的一次改变,作品该怎样写还要怎样写。当然他们主要还是在纸质媒体上发表作品。为了便捷,有的很成熟的外国作家偶尔也在网络上首发创作,但文字上讲究的程度是不会变的。

      ④这就使人想到,同样是一个现代科技工具,在不同族群里发挥的功能是大相径庭的。一个成熟的工业国家,不可能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还对一台手扶拖拉机感到好奇。一些人还记得,那时候村子里如果来了一台手扶拖拉机,全村的人都要跑出去观看,连老太太都出门了。到了今天,可能在村子里摆上一辆坦克都难有这个效果。可见对现代科技工具,还有一个习惯的过程。我们是一个科技特别不发达的地方,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是容易产生技术崇拜。

      ⑤事实上无论网络的传播效率多么高,都不能改变个人艺术创作的品质。其品质不论发表在哪里都是一样,印在草纸上、金箔上,都是一样的。它不会因为载体而改变自己。

      ⑥所以严格讲,没有“网络文学”,只有文学。也没有分类细致的各种各样的文学,只有文学。载体从古到今不知改变了多少次,变化之大几乎是翻天覆地,但是文学的标准并没有发生什么本质的变化。

      ⑦网络和各种小报及传媒上传播的低劣文字等等呈现海量的趋势,形成了“文字沙尘暴”。但是,网络一点都不可怕。对高效率的工具,一味地排斥还不如利用。如果网络搬运的文字信息干净而讲究,那不是一件极大的幸事吗?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掌握在谁的手里、怎样使用,这才是关键。

      ⑧总而言之,越是了不起的科学发明,越是需要和它相匹配的更高的道德伦理素质,不然灾难就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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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父亲老实厚道低眉顺眼累了一辈子,没人说过他有地位,父亲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地位。但他日夜盼着,准备着要造一栋有高台阶的新屋。

    ②父亲的准备是十分漫长的。他今天从地里捡回一块砖,明天可能又捡进一片瓦,再就是往一个黑瓦罐里塞角票。虽然这些都很微不足道,但他做得很认真。

    ③于是,一年中他七个月种田,四个月去山里砍柴,半个月在大溪滩上捡屋基卵石,剩下半个月用来过年、编草鞋。

    ④大热天父亲挑一担谷子回来,身上淌着一片大汗,顾不得揩一把,就往门口的台阶上一坐。他开始“磨刀”。“磨刀”就是过烟瘾。烟吃饱了,“刀”快,活做得去。

    ⑤台阶旁栽着一棵桃树,桃树为台阶遮出一片绿阴。父亲坐在绿阴里,能看见别人家高高的台阶,那里栽着几棵柳树,柳树枝老是摇来摇去,却摇不散父亲那专注的目光。这时,一片片旱烟雾在父亲头上飘来飘去。

    ⑥父亲磨好了“刀”。去烟灰时,把烟枪的铜盏对着青石板嘎嘎地敲一敲,就匆忙地下田去。

    ⑦冬天,晚稻收仓了,春花也种下地,父亲穿着草鞋去山里砍柴。他砍柴一为家烧,二为卖钱,一元一担。父亲一天砍一担半,得一元五角。那时我不知道山有多远,只知道鸡叫三遍时父亲出发,黄昏贴近家门口时归来,把柴靠在墙根上,很疲倦地坐在台阶上,把已经磨穿了底的草鞋脱下来,垒在门墙边。一个冬天下来,破草鞋堆得超过了台阶。

    ⑧父亲就是这样准备了大半辈子。塞角票的瓦罐满了几次,门口空地上鹅卵石堆得小山般高。他终于觉得可以造屋了,便选定一个日子,破土动工。

    ⑨造屋的那些日子,父亲很兴奋。白天,他陪请来的匠人一起干,晚上他一个人搬砖头、担泥、筹划材料,干到半夜。睡下三四个钟头,他又起床安排第二天的活。我担心父亲有一天会垮下来。然而,父亲的精力却很旺盛,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在屋场上从这头走到那头,给这个递一支烟,又为那个送一杯茶。终于,屋顶的最后一片瓦也盖上了。

    ⑩接着开始造台阶。

    ⑪那天早上父亲天没亮就起了床,我听着父亲的脚步声很轻地响进院子里去。我起来时,父亲已在新屋门口踏黄泥。黄泥是用来砌缝的,这种黏性很强的黄泥掺上一些石灰水豆浆水,砌出的缝铁老鼠也钻不开。那时已经是深秋,露水很大,雾也很大,父亲浮在雾里。父亲头发上像是飘了一层细雨,每一根细发都艰难地挑着一颗乃至数颗小水珠,随着父亲踏黄泥的节奏一起一伏。晃破了便滚到额头上,额头上一会儿就滚满了黄豆大的露珠。

    ⑫等泥水匠和两个助工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把满满一凼黄泥踏好。那黄泥加了石灰和豆浆,颜色似玉米面,红中透着白,上面冒着几个水泡,被早晨的阳光照着,亮亮的,红得很耀眼。

    ⑬父亲从老屋里拿出四颗大鞭炮,他居然不敢放,让我来。我把火一点,呼一声,鞭炮蹿上了高空,稍停顿一下便掉下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啪——那条红色的纸棍便被炸得粉碎。许多纸筒落在父亲的头上肩膀上,父亲的两手没处放似的,抄着不是,贴在胯骨上也不是。他仿佛觉得有许多目光在望他,就尽力把胸挺得高些,无奈,他的背是驼惯了的,胸无法挺得高。因而,父亲明明该高兴,却露出些尴尬的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舍先生

汪曾祺

    ①北京东城道兹府丰盛胡同有一座小院。院里有两棵不大的柿子树,到处是花,院里、廊下、屋里,摆得满满的。这些花都是老舍先生和夫人胡挈青亲自莳弄的。叶浅予曾用白描为老舍先生画像,四面都是花,老舍先生坐在百花丛中的藤椅里,微仰着头,意态悠远。老舍先生爱花,真是到了爱花成性的地步,不是可有可无的了。

    ②有时候,老舍先生正在工作,请客人稍候,你也不会觉得闷得慌。你可以看看花。如果是夏天,就可以闻到一阵一阵香白杏的甜香味儿。一大盘香白杏放在条案上,那是专门为了闻香而摆设的。你还可以站起来看看西壁上挂的画。

    ③老舍先生藏画甚富,大都是精品。所藏齐白石的画可谓“绝品”。壁上所挂的画是时常更换的。挂的时间较久的,是白石老人应老舍点题而画的四幅屏。其中一幅是很多人在文章里提到过的“蛙声十里出山泉”。“蛙声”如何画?白石老人只画了一脉活泼的流泉,两旁是乌黑的石崖,画的下端画了几只摆尾的蝌蚪。画刚刚裱起来时,我上老舍先生家去,老舍先生对白石老人的设想赞叹不止。

    ④老舍先生极其爱重齐白石,谈起来时总是充满感情。老舍先生谈这四幅里原来点的题有一句是苏曼殊的诗,要求画卷心的芭蕉。老人踌躇了很久,终于没有应命,因为他想不起芭蕉的心是左旋还是右旋的了,不能胡画。老舍先生说:“老人是认真的。”老舍先生谈起过,一次要拍齐白石的画的电影,想要他拿出几张得意的画来,老人说:“没有!”后来由他的学生再三说服动员,他才从画案的隙缝中取出一卷,外面裹着好几层报纸,写着四个大字:“此是废纸。”打开一看,都是惊人的杰作。白石老人家里人口很多,每天煮饭的米都是老人亲自量,用一个香烟罐头。“一下、两下、三下……行了!”——“再添一点,再添一点!”——“吃那么多呀!”有人曾提出把老人接出来住,这么大岁数了,不要再操心这样的家庭琐事。老舍先生知道了,给拦了,说:“别!他这么着惯了。不叫他干这些,他就活不成了。”老舍先生的意见表现了他对人的理解,对一个人生活习惯的尊重,同时也表现了对白石老人真正的关怀。

    ⑤老舍先生很好客。每天下午,来访的客人不断。老舍先生都是以礼相待,谈得很投机。每年,老舍先生要把市文联的同仁约到家里聚两次。一次是菊花开的时候,赏菊。一次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腊月二十三。酒菜丰盛,而有特点。酒是“敞开供应”,汾酒、竹叶青、伏特卡,愿意喝什么喝什么,能喝多少喝多少。有一次很郑重地拿出一瓶葡萄酒,说是毛主席送来的,让大家都喝一点。菜是老舍先生亲自掂配的。老舍先生有意叫大家尝尝地道的北京风味。我记得有次用一瓷钵芝麻酱炮黄花鱼。这道菜我从未吃过,以后也再没有吃过。老舍家的芥末墩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芥末墩!

    ⑥老舍先生是市文联的主席,对他下面的干部很了解,也很爱护。当时市文联的干部不多,老舍先生对每个人都相当清楚。他不看干部的档案,也从不找人“个别谈话”,只是从平常的谈吐中就了解一个人的水平和才气,那是比看档案要准确得多的。老舍先生爱才。我在市文联几年,始终感到领导我们的是一位作家。他和我们的关系是前辈与后辈的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⑦作为一个北京市的文化工作的负责人,他常常想着一些别人没有想到或想不到的问题。

    ⑧北京解放前有一些盲艺人,他们沿街卖艺,有的还兼带算命,生活很苦。他们的“玩意儿”和睁眼的艺人不全一样。老舍先生和一些盲艺人熟识,提议把这些言艺人组织起来,使他们的生活有出路,别让他们的“玩意儿”跑了。为了引起各方面的重视,他把言艺人请到市文联演唱了一次。老舍先生亲自主持,作了介绍,还特烦两位老艺人翟少平、王秀卿唱了一段《当皮箱》。这是一个喜剧性的牌子曲,里面有一个人物是当铺的掌柜,说山西话;有一个牌子叫“鹦哥调”,句尾的和声用喉舌作出有点像母猪拱食的声音,很特别,很逗。这个段子和这个牌子,是睁眼艺人没有的。老舍先生那天显得很兴奋。

    ⑨一九五四年,我调离北京市文联,以后就很少上老舍先生家里去了。听说他有时还提到我。

(选自《汪曾祺散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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