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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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梧州市蒙山县第一中学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34个鸡蛋

    李暖暖从家里跑了。

    李暖暖是跟她爸爸赌气走的,原因很简单,她已经快混完大学,拿到毕业证了,理所当然地要求她有着显赫身份的爸爸给她找一份好工作。李暖暖的爸爸说,你做梦吧。

    李暖暖去的地方,是甘肃省和青海的交界。那也不是李暖暖盲目跑去的,学校早就动员他们去西部做志愿者,李暖暖只是一赌气报了名而已。

    终于,在李暖暖她妈也就是我二婶的要求下,我决定趁着出差的机会去看看她。

    可以想像我带的行李有多重,大包小包的包裹里,竟然还有果冻和巧克力。李暖暖的妈说:“这是李暖暖最爱吃的。”没办法,我就拖着几个大袋子上火车,下火车,转大巴,下大巴,再转小公共汽车,结果还要步行三公里。是土路,刚刚下过雨,泥泞得根本抬不动脚。碰到一个赶着毛驴车的男人。听到我找李暖暖,二话没说就把我的人和袋子全都放在毛驴车上。半个小时后,他将我带到了那个小镇子。很小很小的镇子,只有一条街道,两旁的房子低低的旧旧的,男人指着一个低矮围墙围起的院子说,那就是学校。下课了,孩子们跑出来,男人跟一个孩子说了什么,那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男孩飞快地跑向教室,拉了一个女孩出来。

    女孩穿着简单的黑色纯棉T恤和黑色牛仔裤,乌黑的头发短而整齐。她抬起头来看我。那个瞬间,我心疼了。我不到23岁的妹妹李暖暖,黑了,瘦了,她还剪掉了一头自己最最喜欢的长头发。以前的李暖暖,天天穿得怪异而艳丽,喜欢那些小首饰,曾经在一只耳朵上戴过四个耳饰,为此差点儿被她爸赶出家门……而现在的她,素面朝天,极其简约。

    李暖暖在呆了片刻后大喊一声,—把抱住了我。等她终于从我怀里抬起头,我看到她哭了。

    那天下午,李暖暖在镇子最好的一家饭店招待我,还有她的三个学生。李暖暖说,他们是班里最穷的孩子,可能只有春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那顿饭,我几乎吃不下去,只陪她一起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我说再要两个菜,被李暖暖制止了,她小声说:“我不想他们知道别人可以生活得很优越,不想让他们早早地为此而自卑。”

    吃过饭,李暖暖叮嘱几个孩子回家,然后我们回了她的宿舍。李暖暖说,这是全校最好的房子,窗子是玻璃的。墙壁显然是刚刷过不久,不均匀的白色石灰覆盖不住曾经的许多污渍。

    “暖暖,”我说,“反正也快半年了,你跟我回去。”她摇头,很坚决地摇头,“不行,我答应了这些孩子,一定把他们送到初中。”

    原本,李暖暖和她爸爸赌气,非要去个最穷的地方,以折磨自己来惩罚他。结果她就来了,但她还没放下行李就后悔了。她没见过这么穷的地方,还有那么破的教室,那些教室的窗子,竟然冬天全都堵上,夏天全部敞开,根本没有玻璃。还有那些孩子,都那么脏兮兮的……

    李暖暖当时就想走了,但她没有走掉,因为所有孩子的家长,竟然都在那里等她,那些面容卑微的家长,是为了给她,一个愿意来教他们孩子的老师鞠躬的。当那些乱蓬蓬的脑袋一齐低下去,李暖暖的脚就走不动了,就被钉在了那里,花白头发的校长拿过了她的行李……

    李暖暖的班里有32个学生,从她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第一排的第一个孩子,拿了一个鸡蛋给她,第二天第一排第二个孩子也拿了一个鸡蛋给她,那是个羞涩的男孩,给她鸡蛋时,脸红红的,不说话……结果32个孩子每天都轮流给她拿鸡蛋。直到有一天,在她收到第34个鸡蛋的那天,那个羞涩的不说话的男孩的奶奶找到学校告状,说孙子偷拿家里的鸡蛋,她才知道了真相:为了留住她,那些孩子商定,每天送她一个鸡蛋。

    那天,在牛奶和巧克力中长大的李暖暖,抱着那个羞涩的不说话的男孩放声大哭……

    晚上,我和李暖暖在屋里分那些果冻和巧克力,她分得非常仔细,专注的样子很像是一个给孩子分食物的母亲。

    在车站,李暖暖一直叮嘱我,回去要给她集资,没钱东西也行,给什么要什么。然后,依旧怨怨地说:“跟我爸要,就说我要20万赎身。”

    我答应着,心里始终酸酸的。她爸说,等到暖暖回来,我要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临走,我把这话传给李暖暖,她笑呵呵地说,这老头,我原谅他了。

    (有删改)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李暖暖制止“我”再点两个菜,突出她心思细密的特点,表现了她对学生的深远之爱,也反映出她对社会存在不公有清醒认识和批判。 B、文中用语言、肖像、动作等描写以及对比手法来刻画李暖暖的形象;她要父亲拿20万来为她赎身主要为了改变当地的教学条件。 C、文章标题简洁醒目,吸引读者;“34个鸡蛋”是文章的线索,饱含着孩子们对李暖暖的热爱,感动了李暖暖,使她决心留下来。 D、本文立意深刻,现实性强,谋篇布局主要扣住当前社会青年人心理成长过程中的叛逆问题,又涉及父母对孩子如何教育的问题。
(2)、小说第5段写到“我”去看李暖暖时的路途情况,这样写有什么作用?请简析。
(3)、李暖暖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说起梅花
        我出生的那一天,家门前的梅花初绽,据说是朱砂梅,很美,家人就给我取名“梅”字。父亲自小教我古诗,关于梅花的诗很多,到现在还能一口气背出很多,如“冰雪林中著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我最喜欢曹雪芹的“冻脸有痕皆是血,酸心无恨亦成灰,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关于梅,人们谈论太多,种梅,赏梅,写梅,画梅,梅深入到人们生活的各个角落。虽知道这名字极美,但每当别人问起我的名字时,又觉得难以启齿,太俗了,取这个名字的人太多,声音听起来也闷声闷气的,对这个名字的尴尬,一直不能释怀,到美国后就马上给自己取了一个雅致的英文名字,以为总可以脱俗了,不料一些好事的西方人非要知道我的中文名字。
        记得第一个有个墨西哥人问我名字,我就告诉他我的名字是梅,他又问“梅”是什么意思,我说是一种花,那人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什么花。我突然张口结舌起来,记得梅花翻译成英语是plum,就是李子,迟疑了一下,就说plum。那人噢了一声,就不再问了,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很失望。
        第二次一个美国人问起梅花,我接受上次的教训,不再说李子花,就启发他说,是一种花,中国最美的花,你猜猜看。那人就说“是玫瑰花”。我有点失望,进一步启发说,这种花,很美,在冬天开放,中国人最喜欢,经常把它们画成画挂墙上,写进诗里。那人想了想说:“是牡丹吧,牡丹又大又美,我看很多中国人的家里挂着牡丹花。而且牡丹是我唯一认识的中国花。”
        我一听又没有希望了,也难怪,很少美国人了解中国的历史与文化,何况一种花草。
        我说梅花是被中国人挂在墙上,捧在手上,供在心里的,是深入血液和灵魂的一种花。他似乎被我感动了,突然对梅来了兴趣。
         这胖胖的老美认真起来,有一天他突然跑来兴冲冲地告诉我,苏菲,我找到了梅,结一种酸酸的果子,是可以做色拉醋的,很好吃。我讶然了,是的,有些梅是可以结果子的。大多花草有艳花者无果实,有美实者无艳花,难得梅两者俱美,梅的美不仅是果实,这老美只知道吃。
        第三个问的是意大利人,是搞音乐的,我想这人是有艺术感受力的,反正他没见过梅花,就信口开河起来。我说梅花是中国最美的花,有几千年的栽培史。梅花是我们中国民族精神的象征,凌寒飘香,不屈不挠,自强不息,铁骨冰心。中国人倾心于梅的很多,清朝曾有一位叫陈介眉的官人,听说孤山的梅花开了,立即丢官弃印从京城千里迢迢骑马狂奔至杭州,“何物关心归思急,孤山开遍早梅花”。还有一个叫林和靖的,有一天独自欣赏梅花时,一下子被梅花的神姿吸引了,从此入孤山种梅花,一辈子没有下山,以梅花为妻。那人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吗?”“真的。”我说,他有一首写梅花的诗,在所有写梅花的诗中独占鰲头,无人能比。“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我脱口而出。如果你读了这诗,看了这梅,你一定能作出美的乐曲,中国有名曲《梅花三弄》,你可以写出“梅花四弄”。
         从此,那人每次见我,必问梅消息,一天被逼无奈,就从网上找出梅花的照片与绘画作品,其中有一幅《墨梅》。那人端详半天,说,很像桃花吗,枯瘦的桃花,还有黑色的,很稀有的颜色。我不再想解释那是墨梅,也不想再说梅花的美就在于疏、瘦、清、斜。
        显然这位艺术家也误解了梅花。我怎么告诉他在万木萧瑟,大雪压境的冬天,忽然看到一树梅花迎雪吐艳时,那种惊心动魄。怎么才能告诉他,千年老梅,铁枝铜干,如枯若死,一夜风雪后,突然琼枝吐艳,那种绝处逢生的沧桑感。怎样才能告诉他,当你为情所困,辗转反侧时,突然一股梅香袭来,幽幽而来,又悄然而去,那种神魂颠倒。梅花的美是摄人魂魄的,如果赏梅在淡云,晓日,薄寒,细雨,或小桥,清溪,明窗,疏篱,再加上诗酒横琴,林间吹笛,这时候你很难再做凡人,梅花是人间尤物,人间与仙境的使者。
        有一次和一个日本人闲聊,不知怎么就谈到他自己国家的国花,他异常兴奋,竟说得泪花点点。我也不由自主又谈起梅花,他说他的,我说我的,他说的我不太懂,我相信我说的他也不懂,有一点是相通的,对一种花的深入灵魂的热爱。
        梅花,几千年的书香缭绕得骨清魂香,几千年的诗心陶冶得如此美丽。中国人心里千回百转的梅魂,在与世界相遇的过程中焕发出独异的魅力,成为民族精神的写照。
                                                                                                                                                                                     (取材于苏菲的同名散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最后一位顾客

郑成南

    漫天飞雪,茫茫世界。

    不过屋里却暖和,炉子的火烧得正旺。今天是大年三十,他们本打算早点关店门,却从早上起就客人陆续不断,他们也一直忙到现在。半年前,他们在这里开了这家杂货店,专卖生活日用品,生意不错,每天忙忙碌碌的,赚头当然不少。

    这一顿饭,女人准备得很丰盛,也很讲究。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能办到的东西,全齐了。第一次,他们在外面过年,也是两口子单独过年。

    几天前,男人给家里写信,说过年不回家了,和女人在外面过了,省了来回的路费。出来一年了,男人没告诉家里自己开了杂货店,也没给家里汇钱。

    女人说,把门关了吧,忙了一年,也该好好吃一顿饭。

    男人说,再等等吧,还会有人来呢。其实,此刻男人心里有那么一丝惆怅,往年都是赶回家跟父母一起过年的。父亲年纪大了,长年有病,吃年夜饭时,却无比兴奋,跟他碰好几回杯。男人想,今晚,这样的场面就没了。

    女人说,没人了,都什么时候了,谁不在家里吃团圆饭呀?再说,饭菜都做了那么长时间了,该凉了。女人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有些激动。在老家,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哪里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啊。

    男人还在迟疑,女人从里屋走出来,说,关了吧,不会有人了。她顺手拿起火钳,捅了捅炉子,微弱的炉火立刻又火星点点,屋内似乎更暖和了。

    男人缓缓站起来,正准备关门时,看到远处茫茫的世界里,有个人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身黑色装束,手里提着篮子,走得很慢。男人又把手停住了,他说,又来了一个。

    下雪的天,地上很滑,那人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移动缓慢。男人耐心地等起来,他不会放过一笔生意,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说,做完这最后的一笔生意,就关门,就等做明年的生意了。

    女人又进去了,把酒盖子启开,倒满了两只杯子。白色的酒沫星子在杯子内冉冉升起,今晚,对女人来说,是兴奋和期待的。

    越来越近了,那人越来越清晰了,走近了,男人才看出,原来是个跛子,即使走小步,仍很艰难。终于来到了店门口,身上落满一层洁白的雪。那人抬起头,摘下帽子,男人突然呆住了。

    男人喊,爹!

    爹抖抖帽子,雪花纷纷落下。

    爹!男人准备接过爹的帽子,爹没给他,重新戴回头上。

    您怎么来哩?!女人在里屋听到声音,忙赶出来,喊。

    多远的路。男人说。

    爹站在屋里,缓缓移动身体,好像一位将军在检阅士兵,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爹说,还不错哩!

    女人抢着说,爹,你咋无声无息就跑来哩?女人兴奋的脸立刻消失了。

    爹说,你娘怕你们在外面受苦,听说现在很多工地老板没良心,昧着工人的钱……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娘说你们不回家过年了,一大早包了饺子,叫我给你们送来。一路上,怕是早凉了吧。爹把篮子递给女人,女人接去了,却不敢动。

    男人说,爹,你从早上走到现在?

    爹只顾自己说,你们过得好就好,我还得赶回去哩,你娘还等着我回去下饺子哩。爹准备出来,男人扑上去,顺势跪下了,男人喊,爹!歇斯底里。

    爹忙扶起男人,说,你这是做啥?

    男人抱住爹的大腿,说,爹,您留下,我对不住您。这一年,不知爹是怎么过来的,脚跛了,怕是没钱吃药,耽误了吧……

    爹说,说傻子话哩,你们在外过的好,就是孝顺爹哩。

    男人站起来,转身对傻站着的女人说,收拾一下,跟爹回去。

    女人和男人都哭了,而爹却笑了。

    外面,雪下得更紧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老人

崔立

    ①早上,阳光缓缓地照射在马路上,老人佝偻的背影,缓步地前行中。微风从老人的身边轻轻滑过,都像比老人的速度要快。老人,是要从人行道的一端,走到人行道的另一端。有一个年轻人,急急地走过老人的身边。年轻人走过去时,带起了一阵风,也碰触了老人柔弱的肩膀一下,是风要刮倒了老人,还是年轻人撞到了老人,老人的身子踉跄地顺势往前仰了一下,像是要摔倒,摇摇晃晃地要倒下了,还是艰难地撑住了。匆匆而过的那个年轻人,在老人的眼睛里早已不见了踪影。

    ②又一天,老人走着同样的路,缓缓地,在那条人行道上蹒跚着步子,缓缓行走在人行道的中间。一个女孩,越走越近,很快已经到了老人的跟前。老人站在人行道的中间,挡住了女孩前行的路线,女孩几次想走过去,但空间太窄,还是走不过去。女孩咬了咬牙,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反复犹豫,女孩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女孩说,阿姨,你能让我一下吗?有好几秒的停顿,老人缓缓转过了身,看向女孩。顺势地,女孩在老人转身时多出来的空档,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女孩真的是太匆忙了,连一声“谢谢”也忘记说出口,人已走出去好远。

    ③……

    ④再一天,老人还在那里行走,缓慢地,继续缓慢地行走在这条路上。①天是有些冷的,哪怕阳光是高高挂着的,也难以抵挡冬日的寒冷。老人缓缓地在行走,不知不觉间,本来围得就有些松的围巾悄无声息地滑落。老人毫无察觉,②老人丝毫感觉不到因围巾掉落后的寒冷,老人本来就很冷,冷与再冷之间差异不大。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女人已经到了老人的身旁。女人喊了声:阿姨!老人听到了,老人是有几秒钟的停顿,老人缓缓地转过身,老人以为还是要让开路,然后有一个人会像阵风般匆匆忙忙地从她身边走过。这次,没有风,要是风,也是空气中的寒风。女人停在了老人面前,女人说,阿姨,这围巾,是您掉的吗?老人看到了女人手上的围巾,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间空荡荡的。无疑,眼前的这条围巾是老人掉的。老人从女人手上接过了围巾,说,谢谢。老人轻轻地摸索着往脖子里围,老人围得很艰难。女人说,阿姨,我帮您围吧。女人为老人围上了围巾,围得很严实,让那寒风吹不进脖子里。女人还说,阿姨,您是要往前面走吗?我送您过去吧。老人脸上挂起笑容,说,谢谢你。女人扶着老人缓慢地往前走,③天还是冷,冷中却跃动着一丝暖意。是春天快要到来的暖意

    ⑤这是电视台做的一个节目,老人是电视台请的一位演员,表演得很到位。演员在这条短短的人行道上行走了一个星期,没有人怀疑她是假的老人,也没有人关注过老人。女人是这个星期最后一天出现的。电视台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找到了愿意帮助老人的女人。

    ⑥这个节目很快就在电视台播出了。

    ⑦同时播出的,是近期发生的一个诈骗故事:一个未经证实的儿童募捐,竟引发了全市高达数十万的捐款,若不是警方的及时介入,捐款数额还在不断地增长。为什么我们市民的防范意识是如此的薄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发出善心善念踊跃捐款呢?如果需要捐款的不是孩子,是老人呢?

    ⑧两个故事放在了一起播放,是刻意,还是无心之举?

    ⑨这个节目什么都没评论,只是原生态地播出了。

    ⑩节目播出的第二天,这个城市一下子多了许多主动帮扶老人的年轻志愿者们。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9月9日,第11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冬夜的歌

谢静

    太阳像一只橙黄的圆橘,渐渐被灰蒙蒙的暮云遮去。呜呜鸣响的西北风摇撼着树木,摇撼着电线杆。狂舞的雪片碰撞在窗玻璃上,开始了它化为冰凌的再生……

    坐在温暖如春的屋里,靠近银白色热烘烘的暖气片,我在阅读欧·亨利的名作《最后一片叶子》。

    写字台上的两盆腊梅和玉兰,给房间增添了淡淡的幽香。那圆的、扁的、方的、长的,从海滩捡回来的五彩石,点缀于花盆之间,望去完全没有冬日的景象。

    妻悠然斜倚于沙发上,正在织一件米黄色的毛线衣。纤细的手指,轻盈地抖动不知从何处,传进耳鼓一阵时断时续的悠远的喊声:“各家各户……注意啰……小心煤气……中毒……防火……防盗……”

    这声音由远而近,在寒风凛冽的冬夜回响着,使我油然产生一种苍凉之感。读书的兴致完全被搅乱了。我刚看到“老贝尔门是住在她们这座楼房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过六十,有一些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那样的大胡子……”便就此打住,折页合书,忍不住问:

    “这是谁?神经病?深更半夜在街里大呼小叫的,不怕惹人烦?”

    “你才出差回来,不知道咱们街里出现的新鲜事儿。”妻继续织着毛线衣,没抬头,“这是一个部队离休的老干部,回来跟女儿、女婿养老的,半个月前开始,天天这么喊呐!”

    “嘿,干嘛不住干休所?”我诧异了。

    “大约是怕寂寞。”妻按自己的理解说。

    “他女儿、女婿也够呛,父亲辛劳了一辈子,晚年应该让他在家享享清福,怎么会让老人到街上干这呢?难道是缺钱花吗?”我不满地嘟哝。

    “哪里话,他的钱多的花不完,给区幼儿园送了三百,国库券买了一千。”妻抬起头来辩解说,“人家夜间值班,完全是尽义务。”

    我呆了,有些不可思议。听那喊声越来越大,已接近我居住的楼下。

    “各家各户注意啦,提高警惕,防火防盗,防止煤气中毒——!”

    这声音倏忽间变得顺耳起来,可以听出是走南闯北、有点走了调儿的中原乡音,带着其特有的悠长的拖腔,容易使人联想到草原上的牧人,在广阔的原野呼唤走失的骏马……

    “……喂,这是谁家的自行车?谁的车?快搬进去,天不早啦!”

    那绝不是民警们手中拿的那种半导体喇叭。是纸喇叭筒,还是铁皮的?我猜测,并直起身来,想看清楚这吆喝的老人的模样。窗玻璃上蒙着一层薄冰。室外是浓深的夜色和飞扬的雪花。

    “呀,真该死,是我的自行车忘搬了!”妻的脸上含着些微的惊慌。

    “我去搬!”

    穿上外套我飞步下楼。刚走到二楼楼梯口,见妻的那辆“凤凰”车已搁在梯口的空档上。

    我的心热了。

    此后,每天傍晚至深夜,我的耳边都回响着这老人的吆喝声。渐渐习惯了。像听风声、车声、雨声、树声一般习惯。这吆喝声,穿越深深的夜空,把人安然地带入了温暖甜美的梦乡。因为工作忙,业余时间要赶写技术论文,《最后一片叶子》一直没有读完,真有点对不住欧·亨利先生。也对不住妻,她读了多遍,向我介绍。不过,那吆喝声却必不可少。每当此刻,耳神经似乎变得特别敏锐灵巧。

    “咦,是时候了,怎么那老人没出来?”我在写字台边不安地问妻子。

    “哦,他作为区街系统的先进代表,到市里出席劳模会去了!”妻在读《英语九百句》,乐呵呵地告诉我。“我说呢!”心,释然了。

    “……还有亲爱的,瞧瞧窗子外边,瞧瞧墙上那最后一片藤叶。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风刮得那样厉害,它却从来不摇一摇,动一动呢?唉,亲爱的,这片叶子才是贝尔门的杰作——就是在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的晚上,他把它画在那里的。”

    我终于读完了《最后一片叶子》,这最后一段大约是小说的文“眼”吧?我大声地读给刚进门的妻听。妻的眼眶湿润了。肯定是为了贝尔门的献身精神。

    我看看表,该是老人吆喝的时间了。

    我凝神静听,没有。我挨近窗户,还没有,我不安起来。贝尔门的死和妻子的泪给我带来了不祥的预感。我拉开门,要到阳台上去——

    “别等了,”妻在身后喊,声音有些哽咽,“他……在结冰的街上……滑了一跤。从夜校回来时……我……看到了……他,难站起来了……”妻变得泣不成声。这难道是真的吗?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各家各户……注意啰……防火防盗……小心煤气……中毒……”

    不,我分明听到了那亲切的永不消逝的喊声!像一首动听的灼人心胸的歌

(本文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亮丽家园

(加拿大)爱丽丝·门罗

    花园宫的一切是如此的完美无瑕,每座房子的表情都骄傲地指出了这一点。在新盖的大房子中间,经常还能看见另一种屋子,那就是老城区像富勒顿太太家那样的老房子。这些幸存下来的老房子阴沉沉的,被围困着,显示出岁月长短不同的沉积。它们的无序和突兀、不协调的屋顶角度和斜坡,透露出某种近似原始的气息,与这些街道格格不入。

    一群邻居家的女人坐在起居室里,还有一些男人也在。玛丽知道她们在说富勒顿太太的房子。她绝望地看着窗户外头,或者盯着自己的膝盖,想方设法找出几句漂亮的解释中止这个话题。她没有成功。

    “要是我住她隔壁,”史蒂夫表情愉快而温和,显然在期待随后的笑声,“我把孩子带过去,让他们带上火柴。”

    伊迪斯道:“亲爱的,你在开玩笑,我却努力做了点什么,我给市政厅打过电话了。我说,他们至少可以让她刷刷墙,或者把那些棚屋推掉一些。”

    “还有那些鸡。”贾妮·英奇说,“我的天哪,那个味道。我知道我们住在边远地区,但怎么也没想到,我们隔壁就是家畜棚。”

    “住街对面可比住隔壁更糟糕。我都纳闷,我们干吗费半天劲要景观窗。”另一个女人说。

    史蒂夫竟然说:“按规定市政厅得给我们修条路,她的房子正好挡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只要我们现在让市政厅通路,这样,她就得走。这是法律。”愉快的笑声响起来。

    玛丽开口之前,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既不要感情用事,也不要哆哆嗦嗦。“不过,你们想没想过,她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我们大部分人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她拼命地想找一些别的话,比现在这些话更有力、更理智的话,但她就是找不到一句。

    他们的话从四面八方向她侵袭。棚屋。扎眼。肮脏。私有产权。价格。

    “她的时代已经走了。”卡尔说,“不管你明白不明白,这栋房子压低了这条街每一座房子的价格。我做这行,我知道。”

    另外一些声音也参与进来。愤怒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在他们的声音中散发,如同一股狂热的洪流席卷了他们。

    “我们现在已经争取到每一个人了。”史蒂夫说,“用不着一家一家跑了。”道路申请书开始在他们手中传来传去。

    玛丽跪在地板上,和丹尼的拉链斗争了半天,然后站了起来,穿上外套,理了理头发,戴上手套,随即又摘了下来;她再也想不到什么能做的了,于是走向餐厅的桌子,那是通往大门的必经之路。卡尔把笔递给了她。

    “我不能签字。”她回答。她的脸刷地红了,声音战栗。“我不觉得我们有这个权利。我们没有权利。”

    “玛丽,你不在乎这里的环境吗?你也住在这里呀。”

    “哦,我,我不在乎。”想象之中,每当你支持什么的时候,总是会声音洪亮,而周围的人被你惊醒,感到羞愧不安。但,在真实生活里却不是这样。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自己变成大家下次一起喝咖啡时的笑料。

    “大家不是为了好玩才想赶她走。”卡尔说,“这很不幸,我们都知道。但我们得为社区着想。”

    “没错。”玛丽回答道。但是,她把双手塞进了外衣口袋,她突然想到了,他们是对的,为了他们自己,这都是他们必须做的。玛丽带上丹尼,走出了门。

    现在,你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把手插进口袋里,保留一颗不打算服从的心以外。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大漠里的旗帜

刘建超

    夜晚,她躺在床上,他躺在地上。她来看他,是为了离开他。

    他不知道,兴奋紧张搓着一双皲裂粗壮的手,这么远,天啊,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他,看着相恋10年、那个曾经帅气、充满诗意的小哥,如今粗犷得像工地上的装卸工。她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白嫩的脸颊冰冷地滑落。

    她下了火车乘汽车,走了三天三夜,又搭乘过往的大货车颠簸了一天,才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看到了他居住的那个小屋。西部边陲的一个养路站,只有一个人的养路站,养护着近百公里的国道。

    她和他在大学相识,他们都是学校野草诗社的。他俩相恋了,就因为都喜欢泰戈尔的诗,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还在乎拥有什么?在校园的雁鸣湖边,他轻轻地牵着她,说过不了几年,我将成为中国诗坛的一面旗帜。

    浪漫似乎只在校园里才蓬勃疯狂地蔓延。当毕业走上社会,才知道校园的美好都被现实的无情的铁锤砸得粉碎。为了寻找工作,他和她早把诗意冲进了马桶。他的父亲是养路工,在西北。父亲生病期间,他去了父亲生活的城市照顾父亲,父亲去世后,他竟然接过了父亲手中的工具成为了一名养路工。

    大漠荒烟,千里戈壁,他给她写信,描绘着他眼前的风景,天空虽不曾留下痕迹,但我已飞过。我真的感受到泰戈尔这句话的含义了。她感受不到那些诗意,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寂寞无聊。家里人给她介绍男朋友,她都拒绝了。可是,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能等到个什么样的结果。

一年一年的春花秋月,把他们推向了大龄的边缘。经不住妈妈的哭闹哀求,她妥协了,去见了妈妈公司领导的儿子,小伙子很精干,谈吐也很睿智。她就模棱两可地处着,心中还是牵挂着远方的他。她要了断同他的情缘,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公平。她给他带了大包的物品。他笑着说,我这啥都不缺,啥都不缺。她环顾四周,煤气炉,木板床,米面油,咸菜。他笑了,似乎恢复了校园里的神气,笑着说,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些我都具备了,就等着天降大任了。

    晚饭,稀饭,馒头,她带来的熟制品。他居然端出了一盘鲜绿的青菜。在这一抹黄的沙丘,见到鲜绿的青菜,她都舍不得动筷子。你一个人不寂寞吗?她说。不寂寞,白天养路,晚上看书,看你的信。我能背下来泰戈尔诗集,也能背下来你写的每一封信。

    荒漠的风狼一样嚎。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蓝如洗。她搭上了一辆过路的货车。司机是个很健谈的小伙子,踩上油门也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说,这个养路站就像是他们跑长途车的司机的驿站,加油加水,填饱肚子。养路站就他一个人,他还学会了修车补胎。几千公里的路段,就他养护的这段路最好。在一个大拐弯处,司机停下车,提着一只袋子下了车。她伸头望去,路基的远处是一个低洼带,竟然有一片十几平方米的小菜地。菜地里的绿色格外养眼。怕菜苗被飞鸟或小动物侵害,菜地的四周插满了树干,树干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像是挂满了万国旗。司机把袋子里的土倒在菜地边,回到车上说,经常走这里的司机都知道给这块菜地带点土。这地方风沙大,就这一块是个避风的港湾。他每天都要骑车几十里来这里种菜浇水。我们司机每次经过这里都要鸣笛致意,我们把它称为大漠里的旗帜。那些布条上都写着一些字,有人说是诗,我也不懂。反正我记得其中一个上面写着,生如夏花。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名字就叫夏花。

    她回到家,眼前总是飘舞着大漠里那五颜六色的旗帜。

    她又准备动身去看他,她带了一挎包土。她要告诉他,大漠里的旗帜下不该少了家乡的泥土。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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