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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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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松北区2018-2019年中考语文二模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下列小题。

这就是母亲

蒋勋

    ①一月七日,我从高雄坐高铁到台北。因为是直达的快车,上了车我就放斜椅背,准备休息或看书。

    ②车快要启动前,忽然听到喧哗吵闹的声音,从七号车厢的后端入口处传来。许多乘客都被这不寻常的骚动惊扰,回头张望。

    ③我坐在最后一排,声音就贴在身边,但是看不到人。是粗哑近于嘶吼的声音,仿佛有人趴在车门边,一声一声地叫着:“你带我去哪里呀——你带我去哪里呀——”

    ④然后,七车厢的乘务小姐神色仓皇地出现了,引导两位纠缠拉扯的乘客入座。

    ⑤车子缓缓开动了,这两位乘客终于坐定,就在我座位的斜前方。

    ⑥其中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身躯很胖,脸有点变形,她继续嘶吼咆哮着:“你要带我去哪里呀——我不要去——”她像耍赖的孩子,双脚用力踩着车厢地板,用手猛力拍打前座的椅背,吼叫:“我不要去”

    ⑦许多乘客都露出惊惶的眼神,前座的乘客悄悄移动到其它较远的空位上。

    ⑧我曾在公交、地铁、火车、飞机上遇到过衰老的人、肢体残障的人、失明的人、手脚抖动的帕金森症患者,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智障”的乘客。

    ⑨我没有想过,身体有这么多艰难。智障,当然也是一种生命的艰难吧。

    ⑩我在斜后方看着这智障的妇人:肥胖得有点失去了轮廓的躯体,浓黑的眉毛,宽而扁平的额骨,张着嘴,粗重的喘息,不断四下张望的仿佛被惊吓到的眼神。

    ⑪这样不安、这样躁动、这样仓皇、这样惊恐,仿佛被围猎的野兽,无处可逃。

    ⑫我或许也被吓到了吧,便一直凝视着这智障的妇人。她忽然回过头,跟旁边一直安抚着她的另一个妇人说:“我要吃——”

    ⑬另一个妇人年龄在七十岁到八十岁之间,很苍老,一脸皱纹,黧黑瘦削,但是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脊背僵硬地挺着。她即刻从一个手提袋里拿出一包鳕鱼香丝,递给智障的妇人说:“吃啊,乖喔——”

    ⑭智障妇人迫不及待,一把扯开玻璃纸袋。一条一条像纸屑一样的鱼丝飞散开来,撒落四处,老妇人赶快俯下身去,一一拾捡,放进智障妇人的手中。

    ⑮有一些飞散在我身上,我捡起来,交给老妇人,她回头说:“谢谢。”

    ⑯我笑一笑,问她:“女儿吗?”

    ⑰她点点头。

    ⑱她的女儿把鳕鱼香丝塞进口里,大口咀嚼,鱼屑一片一片从嘴角掉落,母亲则不断为她擦拭着。

    ⑲女儿好像安静了下来,但会不时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满车厢的乘客突然惊惶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⑳母亲耐心地说:“出去走走啊,闷在家里怎么行?我们在别处旅行不是也坐火车吗?”

    ㉑一位年近八十岁的母亲,照顾一个年近五十岁的智障女儿,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啊!作为母亲,她曾经厌烦过吗?愤恨过吗?觉得羞辱过吗?想要逃避过吗?

    ㉒我在斜后方,陷入深思,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做得比这位母亲好。

    ㉓母亲安抚了躁动惊惶的女儿,女儿仿佛睡着了,母亲为她盖上外套。趁女儿睡着,她从手提袋里拿出像是女性刷睫毛的小圆筒,抽出沾着黑膏的小刷子,为女儿刷染头上花白的头发。车窗外夕阳的光,映照在母亲挑起的一缕一缕的发丝上,发丝由白变黑。

    ㉔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生命的功课要做,比艺术更重要的功课,比美更重要的功课。

(选自《读者》2018·18略有改动)

【注】蒋勋,生于1947年,男,台湾知名画家、诗人与作家。

(1)、文章题目中的“母亲”,既指,又指
(2)、我为什么说“智障,当然也是一种生命的艰难吧。”
(3)、结合语境,分别揣摩文中⑦段和⑲段两处划线词“惊惶”的原因。

①许多乘客都露出惊惶的眼神,前座的乘客悄悄移动到其他较远的空位上。

②女儿好像安静了下来,但会不时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满车厢的乘客突然惊惶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4)、第⑬段画线句是对母亲的外貌描写,请你分析此外貌描写对刻画人物形象的作用。
(5)、文章结尾说“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生命的功课要做,比艺术更重要的功课,比美更重要的功课。”请结合文章中作者流露出米的情感,说说作者要做的“生命的功课”可能是什么呢?并阐述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我有一位好朋友,很苦恼,因为他与父亲的关系很僵,父子俩常面对面地坐着,一两个小时没一句话可说。朋友认为父亲不理解他,换句时máo(   )的话来说,就是父子之间存在着很深的代沟。
        最近,朋友受公司派qiǎn(   ),要到南非的开普敦去工作。
        他回到家里,吃完饭,父子俩又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儿子开口了:“爸,我想跟您谈一件事!”
        “什么事?”父亲(平静、安静)地问。
        “我要到开普敦去工作了。”
        “哦,我知道了。”
        停了一会儿,父亲问道:“什么时候走?”
        “后天。”
        “哦,我知道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父亲往前(挪了挪、靠了靠),急切地问。“我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父亲说这句话时,儿子看见父亲眼里(噙、含、闪)着泪花。房间里又沉寂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父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摇晃着走向书房。儿子看着父亲摇晃的背影,眼睛也有些湿润,想喊住父亲,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过了一会,父亲从书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世界地图册》和一支钢笔。走到儿子面前,有些激动地问:“开普敦在哪里?”
        儿子拿过地图册,指着说:“看,就在这里!”
        “在这里……”父亲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笔在开普敦所在的位里点了一个红点,又在镇江所在的位里点了一个红点,然后画了一条红线,将镇江和开普敦连接起来。
        父亲眼噙着泪水,哽咽着对儿子说:“在我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这张地图上的两个红点一条红线!”

阅读文章,回答问题

树知道

苏沧桑

       ①月亮升起时,远山如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悄然隐退。山下,娘家花园里那棵丹桂开花了,娘家的月色也就香了。

       ②披着一身幽香的月色,我们坐在一地花影里。母亲突然说,看,树上是不是鸟?

       ③我踮起脚尖,却看不真切,便脱了鞋,爬到凳上看。真的!两只很小很小的鸟儿,交颈依偎在桂花枝上,头顶特别白,身子像是粉红色。遂想起一句诗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绿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心中砰然而动。想让母亲也看看,便轻轻将桂花枝往下扳了一扳。不料,鸟儿惊醒了,“扑啦”一声飞向园外,消失在黑憧憧的树影里。母亲嗔怪我惊动了它们。父亲闻声从房里出来说,没关系,这些小鸟常来。

       ④这倒也是,娘家的花园是蝴蝶、蜜蜂和鸟儿的天堂。春夏秋冬,阴晴雨雪,这儿总在不停地变幻着一幅幅隽永的画卷。未进园门,紫薇已在墙头颌首含笑。蔷薇虬劲的枝干狂草般游走在铁栏杆间,柔嫩的花叶如饱蘸水墨的笔,在白色粉墙上尽情倾诉酝酿了一整个冬季的缠绵。推开咿呀作响的红铁门,依墙而立的文旦树涌来满眼绿意,三两棵被花儿和果实醉弯了腰的石榴树将你的视线引向花园深处。三三两两白梅、迎春、玉兰、栀子花、美人蕉,还有一丛丛自生自灭的晚饭花,在这片靠山傍水的天地间,尽享清风明月、阳光雨露,无不花繁叶茂。鱼儿们在水里游曳张望,成群的鸟儿高唱着四处飞奔,蝴蝶毫无防备地歇在你肩上。

       ⑤暮色四合的时候,我们将饭桌摆在桂树下。一阵微风拂过,几点桂雨飘在被轻轻夹起的小葱豆腐上,让人良久不忍动筷,怕惊落了这份芳香的诗意。这时,小狗都都突然在园门外大摇大摆地用前脚敲门,要求共进晚餐。打开门,它忽闪一下从你脚下钻到草坪里,先撒起欢来。

       ⑥闭上眼,感觉着这些旺盛而无拘无束的生命,我看见自己那颗蒙尘结痂的心冉冉盛放,一瓣比一瓣纯净,一瓣比一瓣透明。

       ⑦自然,就想起了杭州家里那些可怜的植物。

       ⑧它们刚来时,应该是喜欢这个家的。

       ⑨巴良木和发财树婷婷的身姿和青翠的叶子,衬着客厅洁白的沙发,在台灯的光晕里摇曳出幸福的绿影婆娑。

       ⑩素心兰是在花市里偶尔遇到的,虽然单薄,也没有要开花的样子,但喜欢她的名字,连着紫砂花盆带回来,放在小书房里。

       ⑪宝蓝色的瓜叶菊,含羞草和开着两朵极小的金色花朵的仙人掌,在黑白色调的卫生间里,平添生趣。三盆茉莉是我亲手种的。朋友送来了两盆君子兰和叫不出名的观叶植物。林林总总几十盆花木,葱笼热闹得像来了一群亲朋。

       ⑫可是,我没料到植物们并不喜欢这个临街的新家。它们姹紫嫣红了几个月,便日渐憔悴。花儿谢了,叶子发黄,接二连三往下掉,无论怎样抢救,仍一棵接着一棵慢慢枯萎了。

       ⑬继续买,更换,继续枯萎。

       ⑭家里留下的树的空白,很蜇人的眼,好像是一个个失去灵魂的生命。夜半起来,街灯透过窗纱照进空旷的客厅,恍然便能听到并不存在的绿色的叹息。与此同时,时常觉得身体的慵倦,皮肤的粗糙,心绪的迷乱,像那些树一样心力交瘁,却不知何故。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位乡里朋友,她一语道破天机:你们这些地方,空气里什么有毒的都有,连人浑身上下都冒着毒气,你们不知道,树知道啊!

       ⑮树知道,树不能说,不能挪,树只好死了。可人并不比它们幸运,也许还更可怜,明知生存面对的种种威胁何止空气里的毒素,却仍怀着侥幸的心理,给自己制造各种不能挪动的理由:想逃,逃往何处?若真有干净的去处,又如何割舍责任和爱的牵绊?

       ⑯只好躺在异乡的静夜里,细细怀想娘家的花园。心魂在梦里跋山涉水,奔向那个树喜欢、我也喜欢的地方。

阅读下文,完成以下小题。

藤萝花饼

    ①街口新开了家小店,店主是小汪夫妇。我傍晚散步有时拐到他们店里,就给他们搭搭手。我去了,他们总要请我吃冷饮,我总是拒绝。可是,任我不吃,每回见我去了,仿佛条件反射,小汪头一句总是:“刘叔,来份什么?”倘若桂珍也在,她会更加热情。有一回就拿出一种江米红枣粽的雪糕,打开包装,直伸到我面前,说:“这个你一定喜欢!”我退后半步,依然没伸手。她就自己吃了。

    ②前两天我又散步到他们小店,那天奇热,傍晚时还觉得鼻息如蒸。我们相处得跟往常一样融洽。但当我告辞,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心里却滋生出一种失落感,那感觉还挺迅速地在我胸臆里膨胀。这一回,他们两个谁都没有了请我吃冷食的话。我在小店呆了至少有四十分钟,而且这回我口干喉燥,很想用冷饮润一润。我身边就是装满冷饮的冰柜,但我与那些美味之间却隔着一道无形而坚rèn的屏障,看来他们也终于接受了那道屏障。

    ③这时我才深刻地意识到,每回小汪与桂珍那真心请我品尝冷饮的举动,我的心灵在默默地领受中习惯了,麻木了,甚至转而轻视了。现在他们“知趣”,自动中止了那一份虽然极为世俗却也极为真挚的友情表达,我却一下子承受不住了!

    ④我常常沉浸在自我肯定的情绪中,总觉得自己即使不能自诩高尚,也总算是个雅人吧。我还有些超功利的人际交往,不是吗?那天,我给很久没有联络的退休的朋友,去了个电话,说想找他“神聊”一通,他热情地欢迎我去,我去了,我们聊得欢天喜地。他留饭,我也不客气,吃了他老伴做的极可口的打卤面以后,他老伴又搬来一个“黑森林”蛋糕,我不禁脱口问道:“咦,今天谁的生日?”我那问话竟如雷击一般,使他和他老伴悚然相视,随即好几分钟默然。告辞离去后,我在街头迎风闷走。朋友以为我记得他的生日,才在那天去他那里叙旧,而我,不过是为了给忙中偷闲的自己,临时寻觅一个温馨静谧的港湾,小作休憩。

    ⑤昨天傍晚忽然门铃响,原来是住杂院时的一个街坊。 “母亲让我一定要给您送两个来……”他母亲,我唤作高大娘的,九十三岁了,现在住进医院,恐怕是难以回家了。高大娘家门前,有一架紫藤,每到夏初,紫藤盛开时,她就会捋下一些紫藤花,精心制作出一批藤萝花饼,分送院内邻居。当年我是最馋那饼的,高大娘在小厨房里烘制时,我会久久地守在一旁,头一锅饼出来,她便会立即取出一个,放在碟子里给我,笑咪咪地说:“先吹吹,别烫了嘴!”现在高大娘在人生最后一段旅程里,提出想吃藤萝花饼,晚辈给她送去以后,她非常高兴,回光返照中,脸颊像玫瑰般红艳 , 尝了几口以后,她便想起了我,立刻嘱咐她老二把一些藤萝花饼给我送来。说实在的,对高大娘,我已经多年连声问候都没有,然而,她却还记得我,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仍要与我分享那藤萝花制品的美味……送走了高家老二,我独自坐在餐桌边,望着那些“藤萝花饼”,心中旋动着难以名状的感动。生在这个世界,活在这样的世道,有一种更高更美,属于永恒的境界,需要我不懈地去修理、提升自己的灵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圣洁的东西

【美国】奎因

    他走进屋子的神态极不自然,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他的警棍和制服挂在走廊里的衣架上。他听到了妻子从厨房走来的声音,她边走边问:“亲爱的,是你回来了吗?”

    他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情,解手枪、洗手,就是不愿回答妻子的话。他的妻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希望丈夫可以去厨房看看自己做的菜。看到丈夫的神态,妻子吃惊地问:“出什么事情了,迈克?”

    “没有。啊!真可怕。我一下子也忘不了。看来很难在短期内忘掉。我的思想将永远有块阴影,我可真倒霉。”他把手枪放在碗橱上,向椅子里一倒。这倒使妻子没那么担心了。他仍拥有着他那份职业,别的事情也就容易被人接受了。迈克一边做着手势一边说:“上帝明白,我要是知道,我就会在那个时候偷一下懒。真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是个肩膀宽宽的人,一身的赘肉使他的身材成了鸡蛋形。他的一双手很大,总是肥肥的,没有什么轮廓。鼻子向上翘起,总之长得丑极了。他的妻子很爱他,因为他是一名警察,从他嘴里带来的消息总是会让人心惊肉跳。

    “好了,别在那里干发愣了,什么真让人接受不了?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好吗?”

    迈克悲凉地吸了口气。“我走过林肯广场去驱逐那些游民。你知道——那是我每天工作的一部分。对于那群睡在大街上的无家可归的人,我必须用警棍拨一拨他们,命令他们赶快离开。”突然的回忆使迈克从颓丧的心情振奋起来。“他们中间有一个家伙,摇晃着他的大脑袋,瞧他那件破衣服,又脏又烂,竟然带头和我顶嘴。他跟我谈起他的权利,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从声音来判断,显然迈克对那个人很是生气,“我重新声明了他的权利与我的权利。他居然骂我是受人雇用的奴才,他妈的,我给他来了点实在的东西,教他知道我的权利。我最后又踢了他的屁股,他一定难受极了。告诉你,踢过之后,他才走开,其他人也就容易对付了。”

    “你做得非常好,亲爱的。你就是法律的代表,跟他谈资格谈权力。”

    “那还用说,我会听那种蠢猪的语言?”

    “对啦,迈克,你说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一提起这个,刚才迈克那趾高气扬的情绪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啊,我在公园里到处巡逻。又看见三个游民坐在林肯的铜像下面。”他抬起头,嗓音又提高了,“告诉你, 我认为他们都是蠢猪,对付他们根本用不着语言。其中的一个说:‘不,你知道……’我就戳了他一棍。‘他妈的,你明白你推的是谁吗?’他这样问。我又给了他狠狠的一脚。我告诉他:‘知道你是谁只会浪费我的时间。’这种方法总是有效的。要是我可以做主的话,玛丽,我要把这帮家伙在城里消灭得干干净净。如今游民比正派的市民都多了,就像蚂蚁一样【甲】,人数的增长速度太快。”

    迈克越来越激动了。“我又回头朝三道街走,我瞅见一个人坐在那边树下的长凳上。我想又是一个蠢猪,想趁我不在捡个便宜。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玛丽,于是我很快地走上前,狠狠地给了他几下。”

    “这很正常呀!你并没有做错,不是吗?”

    “玛丽,这正是最可怕的事情。他没有反应。脸朝下一倒,那不是人,只是死尸。”

    “现在你明白了吧。虽然他坐在那里!但是他已经死了。我无论如何决不会踢一具尸体。一个人已经到了上帝的跟前,已经奉我主的召唤到天国去接受审判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再去对他行刑是吗?像那种情况,我怎么会去动手呢?我是一定不会那样做的。”他看起来心里害怕极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妻子。

    “不会的,迈克,你不会故意干这种事的。有些情况,只有上帝才明白。”

    “后来我发现他竟是个信教徒!”“迈克凄凉地说,在无名尸体招领处,他们发现他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圣像。法医说他至少一个星期没吃饭了【乙】。”

    玛丽用自己一身的肥肉将丈夫紧紧地保护起来。她那双淡蓝色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泪珠,“好了,别再责备自己了,你只是在尽自己的责任,而且你是一个称职的警察,上帝一定明白的,那个死者也会原谅你的。”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竹子上学

铁凝

    三十年前,听朋友讲起他的农民老父亲。这位老父亲一生赶牛车、赶马车,没有坐过汽车、火车。后来,在城市读完大学又找到工作的儿子决意请父亲坐一次火车,并告诉父亲要坐快车。父亲这才知道,原来火车还分快慢,就问儿子快车票便宜还是慢车票便宜。儿子答,当然是慢车票便宜。父亲惊奇地说,坐慢车的时间长,怎么反倒便宜?那时我们一边听朋友讲,一边笑,笑那老父亲的天真。

    三年前在新加坡,读到一则关于跑步的故事。一个青年和一个老人清晨在公园跑步。青年矫健活泼,老人瘦弱迟缓。本来跑在老人后面的青年,很快就冲到了老人的前边。他优越感十足地回头叹道:“咳,你们这些老人啊,到底是跑不快了啊。”老人并不生气,边跑边对超过他的青年说:“年轻人,你的前边是什么呀?”青年说:“是路啊。”老人又问:“路的前边呢?”青年说:“还有一座桥。”老人说:“桥的前边呢?”青年说:“是一片树林。”老人问:“树林的前边呢?”青年说:“也许是山吧。”老人问:“山的前边呢?”青年说:“我看不见,恐怕就是生命的尽头了吧?”老人说:“那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呢?”我心里一惊,感受到一种苍凉的智慧。

    三个多月前我走进江南山中的一片竹海,请山民教我认新竹老竹。要知道,世间植物唯有竹子长得最快。据说,一个小学生放学回家,将书包挂在一棵竹子上,坐在竹林里写作业,写完作业就够不着书包了。真是俏皮!我仿佛看见一棵挎着书包的新竹正蹿入云霄去天堂上学。

    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世故的快时代。我忽然想起朋友的农民老父亲。当年轻的我们笑他天真时,怎知他早就洞悉了慢的昂贵,就像公园里那位慢跑的老人。但当我想到那个跑步的故事,却也不打算责怪那位心怀优越感的青年。如果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他的确拥有快跑的资本。

    连快跑都不敢的青年,岂不是枉费了青春?于是我的眼前不断闪现出那棵挎着书包的翠绿新竹。它的速度令我恐惧,可它挎着书包的样子又让我开怀大笑:挎着书包的竹子毕竟不那么老谋深算,它是去上学吧,是去做人生的学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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