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贾平凹

①我老家的门前,有棵老槐树,在一个风雨夜里,被雷击折了。家里来信说:它死得很惨,是拦腰断的,又都裂开四块,什幺也不能做,劈成木柴烧罢了。我听了,很是伤感。
②打我记事起,这棵老槐就在门前站着,似乎一直没见长,便是那么的粗,那么的高。我们做孩子的,是日日夜夜恋着它,在那里荡秋千,抓石子,踢毽子,快活得要死。冬天,大地上光秃秃的,老槐也变得赤裸裸的,鸟儿却来报答了它,落得满枝满梢。这时,一个鸟儿,是一片树叶;一片树叶,是一个鸣叫的音符:寂寞的冬天里,老槐就是一首歌。我们就听着冬天的歌,喜欢得跑出屋来,在严寒里大呼小叫。
③如今我回来了,离开了老槐十多年的游子回来了。一站在村口,就急切切找那老槐,果然不见了它。进了院门,我立即就看见那老槐了,劈成碎片,乱七八糟地散堆在那里,白花花的刺眼,心里不禁抽搐起来。我大声责问家里人,说它那么高的身架,那么大的气魄,骤然之间,怎么就在这天地空间里消失了呢?如今,我幼年过去了,以老槐慰藉的回忆也不能再做了,留给我的,就是那一个刺眼痛心的树桩吗?我再也硬不起心肠看这一场沧桑的残酷,蕴藏着一腔对老槐的柔情,全然化作泪水流下来了。
④夜里,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走了出来,又不知身要走到何处,就呆呆地坐在了树桩上。树桩筐筛般大,磨盘样圆,在月下泛着白光,可怜它没有被刨了根去。那桩四边的皮层里,又抽出了一圈儿细细的小小的嫩枝,极端地长上来,高的已经盈尺,矮的也有半寸了。
⑤小儿从屋里出来,摇摇摆摆的,终伏在我的腿上,看着我的眼,说:“爸爸,树没有了。”“没有了。”“爸爸也想槐树吗?”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我的小儿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在老槐树下爬大,可他的幸福、快乐霎时消失了。
⑥小儿突然说:“爸爸,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是水一样的声音呢。”水一样的声音?这是我曾听过的。可是如今,水在哪儿呢? “爸爸,水还在呢!”小儿又惊呼起来,“你瞧,这树桩不是一口泉吗?”我转过身来,向那树桩看去,啊,真是一口泉呢!那白白的木质,分明是月光下的水影,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不正是泉水绽出的涟漪吗?我的小儿,多么可爱的小儿,他竟发现了泉。我要感谢他,他真有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的伟大!
⑦ “泉!生命的泉!”我激动起来了,紧紧抱住了我的小儿,想这大千世界,竟有这么多出奇,原来一棵树就是一条竖起的河,雷电可以击折河身,却毁不了它的泉眼,它日日夜夜生动,永不枯竭。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根每一行,该是那一条一道的水源了吧!
⑧我有些不能自己了。月光下,那嫩嫩的枝条上,绿绿的小叶绽了开来,绿得鲜鲜的,深深的。这绿的结晶,生命的精灵,莫非就是从泉里溅起的一道道水柱吗?那锯齿一般的叶峰上的露珠,莫非是水溅起时的泡沫吗?哦,一个泡沫里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月亮,灿灿地,在这夜里摇曳开光辉了。“爸爸,这嫩枝儿能长大吗?”“能的。”我肯定地说。
⑨说完了,我们就再没有言语,静止地坐在树桩的泉边,谛听着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

                                                                                                                          (选自《贾平凹散文选集——喝酒》,有删改)

(1)、请认真阅读选文,在表格A、B处填写恰当的词语。

事件作者感情
听到老槐树死的消息A__________
看到老槐树被劈成碎片痛心
小儿发现了树桩是一口“泉”B__________
(2)、 请结合语境,从修辞角度对选文第②段画线句子进行赏析。

(3)、读到选文第⑤段“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一句,有人错误地认为孩子可怜的原因是“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请你说说这种看法为什么是错误的。

(4)、请理解第⑦段中画线句子在文中的含义。

(5)、选文中的“小儿”是作者精心安排的人物,请分析作者安排这个人物的用意。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不落别处

       在盛夏的信义路上,常常会看到一位流浪的老人。他土头土脸,相貌丑陋,怪怪地穿一件很厚的褪了色的中山装,中山装里还有一件破旧的毛衣。平常他就蹲坐在街角,歪着脖子,看来往的行人,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动手里的奖券。

       他很少会站起来走动。当他站起,我才发现他的椅子绑在皮带上,走的时候,椅子摇过来,又摇过去。他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的大皮鞋,摇摇晃晃像陆上的河马。

       如果是中午,他就走到卖自助餐摊子的前面,想买一些东西来吃,摊贩看到他,通常会盛一盒便当送给他。他就把吊在臀部的椅子对准臀部,然后坐下去。吃完饭,他就地睡午觉,仍是歪着脖子,嘴巴微张。

到夜晚,他会找一块干净挡风的走廊睡觉,把椅子解下来当枕头,和衣而睡。  我观察流浪汉很久了,他全部的家当都带在身上,几乎终日不说一句话,可能他整年都不洗澡的。从他的相貌看来,应该是北方人,流落到这南方的街头,连最炽热的夏天都穿着家乡的厚衣。

       对于街头的这位老人,大部分人都会投以厌恶与疑惑的眼光,小部分人则投以同情。我每次经过那里,总会向老人买两张奖券,【A】虽然我知道,即使每天买两张奖券,对他也不能有什么帮助,但买奖券使我感到心安

       记得第一次向他买奖券那一幕,他的手、他的奖券和他的衣服同样的油腻污秽,他缓缓地把奖券撕下,然后在衣袋中摸索着,摸索半天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红塑胶套。这套子竟是崭新的,和他并不相配。老人小心地把奖券装进红色塑胶套,由于手的笨拙,做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十分艰难。

      “不用装套子了。”我说。

      “不行的,讨个喜气,祝你中奖!”老人终于笑了,露出有空缺的几颗牙,说出充满乡音的话。他终于装好了,慎重地把红套子交给我,红套子上写着八个字“一券在手,希望无穷”。

       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是谁买奖券,他总会努力地把奖券装进红套子里。慢慢我理解了,小红套原来是老人对买他奖券的人一种感激的表达。【B】每次,我总是沉默着耐心等待,看他把心情装进红封套,温暖四处流动着。

       和老人逐渐认识后,有一年冬天黄昏,我向他买奖券,他还没有拿奖券给我,先看见我穿了单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老人说:“你这样会冷吧!”然后,他把奖券夹在腋下,伸出那双油污的手,要来帮我扣扣子,我迟疑了一下,但没有退避。

       老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的扣子扣好,那时我真正感觉到人纯净的善意,在老人为我扣扣子的那一刻,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鼻子因而发酸。

       老人依然是街头的流浪汉,我依然是我,向他买着无关紧要的奖券。但在我们之间,有一些友谊,装在小红套,装在眼睛里,装在不可触摸的心之角落。

       我向老人买过很多很多奖券,从未中过奖,但每次接过小红套时,我觉得那一刻已经中奖了,真的是“一券在手,希望无穷”,我的希望不是奖券,而是人的好品质,它不会被任何境况所淹没。

      “好雪片片,不落别处!”它美丽地落下不见了,但灌溉了我们的心田。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隐忍的痛  恣意的爱

    ①医院里。医生瞅了X光片半天,让母亲走两圈。

    ②母亲走得很慢,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医生问,这样瘸着多久了?我有些不高兴,一直都这样,哪是瘸呀?

    ③母亲忙说,17岁时上地里干活,跨一个沟坎时闪了一下,就这样了。医生眼镜后的眼珠凸出来,就这样走了30年?不疼?

    ④父亲说,一直都疼,前两年活重,下地拾棉花,她弯不下腰,就跪着一步一步地挪。

    ⑤我和弟弟都瞪直了眼睛。医生摇着头,不可能啊。腿骨脱臼了,怎么走呢?他指着片子说,你看,腿骨脱出骨巢,偏向一边,骨巢里已长满了厚厚的细胞,都长平了。现在腿是靠着臀部的肉支撑着,上面的肉都磨死了,成硬硬的结块。即使手术把骨巢刮平,要让骨头重回原位也是不可能了。

    ⑥一股深秋的风从窗外吹过,吹动了母亲额前那一绺枯黄的头发,母亲似乎瑟缩了一下。

    ⑦医生感叹道,真是奇迹!你看她全身都变形了,怎么不觉得整个身体都疼呢?

    ⑧在我们的目光下,母亲两手扭着衣角,低头掩饰着不自在。我鼻子一酸,急忙转开脸。

    ⑨记忆中,家中光景很是贫窘,父亲的腿不能干重活,矮小的母亲就扛起了重担,背起沉重的喷雾器给秧苗打药,弯着腰除草,低着头做饭、缝衣……竟然搜索不到静坐的记忆。近几年,我师范毕业,弟弟下学打工,父亲的腿也渐渐康复。谁知弟弟又早早有了孩子,母亲忙前忙后,日夜都抱着孙子……

    ⑩回去的时候,离车站不过200米,我们却用了很长时间。父亲扶着母亲走在前面,母亲不愿被弟弟背着。她说,以后的路还长呢,都要你们背着?

    ⑪每次出门,我们总是走在前面,嫌母亲走得慢,现在,我们的目光终于落到这个世界上离我们最近,却最少注意的那两个人身上。一直以来,我们的目光,只看向自己,灼热地投向神秘的前方,从来没有回过头看一看,始终把整个生命都投注在儿女身上的父母,他们的目光里有没有隐忍的痛、化不开的渴望?

    ⑫深秋的阳光静静洒下来,落到因萧索的风吹得有些苍凉的母亲身上。母亲的背影一如20来年的老样子,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这一次,我却仿佛听到骨肉厮打,血肉模糊的呻吟,每一步都像尖锐的刀深深刺到我的心里,心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⑬我任凭汹涌的泪水肆意流淌在秋风中,母亲,30年来,是什么力量竟能支撑一条瘸掉了的腿,挑起我们晴朗蔚蓝的天空,自如行走在天地间?

    ⑭泪眼蒙眬中,我听到弟弟重重地说,明天我们就去省城大医院里看。真不行,我和姐就是您的双腿。

    ⑮不知是不是泪眼闪动的关系,我看到,母亲单薄的肩膀在颤抖着。她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 , 像极了舞蹈着的美人鱼。那是喂养我们、给我们无穷力量的姿势,那是生命华美的律动,那是为爱在刀尖上舞蹈着的奇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花园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③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它是哪儿来的?是哪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地纠在一起。

④“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 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 根须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⑤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的注视 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 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 当我看天上的云。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⑥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死人。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⑦我觉得虎耳草有一种腥味。

⑧紫苏的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⑨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 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 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 还有许多济颠和 尚说的话, 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 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 是瓦青还是朱砂, 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 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 瞿瞿瞿瞿, 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 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 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 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 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 一捉 蟋蟀, 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⑩有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苋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 那是刚刚合适的,仿佛马齿 苋的瓣子天生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 哑巴就一直向上飞,决不偏斜转弯。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 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 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 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 一 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 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 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 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息息, 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 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⑫祖母叫我们不要玩螳螂,说是它吃了土谷蛇的脑子,肚里会生出一种铁线蛇,缠到马脚脚就断,什么东西一穿就过去了,穿到皮肉里怎么办?

⑬它的眼睛如金甲虫,飞在花丛里五月的夜。

(选自汪曾祺《人间草木》,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