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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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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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礼赞
①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②也许你要说它不美。③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④但是它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⑤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就只觉得它只是树?⑥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⑦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像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哨兵?⑧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白杨树是不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的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挺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树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1)、“伟岸、正直、朴质、严肃”和“温和”“坚强不屈”“挺拔”都是赞美白杨树的词语,请指出这些词语中赞扬白杨树外在美的是: __________;赞扬白杨树内在美的是:____     _

(2)、选文第一段运用了哪些写法?作用是什么?

(3)、语段中⑤⑥⑦⑧四个句子是怎样层层深入地点破白杨树的象征意义的?

(4)、文章结尾写楠木的目的何在?结尾的作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选文,完成文后题目。
  (甲)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乙)范进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我中了!”说着,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报录人和邻居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老太太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中了一个甚么举人,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娘子胡氏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邻居劝道:’老太太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范老爷。这里众人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报子上的老爹们,再为商酌。”

阅读现代文,完成下面各题。
                                                                                             点燃一个冬天
                                                                                                   游 睿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八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谋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嗤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无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路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孙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喂喂的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A】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
        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的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 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回。住远一点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姜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呀。”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呀。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捆干柴。
         “看到啥了?”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放学是得早点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破破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吸。”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睡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B】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点燃一个冬天了。”(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中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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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

(苏)阿尔卡基·布霍夫

    今天是第一次带卡佳上剧院。

    父女俩第一个走进了剧场大厅。枝形吊灯、镶着红丝绒的包厢座位、若明若暗地闪动着光泽的大幕,使她那颗隐藏在咖啡色外衣下的幼小心脏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直到戏开演前的一刹那,卡佳还不相信幕布真的会启开来。她觉得,现在所看见的一切足够她记住一辈子了。

    灯光熄灭了,周围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把戏单弄得哗哗响,也没有人再咳嗽。幕,启开了。

    “你知道今天演什么?”父亲轻声问。

    “别出声。”卡佳答道,比父亲声音还要轻,“知道。《汤姆叔叔的小屋》,我读过这本书。讲的是买卖一个黑奴的故事。一个老黑奴。”

    从舞台上飘来一股潮味和寒气。演员们开始用一种木呆的声音读着早已腻烦的道白。卡佳抓住座椅的扶手,沉重地喘息着。

    第一次幕间休息时她蜷缩在那张大椅子上,不住地轻声抽泣。

    “卡佳,我的小女儿,你怎么啦?”父亲关切地问,“你干嘛哭,傻孩子?”

    “他们马上要卖他了。”卡佳噙着眼泪说。

    “要卖谁了?”

    “汤姆叔叔。卖100块钱。我知道,我读过。”

    “别哭,卡佳。人家都在看你。这是演戏,演员们演的。好了,我给你买一个蛋糕,好吗?”

    “算了,”她脸色忧郁地补充说,“我哭的时候不想吃。”

    她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孩子有点毛病。”邻座一个秃顶的男人一边嚼着果汁软糖,一边不满地说。”“这孩子第一次上剧院。”父亲悄悄地赔不是说。

    下一幕开始了。汤姆叔叔被拍卖。

    “现在开始拍卖黑人汤姆。100块钱!谁愿意给个高价?”

    忽然,像是一股细细的、如怨如诉的水流,出来一声铮铮作响的童音:“200!”

    拍卖人放下了小木槌,困惑地望了望提台词的人。站在左面最前头的一个不说话的配角笑得打了个嗝儿,躲到侧幕后去了。“汤姆叔叔”本人用双手蒙住了脸。

    “卡佳,卡佳,”父亲吃惊地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搞的,卡佳!”

    “200,200块!”卡佳嚷道,“爸爸,不能把它卖掉!……好爸爸!……”

    秃顶邻座把戏单往地下一扔,低声斥道:“我看这孩子是有毛病!”

    后几排的观众开始探究地伸长了脖子。爸爸急忙抱起卡佳往出口走。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一张泪汪汪的脸贴在父亲的耳朵边。

    “喏,这场戏没看好。”走进休息室时爸爸生气地说,他两颊通红,十分狼狈,“你这是怎么啦!”

    “汤姆叔叔真可怜。”卡佳轻声答道,“我不再这样做了。”

    父亲瞥了一眼歪到一边的大花结和挂在眼角上的一行泪,叹了一口气。

    “喝点水吧。你要愿意,我马上带你去看看他。想看汤姆叔叔吗?他正坐在自己的化装室里,好好的,并没有被卖掉。想看吗?”

    “带我去吧。我想看。”

    观众已经吵吵嚷嚷地从演出厅涌向走廊和休息室。大家都笑着在谈件什么事情,父亲慌忙把卡佳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

    扎波里扬斯基已经用厚厚一层凡士林抹去了脸上的黑颜料。他的脸变得又胖又红,再加上扑粉,看起来活像一个小丑。

    刚才扮演拍卖人的那位叔叔正忙乎着系领带。

    “您好,扎波里扬斯基。”父亲说,“喏,瞧吧,卡佳,这不就是你的汤姆叔叔吗?好好瞧瞧吧!”

    卡佳睁大眼睛朝演员的那张满是扑粉的脸望了望。

    “不对。”她说。

    “哦,”扎波里扬斯基呵呵大笑起来,“真的,我真的是……要不要我给你表演黄鼠打哨?”

    不待她回答,他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可一点也不像黄鼠。

    “喏,怎么样,”刚才的那位“拍卖人”问,“现在可以把他卖掉了吧?”卡佳两眼的火光熄灭了,她既忧伤,又失望地说:“卖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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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个未接电话

    ①去年12月的一天,天气非常寒冷,似乎要下雪。我和同班同学小华在学校上课,直到下午5点半才离开学校。

    ②天已经黑了,我们一路小跑着来到车站,刚好来了一辆车,我们想都没想就跳上去,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令人惊喜的是,下雪了——这座城市几乎不下雪。我们兴奋地望着窗外。柔和的灯光下,雪花在空中轻轻飞舞,把整个城市装点得格外宁静、祥和。如果一直下到明天,城市将会变得一片银白,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色呢?想着,想着,当我觉得该下车的时候,定睛一看,糟了!怎么这么陌生——我们上错车了!

    ③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找手机联系妈妈。可翻遍了书包也没有找到——手机落在家里了。更令人沮丧的是,我还不记得爸爸妈妈新换的手机号码。四下张望,尽是陌生的面孔,我有些害怕了。我和小华决定不下车,两个小时后,我们又回到了上车时的车站。更糟糕的是,由于下雪,我们乘坐的公共汽车已经停运了!小华忙给家里打电话,可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这么晚了,我还没到家,爸爸妈妈一定很着急!我自己也急得想哭。

    ④我的爸爸妈妈在城边开了一家服装公司,要到半夜才回家。平时放学后,我坐公共汽车去爸爸的公司,在那里吃饭、做作业。学校离公司很远,但学校附近就是车站,平常下午4点半放学后,不到1个小时我就能到达公司。我所在的是一所著名高中,学校功课很多,考试也很难。今天,老师延迟放学了,没想到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⑤雪花还在空中轻轻地飞舞着,旋转着弥漫在我们的周围。但此时,我们已丝毫没有了欣赏雪景的心情。我们俩孤零零地站在车站,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我们不停地哆嗦……终于,小华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妈妈打来的,问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还问我是否和小华在一起,说我妈妈很担心我。不久,妈妈打来了电话,她急得快哭了,说差一点就报警了。我告诉妈妈,我们上错了车,让她别着急。8点左右,终于盼来了小华的爸爸,他先把我送回家,然后带着小华回家了。

    ⑥一到家,我马上去拿手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让我震惊:32个未接电话!20条信息!在我没有回来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妈妈居然给我打了32个电话,发了20条信息!顿时,强烈的感动和自责让我无地自容。我哭了,无法想象这几个小时妈妈是怎么度过的!

    ⑦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对不起妈妈。第二天,我见到妈妈仍一脸疲惫,就流着泪向妈妈道歉。妈妈抚摸着我,慈爱地说:“你长大了,以后出门要记得带手机。”

    ⑧这件事让我想了很多。是的,我已经长大了。但也许,我要改掉的不只是忘带手机,也不是记不住父母的电话号码,而是要学会认真、细致做事,学会报恩。妈妈,放心吧!我不会再让您操心了!

(第十三届华人少年作文比赛一等奖,余义君,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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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十九年

    ①和老贾相识,最初是买他的蚕豆。指着他剥好的豆,我说:“一斤。”他说:“老哥是要炒来吃还是剥做豆瓣酥?”

    ②“炒来吃。”

    ③“那么,老哥还是称上三斤带壳的,那样嫩。你先去买别的菜,转一圈回来,我就剥好了。”

    ④我们这个菜场,位于市中心,又在一栋大楼的底层。菜价比外面贵。菜贩忙着挣钱,一般和买菜的人很少啰嗦。老贾却不厌其烦:“蚕豆花先由下面开,最后才是上面,下面的豆荚变黑了,上面还嫩着哪。瞧瞧,哪个摊位都把黑了的豆荚先剥了。”

    ⑤依照惯例,我把一元钱放在他的秤盘里。老贾笑笑,摇头。

    ⑥他将剥好的鲜嫩蚕豆倒入食品袋,加上一把葱,递给我,说:“急火快炒,豆太嫩,不要煮烂了。”

    ⑦回家,倒出蚕豆,“当”的一声,掉出了一枚一元硬币。这个老贾!

    ⑧此后,每次买菜都要聊上三五句话。

    ⑨“早上起得很早吧?”

    ⑩“早先起得早,现在有人送菜,不再半夜起来啦。不过每天到了三点半还得醒,习惯了。

    ⑪“我也是,做报纸的时候,四点起床。”“卖菜挣得少吧?一斤才几毛钱。去卖鱼卖肉吧,终归挣得多一些。还有卖牛奶更有赚头。”

    ⑫“我做不来,在家就种菜,卖菜我懂。”

    ⑬他的妻子,一个总是微笑的女人,也帮着他说:“他就是做不来,挣一点辛苦钱就心满意足啦。”

    ⑭老贾似乎没有什么叫做“休闲”的时候。我看他最多蹲在菜场外面的台阶上,抽一根烟而已。

    ⑮有一次他茫然地问我,上海有哪些地方可以去看看。我说起上海博物馆有精美的青铜器和瓷器,中华艺术宫里有活动的《清明上河图》……还说交通便利,地铁很快就到。他很认真地说,听人家讲过,没有去过。

    ⑯老贾的三个孩子都已经大学本科毕业,其中一个在读博士。

    ⑰老贾家寒门如何连出三个学霸,在外人看来依旧是一个秘密。老贾夫妇和他们的孩子都是实在人,大概并没有什么秘密,身在农村,没有早教,没有奥数,学校所用教材,又都是最普通的,天长日久读书的专注和努力,便是秘密。

    ⑱博士卖菜的时候,围观的卖菜人和买菜人,便不免会啧啧称赞,投以羡慕的目光。

    ⑲这也是老贾最快乐的时候。他留下老婆陪着儿子女儿卖菜说说家常话。自己却走得远远的,在菜场门口抽烟。老贾用斜眼瞄着自己的孩子,像是毕加索或者林风眠,画着画,会往后退两步,对自己心爱的作品左看右看。

    ⑳2017年清明节前两天,隔壁的菜贩把自己的摊位扩展到了老贾的位置。正在诧异,人群中有谁拍着我的肩膀,正是老贾。

    ㉑“老哥,我要走了。”

    ㉒“回家上坟?

    ㉓“不是,在广东工作的我家老二,媳妇生孩子了。我们当上了爷爷奶奶。”他笑着,融化了脸上的全部皱纹。

    ㉔原来他是来退掉摊位的。“抱一个?”两个老男人来了一个拥抱。很是笨拙,不过是互相拍了拍背而已。

    ㉕我在老贾的手中买了这么多年的菜,没有听全他的故事。如今他不会再来了,便有一些留恋,同时也有一些遗憾。十九年了,一个大大的“家”字,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灵空间。他几乎没有休闲的时光。恍然想起,老贾曾经说起过“哪些地方可以看看”,大概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要离开上海了吧。可是最后,他都没有去过我介绍的任何一个地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将军的绿壳车

周耘芳

起风了,将军双腿关节似刀在割,头上冒着冷汗。

风吹得山上枫树林哗哗地响。将军想,老天爷一滴雨不下,山上茅草、小松树,遇到火星就会燃起来,得盯紧些,否则会出问题。

将军,绿壳车呢?细声细气的,是一个身体瘦小的男孩,旁边站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这群娃娃,每天上学要走二十几里山路,天没亮,就得集中一起去上学。

人高马大的将军,是从这山沟沟走出去的将军。十几岁参军,后来成为一名机枪手,扛着机枪,一路打到海南岛,1955年被授予开国少将军衔。他的大腿被射穿了,一块弹片至今还留在大腿上。他的左臂膀也有伤。

转业那年,老首长找他谈话,问他想选择什么工作,照直说。面对老首长,他拿出一份申请书说,我申请回老家工作。

很快,申请得到批准,组织同意他回老家九峰县担任县人武部部长。

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滴滴,门口响起汽车喇叭声。一辆八成新的吉普车停在门口,开车的是司令部机关的司机小高,车上坐着老首长。老首长说:人武部工作特殊,你腿部伤势未痊愈,按规定可配备工作用车,这辆吉普车是组织配给你的,小高与你一起去九峰县工作。

将军拒绝。

老首长说,这是命令。你年纪不小了,腿脚不灵活,再说,这是单位工作车,车是属于单位的,是派给你使用。

回到九峰县,将军要求分管林业工作,配合林业局管好山上树木。话说出口,地方领导都傻了眼,九峰县境内九座山峰,十八条山沟,除了树,还是树。栽树,防虫、灭火,管树,都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将军说:我喜欢青山绿水,战争年代没好好看看这好山好水,现在建设年代,我得好好守护。

早春时节,山上树木一排排挺拔站立着。一群群花喜鹊、红嘴巴斑鸠在枝头叫闹。吉普车冒着粗气,在山路上爬行着。吉普车在五峰山下刺树沟一块空地上停下。绿壳车,绿壳车来了。一群小娃娃围上来,把车子围得严严实实。摸摸轮胎,拍拍门窗。去,去,都别淘气了,小高驱赶着孩子们。跑开几丈远,孩子们还是不走,有的爬上大树,有的趴在草丛上,眼睛盯着吉普车。

关好车门,背着干粮和水壶,小高陪着将军去山上查看植树情况。转了一天,回到刺树沟,太阳贴近西边山峰,山沟慢慢暗淡下来。坏了,谁把倒车镜上的螺丝卸走了。小高大声说,凑过去一看,左边倒车镜也歪斜着。

走,回家把车刷了,再补上螺丝,将军笑着说。每次从山上下来,将军总是和小高一起,提着水桶,拿着抹布,把吉普车刷得干干净净。

一天下午,车子刚到刺树沟。村前草坪上,一大群人在忙碌着,有的在绑门板,有的在拿杆子,有的在搬行李……将军上前问才知道,是老李家的儿媳妇要生娃,大家准备把产妇往医院里抬。将军让小高赶快开车把他们送到医院。晚上十点多钟,小高说,吉普车前面轮胎好像有些瘪了,要维修。

去修理,明天我走路去五峰山,将军回答。

天蒙蒙亮,将军就爬起床,来到刺树沟,就碰到小林子这群娃娃。滴滴,小高开着吉普车来了。绿壳车,绿壳车来了,几个小孩蹦起来喊。小林子,绿壳车送你们上学,可以不,将军对娃娃们喊。跑了好远一段路,小林子回过头来,摸了摸后脑壳问,绿壳车送我们上学?

是的,送你们上学。

听到将军吩咐,小高将吉普车开到小林子身边,把他们一个个抱上车。站在山头上,将军微笑着,看着吉普车消失在远去的路口,然后转身,拄着拐棍一步一步往山林里走去。

(选自《辽河》2023年10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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