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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烟台市第一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第一次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武侠电影是一种以武侠文学为原型,融舞蹈化的武术技击表演与戏剧化、模式化的叙事情节为一体的类型影片。中国武术自诞生之日起,就带着舞蹈艺术的神韵,中国武侠电影在汲取武术的外在形态和神韵的过程中,形成了武打动作的舞蹈化风格,生龙活虎的武术技击在银幕上便演变为一种优美动人的武术之舞。由于武术打斗在电影中是高度艺术化和表演化的动作奇观,所以,我们把它称为银幕上的“武舞”,即武术之舞。

    中国武侠电影的武打技巧是一种高度程式化的动作表演。追求的不是单纯的打斗、单纯的视觉奇观,而是武打与剧情、与情景、与人物性格的相互交融。中国武术进入电影之后,演变为一种以艺术表演为主、击打对方为辅的武术之舞。观众在欣赏一场技艺精湛的动作搏击时,实际上看到的是一场在“影像舞台”上展开的武舞表演。

    中国武侠电影在它极具表演性的武术对打和曲折委婉的故事情节中,隐含一种根深蒂固的、中国式的文化伦理,这是支撑整个武侠王国的精神构架。包括武侠电影中的人物所归附的不同武术门派,所采用的各种剑术、拳法,其实都带有特定的伦理色彩,都会与武侠道义和社会道德相联系。作为武侠电影的“主题道具”,刀剑的选择与使用同样具有艺术的表述功能与文化意义。

    中国武侠电影在人物性格的创作上,严格依循着善恶分明、忠奸立判的美学原则,并通过善与恶的尖锐对立,美与丑的鲜明映照来建立影片的叙事体系和价值体系。由此,中国的武侠电影划分为两个最基本的人物谱系:以英雄义士为主体的善的形象和以奸臣贼子为主体的恶的形象。同时武侠电影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报主”与“尽孝”的叙事母题、“家族为本”的武林道义、“义非侠不立”的精神取向和“善恶有报”的世俗伦理等,建立了武侠电影特定的伦理构架。

    中国武侠电影是一种注重武德的电影作品,特别是对暴力的表现方面提供了一系列成功的经验,其中包括暴力的喜剧化、舞蹈化、诗意化等消解暴力的有效方式。从这种意义上讲,中国武侠动作片的“国际化”正在改变世界电影中暴力影像的存在方式。

    事实证明:武侠电影所蕴藏的商业潜力,已经成为电影未来发展的一个新的增长点。中国的武侠电影因其无可比拟的武艺和神韵,近年来越来越受到世界电影界的青睐,从而使中国武侠动作电影的国际化进程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摘编自贾磊磊《武舞神话:中国武侠电影及其文化精神》)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武侠电影中的武术打斗是高度艺术化、程式化的动作表演,人们称其为“武舞”。 B、中国武侠电影的武打技巧将武打与剧情、情景和人物性格相互交融,以艺术表演为主。 C、中国武侠电影中隐含的文化伦理是支撑武侠王国的精神构架,武侠道义和社会道德色彩浓厚。 D、中国武侠电影划分为两个最基本的人物谱系,从而也影响了武侠电影的叙事和价值体系。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从中国武侠电影的“武舞”和文化精神两个角度展开论述,侧重阐释文化精神一面。 B、前两段在阐释武舞表演时,先介绍了中国武侠电影的概念,以此引出了对于“武舞”的分析。 C、文章后四段从四个方面对中国武侠电影中蕴含的文化精神进行了论述,说理清晰。 D、文章指出中国武侠电影塑造人物遵循一定原则。并注重武德,是为了证明武侠电影有文化精神。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武侠电影中的武术打斗和现实中的武术打斗是不同的,因为它融入了舞蹈元素,是优美动人的。 B、中国武侠电影的很多元素都具有文化性,电影中的武术门派设定、剑术、拳法,甚至“主题道具”都有特定含义。 C、中国武侠电影对暴力的表现取得了成功的经验,中国武侠动作片的“国际化”改变了世界电影的存在方式。 D、中国武侠电影的武术对打及故事情节等渗透着深刻的文化意义,其中特别注重对世俗伦理观念的阐释。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爱”是儒墨两家措意最深的话题之一,它把罕言乃至不言“爱”的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同儒家、墨家区别开来,也把言“爱”心曲不尽相合的儒墨两家区别开来。孔子由“仁”说“爱”,“爱”只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以“兼爱”为其学说的主导取向。而“兼”以“爱”之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从墨子与孔子在“爱”上的这一微妙差异,大致可窥见儒墨两种教化何以终究会各趋一途。

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清末民初以后的学人多以“兼爱”之所爱不分亲疏厚薄而赞许墨家,并以此贬责主张“亲亲”而爱有差等的儒家。立足于平等对“兼爱”和“亲亲”做褒贬之判,这在上个世纪的许多年中已被人们视为当然。但如此认同“兼爱”而厌弃“亲亲”,却在更大程度上出于人们对平等和爱的关系的误解。平等属于权利范畴,它只在权利的意义上构成一种值得人们肯定的价值;爱是一种情感,由衷的“爱”原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单就爱的情愫尚应向更广博处推扩而言,墨子的“兼爱”当然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在从“爱人”的一角度上指点他所谓的“仁”时,却也未尝不曾教诲人们“泛爱众”。“泛爱”并不比“兼爱”爱得偏狭,所不同的是儒家的“泛爱”毕竟连着“亲亲”的根蒂;这由“亲亲”之爱到“泛爱”之爱固然显出爱的差等来。然而,却正是对爱的差等的认可表明了儒家比墨家更懂得作为一种情而不是作为一种理的“爱”。

《礼记·礼运》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由“情”说“爱”,意味着“爱”在先秦儒者这里达到了怎样的自觉。对“情”的反省可使人悟出一种“理”,但“情”并不直接就是“理”。墨子以“兼爱”立论,无论他出于怎样好的动机,事实上在他这样做时却是把“情”作为“理”来推证或辩说了。“爱”在儒家学说中从不曾像墨家著述中那样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爱”既然终是被儒者视为一种“情”,而情的可贵又首先在于它必是出于自然而非强制,那么,它在儒家这里便永远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而决不至于被直接以理相称。

基督教把“要爱你的仇敌”作为教义写在福音书里,那“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墨家学说的“兼爱”的训示在被要求的意味上似乎不像基督教那样决绝,但“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的说法显然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如果说儒家的“爱”是出于人之自然的心性发动,因而可勉强以“自律”之“爱”相称的话,那么,墨家所倡说的“爱”则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自律”之“爱”——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不染涉利益,不权衡得失,因此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是超功利的,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摘自黄克剑《儒墨之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中国传统美学的人文底蕴

袁济喜

    中国传统美学的生生不息,是因为其中有着深厚的人文底蕴,它以人为中心,将人与自然,人与审美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因此,研究传统美学,就不能不研究它与人文的内在关系。

    中国传统美学的人文底蕴,首先体现在对于人生解放和人生意义的不懈追寻中。审美活动作为人的个体生命意义的体认,在特定年代往往获得直接的表现。汉魏以来,中国社会陷入空前的动乱分裂之中,在各种哲学思潮展开对于天道人事重新思考的同时,审美活动也成为人们重铸精神人格的创造活动,以人为本的文化观念融入美学思想之中。当时虽然佛教活动开始兴盛,然而在现实人生痛苦的解脱、精神人格重构方面,审美活动显然更具有人文意蕴,更能契合人生需要。

    中国传统美学人文底蕴的另一个重要表现是能够代替宗教意义上的人文关怀,独立承载民族文化心理的安顿。中华民族在长期的生存和奋斗中,形成了乐观向上的人生观,“生生之谓易”“乐天知命而不忧”,便是这种心理的表征。钱钟书先生曾在《诗可以怨》一文中指出,六朝人认为审美具有止痛安神的作用。“长歌可以当哭,远望可以当归”,是中国传统美学看待人生与审美关系时的基本价值观念。在中国传统美学中,渗透着中华民族对自然和人生的体验,这种体验融情感与认知于一体,它不同于宗教而又有宗教那样的超越意识,具备丰厚的审美蕴涵。中国古代美学主张将人的价值建构在人与自然的统一之上,这种统一又以审美体验为中介。这就决定了中国文化不需要宗教也可以解决精神寄托问题,使人生获得审美超越。

    中国传统美学的人文底蕴,还表现在它的自我教育意识。人文思想不仅表现为人格的自我完善上,同时表现在运用这种成果对社会进行教育,陶冶人的情操,提高人的文化素质方面。审美活动不仅是个体的经验,更主要的是一种社会性的文化创造与普及活动,是个体与群体、自由与功利的有机融合。中国传统的“人文”是指用人类的文明成果教化人民,由自然形态的人走向文明形态的人。先秦时儒家强调“六艺之教”,道家重视“行不言之教”(老子语),后如《淮南子》与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则兼融儒道,将自然之教与人为之教调和起,用以陶冶人的情操,提升人生品位。中国传统美学的人文底蕴,通过这种教育思想与具体实施,体现出特有的对人的关怀。

    从中国传统美学的发展看,美学人物首先是充满人文忧患意识的思想家,他们往往站在时代的前列与人生的尖峰上考察审美现象,回应文化建设中出现的严峻问题,建构自己的美学理论。比如春秋以来,随着宗法制度向封建制度的嬗变,儒道法墨诸家围绕对礼乐文明的评价,以及由此而的天道人性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鸣,对真善美问题作了不同的回答。儒家的中和为美与道家乘物游心的价值观念,既是伦理价值的判断,也是审美价值的尺度。人文意识与美学理论的高度统一,是中国古代美学的重要传统。

    中国传统美学由于具备深厚的人文底蕴,因而是中华民族精神世界与文化心理的突出表现。它在形态上具有黑格尔在《美学》中所提出的暂时性与永恒性两方面的因素。所谓暂时性是指它的历史具体性,这些特定时代的观念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而一些永恒的人文底蕴,比如追求人生的审美化,人与自然的统一等等,这些精神性的东西不但不会消逝,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而生生不息,融入到民族文化与精神世界之中。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①尽管古代中国家庭在生活方式、习惯、作风上各有特点,但严于礼法、以礼法齐家,则是古代中国家庭家风的基本价值取向和主要特征。古代中国的家庭礼法,是由家庭人际交往和家庭生活活动的一系列的规矩和行为模式构成的。每个人都要严格地按照礼法行事,这是实现家庭内部整合、保证和谐家庭生活正常运行,借以维护良好家风的重要原则。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庭生活也不例外,父子间、夫妻间如何相处,都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和礼法。

    ②古代家庭礼法起源于商周,到了汉代基本定型,宋代后又有了较大的发展和演变。总的来说,古代家庭礼法是根据传统的家庭伦理道德原则来制定的,是具体体现家庭伦理道德的基本生活行为规范。所以,各地区、各家庭的礼法,大同而小异,只是在具体做法上有所差别罢了。

    ③不管家长多么注重言传身教,启蒙读物如何通俗易懂,违反礼法的现象总是难以避免,所以对违反家庭礼法者要进行相应的处罚,以警示其他家庭成员。《郑氏规范》中就规定:对违反礼法者,一是罚拜:二是痛打;三是告官并从家谱中除名,如三年能改的,可再上家谱。一些大家族,也有类似的处罚。值得注意的是,即使在制定了对违反礼法者的严厉处罚的《郑氏规范》中,也强调了传统的中庸之道,“立家之道,不可过刚,不可过柔,须适中”。于成龙的《治家规范》中说得更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父子不忍,则乖天伦:兄弟不忍,则成吴越;夫妻不忍,则鱼水反目。”就是说,大家相互之间都要忍让,从这个意义上说,礼法足有弹性的。忍,就是对人要宽容,要讲忠恕之道,这是古代中国人际伦理的精髓。

    ④不过,古代中国家庭的礼法之所以长期被人们接受、实行,主要并不是由于它具有弹性,更重要的是,这些礼法是建立在人情伦理特别是亲子之情、手足之情、夫妻之情的基础上的。这从礼制、礼仪的原则就可以看出:“亲亲”、“疏疏”,即亲属关系越近,相互间的礼节越繁琐;亲属关系越远,相互间的礼节越简单。

    ⑤古代中国家庭礼法,也是适应家长专制型家庭和大家族家庭价值取向的产物,所以它较片面地强调妇女、卑幼的顺从。只有实行这些礼法,才能使家长专制家庭、大家族家庭减少冲突,正常生活。如果家长专制型家庭要转变为民主型的家庭,这些礼法就要相应变革了,所以,清末民初的革新志士猛烈抨击传统的家庭礼法,这是很自然的。

(选自《古中国生活》,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茶之于中国,就如同红酒之于法国,啤酒之于德国,茶是中国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中的璀璨瑰宝,也是中国的一张文化名片。

    茶伴随中国的历史篇章缓缓展开,中国茶史可上溯至传说中的神农尝百草,当时茶被作为一味药,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到西汉时,茶已是宫廷及官宦人家的一种高雅消遣。茶兴于唐,盛于宋,唐代饮茶蔚然成风,贡茶的出现加速了茶产业的发展,全国范围内茶铺、茶馆鳞次栉比,茶产业和茶文化空前发达。陆羽撰《茶经》三卷,阐述茶之源、之具、之造、之器、之煮、之饮等林林总总,成为世界上第一部茶叶著作。到了宋代,宫廷、地方官吏、文人雅士皆尚茶、崇茶,以相聚品茗为雅,进一步推动了饮茶之风的蔓延。平民百姓也是不可一日无茶。“茶之为用,等于米盐,不可一日无。”这是宋代王安石对茶的赞美。明清时期茶叶制作技术进一步发展,“作罢龙凤团”使散茶的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蒸青的制茶方法改为炒青,同时也推动了其他茶类的发展。茶随着历朝历代的兴盛而兴盛,繁荣而繁荣。

    茶与宗教的关系历来也相当密切,不难发现,很多名优茶都与宗教有一段渊源,很多茶最早也是由僧人所种植打理。道教最早将茶作为得道成仙的重要辅助手段,视茶为长生不老的灵丹仙草。佛家也偏爱茶,认为饮茶能“破睡”,帮助坐禅修行,还能清心寡欲、养气颐神。故历古有“茶中有禅、茶禅一味”之说。杭州龙井寺产龙井茶,余杭径山寺产径山茶,庐山招贤寺产庐山云雾茶,“名山有名寺,名寺有名茶”,一点都不为过。茶也影响了各族人民乃至外国的文化及传统。从广东人的早茶到北方人的大碗茶,到日本的日式茶道,抹茶文化及英国的英式下午茶。千年来,茶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国,与各地文化相融合,开枝散叶,浸润到生活的点点滴滴,形成了具有各国特色、形式丰富的全球茶文化。

    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史,经历了历朝历代的更迭。与其同寿的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录着中国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叶嘉木承载着五千年的岁月,蕴藏了五千年的文化基因。茶,是当之无愧的中国文化名片。

    “和敬清寂”是日本对唐宋时期习得的中国茶道的提炼和升华,但其中的精神已很难在中国茶人中寻得芳迹;中国千余种茶的品种、传统制茶工艺也有一大部分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殆尽。此时,急需国民更多关注茶学,研习茶文化,增进传播及教育,以保留、保护、复兴先人给予的茶文化瑰宝。

    永恒都是经典的,而要做到经典必先在当下时代成为风尚与流行。让茶在时下成为一种流行、不被淘汰,这是生存与传承的根本。如何把茶做得时尚,让更多年轻人喜爱和接受,是今日茶叶传承之路上需要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今天的90后、00后们将是未来二三十年茶学传播的主力军,要让他们接受茶,就一定要摘掉茶古板的帽子,给茶换上新潮的衣装。其实,中国茶的形式也并非一成不变。唐代茶就流行煮着喝,宋代流行点茶法,明清流行冲泡饮用。

(选自戎新宇《茶,一张中国文化的名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晚唐时期怀古题材的篇什大量涌现。诗人们面对昔日繁华一时的古迹,或者那些历史上称雄一时的帝王陵寝,联想到唐王朝盛世不再,都不禁生发出无限的感慨。当然,中晚唐诗坛上之所以怀古诗发达,其深层的原因更在于诗人对社会现实的深切感受。当年歌舞喧天的繁华城阙,如今却荒草离离。诗人用自己的眼光、体验,来烛照历史的情境,使历史和现实沟通起来。在历史中映出现实,在现实中反观历史。

    诗的意境都是以时空形式存在,而诗中的时空,又未必是自然客观的,甚至也非纯然心理的,而是将现实时空、心理时空以意象化的方式绾合在一起的审美时空。“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陆机语),便是形容诗的时空张力。怀古诗在时空感上给人以强烈的冲击,诗人多将现实和历史糅合在一起,两重时空并置叠映,使人们既能穿越于时间的隧道,在眼前呈现出当年的光影;又能感知于当下,创造出身临其境的实感。刘禹锡的《石头城》尤能体现此种双重时空特征,其诗云:“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山、城、潮汐,既是眼前之景,也是旧时风物。当下的时空是前景,过去的时空隐含于其中,深邃的历史感寓含于诗境。

    时空并置只是一种分析模式,而如果要在审美上感受到这种张力,并且获得对于历史的感怀、对于当下的省思,必以意象或意境的直击心灵才能生发出强烈的审美效应。中晚唐的怀古诗,为了表现世事的沧桑陵替,往往以意象为焦点进行转换,绾合古今,使读者往来于古今之间。如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通过“堂前燕”的流转,寓含人世之沧桑。朱雀桥,乌衣巷,在六朝时都是大士族的聚居之地,而今却成了寻常人家。“堂前燕”作为枢机,联结古今。如果说,怀古绝句多数是以一个意象来绾合古今,那么,律诗则是以若干意象来联结古今,诗歌意境所体现的时空感也更为复杂。如李群玉的《秣陵怀古》:“野花黄叶旧吴宫,六代豪华烛散风。龙虎势衰佳气歇,凤凰名在故台空。市朝迁变秋芜绿,坟冢高低落照红。霸业鼎图人去尽,独来惆怅水云中。”昔日的豪华繁盛与今日的荒冷凄迷,在各个意象中得以叠映,构成了整体组合式的双重时空。

    时空的并置与绾合,通过意象的呈现而获得审美魅力,而诗人的观照方式也起着重要作用。韩林德先生曾说:“一个民族持何种观照世界的方式,是持直线式的‘焦点透视’,还是持曲线式的‘流观’,归根结底,受该民族的哲学思维和美学思维支配。”(《境生象外》)“流观”似乎是中国画的观照方式,其实诗中也多用之。从中晚唐的怀古诗来看,诗人往往从多个视点上来观照古今的迁替,通过几个不同的意象表现盛衰之感。中晚唐怀古诗中的时空是融为一体的,时间的纵深也就是空间的展开。怀古诗的审美魅力,可以从时空的向度上得以理解。

(摘编自张晶《时间绾合的中晚唐怀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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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武侠之父”相继离开,需要英雄的世界一直会在

宋金波

    当地时间11月12日,美国漫画界元老级人物斯坦·李(Stan Lee)辞世。因为与金庸老爷子的私人丧礼几乎是在同一天发生,人们很自然地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斯坦·李联合创造了八成以上的漫威知名角色,被称为漫威的灵魂人物,而金庸作为中国最负盛名的武侠小说作者,创造了无数武侠人物形象。“东西方两位武侠世界的创造者”相继离世,巧合得不同寻常。

    巧合也因为漫威漫画中的超级英雄和金庸作品中的侠客,有着共通之处。“侠以武犯禁”,漫威超级英雄们也是凭借超能力大打出手。这两个世界中的英雄或者侠客们都有除暴安良、主持正义的传统,对毁灭世界或破坏江湖道义、秩序的反派都斗争到底。所以也不难理解,一些漫威电影到中国,翻译都是直接取“侠”这个定义,如蝙蝠侠、钢铁侠……而且,与梁羽生主要从中国传统“侠”形象中汲取营养不同,金庸学贯中西,他的小说不少地方借鉴了西方电影剧本的技巧。

    金庸的武侠世界和斯坦·李的漫威宇宙,都有很大的受众群体,而且持续时间达半个世纪以上。英雄主义在人类历史上由来已久,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能够反映东西方的文化现象。东西方文化中共同的对英雄的需求,支撑了两个世界的稳定存在。如约瑟夫·坎贝尔在《千面英雄》中所言,“每个人都拥有他自己蕴藏强大能量的梦中的万神殿”。这梦想在某种意义上跨越了文化界限。在东方,侠客传统可以上溯至春秋战国甚至更早,向下而至传奇小说、《三侠五义》。在西方,也起码可以从古希腊神话中追根溯源,后面也有侠盗罗宾汉。

    但金庸武侠世界与斯坦·李的漫威宇宙,无疑又有相当明显的差异。这种差异,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东西方文化本身对一些价值的理解不同。

    比如说,漫威宇宙的超级英雄,通常都会面对能力与责任的矛盾,不把这样的问题想清楚,就不足以成为一个成熟的英雄形象。而对金庸武侠里的主角来说,除了极少数如郭靖,出于一种模糊的自省,有了自己的“超能力”价值的终极追问,大部分情况下,对于“超能力”——或者高深武功的追求,是不言自明的。

    再比如,漫威宇宙中的超级英雄在主持正义时,通常会考虑到法律这个限制因素。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为了维护法律而行动。但在金庸的武侠世界,大部分武林人物不入世,经常不在意破坏既有法律。

    这可能是因为现实中,人们在观念上正义与法律是相分离的。金庸先生曾说,东西方对侠的理解不同,同样是大孩子打小孩子,德国人看到不会管,而中国人会管。他写武侠小说是写给中国人看的,中国需要侠义精神。但这句话可能不应该做字面理解,或者说,他可能认为由于在传统社会缺少足够的法律正义,必须有犯禁的侠客出面解决。

    漫威电影虽然在英雄超能力上比武侠世界更脑洞大开,超人可以撼动星球,而最大胆的侠客想象也无非可以用动车速度赶路,但除此之外,漫威宇宙是趋近现实的。相反,武侠世界对现实更像是逃避。

    也就不难理解,斯坦·李可以不断在漫威电影中客串,给出一个个彩蛋,而金庸老爷子绝不可能去扮演平一指或西山一窟鬼中的角色。论艺术成就,两个世界也许很难有高下比较,但从社会学角度来看,漫威宇宙无疑更开放、更面向未来。对当代中国人而言,比金庸武侠人物更具有现实感的英雄形象,还在未来的某个空间静静等待。

(光明网·时评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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