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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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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陕西省西安电子科技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天地苍茫一根骨

庞进

    ①马迁的祠墓在陕西的韩城市。祠内有他的塑像:束高发,穿红袍,长眉入鬓,双目炯炯——那眼神,有穿透历史烟云的明晰和超凡入圣的穆然;显著的还有那一袭长及心胸的须髯,给人一份文人的傲岸和学者的庄重。据说,人受过宫刑,胡须会随之脱光,而这尊塑像,依然大须飘拂——这大概是民意使然了:你皇上要把一个血性须眉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可在我们老百姓的心目中,这个人依然是男子汉,顶天立地、气吞山河的男子汉!

    ②仔细看,司马迁的塑像是稍稍有些斜的,头向北方偏着。一种说法认为,司马迁是在遥望北方的苏武庙,因为这位在北国牧了十九年羊的汉朝使臣,和司马迁是肝胆相照的僚友。另一种说法认为,司马迁是在遥望李陵,这位大汉名将的被迫降敌,正是司马迁罹祸的原因啊。我是倾向于后一种说法的,我甚至觉得“李陵之祸”降临到司马迁的头上,是有某种必然性的。不错,司马迁是一个有骨气有血性又才华横溢抱负远大的文人,这样的文人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社会的良心。当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重创十万敌骑的消息传到长安时,汉武帝刘彻是笑眯眯的,公卿王侯们也纷纷“奉觞上寿”,好听话说得长乐宫的麻雀都似乎要变成翩翩起舞的宫女。不料几天后,李陵终因矢尽粮绝,寡不敌众而被俘降敌。消息传来,全朝廷都哑巴了,刘彻更是“惨怆怛悼”,脸吊得像经了霜的秋茄子。

    ③“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朝堂上,刘彻目扫群臣。群臣或面面相觑,诺诺唯唯;或言李陵该千刀万剐,夷其九族不足以抵罪。当刘彻对这样的看法眯目点头的时候,我们的太史公站了出来。他说李陵平时克己奉公,身先士卒,有国士之风。此次出征,孤军奋战,血染寒山,英勇可嘉。降敌是一时无奈,日后有机会,他还会报效汉朝的。“好你个司马迁,”刘彻震怒了,“你竟敢替叛贼说话,谁给你的胆量?”

    ④现在看来,司马迁充其量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然而,问题倒不在于公道话本身,而在于竟然有人敢站出来说公道话。社会良心和专制强权在这儿发生了深刻的矛盾。在刘彻的心目中,做臣子的差不多是一群牛马狗,鞭子下驮拉耕作,唯主子鼻息是仰,哪里有你人模人样地站在我的对面说什么公道话的权利?

    ⑤对武帝刘彻,司马迁曾经抱有幻想。做太史令,他异常勤奋,总想博得武帝的欢心。即使站出来为李陵辩护,也是见皇上满脸的“惨怆怛悼”,禁不住效一番“款款之愚”。然而,残酷的现实粉碎了文人的天真,他终于明白了:刚直不阿的书生和专横残暴的帝王是冰和炭、玉和泥。于是,不再幻想不再幽怨,为了“草创未就”的《史记》,为了“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理想和事业,他咬牙吞血,毅然决然地走向了苦难,“就极刑而无愠色”。至此,司马迁实现了一个转变,一个御用工具向独立人格的转变。从此,一个书生走到了一个帝王和这个帝王赖以存在的庞大体制的对立面。你可以摧残我的肉身,但你摧不毁我的抱负;你可以夺取我的生命,你却打不倒我的精神。我就要谱写一部世上从来没有的大书,让这个民族记住司马迁,让这个世界记住司马迁!也让你刘彻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文人,什么是文人的肝胆。寒凝春华发,血沃劲草肥。炼狱淬火,司马迁在提升精神的同时,成就了一根骨头。

    ⑥好一根骨头啊!即使面对一百个汉武帝,一千次酷刑,一万回磨难,这根骨头也不会酥软,绝不酥软!

(1)、回答下面问题

①“寒凝春华发,血沃劲草肥”在文中的含义是什么?

②“司马迁在提升精神的同时,成就了一根骨头。”其中的“提升精神”和“一根骨头”分别指什么?

(2)、作者为什么说“李陵之祸”降临到司马迁头上是有某种必然性的?
(3)、文章以“天地苍茫一根骨”为题,有何用意?
(4)、鲁迅曾说:“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结合上文,举例谈谈你对“中国的脊梁”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宋代童蒙教育与前朝相比,最明显的特征是突破了门阀士族严格的等级制度,呈现出大众化的趋势。其原因主要在于:宋代土地私有制的进一步强化,促进了庶族地主阶级与小农经济主体地位的确立,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奠定了广泛的社会阶级基础;宋代最高统治者提倡兴文教,用文人,改革科举制度,为宋代童蒙教育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开辟了现实途径。

    宋代童蒙教育对象,除了赵宋宗室子孙和一般官僚地主家庭的子弟以外,相当一部分是出身于平民的农家子弟。此外,历来位居四民之末的商人也非常重视对其子弟的教育。农工商各教子读书成为宋代社会的一道独特风景。

    宋代社会结构的变化,尤其是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童蒙教育目的多元化趋向的形成。宋代童蒙教育除了以理学为核心的道德教化目的进一步彰显,以及为科举之预备目的进一步强化以外,童蒙教育为生计和职业准备的目的初步显现。由于科举考试竞争十分激烈,能及第者毕竟是少数,当人数众多的农工商子弟的科举之梦在屡试屡败中破灭时,其读书目的往往也随之发生变化。袁采在《袁氏家训》中明确指出:如不能为儒,则巫医、僧道、农圃、商贾、伎术,凡可以养生而不至于辱先者,皆可为也。

    宋代社会政治、经济结构的变化,促使童蒙教育重心下移至民间,童蒙教育出现了事实上的双轨制,即一是包括专为皇室、贵族子弟设立的官学教育系统,二是包括专门为广大中下层知识分子和普通百姓子弟设立的私塾、义学、家塾以及其他民间教化形式在内的私学教育系统。私学教育系统中接受教育的主要是人数众多的田夫牧子和工商小民,他们的天职‚无非辟土植谷,作巧成器,通财鬻货,因此,他们所读之书系杂字、《百家姓》之类。广大中下层平民及其子弟在常读熟记中了解五谷杂粮、农什器具、日用家什以及生产、生活方面的基本技能,进而达到上账不难等基本技能的掌握的目的。

    此外,宋代许多著名学者如朱熹、吕祖谦等,在重视伦理道德教育的同时,也非常重视对蒙童进行一些自然、科学常识的教育,以培养博学、广闻的儿童。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宋代童蒙教育内容中不仅有云维何兴,以水之生。雨维何降,以云之蒸等自然常识,也出现了以欧阳修的《州名急就章》、方逢辰的《名物蒙求》等为代表的专讲名物制度、自然常识及科技知识的童蒙教材。

    宋代童蒙教育凭借其大众化的特点,不仅促进了整个宋代社会文化的相对普及和下层民众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上层精英文化向下层大众文化的传播和转变,对维护封建宗法社会的稳固和延续封建统治发挥了独有的文化效应。同时,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也开启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童蒙教育社会化普及化发展的先河。

(摘编自郭娅《试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网络时代需要经典阅读

钱理群

    经典阅读最大的特点是除了通过文本细读达到深度阅读之外,还非常个人化、非常个性化。

    我认为,在今天这样一个网络时代,强调经典的阅读具有重要性和迫切性。我对现在的读书状态有两个忧虑:一个忧虑是大家不读书,另一个忧虑是大家即使读书也只是网络读书。

    网络阅读有它的优越性,我称之为“短平快”。在信息爆炸的当下时代,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最亲近的方式取得尽可能多的信息,当然有很大的意义。但网络阅读存在两个问题,一个是缺乏深度,会导致人的精神的平庸化;另一个是网络阅读是群体性的,缺乏个体性、个人性的阅读,容易趋向潮流,容易倾向于时髦、被时髦所裹挟,这就需要经典阅读。经典阅读的最大特点是深度阅读,而且是个性化、个人化的阅读。

    比如我曾经说过,鲁迅作品不能只是默看,非得朗读不可。他作品里有那种有韵味、那种浓烈的而又千回万转的情感,那里面不可意会但能言传的东西,都需要朗读来触动你的心灵,通过朗读来进入情境,来捕捉感觉,产生感悟。这样的阅读是接近鲁迅内心世界的一个最好的通道。而我所强调的是情境、感觉、感悟,就是中国文化的特征。如果说西方经典主要是通过分析来接近的话,那么在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不仅是古代的文化,也包括鲁迅的文化,不能完全靠分析,而要靠感悟、情境、感觉,甚至直觉,这是进入中国经典的另外一种方式。一般人可能比较习惯用分析的方式进入经典,现在可以换一个方式——不是拒绝分析,必然会分析,但更多的,至少在开始时必须强调感觉、感悟、情境、直觉。

    中国传统教育是这样的,启蒙的时候读《论语》,不是讲《论语》,而是读、背。通过读,获得感觉,通过背,体验那些东西。读了,背了,进入到你的生命里,然后分析,这是中国传统的教育方法,也提示我们这是进入经典的另外一种方式。经典作品得一点一点地看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艺术世界,这告诉我们经典的阅读需要深度阅读,而深度阅读就是文本细读,通过文本细读达到对经典作品的一个深度了解。这涉及到经典阅读的特点,我认为经典阅读最大的特点除了通过文本细读达到深度阅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非常个人化、非常个性化。也就是说不同读者对经典有不同的进入方式,因此也有不同的理解,也有不同的发挥。

    我强调“发挥”,也就是说阅读经典不是被动的过程,而是要有我们的理解及发挥。最好的经典的意义都是原创者和阅读者、研究者共同创造的,任何经典都是这样。所以有一个过程。从经典变成学说,如儒家从《论语》《孟子》变成儒家学说,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解经者,解释的过程不是被动的,而是有新的创造的,所以出现了像朱熹、王阳明这样的大家,他们是接着孔子往下讲,对孔子思想包括孔子文本通过主动的、细腻的阅读有新的解释、新的发挥、新的创造,最后成为儒学。儒学就是孔子他们所开创的,被后来的阅读者、研究者不断研究、不断发展的一个学说。

(选自2016年2月13日《人民政协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中国历史上,从西周之初到春秋之末在精神文化领域居于主导地位的是贵族阶层,他们既是政治上的统治者,又是文化的领导者。贵族的精神旨趣是这一时期包括审美意识在内的整个贵族文化的主体心理依据。这个阶层鲜明的身份意识、强烈的荣誉感以及对“文”的高度重视贯穿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在这一时期,“文”基本上就是贵族教养的别名,既包含着关于礼乐仪式的各种知识,又包含着道德观念系统及其话语形态。贵族之为贵族而不同于庶人之处,除了经济政治上的特权之外,主要就在于这个“文”之系统。这里的“文”虽然不同于后世“诗文”之“文”,更不同于现代以来的“文学”概念,但从中国古代文学思想发展演变的历史来看,周代贵族对“文”的高度重视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可以说是开了古代“文统”之先河。

    春秋之末,随着贵族等级制的瓦解,文化领导权亦逐渐从贵族阶层转移到一个新的知识阶层——士大夫手中。于是士大夫文化渐渐取代贵族文化而成为主流。士大夫文化也并非一个不变的整体,事实上,它也呈现为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从春秋之末到战国时期可以说是“游士文化”阶段,其主体乃是那些或奔走游说或授徒讲学的布衣之士,其思想上的代表便是诸子百家。到了秦汉之后,才可以说真正进入了“士大夫文化”阶段。其主体是那些凭借读书而做官或可能做官的知识阶层,即“士大夫”。中国古代政治体制中存在一种特有的机制,可以简称为“读书做官机制”——除了帝王及其宗亲、开国功臣及功臣之后、宦官、外戚、地方豪强等分享国家的权力之外,还有一个可以凭借读书而跻身于官僚队伍的社会阶层,这就是所谓“士大夫”。尚未做官时他们是“耕读传家”的庶民,做官以后他们是“诗书传家”的“士族”或“仕族”。无论做官与否,读书都是这个社会阶层安身立命之本,而做官——最高追求是治国平天下——则是他们读书的目的。因此尽管他们实际上是分为“官”与“民”两大类型,具有巨大的社会差异,但从精神旨趣与价值取向来看,他们又是一个有着同一性的社会阶层。

    “道”是与士大夫阶层相伴而生、亦相随而亡的终极价值范畴,是这个社会阶层精神旨趣的标志。在西周贵族阶层的话语系统中最高价值范畴是“德”而不是“道”。原因不难理解:“道”这一概念暗含着士大夫阶层的权力意识,是他们抗衡君权之主体精神的象征。士大夫文化是相对独立于政治权力体系的,因此需要一个“终极价值范畴”来作为标志和合法性依据,其根本功能是用来规范和引导“势”,即君权。贵族阶层既掌握着政权,又掌控着文化,故而不需要创造一个与政治权力分庭抗礼的终极价值范畴出来。春秋战国之际“礼崩乐坏”,原有价值秩序被打破,以诸子百家为思想代表的士大夫阶层试图通过话语建构(授徒讲学、著书立说)来为社会“立法”,从而实现政治变革的宏伟目标,这就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价值范畴来为自身确立合法性。于是对“道”的推崇与捍卫就构成了士大夫精神旨趣的基本维度。从孟子开始,士大夫阶层便有了“道统”意识,一直到明清之时,“道”始终是这个古代知识阶层高扬的精神旗帜。与此相应,士大夫阶层的审美意识、文学艺术观念也主要是围绕这个“道”展开的,而“文”与“道”的关系也就成为中国文学思想史上的核心问题之一。

(节选自李春青《“文人”身份的历史生成及其对文论观念之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关于“隐”的最早的记载见于《周易》。其中《遁》卦“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直接描述了贤者为远避小人而退藏隐居的状态。可见,中国隐逸文化兴起的根源正在于人自保的本能,既然无法战胜又不愿合污,那就只好退避现实以求明哲保身。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对周遭环境消极的妥协,但在这种妥协中,隐居者却常常意外地获得宣扬个人主张,实现自我价值,甚至赢得权力青睐的新渠道。以至到了《诗经》,《小雅·鹤鸣》已经从上层视角,为隐居之人定下了如“野鸣之鹤”的身份,让隐士成为一种受到官方认可的,高尚、贤能、隐藏锋芒的象征。而《卫风·考槃》和《陈风·街门》两作,则更让贤人退隐所代表的逍遥和清高意象深入人心,转化为口耳相传的事迹。

    中国历史前进到魏晋南北朝时代,社会制度演进所带来的,更加紧密和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则使全身而退的躲藏变得愈发困难。这样的窘况,让求隐不能的魏晋士人不得不转而寻求精神上的逃避,“隐”这一行为,便从“存在消弭”的基本概念中,产生了名为“逸”的分支,延伸出“精神自由”的新倾向。

    政权更选频繁,社会动荡不定,魏晋六朝三百余年间近乎惨烈的政治斗争与战祸征伐,使作为社会上游存在的贵族和士人阶层深陷社会地位与权力流动的洪流。他们眼见财富和地位不再与生俱来却无能为力,终日周旋于身份认知与生存状况的巨大落差中不得解脱,还要时时殚精竭虑,唯恐稍有疏忽而招致祸端。正如《晋书》所说,“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朝不保夕的强烈危机感加上囿于现实无处可逃的苦闷,几乎使这三百年间的每一个人都患上了名为“末日迷狂”的集体癔症。后人提起魏晋风流,无不带着艳羡的语气,言必提“‘六朝’卖菜佣都有烟水色”,殊不知这风雅至极的“烟水色”背后,是多少徒劳无功的苦闷和刻意为之的伪装。

    就在这人人自危,连对坐争辩都得规避俗事、政事以避祸的“清谈时代”,玄学家何晏带着一剂名为“五石散”的方药华丽登场,由此开启了六朝名士依靠药物自我麻痹和逃避现实的新风尚,中国隐逸史上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风潮就此发端。

    通过服用五石散,魏晋六朝名士展露出种种超乎常理的迷狂状态和极度亢奋的行为:扪虱而谈者有之,路穷而泣者有之,仗剑劈蝇者有之,石发燥热当街裸身奔袭者更有之。所幸彼时人多淳朴,且敬神。面对如此诡异行迹,非但不以为失常,反倒因其敢于不拘礼教而受到尊重,倘若此人再有些才华异禀处,那便成了天纵奇才,甚至神仙托世,从此得以跳出世俗伦理,即使偶有不慎也能蒙混过关。端的是既能娱己,又能避祸,更有甚者还能获传美谈以垂史。种种好处如此,那发散不慎将会导致可怕结果反倒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无怪此后五六百年时光中,名流逸士皆为此物颠倒,不惜中毒身死而争相服用。所谓“真名士,自风流”,能够将惨淡人事暂抛脑后,而在迷离恍然的通神境界中无所拘束,这样的奇伟功效,试问又有谁能拒绝得了?

    在五石散的作用下,魏晋风度成就了一派人人风流自赏、追慕仙姿的奇幻风骨。服散后皮肤敏感,不得不着宽袍大袖被誉为“谪仙气”;药力发散后面色红润、大汗淋漓被称为“烟水色”;连石发导致的精神迷乱和极端亢奋都被赞为“真性情”。不知不觉间,五石散已经成为精致、敏感和脱俗的象征,甚至构成了一个被无数人仰望和效仿的隐形阶层,以至连《太平广记》中都记载着某人当街宛转称热,只为假装自己也加入了那个能够服用五石散的、高贵优雅而敏锐的上游世界的故事。

    如果说五石散是一场烟云水色的绮丽幻梦,那由它所带来的种种实际发生的行为和潮流便是中国士人心目中“隐逸之姿”的具象。服散后燥热难耐,必得靠疾走出汗才能抒发,却恰恰暗合传统“隐”观中“遁走避世”的思想,于是当街“疾走”演变成在风景优美僻静处“行吟”的风尚,自在至极,风雅至极,甚至还与西方哲人柏拉图所提的“诗兴狂迷”不谋而合,不经意间成就了了东西方文化最早的契合。

(节选自《心灵的逃亡:中国隐逸文化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一位澳洲学者叫约翰·巴恩斯的,出了一本《一派谎言》(A Pack of Lies)的书,书名就让人耳目一新。不过,书名下还有一个副标题,比较学术化——关于说谎的社会学。

    巴恩斯指出,说谎在社会学上而言,实际上是社会制度的建构与维持所必需的。首先,没有谎言的存在,就没有“真话”的概念,真实是在与虚假的对比中产生的。在社会学家看来,说实话有着实用的原因,即维持社会的正常交往。同样,撒谎也有着类似的实用意义。例如,精神病学上认为,儿童第一次撒谎是“迈向独立自主的关键一步”,从不说谎反倒意味着没有想象力。其次,说谎在人类历史中源远流长,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演化的产物,而且兼含文化演化与生物性演化的影响。不止是人,动植物上也常见欺敌或诱猎的特征,作为其求生存繁衍的手段。而在人类身上,撒谎也作为一种维持内心平衡的策略存在。再次,从撒谎的动机和目的而言,谎言并不一定是恶意欺骗。为了顾及听者的感受,言者可能撒个“善意的谎言”;为了激励自己,我们会用谎言“自我催眠”。

    说谎是一种社会现象,那么如何察觉谎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社会能力。在巴恩斯看来,说谎是成长的一部分,察觉谎言的能力也是伴随着社会化的过程而发展的。成功地说谎,很大一部分取决于语言本身潜能的开发,这主要是一种后天习得的能力;但拥有成功说谎的能力并不表明具有识别谎言的能力,后者同样需要学习,即需要对日常语言的暧昧性具有敏锐的感应。不过,正因为语言具备怪异、特殊与暧昧的性质,才使作为叙述传统的“小说”成为可能。看过《西游记》的人不会天真地认为当年玄奘是在一只猴子的保护下去西天取经的吧?小说虽然充斥不实陈述,但却刻意不想成为谎言。尽管有人要一厢情愿地在不实陈述和真实之间进行联系,但小说毕竟不同于说谎。由此扩展开去,我们会发现,以道德语汇审视说谎,和以社会学的语汇评价说谎,是完全不一样的。道德上对说谎的谴责,相比于社会学上对说谎意义的解释,目标有别,后者是要对社会如何运作有更好的了解。在社会学家看来,诚实固然是人际关系的基本构成要素,但现代文明的一些制度正是在信任缺失之下繁荣茂盛的。例如,合同法律制度,正是拜社会缺乏信赖所赐。从这种意义上说,我很赞成巴恩斯“谎言是一种福祸参半之恩赐”的断语。

    那么,我们非得说谎吗?我们能根除谎言吗?这就要看谎言伴随我们有多久。有人或许会认为,历史上曾经存在没有谎言的时代,甚至认为谎言是因商品经济带来的副产品。事实上,说谎在原始的农耕社会就已经存在了,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的老祖先猿人甚至更早。巴恩斯在全书最后非常简洁地指出:“我们全部会说谎。”学会在适当场合说适当的谎,懂得何时该拆穿谎言、何时该装糊涂,拿捏说谎的分寸,或许还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呢。但需要强调的是,谎言的存在有弊有利,依赖人们怎么适度分配,以及在社会制度层面上对它进行必要的约束。例如,在科学的领域,我们应当强调真实的调查和研究;社会生活中恶意伤害他人的谎言应当受到惩罚;政府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欺骗民众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在我们这个时代,有些人缺少的是一双辨别真假的慧眼,但有些人,缺少的或许是戳穿谎言的勇气。面对欺骗和谎言,特别是假公权力而行之的丑闻,我们是愿意做《皇帝的新衣》中那个说真话的小孩,还是一团和气的旁观者?谎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谎言盛行,反而被认为是真理。

(摘编自吴丹红《说谎的社会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化自信,当然不是文化的自我自信文化并非主体,主体是人。在当代中国,文化自信的主体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要坚定文化自信,不能只看到物,看到文化的敢体,而要理解中华文化的深层内涵。无论是文物还是典籍,都只是文化的载体,而灵魂是我体中的内在精神。

    文化自信不能离开国家。正确的文化观不能离开正确的国家观。国家对于共同文化的形成和认同至关重要。要形成和推护一个统一的中华民族文化,必然要有一个统一的而非分裂的国家。民族是文化的主体,而文化是民族的灵魂,中国各民族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统一而强大的国家保障。当一个国家被消灭或处于分裂时它的文化发展也会中断。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中国文化没有中断,因为中国自古至今始终是中国。中国人是龙的传人。中国有过分裂,但统一是主导的。即使当时存在不同的民族政权,它仍然处于中国这个大的疆域之内,因而极容易统一,中华民族的文化保存和继承相对完好。历史证明,当国家分裂,文化发展的血脉会中断,何谈文化自信!

    当代中国的文化自信,同时是中国人民的文化自信。鲁迅先生虽然批判了中国人的劣根性,但他也说过“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强调中国并没失掉民族自信力。近代中国人的一盘散沙是统治者的“治续”。中国近代表现的国民劣根性并非中国人的本质特性,而是朝廷腐败和社会腐败的“治绩”。

    文化自信当然包含人数众多的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的知识分子和文化人的自信。各个文化专业领城的知识分子都能从自己专业领域发现文化自信的历史根源和文化传统,也都能以自己的创造性贡献强化人民的文化自信。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十八大以来,中国学者和专家以一个拥有丰富文化传统和文化自信大国学者的身份参与世界的文化交流极为平常。可以预期,在世界文化学术论坛和文化文流中,中国学者会日渐增多。单面输入和接受的时代已经结束。中国学者广泛参与世界文化的交流,就是文化自信的一种表现。

    文化自信问题不仅属于文化,它与国家的强大、民族的独立不可分。坚定文化自信,就是坚定民族的自尊、自强。中国现在已经不再像旧中国那样在世界政治舞台缺位,而是带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带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自信地走向世界政治舞台的中心。

    (摘编自陈先达《文化自信的本质与当代意义》,《光明日报》2018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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