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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2020年高考语文名师猜题卷1

阅读下面的作品,回答问题。

松竹梅与中国文化风骨

於可训

    中国古代哲学讲天人合一,物我同一,自然事物就容易被人格化。中国古代文学重托物言志,以物喻人,用自然事物作文化和人格的象征,也就成了一种修辞手法。这种人格化的自然事物,最著名的莫过于松、竹、梅、兰、菊这五种不同科目的植物了。中国古人立身处世的观念,既强调“入世”所需要的积极进取、正直忠勇、刚毅坚韧的品德和意志,也重视“出世”所保有的清高孤傲、淡泊宁静、飘逸萧散的情怀和意趣。这样的文化和人格诉求,正好与松、竹、梅的某些特性相对应,松、竹、梅自然就成了古人这种人格力量的化身。马克思说,“对象如何对他说来成为他的对象,这取决于对象的性质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本质力量的性质”,“每一种本质力量的独特性,恰好就是这种本质力量的独特本质,因而也是它的对象化的独特方式。”松、竹、梅这样的自然事物,因此也就以它们与中国文化独特的本质力量相适应的性质,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格精神的对象物。

    中国人喜爱松、竹、梅,固然离不开观赏其外在形象,但更多地却是欣赏其内在品格。这种品格古人对之有不同的提炼和概括,但如松的枝干如铁、岁寒后凋,竹的中空外直、宁折不弯,梅的凌霜傲雪、玉洁冰清等,却是自魏晋以降中国人所推崇、所提倡的一种风骨。这种源于先秦儒者“浩然之气”的风骨,在中国古代曾用来评品人物、鉴赏书画,后来又用于论文,成了一个重要的文学理论范畴。

    由松、竹、梅这些自然事物所体现的风骨,在中国文化传统中之所以显得如此重要,首先是出于中国人遵循天道的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也。故古人主张养“浩然之气”,培植一种强旺的内在精神,以应对人生的各种艰难困苦,成就人生的各种事业,这是中国文化讲风骨的精神源头。但是,当这种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在现实中遭受挫折、与现实发生冲突而又无力抗争、不愿屈服时,也有转而以一种遗世独立、超然物外或纵情山水、放浪形骸的态度对待现实者。这固然也被古人视为一种骨气或风骨,但在现代人看来,却是一种比较消极的人生态度。虽然历代都有这样的隐士或逸人,但魏晋时代的士人似乎于斯为甚。从这个意义上说,风骨又有性质上的区分。

    与古代不同,现代中国人所讲的风骨,一方面固然有古代文化的精神传承,另一方面,也有现代文明的影响和现代精神的浸润。这种现代意义上的风骨,侧重于人的主体性,就个体而言,多表现为个体的人格或个性,就群体而言,则多为一个民族的主体性,即通常所说的民族性格或民族精神。在革命建设改革实践中,风骨也指共产党人的党性原则和革命精神。具体到一个革命者和共产党员来说,风骨是对理想信念的坚守,是百折不挠的意志,是一心为公的品格,是光明磊落的胸襟,是清正廉洁的作风。

(1)、以松、竹、梅中任一对象为例,具体解释文中划线语句的含义。

①对象的性质

②本质力量的性质

(2)、松、竹、梅为什么能够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格精神的对象物?
(3)、简要概述“风骨”在古代与现代的不同体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谈美

[英]毛姆

    ①我发现美是个终点。我仔细考虑美的东西,觉得我所能做的惟有凝视和赞赏。它们对我引起的情绪是高雅优美的,可是我既不能保持这情绪,又不能重复感受它;世上最美的东西最终也使我厌腻。我注意到,从未臻完善的作品中,我倒能获得更持久的满足。正因为它们还没有达到十全十美,所以它们使我的想象力得以有更大的活动范围。最伟大的艺术品已经是尽善尽美,我无以复加,我不安宁的心灵只能疲于消极的沉思默想。我觉得美好高山的顶峰,你攀上了那里,就只有重新回下来。完美无缺是我们都追求的,却又最好不要真正达到这境界。

    ②我曾试图从美学家那里寻找出人性中有什么因素使我们可能产生美的情感。我们惯常认为美源于人要求表现的本能,而我得说这是一种身心的状态。或许在身心的结构中存在着一种生理功能,使某些声音、某些节奏、某些色彩特别令人心旷神怡。然而也因为我们爱某些东西、某些人、某些地方,或者时光的流逝增添了感情价值,所以我们觉得美。

    ③还没有人研究过时间对于美的作品的影响。不仅仅是我们越熟悉它们,越看到它们的美,而且历代的赞赏不知不觉地增加它们的美。济慈的颂歌现在比他刚写下它们的时候更美,所有从这些优美的诗歌中得到安慰和力量的人们积聚的感情使它们诗意更加丰富了。审美情绪决不是一桩简单明确的玩意儿,它是非常复杂的,是由各种不同、而且往往相互矛盾的因素综合形成的。美学家们教你不要因为一幅画或一曲交响乐激起了你的本能冲动,或者因为它们挑动了你忘怀已久的往事,或者因为通过它们引起的联想,使你进入了神秘的狂欢状态,就为这些图画或音乐所感动。这样的劝诫没有用,事实上你还是被感动。

    ④一个人对于一件伟人的艺术作品的反应究竟是怎样的呢?比如说,他在罗浮宫观看提香的《埋葬》,或者在听着《歌唱大师》中的五重唱的时候,他所感觉到的是什么?我知道我所感觉到的是什么。那是一种刺激,使我感到既是心灵上、却又是肉体上的高度兴奋,使我感到幸福,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力量,摆脱了人生的羁绊;同时又感到自己产生一种充满仁爱的温厚心情。我觉得安定舒泰,而精神上又似超脱人世。但是我问自己,这种情绪有什么用处呢?当然,它令人愉快,而欢乐本身是美好的。

    ⑤艺术的价值,在于它的效果。倘若它只能给予快乐,无论是怎样的精神上的快乐,它也没有多大意思,或者至少不比一打牡蛎和一盅葡萄美酒有更多的意思。倘若它是一种安慰,那是够好的;这个世界上充满了邪恶,人们能够常有个隐逸的去处,确是好的,但并不是逃避邪恶,而是积聚力量去迎战邪恶。艺术若要作为人生的一大价值,它必须培育人们谦逊、宽容、智慧和高尚的品德。事实很奇怪,艺术家只有在无意之中才能收到这个效果,正如蜜蜂是为了自己需要而制造蜂蜡,全然不知人类会拿去派各种各样的用处。

(选自《毛姆随想录》,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中医最大的特色与优势

张效霞

    ①2003初,SARS在广东首先爆发。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收治SARS患者60人,无一例死亡。全体医护人员中,无一人被感染。60例中没有使用过任何抗病毒西药,仅有4例用过常规量(50mg)以下的类固醇。全部治疗以中药为主,配合必要的西医对症、营养支持疗法。退热快、痊愈快、住院费用低。据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信息分析研究中心中医药课题组提交的《中医药完全能解决艾滋病问题——民间中医防治艾滋病调研报告》云:“中医药完全可以解决艾滋病问题,效果远远优于西医药;而且可以在3~6个月内使90%以上患者达到临床治愈,相当一部分患者痊愈。而西医药顶多能使40%患者临床治愈,不可能痊愈。”

    ②对SARS、艾滋病这些新近才出现的新病种,古老的中医之所以能取得“压倒对方的有利形势”,依靠的是其“独特的色彩、风格”——以人为本,通过调动和调节人机体自身的功能来祛除疾病,不伤害和破坏人体的生理结构。不论是病菌还是病毒,中医均认为是“邪”气,而人体主要靠的是正气来战胜病邪,也就是说调整好人的正气,同时给邪气以出路,就能战胜病邪,使患者得以康复。在西医面临抗生素研发困境的当下,中医的优势不言自喻。

    ③中医的这种“独特的色彩、风格”,一言以蔽之——以不变应万变也。运用中医理论对病人进行具体的个体化分析,因人、因时、因地制宜,研究和把握不同的疾病在不同个体、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下,发生、演变的客观规律,辨析出患者临诊时的病机之所在,然后据“机”立治法、选方药。这种带有明显的个体化、技艺化的临床决策思维特点,恰恰与现代医学临床决策思维高度的规范化、逻辑化形成强烈的反差,表现出独特的色彩、风格,并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和优势。

    ④据报道,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日前已决定立项启动“中医学的特色优势研究”课题,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是确定中医药优势病种。专家已达成的共识是:即西医尚无良好疗效,中医药能够发挥独特效果的治疗领域;西医有确切疗效,但中医药具有独立的临床疗效或中西医结合疗效高于单纯西医药的病种;中医与西医有相同的疗效,但中医药毒副作用小的病种。对于这种做法,名老中医邓铁涛教授早在2002年就一针见血地指出:“是一篇预先为中医准备好的祭文……难道几千年不断发展的中医药学就只剩下文中所说的那点优势吗?!”

    ⑤对在现代医学的挤压下,已沦落为“边缘医学”、“替代疗法”的中医来说,千万不要再“朝立一旨,暮即成宗”了,因为已处于“即将消亡的边沿,新的突破的前夜”的中医,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注】①张效霞,副教授,医学博士,现任中华医学会医史分会常务委员,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药文化分会委员。本文为其在一次学术报告会上发言的节选,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我国民乐的传承和发展过程中,艺术创新与文化坚守始终是一对矛盾体。一方面大家呼吁民乐要进行创新,另一方面每当一种新的形式出现时,又会引发争论。比如,“女子十二乐坊”让民乐更加富有时代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有人质疑那种充满了流行元素和视觉冲击的音乐还能称之为民乐吗?总之,创新的突飞猛进,既为民乐带来“无边光景一时新”的惊喜,也让人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迷惑。

    从艺术发展的历史与现实看,任何艺术都是人类情绪的表达,也是为了满足人类的审美需求。不同时代的人,生存环境不同,必然导致其审美需求各异。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变化,听众的口味也在不断变化并呈现出多样化特点,民乐如果不创新就难以满足听众的需求,就会面临生存危机。比如,传统民乐当中的宫廷音乐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民乐中的江南丝竹、河北吹乐、长安鼓乐等虽然是非遗,但因为没有与时俱进,目前也面临后继乏力的困境。其根本原因在于,传统民乐诞生于农耕社会,是和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相适应的,如今已进入现代化、信息化时代,失去了生存土壤的传统民乐自然会面临生存危机。

    回顾中国民乐发展史,我们不难发现,中国民乐始终伴随着时代的步伐而逐渐演变:在上世纪30年代之前,民乐基本上都是单旋律的形式并具有强烈的地域和民族特征,其创作主要是自发性的,并无专门的作曲家;到了 50年代左右,民乐创作逐步专业化并借鉴西方乐队编制出现了民族管弦乐队;80年代之后,西方作曲技术大量涌入,民乐的洋化、西化成为一股潮流,学校教育也逐步代替了口传心授式的传承方式;21世纪之后,民乐加电声的“盛装民乐”开始流行,如“女子十二乐坊”。

    所以说,民乐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概念。客观条件改变时,作为上层建筑的民乐也必然会随之改变,这本来是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却被一些人有意无意地忽视。比如,有学者在评价“女子十二乐坊”时,立刻搬出音乐教科书,认为此种音乐不符合书本上关于民乐的定义,甚至还有人给“女子十二乐坊”扣上了“是对民乐的亵渎”的大帽子。但另一方面,民乐的创新也必须考虑到大众审美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比如20世纪90年代,中国民乐曾出现一股片面追求复杂技巧的思潮。越有难度的作品越众星捧月,越传统的作品越被打入冷宫,这种急功近利的盲目创新一度导致创作难写、排练难排、演出难听等诸多问题,被民乐指挥家杨春林先生批评为“一头沉”现象。凡此种种,都不利于民乐的传承与发展。

(选自《光明日报》2017.8.24,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①“新时代”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是包括文学文化在内的各项事业发展的崭新历史坐标。对于文学来说,如何认识新时代之“新”的丰富内涵,如何认识“新时代”与“中国故事”之间的辩证关系,成为摆在我们面前重要的理论课题。

    ②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要深刻认识“时代”之新变与“中国”之恒常之间的辩证关系。文学既存在于“时代”的变量中,也必存在于“民族文化”的常量中。对我们来说,这个常量就是“中国”。不能把握住时代的变量,文学就会在日新月异的新经验面前惊慌失措、孤芳自赏而故步自封,被时代所淘汰;不能把握住民族文化的常量,文学就会在瞬息万变的新事物面前方寸大乱、随波逐流而丧失初心,丢失了来路和根据地。我们所处的“新时代”,新生活、新技术和新矛盾正在打破原有的文学想象。越来越多的人们,乐于寻找新的文学观念装置,来显影新时代的文学之魂。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意识到在趋时以应新变之余,也要守望来路以寻民族文化之根。对于我们这个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的国家来说,“中国”不仅是当下的,也是历史的;不仅是变动不居的,也是具有坚韧根性的。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时代巨浪召唤定海神针。让我们在时代之巨变中始终成为我们的正是“中国”这一份精神共同体的认同。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不仅在变,也在常;不仅在新创,也在守望。只有不断将新时代中国故事编织进并充实于“中国”浩浩荡荡的精神河流中,才能更有效地“以中国为方法”,在中国的特殊性和历史性中诠释“新时代”的独特风采。

    ③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要历史地呈现中国的丰富和纵深。历史地呈现“新时代”,意味着要在文化和时间的连续性表现流变;历史地表现中国,则意味着既要站在“新时代”观照历史,又要引几千年中国文化河流以灌溉“新时代”的精神园地,使“历史”成为照亮新时代的重要精神资源。我们不提供一个西方视野中的景观中国,我们必须提供一个真实、全面、立体、综合的中国。我们不但要阐释中国传统的浩荡江河,也要阐释这种传统江河的丰富构成。讲述中国故事,阐释中国精神,不应把传统作为一种僵硬的知识,而应讲透传统背后的幽微,触摸知识背后的人心。在这方面,李敬泽的《小春秋》《咏而归》等写作就提供了书写中国传统独特而有效的路径。而张定浩、黄德海等批评家,近年也深入到中国历史的腹地,去重新阐释中国复杂的文化精神。这种从中国表情到历史化的中国精神的对照和辩证,无疑也是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的有益探索。

    ④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还涉及如何坚持现实主义立场的问题。无论是时代之新变还是中国之辽阔,都决定了其催生的经验必有驳杂含混及尚未获得充分理性观照的特点。因此,讲好新时代的中国故事,并不是在一般意义上讲述发生在当下时代、当下中国的故事,而是要在形形色色的中国表情和来来往往的中国经验中由偶然抵达必然,有机地融合偶然与必然,从而提炼、捕捉和定格真正具有内在性的“新时代中国精神”。这既是新时代的要求,也是现实主义的要求。

(陈培浩《“新时代”与“中国故事”的理论辩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无论作为文学意象,还是作为文化现象,鲲鹏都是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的象征,成为特别具有民族特色的文化符号。众所周知,这一意象出自《庄子·逍遥游》。然而,《逍遥游》中的鲲鹏并不能真正地自由翱翔。那么,在中国文学或文化中,鲲鹏如何由“有所待”而转化为自由翱翔的象征呢?

    鲲鹏意象的内涵转换,始于魏晋。魏晋文人一面不能忘怀世俗,追求身名俱泰;一面又要越名任心,追求任诞逍遥。这种深刻的内在矛盾,打破了心灵的平衡。因此,他们就渴望在庄学中寻找到一丝精神慰藉。介于现实与自由之间翱翔飞举的大鹏,也就成为当时文人的心理寄托对象。哲学内涵的世俗化,始于郭象。其《庄子·逍遥游注》题解说,所有事物只要顺乎本性,称乎所能,且又符合各自差异的本性,就是一种逍遥。也就是说,鲲鹏翱翔云空,斥鴳游蓬蒿,在逍遥这一点上,二者是没有差别的。于是,本来“有待”的鲲鹏,也就成为“无待”的自由逍遥的象征了。鲲鹏意象内涵的诗意化,始于嵇康。其《卜疑集》说:“夫如是,吕梁可以游,汤谷可以浴,方将观大鹏于南溟,又何忧于人间之委曲?”这里,“大鹏于南溟”是与“人间之委曲”相对立的意象,于是,大鹏也就摆脱了“有待”羁缚,成为一种超越世俗的自由象征。这就将大鹏意象的内涵诗意化了。后来,阮修借助其创作的《大鹏赞》中的鲲鹏意象,表达出自由、高远、超然的人生襟怀和自由精神,使之成为魏晋风度的一种诗意展示。

    到了唐代特别是盛唐,鲲鹏形象发生了质的变化。李白创造的大鹏形象也成为盛唐气象的审美呈现。如果说《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还保留着庄子鲲鹏意象的痕迹,那么他所创作的《大鹏赋》则彻底改造了《逍遥游》中“有所待”的鲲鹏意象。一切神奇之鸟都“未若兹鹏之逍遥,无厥类乎比方”。至此,鲲鹏由“有所待”才能展翅高翔的文学意象,转化为绝对自由、搏击万里的文学意象;由有限地发挥庄子描述的鲲鹏意象,展示魏晋风度的内涵,转化为以庄子鲲鹏为载体而创造出一个具有崭新内涵的审美意象,成为壮浪雄浑的盛唐气象的代表。自此之后,鲲鹏也就成为自由翱翔的象征了。

    鲲鹏意象内涵的转换,也是文本接受的必然结果。“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读者之用心何必不然”(谭献《复堂词话》),是中国文本接受的一种独特方式。这种“何必不然”,或是断章取义,如《左传》记载的春秋时代的“赋诗言志”;或是引申说理,如王国维《人间词话》借助晏殊、柳永、辛弃疾词,说明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的三种境界;或是自由创造,只是截取文学名篇的一个既定意象,按照文本审美表达的需求,自由创造。嵇康、阮修截取鲲鹏意象以抒情,是断章取义,夺他人之酒杯浇自己心中的块垒;郭象对鲲鹏意象的哲学阐释,是引申说理,借《逍遥游》的阐释建构自己的哲学体系;李白的《大鹏赋》则是自由创造,在大鹏意象中,寄托一种激荡天地、冲绝桎梏、自由飞翔的襟怀。后代的大鹏意象,就庄子《逍遥游》的本意来说,是“误读”;就文学创作来说,则是审美创造。

    鲲鹏意象的变化,正是通过对原始文本意象的有意识的“误读”,在积极接受的过程中,创造出内涵全新的审美意象。也因此使鲲鹏成为中国文学中最具鲜明民族特色的文学意象。

(摘编自刘运好《鲲鹏意象的“误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利用水的浮力及河水的流动发展交通运输,是人类早期文明成果之一。中国河运历史悠久,考古工作者在浙江吴兴钱山漾距今五千多年的良渚文化遗址发现了船用木桨,说明当时先民们已经有了舟楫交通工具。然而,中国地势西高东低,主要河流多自西向东流,不利于南北水路交通。于是,中国人很早就学会了开凿运河,以沟通原来互不连通的水道,尤其是加强南北方向的联系。

       大运河是世界上开凿最早、路线最长、工程最大的运河之一。它是古代中国人民劳动和智慧的结晶,也是中华民族科技发展的结果。几千里长的运河要通过海拔高程不同的许多地区,纵向沟通长江、淮河、黄河等洪流巨川。在两千多年的挖掘、修建过程中,中国人民不仅大胆冲破中国东西水系这个自然地理的限制,解决了开辟水源、保持水量、改造地形和克服洪水泥沙之害等四大难题,而且创造出许多卓有成效的工程设施。其中以船闸、滚水坝和水柜等最为著名。大运河卓越运能的实现,集中展示了古代中华文明在土地测量、河道建筑、水利水运等工程领域的科学成就、技术进步和创新能力。

      中国很早就形成了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作为政治中心的首都有必要建立在兼顾国内不同经济文化成分的地方,汉唐长安和元明清以来的北京就是如此。然而,这就容易造成政治中心与经济发达地区空间上的距离。况且,大一统国家高度的中央集权又使得首都生活的经济供应极为繁重,因而不得不在既有生产力水平上最大限度地发展运力。我们看到,早期运河就是因漕运发展起来的,即利用水运把四方贡赋运往京师或把粮草运往军事重镇。帝国传统甚至使分立时期的中原王朝如五代赵宋也尽可能立国都于漕渠枢纽之地,所谓“国以兵而立,兵以食为命,食以漕为本,漕以河为依”。因此,国都移动,运河水道也随之移动,运河实际成了国都乃至王朝国家的经济命脉。

       运河还有利于发展交通,加强不同地域之间的联系。早期邗沟、黄沟的开通首次将江、淮地区同中原、黄河流域联系起来,再由吴古故水道、百尺渎等把长江和钱塘江流域连接起来,这就大大便利了当时中国东部的南北交通。交通运输的发展又进一步推动各地区间的经济文化交流,从而对发展和巩固全国的政治统一发生巨大的影响。我们已经看到早期运河网络在秦汉帝国的作用。隋统一后更建成了贯通南北的运河体系,西起京师长安,北通涿郡,南达余杭,全长五千余里。运河上“商旅往返,船乘不绝”,对隋唐时代南北经济、文化交流,维护全国统一和加强中央集权,都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如“平陈之后,牧民者尽更变之。苏威复作《五教》,使民无长幼悉诵之,士民嗟怨”,于是在一些世族豪门的鼓动下,开皇十年(590)冬,“陈之故境,大抵皆反”。叛乱平定之后,隋朝停止了在江南激进的经济、文化政策,并以晋王杨广为扬州大总管镇江都。杨广即后来的隋炀帝,他驻守江都十年,推行文化怀柔政策并取得很大成就,这很可能就是他即位后积极开凿运河并乘龙舟三下江都的主要动因。隋仅二世,但大乱并不始于亡陈,这就很说明问题。而唐朝之所以在安史乱后藩镇割据俨然敌国的情况下还能再延续一百五十多年,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靠运河转运的东南财赋支持。唐中后期所谓平藩镇的活动,例如宪宗平淮西、武宗平泽潞,主要也是为了打通和保证东南财路。

(摘编自袁行霑《大运河的开通及其意义》)

材料二:

      虽然炀帝因在建城和建宫时穷奢极侈而受到严厉的指责,但他开凿运河的工程是最受儒家史学家痛恨和批判的目标。命令开凿一条运河的诏书是在炀帝执政的第一年(605年)颁布的。《隋书》记载,为了开掘此河渠北部较长的一段,炀帝动员了百万以上的劳工,同年稍晚,他为从淮河至长江的一段又征募10万以上的劳工。《资治通鉴》中有“男丁不供,始役妇人”的记载。610年,炀帝命令开凿从扬州对面的长江往南至杭州湾顶端的运河。它约长270英里,但许多段也是沿着现有河流或以前河渠的河道建造的。

       如果人们看过中国的地形图和对定居的农业已有所了解,就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些运河,再加上自然的水道,保证了隋能获取所有最富饶地区的资源(只有四川除外,但它与京都有一条相当完善的驿道相连)。我们现在没有关于隋代船运的税、粮和布的数字,但大粮仓储粮充足,有几个粮仓成了隋末夺权斗争的重要战利品。唐代的繁荣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归因于它继承和改善了这一运河体系。通往东北的永济渠之开凿,不但是为了运来河北的税收,而且部分地出于重要的战略目的,即在需要军队防御北方和东北部区域时供应兵员。此渠还有政治用途。如上所述,中国经过长期的分裂后,此时才靠武力被重新统一。新君主在全帝国炫耀其财富和威严的能力是重要的有利条件;当然,把军队和供应以船运至有潜在反抗危险的地区的能力则更重要。长江南面的中国东南部已处于移民定居的过程中;运河系统延伸至杭州,举例来说,就大大促进了杭州的发展,使它从一个边境前哨地一跃而为繁荣的商业城市。

      运河系统的这些具体优越性给我们以深刻的印象,但中国的历史著作却没有反映这些观点。《隋书•食货志》描写了开凿通济渠的605年炀帝从洛阳巡行至扬州的情景:又造龙舟凤䑽,黄龙赤舰,楼船篾舫。募诸水工,谓之殿脚,衣锦行勝,执青丝缆挽船,以幸江都。帝御龙舟,文武官五品以上给楼船,九品以上给黄篾舫,舳舻相接,二百余里。所经州县,并令供顿。献食丰办者,加官爵,阙乏者,谴至死。该书在文后列了向全国征用物品的清单,接着便是一段非常夸张的叙述:征发仓卒,朝命夕办,百姓求捕,网罟遍野,水陆禽兽殆尽,犹不能给,而买于豪富蓄积之家,其价腾涌。是岁,翟雉尾一,直十缣。

       对上述文字和当时的一些史学家及近代史学家看到的运河系统的具体优越性之间的矛盾,我们又做何解释呢?撰实录和修史的儒家官员一般不赞成中央权力过度扩大和统治的君主无节制地使用这种权力;他们的重农经济观看不到经济发展的好处;他们的政见和他们的历史记载强调对外军事冒险的劳民伤财和害处。历来皇帝既是所有官员必不可少的盟友,又是自然的对手(无论多么隐蔽)。就不得善终的炀帝而言,这种潜在的敌意就表现在以上所引的文字中。

(摘编自[英]崔瑞德《全帝国交通体系的完成》,杨品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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