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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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汕头市金平区2024-2025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监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南瓜花

沈轶伦

①青瓦屋前种着桑树和桂树,沿着竹篱笆是石榴树,正结着一个青红色圆球。院子里铺着平整的灰色水泥坪,中央一口井。

②那年我大约八岁或者更小些,暑假里第一次到祖父农村老家,第一次在超市的禽蛋生鲜铺之外看到肉的前世:猪圈里的猪、兔笼里的兔和满地自由走的鸡,也是第一次在真实世界里看到井。当看到亲戚家的女人们摇动辘轳,变魔法一样,空桶落下,满桶升起,只觉得是个玩具,这天屋里既然来了(我们这批)远客,大人们都在进进出出切配备餐,一时有人到井边要打水洗菜、杀鸡杀鱼洗地,我都霸着井,说我来我来。多么好玩。我一次次打水,不亦乐乎——直忙到太阳升到正中,直等到祖父呼唤我进堂屋吃饭。

③因为新奇,所以只觉得一切都似游戏。亲戚又好客,大家宠着我,更让我觉得怎么样任性地玩都可以。从鸡窝里掏蛋出来,可以,抓着兔耳朵提起那团毛球摸,可以,摘下树上的石榴玩,可以。大约就是抱着这样的自得,所以那天在乡间午餐之后,当大人们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闲聊时,我独自绕到堂屋后面,发现地面上铺着绿油油的叶子,叶片的间隙结着几朵黄灿灿的花时,想也没想就摘了一朵最大的。

④A这花挺好看,五瓣小手张开,如同海星一样,“像《海绵宝宝》里的派大星。”我举着它走进堂屋给祖父看,似乎没有留意其他人是什么神色。晚间坐车回上海,我大约还捏着那朵花,长途汽车令我瞌睡,而花瓣早蔫了,下车时我随手哪里一搁,便浑忘了。

⑤回上海后,亲戚打来电话确认平安,同时不经意提了一句:小姑娘摘了南瓜藤上的花!挂了电话,爷爷转述了一下,并无苛责的意思,却叫我面子上挂不住。同时,我也觉得不理解,并不是从花园花圃里摘了一朵名花,只是从匍匐满地的叶片间摘了一朵野花而已,看起来无甚贵重,有必要特意提吗?于是赌气回学校上学。

⑥暑尽秋来,中秋节后就是国庆,假期的晚上,我随父母去祖父母家吃饭。他们说节前乡下的亲戚托人送来一篓螃蟹、鸡蛋和鸡,还有糕饼。随车同来的,是一只大南瓜。然后祖父说,B亲戚又说起我,本来应该送来一个更大的瓜,可惜了,“要是小姑娘没摘藤上的那朵大花。”

⑦对我来说,那只是一朵花,和绿化带里的一朵蒲公英差不多,我喜欢,就摘了把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呢。但对农人来说,花的本质是果的前提。那次为招待我们去吃饭,亲戚杀猪宰鸡,买鱼买虾,他们不心疼食物被客人吃掉,那是劳动成果应该的去处。但他们心疼一只期待中的南瓜的夭折,因为那不是劳动成果应该的去处。它被淘气鬼无缘无故摘掉。她摘掉它,仅仅是为了玩。因为这份不应该,他们耿耿于怀。

⑧我盯着厨房里那只南瓜。

⑨一朵巴掌大的花原来会变成那么大的果实。

⑩我想起我拼命在水井边打完水的时刻,我记得自己汗流浃背,直起身来能望到不远处的一片农田,样样东西与城里不同。

⑪平日里我也常随母亲去城市的农贸市场里买菜,我能辨认它们作为商品被陈列出来待售的样子。我能分清大米和小米,青菜和菠菜,番茄和茄子,但它们还“生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完全不认识。

⑫我完全不认识种在田里面的绿色植物究竟是什么庄稼,也不认识攀援着藤条升起来的是什么菜蔬,但风吹过那片绿色,传来有节奏的声浪,真真切切,不是为了被称重,不是为了被烹饪。其间,也夹杂着无数昆虫的声音,它们正在急促地交谈。低低飞过的蜻蜓,后面跟着身形灵巧的燕子。溽暑蒸腾中,天地辽阔,云朵那么大,每一种生物都是有生命的,万物热闹。

⑬那一个刹那,那朵南瓜花尚没被我摘下,还在堂屋后面的空地吐着它的蕊。它是匍匐满地的藤叶中最灿烂的星,本来做了一个长长的倦梦,梦见自己即将结成农家今夏最大的瓜。

(选自《新民晚报》2024年10月9日)

(1)、【精读梳理】

文章围绕“南瓜花”回忆往事,作者的内心也随之变化。请阅读文章,完成下列表格。

事件

“我”的心理

小结

初到老家体验农村生活

心理变化映照成长轨迹,深化了“我”对生活与生命的认知。

自得、快乐

回上海后得知亲戚提及此事

不解、赌气

国庆假期亲戚再提摘花事情

(2)、【精读品析】
批注是阅读的好方法。小语划出了文中的两个句子,请你选择其中一句,根据提示,帮忙完成批注。
①批注:A句的修辞手法运用得真妙,请你做批注。
【A】这花挺好看,五瓣小手张开,如同海星一样,“像《海绵宝宝》里的派大星。”
②批注:B句的“又”表达了亲戚怎样的情感?
【B】亲戚又说起我,本来应该送来一个更大的瓜,可惜了,“要是小姑娘没摘藤上的那朵大花。”
(3)、【精读细思】
小语认为文章第二段多次提到“第一次”,与“摘南瓜花”这件事联系不大,可以删去。你是否同意?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看法。
(4)、小语和小冬阅读本文后,围绕文章结尾展开讨论。请你补全对话。

小语:阅读完文章,我发现本文结尾对南瓜花的描写极具画面感。你知道作者这样写有什么作用吗?

小冬:当然知道。

小语:我还发现结尾段并没有直接点明中心。你认为呢?

小冬:我认为结尾意味深长,既表达了作者的情感,又深化了文章主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父与女
                                                                                       张秀亚
      ①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②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③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便知是家乡的出品。
       ④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知你母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你的啊……”
       ⑤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阶……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辆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
       ⑥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我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
       ⑦“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面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被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当时,也许是我的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
      ⑧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
      ⑨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
      ⑩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去,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爸,车要开了。”B.他又颤抖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⑪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亲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我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着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     
       ⑫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
       ⑬抚摸着那柔软的围中我似乎听到一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   (选自张秀亚《种花记》,有删减)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面粉增白剂的废存之争

       ①过氧化苯甲酰俗称“面粉增白剂”,在面粉加工过程中,小麦的糊粉层所含的类胡萝卜素要远比麦心胚乳内的含量高得多,导致色泽不佳。添加了增白剂后,可以氧化面粉中的类胡萝卜素,提高面粉的白度,使得面粉加工设备水平不再成为影响面粉色泽的唯一因素,因此可以使小麦在加工同一等级面粉方面相对提高了出粉率,这既能提高面粉加工企业的经济效益,也相对增加了粮食产量。与此同时,刚刚生产加工出来的面粉,需要经过“熟化”过程才能具备最佳口感。过氧化苯甲酰还是面粉加工的熟化剂,如果不添加过氧化苯甲酰,面粉的自然“熟化”过程可能需要增加十几天的时间,无形中增加了企业生产成本。

       ②面粉增白剂的存废之争已持续了20多年,一方是以卫生部为代表的“主存派”,一方是以国家粮食局为代表的“主废派”。“主存派”认为,迄今为止,医学研究没有证实面粉中过氧化苯甲酰可以给人体造成明确的损害。“主废派”认为,过氧化苯甲酰毕竟属于化学品,若过量使用会影响人体健康。我国《食品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规定,禁止在糕点、饼干等食品中添加苯甲酸。过氧化苯甲酰在人体内的主要的代谢产物是苯甲酸,而糕点、饼干的主要原料正是面粉。

       ③研究表明,过氧化苯甲酰的面粉增白效果在80mg/kg~100mg/kg以上时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而国家标准限定在60mg/kg。目前国内有面粉加工企业近4万家,在消费者以面粉的“白”作为其质量评判尺度时,致使不少小型面粉加工企业悄悄提高了面粉中过氧化苯甲酰的含量。更有不良商人往增白剂里添加致命性更强的石灰粉来提高面粉的白度。虽然有人认为,增白剂是一只替罪羊。但即使是替罪羊,如果能去除,也是对食品安全加了一道保险。

       ④任何化学品的安全性都以剂量为前提,过氧化苯甲酰在一定剂量条件下,对人的皮肤、上呼吸道有确切的刺激性和致敏性。国内学者的研究表明,以过氧化苯甲酰40毫克涂抹于小鼠皮肤后,存在促进恶性肿瘤发生的倾向。但是应当看到,迄今为止过氧化苯甲酰的任何危害效应,其接触剂量都远远超过了《食品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中明确规定的剂量。消费者选购面粉时,不应以颜色白作为评判优劣标准,选择颜色较黑的全麦面粉更有益于身体健康。

阅读《唤醒传统节日的仪式感》,完成下列小题。

唤醒传统节日的仪式感

    ①“前庭后院挂满了灯笼,又是宫灯,又是纱灯,烛光辉煌,地上铺了芝麻秸儿,踩上去咯咯吱吱响。”作家笔下的传统节日仪式,总能勾起许多人的乡愁。在物质丰富、文化多样的今天,尤其需要唤醒传统节日的仪式感。

    ②传统节日的仪式感来自长久流传的节日仪式。过节要有“规定动作”,“过”意味着庄严,“节”代表着主题。例如,欢度春节,我们只有历经如贴春联、穿新衣、守岁、吃饺子、相互拜年、舞狮舞龙等节日仪式,方能获得辞旧迎新、欢乐喜庆、和谐友爱、感恩怀想、憧憬美好等节日仪式感。仪式感犹如生活的调味剂,文化的倍增器,它让潦草的生活变得精致,让平庸的生命变得庄重。元宵观灯的美好祈求,清明祭祖的慎终追远,中秋赏月的千里相思,重阳登高的健康企盼……正是这些节日仪式感的获得,才复苏了我们对民族文化的记忆,涵养着我们对民族文化的情感。

    ③如果没有节日仪式带来的仪式感,诸多的传统节日便会与普通的假期无异。或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或埋首于手机、沉迷在网络,不仅没有丝毫的过节气氛,更不能获得一丁点儿的传统节日感受。如果只是贪图舒适享受,把节日仪式当作应景的负担,甚至贴上“糟粕”的标签一脚踢开,这种没有仪式的节日还能称之为传统节日吗?物的败坏尚可恢复,而文化精神一旦败落下去就难以拯救了。

    ④当然,对节日仪式的继承与创新,哪一方面都不能轻视。过去春节放爆竹,如今“燃放”环保的电子爆竹;过去拜年磕头作揖,如今发短信、录视频、传微博……变化的是过节形式,不变的是文化追寻和情感慰藉的节日内涵。“非新无以为进,非旧无以为守。”唤醒仪式感并不仅是发思古之幽情,也不是搞形式主义,而是要找到传统文化和节日内涵的时代载体。如此,传统习俗才能生生不息,传统节日才能叫人回味无穷。

    ⑤传统节日仪式沉淀民族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认同感。不论我们走多远,传承好我们的传统节日文化,我们方能记住回家的路。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大婶和流浪猫

贾飞黄

    ①流浪猫是城市的一部分。

    ②从北京的故宫深宮里,到杭州的苏堤上,从上海的弄堂拐角,到广州的夜市摊边,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在“吸猫”几乎成为一种文化现象的今天,猫们风餐露宿是一种遗憾,却也让城市有了别样滋味。

    ③作为一个有三千多年被驯养史的物种,猫“对付”人的本领或许是刻在基因里的。它们用娇滴滴的声音叫住路人讨食,吃饱后舔舔嘴巴拂袖而去;它们敏锐地对怀恶意者“敬”而远之,对软心肠者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态度更让人批心;它们水灵灵的眼睛惹人怜爱,有着让人不设防的娇柔身躯(相比之下流浪狗们就常常遭人戒备);它们善于攀爬跨越,城市里高低错落的建筑设施是它们独享的“立体交通”;它们懂得利用城市里的种种设施,在喷泉喝水,在空调外机下躲雨,在刚熄火的汽车下取暖,在地下停车场夏乘凉冬避……它们是与人相处的高手,是动物中“城市求生”的专家。

    ④静谧的校园里有猫。温馨的小区里有猫。热闹的旅游景点里有猫。高端大气的商务区里有猫。在都市人的行色匆匆之间,猫们伸懒腰、晒肚皮、追逐求偶,少惹凡尘,与世无争。它们蹲在豪车天窗上舔毛,趴在自行车筐里酣睡,平交布衣公卿,视“财富”“成功”如浮云。对猫们而言,城市是开放的,也是平等的。它们择地而居的行动非常简单明晰:第一,能不能遮风挡雨;第二,有没有好心人。故而有猫聚集的地方,宜居程度总差不到哪去。

    ⑤我如今住的小区楼下,便有一处流浪猫的猫舍。那是在自行车库的角落里,用一个破旧的橱柜搭成。虽然简陋,却颇受这一带的猫们钟爱,少时四五只,多时八九只,啸聚于此。主动负责打点这处小窝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小区里的人叫她猫婶。每天晚饭时分,就能听见她招呼猫们开饭的吆喝声,望见她矮矮小小提着猫粮口袋和矿泉水桶、有些吃力的身影。春夏秋冬,四五年未曾间断。

    ⑥大婶不是我们这个小区的人。这个公寓楼小区,大多是租住的年轻人。大婶住在隔壁的小胡同,参差起伏的平房屋顶沿着幽深的窄路绵延。我和大婶攀谈过几次。想象中肯照顾这些流浪猫的人,应该是慈眉善目面容的。大婶不是。耷拉的八字眉,高颧骨,两片薄嘴唇,很有些刻薄相,嘴上一刻不停地训斥着猫们,抱怨它们吃相难看、浪费粮;食;或者对空咒骂小区住户养的狗,抢吃猫粮,咬坏食盆。猫们倒不介意。老的少的,公的母的,亲人的怕生的暴脾气的,在大婶面前都丢掉古灵精怪,不矜持地招之即来,围着食盆吃得呼噜作响,尾巴根根竖成桅杆。这个时候,它们才退去游侠儿的孤傲,显露出漂泊的饥馑与风霜。

    ⑦大婶从没提过自己的事,也没谈起过自己的家人。

    ⑧我想,大婶几年如一日照看流浪猫们,靠路人投喂般一时兴起的“爱心”是不够的,总得憋着一股劲才行。

    ⑨一天,我见到大婶拿着看起来簇新的被子,给猫舍“铺床”。她说是小区里一个年轻姑娘搬走时送她的,说我走了,被子留给猫们,做个窝好过冬。大婶感慨说:现在的年轻人好啊,心善。我突然心里一动。大概大婶,还有那个姑娘,还有许多未见过面的、悄悄往猫舍送过猫罐头和肉饭的邻居们……人们对流浪猫们释放的善意,折射着一座城市的心意。

    ⑩春天,窗外又有了猫们喧闹的声音。小区里来了新租客,猫舍里也来了新猫。也有猫老去,也有猫消失。大婶依旧絮絮叨叨地照料着它们。人,猫,这座城市,都开始了新的一年——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选自2018年6月2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____

暖暖的阳光照在门前的树梢上,我突然想起了屋后小道旁那几棵木槿树。于是,便从家里欣喜地跑了过去。木槿树在风中微微摇摆着枝叶,还开着淡紫色喇叭状的花。

木槿在我老家叫“木佳叶”,祖祖辈辈这么叫,字典中都难查到。儿时,因受父辈的影响,每每见到它,也常跟着长辈们一样念着。久而久之,“木佳叶”便深深地烙进心里,没再纠正。在往后的生活中,我总以为北方的木槿与儿时所见的树木不一样,不属同一个物种,还曾凭空臆断木槿不是家乡的木佳叶。

我的老家在大别山地区,那里阳光充足,雨水充沛,温暖湿润,四季分明,特别适宜木槿生长。不时见它在沟沟坎坎边安静地生长着,旺盛地冒出叶子,开着粉紫的花瓣。但我多数只是瞟上几眼,就匆匆离开了。

那时,木槿花是不能摘下来拿在手里玩的。母亲说:“那花有毒,闻着鼻子长疮。”是不是真的长疮,我没有闻过,也在母亲的提示后不敢再碰木槿花。有时偶尔见到满树花开,粉粉的、紫紫的,在树上无忧无虑地敞开着喇叭口,很想凑近看一看,却怕花粉钻进鼻子里,长出母亲说的那种疮。

事实上,木槿花并没有毒性。许是父辈们将它误认作有毒的夹竹桃,才告诫我莫要捡拾它的花瓣。

然而,就是这个被人们视为“杂树”的木槿,在我贫瘠的童年却成了“香饽饽”。

它会在开春冒出细小的嫩叶。湾里人见到,总要提着菜篓子到田边地头、河坎沟坡旁,把嫩叶采摘下来,拿回家与事先磨好的米粉一起蒸着吃。

米粉是用村头的石磨磨出来的,不像白面那么细腻,抓在手里感觉有些粗糙。母亲把它和洗净的木槿叶掺在一起,放进灶锅里蒸着。蒸熟的木槿叶沾上一层厚厚的米粉,每次揭起锅盖,一股清香味儿瞬间便钻进了心里

那时,每到春天我们家就常去山边采回木槿叶,蒸着当饭吃。母亲说:“忆苦思甜,家里没饭时就吃它。”我望着母亲,想着她的话,端着香喷喷的木槿饭,心里觉得母亲说的不一定是真的。那么香的木槿饭,不像是苦日子的饭菜。

没吃完的木槿饭,会被母亲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篓子里,高高挂在厨屋门边。我与弟弟总趁着她下地干活,偷偷地搬着板凳站上去,伸手去够。母亲发现时,竹篓子里的木槿饭已所剩无几。

每次我们望着放工回来的母亲伸手提下竹篓子时,心里总是怦怦乱跳,害怕母亲责备。

母亲脸上却露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次,清晨太阳刚出来,我瞧见她一瘸一拐地挎着篓子跨进门坎,心里一惊,便跑了过去。

母亲放下篓子,满不在意地说:“不碍事,脚踩空崴了一下。”

说完,她径直去了厨屋,从水缸里舀起水洗着木槿叶,依然把蒸好的木槿饭盛在竹篓里,挂在厨屋门边。那天,我们兄弟没再搬起板凳倚着门边伸手去够。直到母亲从地里忙完回家,竹篓子里的木槿饭仍挂在那里。

母亲平静地将饭盛进碗里。打那之后,我们兄弟再没闹着抢竹篓子,也再没偷吃厨屋里剩下的饭菜。

随着年岁渐长,采“木佳叶”蒸竹篓饭的日子也渐渐远去。偶尔在外地见着木槿树,望着那树上淡紫色的花朵,便想起那喷香喷香的木槿饭。这么多年,再没能吃上一次。每次回到家乡,那田埂沟边的木槿树嫩叶依旧,却没什么人采来吃了,但那股“忆苦思甜”的味儿,如乡愁,似母爱,时时从记忆深处飘起,萦绕在心间……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有一点”,不只是“一点点”

①儿子感冒了,咳嗽,吃的药里有一种散剂需用温水化成药汤喝,其味极苦。

②我用温水化开药,搅拌均匀,另端着一杯温水和一颗糖果,送去儿子房间。

③儿子抬头问我:“妈,这药苦吗?”

④我想给他一点心理安慰和鼓励,于是答道:“有一点。”

⑤儿子听我这样说,对药的抗拒心理似乎放松了些。接过碗,先把鼻子凑到碗口闻了闻 , 大概是想确定一下苦的程度,然后停顿了几秒,屏住呼吸,鼓起勇气,“咕咚咕咚”把药喝了下去。喝完的瞬间,他就“啊啊——”地叫喊起来,“老妈,这药苦得可不是有一点!”

⑥我笑着坦诚相告:“特别苦,我知道。”

⑦儿子也无奈地笑了,说:“妈妈说的‘有一点’,从来都不只‘一点点’。

⑧儿子说得对,妈妈口中的“有一点”,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更多是根据不同的情景而刻意营造的善意谎言。

⑨前不久我和闺蜜闲聊。说到她被女儿的班主任叫去学校的事,班主任反映她女儿期中成绩考砸了,还说了不少其他学习上的问题,听得她很是焦虑。

⑩回到家后,女儿谨小慎微地凑到她身边,轻声问:“妈妈,老师是不是说我特别差劲?”她却轻描淡写地说:“没有。老师说你诚实,待人友善,热爱班集体……只是成绩最近有一点波动,只要再努努力,肯定会有提高的。”她女儿听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安安静静去看书了。我很赞赏闺蜜的做法。

⑪有时候,尽管孩子明知道妈妈说的“有一点”并不只是“一点点”,但也是愿意听的,因为他们能够从中感受到来自妈妈的情绪安抚和心理安慰。

还有的时候 , 妈妈并不希望孩子知道自己说的“有一点”不只是“一点点”。

⑬上周末,我和诺诺妈一起带着孩子在小公园里玩滑板,两个孩子从林荫遮蔽的坡道上滑下,玩得不亦乐乎。可正当诺诺站在滑板上再一次往下滑时,重心突然偏移了,他吓得尖叫起来:“妈妈救我!”诺诺妈闻声,飞奔上前一把捞起儿子,而那迅速冲下来的滑板却重重地撞上了她的腿,疼得她本能大叫了一声

⑭诺诺连声问:“妈妈,妈妈,你没事吧?”看到儿子担心的眼神,她强忍疼痛笑着说:“没事儿,有一点疼而已。”等到两个孩子继续去玩,诺诺妈才一瘸一拐走到一旁,坐下来察看伤处。我看到她小腿外侧被撞破了皮,血都流到脚踝了,于是惊讶地提醒她,“伤得这么重,赶紧包扎一下。”她却竖起一根手指压唇,轻声说:“别让诺诺听到了,不然他心里自责,又要担心我的伤口。”

⑮我心里一动。是啊,很多时候,从妈妈口中说出的“有一点”,并不是我们常规理解的少、小、轻微的意思,而是藏着她在语言上的小心思。

⑯妈妈们口口声声的“有一点”,从来都不只“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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