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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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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云南省景洪市第三中学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四时之外

朱良志

   中国人有独特的时间观,我们在过程中看待生命,生命是一绵延的流,绵绵不绝,以时间统空间,世间的一切都在时间的流动中活了。中国人的时间观念中还有一种超越的思想,即所谓“荣落在四时之外”,就是悬隔时间,截断时间之流,撕开时间之皮,到流动时间的背后,去把握生命的真实,拷问永恒的意义,思考存在的价值。它是中国哲学内在超越思想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是中国美学中极富价值的思想。

苏州沧浪亭有一小亭,亭廊柱上题有一副对联:“未知明年在何处,不可一日无此君。”亭子不大,景致也无特别之处,但这副对联却令人难忘,只是觉得放在这优雅的处所,格调似过于冷峻。前句是中国诗词中常见的感叹,如欧阳修《浪淘沙》词:“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这是代未来预想,今年很好,当下很好,但来日如何,明年如何?明年不知流转于何处,时间转瞬即逝,人是未来宴席的永远缺席者。后一句引东晋王徽之对竹子的感叹,强调当下此在的感受。两句又有密切的情感逻辑,正因为我们无法把握未来,正因为必将缺席,我们更应该珍惜这当下的人生盛宴。这副对联有无奈,但更有惊悟。中国艺术强调,时间、空间带给我们的是局限,超越时空,领略当下的圆融。这里含有中国人刹那永恒的思考。

   禅家以“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为妙悟的最高境界,一个悟道者,在一个静寂的夜晚,享受山间之清风、湖上之明月,由当下所见一月,想到万里长空,天下是是处处,都由这一月照耀,由此刻,想到自古以来,无数人登斯山、登斯楼、望斯月,月还是以前的月,山还是以前的山,江湖还是以前的江湖。万古的时间和此顷,无限的长空和此在,就这样交织到一起。这里不是做短长之比、大小之较,也不是强调联想的广泛和丰富,而是在渺小和无垠、短暂和绵久之间流转,作时空的遁逃。强调妙悟就在当下的事实。

   被闻一多称为“泄露了天机”的刘希夷的《代白头翁》诗云:“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诗中表达了在如水的时光中如何抓住一些影象的思考。张若虚以他妙绝人寰的千古叩问震撼着人们的心扉:“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而李白一首《把酒问月》传达了更为放荡的思考:“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应如此。”这些天才诗人几乎是在神秘的颖悟中,和合物我,齐同古今,万古同一时,古今共明月。虽短暂并无局限,虽脆弱但并不能随意摧毁,虽渺小并无缺憾,诗人们在超越中占有了无限,与过去晤谈,与未来商兑。正像沈周诗中所说的:“天地有此亭,万古有此月,一月照天地,万物辉光发。不特为亭来,月亦无所私。”(《题天池亭月图》)在颖悟中顿入了永恒。

   瞬间永恒是禅宗最深刻的秘密之一,也是中国艺术的秘密之一。“万古江山在目前”,大道就在今朝,就在此刻,就在此刻所见的十五圆月。明代心学家陈白沙说:“道眼大小同,乾坤一螺寄。东山月出时,我在观溟处。”关键在于“我在”,此在并不因为过去而失去意义,目前不因为广远而丧失可观之处,此顷我在此处,我就是世界的中心,圆满而无缺憾,“我在”,世界因而有意义。

(选自《文艺争鸣》2011年第8期)

(1)、下列对“四时之外”内涵的理解,最恰当的一项是(    )

A、我们在过程中看待生命,生命是一绵延的流,绵绵不绝,以时间统空间。 B、中国人的时间观念中有一种超越的思想,悬隔时间,超越春夏秋冬四季。 C、撕开时间之皮,到流动时间的背后,去把握生命的真实,拷问永恒的意义。 D、这是中国哲学内在超越思想的重要表现形式,是中国美学中极富价值的思想。
(2)、下列理解和分析,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时间和空间只会带给人局限,谁都无法超越时空,领略当下的圆融。 B、禅家借助对月亮的丰富联想,达到了对未来妙悟的最高境界。 C、中国诗人在对生活现象的认知中都能达到“和合物我”的境界。 D、只有“我在”,时间和空间才会被赋予意义,世界才会圆满而无缺憾。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苏州沧浪亭里有一小亭,亭子不大,景致也无特别之处,但这里的风景却令人难忘,人们都觉得这优雅的处所,格调似过于冷峻。 B、欧阳修的《浪淘沙》强调的是当下此在的感受,认为时间转瞬即逝,人是未来宴席的永远缺席者,因此更应该珍惜这当下的人生盛宴。 C、万古的时间和此顷,无限的长空和此在,交织到一起,因为无法比较它们的短长、大小,所以只能在渺小和无垠、短暂和绵久之间流转。 D、作者通过分析刘希夷、张若虚和李白的相关诗作,强调的是这些诗人在超越中占有了无限,与过去晤谈,与未来商兑,在颖悟中顿入了永恒。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谁来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打开微信“朋友圈”,就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文化微缩景观:既有“小清新”,也有“情怀党”;既能看到古典乐迷的“高大上”,也能看到各种“非主流”……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价值偏好和审美趣味,他们是文化景观的观看者,也是文化风尚的制造者。

    然而,新技术的生死时速,是否也会纵容“所见即所得”的肤浅,带来“既得繁花,亦生野稗”的乱象?已经有人痛心于文化空气的日益稀薄,甚至认为中国正在进入文化上的“小时代”。图书馆修得越来越好,好书和读书人却越来越少。难怪有人疾呼,从电脑和手机中拯救我们的阅读吧!甚至有人说,拔掉网线,关闭手机,才能回到真正的文化生活。

    事实上,翻阅近几个世纪的文化史,几乎每一次技术手段的升级,都会引起人们的文化焦虑。海德格尔以哲人姿态发问:技术化的时代文明千篇一律,是否还有精神家园?美国学者罗斯扎克更是一针见血:相比在黄昏时分去附近的咖啡馆,网络真的能更有效地交流思想吗?哲人的忧思,倒是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历史的惯例:越是缺少文化话语权的草根,越能更早地拥抱新的文化场;越是在原有格局中掌握话语权的精英,越是更晚地接受新事物。看看我们的互联网,微博是近6亿网友鼎力支撑的舆论广场,微信是无数中产白领激情互动的文化领地。在抱怨新技术让信息碎片化、文化浅表化的同时,谁愿用理性的思维、专业的知识、人文的情怀,主动涵养席卷天下的网络文化?文化之河能否源远流长,乃是取决于“最低水位”,谁来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正如学者所说,当代中国正在“共时性”地经历着传统、现代与后现代。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快速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反映在文化领域,将使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注定要面对传统与现代并存、高雅与“低俗”共舞的现象。对大众审美和信息时代的到来,主流文化的建设者固然不必过分沉溺文化乡愁、伤感于“吾道衰也”,也不能闭关自守、以和大众文化划清界限来标榜自我,而是更应该防止文化上的劣币驱逐良币,为整个社会的文化水位划定警戒线,并担任守护者。“士志于道”曾经是中国文化和中国文人的光辉传统,一代代士人无不“以天下风教是非为己任”,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理应是当代文化人的历史使命。

    古人云,“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技术条件如何升级,人心向善向美的文化情怀不会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更积极的态度、包容的气度、渊博的深度,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通过“各美其美,美人之美”,最终走向“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文化中国。

(摘自2014年01月06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下面小题。

    诗与禅是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一属文学,一属宗教,它们的归趣显然是不同的。然而,诗和禅都需要敏锐的内心体验,都重启示和象喻,都追求言外之意,这又使它们有了互相沟通的可能。禅宗在唐代确立以后,就在诗人中间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们谈禅,参禅,诗中有意无意地表现了禅理、禅趣,而禅师也在诗中表现他们对世界和人生的观照与理解。于是诗和禅就建立了联系。

    诗和禅的沟通,表面看来似乎是双向的,其实主要是禅对诗的单向渗透。诗赋予禅的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禅赋予诗的却是内省的功夫,以及由内省带来的理趣;中国诗歌原有的冲和淡泊的艺术风格也因之占据了更重要的地位。元好问说:“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也许把禅的作用估计过高,但不可否认,禅给了诗一种新的刺激,使诗的面貌更加丰富多彩了。

    禅对诗的渗透,可以从两方面看:一方面是以禅入诗,另一方面是以禅喻诗。

    以禅入诗,是指把禅意引入诗中。其中有些作品是用禅语阐述禅理,只有诗的躯壳而没有诗的审美价值,严格地说不能算是诗,或姑且称之为“禅言诗”。这些诗总的看来并无可取之处,只有个别富有理趣的作品尚能引起我们的兴趣。如苏轼的《琴诗》:“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楞严经》曰:“譬如琴瑟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终不能发。”是此诗之本。这个比喻本来就有趣,经苏轼点化后更有机锋。在儿童般天真的发问中,包含着耐人寻思的理趣。

    更值得研究的是另一些作品,它们或写花鸟,或绘山水,或吟闲适,或咏渔钓,并没有谈禅,但在笔墨之中、笔墨之外寓有禅意。例如王维的《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远处的人语衬托着山的空寂,密林里漏下一线落日的返照。那微弱的光洒在碧绿的苔藓上,显得多么冷清!青苔对这阳光并不陌生,黎明时分,亭午时分,都曾受过它的照射。现在到了黄昏,它又照来了。然而这次复返,它的亮度、热度和色调都发生了变化。这青苔返照如同一个象征,使人想到大千世界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生生灭灭,无有常住。禅宗重视“返照”的功夫,“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所用的字面也使人联想到禅宗的教义。而诗里所体现的清静虚空的心境,更是禅宗所提倡的。

    禅对诗的渗透,另一方面就是以禅喻诗。这是传统的说法,比较笼统。细分起来,有以禅参诗、以禅衡诗和以禅论诗的区别。以禅参诗是用参禅的态度和方法去阅读欣赏诗歌作品。以禅衡诗是用禅家所谓大小乘、南北宗、正邪道的说法来品评诗歌的高低。以禅论诗则是用禅家的妙谛来论述作诗的奥妙。这是不同的三种以禅喻诗,前人把它们混在一起,所以讲不清楚。

(节选自袁行霈《诗与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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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写作的兴起与文学的新变化

张颐武

    最近,大冰、卢思浩、张皓宸、沈煜伦、苑子文、苑子豪等年轻畅销书作者的新书,在短期内占据了当当、京东等图书销售排行榜的半壁江山。而“80后”的张嘉佳更是成为最近的最引人注目的作家。这些人在传统的纯文学领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关注,但他们在“80后”、“90后”的读者中都引发了相当大的反响。这些以“90后”为主的作者很多都是以篇幅短小、语言幽默与温和的小感伤相结合的方式来表现日常生活,这些作品有一点像过去的所谓“小小说”。但他们的写作很接近短小的段子,用一个小故事来表现温情和感伤的混合复杂的情绪。

    这些作者的作品受到年轻读者的欢迎绝非偶然。一方面是生活环境的影响。“90后”生活在中国发展比较顺畅的时候,温饱有余,受过较好的教育,没有遭遇大喜大悲,过着庸常的生活,日常生活中失个恋可能就是大事。反观过去,牺牲、苦难、生活的艰窘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他们的体验和前几代人不同,但同样有许多生活的挑战。因此写作是在当下的环境中出现。另一方面则是读者的需要,这些作者面对的读者主要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他们面临结婚生子、毕业就业、考试升学,有着人际关系、抗压能力不足等一系列的困扰,需要有文学作品来给他们更多的抚慰和激励。

    与韩寒、郭敬明这些早年成名的“80后”作家相比,张嘉佳等虽然年龄接近,但写作显然和他们不同,他们和“90后”的作者的写作相当接近。“90后”作家出来较晚,他们经历了长期的市场磨炼,从写段子开始,对市场的运作很熟悉,有高度的敏锐性。他们作品中反叛性不强,就是生活的平常性,人物也是不好不坏,有点小感伤、小同情,又有调侃机智,似乎对社会看透了的感觉。没有大喜大悲,写的就是生活中恋爱失恋等小波澜,这也是全球的中产生活的一种常态的表达。韩寒、郭敬明接触现实和“90后”还是有所不同,当时的文学界对这几位作者有相当的关注。但今天的新的作家则似乎仅仅存在于一个新的阅读空间之中,似乎完全和传统的文学界井水不犯河水,是完全平行发展的。

    有人就此说到纯文学不存在了,这显然是不合乎实际的。文学随着上世纪90年代市场经济的发展产生分化,一部分是纯文学,另一部分是通俗文学。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期间又产生了网络文学,目前这三部分是平行发展。莫言、刘震云、苏童等都在写作,纯文学仍然是很庞大的一块,2012年中国作家莫言还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90后”以及以张嘉佳为代表的一些“80后”作家的作品都和纯文学关系不大,这也是客观存在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到,对于这些年轻的畅销书作家,主流文学界和批评家们很少发声。当下这些年轻畅销书作家写的短小故事和段子,跟传统文学的结构模式不一样,没什么可比性,而且传统的纯文学在“90后”当中也没什么影响力。

    现在看来,虽然当下的“90后”作家和纯文学没有多少关系,但日后会有“90后”纯文学作家的出现。现在的“90后”写作能否成为经典也要看时间的检验,谁能脱颖而出,哪部作品能够流传千古,还要时间和历史去检验。比如金庸的武侠小说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节选自2016年1月13日《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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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是一种表现而不是一种卖弄。表现的理想是文情并茂,“充实而有光辉”,虽经苦心雕琢,却是天衣无缝,自然熨贴,不现勉强作为痕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像一个大家闺秀,引人注目而却不招邀人注目,举止大方之中仍有她的贞静幽闲,有她的高贵的身份。

    艺术和人一样,有它的品格,我们常说某种艺术品高,某种艺术品低,品的高低固然可以在多方面见出,最重要的仍在作者的态度。品高的是诚于中,形于外,表里如一的高华完美。品低的是内不充实而外求光辉,存心卖弄,像小家娼妇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眉挑目送的样子。

    文艺的卖弄有种种方式。最普遍的是卖弄词藻,只顾堆砌漂亮的字眼,显得花枝招展,绚烂夺目,不管它对于思想情感是否有绝对的必要。从前骈俪文犯这毛病的最多,现在新进作家也有时不免。

    其次是卖弄学识。文艺作者不能没有学识,但是他的学识须如盐溶解在水里,尝得出味,指不出形状。有时饱学的作者无心中在作品中流露学识,我们尚不免有“学问汩没性灵”之感,至于有意要卖弄学识,如暴发户对人夸数家珍,在寻常人如此已足见趣味低劣,在文艺作品中如此更不免令人作呕了。

    过去中国文人犯这病的最多,在诗中用僻典,谈哲理,写古字,都是最显著的例。新文学作家常爱把自己知道比较清楚的材料不分皂白地和盘托出,不管它是否对于表现情调、描写人物或是点明故事为绝对必需,写农村就把农村所有的东西都摆进去,写官场也就把官场所有的奇形怪状都摆进去,有如杂货店,七零八落的货物乱堆在一起,没有一点整一性,连比较著名的作品如赛珍珠的《大地》,吴趼人的《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之类均不免此病,这也还是卖弄学识。

    第三是卖弄才气。文艺作者固不能没有才气,但是逞才使气,存心炫耀,仍是趣味低劣。像英国哲学家休谟和法国诗人魏尔兰所一再指示的,文学不应只有“雄辩”(eloquence),而且带不得雄辩的色彩。

    “雄辩”是以口舌争胜,说话的人要显出他聪明,要博得群众的羡慕,要讲究话的“效果”,要拿出一副可以镇压人说服人的本领给人看,免不掉许多装模作样,愈显得出才气愈易成功。但是这种浮浅的炫耀对于文学作品却是大污点。一般文学作者越有才气,也就越难避免炫耀雄辩的毛病。

    从前文人夸口下笔万言,倚马可待,文成一字不易,做诗押险韵,和韵的诗一做就是几十首,用堂皇铿锵的字面,戏剧式表情的语调,浩浩荡荡,一泻直下,乍听似可喜,细玩无余味,这些都是卖弄才气,用雄辩术于文学。爱好这一类的作品在趣味上仍不很高。

(选自朱光潜《文学上的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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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鲁枢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1899—1973)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重教养、重德育、重家教一直都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我国的家训文化最早产生于周代,之后陆续出现了班昭的《女诫》、颜之推的《颜氏家训》、司马光的《家范》等家训代表著作。家训文化在团结族人、凝聚家庭氛围、形成良好家族风气等方面作用十分突出。古人一方面强调自身道德品质的修养,向贤德之人学习;另一方面,也身体力行,将家风形成文字,使之能够代代相承。

    家训文化绵延至今,已成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家训家风曾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心灵。当下,发掘家训文化的时代内涵、传承优秀家训的文化精神,对于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和现实意义。

    中国传统家训包含立德、修身、齐家、处世等方面的内容,兼及传统文化和主流价值观。传统家训文化的教育方式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家风重陶与个体自觉并举。传统家训一般流传于家族内部,是特定历史时期,某个家族的全体成员需要共同遵守的价值准则。家训代表着祖先对后人、族长对族人、长辈对幼辈在关于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等方面的重要教诲和训示。全族成员都需要在学习和生活中自觉践行家训,维护良好家风。

    亲情感化与家规约束并用。“三纲五常”是中国古代儒家伦理思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强调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以及仁、义、礼、智、信等道德思想,来维护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和社会秩序。古代家训强调礼法并重,既有劝导性教育,更要加之以强制性的惩罚,以训诫没有遵循家规之人,从而维护家训的尊严。

    榜样示范与言传身教并重。现代教育理念认为,家庭是子女的第一所学校。这与古人在教育方面讲求以身示范、身体力行来达到教育晚辈的目的是较为一致的。他们都是通过言传身教,营造正面而健康的家庭氛围,以期对晚辈的人格塑造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家风熏陶深深融入到了每个人的生活之中,影响颇为深远。家训文化展现了道德的力量,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诸多内在一致性,弘扬家风对于引导人民群众接受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重要意义。优秀的家风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积淀,集中展示了中华民族丰富的精神内涵和深刻的价值追求。良好家风所蕴含的优秀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亦是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和丰富滋养,将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与时俱进和创新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传承优秀家训有利于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广泛认同。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家庭进步则社会进步。要使精神文明建设适应于现代化建设的的需要,就要更注重家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从而形成施教导民、上下和合的良好局面。

(王西维《家训文化的生命力在于传承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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