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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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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20年全国高考语文冲刺模拟卷03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丛棣

    我一生下来就对一些圆圆的东西感兴趣,譬如我爸爸的光头,在我学走路前那是我最好的玩具,后来被皮球替代了。由小到大的皮球向前滚动着,一个孩子跟在后面,慢慢地显现出他的天赋异禀。

    到了八岁那年,我终于拥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足球,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发誓,那是一个崭新的标准足球,但我只踢了一脚,只一脚它便如出膛的炮弹,再也没有回来。

    我一生都在追寻它的下落,为了它,我没再碰过别的足球。

    事实上,那个惹祸的足球当时并没有逃走,我记得它还理直气壮地回到原地蹦跳了两下,直至二楼窗口探出一个脑袋。一个刁蛮的老太婆,她的脸像另一块碎裂的玻璃,我被她的样子吓坏了。一个黑影趁机从我面前溜走,那个猥琐的家伙弓着身子,回头时一脸的坏笑,他叫小淘,从那以后我只叫他“窃蛋龙”。我确认“窃蛋龙”怀抱着的不是只恐龙蛋,而是一个足球,一个正在哭泣的足球。

    我没命地往前跑,把“窃蛋龙”吓坏了,他试图把球还给我但被我拒绝了,很快我便超过了他。我听见身后的“窃蛋龙”在哇哇怪叫,他的后面还紧跟着一个手持扫把健步如飞的老太婆……

    “窃蛋龙”到底还是跑掉了。

    那天镇上的人都看到了,“窃蛋龙”怀抱着足球,像最后一只恐龙,被一个疯狂的女猎人追赶,卷起一路烟尘,一口气跑出了小镇。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回来,反正我是没再见过他,也没再见过我的那个足球。

    我还是对圆的东西情有独钟,除了足球。

    我开始滚铁环,坡上坡下地玩上个来回,我便长大了。

    长大后我干起了修理自行车的行当,在街角挂了个锈迹斑斑的车圈作招牌,远远看去就像是我玩过的铁环。我天天摆弄那些车胎车圈,藉此安身立命。我还娶了个圆圆的老婆,没过多久,她还给我添了个圆圆的儿子。

    儿子很像我,一生下来便相中了我的光头……

    小家伙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有一次喊我“爸爸”喊得格外甜,他指了指自己的小鞋子,我便俯下身凑近看,结果被他重重地踢了一脚,他也乐得摔倒在地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我没给他买足球,而是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把玻璃珠子,并教他如何用手弹射。他同样是个天才儿童,只几天的工夫,我的家就如同遭到了枪手们的疯狂扫射,窗户和墙壁上满是累累弹痕。

    头缠绷带的我点上一支烟,开始怀念曾经拥有过的一个足球,我想,它在也许会好些。

    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又到了。

    小广场上人头攒动,人们都聚集在那里喝啤酒看直播,看中国队如何过关斩将,杀进决赛,看来这一次大力神杯我们是势在必夺了。

    决赛那晚我也去了,还别有用心地带上了儿子。

    中国队迎战巴西队,史上最惊心动魄的一场比赛,一波三折,我们的11号队员格外抢眼,在最后伤停补时阶段创造了一个点球,并亲自操刀主罚,一蹴而就,完成绝杀。举国欢腾,我的周围人声鼎沸,人们都在击掌相庆,只有我还在紧盯着屏幕:那个改写历史的英雄,抱起足球一边亲吻一边满场乱蹿,他弓着身子的样子很像一个小偷……

    “窃蛋龙”!

    他是“窃蛋龙”!

    你们不认得他了吗,11号是“窃蛋龙”呵!

    我的怪叫的确让他们愣怔了几秒,但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庆祝方式,于是我看到了雨点般的拳头疾落下来,几乎把我砸进泥土。

    事情过去了很久,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包裹,是“窃蛋龙”寄来的一个足球,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签名,看上去很珍贵。我知道这个不是我丢失的那个,但我还是原谅了他。

    我把足球送给了儿子,谁知儿子却不屑一顾地将它丢到一边。他已经长大了,而且越来越圆,最近他迷上了呼啦圈。我有些生气,强拉着他出了门,我要重新教他踢球。我发誓,那是一个崭新的足球,可我儿子只踢了一脚,只一脚它便如出膛的炮弹……

    还是那个窗口,还是那个老太太,她的脸还像原来那块碎裂的玻璃,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我吓坏了,儿子却像没事人似的慢吞吞地捡回球,还在原地拍打了两下,我赶忙跑过去推搡他:“你傻呀,还不快跑,快跑呵……”

    儿子一脸的诧异,说:“我干吗要跑?”

    随后儿子仰起脸,撒娇似地喊了一声:“太奶奶……”

    我看见,老太太皱巴巴的一张脸随之舒展开来,像一块刚刚换上的玻璃,完整而平滑,我的奶奶哟……

    我把那个足球抱在怀里,忽然泪如雨下。我哭了,哭得惊天动地。

    没人知道我在哭什么……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不以“足球”而以“球”为标题,是为了突出球的共性特征,象征命运如同圆圆的球,其滚动和归属具有偶然性,难以预测。 B、小说语言诙谐幽默,不见一般小说的一本正经,用轻松的笔调书写严肃的主题,让读者在看似说笑的氛围里思考作品的思想内涵。 C、小说以足球为线索,以时间为顺序展开叙述,除“窃蛋龙”跑出小镇的情形为插叙,其余为顺叙,全文结构紧凑,详略有致,布局合理。 D、小说多处运用对比手法,有“我”和“窃蛋龙”命运的对比,有“我”和儿子踢球不同结局的对比,有二楼老太太前后不同态度的对比。
(2)、小说写“我”为儿子买玻璃珠子这一情节有哪些作用?
(3)、小说结尾写道:“没人知道我在哭什么……”那么,“我”究竟为什么哭?为什么不直接点明?请试作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秋水

田中禾

    鸡子叫头遍金保就醒了。妈起来做饭,风箱呼嗒呼嗒的,猪在院里哼唧。他睡不着,可又不想起来。麦种完了。他早对秋水说过:“种罢麦,一定要找个门儿挣钱。”可如今,啥门儿也没找到。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格子,直射在金保的床前。他想起从前在学校可没这么笨,总在前十几名里。下了学,庄稼种得也不赖。起先,他想投稿儿,买书,订杂志,没日没夜地写。寄出去十几篇石沉大海的文章,一场梦也就结束了。后来他想学修收音机、钟表。谁知那进修班跟哄人差不多,白扔了30块学费。

    “唉,钱难抓呀!”他叹了口气,开始穿毛衣蹬裤子。“哪云彩眼里有个挣钱门儿呢?”他皱皱眉,“反正今年我的棉花争气,一级就卖了400斤,还不说加价款。玩去!”

    他一脚踏进厨屋,喊:“妈﹣﹣”厨屋里雾腾腾的。风箱呼嗒呼嗒,没有人应声。他又喊“妈”,却听见妈在背后说话:“你瞧你,还不快穿上袜子鞋!真真是……”

    妈一手端着糠瓢,一手向屋里指着。金保听见灶前传来低声的嗤笑,他一看,原来是秋水在那儿拉风箱。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哟,这么早来了?”

    “早?太阳晒着……”秋水没把下句话说完,咯咯地笑着使劲拉风箱。

    妹妹放早学了。秋水把馍饭端上桌,妹妹忙忙地喂鸡,妈给猪拌食。

    “吃!都吃了再弄。”秋水这么说着,夺过妈手里的糠瓢。

    “二姨!”﹣﹣没过门,她还不便叫妈。“今年花收得好呀?”

    “好哩。”

    “卖了多少一级?”

    “总有两三百斤吧。

    屋里忽然有些沉默。问到花,就等于问钱。谈到钱,大家就未免神经紧张。

    “金保,我看你别老盘算挣钱,倒不如先盘算到手的钱咋花?”秋水叫着金保的名字,眼睛却望着妈。秋水的眼睛不大,很秀气,滴溜溜的,很有神儿。

    “那还用说,先尽你们办事用呗。”妈款款地说。

    秋水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还和在学校那会儿一样,爱红脸。

    “我不是说那……”

    “我刷,我刷!”金保站起来去拾掇碗筷,话头就这样打断了。

    秋水把扯旗一样搭在屋里绳上的脏衣服收下来,拿了棒槌和棉油皂去下塘。静静的塘边立刻响起嘭嘭的声音。银亮亮的水珠迸溅起来,清澈的塘水泛起涟漪。金保最爱看秋水洗衣服。她半蹲着,向水里探着身子,短发辫一只向前一只向后,两只手在石条上来回搓,细细的腰肢随着胳膊起伏。

    照往常习惯,过了午,金保就推出自行车送她回家。七里路,走一后晌。可今天,她竟把脸一摆说:“我不回呢。”“不”字咬得挺重,连妈都感到诧异了。

    她斜着身子,用手指着背后的水塘说:“你瞧这水多好!清得像水晶样。”

    他很有些茫然,好像读一首朦胧诗。

    “俺姨夫在县鱼苗场。我跟他说了,这一冬,你帮他干义务工去,跟他好好学。开了春,买千把尾鱼苗,把这口塘承包了。”

    “那……那靠得住吗?”

    “我知道你专走保险门儿。没听俺爷说:喂猪不如喂羊,喂羊不如养塘。如今鱼价一年年涨,街上都卖一块二一斤了!”

    “这是过水塘,下了雨,鱼都跑了!”

    “我知道!”秋水拿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你呢,要你那手干啥!”

    “得一笔本钱。”

    “你呀……那卖花的钱呢!压在箱底能生儿吗?”秋水声气不高,金保却如猛地听了炸雷﹣﹣天爷,那宝贝钱,他连摸都怕摸脏呢!

    妈倒先应了:“保儿!你这上不得山打不得狼的脾性。秋水说了,你就试试。”

    “家里你放心。”秋水说,“我住俩月,等你过年回来再走。”

    金保咧开嘴笑了,一头扎进屋去收拾行李。他弯着腰,忙活着。呼啦,从他肩膀上摔下来一本书,只见那上边有四个字:淡水养鱼。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多雨的夏天

郭震海

    这似乎是一个多雨的夏天。

    不紧不慢的小雨就像生了根,断断续续下了三天,没有停的迹象。侯东升醒来后,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有些烦闷。

    他裹着一条毛巾被,眼睛迷茫地瞪着屋顶。简易的屋顶用横七竖八的施工模型板撑着,上面覆盖着几层黑糊糊的油毡。简易的大宿舍内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半碗隔了夜的剩饭放在墙角,已经变质。裸露的砖墙,湿漉漉的,似乎能挤出大把的水来。地上铺着红砖,红砖上撒了薄薄的一层白石灰。十几双黄胶鞋,没有规则地摆放在床铺下。

    “天塌了吧!”一名工友坐起来嘟哝了一句,扑腾一声又躺下了,几根木棍支撑的大床铺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叫。

    “你找死啊!”工友躺下的动作用力过猛,压住了另一位工友的胳膊,后者向他提出强烈的抗议,骂骂咧咧地抽回了胳膊。

    侯东升起身,去床铺头找自己的衣服,想出去走走。他从墙角找出一把破旧的雨伞,走出了工棚。

    外面的雨下大了,一栋高楼起了半截,无数的、长长短短的钢筋头直冲云霄,在雨中显得亮晶晶的,有点刺眼。如果不下雨,这栋起了半截的楼上肯定站满了人。无数顶安全帽,无数双劳作的手。在轰轰隆隆的机械声中,他们完全可以站在高墙上,边劳作边唱信天游。有的工友已经在城里待了十多年,甚至更长时间。他们就像一群特殊的候鸟,每年开春告别妻儿老小,来到城里,冬天又会回到乡村。他们没有走进过KTV,但一步步升高的楼顶上,就是他们的乐场,他们可以怒吼,可以咆哮,可以唱着哭,也可以唱着笑。只要手不闲着,至于嘴,爱干吗就干吗,就是站在墙头上像一个英雄般的去演说,也没有人注意,更没有人管。他们的声音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显得异常微弱,微弱得站在楼下就完全听不到了。

    半夜里,无数盏大灯会将整个工地照亮,高楼一天不封顶,热闹的景象就一天不减,唯有雨能阻断这喧闹的一切。侯东升和大多工友一样,既盼雨,又恨雨。为什么呢?盼雨,是因为下雨了他们可以美美地睡个懒觉,无休止的劳作可以得到短暂休息;恨雨,是因为下雨就意味着他们会没有工,工是什么,就是钱。他们从四面八方拥进这座陌生的城市,就是想多挣点工,年底多拿点钱。

    侯东升撑着伞,不知道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该干什么。路过一座天桥,桥下积满了水,飞驰而来的车辆迅速通过天桥,激起很高的水花。

    “你找死啊!”一个撑着小花伞的女人,被车辆激起的泥水溅了一身,她怒气冲冲地骂道。侯东升突然觉得,城里人说话和他们其实没有区别,就比如这句“找死啊!”他这样说,工友们这样说,城里人也这样说。

    在一个玻璃橱窗前他看到一则大大的广告:“家,温馨的港湾。”城市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广告。侯东升觉得每一则广告都与他们有关又无关。他们一年四季就像蚂蚁一样在钢筋与水泥的森林中不停地修筑城市里的家,城市在一天天长高变大,而他们没有家,他们的家在乡下。

    侯东升给乡下的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妻子开心地说,真好,庄稼灌浆了,下了一场难得的透雨。侯东升在电话里骂,好个屁。妻子说,你个鞭打的侯东升,你个不要脸的侯东升,你变了,变得不再爱惜庄稼,变得像城里人了,变得……

    我真的变了吗?放下电话,侯东升想,我到底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负重的河流

黄毅

    ①这是每一本地理书上都提到过的著名河流。一条河流在哪里出现,从哪里经过,又归属于哪里,决不是偶然的事。塔里木河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了作为一条河流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②环峙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冰峰雪岭,阻隔着来自外界的声音,那些充满雨意的雷声只能在别人的天空奏响。那些令人神往的潮音,只能打湿他乡的梦。极度干旱的沙漠,裸陈着对天空的一次次叩问,而降雨量几乎等于零的天空,又一遍遍让塔克拉玛干落寞失意。巨大的苍黄壅塞着胸间,铺天盖地的尘沙装满眼眶。多么需要水,她是生活的全部,是生命中的生命。

    ③这是一条多么率直的河流,坦荡、刚烈而勇敢。该扬波的时候必定扬波,该隐忍的时候必定隐忍,该奔涌的时候一定奔涌,该潆洄的时候就一定潆洄;流就流出气魄,纵横捭阖,摧枯拉朽;流就流出韵味,一波三折,百转千回。

    ④你再不会见到反差如此巨大的河流。在枯水期,那是生命的一次休整与放松,河水浅吟低唱,嘤嘤细语,有些地方甚至大段大段露出河床,看上去是那样的羸弱;而洪水却是一次生命的张扬与放纵,浩浩荡荡,左奔右突,把河床扩大到几倍,处处呈现的是强悍与力量,时时迸射的是阳刚与霸气。

    ⑤就是这样一条河,最终却不能冲出沙漠。当塔里木河挟着昆仑山的冰雪,一路呐喊冲向沙漠的时候,塔克拉玛干却不动声色,集合了亿万的沙粒,用最柔软的办法,让河水就范。当塔里木河切割开沙漠柔软的皮肤,你看到河的确是赢家,可是到最后,它却锈蚀在沙漠的肌体里,最终折断;当塔里木河饱醮着冰雪水,在塔克拉玛干这张巨大的纸上写出一笔劲道的点画,那个2750公里的笔锋却在意犹未尽的时候,被沙漠吸尽了最后的墨迹……

    ⑥有河总是有树。树是河流的另一种形式,是河接近蓝天白云的一种方式。站立起来的河,哗哗的林涛,让鸟像鱼一样游来游去。追随塔里木河的,是郁郁苍苍的胡杨林。它们高壮精神,粗枝大叶,缘着塔里木河这条苍青的脉管,排列着森森然的汗毛,英姿勃发。但是离塔里木河愈远就愈让人感到吃惊甚而震惊——那是些脱去了绿色的树——他们死了,但还以树的姿态直立着。是塔里木河抛弃了他们,还是他们走得太远?他们成了沙漠上没有归宿、没有目的、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流徙者,他们永远挺起胸膛在走,而永远走不出这块沙质的土地。

    ⑦塔里木河在不断萎缩,他的退却不仅让百万胡杨游离失所,更严重的是让人类自己饱尝苦果。罗布泊这个巨泽的消亡,与三大水源之一的塔里木河的断流,有着直接的关系。据清代《西域水道记》记载,罗布泊人“素习水居,不便陆徙”,而罗布泊据说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还有水,彻底干涸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罗布泊人实际上应该是沙漠中的渔民,常以中空的胡杨树一劈为二作为行舟,在水面往来穿梭,迅如利箭。如今没有了水,罗布泊人只能以土为生。他们曾经以湖泊为伴,渔歌唱晚,渔樵互答,何曾想到周围的沙漠日近?何曾想到有一天河水会断流?又何曾会想到一片汪洋的大湖会彻底干涸?他们在罗布泊生活了几十代人之久,有一天忽然就被湖泊抛弃了!这是上苍对他们的戏弄,还是对世代拥有汪洋大泊的人以往的漫不经心和虚掷的惩戒?

    ⑧这是每一本地理书都写进去的著名河流。我们愈是热爱,我们愈是慌恐;我们愈是负疚,我们愈是失魂落魄。一条河从昨天流到今天还要去明天,而我们的内心竟不能轻松如浪波。哦,塔里木河,你为什么这样浑浊?为什么又这样滞重?

(有删改)

阅读下面这篇小说,完成下面的问题。

诊所里的母亲

    流感说来就来了。好像,城市里每个人都在流鼻涕。这让他的诊所里,总是堆满了人。

    诊所不大,靠墙放着两个并排的长凳,人们挤坐在那里,有秩序地,一个挨一个地,等着他开出药方,或在头顶挂一个吊瓶。这场面让他稍有欣慰。他不喜欢有人插队,正如他不喜欢有人生病,尽管,他是一个大夫。

    有时他认为自己好像选错了职业。比如现在,他已经忙了一个上午,面前依然晃动着没完没了的病人,这样他就有些烦躁。后来他更烦躁了,因为他看到一个没有排队的女人,身子有些佝偻、头发已经花白的女人。女人紧抱着叠成筒的被子,踉跄着慌张的脚步,直接挤到他的面前。他看到女人在皱纹间顽强地挣扎出一双浑浊的眼,吸盘般吸附着她的脸。女人说,看病,感冒了。声音沙哑。

    他皱了皱眉,用手指着长凳上等候着的那些人,说,都看病,都感冒了。

    女人说,我给你钱。

    他的眉毛马上打成结,他说都给钱,这里没有赊账和赖账的。

    女人并不理会他的话,说,孩子感冒了,很严重,你快给他看看。女人轻轻拍打着怀里的被筒,露着焦急和紧张的表情。

    女人递过来一张破旧的两毛钱,他认为这张钱的年龄,应该不会比女人小多少。

    女人小心翼翼地揭开包得紧紧的被筒一角,他歪着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愣住了。他突然记起有人曾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他想,也许面前的老女人,就是故事里的主角。

    你不要理她。坐在凳子上的一个男人说,我认识她,这附近所有的国营医院和个体门诊,没一个理她的。

    他摆摆手,示意男人不要说下去。他轻轻问女人,孩子病得很重吗?

    是的,很重。女人说,他整夜咳嗽呢。

    还有呢?他问,他把听诊器小心地塞进被筒。

    不吃饭,有时候发高烧……夜里总是哭!女人说。

    你别理她!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又说话了,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你闭嘴!他冲着男人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很激动。

    男人撇撇嘴,不说话了。

    给他打一针吧。他朝女人笑笑,马上就好,不会疼的。他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女人。

    现在好了。您摸摸看,是不是不烧了?过一会,他对女人说。

    好像是呢。女人的表情终于平静下来,嘴角有了些笑。

    回去的时候,把被子包严实点,别让他受凉。他叮嘱着女人。

    那谢谢你了……不过明天我还想来,您再给他看一看,行吗?女人说。

    当然行。他收下女人推过来的两毛钱。

    女人终于走了,心满意足,脚步也变得轻盈。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回过头来朝他笑笑。笑得他心酸。

    他开始给下一位病人开药,挂吊针。他心里想着那个故事:单身的母亲和17岁的儿子,儿子辍学打工,摔下脚手架,死去……母亲疯了,每天抱一个被筒,到处找人给儿子看病。她总说,儿子刚满两岁,没有人理她……

    他想,被子里包的那个干瘪的、脏兮兮的枕头,应该是她儿子枕过的吧。

    他流下一滴眼泪。

    他想,不管如何,也得把这个诊所开下去。他答应过女人的。哪怕,他仅剩下女人一个顾客。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吃大饼(有删节)

沈从文

    战前数年朋友来往通信中,遇到形容生活穷困境况时,照例常说“吃大饼”过日子。凡使用这个形容词的,在他本人生活上,虽未必即到“陷入绝境”,在他本人情绪上,实俨然已有点“招架不住”神气,似乎只要加重一点儿,就到“喝北风”程度了。可是“大饼”是个什么样子?有多大?如何做?如何吃?倘若他是一个南方人,要他老老实实回答时,这人若够老实,也许自己会瞠然不语,却令人哑然失笑,因为他虽惯会使用这个名词,可未必见过“大饼”,更未必吃过“大饼”,他吃的或者是巴掌大、焦盐、揉糖,再沾上一小撮芝麻,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上面那个装阔旗人掬两丈京钱买的东西一样,事实上名叫“烧饼”,或“烤饼”。(橘生淮南而为枳,这东西过长江就越来越小巧秀气,到后就索性改名为“金钱烧饼”了。论式样,昆明地方所见的倒不少如三尖角的,褡裢式的,银锭式的,隔月形的,……至于中间有个孔,相传为三百年时戚继光征倭寇用作军士干粮,如今说来还带点抗战意味的“戚饼”,反而少见。)也许达人虽吃过“大饼”,还依然不明白这东西本身有多大的,因为凡在桌子旁坐定吃大饼,可能是照云南人熟习的炒饵块烩饵块方式,早已切成丝切成片,加上作料,把大饼原来的素朴与壮观全失去了。宋人笔记说,秦桧的儿孙生长城市,不识豆麦所出,量米时桧询问米粮来源,有人说从簟席上出,有人说从斗斛中出。无一个想得到是从田地里生长。邯郸淳《笑林》说,北人不识笋,吴人为设笋,问从何来,告说是竹子生的。还家煮床箦,预备大吃一顿,久煮不烂,还以为是吴人不诚实,有意捉弄他。可见有些东西即或吃过,还不知道它的本性,也是常有的事。

    生长于长江以北的山东河南朋友,必自以为对于大饼是个完全内行,其实所知道的也只是就经验所及而言罢了,大饼过了河过了江向南方跑,沿黄河上海长江上游向西南高原跑,大饼的命运如何,就依然不大容易知道。

    民国十八年我到武昌时,被朋友孙大雨诗人邀到一个小铺子去吃牛肉大饼。大雨那时节正对于许多事都还充满好奇心,认为这小铺子极有诗意。铺子中简单得很,除却几件粗重桌椅,只是当门一个大而厚重的黄铜锅罐闷了一大锅白汁牛肉,另外站板上棚下一个两尺大三寸厚的大饼。照习惯,限定每天卖完一锅肉,一个饼,即关上铺板休息。小碗盏,大筷子,桌凳复拙重古朴,加上那做买卖人的神气派头,不免令人疑心这原是个有历史背景的职业。问一问,才知道这一家人的先代,原来是随同蒙古达达迈过长江到此落脚的,到太平天国时,又成为长毛贩卖制度之一种,并说那口铜锅,那份锅家业,都是祖先传下来的!试看看那口厚重放光的锅罐,那个二尺大三寸厚素朴壮观的饼面,同时再注意一下掌柜的伸出生有疏疏黄毛的太手,持着大铜勺从热气基勝锅中取肉,舞着大铜刀割饼时情景,真不能不相信,这里有的是“历史”,面前的一位,也许还是匈奴族王子的遗裔。使人想起荆轲专属本来的活计,干这种活计的人,当前已不足请,在历史上刼很做过几件不平凡事业的。

    民国二十八年我在昆明,某一天忽被朋友邀到一个丽江朋友家中去吃西藏式大饼。上桌时,一尺五六寸大,三寸厚,特点是饼面干干净净一片素朴的焦黄(看就使人又感觉接触了神农氏后代的传统生活习惯,也接触了另外一个民族的宗教习惯)。把这个东西一片片割切下来,用大雪山下牦牛身上出产的酥油制成酥油茶同吃,原是边地最平常的方式,不值得提。可是当时我们却还用《红楼梦》上史湘云吃过的鹿脯(而且照孔子旅行时的方式,用刀削吃的),以及《吕氏春秋·本味篇》(亦即历史上有名大厨子伊尹)所未提及的,来自一万尺高大雪山上的四五种稀奇古怪动植物,一同填入腹中,这两件和大饼有关的事,我相信生长北方每天吃大饼的朋友,是不会想到的。

    第三件事是大饼既用“大”为名,最大的饼究竟能有多大?就个人眼目所及,大饼似乎和普通锅面有关,锅面大小又和家庭组织有关,所以如今所见的二尺见方三寸厚的形式,可以说是一般形式,论家庭组织,唐代算得庞大,一家百口是常有的事,可是不分家未必即同炊。杜阳编述叙杂事最善夸饰,记同昌公主死事,李可及为安排一场叹百年舞,用到八百匹官施,舞竟珠翠满地。可是轮到赏赐三十骆驼的饼送给葬役夫时,还是只说“各径阔二尺”。从记载上看,且像是已到最大限度,大饼之大超越纪录,实应数一位赵老总的成就。孙光宪《北梦琐言》说:五代王建主蜀时,有一位善吃喝好客人的赵雄武,绰号“赵大饼”,每次用面三斗做饼一枚,做成后,有好几间屋子大。唐人普通房间纵不如宋人费木料,也总得有两丈见方,这个饼很可能就有六丈大小。当时这种大饼的用途,说是值大内宴会,或豪家设厂筵时,这位起官人即于众宾内奉献一枚,裁剖用之,各人一份,吃得大家饱饱的。至于这个六丈见方的大饼,从赵府转到另外一处筵席,如何抬去,可不说明。若不太厚,或者卷成一束,派那十五位鲜衣花裤大师傅抬去,也未可知。这种大饼的制法,就是一种秘密,据说当时至亲好友,即不肯传授,无由模仿。若不然,别的不说,现在昆明电话局长赵先生,既以喜做烧鸭子著名,又好客,只要如法仿造大饼一枚,请客时,就可以把三百客人同时邀集,不至于感到束手了。

    后记:假期匆匆过去,家中大小工作重新开始,想起孩子们在嚷叫“吃不饱”之余,然能不断大笑。在讨论到大小男丁三口今年雨季来临时,得如何学习赤脚和泥浆奋斗,都十分高兴。主妇在为家事为生活把一个作主妇的最高工作效率用尽后,尚永远不失去脸上代表从容与快乐的微笑。以及寄住城中由念佛而神经失常的妹妹,在极痛苦情形中,亦尚能独自用笑来排遣挣扎,我心想,一家人尚能笑,真不妨事。写点小故事,赠给同样无可吃的正直国民,在他的单纯沉闷工作外,若能有机会笑笑,也不为无意义!一般人常说,战争是要血和泪的。据个人意思,人生中某一种无形战争,所需要的也许倒是保持那个“虽败北不气馁”的微笑或大笑!

    三月一日桃源

阅读《边城》选文及相关资料,完成下面小题。

    来人把话说完后,就问祖父的意见怎么样。老船夫笑着把头点着说:“大老想走车路,这个很好。可是我得问问翠翠,看她自己主张怎么样。”来人走后,祖父在船头叫翠翠下河边来说话。

    翠翠拿了一簸箕豌豆下到溪边,上了船,娇娇的问他的祖父:“爷爷,你有什么事?”祖父笑着不说什么,只偏着个白发盈颠的头看着翠翠,看了许久。翠翠坐到船头,低下头去剥豌豆,耳中听着远处竹篁里的黄鸟叫。翠翠想:“日子长咧,爷爷话也长了。”翠翠心轻轻的跳着。

    过了一会祖父说:“翠翠,翠翠,先前来的那个伯伯来作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翠翠说:“我不知道。”说后脸同颈脖全红了。

    祖父看看那种情景,明白翠翠的心事了,便把眼睛向远处望去,在空雾里望见了十六年前翠翠的母亲,老船夫心中异常柔和了。轻轻的自言自语说:“每一只船总要有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个巢。”他同时想起那个可怜的母亲过去的事情,心中有了一点隐痛,却勉强笑着。

    祖父说:“翠翠,船总顺顺家里请人来作媒,想讨你作媳妇,问我愿不愿。我呢,人老了,再过三年两载会过去的,我没有不愿意的事情。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想,自己来说。愿意,就成了;不愿意,也好。”

    翠翠不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装作从容,怯怯的望着老祖父。又不便问什么,当然也不好回答。

    祖父又说:“大老是个有出息的人,为人又正直,又慷慨,你嫁了他,算是命好!”

    翠翠明白了,人来做媒的是大老!不曾把头抬起,心忡忡的跳着,脸烧得厉害,①仍然剥她的豌豆,且随手把空豆荚抛到水中去,望着它们在流水中从从容容的流去 , 自己也俨然从容了许多。

    见翠翠总不作声,祖父于是笑了,且说:“翠翠,想几天不碍事。洛阳桥不是一个晚上造得好的,要日子咧。……”

    翠翠不作声,心中只想哭,可是也无理由可哭。祖父再说下去,便引到死去了的母亲来了。老人说了一阵,沉默了。翠翠悄悄把头撂过一些,祖父眼中业已酿了一汪眼泪。翠翠又惊又怕,怯生生的说:“爷爷,你怎么的?”祖父不作声,用大手掌擦着眼睛,小孩子似的咕咕笑着,跳上岸跑回家中去了。

    翠翠心中乱乱的,②想赶去却不赶去

    (取材于《边城》第十一章)

    翠翠向竹林里跑去(注) , 老船夫半天还不下船,这件事从傩送二老看来,前途显然有点不利。虽老船夫言词之间,无一句话不在说明“这事有边”,但那畏畏缩缩的说明,极不得体,二老想起他的哥哥,便把这件事曲解了。他有一点愤愤不平,有一点儿气恼。回到家里第三天,中寨有人来探口风,想明白二老是不是还有意接受那座新碾坊,顺顺就转问二老自己意见怎么样。

    二老说:“爸爸,你以为这事为你,家中多座碾坊多个人,你可以快活,你就答应了。若果为的是我,我要好好去想一下,过些日子再说它吧。我还不知道我应当得座碾坊,还是应当得一只渡船:我命里或只许我撑个渡船!”

    探口风的人把话记住,回中寨去报命,到碧溪岨过渡时,见到了老船夫,想起二老说的话,不由得不眯眯的笑着。老船夫问明白了他是中寨人,就又问他上城作什么事。

    那心中有分寸的中寨人说:

    “什么事也不作,只是过河街船总顺顺家里坐了一会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坐了一定就有话说!”

    “话倒说了几句。”

    “说了些什么话?”那人不再说了。老船夫却问道:“听说你们中寨人想把河边一座碾坊连同家中闺女送给河街上顺顺,这事情有不有了点眉目?”

    那中寨人笑了,“事情成了。我问过顺顺,顺顺很愿意同中寨人结亲家,又问过那小伙子……”

    “小伙子意思怎么样?”

    “他说:我眼前有座碾坊,有条渡船,我本想要渡船,现在就决定要碾坊吧。③渡船是活动的,不如碾坊固定。这小子会打算盘呢。”

    中寨人是个米场经纪人,话说得极有斤两,他明知道“渡船”指的是什么,但他可并不说穿。他看到老船夫口唇蠕动,想要说话,中寨人便又抢着说道: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怜顺顺家那个大老,相貌一表堂堂,会淹死在水里!”

    老船夫被这句话在心上戳了一下,把想问的话咽住了。中寨人上岸走去后,老船夫闷闷的立在船头,痴了许久。又把二老日前过渡时落 神气温习一番,心中大不快乐。

    ……

    老船夫到河街顺顺家里,见到顺顺正同三个人打纸牌,不便谈话,就站在身后看了一阵牌。牌既不散场,老船夫又不想即走,④顺顺似乎并不明白他等着有何话说 , 却只注意手中的牌。后来老船夫的神气倒为另外一个人看出了,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老船夫方忸忸怩怩照老方子搓着他那两只大手,说别的事没有,只想同船总说两句话。

    那船总方明白在身后看牌半天的理由,回头对老船夫笑将起来。

    “怎不早说?”

    “没有什么,只是三五句话,我不便扫兴,不敢说出。”船总把牌向桌上一撒,笑着向后房走去了,老船夫跟在身后。

    “什么事?”船总问着,神气似乎先就明白了他来此要说的话,显得略微有点儿怜悯的样子。

    “我听一个中寨人说,你预备同中寨团总打亲家,是不是真事?”

    船总见老船夫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想得一个满意的回答,就说:“有这事情。”那么答应,意思却是:“有了你怎么样?”

    老船夫说:“真的吗?”

    那一个又很自然的说:“真的。”意思却依旧包含了“真的又怎么样?”

    老船夫装得很从容的问:“二老呢?”

    船总说:“二老坐船下桃源好些日子了!”

    二老下桃源的事,原来还同他爸爸吵了一阵才走的。船总性情虽异常豪爽,可不愿意间接把第一个儿子弄死的女孩子,又来作第二个儿子的媳妇,这是很明白的事情。若照当地风气,这些事认为只是小孩子的事,大人管不着,二老当真欢喜翠翠,翠翠又爱二老,他也并不反对这种爱怨纠缠的婚姻。但不知怎么的,老船夫对于这件事的关心,使二老父子对于老船夫反而有了一点误会。船总想起家庭间的近事,以为全与这老而好事的船夫有关。虽不见诸形色,心中却有个疙瘩。

    船总不让老船夫再开口了,就语气略粗的说道:

    “伯伯,算了吧,我们的口只应当喝酒了,莫再只想替儿女唱歌!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你是好意。可是我也求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以为我们只应当谈点自己分上的事情,不适宜于想那些年青人的门路了。”

    老船夫被一个闷拳打倒后,还想说两句话,但船总却不让他再有说话机会,把他拉出到牌桌边去。

    (取材于《边城》第十九章)

    (注)二老从川东押物回茶峒需要坐渡船,翠翠因为害羞,不好意思给二老摆渡而躲进了竹林。

    相关资料:

    悲剧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有价值的东西”被“毁灭”的原因较为复杂,经常被提及的有命运、性格、社会等三个方面,据此悲剧可以分为命运悲剧、性格悲剧和社会悲剧。

    命运悲剧体现了人在命运面前的渺小,人的一生已在冥冥中注定,人很难改变要发生的事情,包括要经历的灾难;同时,也展示出人试图对抗命运的坚定意志和英雄主义气概,体现了人类生命的崇高性。早在古希腊时期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中,命运悲剧就被阐释到了极致:俄狄浦斯一次次的反抗、逃避自己的命运,却一步步地落入了命运的陷阱。

    性格悲剧的起因是人物性格的弱点,性格的弱点会使行为方式存在缺憾,并最终导致悲剧。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是这类悲剧的典型代表:哈姆莱特的性格优柔寡断,对杀死仇人这一理所当然的举动却表现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迟疑,这在无形中增加了戏剧的曲折性,使悲剧意味表现得更为充分。

    社会悲剧是指由于社会的原因而造成的悲剧。马克思、恩格斯反对将造成悲剧的原因仅仅归于主人公自身的过失或性格缺陷等主观方面,或不可知的神灵命运,认为要结合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来分析悲剧原因。中外名著中表现社会悲剧的作品很多,如老舍的《骆驼祥子》。骆驼祥子本来是个具有优良品质的劳动者,他纯朴善良,热爱劳动,一心想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但黑暗的社会现实使他一次次地失望和一步步地堕落。作品展示了淳朴而美好的人性在那个污浊的社会里逐渐被毁灭的过程,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意味。

    当然,有很多悲剧并不是由一种原因导致的,而是多种原因综合作用的结果 , 这也使得悲剧的内涵更加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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