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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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苏教版语文选修《短篇小说选读》《秋天》同步练习

读下列小说,回答后面的问题。

我心如秤

    从前的秤十六两一斤,因此有半斤八两之说

    还在十六两一斤的年代,县城南街开着两家米店,一家字号“永昌”,另一家叫“丰裕”

    “丰裕”米店的老掌柜眼看兵荒马乱生意不好做,就想出个多赚钱的主意这一天,他把星秤师傅请到家里,避开众人,对星秤师傅说:“麻烦师傅给星一杆十五两半一斤的秤,我多加一串钱”

    星秤师傅为了多得一串钱,就忘掉了行德,满口答应下来老掌柜吩咐完毕,留下星秤师傅在院里星秤,自己就踱进米店料理生意去了

    米店老掌柜有四个儿子,都帮他料理米店最小的儿子两个月前娶一塾师的女儿为妻新媳妇正在屋里做针线,爹吩咐星秤师傅的话被她听见了,老掌柜离开后,新媳妇沉思了一会儿,走出新房对星秤师傅说:“俺爹年纪大了,有些糊涂,刚才一定是把话讲错了请师傅星一杆十六两半一斤的秤,我再送您两串钱不过,千万不能让俺爹知道”星秤师傅为了再多得两串钱,就答应了一杆十六两半一斤的秤很快制成,星秤师傅果真没把秤的变化告诉老掌柜老掌柜曾多次请他星秤,对他的手艺信得过,当天就把新秤拿到米店使用了

    一段时间后,“丰裕”米店的生意兴旺起来,“永昌”米店的老主顾也赶热闹,纷纷转到“丰裕”买米又一段时间后,县城东街、西街的人也舍近求远,穿街走巷来 “丰裕”买米,而斜对门的“永昌”米店简直门可罗雀

    到了年底,“丰裕”米店发了财,“永昌”米店没法开张了,把米店让给了“丰裕”,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饺子老掌柜心里高兴,出了个题目让大家猜,看谁猜得出,自家发财盼奥秘,大家七嘴八舌,有说老天爷保佑的,有说老掌柜管理有方的,有说米店位置好的,也有说是全家人齐心合力的……掌柜嘿嘿一笑,说:“你们说的都不对咱靠啥发的财?是靠咱的秤!咱的秤十五两半一斤,每卖一斤米,就少付半两,每天卖几百几千斤,就多赚几百几千个钱,日积月累,咱就发财了”接着,他把年初多掏一串钱星十五两半一斤秤的经过说了一遍

    儿孙们一听,都惊讶得忘了吃饺子惊讶过后,大家都说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连自家人都没察觉,就把钱赚了,老人家实在高明老掌柜高兴极了,把胡子捋了一遍又一遍这时,新媳妇从座位上慢慢站起来,对老掌柜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爹,在没告诉爹以前,希望您老人家答应原谅我的过失”待老掌柜点头后,新媳妇不慌不忙,把年初多掏两串钱星十六两半一斤秤的经过讲给大家听她说:“爹说得对,咱是靠秤发的财咱的秤每斤多半两,顾客就知道咱做买卖实在,就愿买咱的米,咱的生意兴旺尽管每一斤米少获了一点利,可卖的多了获利就大了咱是靠诚实发的财呀”

    大家更是一阵惊讶,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老掌柜不相信这是真的,拿来每日卖米的秤一校,果然每斤十六两半,老掌柜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慢慢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第二天吃过年初一早饭,老掌柜把全家人召集到一块儿,从腰里解下账房钥匙说:“我老了,不中用了我昨晚琢磨了一夜,决定从今天起,把掌柜让给老四媳妇,往后,咱都听她的!”众人为秤,半两之差,心明如镜做生意,讲究“诚”,做人岂不如此?

(1)、小说写了两家米店,详写“丰裕”,略写“永昌”,这样安排情节有什么好处?

(2)、老掌柜为了多赚钱请人星十五两半一斤的秤,星秤师傅为了多得钱而星不合标准的秤,这些现象表明了什么?作者这样写的用意又是什么?

(3)、通观全文,分析新媳妇的人物形象。

(4)、试结合小说内容探究:你觉得文章最后一段结尾有没有必要写?为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林海音与其散文

张默芸

林海音从写散文开始她的创作生涯。她的散文充满乡恋、哲理、亲情,浸润着人们的心。

那北京风貌、台湾民情、异国景物,以及天伦之乐、同乡之亲、师生之谊,读书心得,偶闻杂感,都令人兴起缕缕情思。而最令人感动的是:大多文字都流露出作者对祖国母亲的挚爱,对第二故乡北京的怀念。“我漫写北平,是为了我多么想念她,写一写我对那地方的情感,情感发泄在格子上,苦思的心情就会好些。”(<陈谷子·烂芝麻》)她把满腔思恋,倾诉于对昔日亲朋好友的怀念中,表现在北京特有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市场变化的描绘上。至于北京的四季美景,在作者笔下,展现的是一幅幅彩色鲜明的图画:明媚的春,欢乐的夏,红叶满山的秋,鹅毛大雪的冬。“这一切,在这里何处去寻呢?像今夜细雨滴答,更增我苦恋北平!”(《苦念北平》)。作者的绵绵情思,真是“诉不尽,理还乱”!此外对天安门、故宫、景山公园、天桥、地坛等地的深情描绘,都洒下了作者相思的泪。因为“那里我住得太久了,像树生根一样。”人同树,没有根是无法生存的。这也是她虽然长住台湾,但她这个人,她的作品却“有浓厚的北平味儿”“甚至比北平人还北平”的原因。

她自然也爱她的故乡台湾。那里到处可见的相思树,香花,台北的温泉,狮子山的美景,妈祖生日的热烈气氛……都再现在她的篇章中,倾注着她的温情。而对故乡的英雄,则更是无限崇敬,如《雾社英魂祭》,洋洋数千言,从雾社山民的祖先写到今日雾社的庄严美丽,从山民的自由幸福生活写到日寇入侵后的悲惨命运,又从山民的奋起反抗写到殖民者的残酷镇压,更从英雄的顽强战斗写到烈士精神的永垂不朽。跨越了那么漫长的岁月,描写了那样壮阔的画面,全文感情深沉而主题深刻,笔势纵横而线索明晰,处处围绕着烈士精神与山河同在这个凝聚点取材,将叙述、描写、议论、抒情熔于一炉,从而使这篇祭文成为一首缅怀英烈的颂歌。

林海音的另一些散文,则注重哲理的探求。如因“窗”的特殊作用而判“窗是有情的”(《窗》),而“门”则是“无情的东西”(《门》);作者通过对“门”的有关成语的种种解释,阐述自己独到的见解,写得别具一格。更指出狗仗人势的可憎(《狗》),至于钱,也不是万能的东西,因为它买不到青春、生命的真理(《钱》)。只有春,才是充满希望的,“儿童,春天,希望,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春》)。这些内涵丰富、哲理深刻的散文,是林海音对人生深入观察的结晶。

林海音叙写夫妻情、母子爱、师生谊之类的散文.充满一种真挚、亲切的情趣美。如妻子为尽妇责,好心地把丈夫书桌上乱物整理好,反而引起丈夫的怪脾气,妻子据理力争,丈夫只好认输:“算你赢,还不行吗?”结尾多么风趣而亲切呢!作者还常选用一些生活细节突出这种情趣,如“丑小鸭”们“侦察出父母因熬夜写作而偷吃东西”的物证后,四张小脸冲着“我”要求“赔”的笑剧(《鸭的喜剧》);为帮助学生默默改错误,以不损伤学生的自尊心,她又采用先叫学生一个一个走到操场,让偷球者自己去还球,小偷不敢还;后又用学生和老师一个一个走出教室又一个一个走进,小偷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球放回原处,虽然老师明知是谁,也不点破,这一组细节描写,显得新颖别致,更体现老师一片爱心和巧妙的工作方法。……这样描写,妙趣横生,充满诗情画意,折射出作者热爱生活的底蕴。

优美的散文,常常是精巧构思的结果,林海音散文构思的特点,是形散神不散。为使散文神凝,她很注意“文眼”的安设,却又不露痕迹。如《贝多芬的力》,作者既写贝多芬父亲的酗酒和母亲的早丧,又写他负担全家生活和培育两个弟弟的艰难,也写他失恋的痛苦,耳聋的打击,以及他立了遗嘱又奇迹般地活了二十五年,直到完成《第九交响乐》才在贫病中逝世。全文紧紧围绕着这位杰出人物对事业的执著追求,把许多有关的片段汇集于“力”这个焦点上,从而使这篇散文凝炼、浓烈,并以它思想的光辉而使读者受到启迪。《辛酸餐馆泪》《日落百老汇》《诗的婚礼,诗的岁月》也体观这种构思的特点。有些篇章,用对比突出主题,如《五十两黄金·一块抹布》《二弦》。但她大多散文,都以清新的文字和素淡的笔调,将一个短小的故事、一件普通的事物,舒徐自如地写出,让读者得到丰富的感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生命之灯

逄金一

    在济南地图上,你一定能很快找到顺河高架路。它南北纵贯,状如一个发福中年男性的啤酒肚曲线。大约在这啤酒肚的肚脐眼处,由东向西挺出如小火柴棒一样的一条街,那就是馆驿街。

    馆驿街是一条温暖的街。1987年夏天,我第一次来到济南。济南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不是大明湖,不是趵突采,不是千佛山,不是泉城路,而是馆驿街。

    我至今还记得那次和父亲走过两个开满丰满荷花的大池塘,那荷花拥拥挤挤却高高兴兴的样子,荷花长得好像比我还高。站在街口,父亲一字一顿地念:“馆一一驿一一街,嗯,走走看。”

    多么有意思的一个名字!“馆驿”,它带着古文明的胎记,带着汉炙字的神秘感,指向古代,指向了大多数当代人看不清的远方。

    “馆驿”让我想到“战国四公子”之一孟尝君的门下冯谖。孟尝君最初将他“置于馆驿”,不甚重用,后来冯谖唱《长铁歌》,吐槽自己“食无鱼,出无车”,终成孟尝君的高级食客。著名成语“狡兔三窟”也源于此人。典称“孟尝君为相数十年,无纤介之祸者,冯谖之计也”。

    “馆驿”让我想到商鞅。这是一个在生命的最后“驿不得”的可怜之人。他被迫逃亡到边境时,想投宿馆驿,却被以“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予以回绝,最终被逮捕遭车裂而死。

    “馆驿’:还让我想到杜牧那首著名诗作:“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此诗讽刺唐玄宗为了爱吃鲜荔枝的杨贵妃,动用国家驿站运输系统,从南方运送荔枝到长安。那得得马蹄声,历久千年,犹自回响耳畔。

    父亲和我就在那沙沙的长铗歌声中,在那慌慌的择路声中,在那隐隐的马蹄声中,像两簇小火,一步一步照亮这根充满神秘感的火柴棒。

    多少年后,当我终于在这座城市落户,而所居住的地方恰巧就在馆驿街附近时,就每每想到与父亲共度的那些宝贵时光。现在,这条路只能由我一个人走了,火柴棒被我一次次孤独地擦亮,父亲那慈祥的笑容就浮现在眼前,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就萦绕于鼻尖,他那略带低沉的声音就回荡在耳畔。

后来,我慢慢理解了这条街。

    这是一根燃烧了六百多年的火柴棒。它最初出现在文字中是一条大道,俗称官道。那是在明洪武九年(1376年),三司(布政司、按察司、都司)移于历城,此地始设馆驿,名曰谭城驿。这是传送公文、迎送官员的馆驿,百姓称“接官亭”。

    这根火柴棒正式成为一条街,是在清代。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历城县志》将这一带称“十王殿街”。后来,在馆驿和十王殿之间形成街巷,才统称馆驿街。《续修历城县志》记载,馆驿街“北走燕冀,东通齐鲁,为济南咽喉重地”。

    既为“咽喉”,那么我想,明代“后七子”领袖、大诗人李攀龙(今济南人)按理说也会从此街走过。因为他曾在今广东、山西、河北、河南、浙江、陕西等多地出任高官并多次回乡,一定有机会经过此街,而在极其重视迎送程序的古代中国,他在馆驿街上寒暄几句,当是必有的步骤。

    这根火柴棒的东端为荚贤桥:西端,也即它的红色磷头,是红瓦坡顶的德式建筑津浦铁路宾馆。我们在说这座建筑的时候,其实应该降低了声调,因为它可是一位业已107岁的历史老人。在一百多年的时光中,它有很多荣耀的时刻,孙中山、胡适、泰戈尔与徐志摩均曾在此住过。

    孙中山与胡适的这次济南之行,均曾抽时间游览了大明湖。从路线上考量,他们均可能走过馆驿街,只是未曾有确实的文字留下而已。一条街就是一条街,它平躺着,只供人走来走去,未必非得让人记住它,不像湖山胜景,或以水的形式低下头去一脸娇羞,或以碑、塔、寺、观的形式仰起头来一脸的正能量,让人在俯仰之间流连忘返。一条街,以正直为本分,沉默是它的声音,寂寞是它的命运。

    从更大的视野上看去,这条街在现代史上,日本人的铁蹄踏过,国民党的军警皮靴踩过,解放军的步鞋丈量过。720米的长度,一部大历史的容量。

    而今,我上下班都要穿过英贤桥,脚触馆驿街:我的孩子也曾每日路经馆驿街。而每次经过这条街,我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我们称它为街,实则好似省略了什么。在我眼里,它是一座以直线形式存在的高山,是一条以硬土方式存在的长河。它甚至也可视为典型山东人的一个隐喻:外表平凡、平实、平和、平静,而目光久远、沉稳老练、处变不惊。

    每个人的记忆中,都会有这样燃烧着的火柴棒。它们默默燃烧,侍奉着岁月,滋养着时光。它们小到无名无姓,却大到能照亮一座城市、光耀一部历史。

    它们,是能够点亮人们心海沉舟的生命之灯。

(选自2015年第10期《散文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花工

刘庆邦

    盛夏。正午。阳光炽白,树影发黑。在原煤炭工业部大楼东侧的花园里,一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在花丛中锄草。他穿一件半袖汗衫,敞着怀,头上戴一顶已经发黄的草帽。他的裤腿向上绾着,绾得一只高一只低。他没穿袜子,赤脚穿一双塑料凉鞋。

    无风,天气很热,他锄一会儿,脑门儿上就出一层汗。好在他左肩上搭有一条毛巾,为避免汗水流进眼里模糊了视线,他不时地抽下毛巾擦一擦。擦完了汗,塌下腰接着锄草。

    他的穿戴和干活儿的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着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呢?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习惯性的穿戴,我老家的父兄们夏天在地里干活时不就是这样的穿戴嘛!他手中使用的锄板让我进一步认定,这位养花人就是从我的家乡来的。我走过全国许多地方,知道只有我们家乡的农人使用的锄板才这样宽,这样长,而且有着独特的式样。于是我上前跟他打招呼:“师傅,忙着呢?”大概由于机关工作人员平时很少跟他说话,见我跟他打招呼,他有些出乎意料似的,对我笑了笑。

    我问:“看样子,您是河南人吧?”他说:“四哩四哩(是的是的)。您从哪儿看出来的?”我听他说话就乐了,说:“因为我老家也是河南的,只有咱们那地方的人才用这样的锄。”他把锄板看了看,停止了锄草,说:“那咱们是老乡。”我跟他交谈了一会儿,得知他所在的县和我的老家所在的县果然相距不远,都是在河南的南部;知道了他是临时受雇于煤炭部机关绿化队,在这里专事养花种草,每月的工资是六百多块钱;并知道了他使用的锄是特意从老家带来的。他姓宋,我叫他宋师傅。

    宋师傅养花很上心,一到初冬,他就及时把花的残枝剪去,从郊区拉来一些发酵过的农家肥,厚厚地封在花根上。到春天再来看,宋师傅养的月季花,花蕾格外多,每一枝都有十来头;花朵格外大,每一朵都有一大捧;花色格外艳,照得人两眼放光。宋师傅除了养月季花,还养有一串红、大丽花、菊花、美人蕉、兰花等多种花草。宋师傅像农民伺候庄稼一样,把花草调养得很有光彩。

    宋师傅跟我熟了,一看见我,就喊我老乡。我跟他开玩笑:“你不在家好好种庄稼,跑到这里养花种草干什么?”宋师傅笑得很开心,说:“城里人喜欢花嘛!”有一次,我指着他锄掉的野苋菜对他说:“这种菜挺好吃的。”他说他知道,问我:“你吃吗?”我说:“吃呀。”从此,宋师傅在花地里锄草时就锄下留情,留下了野苋菜。我呢,中午临下班时,便拐进花园里,掐一把野苋菜,回家下到面条锅里吃。有那么两三年,我夏天经常到宋师傅所负责的花地里掐野苋菜吃。

    宋师傅住在煤炭部家属区一间盛放工具的小屋里,我曾到他住的小屋看过他。其时他的妻子也从老家来了,妻子还带来了他的小孙子。看到他们祖孙其乐融融的样子,我说他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他承认日子过得不错,笑着说:“人不管走到哪里,有活儿干,有饭吃,有衣穿,就中了。”

    这年冬天,下了一场雪,又下了一场雪,却不见宋师傅把花的残枝剪去,更不见宋师傅像往年那样早早地用农家肥把花根封起来。有的月季花不畏严寒,还在枝头顽强地开着。积累的白雪下面透出月季花的一点红,显得分外妖娆。一向勤劳的宋师傅到哪里去了呢?

    我碰到绿化队的人一问,才知道宋师傅去世了,秋天就去世了,是突发心脏病夺去了他五十多岁的生命。我马上赶到宋师傅住过的小屋,见小屋的门上果然挂着一把铁锁。宋师傅去世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我呀,我呀,难道也变成一个冷漠的人了吗?

    我知道,这多年来,我有不少老乡来北京打工。全国各地来北京打工的农民更是数以百万计,他们在为北京的建设、发展和美化默默地做着贡献。他们有的在这里献出了青春和汗水,有的把生命永远留在了这座城市。宋师傅就是把生命留在这座城市的一位农民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宋。

    后来煤炭工业部被取消了,那座“工”字形大楼经过重新装修后,大门口的牌子换成了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和国家煤矿安全生产监察局。大楼东侧的那个花园没有了,地面被硬化处理成水泥地之后,成了自行车棚和汽车通道。可我每次路过那里,都不由自主地往那里看一看。我老是产生幻觉,觉得那里仍是鲜花铺地,百花丛中仍活动着宋师傅忙碌的身影。

(选自《北京观察》2010年0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戈壁绝尘

    在山水秀丽的南方,我们实在很难想象戈壁是什么样子。

    当我降临甘肃的上空,从飞机舷窗往下一看,我立即目瞪口呆。

    飞机下面全是山。是我从没见过的如此辽阔无边、连绵成片的群山。但山山皆秃,没有林木遮掩,没有河水流淌,仿佛一群肌肉发达的或蹲或卧的虎豹全都被扒光了皮毛,光着身子任由太阳的炙烤,而导致了皮肤的干裂,变得全身灰黄,毫无光泽和血色。

    噢,大西北,裸露的大西北,灰黄的大西北。

    落了地面,戈壁滩赫然入目。此时,我的感觉就不仅仅是目瞪口呆了。

    四周环顾,没有人影。天和地之间,是一条平直的线。线面上有光芒,有云朵。

    遍地里,每一颗沙粒、石块,每一堆沙土、乱石,每一条干枝、枯草,忽然都活了起来,仿佛就是词典里挣扎着跳出来之后散落一地的词,一个个都分别代表着孤寂、干渴、饥饿、迷失、慌乱、恐惧、绝望、死亡这样的词义。捡起来读,心会发毛,手脚颤栗。

    我知道我很幸运地来到了曾经的古道,丝绸之路。“丝绸之路”,那是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最早命名的。这是一个十分典雅,富有诗意的称谓。想必当年这肯定是一条充满灵性充满浪漫的路吧,必然是驼队不断,马蹄声脆,绸缎拖地,五彩缤纷,轻柔而妙曼。也许我站立的地方,就曾经有驼队小憩过。夜色里,篝火灿烂,奶茶飘香,烤肉诱人。说不定地面上还残存着当年的残骨或木炭。

    望茫茫旷野,已经看不出半点当年的喧嚣,看不出轻柔而妙曼的景况。一种苍凉如同空气一样,弥漫在周边。当我让戈壁的苍凉淹没了全身之后,很快就对这片辽阔的苍凉产生了敬意。

    我听到了脚步声,一阵一阵的,由远及近。西汉的张骞,第一个穿过了西域的苍凉。

    建元三年,张骞告别汉武帝,告别灯红酒绿的长安,率百人随从,首次出使西域。张骞的队伍,一字排开,夹杂着马蹄声、驼铃声和人的脚步声,一路浩荡,经陇西,过敦煌,日行夜息,让这不曾出现过人烟的戈壁第一次留下了一串串人的脚印。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张骞又第二次奉派出使西域。张骞几经周折,前后花了数十年的时间,终于用脚步打通中原通往西域的孔道,丈量出了一条惠泽四方的丝绸之路。

    张骞无疑成了功臣,名垂千史。但两千年了,丝绸之路的砾石、风沙早已把张骞的脚印埋没得毫无踪影。而且,这条古路也早已停止了运行,但张骞的脚步声似乎没有消停。张骞的故事依然流传在这一片辽阔的苍茫里。

    很幸运,在这条古道上,在这一片荒漠里,有一些事物竟还能经受了风沙的冲刷,留下了足迹。玉门关玉树临风,最为坚贞和强悍。这是我的戈壁之旅最强烈的印象。

    玉门关是汉武帝为确保丝绸之路安全与畅通,大约于公元前121年---107年间下令修建的。玉门关几度迁址,现在看到的是汉玉门关遗迹。这是一座四方形小城堡,全用黄土夯筑而成,耸立在东西走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周边无一建筑,唯见茫茫沙砾,空旷无人。看上去,尽管日月侵蚀,已经显出破败,但它那种孤傲和霸气,依然镶嵌于城墙中,巍然不动。唐边塞诗人岑参曾作《玉门关盖将军歌》:“玉门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南邻犬戎北接胡,将军到来备不虞。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其时,守关甲兵多达五千,其规模之大可以想见。

    但今天它难免寂寞了。当年的热闹不再,当年的雄关已成文物。因地偏人稀,路途遥远,每天前来参观的人并不多。它只能作为历史的见证,为后人努力地与日渐一日的衰败和冷清抗争。

    丝绸之路所经之处多是无边无际的荒漠,但因为有这么一些人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自张骞之后,穿越过戈壁滩、大沙漠的人,还有西域第一任都护郑吉,西域行军司马班超,高僧法显、唐玄奘,大司马霍去病,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当然还有许多的无法记入史册的无名小卒。他们当中,有的是丝绸之路的守护者,开拓者,也有一些掠夺者,破坏者。正因为有了这些人,丝绸之路才有了悲喜交加的历史。

    但一切都得归为苍凉。那些人来时,步履匆匆,搅得沙飞石走,尘烟骤起,但时间一长,尘埃终要落地,成为绝尘。后来者,看着前人留下的废墟,一番唏嘘之后,却找不到他们的脚印了。

    谁都是戈壁的过客。我长久地站在那儿,感受着那一片苍茫,渐渐又让苍凉淹没。戈壁,如果没有丝绸之路贯穿,那只是一片荒漠;丝绸之路要是没有那一群人走过,那条路就必然寂寞;那一群人如果没有留下悲和喜,那就没有了苍凉。人要是没有经历苍凉,那就是苍白。

    苍凉是戈壁的神。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年关

侯发山

    风从门缝里溜进来,“飕飕飕”,直往人的脸上扑、怀里钻,一家老小虽然都缩着膀子把自己藏在被窝里,还是给冻得瑟瑟发抖,仔细听,还能听到牙齿在打架。寒冬腊月,屋子里没有生火;如果把被子挂起来,稀薄得能看出人影,能不冷?隐约传来远处炸响的鞭炮,过年的味浓了,更衬托出家里的冷清。

    儿子福来不时瞄一眼冰冷的灶台,似乎期待着奇迹发生,期待着灶膛燃起来,期待灶台上有温热的饭菜,也只是温热,喷香都是奢望。

    不只是福来,康群山,还有他的老婆,小女儿麦香,虽说都躺在炕上,一个个都睁大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大白天不是睡觉的时间,这是其一,除了冷,还有饿,哪能睡得着?今年春上,天旱,麦子连种子都没收回;到了秋天,有雨了,却大得吓人,像是老天爷的水缸漏了,把庄稼给毁得一塌糊涂,种一葫芦连两瓢也没收够,颗粒无收。

    福来吸溜了一下鼻子,似乎闻到了尔居家传来的饭菜的香味,忍不住说道;“爹,我饿。”

    康群山刚想骂句“饿死鬼托生”的,听到麦香说“我也饿”,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老婆说:“要不,你去康百万家借点?”

    康群山叹口气,说;“今年已经借了康家八两银子、六斗麦子,一文一两都没还,咋再去张口呢?”

    老婆又说;“每遭连年馑,康家都要施合粥棚,要不,我带孩子们去看看?”

    康群山说:“今年是大年三十,人家不过年?这时候去,怕是不妥啊。”

    这时候,忽然听到拍打柴门的声音,“扑嗒,扑嗒”,随着这声音,还有人在叫:“山哥,在家吗?日头都晒住屁股了还不起来。”

    康群山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掩了掩衣襟,走过去打开了柴门一一原来是偃师掏烟囱的驼子。因为他常年游街穿村掏烟囱,把背都弄驼了,大伙儿就叫他驼子,倒不记得他姓啥叫啥了。

    康群山咂吧了几下嘴,说:“驼子,今年俺家不构囱。”腊月二十三那天,他自己掏过了,通畅着呢。

    驼子痞着脸说:“屁话,你家烟囱都不冒烟了,这不是堵了是啥?”

    “……”康群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若搁往年,这一天正是灶火忙碌的时候,除了洗洗涮,蒸包子,炸果子,炖猪肉,烧豆腐,从早忙到晚,吃罢年夜饭才消停。今年他家烟囱不冒烟,不是堵了,是根本就没生火,哪来的烟?若是生火,一是浪费柴禾,二是面缸都见底了,没米下锅啊。

    驼子没去看康群山的脸色,只顾瞅着烟囱说:“山哥,若是掏出东西,你该付费付费;若是烟囱里没有东西,我拍拍屁股走人还不中?”

    话说到这份上,康群山没有拒绝的理由。

    驼子放下了鼓囊囊的背包,开始忙活。他让康群山回屋暖和,自己爬到了康家的屋顶,去检查烟囱的出口。康群山没有回屋,缩着膀子,站在院子里瞅着驼子折腾。驼子是给自己干活的,人家都不怕冷,自己怕冷?

    也只是一袋烟的工夫,只听驼子叫道:“山哥,烟囱里还真有东西,怪不得不冒烟呢。”说着话,驼子从烟道里掏出一个小包裹。

    连老鼠都不来他家光顾了,怎么会有东西呢?不像是老鼠所为啊。康群山心里咯噔了一下,紧接着,又咯噔了一下,咋给人家驼子报酬呢?一时间,康群山愁上加愁,上吊的心思都有了。

驼子猴子一样从房顶上出溜下来,也不征求康群山的意见,自作主张把那个小包裹打开了。

包裹打开的一瞬间,驼子,康群山,两个人都惊呆了,原来小包裹里包的不是破衣烂衫,而是一兜碎银子!

    驼子查了查,不多不少,整整十两!

    “山哥,这下你可过个肥年了……我拿走两文,算是报酬。”不管康群山是否同意,驼子拣起两枚铜钱,背起工具包,乐颠颠地走了。

    等到驼子走后,康群山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康群山带上银子出门采购年货的时候,得知整个康店村,凡是跟他家一样情况的,驼子都去掏烟囱了,让人惊奇的是,他们的烟囱里也都藏有十两银子!

    当天晌午,站在邙山岭的康百万,看到整个康店村家家户户的烟自都溢出了烟,他的脸上漾出了笑意,对身边的驼子说:“好,你也回家过年吧……明年的年关你还来。”

    驼子接过康百万给他的赏金,笑呵呵地走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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