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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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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吉林省实验中学高三上第五次模拟考试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爱”是儒墨两家措意最深的话题之一,它把罕言乃至不言“爱”的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同儒家、墨家区别开来,也把言“爱”心曲不尽相合的儒墨两家区别开来。孔子由“仁”说“爱”,“爱”只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以“兼爱”为其学说的主导取向。而“兼”以“爱”之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从墨子与孔子在“爱”上的这一微妙差异,大致可窥见儒墨两种教化何以终究会各趋一途。

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清末民初以后的学人多以“兼爱”之所爱不分亲疏厚薄而赞许墨家,并以此贬责主张“亲亲”而爱有差等的儒家。立足于平等对“兼爱”和“亲亲”做褒贬之判,这在上个世纪的许多年中已被人们视为当然。但如此认同“兼爱”而厌弃“亲亲”,却在更大程度上出于人们对平等和爱的关系的误解。平等属于权利范畴,它只在权利的意义上构成一种值得人们肯定的价值;爱是一种情感,由衷的“爱”原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单就爱的情愫尚应向更广博处推扩而言,墨子的“兼爱”当然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在从“爱人”的一角度上指点他所谓的“仁”时,却也未尝不曾教诲人们“泛爱众”。“泛爱”并不比“兼爱”爱得偏狭,所不同的是儒家的“泛爱”毕竟连着“亲亲”的根蒂;这由“亲亲”之爱到“泛爱”之爱固然显出爱的差等来。然而,却正是对爱的差等的认可表明了儒家比墨家更懂得作为一种情而不是作为一种理的“爱”。

《礼记·礼运》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由“情”说“爱”,意味着“爱”在先秦儒者这里达到了怎样的自觉。对“情”的反省可使人悟出一种“理”,但“情”并不直接就是“理”。墨子以“兼爱”立论,无论他出于怎样好的动机,事实上在他这样做时却是把“情”作为“理”来推证或辩说了。“爱”在儒家学说中从不曾像墨家著述中那样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爱”既然终是被儒者视为一种“情”,而情的可贵又首先在于它必是出于自然而非强制,那么,它在儒家这里便永远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而决不至于被直接以理相称。

基督教把“要爱你的仇敌”作为教义写在福音书里,那“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墨家学说的“兼爱”的训示在被要求的意味上似乎不像基督教那样决绝,但“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的说法显然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如果说儒家的“爱”是出于人之自然的心性发动,因而可勉强以“自律”之“爱”相称的话,那么,墨家所倡说的“爱”则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自律”之“爱”——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不染涉利益,不权衡得失,因此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是超功利的,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摘自黄克剑《儒墨之辨》,有删改)

(1)、下列关于“爱”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爱”是先秦诸子思想的重要内涵,而诸子言“爱”心曲是不尽相合的,因此,我们根据这一微妙差异,可以大致将其区别开来。 B、儒家的“泛爱”连着“亲亲”的根蒂,显出爱的差等。清末民初以后,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学人多贬责儒家。 C、“爱”被儒者视为一种“情”,并没有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而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 D、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可勉强称为“自律”之“爱”,它是一种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孔子说的“爱”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说的“爱”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这种不同是儒墨两种教化各趋一途的重要原因。 B、墨子的“兼爱”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从“爱人”的角度提出了“泛爱”,在今天看来,“泛爱”比“兼爱”爱得更为广博。 C、基督教的“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它的教义甚至说信徒“要爱你的仇敌”,这种要求与墨家相比显得有些决绝。 D、墨家学说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其“兼爱”的训示有着被要求的意味,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兼爱”是有着平等意识的“爱”,但不能以此贬斥儒家之“爱”。因为作为一种情感,  由衷的“爱”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 B、先秦儒者对“爱”的认识达到了自觉的高度,可贵的是他们的“爱”出于自然,发自内心,属于“情”的范畴而不是“理”的范畴。 C、儒家始终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墨子的“兼爱”事实上把“情”作为“理”。这是两家学说的一个重要差别。 D、儒家的仁者之爱,没有染涉利益,不会权衡得失,是一种超功利的爱,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孔子所处的春秋时代,正值“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基于对这一现象的担忧,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巩固封建统治,孔子提出了如下思想:“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语•季氏》)一些人把“寡”解为土地财产少当是误读,所谓“寡”类似于老子“小国寡民”中的“寡民”。孔子的“贫”是指土地和财产少。孔子的“均”应有两解:一是“平均”,如((荀子•君道》:“以礼分施,均编而不偏”;二是“公平”,相当于《管子•形势》所言“天公平而无私,故美恶莫不覆;地公平而无私,故小大莫不载。”

   这段话经常被当作儒家宣传平均主义的经典表达加以批判。有的学者指出,社会财富分配的公正合理,确实是社会稳定的前提之一,但孔子“患不均”之正确,并不能证明“不患贫”之合理;“均无贫”不合事实,“不均才贫”更不合逻辑;“均”是分配形式,“贫”是财富多少,财富分配之均与不均,与财富之多少没有关系。“不患贫”是危险的,因为“贫”正是“不安”的首要原因;物贫则人争,争则不安;人所争者,正是这不足之物。“均无贫”彻底的没逻辑,其极端形式是人人都是零,也就不是贫;而人人都是零,均是绝对均了,但贫还是贫。

   这番言论虽不乏深刻,但存在诸多误解。不能脱离特定的语境加以解释。要知道,孔子这段话是针对季康子掌权者之流通过对外战争攻伐等不义手段掠夺土地和人口而讲的,不是泛泛而论。他分别把“均”、“和”、“安”和“贫”、“寡”、“倾”当作两种价值,“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表面上看是只追求平均、安定而排斥土地和人口的增加,其实不然,他不过是强调通过采用“均”、“和”、“安”的手段和途径达到解决“贫”、“寡”、“倾”的问题。总之,是利用“均”、“和”、“安”的工具理性达到无贫、无寡和无倾的价值理性目的。“均”作为分配形式同“贫”并非完全没有关系,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财富的生产和不同人所占有的财富多少。“均无贫”是说“均无极贫”,绝对平均会致贫,但相对平均却可以防止极端贫困、防止两极分化。其实,从另外意义上说,孔子又何尝不“患贫”、“患寡”呢,他对足食、足兵、民信的肯定,对庶、富、教的赞许,就是最好的说明。“贫”确实是“不安”的重要原因,但历史表明“不均”也是“不安”的根源。就像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均贫富,并不是绝对的平均主义。在文化分子特别是儒家的心目中,它不过是相对的平均思想,是协调贫富差距,使之保持在适当限度之意。”(封祖盛、林英南:《开放与封闭》)一定的贫富差距在私有等级社会是必要和必然,只是孔子在肯定使各个等级的财富与其身份地位相一致、强调等级分配的同时,坚决反对过度贫富差距。当季康子试图借改革税赋制度以聚敛更多财富时,孔子说:“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孔子讲季康子比王朝的周公富有,而冉求还替他搜刮、聚积增加他的财富;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大张旗鼓地去声讨他好了。

(节编自涂可国《也谈儒家的财富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题目。

    就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中之人生而论,大体说来,似乎人常从自然走向文化,从孤独走向大群,从安定走向活动。自然、孤独与安定,如木之根,水之源。文化、大群与活动,如木之枝,水之流。若文化远离了自然,则此文化必渐趋枯萎。若大群泯失了孤独,此大群必渐成空洞。若活动损害了安定,此活动也必渐感怠倦,而终于不可久。

    乡村是代表着自然、孤独与安定的,而城市则是代表着文化、大群与活动。乡村中人无不羡慕城市,乡村也无不逐渐地要城市化。人生无不想摆脱自然,创建文化,无不想把自己的孤独投进大群,无不想在安定中寻求活动。但这里有一限度,正如树木无不想从根向上长,水无不想从源向前流。但若拔了根,倾了源,则枝亦萎了,流亦竭了。人的心力体力,一切智慧情感,意志气魄,无不从自然中汲取,在孤独而安定中成长。人类挟着这些心力体力智慧情感意志气魄,才能创建出都市,在大群中活动,来创造出文化,而不断上进,不断向前。

    一个乡里人走向城市,他带着一身的心力体力,怀抱着满腔的热忱与血气,运用他的智慧情感意志气魄来奋斗,来创造。他能忍耐,能应付。他的生活是紧张的,进取的,同时也消散了精力。一个城里人走向乡村,他只觉得轻松解放,要休息,要遗忘。他的生活是退婴的,逃避的。他暂时感到在那里可以不再需要智慧,不再需要情感,不再需要意志与气魄。他也不再要紧张、奋斗与忍耐。然而他却是来养息精力的。在他那孤独与安定中,重与大自然亲接,他将渐渐恢复他的心力体力,好回头再入城市。

    人类断断不能没有文化,没有都市,没有大群集合的种种活动。但人类更不能没有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自然、乡村、孤独与安定。人类最理想的生命,是从大自然中创造文化,从乡村里建设都市,从孤独中集成大群,从安定中寻出活动。若在已成熟的文化,已繁华的都市,已热闹的大群,已定形的活动中讨生活,那只是挣扎。觅享用,那只是堕退。问前途,也恐只有毁灭。想补救,只有重返自然,再回到乡村,在孤独的安定中另求生机,重谋出路。

    因此人类文化之最大危机,莫过于城市僵化,与群体活动之僵化。人类从自然中产出文化来,本来就具有和自然反抗决斗的姿态。然而文化终必亲依自然,回向自然。否则文化若与自然隔绝太甚,终必受自然之膺惩,为自然所毁灭。乡里人终需走进都市,城市人终需回归乡村。科学落后的民族,如何习得科学,建设新都市,投入大群体而活动?城市人如何调整科学发展过度的种种毛病,使僵化了的城市,僵化了的群体生活,依然回过头来重亲自然,还使人享受些孤独与安定的情味?这是现代人所面遇的两大问题。而其解决困难的方法与途径各不同。这里需要各自的智慧,各自的聪明,谁也不该学步谁,谁也不须欣羡谁。

(摘编自钱穆《乡村与城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每到四五月份,办公电话就成了热线,十有八九是咨询转专业的。相当一部分学生在上大学前,都不知道所报考的专业到底要学什么。”近日,一位高校教务处负责人表示,与转专业相对的是高考生报志愿时的迷茫:“高考学生都说不清楚自己兴趣点是什么,将来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往往由家长、教师甚至委托机构代为填报。”有调查显示,在填报高考志愿时,仅有13.6%的人了解所选专业;有超70%的大学生受访者表示,如果有可能,想重新选择一次专业。

    “新高考背景下,中学生需要尽早进行科学的职业生涯规划,主动了解社会,积极探索自我,找到合适的目标,明确前行的方向。”石家庄市教育科学研究所副所长张惠英介绍。

(摘编自河北新闻网《生涯规划教育  让学生找到前行航标》)

材料二:

浙江省高中学生自我认知情况调查表

选项

非常了解(%)

了解(%)

不是很了解(%)

一点不了解(%)

没有考虑过(%)

个性

30.2

60.3

7

1.9

0.6

兴趣

28.5

49.7

18.1

3.2

0.5

能力

27.9

53.2

15.6

2.5

0.8

选项

很强(%)

较强(%)

一般(%)

不具备(%)

没有考虑(%)

合作意识

19.7

32.4

45.8

1.2

0.9

竞争意识

21.3

24.5

45.6

5.4

3.2

创新意识

15.5

33.3

41.9

5.9

3.4

社会适应能力

23.5

21.2

51

0.3

4

人际交往能力

22.6

37.9

36.7

0.3

2.5

(摘编自《浙江省首届新高考学生生涯规划教育现状调查报告》)

材料三:

    在生涯发展及其各个维度上,性别、科别、学校性质、是不是独生子女等变量的影响未达到显著作用;年级、学业成绩和父母受教育程度等变量对于生涯发展及其各个维度有显著作用,并且年级越高,生涯发展水平越高,成绩越好,生涯发展水平越高,父母受教育程度越高,生涯发展水平越高。

(摘编自卢淑芳《高中生生涯发展的影响因素及其干预研究》)

材料四:

    高中生生涯教育包括学业规划、职业规划和人生规划,是学生在适当时期尽力规划个人未来生涯发展的历程。这个过程中,学生应全面展开自我评估,客观进行生涯选择,稳妥进行人生管理,由此,可以将盲目选择对人生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在新高考背景下,学生应全面评估自我,对自身能力、性格、兴趣、优劣势、个性、身处环境等有清晰的认识,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学业规划、生涯规划。生涯规划具有导向性,是随着学生年龄、经历、身处环境不断调整并继续发展的。任何一个阶段的规划都有助于学生清晰认识到“我是谁”“我想成为谁”“我能成为谁”等问题。

    新高考改革下,学生学会选择是其高中阶段的重要任务,也是其人生规划初期的基本要求。学生不仅要提前清晰认识评估自我,规划高中三年的选修课程,确定高考的选考科目,更要明确认识到课程选择的意义、生涯选择的重要性、社会需要与个人发展的关系以及人生的价值和责任。

    高中生选择权的增加给予学生更多机会和权力去思考规划未来的专业方向和职业道路,促使学生更早地思考人生,选择满意的生活方式,进而寻求个人价值和幸福。通过生涯教育,学生对自己的兴趣、优劣势和身处环境等有清晰的认识,对高中学习、大学专业、未来职业、自我需求和社会需要有正确的认知,进而进行客观地、主动地选择。基于此,学生思考评估后的选择更能强化学生的学习目标,促进学生自我管理,形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从而有助于其终身发展和自我实现。

(摘编自刘瑞颜《新高考背景下高中生生涯教育的意义及途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现在不断有人提问,为什么我们这个堪称伟大的时代却出不了伟大的作家?对此我的想法是,现在是一个无权威的、趣味分散的时代,一个作家很难得到全民集中的认可。事实上,要成为一位大家公认的伟大作家,需要时间的考验,甚至包括几代人的阅读和筛选。而且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消费与享受往往消磨作家敏锐的洞察力和浪漫的激情,以致那种具有巨大原创力的作品很难产生。当然,当代中国缺少伟大的作家,除了这些外在的方面,也有作家自身主体弱化的问题。比如市场需求之多与作家生活体验不足的矛盾、市场要求产出快与创作本身求慢求精的矛盾等等。而这当中,正面精神价值的匮乏或无力,无疑是当下文学创作中最为重要的缺失。

    所谓正面精神价值,指的就是那种引向善、呼唤爱、争取光明、辨明是非、正面造就人的能力。这种价值在文学作品中的体现,与作家对民族的精神资源的利用密切相关。我们民族的精神资源很丰富,但是也还需要作必要的整合和转化,才能化为作家内心深处的信仰,运用到创作中去。还有一些作家表现出“去资源化”的倾向,他们不知如何利用资源,索性不作任何整合与转化,以为只要敢于批判和暴露,就会写出最深刻的作品。但如果都是暴力、血腥,就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而真正深刻的作品不仅要能揭露和批判,还要有正面塑造人的灵魂的能力。还有另外一种主体精神弱化的现象。很多作品没完没了地写油盐酱醋和一地鸡毛,缺少一种人文关怀。作家的责任是把叙事从趣味推向存在,真正找到生命的价值所在。当他们丧失了对生活的敏感和疼痛感,把创作变成了制作,批量化地生产的时候,文学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生命了。

    老舍先生曾将长篇小说《大明湖》浓缩成《月牙儿》,篇幅几近短篇,却也创造了中国现代文学中公认的经典。他幽默地说:“我在经济上吃了亏,在艺术上占了便宜。”如果今天的作家都肯下这种苦功,那么消费的时代再汹汹然,我们仍然可以对震撼人心的好作品的出现满怀期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作家批评的兴起,是近几年中国文坛的一个重要现象。与学院派批评相比,作家批评并无明确的知识谱系,也少有自觉的方法论意识,但致力于文学批评的当代作家却以个性十足的艺术经验和文字表达,深刻改变着人们对文学批评的固有印象。较之以知识求真为目标的学院派批评,作家批评更像是一场以经典重读为媒介、具有“创作”性质的艺术行为。蕴含其中的思想活力和审美经验,有效反映出当前文学批评的话语变革。如果深入思考这一批评话语的观念缘起,就会发现作家批评在冲击既有的批评格局之外,也暗含作家群体对重建文学生活的集体诉求。

    文学之于现实社会,从来都不是附庸风雅的点缀。不论在创作、评论抑或是作品传播与读者接受等方面,文学都能以其特有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的生活,这一点鲜明地体现在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中。那时的文学轰动效应,反映出文学对社会生活的巨大影响。90年代后期始,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文学逐渐以另一种形式反映社会生活。这种“文学生活”,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创作、评论和传播模式,它借助文学与影视的联姻、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互补、文化资本的重新布局等手段,建构起一种新型的文学生活方式。在这样的“文学生活”中,现实世界和虚拟空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语言艺术和视觉艺术也相互交融。“文学生活”的喧嚣扰攘与勃勃生机,同时成为这个时代最为醒目的文化标记。但这种“文学生活”存在的问题也十分明显。21世纪以来的文学,尤其是网络文学,其存在价值主要是为影视行业创造故事和角色。出于迎合读者的需要,很多作者沉迷于通俗文学的故事模式。而这种相对狭窄的创作格局,也容易造成美学风格的单一化,这显然非纯文学作家所愿。他们由文学创作转向文学批评,其实就是想借批评的力量,在解读经典作品的过程中使这个时代的美学风格更为多样。从事文学批评的当代作家,实际上是以一种“向后看”的批评立场,通过开掘文学经典里丰富的美学资源,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美学风格。

    作家批评的兴起,深度唤醒了文学经典重读的当代意识。具体来看,作家批评的当代意识有两层含义:其一是重新发现经典作品的永恒价值,将那些超越时空阻隔的精神财富,转化为驱动时代进步的动力源泉。当代作家读《红楼梦》,不会再像红学家那样致力于考据和索隐,而是以勘察世相人心的立场,借助作品中蕴含的人生哲学与伦理思想警醒现实。其二是对经典作品进行创造性改写。与学院派批评相比,作家批评对经典作品的解读,实际上是二度创作。虽然这样的创作可能未必完全符合经典作品的实际情况,但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艺术经验等当代意识去解读,有时却能最大限度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作为一部批评文集,毕飞宇的《小说课》以《红楼梦》《水浒传》《杀手》和《项链》等文学经典为批评对象,叙述多用口语,推论过程悬念迭起,巧思绵延,深受读者好评。毕飞宇对《红楼梦》作品“潜文本”的发掘,是凭借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艺术经验展开的。可见,以当代意识切入文学经典,会在激起读者参与热情的同时,让文学批评进一步推动这个时代“文学生活”的重建。

(摘编自叶立文《作家批评与文学生活的重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自古各个王朝的核心区域(中国)很小,但与当时王朝之外的文化,有着或密切或疏远的交换关系。即使在过去认为相对封闭的上古时期,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与周边的文化、种族、宗教、物品上的交融也相当密切。上古三代,各王朝血统都未必像古史传说中“黄帝之苗裔”那么单纯,比如商代,它真的是一个“汉族”或“华夏族”吗?傅斯年就不那么认为,他说,殷人就是“夷人”,殷商建立的王朝,是东夷与西夏冲突交融,甚至是“夷人胜夏”的结果。他还提醒人们,向来被认为是后来中国文化源头的齐鲁,其实也是夷人的中心。还有人更说,殷商的文化渊源“与日后的通古斯族群文化,有相当的关系”。

    在我看来,那种整齐同一、秩序井然、边界清楚的“周文化”,恐怕更多地是后世的追怀和想象,就像把周礼归之于周公制作一样。其实,大体能够称为周文化核心的,主要是两个传统的交织,即“礼乐传统”与“巫史传统”。现在看来,春秋战国之前,人们对于所谓“文化”或“传统”,其实处在一种并不“自觉”而只是“自在”的状态,看上去“混沌”的和谐,其实包孕着种种“七窍”的差异。正因如此,“礼崩乐坏”的时代,恰恰成为“文化启蒙”的时代,这个时代的到来,便导致“百家往而不返,必不合矣”的分化现象,孔子、墨子和老子等学者,儒、墨、道等等潮流,加上各种各样冲突的知识、信仰和风俗,正是在这个多元而分裂的时代产生的,如同余英时先生所说,“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时代,正是中国思想的“轴心时代”,也恰恰提供了后世各种思想与文化的无尽资源。

    因此,秦汉一统王朝继承下来并且扩而大之的“中国”,原本是一个杂糅了各种种族、思想、文化和地域,彼此混融交错的空间。不过,汉族“中国”的民族认同、国家意识和文化取向,却在秦汉大一统时代,将这些杂糅的元素第一次凝固重铸起来,从《吕氏春秋》到《淮南子》的思想兼容,从《春秋繁露》到《白虎通》的思想整合,开始形成“中国的”文化世界,而“中国的”文化认同,也逐渐在来自“匈奴”、“西域”、“西南夷”等等的压力下,开始浮现。

    应该承认,由于秦代推行“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汉代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想象与传说中“九州”为中心区域的“中国”开始出现,以“华夏”为核心的汉民族开始形成,以天下中央的意识、阴阳五行的观念、王霸道(儒法)杂之的政治、汉字书写的习惯、宗族伦理的秩序等等为基础的“中国文化”开始成型。那个时代的“中国”,既是《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所说的“地东至海暨朝鲜,西至临洮、羌中,南至北向户,北据河为塞,并阴山至辽东”,也是《史记·货殖列传》中“汉兴海内为一”一句对中国的自我描述,说明古代中国对于“中国”的认知,到了司马迁那个时代,西面是关中、巴蜀、天水,南面到番禺、儋耳,北面是龙门碣石、辽东、燕涿,东面是海岱、江浙,这已经大体划出“疆域”,它表明“中国”的初步形成。

(摘编自葛兆光《叠加与凝固——重思中国文化史的重心与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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