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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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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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的眼睛
                                                                                                                   李光彪
        ①每次回到故乡,一阵狗吠声过后,老家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开门的人不是大哥,就是大嫂。有时,大哥、大嫂下田上山干活去了,门没上锁,我随手推开,便可见到患有中风多年,手脚不灵便,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前来迎接我的母亲。
         ②老家的那扇院门为两页、双合门,用厚实的方木板做成。只要人在家,门就像苏醒的母亲,睁着眼睛。家里无人,门合上,多像闭目养神的母亲。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门如老去的母亲,夜以继日看守着那院老屋,那个老家。
        ③在父老乡亲眼里,母亲是村里第一个领取国家高龄补贴的老人,我是那个小村庄“爬”得最高的人。按乡亲们的话说,我是村里的一朵鸡枞(蘑菇),母亲是山村的一棵常青古树。村里人都说我家坐场好、地脉旺,那扇门的向口(方向)最好。
        ④老家的人自古以来,不论谁家起房盖屋,上梁竖柱,安门立户,都要请风水先生瞧地盘,择个黄道吉日,张灯结彩,燃放鞭炮,摆开宴席,请客热闹一番。家运不顺的人家,也会请来风水先生,调整门向,重新安门,祈求平安。
       ⑤我童年的快乐与忧伤,也与老家那扇门有关。家里来了客人,灶房里就会飘出香味来,无比高兴的我,勤快地帮母亲拿筷、摆碗、端菜。慌乱中,常被门槛绊得跌跌撞撞,差点鸡飞蛋打。也有时,人多,母亲不让我上桌,舀一碗饭菜,多加块肉,打发我到旁边吃。不想走远的我坐在门槛上,一边吃饭,一边听大人喝酒说话。一会儿又跑到饭桌前,肚饱眼不饱,以添饭加莱为由,向母亲多要块肉吃。农忙时节,大人总是很晚才回家。我个子矮,够不着藏在高高门楣上的钥匙,打不开门,只好坐在门槛上,等啊等!等到家人回来时,饥饿的我已经口水挂满嘴角,昏昏打瞌睡了。
        ⑥儿时的我喜欢打陀螺,经常不熟练地挥着柴刀在门槛上砍陀螺。一个陀螺砍成,门槛已被我砍得伤痕累累。因此,心疼门槛的母亲最反对我打陀螺。认为我打陀螺不仅常拿母亲的鞋线、布条,还砍坏了门槛,误了拾粪的时间,是不务正业的事。可年幼无知的我,总会背着母亲,悄悄跑出家门,和小伙伴们一起比赛打陀螺。有时,我们一群娃娃玩“躲猫猫”,经常有人躲在门后面。尽管鞋露在外面,近在眼前,找的人粗心大意,也要好一阵才能找到,扎实绕眼。
         ⑦开财门是我最喜欢的事。每年大年初一黎明前,公鸡刚叫过头遍,全家人还沉睡在除夕的睡梦中,我就迫不及待起床,边打开堂屋门,边背书一样大声朗诵:“财门大打开,金银财宝滚进来,滚进不滚出,滚给我家满堂屋。”刹那间,几枚镍币就会从天而降,滚落在门槛下。一一捡进衣袋,便成了我多得的压岁钱。后来,姐姐才告诉我,那些镍币是母亲赴除夕之夜全家人熟睡时,悄悄放在门头上的。
        ⑧门槛不仅是我常坐的板凳,也是小猪、小鸡、小狗回家的彼岸。刮风了,下雨了,小猪、小鸡、小狗就会簇拥着越过门槛,往院里窜。若门关着,就会各自找个位置,横七竖八拥堵在门槛旁。尤其是蹲在门槛上的鸡群,就像玩“讨小狗”游戏的我们,吵吵嚷嚷。见母亲回来,又像群幼儿园的孩子见到老师一样,蜂拥跟着母亲追,直到母亲进门,分别给它们喂食,才各自离开。
        ⑨天长日久,门槛被踩踏成了“凹腰猪”。按母亲的话说,凹了的门槛漏财,必须更换。可换门槛和安新门一样重要。老家人把树木分为阴木和阳木两种,阴木用作死人做棺材,阳木用作活人做家具。而门槛必须用柿子树、苹果树、梨树之类的果木树来做。为了换门槛,那年秋后,母亲忍痛割爱,砍倒了菜园埂上那棵柿子树。晾晒到腊月,才择了日子,请来木匠,砍、锛、锯、刨,杀鸡烧香,燃放鞭炮,把“凹腰猪”门槛换了。并由童男子的我反复从门槛上面跨过三次之后,才让全家人进出。此刻,新安的门槛、新贴的对联、新挂的红布,整扇门仿佛过年穿上新衣服的我,焕然一新,喜气盈门。
        ⑩离开家,跨过大山的门槛,进城二十多年,我不仅走南闯北,去过澳门、厦门、天门、荆门、玉门,还登上过北京的天安门。可最令我牵肠挂肚的还是老家的那扇院门。因为,那扇门是故乡的眼睛、家的眼睛、母亲的眼睛,永远望着我回家的那个方向。

(1)、文章题目“故乡的眼”,为什么文中却一直在写故乡的门?

(2)、文章第②段主要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有何作用?

(3)、文章最后一段为什么说“可最令我牵肠挂肚的还是老家的那扇院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花落的声音
      ①家中养了玫瑰,没过多少天,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花落的声音。起先是试探性地一声“啪”,像一滴雨打在桌面。紧接着,纷至沓来的“啪啪”声中,无数中弹的蝴蝶纷纷从高空跌落下来。
      ②那一刻的夜真静啊,静得听自己的呼吸犹如倾听涨落的潮汐。整个人都被花落的声音吊在半空,竖着耳朵,听得心里一惊一惊的,像听一个正在酝酿中的阴谋诡计。
      ③早起,满桌的落花静卧在那里,安然而恬静。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它曾经历了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④玫瑰花瓣即使落了,仍是活鲜鲜的,依然有一种脂的质感、缎的光泽和温暖。我根本不相信,这是花的尸体,总是不让母亲收拾干净。看着它们脱离枝头的拥挤,自由舒展地躺在那儿,似乎比簇拥在枝头,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丽。
      ⑤这个世界,每天似乎都能听到花落的声音。
      ⑥像樱、梨、桃这样轻柔飘逸的花,我从不将它们的谢落看作是一种死亡。它们只是在风的轻唤声中,觉悟到自己曾经是有翅膀的天使,它们便试着挣脱枝头,试着飞,轻轻地就飞了出去……
      ⑦有一种花是令我害怕的。它不问青红皂白、没有任何预兆、在猝不及防间整朵整朵任性地鲁莽地不负责任地骨碌碌地就滚了下来,真让人心惊肉跳。曾经养过一盆茶花,就是这样触目惊心的死法。我大骇,从此怕了茶花。怕它的极端与刚烈,还有那种自杀式的悲壮。不知那么温和禅定的茶树,怎会开出如此惨烈的花。
      ⑧只有乡野那种小雏菊,开得不事张扬,谢得也含蓄无声。它的凋零不是风暴,说来就来,它只是依然安静温暖地依偎在花托上,一点点地消瘦,一点点地憔悴,然后不露痕迹地在冬的萧瑟里,和整个季节一起老去。
      ⑨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春秋。生命来的时候就预约了走。花是,人也是。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无论是花的凋零还是人的离世,都不是悲喜剧,它只是生命的一个无声的句点。张爱玲的一生都是传奇,惟有她的死亡——在窗帘低垂的家里,一个人躺在地毯上静静地睡去,才真正顺应了生命最自然的声音。这也是她惊世骇俗的一生里,最朴素最简洁也最澄清透彻的一笔。
      ⑩当告别来临的时候,我们只需怀着一颗对生的感恩之心,静静地闭上眼睛。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背楼的父亲

侯拥华

    装修新房,联系好了建材。但货物送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头顶。拉货的师傅在楼下向我招手,我怒气冲冲往楼下赶。我冲他发火,而他,赔着笑脸解释,风大,货不好拉,走得慢。

    我余怒未消,吵着说下午还有事出去,这么晚,让我下午怎么做别的事情。

    他并不生气,一面带笑给我配货单让我验货,一面应承,马上找人背楼。

    他开始打电话,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很快,我发现他刚才还堆笑的脸,渐渐转为不悦和失落。

    什么?忙……来不了?……你也有活儿,在做?……那,那,算了……

    电话打完了,他垂头丧气。

    我失望极了,摆手让他离去。他忽然精神振作起来,别怕,我背。

    我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a他脸色白净,头发乌黑利落,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一身整洁的笔挺西装。

    无奈,对照着验货单我一样一样查验货物,又商量好背楼的价钱。满满一车的货物,堆得像座小山。他一脸喜悦。在我狐疑的目光中,他搬卸货物,开始背楼。在他离开的瞬间,我偷偷尝试一下他所背货物的重量,放在肩头,走上两步,然后龇牙咧嘴地放下,再轻轻揉揉肩膀。

    在我看来,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专业的背楼工人。果然,在他来回背了几趟货物后,b他站在楼道里背靠着墙大口喘气,胸脯一起一落的像个大风箱。而他额头的汗淋淋漓漓淌下来,在弯腰的瞬间,将楼道的地面滴滴答答打湿一片。

    四月的天,已经热起来。他跑上跑下,很快衣衫湿透,连头都冒着热气,像极了一个揭开盖子的大蒸锅。

    不久,他上来喘气休息,不好意思起来,说背完还要一些时间,你先回去吃饭吧,我搬完了给你打电话。

    看他真诚的样子,我就下楼走了。

    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小饭馆,我走进去,坐下来要了啤酒小菜慢慢吃起来,大约一个时辰才离开。回去时走到楼梯口又遇见了他。此时,他早已累得不成样子,满脸汗渍横七竖八地画在脸上,上起楼来东摇西晃,像散了架的推货车。我伸手帮他,他摆手让我上楼等着。

    我看着他心有些痛,为了背楼他已经干了一个多时辰,至今还饿着肚子。在他上楼将货物背进屋子里的时候,我劝他休息一下。他依旧斜靠墙大口喘气,随手拉下脖子上的已经黑了的白毛巾,轻轻抹去脸上的热汗。

    我和他搭讪。师傅,生意好吗?他说,还可以。我说你拉货还背楼?他说,是,现在谁家拉货不背楼,也算是顺道的生意,一并做了。我说,师傅,你今年四十几了?他忽然一惊,说,哪呀,五十多了。我说,不像,真不像。他笑了,说,别不信,我孩子都上大学了。他忽然开始感慨起来,要不是为了孩子,谁会做这苦力活?他和妻子原来在市里一家机械厂工作,坐了三十多年的办公室,没想到要退了却下岗了。这不,孩子上大学,不干行吗?

那天,他干干停停,直到下午两点方才干完。走时我多给他十元,他坚决不收。他下楼,我送他,眼眶湿漉漉的。

    他走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去,忽然发现他遗落在窗台上的手机,跑下来叫他,他的背影已经望不见了。我开始用他的手机和他的亲人联系,拨出去,才知道电话停机了。

莫非,中午他打电话的那一幕,只是一场表演给我看的戏?

    果然,在通话记录中,我看到,他最近一次通话时间定格在20:32。

我笑笑,又摇头,满腹酸涩。我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我上学的时候,父亲,和他一样的拼命。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永远的槐花蜜

赵学儒

    初夏,老乡进城,带来蜂蜜,是槐花蜜,即槐花盛开时蜜蜂采粉酿成的蜜。老乡说,这是头茬槐花蜜,是一年中最好的蜜,是咱太行山区最地道的蜜。老乡的一番话,把我带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太行山老家。

    我老家是个被大山围起来的村子,因为少雨,山上栽满耐旱的槐树,每年春天柳绿之后,山上的槐树便开了花。近看朵朵串串,远望成片,从空中俯视,沟沟梁梁都是雪色。轻风摇曳,花海泛起股股波浪,吹来缕缕花香。这时,便有无数蜜蜂如天兵天将蜂拥而至,之后趴在花蕊上,再无声息,专心采粉。

    那时老家穷,乡亲们都要采槐花,或自己吃,或喂猪。一次,我跟母亲上山去采花,她用长钩勾下树枝,我把槐花摘下,放到袋子里。母亲的手被槐刺刺破,鲜血直流,母亲却笑笑,甩甩手指上的血,继续采。我家八口人,爷爷奶奶老了,失去了劳动能力,我爸在外地教书,很长时间回家一次,我们兄妹四个都在上学,母亲的辛劳可想而知。

    记得那日母亲穿了一件绿褂子,在白色花海中格外显眼。橘红的阳光也从树缝探下头来,与她的微笑糅在一起,越发灿烂。我摘了一朵小花放到嘴里,咂咂滋味,开始有点苦涩,却越嚼越香、越嚼越甜。我们满载而归,身上还带着香甜的味道。

    母亲把槐花带回家,摊在干净的地上晾晒,便于存放。接着,她开始鼓捣猪食。她把槐花放进大锅,点燃灶膛的火,等锅里的水烧开了,槐花瘪下去了,又把一些谷糠放进去搅拌,再兑些凉水,开始喂猪。圈里是黑白两只猪,一顿吞咽。年终,母亲把一只猪卖掉,还“缺粮款”,另一只杀了,肥肉炼成坨,作为全家一年的油水。

    槐花的吃法多样:炒鸡蛋,把鸡蛋和槐花搅在一起,放锅里炒,鸡蛋熟了,菜就成了;蒸槐花,把槐花和面粉拌匀,再划线儿盐,放笼屉里蒸,出锅便可以蘸蒜吃;蒸包子,把槐花剁成馅儿,搅上些猪油,用棒子面、棱子面或山药面包好、蒸熟。那浓浓的槐花香,伴随着我们成长。

    我成家之后,在附近的水电站上班,家里的事基本落在妻子肩上。我上班是三班倒,一次早上下班回家,知道妻子去采槐花了,便去接她。山上,阳光灿烂,就像舞台上的灯光,槐花漫山遍野地舞蹈。一群群蜜蜂来了走,走了来,嗡嗡声此起彼伏。在这片雪白的花海中,妻子头上的红纱巾分外妖娆。采完花,妻子开始下山。她的肩上背着装满槐花的筐子,筐子上还摞着鼓鼓囊囊的麻口袋。下坡时几乎是一路出溜,妻子的腰杆却总是挺得笔直,抵住筐子和口袋。回到家,她解下被汗水浸透的纱巾,让我替她拔头皮里的槐刺。猛地拔出来,殷红的血也跟着渗出来。

    那年,我们家盖新房,妻子特地养了三只猪,或卖了钱支付材料费,或用来招待帮工。为了让猪吃饱喝足快些长大,妻子采回了很多槐花,晾晒在房前屋后、坡坡台台,吸引了很多蜜蜂前来。

    老乡说,我知道城里什么都有,但这蜂蜜是自己家的,可甜了。我也没客气,认真地对老乡说,这蜂蜜永远是最好的。

《光明日报》(2017年06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演化

刘国芳

    背时的小提琴手背着小提琴上街了。小提琴手原本有一个好单位,小提琴手每天通常只要上一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的班。其它时间,小提琴手就可以拉琴了。天天操练,小提琴手的琴艺就炉火纯青了。当然,这只是小城人对小提琴手的评价。但琴拉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小提手背时的命运。小提琴手的单位有一天说倒就倒了。年轻的小提琴手再也领不到工资了。开始的时候,小提琴手不怎么介意,没有班上,就整天在家拉琴。但很快,小提琴手饥肠辘辘了,他只能拉出有气无力的声音。有那么一些日子,小提琴手放了琴,去找事做。也找到过几样事做,但每件事只做了几天,就被人家婉言辞退了。小提琴手于是发现,他除了会拉琴,什么也不会。没法,为了吃饭,小提琴手背着小提琴上街了。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小提琴手犹豫了很久,但想想国外和国内一些大都市不都有艺术家上街卖艺吗,小提琴手释然了。他背着小提琴,甩甩头发,从容地走上了街头。

    小城人的评价没错,在这座小城,小提琴手的琴艺的确是炉火纯青的。他在街上一出手,随着琴音袅袅飞出,远远近近的人也袅袅走了来。小提琴手也是经过场面的,这么多人围着他,他的感觉便好极了,把一些曲子拉得美妙无比。但这些人只知道欣赏,并没人拿钱给小提琴手。大家给予小提琴手的,只是一些喝彩声。小提琴手那时饥肠辘辘了,他说我饿了,你们要给我钱呀。但这话小提琴手只在心里说,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小提琴手后来太饿了,便放下琴不拉了。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跟小提琴手说你拉呀。小提琴手说我有点渴。小提琴手原本要说我有点饿,但话一出口,却变成渴了。女孩听了,马上买了一瓶纯净水过来。小提琴手喝了水,多少有点精神了。拉了一会,女孩说拉《梁祝》吧,我喜欢听《梁祝》。小提琴手旋律一改,《梁祝》就在琴弦上飞了出来。这是一支忧伤的曲子,小提琴手联想到自己空有一身琴艺却无处发挥,悲从心起,于是把一支忧伤的曲子发挥得淋漓尽致,弄得女孩眼里颤颤地流出泪水。

    一连几天,状态大都如此,尽管有很多人围着小提琴手,却没人给小提手一分钱。一天一个人扔给了小提琴手一块钱,但立即遭到那天天来听琴的女孩的指责,女孩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那人不解,问女孩说我怎么啦?女孩说你怎么把钱扔给人家艺术家,你把人家当什么啦,当叫花子啦,人家是献身艺术,不是为钱。那人明白自己错了,脸有些红,慌忙把钱捡起来,还跟小提琴手说对不起呀。小提琴看一眼女孩,在心里说多事,我需要的就是钱。但小提琴手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这天的状况还是一样,小提琴手拉了差不多一天的琴,还是没得到一分钱。傍晚的时候,小提琴手饿坏了,拉不动了,便在街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小提琴手一坐下来,围着的人就散了,包括那个女孩,也走了。后来,天就黑了,小提琴手又饿又累,在街边的台阶上躺了下来。

    这一躺下,小提琴手马上睡着了。

    一个小偷,在小提琴手睡着时把他的小提琴偷走了。不久,一个乞丐颤颤地走了来,在离小提琴手一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好心,有人同情弱者的。有人看见了乞丐,扔给他一角钱二角钱五角钱或者一块钱。接着又看见了一头长发的小提琴手,朦胧中,没人认出他是小提琴手,于是也扔下一角钱二角钱五角钱或者一块钱。甚至连那个女孩,在没见到小提琴时,也认不出小提琴手了,她也向小提琴手扔下了一块钱。

    小提琴手醒来时有两个重大发现,一是发现他的小提琴不见了,这让小提琴手很沮丧。但接下来小提琴手发现满地的钱时,他多少有点安慰,他迅速地把钱捡起来,然后跑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第二天,小提琴手又来了。

    现在,小提琴手不再站在街边拉琴了,他手里也没有琴。他呆坐在地上,木木地。

    明显,小提琴手不再是小提琴手了。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灯景旧情怀

琦君

故乡的新年,从十二月廿三送灶神开始,一直要热闹到十五,滚过龙灯,吃过汤团,才算落幕。这样长的年景,对我这个顽皮童子来说,实在是太棒太棒了。

大年夜的“点喜灯”工作,是我的专利。吃完晚饭以后,阿荣伯就把山薯平均地切成一块块,把香梗也平均地折成一段段,插在上面;再打开一大包细细的红蜡烛,叫我帮忙,一根根套在香梗上,装在大竹篮里,由我拎着。他一手提灯笼,一手牵我到各处点喜灯。前后院的大树下、大门的门神脚旁边、走廓里、谷仓门前、厨房水缸边……统统都点了摆好。全个大宅院都红红亮亮、喜气洋洋起来。可惜蜡烛太小,风又太大,等我们兜一圈儿回来,有的蜡烛点完了。阿荣伯又打开一包来补上。这样补到东边又补到西边,我就说:“好累啊!站起蹲下的,头都晕了。”阿荣伯用红灯笼照照我的脸,摇摇头说:“吃了分岁酒,拿了压岁包儿,才做这么点事就累啦?不行,做什么事都要有头有尾。”

我在红红的烛光里,看见阿荣伯的鬓边有好多白发,我捧住他的手膀关心地说:“阿荣伯,你也长大一岁了。”他笑笑说:“我不是长大一岁,我是老了一岁。你才是长大一岁。”我说:“长大有什么好,长大了就会老,老了就会长白头发。”阿荣伯连忙阻止我说:“过年过节的,不要说这种话。等下子在你妈妈面前可不能这样讲。”我做出很懂事的样子说:“我不会讲的。我知道妈妈也老了一岁了。”阿荣伯叹息似地说:“大人总是要老的,只要小的长大,一代一代接下去就好了。”我听得心里酸酸的。回到厨房里,看见母亲正取下头上的银针剔菜油灯,剔得高高亮亮的。阿荣伯说:“太太,再加三根灯芯,五子登科呀。”母亲笑眯眯地说:“两根也一样好。两根是一双嘛。”我知道母亲舍不得菜油,向阿荣伯做个鬼脸,跑过去指着灯花大声地说:“一双就是文武占魁二状元啊。”母亲高兴地问:“你是哪儿学来的?”我得意地说:“阿荣伯教我的,是‘花会传’里的句子呀。”我逗得妈妈高兴,又捧了阿荣伯,不由得又快乐起来,刚才那种愁老的心事早又丢开了。

点喜灯的有趣节目以后,五天新年当然是没头没脑的玩乐,然后眼巴巴盼望初七的迎灯。“迎灯”就是“迎佛”,迎着佛相互拜年,也是庆祝丰年、歌舞升平的意思。父亲对于迎灯是非常重视的。他认为大除夕祭拜祖先,是子孙们对先人慎终追远的孝思。典礼要隆重肃穆,祭品要简洁精致,却不是讲究排场。迎灯是一年之首,地方全体百姓,对神祇的佑护表示感谢,典礼不但隆重,还要愈热闹愈有排场愈好。

初七一大早,母亲就提高嗓门喊:“阿标叔,晚上的风烛都买好了吗?百子炮(鞭地)都齐全了吗?要越多越好啊!”母亲平时说话低声细气,一到过年,嗓门儿就大了。尤其是那个“好”字,尾音拉得长长的,表示样样都好。阿标叔也提高嗓门回答:“都齐全啰,丰足得很啰!”跟大除夕一样,初七晚上,他老早就把煤气灯点上了。呼呼呼的声音,听起来气派硬是不一样。阿标叔仔细地把好几尺长的风烛,用硬纸在捏手的芦苇柄上包成一个斗形,免得蜡油滴下来烫到手。风烛的队伍是愈长愈好,所以家家都有壮丁参加,背大灯笼,举风烛,提火把,还有沿路的“弹红”(即一堆堆的柴火烧得旺旺的),各家的路祭,几丈长的鞭炮,丝竹悠扬,锣鼓喧天,那热烈的气氛,把新年带上了最高潮。

我家前门深藏在一条长长的幽径里,后门临着大路,所以迎灯队是从后门经过的。我连晚饭都没心吃,老早就站在矮墙头上等。远远看见灯笼火把像一条火蛇似的从稻田中游来,我就合掌朝着那方向拜。队伍渐渐近了,高大的开路先锋摇晃着双臂过去后,就是乐队、香案、马盗。菩萨的銮驾在最后,晴天就坐明銮,可让大家一睹风采。马盗是七匹马为一队,村里的青少年画了脸谱,穿了短打武生的装束,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左顾右盼,好不令人羡慕。马盗有时一队,有时两队,愈多表示地方上愈富足。

最最盛大的迎灯已经结束,只剩下十五元宵节最后一场热闹场面了。

(节选自《灯景旧怀情》,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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