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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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综合性学习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语文综合性学习。
温州虽小,名声很大。请参与以“温州,我的家乡”为专题的活动,完成下列题目。

(1)、【温州精神】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第一批股合同制企业在温州诞生,中国第一座农民城在温州创建,最早实行全社会养老保险,温州人被称为“东方的犹太人”……在新的时期,温州人秉承传统又超越传统,重视传统又不被传统约束,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辉煌。
结合材料,联系你的认识,你认为温州精神有哪些精神?

(2)、【温州风景】 温州风景名胜众多,许多地名、名胜都可以组成短语,组成对句。请以“雁山云影”为上联,任选温州本地地名或风景名胜对出下句。
[注](雁山即“雁荡山”)  雁山云影——________________

(3)、温州文化】 温州文学源远流长, 自古文风鼎盛,独具特色。诸多文化名流或诗或文或戏,尽现温州魅力。请任举一位与温州相关的文化名人并介绍其作品里的温州元素。(诗人、作家、戏剧家中任选一位,年代不限。)

举一反三
阅读理解

母 亲 的 心       高仓健(日本)

     井出是我的忘年交之一。那次他带我游览了东信州。那天晚上,他跟我讲起了他那因白血病而突然病逝的母亲——和美女士。

井出刚上小学的时候,和美给孩子们买了两只小猪仔。在寒冷的冬季,小井出和两个妹妹的工作就是每天早晚两次将沉重的剩饭桶搬到猪窝。无论多么寒冷、多么辛苦,如果他们没给小猪喂食,妈妈就不让他们吃饭。 凛冽的寒风中,兄妹3人搬着沉重的剩饭桶,妹妹哭着说:“妈妈为什么要让我们干这种事啊?”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春天来的时候,买猪的人来了,领走了已经长得圆滚滚的小猪。井出说,听着小猪呜呜的叫声逐渐远去,他们流下了眼泪。

     几天后,妈妈给3个孩子每人一本存折,卖猪的钱被平均分成3份,存入每个孩子的账户。秋天的时候,妈妈又买了小猪仔,次年春天的时候,胖乎乎的小猪又被卖出去。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差不多10年。和美通过让孩子养猪这件事,使他们懂得了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珍贵道理。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小时候,父亲只身前往矿山工作,剩下母亲一个人在家拉扯着4个孩子。我从小体弱多病,8岁时染上了肺病,差点儿变成了肺结核。为我,母亲操了一倍的心。

      妈妈一部不落的看了我演的所有电影,却从未说过赞扬的话。“看你在雪地里翻滚,真是让我心疼。”信里,她总是会写这样的话。

她看到我手拿大刀、背上刺青的武侠片海报时说,“这孩子,脚上又生冻疮了。”世界上只有母亲一个人注意到了我脚后跟上贴的那块小小的肉色创口贴。

     ​我和女友分手以后,每一年,母亲都会寄来附有简历的相亲对象的照片。她说:“回家时连个迎接你的人都没有,也太可怜了。”“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我可是一直都很受欢迎的哦!”我一这么说,就会听见她说:“傻瓜。”

牙刷的毛一点一点脱落了,母亲还是会一直用,直到最后只剩下手柄。孩子们没有关电灯,母亲总是说“好浪费。”然后关了它。

     “要忍。”这是母亲常常唠叨的一句话,它支撑着我穿越南极、北极、灼热的沙漠以及酷寒的山间。

杂乱的娱乐圈里,我从未走过歪门邪道,只是因为不想让母亲伤心。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玉米饼里加了糖
        ①那一年我上高一,住校。由于家里生活拮据,我不得不每月回家取干粮。月末这天,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后天班里要组织郊游,要求每人自带食品,同学们都很期盼这次活动,大家商量着要在郊外吃一顿大餐,所谓的大餐,就是大家每人带一点儿好吃的,然后集中起来享用。可我带什么呢?我每月的生活费只有三十元,没有一分钱是多余的,买一个面包都要二、三元,如果买些吃的,半个月的生活费就没有了。去还是不去,这让我顿时陷入了两难。
         ②母亲觉察到了我的情绪,问我有啥事,我便将郊游的事告诉了她。母亲沉思了一会儿,告诉我说她有办法,然后就转身出门了。半个小时后,母亲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糖,对我说:“儿子,妈给你烙几个糖玉米饼带着,很好吃的。”母亲本来很兴奋,可看我没有反应,再没说什么,埋头烙饼……
         ③第二天,我去和王老师请假,说身体不舒服了,不去郊游了。可王老师本来同意,谁知隔一天却变了,要我必须去。我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母亲给我做的糖玉米饼和同学们出发了。这一路上,我的心始终_____着,母亲给我烙的几个糖玉米饼越想越拿不出手。
        ④转眼间到了吃饭的时间,同学们纷纷拿出自己的东西,我_____地走到了一棵树下,默默地吃起母亲给我做的糖玉米饼。就在这时,王老师带着几个同学悄悄地来到我的身后,冷不丁地伸手抢走了我的所有玉米饼, 并大声地说:“同学们,程刚偷偷在这里吃好的,该不该罚……”同学们大声地回应着。
         ⑤王老师把饼分给了大家,不一会儿就被大伙吃光了。突然,好几个同学向我走来,问我这个饼子是在哪儿买的。此刻,那种自卑又一次冲击着我的心房,我的脸就像在发烧,真的坚持不住了,直接对大家说:“大家不要安慰我了,这只是我妈给我做的粗粮饼。我家里穷,买不起好东西和大家一起分享。”说完,我的泪便掉了出来,同学们都愣在了那里。
         ⑥王老师走了过来,对我说:“程刚,老师真心地告诉你:第一,这个饼真的很好吃,大家好多是城里的,真的没吃过这么香的玉米饼。第二,你不应该哭,而是应该骄傲地笑。昨晚你母亲来过了,拿着两个面包和两根火腿肠,你去义务劳动了,她把东西交给了我,说你明天拿着粗粮和大伙出去不好。你母亲为了买这点儿东西,舍不得钱坐车,走了3个小时……不管你认为这几个加糖的玉米饼能不能拿得出手,我都认为这是今天这里最好吃的东西。饼里加了糖,这是你最甜的人生,因为在你成长的路上,有一位智慧的母亲,更有一位为了生活在努力改变的母亲,这是其他同学都体会不到的,也享受不到的。你所享受的这份爱,是独有的。”
        ⑦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王老师,泪水突然止都止不住。在这些真诚的话语里,我看到了卑微的力量,也看到了珍贵的贫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谈作文

朱光潜

    文章是可以练习的么?迷信天才的人自然嗤着鼻子这样问。但是在一切艺术里,天资和人力都不可偏废。古今许多第一流作者大半都经过刻苦的推敲揣摩的训练。法国福楼拜尝费三个月的工夫做成一句文章;莫泊桑尝登门请教,福楼拜叫他把十年辛苦成就的稿本付之一炬,从新起首学描实境。我们读莫泊桑那样的极自然极轻巧极流利的小说,谁想到他的文字也是费工夫做出来的呢?

    近来看见一段文章,是从托尔斯泰的儿子所做的《回想录》里面译出来的,觉得是青年作者应该悬为座右铭的,他说:“《安娜·卡列尼娜》初登俄报时,底页都须寄吾父亲自己校对。他起初在纸边加印刷符号如删削句读等。继而改字,继而改句,继而又大加增删,到最后,那张底页便成百孔千疮,糊涂得不可辨识。幸吾母尚能认清他的习用符号以及更改增删。她尝终夜不眠替吾父誊清改过底页。次晨,她便把他很整洁的清稿摆在桌上,预备他下来拿去付邮。吾父把这清稿又拿到书房里去看‘最后一遍’,到晚间这清稿又重新涂改过,比原来那张底页要更加糊涂,吾母只得再抄一遍。他很不安地向吾母道歉:‘松雅吾爱,真对不起你,我又把你誊的稿子弄糟了。我再不改了。明天一定发出去。’但是明天之后又有明天。有时甚至于延迟几礼拜或几月。他总是说,‘还有一处要再看一下’,于是把稿子再拿去改过。再誊清一遍。有时稿子已发出了,吾父忽然想到还要改几个字,便打电报去吩咐报馆替他改。”

    你看托尔斯泰对文字多么谨慎,多么不惮烦!一般人也许以为这样咬文嚼字近于迂腐。在青年心目中,这种训练尤其不合胃口。他们总以为能倚马千言不划线窜的才算好脚色。这种念头不知误尽多少苍生!在艺术田地里比在道德田地里,我们尤其要讲良心。稍有苟且,便不忠实。听说印度的甘地主办一种报纸,每逢作文之先,必斋戒静坐沉思一日夜然后动笔。我们以文字骗饭吃的人们对此能不愧死么?

    文章像其他艺术一样,“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精微奥妙都不可言传,所可言传的全是糟粕。不过初学作文也应该认清路径,而这种路径是不难指点的。学文如学画,学画可临帖,又可写生。在这两条路中间,写生自然较为重要。可是临帖也不可一笔勾销,笔法和意境在初学时总须从临帖中领会。从前中国文人学文大半全用临帖法。每人总须读过几百篇或几、千篇名著,揣摩呻吟,至能背诵,然后执笔为文,手腕自然纯熟。欧洲文人虽亦重读书,而近代第一流作者大半由写生入手。莫泊桑初请教于福楼拜,福楼拜叫他描写一百个不同的面孔。霸若因为要描写吉普赛野人生活,便自己去和他们同住,可是这并非说他们完全不临帖。许多第一流作者起初都经过模仿的阶段。莎士比亚起初模仿英国旧戏剧作者。布朗宁起初模仿雪莱。陀思妥耶夫斯基和许多俄国小说家都模仿雨果。我以为向一般人说法,临帖和写生都不可偏废。

    真正学作文,还要特别注意写生。要写生,须勤做描写文和记叙文。中国国文教员们常埋怨学生们不会做议论文。我以为这并不算奇怪。中学生的理解和知识大半都很贫弱,胸中没有议论,何能做得出议论文?许多国文教员们叫学生入手就做议论文,这是没有脱去科举时代的陋习。初学做议论文是容易走入空疏俗滥的路上去。

(选自朱光潜《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文学类作品阅读

一个人的麦田

    ①我读高三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地方,盛行陪读。我所在的那个班,一半以上的家长都在陪读。而我,似乎是一个孤独的“另类”,因为,整整三年,我的父亲从未到学校来看过我,我虽然并不奢望父亲陪读,可见到那些陪读的父母,心里还是隐隐发酸,直到那年高考,我才明白:父亲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 , 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②高考前两天,学校让我们自己调整,我调转方向,打道回家。半年的闭关苦读,我和世界完全脱钩,回到家才惊地发现,满地金黄,漫天麦香,已到收麦季节。时间过得真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巍峨多年的父亲已经开始佝偻,满头白发了。

    ③对于我的火线回归,父亲很欣慰,“上阵父子兵”,麦收是父亲最重要的战役。多年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把时光打得颗粒归仓,父亲拿起一把镰刀,试试锋刃,递给我,今年麦倒伏,要用手割了,我心生忐忑——过去割麦。是跟在收割机后,零打碎敲,对抗性为零,现在回到冷兵器时代,和麦子打“阵地战”,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我接过镰刀,掂了掂,我明白,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游刃有余。

    ④六月,阳光如炽,我不时直起腰,沿着脊梁沟,汗水一泻而下,酸痛逆流而上。我低估了弱不禁风的小麦,要把镰刀临阵倒戈,把我的掌心磨满水泡,我暴露在麦芒般刺眼的阳光里,孤立无援,父亲却像个无坚不摧的坦克,所向披靡。在这里,父亲总是火力十足。我不得不承认,这片麦田是父亲的主场,我则是他一个人的啦啦队。

    ⑤田间休息,我给父亲端上了茶水,父亲看看我的手:“使不惯?别攥太紧,和拿笔一样。”我点点头,父亲可以在他的麦田纵横驰骋,只是他没能教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教会我。

    ⑥喝罢水,父亲问我:“快高考了吧?”我说,“后天。”父亲怔住,满身的汗珠也如麦粒般静止,父亲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似乎要把我湿漉漉的疲惫赶走。很快,他督促道:“快回家歇着吧,别累着,高考才是你该干的事。养足精神去收你的麦子,那个我帮不上。”

    ⑦父亲又开始埋首割麦,把对我的歉意,肆虐在麦子身上。在这里,镰刀是笔,麦子是墨,麦田是纸,父亲在麦田挥毫泼墨。麦收是父亲的高考,更是为我而设的特殊陪考!

    ⑧阳光烘烤着麦田,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羞愧地以备战高考的名义溜号。父亲伫立着,像一株硕大的麦穗:身滚圆圆的汗珠,如麦子般饱满,灼灼其华,刺痛着我的眼。麦子是父亲的汗珠,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株吧。

    ⑨正如麦田是父亲一个人的战场,高考是我一个人的麦田!看着同学被父母簇拥着走向考场,我没有丝毫嫉妒和埋怨 , 因为我并不孤独,从故乡到小城,我和父亲在并肩作战。考场上,我在恣意挥毫;麦田里,父亲在挥汗如雨,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收获着自己的“麦子”。

⑩那年,我考取一所重点院校,以后,求学,工作,一路栉风沐雨,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株赶考的麦子,我有我的麦田,我要考取的不是功名,而是把父亲的期望,颗粒归仓。

(选自《意林》,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济南的冬天

①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象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象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的算个宝地。

②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理想的境界?

③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象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这样慈善的冬天,干什么还希望别的呢。

④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象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象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⑤古老的济南,城内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或者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⑥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反倒在绿藻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冰上;况且那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

⑦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文学性文本阅读,完成各题。

又“训”了父亲一顿

①结束晨练准备洗澡,父亲来电话:“搭了个顺风车到银行来办点事,是不是还得戴口罩?走得急忘戴了。”末了,还怯怯地“呵呵”一声,像在掩饰他的“过失”。

②距银行开门还有两小时,我只得又穿戴整齐,骑车到城西接他。矮小瘦弱的父亲躲在空阔的街角,瑟缩着,双眼盯着我来的方向。看到他的窘态,我生气了:“来这么早,也不提前打电话?不知道疫情吃紧呀,还往县城跑?我帮你办不行啊?添乱!”

③父亲不敢看我,瞅着稀疏的行人、车辆,喃喃道:“村里你大叔工地赶早,我就搭他摩托来了,你工作忙,没打电话麻烦你;医保卡改密码,必须本人,得来呀!”我自觉言重了:“来了就回家吧,吃早饭。”父亲慌了神:“不不不,不饿,办完就回,这一身土两脚泥。”我又“生气”了:“我家不是你家呀!”父亲慢慢站起,塌着腰,右手紧握着提兜,左手扶着车座,右腿迈了三次,坐了上来;左手又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襟。

④搓了几搓鞋底,父亲进了电梯;又搓了几搓鞋底,进了家门。我嗔怪:“哎呀,不用搓啦!”父亲只顾搓,不理我。妻子已把饭盛好,父亲在厨房小心翼翼地放下提兜,慢慢提出一塑料袋鸡蛋,说:“还不赖,没打碎!”这一路颠簸,父亲得多操心呀,我的气又来了:“说过多少回了,你和娘别舍不得吃,再说,坐摩托车抱着鸡蛋,多累多危险!”父亲又呵呵道:“这不是没事嘛!”我吼道:“有事就晚了!”

⑤盛了满满一碗面条,加一个荷包蛋、两根油条,父亲吃了个精光;又加了一碗,我逗他:“必须吃完啊!”父亲顺从地“嗯”了一声。

⑥饭后,父亲坐在偌大的沙发里,更显小,且只坐了个沿儿,双手局促地在腿上、沙发上搭来搭去。我递给他一杯温开水,他的手才放定。问我娘,问庄稼,问乡亲,问树,问鸡。我问啥,父亲应啥。原来那个事事由他拿主意的一家之主哪去了?那个问学习,问交友,问婚姻,问工作,连珠炮般他问我答、说啥是啥的严父哪去了?

⑦父亲倒是慢慢轻松下来,说着家里村里的情况,可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向我汇报,没有丝毫他年轻时、中年时面对我的厉声厉色。反而,我却时不时地厉声厉色起来。

⑧父亲又说,那天花十块钱找人捎着买了张小渔网,从大河里捞了些小鱼,收拾干净,冻在冰箱里,等我回家炸着吃。我更急了:“大河水急,你不小心侧歪到河里咋办?即便你心里有准儿,可身体没准儿了呀,不能冒险!”父亲弱弱地说:“老张头儿比我大一岁,还……”“那也不行!”“哦。”

⑨越聊越“有气”,怎么觉得父亲做啥都不对呢?此刻坐在沙发里的父亲怎么那么像被他训得贴墙站的儿时的我?父亲真的老了,真的变小了,小到被他老儿子训得唯唯诺诺,毫无主张。恍惚间,父亲成了“儿子”,我成了“父亲”。

⑩每一次忍不住“训”了父亲,我也很自责。听母亲说,父亲从小没了爹娘,营养跟不上,长得很瘦小;拉扯我们兄弟仨,下过煤窑,下过包工队,土里刨食,吃过许许多多苦……父亲又谈何容易?

⑪我偷偷瞟了一眼父亲,还坐在沙发沿儿上,端着水杯,两眼瞅瞅窗外,瞅瞅洗手间的方向……眼前腾起一团雾,我迅速打开水龙头猛洗脸。完毕,拿出崭新的口罩,拉父亲起来,给他戴好,又塞了一包到提兜。出门,上街,领他办业务,买东西,送他回家。其间,又“训”他过马路一定跟紧我,一定抄好密码,有事一定跟我说……

⑫中午有个应酬,我打电话给妻子。女儿接过电话,劈头一句:“不准喝酒,你酒精过敏不知道吗?”我“呵呵”一声:“知道了。”听到女儿那边和她妈说:“放心,我又训了我爸一顿……”

(文/张金刚,选自《桂林日报》2021年1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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