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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吉林省实验中学高三上第五次模拟考试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爱”是儒墨两家措意最深的话题之一,它把罕言乃至不言“爱”的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同儒家、墨家区别开来,也把言“爱”心曲不尽相合的儒墨两家区别开来。孔子由“仁”说“爱”,“爱”只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以“兼爱”为其学说的主导取向。而“兼”以“爱”之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从墨子与孔子在“爱”上的这一微妙差异,大致可窥见儒墨两种教化何以终究会各趋一途。

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清末民初以后的学人多以“兼爱”之所爱不分亲疏厚薄而赞许墨家,并以此贬责主张“亲亲”而爱有差等的儒家。立足于平等对“兼爱”和“亲亲”做褒贬之判,这在上个世纪的许多年中已被人们视为当然。但如此认同“兼爱”而厌弃“亲亲”,却在更大程度上出于人们对平等和爱的关系的误解。平等属于权利范畴,它只在权利的意义上构成一种值得人们肯定的价值;爱是一种情感,由衷的“爱”原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单就爱的情愫尚应向更广博处推扩而言,墨子的“兼爱”当然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在从“爱人”的一角度上指点他所谓的“仁”时,却也未尝不曾教诲人们“泛爱众”。“泛爱”并不比“兼爱”爱得偏狭,所不同的是儒家的“泛爱”毕竟连着“亲亲”的根蒂;这由“亲亲”之爱到“泛爱”之爱固然显出爱的差等来。然而,却正是对爱的差等的认可表明了儒家比墨家更懂得作为一种情而不是作为一种理的“爱”。

《礼记·礼运》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由“情”说“爱”,意味着“爱”在先秦儒者这里达到了怎样的自觉。对“情”的反省可使人悟出一种“理”,但“情”并不直接就是“理”。墨子以“兼爱”立论,无论他出于怎样好的动机,事实上在他这样做时却是把“情”作为“理”来推证或辩说了。“爱”在儒家学说中从不曾像墨家著述中那样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爱”既然终是被儒者视为一种“情”,而情的可贵又首先在于它必是出于自然而非强制,那么,它在儒家这里便永远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而决不至于被直接以理相称。

基督教把“要爱你的仇敌”作为教义写在福音书里,那“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墨家学说的“兼爱”的训示在被要求的意味上似乎不像基督教那样决绝,但“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的说法显然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如果说儒家的“爱”是出于人之自然的心性发动,因而可勉强以“自律”之“爱”相称的话,那么,墨家所倡说的“爱”则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自律”之“爱”——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不染涉利益,不权衡得失,因此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是超功利的,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摘自黄克剑《儒墨之辨》,有删改)

(1)、下列关于“爱”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爱”是先秦诸子思想的重要内涵,而诸子言“爱”心曲是不尽相合的,因此,我们根据这一微妙差异,可以大致将其区别开来。 B、儒家的“泛爱”连着“亲亲”的根蒂,显出爱的差等。清末民初以后,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学人多贬责儒家。 C、“爱”被儒者视为一种“情”,并没有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而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 D、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可勉强称为“自律”之“爱”,它是一种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孔子说的“爱”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说的“爱”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这种不同是儒墨两种教化各趋一途的重要原因。 B、墨子的“兼爱”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从“爱人”的角度提出了“泛爱”,在今天看来,“泛爱”比“兼爱”爱得更为广博。 C、基督教的“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它的教义甚至说信徒“要爱你的仇敌”,这种要求与墨家相比显得有些决绝。 D、墨家学说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其“兼爱”的训示有着被要求的意味,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兼爱”是有着平等意识的“爱”,但不能以此贬斥儒家之“爱”。因为作为一种情感,  由衷的“爱”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 B、先秦儒者对“爱”的认识达到了自觉的高度,可贵的是他们的“爱”出于自然,发自内心,属于“情”的范畴而不是“理”的范畴。 C、儒家始终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墨子的“兼爱”事实上把“情”作为“理”。这是两家学说的一个重要差别。 D、儒家的仁者之爱,没有染涉利益,不会权衡得失,是一种超功利的爱,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当“中式教育”遇上英国土壤

黄培昭

    英国广播公司有关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经历的纪录片本周播放了最后一部分,那些接受“中式教育”的英国学生最终在各个科目中得到很好的成绩。不过,这期间引发的各种争议值得人们再度思考。

    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过程中遇到的许多尴尬,实际上是在两个文明和两套社会体系坐标下,不同教育理念、思想、模式等发生碰撞后产生的结果。英式教育,大体可称之为“快乐教育”,其推崇的观念在于:教育的艺术,是唤醒孩童天生好奇心并在未来满足它的艺术;而好奇心本身的鲜活及益处,与内心的满足及快乐成正比。笔者曾到英国的一些中小学采访,还参加过家长会,发现学生们笑意盈盈的时候居多,少见眉头紧锁、满脸严肃。

中国乃至东亚的教育,非常重视和强调扎实的基础知识,讲究学生的“勤学苦练”。最常说的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学校都在这一原则指导下施教,因而基础教育水平极高。学生们吸收了丰富的基本知识,掌握了应试技能,这都是英国学生所缺乏的,英国学生的数学等基础学科水平普遍较差,甚至要低于中国一两个年级。在英国,时常听闻有些学生遇到考试神经紧张,甚至还需要考前心理舒压。看来,快乐也是有代价的。

    不能否认的是,貌似以“玩乐”为主的英式教育,对培养学生思考能力、创新能力、实践能力以及想象力等大有裨益,这也对学生进入高等教育后进行学习、科研潜力的爆发进行了铺垫。笔者发现,英国中小学更注重艺术、文学等课程的设置,而不认为苦练加减乘除等计算技巧很有需求。支撑这一观念的人认为,在计算机广为普及的今天,已没必要再让人脑来做最基本的运算活动。相反,艺术、文学能够启迪人的心智,激发学生们的潜能,唤醒他们心中的审美等,有利于学生的长远发展,使他们进入大学后,在学习能力与职业竞争力等方面,能够后来居上。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英国教育就是“放养”模式。他们认为若在“圈养”的框架下,学生们中规中矩,束手束脚,虽然营养丰富,但不得不面对未来“单飞”时能力匮乏的窘境。不过,“放养”也是有规矩的。英国教育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要求并不低:社会实践,各种集训,访学实习,野外生存等,不一而足。这些活动使得学生们从小就接触实践,实现了与社会的对接。

    当然,正像“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中英教育发端于各自国土,符合本国国情社情。双方教育的着力点和着重点有差异,并不存在教育本身孰优孰劣的问题。如果英国一味照搬中国的教育模式,即便如这次取得了好成绩,但“水土不服”就会引发纪录片中校长那样的抵触情绪;如果把英国教育模式移植到中国,显然也根本行不通。看来,相互借鉴、有机融合,彼此取长补短,逐步填平文化和教育理念的鸿沟,才是应取态度。乐于学习而不“夜郎自大”,不盲目妄议、指摘和贬损对方,才是教育的应有之道。

(摘自2015年08月21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纵观中西古代艺术史,对人自身的认识的重要体现之一就是理性精神。

    中国从先秦强调人的内在精神的美,到两汉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唐代韩愈等人的“文以明道”,到宋代程朱理学的“言理不言情”,弘扬的都是理性精神。这种理性,不仅仅表现为纯粹的哲学思辨,还表现在艺术所反映的文士阶层的人生观念和处世态度。西方早在古希腊时期,苏格拉底就鲜明地倡导人的理性精神。他的名言是“美德即知识”,每个人都应该有知识。在苏格拉底之后,柏拉图更是强调理性知识的作用,他在《理想国》中就把培养哲学家作为社会的头等任务。苏格拉底所开创的雅典学派代表了西方文化的正宗,他所提倡的理性精神成了西方文化传统包括艺术传统的精髓。不只文学艺术,其它艺术也体现了这一理性精神。建筑不只是为避风雨,而且追求使人赞叹的华美;音乐舞蹈等表演不去逼真创造幻觉的真实,而是更多诉之于理解、想像的真实。这明显高扬的是人类的理性精神。

    人类理性精神的高扬最突出的标志就是人的社会角色意识。人来到这个社会,就一定要扮演各种各样的社会角色。不同的角色有着不同的角色意识,不同的意识导致不同的面孔。社会角色规定了人们在社会关系中所占有的社会位置以及相联的行为模式,预定了处于该位置上的人的言谈举止的基本准则。在儒家思想起主导作用的中国艺术王国中,人的角色意识非常强烈: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孔孟制定的这些道德规范成为每一个人的行动准绳。在社会责任和“自我”发生冲突时,人们首先服从的是前者。马致远的《汉宫秋》中,王昭君因爱国纵身投江。纪君祥的《赵氏孤儿》中,程婴以父子的死来救孤儿及全国的孩子;而公孙杵臼则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使程婴父子活下来。在面临生死的重大时刻,他们几乎都不存在心理上的冲突,都没有“自我感情”的考虑;考虑的只是个人在社会上所处的某一地位并由此而带来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有人说,中国人是重社会而轻自我,西方人是重自我而轻社会。这并不准确,起码在古代社会不是这样。荷马史诗中的氏族首领大部分都是勇敢无私的。阿喀琉斯的母亲曾经预言,他可能有两种命运,或者过和平生活而长寿,或者在战斗中早死。为了得到荣誉和尽职,他选择了第二种命运。赫克托尔的妻子规劝丈夫不要上战场,他响亮地回答:“保卫特洛亚是我的职责。”

    中西方古代艺术所揭示的人的社会角色意识,是人类对自身的深层认识。人一生下来,就首先面临着个体和群体的关系问题。人的角色意识是处理好这种关系的中介因素,也是自我完善、自我改造、自我平衡的必要环节;英雄主义、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等理想的精神境界都是从中产生的。它高扬的是人的自觉性,是人的理性精神。

      当然,高扬理性既有正价值,亦有负价值。人一切从社会要求出发,扮演好自己所充当的社会角色,势必把自己看成是具有群体生死需要、有伦理道德自觉的个体;势必以理驭情,以社会利益来压制个人的欲望。这样,个体的主观情感、本能欲望被排斥在精神生活之外;合理的要求常常被当作有害的东西而加以压制,个人的创造探索也往往被视为异端而遭扼杀。这又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

(选自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文艺复兴史纲》,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①任何一种艺术样式都以其特定的审美范式与民族心理契合。不管人们如何狂热地用“世界性”、“现代性”、“后现代”、“后殖民”、“全球化”之类的术语涂抹即将到来的21世纪,民族特性依然是艺术的本质属性之一。放逐民族性必将置艺术于无根状态。作为一种审美范式 , 古老的诗歌往往是一个民族审美心理的凝聚,是历代诗人探索、实验的结晶,是一个民族审美经验的长期积淀。如意大利的十四行、波斯的柔巴依、日本的俳句、中国的律诗……

    ②那么,新诗是否完成审美范式与民族心理的契合呢?

    ③中国诗歌史发展的一个基本规律是:诗歌体制起自民间,兴于文士,最后成为一种主要审美范式。

    ④中国古典诗歌历经二千年实验、积淀,从四言、五言到七言,至唐代格律诗体制完备,产生了中国人骄傲的唐诗。由于方块字的音形特征,格律诗汇融节奏、韵律、修辞与建筑之美,成为汉语诗的黄金范式。伴随这一审美范式的成熟,汉语诗学也发展为一门系统的学科。天才李白、杜甫是汉语诗的顶峰大师,他们掌握、运用汉语诗的审美范式,并将这一审美范式推向成熟,但他们无力改变这一范式。因为这不是个人选择,而是一个民族的选择——唐代不仅拥有灿若群星的诗人,更有爱诗的民众。

    ⑤然而,新诗是个例外。新诗是由知识分子率先发起的一种自上而下的诗歌体制。新诗的第一个尝试者胡适宣布《关不住了》,恰好是美国诗人SaraTeasdale的《OvertheRoofs》的翻译。这与梁实秋所说的“新诗,实际就是中文写的外国诗”是一致的。这就是说,新诗的源头是外国诗。的确,中国古典诗到清代已腐朽不堪,革命的选择不容置疑。问题在于,这种完全断裂的结果是将诗学建设置于零起点。作为新诗的代表,自由诗风靡一时。当时,谁写得最不象古典诗,谁就是先锋。在这种风气鼓励下产生的大量新诗确是货真价实的白话——当时有人说白话诗只有白话没有诗,这话虽然尖刻而轻巧,倒也并非无的放矢。不久,“胡适之体”新诗遭遇质疑,周作人也觉得新诗少了点“余香与余味”。郭沫若的《女神》固然为创生期的新诗开阔了气象、充实了内涵,但体制依然是自由体。他甚至说“诗不是‘做’出来的,只是‘写’出来的”。这句易于引起误解的话也表明郭沫若对诗歌体制未做深入思考。

    ⑥然而危机也正发生在这里:一种新的审美范式是否契合民族心理?

    ⑦但是,初期白话诗也并非欧化的一统天下。刘半农的《瓦釜集》是以江苏民歌的方式创作的,刘大白更以民谣体式写了《田主来》。这在当时虽然算不上主流,却也暗示了新诗体制的一种选择。

    ⑧20年代,新诗从对古典诗的破坏转入本体建设,体制建设和诗学建设成为诗人们关注的中心。真正对新诗格律发挥影响的是闻一多。这时的闻一多背叛《红烛》式的自由诗,以其对中国艺术的衷情与富于唯美倾向的形式追求对新诗体制进行反思,提出影响颇大的格律理论:“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与句的均齐)”。而且他称新诗的格律是“戴着脚镣”,“越有魄力的作家,越是要戴着脚镣跳舞才跳得痛快,跳得好。只有不会跳舞的才怪脚镣碍事。只有不会做诗的才感觉得格律的束缚”。代表作便是他自己的《死水》。在他的影响下,一批新诗人投入格律实验,其中徐志摩的诗更活泼。比如他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

    ⑨新月派的格律诗实验很快演化成新的“形式主义诗体”,走向没落,但格律意识对于新诗的建设意义无疑是巨大的。叶公超仍然在《论新诗》一文中写道:“假使诗人有自由的话,那必然就是探索适应于内在的要求的格律的自由,恰如哥德所说,只有格律能给我们自由”。这证明人们不再一提格律就联想到恢复旧诗秩序,而是从新诗的审美范式与民族心理的关系上进行审思。

    ⑩胡适的白话诗从体制到诗学都是西方的,刘大白的歌谣体从体制到诗学都是中国民间的,而闻一多的格律体则是中国体制与西方诗学的融汇。这样,从源流上上说,到20年代新诗已出现三种类型的体制:体、体、体。此后新诗体制基本上沿着这三条道路演变发展。

(选自《中国新诗的审美范式与民族心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学而优则仕”传统之功过说

    两千余年来,“学而优则仕”作为以学致仕的信条被读书人奉行不渝。尤其是隋唐科举制度形成以后,“学而优则仕”的信条与科举制度融为一体,互为里表,成了士子生活的金科玉律。

    “学而优则仕”传统在历史演化中对中国社会产生过积极影响。它确立了学问作为政府取吏的标准。以学取士将大部分饱读儒家经典的读书人吸引到官员队伍中,保证了政府运作始终处于接受过儒家道德教训的文吏手中。历代草莽英雄出身的开国皇帝不得不接受叔孙通的名言“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并视之为治国要诀,对书生保有相当的尊重。文吏统治造就了“士”作为无冕之王的优越地位,也促成了“士为四民之首”的观念。《三国演义》塑造了名士祢衡裸体痛骂曹操而为曹操所宽宥的形象,近代文化名人章太炎以大勋章作扇坠在袁世凯的总统府门前大诟袁氏包藏祸心,而被袁氏所容忍,个中原因固不止一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士子对世道民心的巨大影响,无论是治世英雄,还是乱世奸雄,都不能不有所忌惮。另一方面,读书人坚守位卑不忘忧国的信条,以天下为己任,希望将平生所学贡献于国家民族,都与学优而仕传统有关。

    中国历史上,所谓“贵族”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文化概念,并不是全由血统决定。对社会各等级的人而言,通过以科举制度为体现的“学优而仕”途径跻身于士大夫阶级之后,可以加入孟子所说的“劳心者”之列,由“治于人”而变为 “治人”,从而由“贱”入“贵”,成为“贵族”。正是由于学优而仕传统为读书人提供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出路,整个中国社会各等级之间的划分才不像印度种姓制度那般僵死。中国数千年的传统文化并没有创造出多少“平等”观念,西方基督教世界的信众以信教而为自己争得了平等地成为上帝仆人的权利,而中国的士子们则由学优而仕获得了参与政治的平等权。

    “学而优则仕”传统对中国社会的负面影响,从根本上是源于以“仕”为“学”之鹄的这个既定前提。在“家”“国”一体的宗法专制时代,以“学”而至仕途,最终结局只能是以学问服务于帝王的“家天下”,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成为士子们的必然归宿。在帝王“家天下”附庸关系的等级网中,主仆关系的确立意味着对主子的物质和精神的依附,于是,以帝王之是非为是非,成为越两千余年不变的通例。被“学而优则仕”信念和科举功名诱入帝王彀中的天下的士子们,在主子面前只能“人主未命而唯唯,未使而诺诺”;在“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附庸伦理支配下,为帝王的“家天下”的长治久安耗尽心力,以便在等于帝王将相家谱的所谓青史上留取功名,博取“忠”、“贤”、“能”的赞辞。

(删改自《“学而优则仕”传统之功过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19世纪以来,人工智能已成为科幻小说、科幻电影最钟爱的主题,以至于它占据了我们关于未来的主要想象空间。不幸的是,这些作品所描述的人工智能窄化了我们对于未来生命和生活形式的想象,似乎人类未来活动的主要内容就是与机器人的斗争。同时,过去一百年充斥在科幻文化中的拟人化手法也把人工智能窄化了。机器人只是人工智能的一种典型形式和一个发展方向,而人工智能对我们的意义不只是它可以模拟、延伸和拓展人的思维,更重要的是,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对我们理解人的语言、思维和智能本身有巨大的推进作用。

    科幻文化对人工智能的窄化还在于,好莱坞电影中总是将机器人和人的根本差别归于感情或者说是“爱”,其实人的社会性存在是人工智能尤其是人工生命研究领域最大的难题。人工智能必须建立一个可预测的世界模型以及反应、修正机制,这都是建立在一个理性个体的假设之上。问题在于,世界上不止有一个个体,还有无数他者,如何以算法应对无数社会性个体之间复杂的、充满非理性和偶然性的相互作用?这才是目前人工智能技术的难点所在。心灵没有方程式,社会性的心灵更加无法用算法解决,这或许正是艺术的机会。

    然而,人的社会性在今天这个网络社会受到了新的挑战。近20年来,在日常生活的层面上,技术在明显加速,我们能够感觉到各种技术对生活的“重置”。技术的发展在引诱着也在强迫着我们跟随,不断跟它一起更新换代——引诱是因为花样翻新、追求时尚,而强迫是因为整个服务系统在更新,我们只能跟着更新,否则等待你的是脱离网络、去社会化。这种加速度,这种迅即的自动化、现成性,取消了我们自主的学习与生产。那么,我们是不是还能保持艺术创造的欲望?

    在大数据、人工智能最切近的应用场景中,淘宝、京东设置了众多的“推荐”和“方便”,这些 “方便”不但是引导消费的诱饵,更是对我们自身的诱导和窄化。在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合作中,我们的偏好被强化。据说阿里巴巴对每一个淘宝用户的定义,可以拓展到几千个标签。这意味着,它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欲望、需求、目的、冲动。然而,这只是你的数码存在,这不过是由概率算法导出的一种“显示性偏好”。

    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对人群做了无穷细分,但同时人文学者们又总是在抱怨技术把人同质化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能否弄清楚,新科技究竟是把社会变丰富了还是变单一了? 我个人这些年的感觉是,在表征意义上人的确变得更加多元、丰富,但是在深层意义上,人的社会性以及社会能力却被极大地削弱了。

    人们思考问题时,如果缺乏辩证思维,会偏向一极而无暇顾及另一极。面对技术把人同质化的趋势,如何找到反向的动力并将之作为“辩证的另一极”?这是未来艺术的根本任务。

(摘编自《当科幻窄化了人工智能,艺术的新命题出现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诗词是中国古典文学艺术中的瑰宝,千百年来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与古人在追求古典诗词的意境美方面做出的巨大努力密不可分。因为,意境美是中国古典诗词所追求的最高艺术标准,是决定一首诗词好坏的关键。诗词只有达到美的至境一意境美,才能给人以真正的美感。所谓意境美,是指文学作品中所描绘的生动图景和所体现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而形成的艺术境界的一种美的形态,它是“意象合一”的艺术升华,是想象空间的艺术化境界。具体体现在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境美是异常丰富的。

中国人一直以来崇尚委婉含蓄,忌浅露直白,认为作品必须含蓄委婉,才能达到意味无穷的效果。司空图就曾设专节论含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此处“一字”指语言,“风流”指文采、风采。“不著一字”乃夸饰之辞,并非说“不用一个字”,而是说不靠语言文字的修饰就可以获得文采。这正是强调作品要含蓄,要委婉,要言之不尽。

苏轼的《蝶恋花》更是充分体现了委婉含蓄的诗意境界:“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全词貌似一幅游春图,却表现了词人对人生的深邃思考。情与情、情与理的矛盾深刻地表达出词人的思想和现实的矛盾,以及对人生价值与意义的探索,从而创设了诗歌委婉含蓄的高远境界,让读者久久回味。

    短短的一首诗词,如果能创造出情高韵远的艺术境界,就会让诗歌产生无穷无尽的艺术魅力。古人为了追求情高韵远的高品位意境,使出了浑身解数,运用自身所有感官,调动一切学识修养,采用多种艺术手段使大自然的万物都具有丰富的神韵美。情高韵远展示的诗风看似平淡浅近,实则典雅幽深,给人超尘脱俗之感。

诗歌的动态传神之美是一种情怀,是一种永恒的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是生生不息充满生命活力的,在诗词中反映出来就具有动态之美和传神之美。动态美也叫做飞动之美。唐初李峤《评诗格》中曾提出诗歌要有“飞动”之美,中唐皎然继之提出“状飞动之句”(《诗议》),这就是提倡动态美。我们认为自然美有“天地秋色”之类的静态美,有“庆云从风,舒卷万状”之类的动态美。但是,意象中的景物不能是静态的,自然美不论静态或动态,当它们进入意象时,都必须“状飞动之句”,成为“气腾势飞”(《诗式》)的动态美。在古典诗词中,动态美与传神美密切相关,中国古代文论既重视动态美又讲究传神美。唐代司空图说:“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著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诗歌只有写出“奇花初胎”“青春鹦鹉”,使人体会到花芭开放的欢乐,鹦鹉青舂的鸣叫,表现其内在的神态,才能激起读者的丰富想象,构成一个有强烈艺术魅力的诗歌境界。

    总之,中国古典诗词最突出的艺术成就是诗词中体现出的浑然天成的意境美。意境美是中国古典诗词理论中一个核心的美学范畴,古典诗词中深邃高雅的意境让诗歌从民间走进艺术殿堂,提高了诗歌的文化品位,增强诗歌含蓄隽永的特点,更能诱发人们去开掘诗歌蕴藏的美学意蕴。

(摘编自贾晓春《浅论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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