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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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最后的绝招
         “面人雷”,当然姓雷,但叫什么名字,谁也不清楚。他是吃捏面人这碗饭的,六十来岁,骨骼清奇,黄面短须,双眼锐亮,像鹰眼,有点儿冷
          只要不下雨落雪,“面人雷”会准时出来摆摊。他的行头很简单:一只可收放的小支架,上面挂一个纸板,正中写“面人雷”三个大字,两边各写一行小字:“为真人捏像”“以绝技传家”。再有一个小木箱,里面放着捏面人的原料和工具。 他捏面人很快,顾客站个十来分钟就行,称得上是“立等可取”。顾客 满意了给钱;觉得不像,他不取分文,而且立刻毀掉,再不重捏——这样的情景似乎从没出现过。他捏面人,先是几个手指翻飞,很快便成形,再用小竹片、小剪刀和细铁签修一修,无不形神毕肖。
         闲暇时,“面人雷”会安静坐下来,手里拿着面粉,两只眼睛左瞄右瞅,专捏那些有特点的人物。如那些“老江湖”,算命测字的“半仙”,街头卖艺的赤膊汉子,强讨巧要的乞丐……当然,他也捏那些在广场游荡乘机作案的小偷,专门“碰瓷”的骗家,还有避着人做“白粉”生意的……捏好了,悄然放入木箱,秘不示人。
        这么大广场,这么多人流,各类案子总会发生的。负责车站治安的警察,常会秘密把“面人雷”找去,请他帮忙破案。“面人雷”会把那些涉案疑犯面人拿出来,冷冷地说:“只管抓就是,错不了。”
         他们知道“面人雷”靠这手艺吃饭,便要按人头给钱。“面人雷”说:“这算是我的义务,免了!只是……请你们保密,给我留碗饭吃。”小偷抓了;“碰瓷”的抓了;贩“白粉”的也抓了。那些面人捏得太像了,一抓一个准。
        一个秋天的深夜,无星无月,风呼呼地刮着。
        “面人雷”睡得正香,门闩被拨开。屋里突然亮起了灯,被子被猛地掀开,三条大汉把“面人雷”揪了起来。
        “面人雷” 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很镇静,说:“下排琴,总得让我穿上挂洒、登空子,戴上顶笼,摆丢子冷人哩。”
        “面人雷”说的是“春 点”,也就是江湖上的隐语。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汉子,脸上有颗痣,说:“上排琴(老哥),是你把我们出卖了,你该懂点规矩,  今晚得用青于(刀)做了你!”对方掺杂着说“春点”,气氛也就有些缓和。
        “面人雷”笑了笑,也不绕弯子:“我这把年纪了,死也不足惜。兄弟,我捏了一辈子面人,让我最后为自己捏一个吧,给老家的儿孙留个念想。不过一会儿功夫,误不了你们的事。也不必担心一个年老体衰的人,还能把你们怎么样。”
          三个人同意了。
          “面人雷”打量了他们几眼,说:“谢谢。”然后拿出一大团面粉和工具,坐在桌前,对着小镜子捏了起来。
          三个人坐到一边去,抽着烟,小声地说着话。他们知道这个老江湖懂规矩,他们也做到仁至义尽。
         “面人雷”很快就捏好了,是他的一个立像,三寸来高,右手拿着个小竹片,左手握拳。底座边刻上一行字“手中有乾坤,‘面人雷’自捏像。”
          那三个人拿着面人轮流看了看,随手摆在桌上。
         夜很深很暗,一行人急速远去。
         两天后,在二十里外的深渠里,发现了“面人雷”的尸体。
        人命关天,公安局很快就找到了“面人雷”的住处。在现场勘查时,只找到了一叠汇款存根和几封家信,还有桌上那个栩栩如生的面人。其外,几乎没有什么线索。
         刑侦队长是个年轻人,业余喜欢搞雕塑。他把“面人雷”的自捏像放在办公桌上,关起门来看了整整一天。他发现那只形如利刀的小竹片,尖端正对着那只握着的拳头,而拳头从比例上略大,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手中有乾坤?他小心掰开那拳头,掌心出现了几个极小的面人!在放大镜下一看,眉眼无不清晰,其中那个脸上有痣的汉子是个黑道上的头目,曾因诈骗坐过牢。
        几个疑犯很快就被捕归案。
       “面人雷”追悼会非常隆重,正面挂着“面人雷”的遗像——是那尊自捏面人的放大照片。侧面是一幅挽联:
                                                           手中有乾坤,小技大道。
                                                           心中明善恶,虽死犹生。  
                                                                                                                                   (选自《小小说》,作者:聂鑫森,有删改)

(1)、赏析第一段划线句子。

(2)、阅读第二段,用三个短语概括“面人雷”技艺高超之处。

(3)、概括“面人雷”的性格特征。

(4)、结合上下文,说说“手中有乾坤”的含义和作用。

(5)、“最后的绝招”作为文章的标题,妙在何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与草化敌为友

陈立明

       ①草是庄稼的敌人。庄稼是父亲的心头肉。草跟父亲势不两立。

       ②草长在庄稼地里,与庄稼争抢养料、阳光和雨露,那些草明着是长在庄稼地里,暗里其实是长在父亲的心头,汲取父亲的血脉。

       ③父亲头顶烈日,一锄一锄把草锄掉,庄稼欢天喜地,而草则恨意浓浓,它们无处躲,没处藏,被父亲连根锄起。父亲背着手像个将军一样走在田埂上,眼睛锥子一样,锋利地扫过庄稼地,瞄到一株草,哪怕是微小的一株,他也会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冲到草面前,拨开庄稼,掐住草的七寸,把它连根拔起,撂在田埂上晒太阳。

       ④父亲与草,草与父亲,势不两立。

       ⑤父亲老了,种不动地了,只好放下高高挽起的裤管,洗净双脚上沾染的泥土,跟随儿女进城。父亲进城,庄稼们挥泪告别,草们敲锣打鼓,欢天喜地,得意扬扬地说:到城里待着去吧,再不要回来!

       ⑥进了城的父亲,起初有些坐卧不安。他对那些没人打理的土地,盈满了牵挂。父亲常情不自禁地唠叨,那些地没了娘老子,成了没人管的孩子,草就疯了,多好的地,一年收多少粮食啊……

       ⑦有次下班回家,吃惊地发现,阳台上多了几盆花。花是父亲倒了几趟车,去花市买的。父亲进城后,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不会走离小区太远。这座城市对于父亲来说,大到没有边际,所有的路和楼都是一个面孔,他怕迷路,走丢了,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⑧每每这时候,父亲就会想念乡下的老家,在那里,每一条路父亲都是熟悉的,就像熟悉自己的每条血管一样,熟悉每条路的走向,熟悉到闭上眼睛也不会迷路。而离开了土地,父亲就像航船失去了罗盘与群星的指引,迷失在钢筋水泥的汪洋之中,不知去向。

       ⑨父亲每天都会亲手打理那几盆花,就像对待上幼儿园小班的孙子一样,充满了爱怜和疼惜。但对于从花盆角落里悄悄冒出来的几株草,父亲一如当初对待大田里的草一样,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重重地摔进垃圾桶。

       ⑩父亲以照顾庄稼的细密的心思,照顾着盆里的花。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花没多久就枯萎凋敝了。花的骄矜,显然大大出乎父亲的预料,也让父亲有些失望,这更加勾起了父亲对皮实的庄稼的念想与回味。

       ⑪花枯萎了。父亲找来一些大蒜,把它们种在花盆里,又到菜市场买来一些香葱种在里面。果然,这些蔬菜比那些花儿好侍弄多了,浇了一些水后,便葳葳蕤蕤长起来。等到长大一些,就有些发黄了,显然是肥力不足,那些花草专用的混合物跟泥土相比,单薄了许多,让蒜和葱营养不良,枯黄瘦小。

       ⑫后来,父亲趁着回老家的机会,背了半袋子大田里的泥土过来。拔除了那些营养不良的蒜和葱,一盆一盆地装满泥土,摆在阳台上晒着。父亲是打算让泥土吸饱了阳光,然后种上蔬菜。父亲叫我帮着从网上买点黄心乌种子,我给忙忘记了,父亲可能以为我不想他在阳台上种菜,就没再提过。

       ⑬等我想起来,从网上买回来黄心乌种子时,几个花盆里细细密密地长出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草。父亲经常用淘米水浇灌那花盆里的土,我猜那是为了把土喂肥了,好种上黄心乌。可黄心乌还没种进去,那些草却在淘米水的滋养下先一步出生了,且长得极快,很快就把花盆铺满了,嫩嫩绿绿的,一派生机。

       ⑭我以为父亲会毫不留情地拔了那些草,种上黄心乌,不仅可以观赏,长大了还可以拔出来炒着吃,而且是没有污染的原生态蔬菜。然而过了很久,也没见父亲把那些黄心乌种进花盆。

       ⑮那些草已经长得老高,有的都已经打苞要抽穗的样子。父亲有事没事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祥和地打量着那些草。父亲温柔的目光已然没有了对草的“仇恨”,反而多了一份欣喜和眷恋。

       ⑯父亲与草和解了,面对面坐着,就像深交多年的老朋友,彼此都不说话,却没有半点疏离。我不知道是什么消解了父亲与草之间的仇恨,是硬冷的城市,还是父亲心头对田野的思念?

       ⑰但不管怎样,化敌为友总是一件让人走向平和豁达的光明路径。那些生命力顽强的草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幸福地生长着,无忧无虑,陪伴着孤寂的父亲,消融了高楼大厦的硬冷,成了一道温暖的风景……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各题。

我的梦想

莫言

    ①最早发现我有一点文学才能的,是一个姓张的高个子老师。他教我们语文,是我们的班主任。他的脸上有很多粉刺,眼睛很大,脖子很长,很凶。他一瞪眼,我就想小便。有一次他在课堂上训我,我不知不觉中竟尿在教室里。他很生气,骂道:“你这熊孩子,怎么能随地小便呢?”我哭着说:“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②大约8岁的时候,我在村里小学读三年级,因为生活的自理能力很差,加之上学时年龄较小,母亲给我缝的还是开裆裤。为此,常遭到同学的嘲笑。张老师到我家去做家访,建议母亲给我缝上裤裆。我母亲不太情愿地接受了他的建议。缝上裤裆后,因为经常把腰带结成死疙瘩,出了不少笑话。后来,大哥把一条牙环坏了的洋腰带送我,结果出丑更多。一是,六一儿童节在全校大会上背诵课文时掉了裤子,引得众人大哗;二是,我到办公室去给张老师送作业,那个与张老师坐对面的姓尚的女老师非要我跟她打乒乓球,一打,裤子就掉了……

    ③在我短暂的学校生活中,腰带和裤裆始终是个恼人的问题。大概是上四年级的时候,我写了一篇关于五一劳动节学校开运动会的作文,张老师大为赞赏。后来,我又写了许多作文,都被老师拿到课堂上念,有的还抄到学校的黑板报上,有一篇还被附近的中学拿去当作范文学习。有了这样的成绩,我的腰带和裤裆问题也就变成了一个可爱的问题。

    ④后来我当了兵,提了干,探家时偶翻箱子,翻出了四年级时的作文簿,那上边有张老师用红笔写下的大段批语,很是感人。因为文革,我与张老师闹翻了脸。我被开除回家,碰到张老师就低头躲过,心里冷若冰霜。重读那些批语,心中感慨很多。那本作文簿被我的侄子擦了屁股,如果保留下来,没准还能被将来的什么馆收购了去呢。

    ⑤11岁时,我辍学当了放牛娃后,经常会忆起作文的辉煌。村里有一个被遣返回家劳改的“右派”,他是山东师范学院中文系的毕业生,当过中学语文教师。我们是一个生产队,经常在一起劳动。他给我灌输了许多关于作家和小说的知识。什么神童作家初中的作文就被选进了高中教材啦,什么作家下乡自带高级水啦,什么作家读高中时就攒了稿费三万元啦,什么有一个大麻子作家坐在火车上见到他的情人在铁道边上行走,就奋不顾身地跳下去,结果把腿摔断了……他帮我编织着作家梦。

    ⑥我问他:“叔,只要能写出一本书,是不是就不用放牛了?”

    ⑦他说:“岂止是不用放牛!”然后,他就给我讲了丁玲的“一本书主义”,讲了那些名作家一天三顿吃饺子的事。大概从那时起,我就梦想着当一个作家了。别的不说,那一天三顿吃饺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⑧1973年, 18岁的我就跟着村里人去昌邑县挖胶莱河。冰天雪地,三个县的几十万民工集合在一起,人山人海,红旗猎猎,指挥部的高音喇叭一遍遍播放着湖南民歌《浏阳河》,那情那景真让我感到心潮澎湃。夜里,躺在地窖子里,就想写小说。

    ⑨挖完河回家,脸上脱去一层皮,自觉有点脱胎换骨的意思。跟母亲要了五毛钱,去供销社买了一瓶墨水,一个笔记本,趴在炕上,就开始写。书名就叫《胶莱河畔》。第一行字是黑体,引用毛泽东的话: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第一章的回目也紧跟着有了:元宵节支部开大会,老地主阴谋断马腿。故事是这样的:元宵节那天早晨,民兵连长赵红卫吃了两个地瓜,喝了两碗红黏粥,匆匆忙忙去大队部开会,研究挖胶莱河的问题。老支书宣布开会,首先学毛主席语录,然后传达公社革委关于挖河的决定。那部小说写了不到一章就扔下了,原因早已记不清。如果说我的小说处女作,这篇应该是。

    ⑩1978年,我23岁,参军入伍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当了兵,吃饱了穿暖了,作家梦就愈做愈猖狂。我在黄县站岗时,写了一篇《妈妈的故事》,写一个地主的女儿(妈妈)爱上了八路军的武工队长,离家出走,最后带着队伍杀回来,打死了自己当汉奸的爹,但文革中“妈妈”却因为家庭出身为地主,被斗而死。这篇小说寄给《解放军文艺》,当我天天盼着稿费来了买手表时,稿子却被退了回来。后来又写了一个话剧《离婚》,写与“四人帮”斗争的事,又寄给《解放军文艺》。当我盼望着稿费来了买块手表时,稿子又被退了回来。但这次文艺社的编辑用钢笔给我写了退稿信,那潇洒的字体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摇头摆尾。信的大意是:刊物版面有限,像这样的大型话剧,最好能寄给出版社或是剧院。信的落款处还盖上了一个鲜红的公章。我把这封信给教导员看了,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行啊,小伙子,折腾得解放军文艺社都不敢发表了!”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是讽刺我还是夸奖我。

    ⑪后来,我调到保定,为了解决提干问题,当了政治教员。因基础太差,只好天天死背教科书。文学的事就暂时放下了。一年后,把那几本教材背熟溜了,上课不用拿讲稿了,文学梦便死灰复燃。我写了许多,专找那些地区级的小刊物投寄。终于,1981年秋天,我的小说《春夜雨霏霏》在保定市的《莲池》发表了。    

(选自《读者》2011年第16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睡眠这件“小事儿”

闫冠男

    ①睡眠这件“小事儿”,耗去了我们的小半生(我们人生的1/3都在睡觉)。睡眠看似是一种简单的24小时周期性活动,但其背后却涉及复杂的行为和生理过程。从行为层面上,睡眠被定义为机体对外界环境失去知觉和反应的一种可逆性行为。它并非是机体的一种消极和被动状态,而是在多种神经网络和递质积极主动支配下产生的,并涉及大量生理、代谢和神经行为。

    ②一般正常成人在一个完整的夜间睡眠中,大脑在进行着具有一定周期性的功能和状态循环。依据多导睡眠图描绘的脑电图模式、眼动和肌张力特征,人的睡眠结构可分为两种类型:非快速眼动(NREM)睡眠和快速眼动(REM)睡眠。非快速眼动睡眠与快速眼动睡眠循环交替称为一个睡眠周期。每次夜晚的睡眠通常有 4~5个睡眠周期,每个周期约90~110分钟。两个睡眠周期之间通常伴有短暂觉醒,整夜大概出现4~6次

    ③人为什么要睡觉?

    ④首先,从保养论的角度看,睡眠可以帮助大脑恢复精力,消除疲劳。动物需要睡觉,而没有大脑的植物不睡觉;人体的有些器官,比如肝脏,是不休息的。因此可以说,睡眠是脑部特有的现象,睡眠可以使脑部修补自由基所造成的损害。自由基是新陈代谢的副产物,可损伤人体细胞。其他器官可以通过放弃和替换受损细胞来修补这种损害,但大脑无法这样做。只能让人进入睡眠状态,尤其是在非快速眼动睡眠状态,人体组织才能利用这段难得的“闲暇时间” 通过合成抗氧化酶进行“抢修作业”。

    ⑤其次,从功能论的角度考虑,2014年《科学》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指出,睡眠会促进脑神经元上特定棘状突起的形成,维护特定的树突分支,从而促进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不仅如此,科学家通过对健康成人被试者的睡眠情况进行控制,发现睡眠不足会引发被试者体内711种基因功能的改变,涉及认知功能、新陈代谢、炎症、免疫力和抗压等领域,明确了睡眠对基因的影响。

    ⑥另外,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弗洛伊德就认为,睡眠时的梦境可以让人们实现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的愿望,梦是通向潜意识的最佳捷径。

    ⑦冬去春来,转眼又要到“春眠不觉晓”的时节了。好的状态源于好的睡眠,让我们从当下开始,培养好的睡眠习惯吧!

(选自《百科知识》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散步

    ①我们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②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儿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③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将到的时候死去了。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冬季。

    ④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小块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嫩芽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⑤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⑥后来发生了分qí,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chāi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伴同母亲的时日已短。我说:“走大路。”

    ⑦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⑧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阅读《后母的三巴掌》,完成小题。

后母的三巴掌

    从六岁至今,跟后母一起生活了30年,烙在我骨血里磨不掉的是后母印在我屁股上的三巴掌。

    第一巴掌是我8岁那年。

    夏天,我同伙伴从卖甜瓜的老头儿筐里偷了一只甜瓜,跑回家躲在门后头吃。

    "哪来的?"后母看出不对劲儿了。

    “偷的。”我还觉得挺得意,挺能耐。

    “啪!”后母二话没说,把我拽过去照准屁股就是一巴掌,又响又脆。疼得我腿肚儿直转筋,咧开嘴半天没哭出音来。

    “做贼!与老鼠一个祖宗!恨死人!把瓜扔了!不许吃!给,给老头儿送钱去!”后母那严酷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我怕极了,不敢哭,接过钱扔了瓜咧着嘴给卖瓜的送钱去。

    从此,别人多稀罕的东西我都没动过心。

    第二巴掌是我10岁那年。

    要过年了,父亲交给后母一沓钱说:“准备过年,再给二小买几袋奶粉,别光喝炒面糊糊了。”

    二小是我刚出生的弟弟,后母没奶水,老喂他炒面糊糊。

    我看见后母将钱压在席子底下。

    “阿巧”,邻居二奶奶一大清早叫开我家门,喘着粗气在院子里跟后母说话:“章媳妇要生孩子,生不出来得送医院,你手头有钱不?”

    “有。”我听见后母只说了一个字便往屋里跑。我赶紧把席子底下的钱换了地方。

    “嗯?”后母揭开席子一怔。“兴许是他爹又换了地方了,你先送人上医院,我去找他爹,随后给你送去,200块整。”

    二奶奶小跑着走了。我神秘兮兮地把钱给后母看:“过年呢,不借给她。”

    后母二话没说,一把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照准屁股“啪”就是一巴掌,疼得我直蹦高,她却夺过钱跑出去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学礼性,谁还能没个病灾的。等自己陷在坑里就找不着道儿了。”后母回来后并不哄我,还瞪着眼训我。

    父亲知道了,说该把屁股打碎。

    从此,“帮”字在我的理解里有了深刻而特殊的含义。

    第三巴掌是我14岁那年。

    我考上了县里的重点初中,但吃住自理,家里负担不了。

    “我不上了,帮娘喂猪吧。求人借钱多难。”我吃饭时说。

    后母二话没说,把我揪起来照准屁股“啪”就是一巴掌。疼得直钻心,但我没哭,因为我稍懂人事了,知道听后母巴掌后的教训才重要。

    “一指头年纪,还没见事就先低头!抬起来!不念书,大了能中屁用!我去求人借,不用你费心!再有这想法眼睛抠出来喂猪!”

    我哭了,不是因为屁股疼,而是在我理解后母一片心血之后感动得哭了。我在内心发誓:“等我会写文章时,一定先写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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